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的美和道,总有些忧伤。
感情线有些牵强了,可能我不喜欢痛苦的浪漫。
如果这一切仅仅是殉情PTSD,那格局小了。
无论姑娘说了什么,最后怂了的就是渣男;从胭脂扣到太宰治,老戏码了。
这一点终归还是女人比较伟大。
还有丰臣秀吉,小米粥白喝了。
暴发户糟践文化人这种剧情,真是不分时间地点。
金毛儿寺老主持说得没错儿,就是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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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分寥寥几个汉字可以让两个异国人心意相通,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了“大同世界”。
相对于有的国家想努力和中华文化划清界限而又没办法完全自创出一套文化体系的行为,肯拍出这样的桥段我觉得导演的格局是够的。
其次整部电影的镜头和叙事方式我都很喜欢。
评判起来简单,比比划划可以千人千面,创作到受到相关专业人的认同是难得。
爱情最美的样子,有时会想,对于爱情,肯为一个人付出生命,是爱到什么程度。
相必心底的幸福感是不可描述的。
很可惜,至今没体验过。
接下来这段话和电影里的人物无关,我承认任何民族都有很优秀的人,只是看到这个题材引申出了一点碎碎念。
坦白说,日本是真的把中国式或者说东方式的美玩得很极致,可惜美则美矣,更多的学的是表面,或许可以说我不了解日本的文化,但至少在很多方面来说,形式大于内容。
说肤浅这个词有点不合适,毕竟美学的深度可以用一辈子时间去研究深入。
但是单纯的美多少寡淡或者浮华了些,就像日式礼仪,在中国的基础上形成他们的,流于表面,懂小礼无大义,作为一个国家或者民族文化来说,小气了些。
如果日本人把中国的思想也深入到极致,那我真的会害怕,同时也会觉得可惜。
多年以来,依靠自己不断提升的美学修养混饭吃,到目前来说应该是中止?
嗯,毕竟闲了一两年,因为对现阶段的我来说,以前我只追求美,各种美,而且要深入深刻,要培养锻炼高级审美。
可是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有点厌倦,厌倦去审视一个茶壶的美,一朵花的美,拘泥于一草一木带来的欣喜,用拘泥这个词明显是贬义。
后边我想学国学,我想进入那些圣贤的世界里看一看,可是走马观花一圈下来,我浅薄的思想告诉我,欣赏一草一木并不妨碍人生高度。
这其实会引申出更深奥的问题,什么样的人生是有高度的。
这样写下去一晚上也写不完。
但结论就是我可以继续以前的习惯,去认真观察一滴露水,一只蚂蚁,月亮的轨迹,一颗星星。
这是内观的过程,也是自我清理的过程。
很久没有一部片子,能带给自己惊艳和叹服的感觉。
千利休有两个朋友,两个爱人,一个同道知己,半个敌人。
先说朋友,朋友者,未必懂你知你,却能容你处你,求其同而存其异。
在影片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分别是织田信长和利休的小徒弟。
当信长当着外商的面问利休,我可是定义美之价值的人时,利休淡然道,审美之义,由我决定。
时值巅峰的织田信长却并没有面露不快,只是无奈一笑的说,身边又添欲与我争夺天下的人啊。
信长和利休的同,在于对美的向往。
二人的交往颇有些像民国时期的军阀和学者。
用现在的话说,信长身为一代雄主,对于审美虽无特别造诣,但却有着简单的直感和认知(最初利休捧出一水明月时,信长二话不说,将所有的金子都倒在里利休面前)。
他对美的态度是虽不能达,心向往之。
自己没有,你有,就会忍不住亲近你,希望学习你,并用自己所能去帮助和维护你。
不存嫉恨,一心向好,所以信长对在审美能力上比自己强的利休,始终不吝尊敬,也甚为器重。
利休和修行归来的小徒弟坐而论道,以往对自己敬若神明的小徒弟言辞锐利的说利休的茶道一味求简,堪称滑稽。
其态度激烈的很有些要对师傅发难的意思。
然而就在下一刻,小徒弟却因为维护师傅给自己的茶碗而顶撞关白,一向淡定不屈的利休急的当即下跪为徒弟求情,而徒弟却说何必去求那种人,最后慷慨赴死。
徒弟和利休的关系,则是学者之间那种情谊,观点之争,可以视为死敌,但是心之所向,却终在一处。
所以利休可以为诘问自己的小徒弟屈膝,小徒弟则宁死也不肯师傅自降尊严。
都可以为了对方而牺牲自己,却不肯因为自己而折损对方。
这是利休的两个朋友。
两个爱人,一个是朝开暮落却刻骨铭心的高丽少女,一个是侍奉终身温暖人生的结发妻子。
初恋的生灭将利休引上了执著于美的人生道路,而妻子则尽心厮守的帮陪利休走了下去。
初恋的爱如流星飞曳,虽是刹那却闪彻夜空,妻子的爱如净月当头,不明不暗却芳华隽永。
而利休对两者的爱,其实也是没有偏倚的,他把前者化为心头的一团火,不容任何人轻慢夺取,最终也没有交出那个小小茶罐,最终以同样壮烈决绝的方式死于此。
而对后者则柔情似水温和相待,两人在相处时话语清淡却别有余韵,眼波流转而处处默契,当真也是羡煞旁人。
如果说在情感上初恋给了他一个因,那么他最后还了一个果。
而中间的路程,却是和妻子相敬相爱的执手缓行。
妻子到了最后,几次忍不住想把初恋留下的茶壶摔了,却中没能下去手,心中的不甘大概还是觉得自己输了,输在丈夫心里装了另一个女人一辈子,输在她赢不了一个死人。
