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领域往往会发生很神奇的事情。
譬如说,从一张电影海报决定要不要看这部电影。
昨天看到鱼叔推的张孝全(近期上映《指甲刀人魔》),突然就挂念起这个虎头虎脑的原始人。
张孝全有一种天真无辜的气质,也就是说,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他定睛看着你,你就会相信一切都是可被原谅的。
其实我最喜欢张孝全的侧面,从侧面可以看到额头的弧度,连接眼睑的位置深深凹陷,抬眼时候产生的额头纹和眼睑皱褶刚好呼应,过渡自然的鼻子和隐约可见棱角的脸颊,浓密鬓角处透着一股原野的气息。
我很少那么细致地看一个人和形容一个人的相貌,但对于张孝全,我在想,我该如何用尽我所有笔墨来形容这个天真有邪的男人。
我最早看张孝全的作品,应该是《孽子》里的吴敏。
顶着白先勇先生的作品改编影视,在当时的台湾可算是先锋作品,能在公视播出,也是一次非常大胆的尝试,舆论和争议非常大。
《孽子》里,张孝全的吴敏并不出色,范植伟才是天才型的演员,当时的张孝全只留给我一个模糊的形象。
到后来,名声在外的《盛夏光年》吸引了我的眼光,其实里面我最爱的是演慧嘉的杨淇。
但却发现张孝全的目光,如小兽一般闪烁着纯真的光芒,我留意到了这个演员。
后来看了《男朋友,女朋友》只记得是三个人的故事(又是三个人的故事),其他已经很模糊,但张孝全与同志电影已经脱不了干系,谁叫他原始的兽性那么诱人。
他似乎根本不应该穿西装革履,背心短裤人字拖才是他的好朋友。
(《爱的发声练习》我根本记不起来)
用了那么多笔墨来说张孝全,虽然还是意犹未尽,但我的墨水也挥洒得差不多,来说说《失魂》。
尽管我没有给出很高的分数,但不失我对电影的喜爱。
喜爱可以盖过不足。
首先,电影的画面感让人欲罢不能,虽然不像侯孝贤的《聂隐娘》那般行云流水,却又有一番扑面而来的宏伟。
当然,很大一部分得益于取景的地方。
我查阅了一下资料,没有说明取景地在哪里,但在台湾,台中这种大山里的农户应该也不在少数。
《失魂》要叙说的是怎么一个故事根本不重要,但她需要以大山的特殊来烘托人物的孤僻、逃避与包容。
父子关系是主线,围绕这条主线,表现出来的是儿子阿川人格的逃离,父亲为陌生的“儿子”掩盖罪行,儿子以新的身份来重新认识父亲。
这,就是电影的故事。
整个电影,现实与幻觉交错进行,虽然显得生涩,但也还是能表现清楚。
故事开端,阿川晕倒在寿司店的工作台,镜头反复在拍一条砧板上的鱼,继而切换各种不同形态的鱼,鱼缸中张嘴呼吸的鱼,炭烧炉上正烤着被一分为二的鱼。
阿川晕倒后,镜头定格在砧板上被削剩的鱼头和鱼骨,还依靠神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鱼这个身不由己的意象,很多时候用在电影中表达着一种濒临的绝望。
醒来后,阿川说自己不是阿川,被同事送回深山老家,父亲开始了和阿川这几年来最长的一次相处。
饰演父亲的王羽先生,没有看出喜怒哀乐的表情,一脸路人的皱纹,却意外地自然。
在表达姐姐被杀的镜头,切换得我非常喜欢。
白天,姐姐手里的野草,镜头一换,变成了阿川满布鲜血的手在玩弄同一颗野草。
有影评解读鲜红花朵的特写镜头,是血色的意象,隐喻着杀戮。
这里不置可否,但是否过分解读,看来只有问导演本人。
有很多细碎的昆虫镜头,父亲和女儿在花场洒水的时候,镜头特写一朵大红花,花瓣被水浇湿塌下来压着了一只昆虫,黑夜中飞蛾的飞舞的慢镜头,都是山中特有的小生灵。
另外一个煞有介事的场景,就是阿川与送信人金士杰的对话。
一口井,不是所有的井都有底,不跳下去也永远不知道通向哪里。
通过这口井,仿佛唤醒了某种尘封的记忆,镜头切换,哭声入耳,继而呈现阿川和母亲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这个场景应该是参考了舞台剧的场景切换做法。
回想起来似曾相识,陈国富的《我的美丽与哀愁》中大量用到这种超现实的手法。
走失的灵魂,大概留在了母亲自杀的路上,不肯回来。
醒来后,阿川的父亲坐床边,凝望陌生人“阿川”。
