追这部剧的时候,适逢新一轮全国降温,深圳接连下了几天的雨,阴冷极了。
雨天看剧,并且看的是推理剧,自然想到了《喜鹊谋杀案》原著中的一段关于“雨天看书”的描述。
“外面下着雨,屋里开着暖气,你全神贯注地阅读一本书。
读啊,读啊,感觉书页从指缝间一页页滑过;突然间,你右手那边的书页比左手那边薄了,你想慢些读,但还是忍不住不停地翻啊翻,直到看到那个让你几乎难以置信的结局。
这就是侦探小说的独特的魅力。
”当真是无比应景。
《喜鹊谋杀案》的原作,在当年算是现象级的作品了。
日文版出版那年,夺得“日本四大推理榜单”(海外榜)的四榜榜首。
也就是从那年的本书开始,安东尼·霍洛维茨开始了他血腥至极的“屠榜”,连续四年至今。
除了今年有一个榜单是第二名,其余四年的所有榜单都是第一,近乎四年All Kill。
这四年“屠榜”的四本书,包括了《喜鹊谋杀案》所在的「苏珊·赖兰系列」,以及另外一个「霍桑探案系列」。
前者是阿婆的风格,后者是福尔摩斯的风格。
当然了,霍洛维茨受阿婆影响太深,即使是福尔摩斯风格的作品,也会时不时看到阿婆的影子。
安东尼·霍洛维茨是“现代欧美”推理作家中,我最喜欢的一位。
值得一提的是,其笔下有福尔摩斯产权会唯一认证过的福尔摩斯续作——《丝之屋》。
同时,他本身就是一位出色的编剧,阿婆原作改编的英剧《大侦探波洛》就是出自他之手,还有我很喜欢的《丁丁历险记》电影版。
因此这部《喜鹊谋杀案》,霍洛维茨是“自写自编”。
一部阿婆风格的作品,经由阿婆原作的编剧,改编而成的英剧,怎能不值得期待?
剧集更直观地还原了原作“书中书”、“案中案”的形式。
当然,对于剧集应该叫“剧中书”。
主角苏珊·赖兰是一位资深的图书编辑,而她所负责对接的是一位极其畅销的推理小说作家艾伦·康威,其在书中创造了名侦探阿提库斯·庞德。
所谓“剧中书”、“案中案”:剧中苏珊的世界有一个案件,而艾伦的书中、庞德的世界也有一个案件。
两个案件,同时相互关联。
随着叙述在苏珊世界和庞德世界中双线展开,二十一世纪的伦敦都市,和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英国乡村,轮番上演。
满满英伦,扑面而来。
庞德的世界,苏珊的世界,再算上霍洛维茨和观众的世界,这是像套娃一般三层嵌套的世界。
作为作家,艺术来源于生活,艾伦总会把现实世界尤其是身边的人物,写到他的作品中,并且往往是“负面”形象——这也是艾伦虽然很受读者欢迎,却一直不受身边人待见的原因。
也就是说,苏珊世界的人物和庞德世界的人物有着对应关系。
这种对应关系,在书中读者也只是读读而已,但是在剧中就完全不同了——苏珊世界和庞德世界的对应人物,是同一个演员扮演。
这种直观,是剧集相对书本的一大优势。
剧集的另一大优势,除了能更生动、更形象地展现出两种不同“时空”的场景之外,能更“戏剧化”地实现两个“时空”之间的互动和切换。
为了实现这种“戏剧化”的互动和切换,霍洛维茨理所当然地更改了原作小说的叙事顺序。
在小说中,简单交代了苏珊世界的些许信息之后,直接就开始了庞德世界的故事。