其实换了初恋的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输了妻子,输在真有妻子这样的女人可以与利休心灵长契,静好一生,输在一段真实甘苦,淡看风云的人间岁月。
就算是利休自己,也称不上赢家,他对妻子说了一句,长久以来,一直让你受苦。
其实利休的日子并不差,这个苦从何而来,是否只是一人之苦,两人也不用多言了。
感情一事,三人行必有死伤,本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死去的失去了可能,活着的也只能带刺前行。
利休的同道知己,是戏份极少的制陶工匠。
工匠见到高丽的茶罐,立刻眼睛一亮,随即一改之前对利休不冷不热的态度,以一种恳求的语气声音发颤的说,让我看看吧。
利休也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其放在了工匠掌中,比起之前对丰臣秀吉要求看茶罐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至天下议论毁谤利休时,工匠则不屑的说了一句,不过是欲加之罪。
影片中出现的各界名流之士,对利休或嫉妒,或崇敬,或视为异类,唯独没有一人如陶匠这般将其平等视之。
陶匠虽不懂茶,但对于美,却有着与利休共通的鉴赏力,利休是借茶求美,借美求道,陶匠则是同在道中,借道审美,所以能与利休互通。
而利休得此知己,大概也会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最后这半个敌人,便是丰臣秀吉。
秀吉和信长相比,聪慧都是一等一的,然由于出身低微,导致秀吉身上总有种挥之不去的自卑。
这种自卑在他执掌大权后更是被放大的近乎极端。
比起信长的你有我学,秀吉则是你有我让你没有。
自卑症患者比较明显的特点一是物欲膨胀,需要大量的物质财富去填补内心的自卑空洞从而建立安全感和自信,而权力是攫取财富的最佳捷径,所以秀吉不容任何人有威胁自己权力的可能,而那时利休却为各界所推崇,这一点就让秀吉很是不安了。
二就是被看不起妄想症,心胸狭隘敏感自私,总觉别人话中有话是在针对自己,没有容人之量。
何况那时的秀吉已贵为人主,自然更需要大量形式上的称颂和臣服,他命令众人笑的时候,唯独利休不为所动,这自然让他杀心暗起。
甚至完全不顾利休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其实利休并没有看不起秀吉的出身,当初秀吉来利休处求救,利休端给他的一碗稗子粥和梅干,秀吉说你也是觉得我的出身低微,就这种东西才配得上我吗?
利休笑而不语,秀吉不知道这稗子粥和梅干,恰恰是原来利休给被囚禁的初恋煮制的。
一直觉得利休其实是赏识秀吉的才华并对其寄予厚望的,所以明里暗里都在点化秀吉。
从秀吉险死时给他端上茶碗,说的那句请放下万般重担,享受这人生的片刻欢愉。
到秀吉后来急于出征时巧意劝其静待时机而送上的茶室名帖“待庵”,无不看出利休对秀吉的期望。
而真正对秀吉的绝望,应该是在秀吉取得天下后沉迷酒色,暴戾恣睢之时。
利休送上了自己的改名“利休”,宗师对秀吉的夫人说,利为锋利,利休此名应该是取收敛锋芒之意。
而在我看来,利休送上此帖,实则一语双关,是暗示丰臣秀吉已无大志,“锋芒休矣”的意思。
说难听点,就是你这种货色也就到此为止了。
利休所看不起的,不是秀吉低贱的出身,而是秀吉不修德行,不知节制,粗鄙自满,不求上进的人生态度。
是所谓朽木不可雕也。
而秀吉对利休,其实也并非是完全的不理解的,不然就算不上敌人了。
要做敌人,至少也要在同等层面。
之前利休送来待庵的名帖,秀吉一眼就看出了利休的意思,并且听从了利休的暗示。
包括后来建造黄金茶屋,给天皇冲茶之间的对话,都能看出秀吉对利休内心的矛盾态度。
一方面,他知道利休是高人是大师,有他所极想具备却不具备的才能和境界,这一点让他很是羡慕。
可另一方面,利休那种轻描淡写就能对他造成极大帮助的指点,总会提醒或加深他远不如人的自卑感。
所以秀吉更加渴望利休对自己的臣服,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可惜秀吉不是信长,这种精神上的天人交战持续到了最后,秀吉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自卑感,而由于他对利休所用的招数手段实在过于低端,所以只能算半个敌人。
丰臣秀吉下令利休交出自己怀中的茶罐,否则就将其赐死。
利休闻命后身着白衣,于茶室内从容切腹,享年70岁。
喜欢这部电影,因为其以千利休对美之执念为途引,呈现的却是如一代宗师中宫羽田所讲的三个境界:“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千利休的一生,见了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人,走什么路,做什么事。
见众生,其中人物个性凝练,特征鲜明,富有代表性。
不过寥寥数人,却透过利休生平串点隐现,能窥人世。
见天地,则可从一点洞穿,就是美。
利休朋友的夫人见过利休,说利休好像在敬畏和害怕什么,他怕美好的东西。
小徒弟在茶具房翻看众多精美茶器,忍不住惊叹,同时又意识到了毁灭的危险。
利休说茶会杀人,秀吉说明知道可能会失去生命,还是要喝么。
要有这样的觉悟啊。
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却没说见此大美的代价。