对话中得知,阿川童年亲眼目睹父亲协助母亲自杀,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阿川的第一人格主动逃离身体,用第二人格重新面对父亲。
金士杰在电影中一共出现了两次,第一次,在陌生人“阿川”不停开灯关灯中现身,说自己是一个送信的,送一句来自深林另一端阿川的口信,让陌生人“阿川”暂时待在阿川的身体里,他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的理解是,第一人格与第二人格的间接对话,第二人格陌生人“阿川”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第一人格阿川也没有想要回来。
第二次,就是陌生人“阿川”主动找第一人格,却没有找着,在路上看见金士杰,也就是那口无底井的场景。
父亲为掩饰陌生人“阿川”谋杀女儿事实,杀了来找寻女儿的女婿,最后丢下一句“老婆都死了三天才来”表达对女婿的不满。
在挖土消灭证据的时候,父亲梦见自己被困车内,陌生人“阿川”拿起铲子要掩埋自己。
这个梦可以看出,父亲害怕陌生人“阿川”,但他只是把陌生人“阿川”软禁起来,大概因为他相信,阿川回回来这个身体。
警察找到身上来,寻找失踪的女儿和女婿,陌生人“阿川”把饰演警察的庹宗华杀害,被梁赫群饰演的小警察小吴发现,而小吴却帮阿川父亲掩饰事实。
小吴在电影中占有不轻的戏份,那个唤醒第一人格阿川至关重要的人物。
因为他们曾经是同学,他们有过共同的美好回忆。
当然电影并不是在努力如何找回第一人格的路上,而仅仅只是在探讨第一人格为什么会消失,而第二人格为什么会出现。
第二人格通过陌生人“阿川”与父亲的日夕相处,如何重新认识父亲。
结局并不重要,但如果让我来写,可能我会让父亲杀死阿川的身体,这样,留在父亲记忆中的便是第一人格阿川,那个离开大山前,与他一起生活了20年的儿子。
但好多时候,电影表达的信息都是相对积极的。
这里,我想起了Xavier Dolan的I killed my mother,说的就是母子关系,在成长中,相互伤害中,记忆中的母亲已经不复存在。
这恰恰是一个消极的例子。
当然,在这个处理上,导演也是回归现实,只是用了超现实的手法来表现过程。
心情允许的话,可以再看一遍,但人越大,衡量价值的天秤就越会避重就轻,盲目地潜意识地往更急功近利的方向倾斜。
所以,再看一次,多数会成为一个美好的空中楼阁,永不下地。
原文出处:http://i.mtime.com/edenruan/blog/8003216/ 同为本人创作。
阿川突然晕倒,谁都不认识,迷失自己,被同事送回老家。
阿川杀死前来照顾他的姐姐,反说姐姐要害他。
老爸为了保护他,带他进山住,后来老爸杀死来找姐姐的姐夫。
阿川一直以为老爸杀了老妈,其实是老妈病重,求老爸帮她解脱。
警察来调查,发现可疑,铐住老爸,却被阿川杀死,阿川打伤并追杀山林警察(阿川曾经小伙伴,老爸朋友),后良心发现未杀山警,山警自卫打伤阿川,和老爸带阿川去看病自首。
路上老爸透露之前中风是山警救他,很感激(估计因此没杀山警),要山警作伪证,说所有事都是老爸干的。
老爸入狱后因身体而调往疗养院,阿川貌似恢复了去看老爸。
网上看的:一下就是我个人的理解: 首先,姐姐死在阿川刀下,其父很淡定,问你干什么,他说她要害我。
说明阿川曾经在家中并不感受到亲情,在失魂之后,还是有本能的反应。
我觉得阿川依旧是阿川,最后他还是找回了自己。
再来,其父又杀了前来找阿姐的老公,之后再警官过来问话,阿川杀了警官之后的疑惑,可以看出,阿川还是没有感情。
但是到了追杀小吴的时候,他没有杀人,说明阿川已经开始有了意识。
其父道出曾经阿川的母亲患病自杀,阿川一直以为是父亲杀了母亲,怀恨在心,从此来往很少。
我才发现此片其实讲的是在现实生活中,阿川生无所恋,没有追求,也没有牵挂,一次昏迷,把他带到了山里,是梦境,浓雾,泥泞,兰花,水汽,飞蛾。。。。
他静观其变,不逃走也不做声。
其父问他:阿川呢,他回答:阿川还有过些日子回来。
于是阿川说道:我做了一个梦:在一条不能回转的路上 ,有3个猎人,要搭车,要你 你会让他们搭车吗?