书名《喜鹊谋杀案》,其实也是艾伦笔下关于「庞德系列」最后一部作品的名字。
行文在庞德世界中继续,当读者渐入佳境、步步深入,几乎忘却这是一个“书中书”的世界时,在庞德即将揭晓凶手的最后一章前戛然而止,被硬生生拉扯回苏珊世界。
原来,作为这本书的编辑,苏珊拿到的书稿缺少了“解谜”的最后一章。
而这关键的一章,在苏珊世界的案件尘埃落定之后,才再次回到读者面前。
而在剧中,庞德世界的故事,和苏珊世界的故事是交替展开的。
故事可能在任何一处合适的位置进行“切换”。
可能苏珊开着她红色的跑车疾驰在路上,另外一个方向来了一辆黑色的老爷车,滤镜也变的复古起来,里面坐着的就是庞德和他的助手;抑或是庞德敲响了某个嫌疑人的家门,开门的时候,出现的却是苏珊世界里书中人物的原型。
甚至在很多场景下,苏珊在和庞德在进行“对话”,暗示着苏珊正在按照庞德的思路思考。
这些场景和表现方式,给观众带来的体验,是书本所不能达到的。
当然另一方面,剧集大大简化了小说的内容,并在多处对情节和人物做了改动。
使主线变得更清晰,同时案件也变得更简单。
例如庞德世界中,奥斯本牧师和罗伯特的父亲马修,在剧中几乎没有多少戏份了。
又例如,苏珊世界中有人控诉艾伦即将发表的《喜鹊谋杀案》,其中的故事背景是抄袭的。
但其实在原作中,被控诉抄袭的是艾伦的另外一本书,「庞德系列」的第四部作品《暗夜的召唤》。
并且书中有介绍《暗夜的召唤》中用到的“诡计”,所以这也算是“半个”案件了。
相比剧集,小说的内容更丰富、案件更复杂、线索更细致。
最后稍微解释一下,剧名也即「庞德系列」的第九部作品名《喜鹊谋杀案》,之所以起这个稍显“怪异”的名字,一方面是因其在苏珊世界中有其“深意”;另一方面,剧中也有提到,作为阿婆风格的「庞德系列」作品,艾伦用了一首关于喜鹊的“童谣”作为小说的章节名称,以此致敬阿婆。
剧中庞德世界的古典画风,总让我想起《大侦探波洛》;而苏珊世界的现代画风,和其主题音乐,却总让我想到「神夏」。
霍洛维茨也在书中借人物之口提到对「神夏」的评论,“柯南道尔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做得这么成功。
”
剧集的结尾,苏珊和庞德道过“再见”之后,走向了两个方向。
都不稍微引出一下该系列的第二部作品《猫头鹰谋杀案》的剧版吗?
期待《猫头鹰谋杀案》的剧版,以及该系列的第三部小说作品——如果有的话。
同时期待,「霍桑系列」今年8月份即将出版的第四部作品The Twist of a Knife;以及在此之前,霍洛维茨笔下的第三部007作品,今年5月份即将出版的With a Mind to Kill。
其实爱刑侦胜过推理。
刑侦的魅力在证据,主角的魅力在用证据碎片拼起事实,一条不会“骗人”的链条。
推理的魅力在侦探,侦探或许才是“完美罪犯”,他们与人谈话就能推演出完美的storyline。
而完美的“侦探”太难遇,所以推理剧看得并不多。
剧里一个编剧在破案,一个侦探在案中破案,双线并行难得看得清晰。
Lesley演绎的Susan大爱啊!