而影片中,却很好的诠释了美的某种特点,欲求大美,必有大毁之觉悟。
这似乎也暗合了文化里的天道天机不可谓凡人窥视的道理。
而其中蕴含的成败一心,生灭禅念,更让人回味无穷。
三见之中,有着难以言说的苦,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甜,极致的幸福往往脱胎于极致的痛苦,二者或许本就是一体两面。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固执于斯而有为于斯,就算前路茫然,结局难测,至少,还可以感受这人生的刹那欢愉。
至少,对这天地大美,幻化人生,曾在其中,终有所见。
PS:此片甚好,可做审美入门鉴定之用,虽然后三分之一处闪回略长稍扰节奏,却也只是白璧微瑕,值得那些自说自话故弄玄虚卖弄风格的所谓文艺片编导们庄重刷舌排队跪舔。
不得不说,日本电影虽已巅峰不再,但对于一些形而上题材的理解、把握和表现,依然是亚洲首屈一指的。
另有三处动人,一处为利休偷生后得知初恋说的是让自己好好活下去时于雨中的痛哭。
一处是妻子宗恩结尾时的简短独白。
一处是宗恩问利休妾身可否做你的妻子时,利休微微一笑,答,能为我妻者,非你莫属。
能见大美,乃是天命造化,而能有个默契相知的爱人厮守终老,与君长笑亦长嗟,方是人间幸福。
最开始冲着日本茶道艺术去看的,因为我特别喜欢自然,喜欢美丽的事物。
这部电影是倒叙,回顾了千利休自刎前的经过,整个电影都是用他对茶道的极致追求而串联起来,作为主线。
很喜欢千利休这个人物,他身上有着日本人的匠人精神,专注而平和。
电影里面有很多很美的场景,比如梅花、石磨上的山茶花、壁龛、满月的倒影。
在电影里有表达出千利休对美的定义,茶室越来越小、用材越来越普通,然而,和秀吉的黄金茶室一对比,哪个是对茶艺的追求,哪个是华而不实,一比将出。
电影中最戏剧的人物是秀吉,他出生贫苦,好不容易混得一官半职,结果不小心犯了事,即将被斩首,所有人对于他的死都很冷漠,也不见任何人对他关心。
即将死亡的秀吉来到利休的茶室,利休并不急着为他制茶,而是端来了一碗粥和一颗梅子,吃了粥的秀吉痛哭流涕,他问到:“你也是看不起我吗?
”,可以看出秀吉深深的自卑。
在利休帮助下秀吉并没有被杀,重获新生的秀吉渐渐掌握了大权,按照正常套路,要么他会对利休感恩戴德,有个happy ending ,要么他就反目成仇,成为最大的敌人,很明显秀吉就是后者。
正是源于他内心深深的自卑,他不能接受利休在人群中的威望,他害怕,害怕利休最后会取代自己,所以他修建黄金茶室、杀掉利休徒弟、纳利休女人为妾、抢夺茶具、最后逼利休自刎,电影高潮落幕。
虽然利休在茶道方面的修为算得一个神人,然而生活于现世中却不能免俗,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他有一些懦弱,在秀吉决定纳他女儿为妾时,她难过地找自己父亲,而秀吉却自顾自地锯着木碳,等再见自己女儿时就是天人永隔了。
他明知道秀吉对自己的偏见,却一再容忍,任他蚕食掉自己的一切,导致悲剧收场。
一部非常惊艳的日本剧情片。
全片以日本的茶道为切入点,讲述了16世纪茶道大师利修的一生。
在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的时代中,一位茶道人追求美,最后坚守自己内心不惜付出生命的故事。
利修这辈子最重要的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高丽女孩,她带他找到了对茶道的热爱,并有了毕生的追求;另外一个是他的结发妻子。
当女孩对他讲,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吗?
他的答复是普天之下,我的妻子除了你以外,别无他人。
无比羡慕拥有如此坚贞爱情的一生。
利修是执拗的,所以最后他的死是必然的,因为他不可能向强权屈服。
但正因如此,当他的徒弟从高丽回国,面对丰臣秀吉的刁难怒起反抗要被处死的时候,他的磕头求情就显得更加可贵,这份可贵在于他可以不为了自己的生命屈服,却受不得自己身边的人受苦。
对艺术的追求,对美的坚守,对爱的坚贞,好片。
千利休快70岁的时候,被丰臣秀吉命破腹。
原因不明,便是千利休自己,也不做解释。
绝命词:人生七十,力囲希咄。
吾這寶剣,祖佛共殺。
其中“祖佛共杀”是《临济录》中的名言。
千利休本名千宗易,后来当他易名“利休”时候,一个法师如是解释:利是 锋利 的意思,而利休,便是收敛锋芒。
但锋芒终不能匿,死时的一代茶人,以宝剑自况。
利休在他的茶室破腹时,作为介错的官员,对其言道,茶室狭窄,无法举刀。
利休一笑,慢道,那你且慢慢欣赏。
电影《寻访千利休》,便讲的这节故事,从他生前的那些年一段段的讲起,某时,他与一个武将闲聊完毕走后,武将的妻子与丈夫说,这个男人,内心存在敬畏,似乎在害怕什么。
武将问他怕什么。
妻子说,他怕美的东西。
这部电影讲的便是美。
织田信长寻访天下的宝物,于是众人带着不世的奇珍自夸。
这时候迟到的千利休,只带来寻常一个漆盒,在大家鄙夷时,拉开移门,将漆盒置于走廊上,倒上清水。
明月恰好而至,倒影其中,波光嶙峋,月影与漆盒上的景物融合。
境界一下子活了。
顿时美不胜收。
他人的物件,哪里比得起来。
又有一节,是外国的商人来日本谈买卖。
这个 老外,对日本的风物还是不屑。
织田信长请他喝茶。
也是很不情愿。
于是泡茶的时候,大家闲谈。
老外拿起一个名贵的壶子,说这东西值钱吗?