在其父为了阿川坐牢之后,阿川并没有逃走,而是留在山上,照看兰花,实则他已经回来了,真正的阿川已经回来了。
他开始惦念王伯伯。
在他去看父亲时候,此片才真相大白,他有提起那个梦,他说他做完了。
3个猎人,他让他们搭车了,前面山崩,好多石块,是3个猎人帮他清理的道路,他才可以过去。
然后他遇到一个小孩,独自行走,他问小孩叫什么,小孩说我叫阿川。
其实3个猎人就是:姐姐,姐夫,还有警官。
3个人均被杀,但是当时父亲的替罪,让他感受到了亲情,也就是说,这3个猎人在他迷惘的时候,为他清理了道路,让他看到了现实:父亲无私的守护。
于是,他继续前行,找到了自我,那个孩子时期的自我。
剧情阐述阿川晕倒回家疗养,将自己姐姐杀掉,父亲隐瞒,并得知阿川此时已经不认识他。
后女婿来寻怕被拆穿父亲将女婿杀掉。
期间两人一直居住在山上。
后警察注意到派人来寻,被阿川杀掉,发小最后本可以杀掉阿川但是念在他父亲的情谊上留手,并同意了阿川父亲的计划,拿阿川父亲顶罪。
阿川始终提及自己是另一个人的灵魂,这可能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父亲将母亲杀死被他看到,后来外地工作很少与父亲联系,以至于父亲以为这个儿子不存在。
他时常做梦看见无关的人,跳入奇怪的井,看到母亲和“阿川”,以及三个搭车的猎人故事。
父亲应当也是拥有些心理疾病,从安眠药可以看出,儿子很少联系他,几乎不存在,妻子早逝甚至是自己帮助的。
通过影片我具体提出以下四点问题。
1.姐姐的死作何解释?
心理应激反应,可能受父亲影响,最亲的人也会持刀相向。
2.猎人的故事有没有隐喻?
小时候的阿川又做何解释?
梦里是他先帮助了三个猎人,三个猎人又反过来帮助他理清了山体滑坡避免了他被困,继而遇到小阿川。
可能隐喻为小阿川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困惑混沌,犹如困在了山里。
而长大后的阿川帮助小阿川走出这一深山,因为有前面事的发生才会有结尾阿川的补述。
3.梦里出现的三个奇怪的猎人是否可以隐喻为父亲、警察、发小。
其实可以,三个奇怪的猎人对他本来就具有威胁,如果从“非阿川的灵魂”角度来看,这三个本就是陌生人。
如果从阿川角度来看,放在现实里,父亲具有疏远距离,警察定他罪,发小又许久未见。
但其实有些牵强。
4.父亲是否有心理疾病?
父亲同样介怀儿子看到他杀害妻子。
同时他看到儿子杀害亲姐姐的现实可以类比与之前他杀害妻子,两人的信任已经处于一种崩塌,所以他会做梦儿子埋他。
结,父子俩人已经形同陌路,牵连的唯有那身上的血脉和名义上的父亲。
最后父亲替罪是对儿子的一次补救,也是阿川最后走出雾霾的关键原因。
可能他已经认识到母亲的死的真相。
《第四张画》让钟孟宏拿到了金马奖最佳导演奖,但好像对导演拍片环境的改善帮助并不大。
叫好不叫座的现实,让导演在为下一部电影筹措资金时依然困难重重。
导演在接受记者访问时也曾开玩笑地感叹:“为什么喜欢我电影的人,都不是有钱人?