是理想女主魅力脱外貌而出的样子没错了。
60+,皱纹好不影响她的活力,热爱自己的事业,步态轻盈,思维敏捷。
下班回家换上舒适的衣服,配一杯小酒,看书、和“自己”对话,这就是我脑海中Finn Juhl的poet sofa完美场景啊。
爱这位女士❤️
看完只觉得Alan是个分裂悲情的角色。
怀揣成为严肃文学大师的梦想,只可惜上天给了他操控文字的天赋,却没有给他编织故事的灵感。
他笔下的庞德侦探世界,窃取的是身边人的真实生活,以及剽窃他人的小说成果。
这或许就是他如此厌恶Atticus Pund的原因。
即使这个笔下创作的虚拟角色,给他带来巨额财富和名誉,但从最开始设下恶趣味异位字谜游戏,嘲讽这不过是 A Stupid Cunt。
很有趣的是,明明他笔下其他角色都可以从现实找到对应的原型,唯独主角Pund是彻底的创作。
他是经历过二战集中营的幸存者,是温文尔雅的英国绅士,Alan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找到与其对应的原型。
但我们不难从Pund和Alan一样得癌症,跟随在Pund身边的帮手James正对应Alan的小男友等细节中,发现Pund其实就是Alan自己。
或者更严谨地说,是Alan潜意识想活但没能活出来的自己。
Pund是Alan的阴影。
在荣格心理学里,「阴影」与个人的心灵内容关联性很强,是构成其阴暗面的影子的部分。
阴影并不总代表着“恶”,但对于站在自己相对固定的意识体系对立面的未知事物,意识更倾向于予以排斥。
整合阴影的过程是痛苦的。
要承认阴影的存在,对当事人来说不亚于一场面对面的生死决斗。
这样一想,Alan角色的悲剧性更强了,这不过是困在自我意识中的囚徒,近乎偏执地将除梦想之外所有一切视作无意义。
有家人没亲情,有伴侣没感情,自私地利用、自负地嘲讽身边人,无视给人带去的痛苦。
即使书写的侦探系列小说给他带来金钱和名声,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对他梦想的侮辱,以至于不惜在临死前彻底毁灭Pund、同样送进坟墓。
一个写侦探小说名利双收的作家一直厌弃自己的作品,因为癌症晚期决定结束自己最受欢迎的侦探系列,并在书中给身边的人都安排了一个相应的或愚蠢或凄惨的角色,正如他一贯以来的冷酷且刻薄。
这个不受欢迎的人突然死了,且小说的最后一章原稿也不翼而飞。
故事就在女编辑找书稿和书中侦探破案的交织发展中解开了所有的谜团。
故事有点阿加莎的味道(剧中女编辑也说作家抄袭阿加莎),情节逻辑很流畅,对白也是英国传统的尖酸刻薄的味道。
剧中印象最深的一幕与案情无关,是女主在姐姐的劝说下去医院见与保姆婚外情,抛弃妻女,三十年没见的爸爸最后一面。
一直不肯原谅父亲的女主看到父亲奄奄一息的样子,百感交集说出“我原谅你”,而父亲的回答是“没什么要你原谅的,我们一直很幸福。
但我为你感到遗憾,因为你一直没结婚,也不会爱上别人。
”硬核幽默,这也太英国了[破涕为笑][破涕为笑]
(文/杨时旸)在这个每个人都急于输出的时代里,最不乏听到“xx已死”的声音,什么“摇滚已死”“诗歌已死”“电影已死”,似乎他们都是悲悯的先知。
其实,哪一个都没有死,那些急于给所有事物宣判死刑的人,无非盲人摸象般看到某个事物变得不再那么热闹,就自作聪明或者标题党般地给予了定性,在这样的陈词滥调之中,只看过几本推理小说的爱好者习惯于摆出一副老油条的面孔声称“本格推理已死”。
但最近这部大热的《喜鹊谋杀案》几乎回敬了这些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此之前,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那些经典作品被一次又一次翻拍,大银幕上的《尼罗河上的惨案》《东方快车谋杀案》,小屏幕里的《灰马酒店》《无人生还》,大都口碑不佳,偶尔有一部评分亮眼的,也都因为对于演技与角色刻画的局部肯定,总之,大多数人都已经认定,从情节上和整体设计上讲,这类“黄金时代”的推理游戏注定再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所以说,在这样的预判上,《喜鹊谋杀案》的出现绝对是一次惊喜。
这是一部非常“阿加莎”的侦探故事,改编自英国作家安东尼·霍洛维茨的原作。
无论罪案本身,推理模式,故事模型,人物设定,一切都几乎沿着黄金时代的原教旨主义延续下去,它既对阿婆致敬,又让阿婆还魂。
而说到这个剧集的拍摄方式,它几乎挑衅又得意地向人们展示,看,谁说本格已死?