利休道,泥巴做的东西,当然不值钱。
与百姓百无一用,亦无价值可言。
众人愕然,听利休继续侃侃而谈:只有少数人才会欣赏到其中的美,而少数人左右了大众的审美。
信长大乐,道,我便是定义天下美的人。
利休则道,陛下只是定义天下,而天下的美,由我定义。
狂妄的可喜,也难得织田信长有雄主的气量,他笑道,你看,我手下又有一个要问鼎天下的人。
这部电影,讲的是茶人,唯独,没怎么讲茶。
算是遗憾。
日本的文化艺术与中国相似,但细节之处大异其趣。
中国更多是对于事物进行客观的模拟,可以简约,但必要抓其神韵。
神韵可感觉之,却说不出来。
而日本也许出于地域的狭小,更愿意对一个美好事物进行高度的概括,最终简练成许多元素。
元素清晰可见。
所以,有时候看日本的东西,更觉得像是东方。
朋友最近做茶。
于是没事的时候,总要去他的茶室坐上一会。
喝点普洱。
普洱当然比绿茶更为慎重的对待。
主要喝得热闹,几个人,小杯子喝来喝去,谈些闲话的时候,也不可避免要去谈论杯中的茶。
朋友也不时拿他的好茶出来。
喝到快意,再换一款。
当然于我而言,更喜生茶,茶汤玉绿,有暗香袭来,入口甘甜。
几杯茶喝下去,谈性大起。
也不失为一个下午的欢乐。
丰臣秀吉当时还是织田信长手下的武将,某天遇到大麻烦,感到大难临头,慌乱之际,跑到利休的茶室,讨杯茶喝。
也是感触在心,秀吉一边坐等茶到,一边喋喋不休自己的 际遇,涕泪纵横。
利休则不动声色,慢条斯理的将茶泡好,递于秀吉,平静道,请用这杯茶来享受这生命中的片刻欢愉。
有些欢乐,确实需要外在的物去体现。
有些,则藏于内心。
不被言说。
但这杯茶喝下去,能顿感释然。
又有何物可比啊。
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自为荣。
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身漫厌生。
全篇最动人便是高丽人与日本人的爱情与白居易的诗,点睛之笔。
对三位爱情的描述还是细腻的,令人触动的。
谈及剧情,男主的人物塑造比较矛盾,面对爱情的懦弱,胭脂扣的情节再次上演,甚至更过分。
看着心爱的人死去,自己却只能妥协,之后的一生将自己投入对美的诠释,对美的追求,即使是女儿自缢,自己要自尽了,也不忘保持体面。
是否是另一种逃避?
尊重但不理解。。。
身在俗世中,很多事情需要妥协与低头,但也请不要忘记保持对美好事物的追求。
第一次从电影中感受日本侘寂美学,茶道文化。
想起在苏州去过的本色美术市集,茶道的确是让人能沉下心来的。
以茶养行,烹茶当下。
希望以后能有更多机会感受这一文化。
雨后天晴的午间,阳光不重不浅,伴着凉风,窝在沙发里。
大概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看《寻访千利休》。
千利休是茶事界的一个传奇,对侍茶的美感的追求其实已经与茶本身无关,是真正上升到哲学的一种美感,说矫情也不为过,可这种庄重以及自信的对待茶事的态度,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以至于觉得茶具再贵重也是值得的,其中融合的美无价。
不明觉厉啊。
如果现在我有一柄千利休制作的茶勺,一定奉为神明,与他的成就无关,与它的价格无关,这是他精神力量的感知和延续,是能够被教化的力量。
千利休千利休(日本语:千 利休/せんの りきゅう,生于1522年,卒于1591年4月21日。
日本战国时代安土桃山时代著名的茶道宗师,人称茶圣。
本名田中与四郎,家纹是“独乐”。
时人把他与今井宗久、津田宗及合称为“天下三宗匠”。
切腹时遗留辞世之句为:人生七十 力囲希咄 吾这宝剣 祖佛共杀 提る我得具足の一太刀 今此时ぞ天に抛意为“人世七十,力图命拙,吾这宝剑,祖佛共杀,提我得具足的一大刀,今在此时才扔给上苍”。
利休侍奉秀吉的10年,是他茶道境界不断提升,艺术才华充分展现的黄金时期。
他对茶道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革和完善,由于茶道本身就是融会了饮食、园艺、建筑、花木、书画、雕刻、陶器、漆器、竹器、礼仪、缝纫等诸方面的综合文化体系,因此,利休的影响远远超出了茶的本身,扩大到了日本文化的各个方面。