如何评价《喜鹊谋杀案》呢?
聪明。
推理小说发展至今,为什么本格、密室、诡计等等那一套东西逐渐显得差强人意?
无非是因为那一切在完成了最初的惊艳亮相之后,迅速陷入了自我重复,并且沦为了一种脱离于现实世界的脑洞游戏,那些“不可能犯罪”愈发变成了纯粹的智力炫技,而侦探小说本身,除却娱乐功能之外,它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它让人们看见了那些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没有被注目过的罪恶,让每个人流露出竭力遮掩的另一面。
所以,它需要一种与现实若即若离的微妙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的社会派、冷硬派逐渐占据了上风的原因,社会派的冷酷与真实更像成年人阅读的东西,而不是孩子的恶作剧。
而《喜鹊谋杀案》显然已经将本格推理的优势与问题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想好了对策。
那么,对策是什么?
那几乎算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方法,用本格最大的问题破解问题本身。
本格在当下读者、观众心中最大的问题不是悬浮吗?
不是罪案设计显得刻意吗?
那就让悬浮的更悬浮,在刻意之上更刻意,而不是欲盖弥彰地故作真实。
换句话说,你们不是都已经把本格推理的那些诡计和模型烂熟于心了吗?
不是都觉得无非一场戏吗?
好。
那我们就让一切更像一场戏。
所以,这个故事采取了一种套中套中套,戏中戏中戏的结构。
先设置一层故事,主角是一个出版社的资深侦探小说编辑,再设置一层故事,与她合作的畅销侦探小说家意外死亡,又设置一层故事,小说家创造的畅销侦探系列终结篇中的未结悬案与即将辞世的主角。
你看,这样一来,这个故事变成了一个套娃,最内里的一层,展示一个最标准的本格推理故事,外面的两层既负责巩固——罪案又叠加罪案,又负责消解——外部的故事是当代的,当下的,在我们身边的,它足以为那个设定在久远以前的传统本格故事解腻。
于是,它有效地把一道传统老菜进行了改良,没有喧宾夺主,没有四不像,脆爽的脆爽,醇厚的醇厚,陈旧的浓油赤酱还竟然有了些小清新的色泽,典型的用降维的方式升维。
再加之,这几层故事中的不同角色由同样几个演员出演,那些交织、反差、互渗又氤氲出别样意味,让一场死亡映照另一场死亡,让一重悬案衬托另一重悬案。
最终,让一个可复制的类型故事显露出了几分独特的作者性,哀婉、悲怆又隽永。
侦探小说,尤其本格派的侦探小说会给人一种微妙的冲突感——直面犯罪和谋杀带来的刺激和隔岸观火应对那种刺激的安稳。
就像《喜鹊谋杀案》原著中所写的那样,“一瓶红酒,一包家庭装的烤干酪玉米薯片配一罐萨尔萨辣酱,旁边放着一包烟,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窗,还有一本书。
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吗?