人们常说,技能臻于极致就是"道",达于"道"者,一举一动无不是技艺之巅,利休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他越到晚年越趋于古拙稚朴。
未曾料到,这却给他自己的命运埋下了悲剧的伏笔。
侘寂侘寂[chà jì](わび さび/wabi sabi)是日本美学意识的一个组成部分,一般指的是朴素又安静的事物。
它源自小乘佛法中的三法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盘寂静),尤其是无常。
所以对于这个词,我们或可以用“禅寂”来理解。
侘寂(Wabi-sabi),是一种思想,一种美学,一种世界观。
它不是直接从日语翻译到英语的词汇,其背后的理念也不会立即在那些以前不知道它的人们心中转化生根。
简单来说,它指的是一种直观的生活方式,强调在不完美中发现美,接受自然的生死循环。
最好地了解侘寂的方式就是接受这一观念,并开始在个人日常生活中注意侘寂的例子。
侘寂一词也并不总是连在一起的,在日语中,它们可以单独使用。
侘,根源于a€œwa,a€,指的是和谐宁静。
其意义经过了发展变化,由描述某种悲伤荒凉之事,逐渐变为描述某种有意的谦卑,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状态。
侘a€,字面意思是说,一个侘之人可以“用更少做更多”,满足于摆脱物质牵绊的生活。
想想梭罗,或者更近一点儿的名嘴大丈夫(CadillacMan),他最近在《纽约时报》上高谈简单的快乐,以及多年来在纽约数区所度过的无家可归的自由生活。
“侘”在日本是常用于表现茶道之美,人们称自村田珠光兴起的草庵茶开始,到千利休达到最高点为止的利休茶道全系统为“侘び茶”。
“侘”成为茶道的一个理论,也就是“侘び茶”这个词出现的时期是江戸时代。
茶道当中“侘”所包含的意思不仅是粗糙,也包含虽然外表一般但追求质感,追求美感的意愿的这层意思。
“侘び”的意思通过“侘び数寄”这样的熟语来表达,指的就是指清淡但高质的茶,以及喜欢喝这种茶的人。
而侘茶人,如同《山上宗二记》所写,也就是那些“不持一物,唯觉悟、工夫、技术三者齐备者也”的人,也被称作“贫乏茶人”。
到了千宗旦的时候,单独一个“侘”字指的是“无一物”的茶人。
这个字最初也不是什么特别美的概念,《徒然草》等古书中记载这个词有年代久远的书册散发出阵阵浓味的意思,这确认了那个时候已经有了鉴赏古旧之美的意识。
到了室町时代,这个概念在俳句的世界中得到了相当的重视,还被纳入了能乐等艺术形式中,并开始理论化。
此外还成为松尾芭蕉之后所创作的俳句中占据了美意识的中心位置,但一般认为松尾本人就这个词并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评价和记录。
俳句中的“寂”尤其指旧物,或者老人等所共同持有的特征,用寺田寅彦的话来讲,像是从旧物的内在渗出来一样,与外表没有什么关系的美感;举一个形象的例子,比如生了苔的石头。
谁也无法推动的石头在风土当中表面开始生苔,变成绿色。
日本人将此看作是从石头内部散发出来的东西,尤为注目。
可见,侘寂描绘是的残缺之美,残缺包括不完善的、不圆满的、不恒久的,当然也可指朴素、寂静、谦逊、自然……它同佛教中的智慧一样,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这个词用语言来表达时,有很广的包容性。
侘是在简洁安静中融入质朴的美,寂是时间的光泽。
LeonardKoren在介绍侘寂的一本书“Wabi-Sabi:for Artists,Designers, Poets & Philosophers”中有一段话:Pare down to the essence, but don't remove the poetry.Keep thingsclean and unencumbered but don't sterilize. (削减到本质,但不要剥离它的韵,保持干净纯洁但不要剥夺生命力。
)
公元1591年,完成日本统一的重要人物——丰臣秀吉,派兵三千多人包围了天下第一茶匠——千利休的住宅,随即下达切腹赐死的命令。
日本茶道集大成者千利休,留下“人生七十力圄希。
咄!