”这就是大多数侦探小说迷的真实写照,也精准地总结了面对这部剧时的观剧感受。
《喜鹊谋杀案》是一种思路上的成功,保持本格类型的本分,又在叙事方法上显得超脱与超越,这远比那些辛苦地在谜题本身打转,只能靠打磨角色演技去重新争夺新观众的笨办法要巧妙太多。
从某个角度去看,《喜鹊谋杀案》总会让人想起去年那部热门短剧《公寓大楼里的谋杀案》,同样颇为古典本推理格式的故事,同样做了既保护内核又解构技法的叙述改造——把谋杀案置于一群热衷于真实犯罪故事的播客制作者中,那案子一路走到最终,其实已经没人关注到底谁是凶手,而都在看那一群合力破案的邻居各自怀揣的孤独与失意,以及最终赢得的友谊和温暖。
这几年,英美剧通过一些形式上的变幻,拯救也解放了很多题材,比如没有画面、只有声音的《骇人来电》也是个让人惊艳的例子。
它完美解决了幻想恐怖故事中,如何为恐怖意象赋型的问题。
它用最干脆的减法从根本上彻底将问题本身取缔了。
所以说,没有什么无法拯救的题材,本格推理也并没有“死”,针对这种类型不是不能用,而是如何用,如何化用的问题。
(本文首发 北京青年报 专栏)
在开始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去梳理一下侦探片、推理片、和悬疑片的区别。
侦探片以侦探为中心,以侦探侦破犯罪案件的过程为题材,通常是正义与犯罪之间的较量为核心,并以正义战胜邪恶为结局。
通常以案件侦破的进程作为故事情节的基础,其中所涉及的人物善恶难辨,直到最后揭秘真相,抓捕真凶。
推理片属于侦探片的衍生剧作,侧重严谨的推理逻辑分析,按照逻辑推理程序安排情节,或者展示侦破人员意识中的逻辑推理活动(情景再现),最终揭秘罪犯的作案过程,使得罪犯在严密的论证前束手就擒。
悬疑片指因情节使人们对主要人物的命运引起关切,而造成高度焦虑和紧张感的一种电影类型。
在剧作上,利用电影中人物命运的曲折遭遇、未知的情节的发展变化或者无法看清的结局真相,吸引观众注意力并能引发后续思考和讨论。
通常结局意想不到,让人大呼过瘾。
有兴趣的可以欣赏一下希区柯克的悬念电影。
根据著名作家安东尼·霍洛维茨同名小说改编的推理剧《喜鹊谋杀案》在开播之初,就受到了很多争议,有拿作品本身去和英国著名推理剧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对比(作者也表示小说的叙事受到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影响),也有拿原著与改编后的电视剧对比。
但是从剧作的角度来看,这部剧从头至尾都有带着极强的吸引力。
先是女编辑苏珊收到了作家康威的小说稿,并称这是他最后一部推理小说。
而在此之后苏珊就收到了康威“自杀”的消息,与此同时,苏珊发现寄来的书稿竟然缺失了最后一章——这对推理小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苏珊所在的三叶草出版社此时也面临着被收购的巨大的危机。
由于多年共事,苏珊觉得康威的死必有蹊跷,加上她要为出版社的前途考虑,于是她踏上了前去寻找缺失章节的旅途,并逐步发现了杀害康威的真正凶手。
作家康威的写作习惯是把身边的人写进自己的小说中,也由此,整个电视剧是由双线叙事展开的——故事中1955年的阿提库斯·庞德要前往一个村庄去侦破一起谋杀案,现实中21世纪的苏珊要前往康威的住处,寻找缺失的章节并找出康威的死因。
在康威的全部小说《喜鹊谋杀案》中,都有一个名侦探阿提库斯·庞德,在最后一部小说《喜鹊谋杀案》中,阿提库斯·庞德得了绝症,也就意味着要和读者告别了。
作家康威“以死明志”,他早就厌烦了推理小说,尽管这些小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荣誉,但是他最初想要写的是不受读者欢迎的严肃文学。
(我想本书的作者也藉由此来表达他对当下出版业的未来担忧)女主苏珊的个人生活、成长经历也随着故事的展开逐渐明朗,使得观众对女主苏珊的境遇产生共鸣,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个人觉得她和康威之间算友情)。
而男主康威的生活则由阿提库斯·庞德和死者马格纳斯·派伊男爵2个人融合,而他在生命的最后终于高调承认了他是同性恋的事实,这为当下的故事内容又添加了一些兴趣。
故事的铺陈和转折总是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十二年前(1943)的一桩谋杀案竟然也随着故事的推进浮出水面,就像剧中给我印象最深的2句话——看似宁静祥和的村庄下,实际上暗潮汹涌,人与人之间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矛盾;而能够激发起杀人的因素,通过名侦探阿提库斯·庞德之口讲出:恐惧,嫉妒,愤怒和欲望。
英国剧作本身就十分讲究,从人设到场景道具等细节,无一不让人赞叹。
加上导演对于人物出场方式,2个不同时空的交叉(转场处理)做得严丝合缝,让观众在观看的时候游离于2个不同的时空而不感到出戏。
最后,关于小说及电视剧的名称《喜鹊谋杀案》中喜鹊的意象,在这里我拓展一下摘自网络搜索的内容,原著中的童谣的隐喻,《喜鹊谋杀案》中的人物名字都是一种鸟类。
另外关于喜鹊的意象,我也特意从网上找了一些相关信息,仅供参考。
喜鹊在中国文化中象征着喜悦、好运;而在西方文化中喜鹊则象征着混乱和吵闹。
附:One for sorrow,一只代表悲伤 Two for mirth,两只代表喜悦 Three for a funeral,三只代表葬礼 Four for birth,四只代表新生 Five for heaven,五只代表天堂 Six for hell,六只代表地狱 Seven for the devil, his own self,七只代表恶魔他自己
超级喜欢这个角落
拖鞋好漂亮女主角真的好有魅力,第一集回到家扔了钥匙先喝一杯真的太舒适了。
冰块砸在玻璃杯里的声音,房子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冗余,窝在书架里的单人沙发,真丝睡衣绣花拖鞋……总之一切都太美好了。
红色的侏儒敞篷小车车,配上美丽的乡间景色,扎上花头巾,马上要跃出悬崖了(不是。
和探案无关,但是好想大声对姐姐喊一句:别去克里特岛呀!
刚好看完书就看了剧,作为一个喜欢书又喜欢剧的人,想聊聊二者的不同,和两个在剧中被忽略的角色。
01 书 VS 剧书和剧最大的不同,是两个案子的比重。
很多人对书的诟病,在于“书中书”、“案中案”用文字表达所产生的割裂感。
我也是——当跟着庞德进入现场,仔仔细细看了200页后,整本书、突然、硬生生的拐了个大弯。
要知道,这时,我脑子里站了123456个嫌疑人,每个人都有动机,每个人都行踪可疑,但一切还没有理出思路,然而,翻开下一页,居然又出现了123456个嫌疑人,每个人都有动机、每个人都行踪可疑。
人物众多,却到了一本书的中间才堆叠出现,体验感多少有点糟糕。
雪上加霜的是,我和Susan一样想着,既然都“案中案”了,既然人物一一对应了,那么,找到杀死艾伦的凶手,是不是就找到杀死马格纳斯的凶手呢?
嗯,并没有。
两个凶手之间的关联实在是……太没有关联了,看到最后,非常不尽兴。
和书相比,剧尽可能做了弥补。
首先,剧把艾伦之死变成了重点,小说案件则大面积删减,并且充分利用视听语言的优势,把两个案子融合到一起,增加Susan和庞德的对手戏,巧妙的减少了割裂感。