吾之宝剑,祖佛共杀,劈开去路”的临终偈语后,切腹自尽,享年70 岁。
千利休最后的茶,将永远占据悲剧的最高点,只有与美同生的人,才能与美同死。
电影「寻访千利休」,从被赐死到青春的流传,用倒叙的手法,还原了山本兼一的小说《寻访千利休》,增加了爱情、亲情、夫妻情、师徒情等系列的情感,丰富了一个茶水师傅的一生。
影片中千利休被织田信长召见表演点茶之技,千利休带来一个盒子。
在众人对此表现出认为这是雕虫小技持不屑态度时候,他打开盒盖,注入一杯清水于盒盖上,天上一轮圆月映照在水面上,风起时,吹皱水面,利休的“映月于水”胜于意境。
樱花盛开,千利休的茶会,剪下一枝干樱花的挂在屋顶上,点茶过后,客人们手捧着茶碗正欲品茶。
弟子推开木门,一阵风吹进来,吹落片片花瓣,花瓣轻轻飘在茶碗的茶汤上。
秉烛夜游,白纸上剪出飞鸟,让摇曳的烛火照在飞鸟上,飞鸟映在墙上一幅画着桃花枝的卷轴上,光影中飞鸟灵动。
千利休创建茶室的窄,追求的是绝对的孤寂,匍匐进入低矮的茶室,客人无论尊卑,无一例外,皆要低下头去,以谦虚的心情吃茶。
窄,才能心静,窄才能敞开肚皮说话。
茶器需要的质朴,除了洁白、簇新的竹制茶席和麻布茶巾,其余的用的皆是旧物,茶具褪色甚至残破,但一概一尘不染。
就连身上穿的也是素雅的色调,以至于出现“千利灰”的色调。
利休对于美的追求到极致,一件逸事:利休儿子打扫庭院,利休看了后觉得不够干净,命令儿子接着打扫,当儿子把庭院打扫的一尘不染时,利休责备儿子,庭院不应该这么打扫的,说着他走入庭院中,摇动树木,金色和深红色的叶子散落地上,利休需要的不仅仅是清洁,还有美和自然。
千利休提出“和、敬、清、寂”的茶道理念,这样一种去繁华与修饰,甘于简单和清贫,和追求禅宗枯淡的、“本来无一物”的审美境界达到一致。
他建立的茶道审美风格,一面学习中国文化,一面又抛弃这个榜样,目的为了寻找日本茶道自己的答案,从修草庵的简朴,到用器的原始,再到修茶行为的禅意,不断内心质感的变化,茶道确立之时,已然是日本侘寂美学的确立:以接受短暂和不完美为核心,接受无常,一个事物,在我们内心带来“宁静的伤感”和“精神向往”的感觉。
作为丰臣秀吉茶头的千利休,已经侍奉了其十几年的时间,并在丰臣秀吉的资助下,创立了日本茶道礼仪,丰臣秀吉爱茶,收集一切跟茶道相关的唐物,千利休侍奉秀吉的时期,是其茶道艺术的形成独特美学风格的时期。
可是,一代名人为什么会跟一位茶水师傅过不去?
非得将他赐死?
关于千利休真正被处死的历史原因,实在难以探寻,但是可以想见的是,丰臣秀吉作为手握权力的人,秉承了中国几千年的帝王统治“器以载道”的思想,即通过器物的使用,确立和传承其统治的思想和社会秩序,跟千利休所追求的朴素就是南辕北辙。
两人艺术追求上分歧越来越大,终于在丰臣秀吉在京都举办茶会上爆发,丰臣秀吉用一座真金贴满内部的黄金茶室和黄金茶具,将奢靡庸俗的茶风表露到了极致。
天地之间存在的绝对美,淡光悄移,人生的孤独与寂寥会蓦然浮上心头,是秀吉这等蠢物绝对体味不到的。
千利休的时代、人生,宛如一片无涯苦海,喧嚣骚动着,充满着愚昧,千利休之死,篇章的流转,是日本美学的确定,是融于他们血液中的禅宗美学。
千利休喜欢的引用的一首古诗:“世人只盼着花儿,我在大雪深山的枝头,看到了春意盎然的希望。
”他是「侘寂」茶道的开创者,是一种思想,一种美学,一种世界观,更是一种直观的生活方式。
一个人只有自美,才有权利接近他美。
才能在干枯的草庵中,创造出孕育生命力的美。
千利休脱下茶服,漏出洁白的和服,决绝凝望,利落下的短刀,通向“寂”的异世界。
回望历史,不是万众狂欢,是一个人有没有勇气义无反顾的去踏上那条未知的道路,千利休不管是面对死亡的从容,还是宁可牺牲生命也要维护的美,从小我的决绝,到大我的伫立,也许也只有千利休这样的文化大师,才能行为的如此利落。
谎言亦可以是美物下一个镜头,已经是利休切腹的九年之前,画面开始却是信长的葬礼,由秀吉亲捧灵位。
略知日本战国历史,便知道著名的本能寺之变。
一代英主,原本可以结束战国,统一日本的织田信长,为自己信任的部下明智光秀所出卖,堕马折剑,第六天魔王身陨本能寺。
离奇的是,信长身死之后,却无人能找到他的尸体,成为历史之迷。
对于本能寺之变,日本历史学家众说纷纭,尤其是对于信长所倚重的部下明智光秀的突然叛变,更有着各种不同的解释。
但这是历史的问题,而在这本电影之中,自然也有电影的语言和表达。
影片出现的镜头是秀吉捧灵位,在中国的文化之中,人死之后负责捧灵位的应该是子嗣,代表着继承人的地位。
日本受到中国文化影响之深,这等寓意,自然不言自明。
秀吉继承信长的伟业,继而统一日本,这是日本历史的事实。
因此在日本史学界,有所谓“织田种稻,丰臣制饼”的说法,意思是织田信长为丰臣秀吉夺得天下打下了基础。
而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却是“德川吃饼”,指德川家康最终窃取了丰臣秀吉的成果,最终夺得天下。
这一节开头第一句话,就是秀吉在议事之所大喝,“天下唾手可得啊!