同时,对关键线索做了强化,凶手推断虽然还是靠脑补,但感觉合理了很多,要知道在书里,那些嫌疑人的烟雾弹真的就是烟雾弹啊- -关键线索隐藏得又深又碎……还有一些不错的细节改动,比如害死女管家的人做了改变、Susan收到的照片不是邻居、Susan的爱情/事业双抉择被提前等,这些改动都增加了主要人物的戏剧冲突,个人认为比书更好。
不过,也正因为做了很大调整,看完剧之后我有点小失落,因为很多人物删减后失去了魅力,尤其克拉丽莎·派伊和乔伊。
她们是这本书里为数不多代表“女性困境”的两个角色。
02 克拉丽莎·派伊克拉丽莎·派伊,死者马格纳斯的双胞胎妹妹,在剧中,她几乎没什么展示,和死者的冲突也就是丁格尔幽谷,但在书中,这个角色非常出彩。
首先,她是典型的、那个年代的“倒霉女性”。
因为是女性,还不是长子,克拉丽莎在父母去世后无法继承任何财产和爵位,不得不搬出从小生活的派伊府邸,靠微薄薪水过活,而她哥哥继承一切,生活奢华。
命运的截然不同,不过是因为“12分钟”,更重要的是,后来她得知,那“12分钟”并非天意,而是父亲的命令——因为她是女性,父亲篡改了出生记录,剥夺了她继承遗产的可能性。
对克拉丽莎来说,从忍受命运的戏弄,到得知真相,内心波折可想而知。
她有充足的杀机、无限的挣扎,书中对她的描写细腻精彩,以至于在我的嫌疑人list上,她排名第二
03 乔伊乔伊是书中很容易被忽略的一个角色,尤其到了剧里,首先,她变成了一个黑人,这让她的困境变得无比简单:肤色歧视。
但在书里,这个角色留下的余韵更长一点。
庞德介入案件是因为乔伊,而乔伊去找庞德是因为她深爱罗伯特。
在庞德拒绝帮忙之后,为了让罗伯特走出流言蜚语,她做了一件在1950年代非常大胆的事情:她贴了一张告示,告诉所有人,玛丽死亡的那个晚上,她和罗伯特在一起。
也就是说,她以自己的名誉为代价保护了爱人,她的勇敢在书里寥寥几笔,非常动人。
也因为如此,看到最后,你不得不为她叹息,她没有杀机、没有嫌疑,在充满秘密的村庄里勇敢又磊落,最后迎来的却不是好结果。
剧里对这两个人物的改变不影响观赏,但对我而言总归少了点东西。
不过总而言之,剧集值得推荐,而书也有它的优点,如果你喜欢细腻、缓慢、支线庞杂的推理小说,这本书值得一读,因为,当看到“一场葬礼即将举行”,而村子里的人一一出场,为“那个东西”、“那瓶毒药”担忧、隐瞒的时候,不需要视听语言,你也能走进那充满谜团的现场。
这是我看过的第一本安东尼·霍洛维茨的作品,听说他的故事有阿婆的风格,可是看完之后总觉得中规中矩,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惊喜。
因为小说并不是特别喜欢,所以本来我对剧兴趣不大,不过看到网飞出的剧评价很高,还是去看了。
女主剧苏珊一出来就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记得书里有详细描绘她的长相和年龄,可大概是因为习惯了中国和日本的女主一定要年轻精致,就算实际上四十多岁了,也要看起来跟二十多岁似的,所以当脸上有明显的皱纹的苏珊出现时,我一时有些恍惚。
我已经有太久没在屏幕上看到过如此真实的中年女性形象了。
她依然很漂亮,可是毫不掩饰年龄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
抽烟喝酒不结婚,但她还是个好女孩。
这两年我看的书和剧基本都是中国或者日本的,太久没看过欧美剧了,看来我需要定期去获取营养,以便跳脱出东亚社会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小说是书中书的形式,欧美作品最痛苦的一点就是记名字,好家伙这本书还得记两套,两套之间还有联系,比如谁是谁的原型什么的,所以看书的时候一开始我是有些懵的。
电视剧很好地解决了两个故事里的人物关系对应问题,只需要让同一个演员演就好了,可是我脸盲,看到第二集才发现,哦!
原来书里和现实里有对应的人物是同一个人演的……还好我看过原著,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出来……剧很好地梳理了小说中混乱的人物关系,同场景之间的切换,对应人物的关系和故事梳理,这本书确实很适合改变成电视剧,影像比文字更能直观显示出两个故事之间的关系。
无论是看小说还是看剧的时候,山姆的死都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部分,可能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完美受害者的形象总是能激起更多的同情和遗憾,又或许是因为所有的故事总有源头,未成年的凶手总是比成年人更令人恐惧。
除了乡村谋杀案之外,总要有那么一两对相亲相爱的情侣这一点也很有阿婆的风格。
比如杂货店里那对前职业盗贼。
另外,剧里的安得利亚斯和苏珊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了小说里那种玛丽苏的感觉。
总之,剧的改编非常精彩,比原作好看的改编剧并不常见,感谢网飞。
我还挺期待《猫头鹰谋杀案》被拍出来的,原著还是书中书,不过这回是完完整整地分成了两本书,不过看《喜鹊谋杀案》的切换如此成功,或许《猫头鹰谋杀案》也可以拍成同样的形式。
拥有智慧的喜鹊,收集财物的喜鹊,点缀童谣的喜鹊。
自负才华浅薄虚名的喜鹊,窃窃思索剪切回忆的喜鹊,串联空间过渡时间的喜鹊。
所有人都可能成为扇动翅膀的喜鹊——“1943年,你是德国人,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蔑视感情的人,最终亡于感情。
自诩睿智的人,最终堕于嘲弄。
所以承认,非常成功的阿加莎式改编。
阿加莎和柯南道尔最大的区别在于,阿加莎是风格,而福尔摩斯是IP。
阿加莎的改编需要把握住逻辑、情感、人性的英式庄园风和多人混战的叙事框架,而不能更聚焦在人物本身,但阿加莎的人物刻画同时又特点突出,这对影视编剧无疑是富有挑战性的。
而在当下能讲好阿加莎,还要讲出新意、不显悬浮刻板,双线并行是很讨巧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把握住了黑色诙谐感,画风紧凑又捎带阴冷,很适配。
把自己的风格写成一种模式,推理女王。
没有结尾的故事,延续至今的谜底。
推理是寻找答案的文学,无论是什么答案——“答案就在书里”。
烂片,解谜过程毫无逻辑,最后零证据定罪,凶手毫无挣扎。评价是不如名侦探柯南,好歹最后还有证据。女主人设应该是万人迷,找了个六七十的大妈来,颇有种西门大妈的滑稽。
就是符合对英式推理的大部分期待...三、四星之间
双线敘事結構 現實中小說作家被謀殺案和書中案兩個時空切換絲滑 硬傷是內容實在有些枯燥 感覺既不懸疑也沒什麼推理。
没那么惊喜
咱就是说能不能先按兵不动 非要在密闭空间一对一公布罪行然后指望对方自首然后被反杀是不是
谁邀请我去克里特岛当老板
爱岗敬业好编辑
不知道为什么此剧看着看着就失去了吸引力。
没用的内容情节有点多,缩短一半就比较适合了
我觉得是揭示了侦探啊编辑啊以及各种各样的长期关系里故弄玄虚的那一部分。
作为一个看过很多破案剧的人,我只能说这太无聊了。也没准是我从来不看英剧的原因
很妙的遗言诡计,作中作的叙诡也影像化得非常成功,作者最终的创作令人叹息,一个推理小说家得多爱类型文学,才会如此看待自己的作品啊?
看不进去
看到一半了,质量还不错;看过小说,小说一般,不过改编成电视剧比我想象中的好看;期待结局的处理;
“恐惧,嫉妒,愤怒和欲望,极端的人类行为最后都会归咎到这四种情感上。”实在是喜欢这个剧本创意,有想象力地构建了一个在我看来真正的编辑角色,讨论的问题也远远超出了所谓的行业,编辑应该是对人性,对自己的作家有充分理解和认识的人,她比其他人都在乎真相、在乎事实。或者偏激一点说,她真的只在乎解谜。藏在文字后面的谜,如果是一部好的作品,那这个谜一定关乎人的真相。
真无聊的查案
苏珊的男友瞒着她去找小说家弄银子,简单道个歉就完了?苏珊收到照片怀疑男友,居然要给男友认错道歉,“你不信任我”?!比隐瞒欺骗罪过大?最后还得侮辱女主智商一下,这么刻意的让男友火海“英雄救美”? 就这???
喜欢英式古典侦探小说风格的会喜欢看
喜鹊、路德维希、福尔摩斯……受不了英国人无聊的推理和开挂的解密一点了……🥲2⭐
试图把书外世界和书内世界以相互融合的方式来破案,可惜前期融合得较差。胜在节奏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