”一边的武士立即应和道:“为继承大业正名而举行的葬礼已经结束,现在正是一举歼灭柴田的最好时机。
”这就是电影语言,是台词,不是现实之中的对话,是导演的表达意图,而非再现真实。
秀吉的话直接,表露的是争夺天下之志。
丧礼之后,不言旧主之恩开口即说天下,表示早有天下之心。
而武士之言更是直白,葬礼不过是为了继承大业正名而已,并不是真的哀戚旧主。
秀吉急欲取得天下,此时却另有部将请见,是宗易新建茶室取名,以此征询秀吉的意见。
纸展名现,是待庵。
秀吉立即会意,是让他按捺等待的意思,他的意图已经被敌方看穿,对方早有准备。
秀吉于是定下出其不意之策,雪落出战。
到了此时,宗易的身份便再明白不过了,他是秀吉幕后的策师,是指导者。
这里倒是可以展开想象,当初在茶室之中,秀吉来向宗易求情,最后宗易答应帮助,为他消解烦恼,最后做了什么事。
这一点,在之后的情节之中有所暗示。
茶室新成,宗易带着宗恩前来参观,问及感受。
宗恩坦诚回答,说是如回到了小时候,做出了恶作剧而被父母发现,害怕父母斥责而屏住呼吸,慌忙躲藏似的。
茶室本求闲,是心意之所,自然求的是享受。
而诸般享受之中最先最要,莫过于心安。
为什么宗恩却是慌张、害怕、躲闪?
像是做出了恶作剧而被发现了。
宗恩说完这些之后,神色有一瞬之变,随后再度出现了她远望海滩小屋的镜头,这意味着一切源出于此。
她是最熟知宗易之人,自然有所联想。
那个宗易消失的地方,正是不可告人之所。
恶作剧是什么?
或许便是宗易和秀吉一起联手,实现了取信长而代之的过程。
而最后实现出来的秀吉掌握大权,天下平定即在眼前的局面。
仅仅只是宗易和秀吉的力量,便能做到这一点吗?
当然不是,不要忘记了茶室之中的那个闲字。
一个闲字,杀灭烦恼!
宗易为了烧制一个不是摆设的茶碗,去见老匠人的时候。
过于恭敬的态度已是让人怪异,而更需注意的是当时老匠人手中正在雕刻的泥兽,那不是别物,正是麒麟。
中华文化,麒麟应圣主而出。
因而麒麟若出,便表示太平之世降临。
传闻孔子晚年,鲁国出现了麒麟,引得夫子哭泣,因为当时世道尚乱,哪里是什么太平之世呢?
非时而出,所以夫子感叹!
麒麟可以象征的是帝王之族,与龙不同。
《诗经》之中有一篇《麟之趾》,以此赞美文王家族。
由此可以想见,那个老匠人的象征,究竟是什么样的意义,而宗易的神情又为何如此恭敬,为什么见面即说,终于见到您了!
那老匠人如果不是日本天皇,那也是雕琢麒麟之人!
本能寺之变的诸多猜测之中,就有关于是当时的正亲町天皇在背后运作的说法。
织田信长的理念是天下布武,不是要在天下兴起战争,而是要建立武人政治。
同时也有更进一步的大胆想法,那就是要取天皇而代之。
日本天皇传承不绝,至今有万世一系的说法。
天皇运作其后,并不奇怪。
而日本史学界,对于明智光秀叛变织田信长的原因,有一个很广泛的说法,就是为了保皇,解释明智光秀是因为反对织田信长欲取代天皇的野心,才反动叛变。
很有力的一点证据是,明智光秀叛变成功之后,并无进一步夺取权势的行为,反而逡巡京都之外,欲求正名。
当然,我不是历史学家,对日本历史也不熟悉,更无兴趣,只是从影片的线索推敲建立。
电影有电影的表达,这是我的兴趣所在。
每一个细节之间的相互串联,在直白和幽隐之间通透气息,引人遐思、追索,这是观影莫大的乐趣。
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假象竟如此迷人。
让人想起了宗易展现在织田信长面前的那一轮水月之景,是真,是幻?
重要的不是真幻,而是已经被引动的人心。
如之前所说的,真正的合乎心意,是唤起人的心意。
日本战国时代,大名征战,天皇被架空,此等情形倒是像极了中国的战国时代。
被架空了的天皇,不正是好似只是用来摆设,而无实用的茶碗吗?
宗易说,要烧制不只是摆设的茶碗,顿时引起老匠人的惊愕。
信长是要自己做天皇的,他的理想是天下布武;而宗易的心思是在捍卫天皇,这是宗易之所以舍却信长而选择秀吉的缘故。
在我看来,或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相比信长,秀吉的出身更接近宗易的信念。
也许有人会觉得,电影之中并没有镜头表达这一切,但我想说的是,这不是情节表达,而是电影的主题表达。
主题表达和情节表达自有不同,选择历史演绎,本身就是一种与观众的默契。
当然,这一点将继续在后文展开,也将会是本文的重点。
宗恩的话,暗示了宗易的谋划。
只要是计谋,终究无法掩藏。
这间新成的茶室,又何止于仅仅只是一间茶室,更是他亲手谋划出来的,由秀吉主宰大势,即将平定天下的格局。
确如其前言,他所选出的珍宝,正逐步的孕育传奇。
阴谋之事,总有泄露之危。
背负阴谋才会让人慌张、害怕、躲闪;怕被父母知道而责怪,是因为做错了事,由此证明一切都是谋划。
其实这一点并不难理解,因为宗易此前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谋划。
无论是呈现在信长面前的美,还是展露出的茶人风姿,都因为带着被可以隐藏的目的而显得更接近谎言。
而这谎言所呈现的美态,又是如此的迷人,让人为之动心、倾倒。
这是一位追求茶事极境之人,但他的目的也许并不仅仅在完成一杯茶。
然而精美的茶事,具备吸引人心的效验。
这样的谋划是好的吗?
从结果来看,是茶室新成,天下将定,宗易自然也是欣喜,所以才会让最了解自己的人来欣赏、评判。
但宗恩之诚实吐露,让他心生疑惑和恐惧。
这一点是借由武士和妻子的对白来表现的。
这就是刻画,也如古人避讳的手法,避免人物太过刻露。
被宗易折服的武士在卧室之内赞叹师父比肩一切的伟人,这表示他是知道宗易的谋划的,甚至就是参与之人。
为什么要在卧室之内?
卧室之内是绝对私人之地,可以吐露真言。
让一个武士赞叹伟大,绝对不会只是一杯茶,而应该是平定天下的功业,所以才能足以比肩一切古今的伟人。
但女人的直觉总是可怕,她们的眼睛和男人不同。
武士的妻子看见了别样的宗易,一个内心充满恐惧的人!
宗易在害怕什么?
美好的事物!
为什么害怕美好的事物?
宗易所害怕的,是他亲手制作出来的一杯茶。
那个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让他感到害怕了。
因为和他出现了分歧,秀吉显然是走上了一条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的道路。
影片的台词很克制,表达这一分歧的话是:“秀吉大人在侯雪之战中大获全胜后,逐渐登上君临天下的顶峰!
”君临天下,登临顶峰之人,意味着他要走到最高之处。
最高之处,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人,甚至比他站的更高的人呢?
这种分歧,用宗恩的话来表达:“然而,我夫建造待庵的用意究竟是……”一语双关之句,茶室不就是一个喝茶之所吗,还会有什么真正的用意?
台词之中没有给出建造待庵的真正用意,但不管究竟用意如何。
有了这一句的疑问,就可以证明现在的这座茶室所呈现的意义,并不是宗易想要的意义。
也就是秀吉所走的路,已经离开了他所设定的方向。
挑选出的美物,的确孕育了传奇,但传奇却并非合乎他的本意。
人间之事,最不堪一厢情愿。
老子曾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名不是道,却可以指示道。
名是人一生的总和,里面有身家性命一切的联系,是自我面对众生,也是自我面对命运之际所坚持之道。
中国人讲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因为换了名字,就是换了活法,换了面对众生和命运的方式。
这一节末尾,是宗易亲手制茶,却捧在手心不饮。
茶为亲手所作,却难以入口,脸色愁苦之中带有无奈。
他说,自己改了名字。
然后将茶杯递出,奉于小小的绿色香瓶之前。
这一个瓶子,曾在秀吉前往茶室求助之时,被秀吉所见,要求一观!
那么这个绿色小香瓶象征什么?
宗易为何奉茶于此物之前?
日本有一些這種類型的片子,以臉譜化的典型模範人物作老生常談的道德說教。很討厭這類片子。中谷美紀老了,歲月對女人太不公平。
前半段4星的话,后半段只能1星。用和一个高丽女子的爱情故事解释前面留下的悬念:神秘的香炉,找人打造的器具,对高丽的态度。故事是虚构的,其本身极其俗套不说,还拉低了整个电影的档次,有意无意把千利休的茶道追求向对早逝的初恋的思念靠拢。。。比如茶室的门特别小只能弯腰进,本意是要人谦卑,但电影特地给二人猫腰钻进海边渔屋躲避一个特写镜头,用意不言而喻。
和敕使河原宏版的《利休》不可比。过多关注一代茶宗的情感历程显得立意有问题,且对其美学观念形成的阐释也流于表面。特别是作为利休最重要遗产的两点:草庵茶道的创立和抹茶碗美学的定义,影片几乎不作深解,这是很失败的。3-
若是按照荒诞这一审美意象来理解这部电影那么绝对可以达到五分。可惜我俗,按优美来评了。不过认真来讲,写汉字交流和高丽人近乎神圣的做作以及偶然闪现的真实让我觉得这世界没有任何救赎可找。那里近乎川端康成。现代韩国我印象里都是洪尚秀和张律。是啊,现代也只能拍那样的东西了,只有那样才能算好。不过毕竟是好。是这个时代的好。而且可以想起古代。用一种神圣的方式。
东瀛关于“美”的趣味的集中展示。暗含茶器由唐风经高丽风格向日本本土化转变的过程。
去过日式茶会回来看这部电影,加深了对日本茶道的认识,那种哀伤而俭朴的美,于细微处见真情,品茶之外更多的是意境,就像枯山水一样。而且关键时刻日韩有情人要靠汉字交流,还写了白居易的诗来表明心意,很是让身为中国人的我们有面子哇。
想起《吴清源》。
美 足以杀人 这话 逐渐清晰
后半部简直是不知所云。
没有道出太多所以然来。
美才是人最本能的需求。美才是人光辉的体现。
爛片,生硬瞎夾帶純情片偶像劇進去,簡直是褻瀆利休和茶道。沒救了的日本“青春偶像趨流行矯情膚淺化” 典故翻拍。騙外行誤導之作。
对美极致的追求。
【观影史241004】
道理我都懂,但是就是忍不住想笑。我眼里的小日本又作又装逼,本来想看茶道的,结果前半段是男人和男人勾心斗角,后半段男人和女人疯狂虐狗…我…还是笑了。。。大概是我肤浅了吧,hhh
大森南朋好适合这个角色啊
编剧水准拖美术摄影后腿了
故意的慢节奏 不等于禅 还有这样亲高丽 不怕棒子说茶道起源韩国吗
中谷美纪和李成敏都好美啊~
不过是一个蛮有创意的产品设计师吧...对这些器具真是有点过度欣赏...嫉妒这种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