”于是《第四张画》之后,钟孟宏拍了《失魂》,一部很特别的商业类型电影。
不过,艺术家哭穷的事也要分开来看:票房不佳投资少是真,而借着得奖的东风期待在商业上有所突破恐怕也是事实。
导演与投资方互惠也是好事,而对之前电影生涯颇顺遂且成功的钟孟宏来说进行这样的尝试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导演“仍可以在包装的底下实践自己内心想要表达的纯粹的东西”。
《失魂》是带暴力元素的惊悚心理剧。
在台湾,惊悚恐怖类型的电影是有一定市场的,而且“失魂”的本土味也很浓。
青年阿川的身体里“住进”了别的人,并由此导致了一系列命案。
不过,导演显然没有要像通常类型片的处理方式那样简而化之——失魂是因为某种恶,杀人也是因为恶,恶被除掉一切就恢复正常了,而恶本身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或设定——不仅要说明失魂的来龙去脉,更重要的还要解释如何来“回魂”。
故事以父子关系为线索展开,“人”本身依然是被关注的核心。
人面临各种压力,有时候情况特殊,例如永恒又特殊的死亡的影响,人就可能失控。
至于如何被拯救,关键还是在“人”自己。
导演讲了一个“三个猎人”的寓言性质故事,局面就更复杂了一些。
在影片开始不久,生病的阿川被同事送回老家,途中有个有趣的细节。
纳豆扮演的同事在路途中抱怨。
他本不在护送之列,但因为觉得“台北很闷,要出来透透气”而搭上了便车。
结果却是:风景看一会就腻了,而原本期待的所谓“乡土风情”也没有看到。
又因为多了他一个,狭小的车内空间更加局促了,搞得大家都更难受。
充满幻想的城里人,到了城外后,失望了。
精神心理疾病常会被贴上时代性标签,和城市一起成为现代性的特征。
远离城市,是否能够远离烦恼呢?
回到家庭,是否就能找回失去的魂呢?
给出了“回归”设定的导演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或者说事情没这么简单。
阿川是个厨师,干的是杀生的活,非常频繁地接触死亡,这是阿川发病的直接诱因。
因为关于死亡,阿川偏偏是个敏感者,他有童年时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看到父亲杀死了母亲。
他见证了死亡,不仅要承受失去母亲的不幸,他还要面对制造了死亡的父亲,太残酷了(阿川之后选择了或者说只能出走)。
按照父亲的说法,他是应身患绝症的母亲的请求而动手的。
不管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在那时无法化解阿川的压力与困扰。
阿川生病后被送回家回到父亲身边,有了重修“旧怨”的机会,但结未解之前,回到以前的环境对阿川反而是种刺激。
阿川更加失控了,他杀死了照顾他的姐姐。
而且失控的人也不只是阿川一人。
为了阿川,为了这个重新回到身边的儿子,父亲杀了来找女儿的女婿。
父亲陷入一种偏执,为了儿子做什么都在所不惜,不仅为过去,更为了将来。
但未来会怎样,他其实也不知道,但他能做的就是守着儿子。
带他看病;面对威胁也不会手软。
影片的核心——“三个猎人”的故事——本身并不难理解。
看着危险还带有死亡气息的带枪猎人,不仅于“我”无害,还在遇到困难阻碍的时候,帮“我”脱困。
要解决问题首先要克服恐惧面对问题。
对失魂者阿川来说,就是要直面让他失魂的根本原因:童年时目睹父亲杀母。
克服现在的恐惧,才可能拯救那个在那时候就压抑迷失堕入黑暗的小男孩。
不能再逃避了,黑暗的种子已经萌芽,再这样下去就只有毁灭了。
故事里的三个猎人,对应到阿川身上又是谁呢,帮助阿川的人在哪里?
因为“三个猎人”有明确的“三”这一数目,所以很明显,在电影中对应的就是被杀死的姐姐、姐夫以及警察三人。
杀死姐姐让阿川某种程度上处在了和父亲当年的一样的状态:杀死至亲但其实并没有来自本人(杀人者)的恶意(父亲是帮母亲解脱,而阿川则是“生病”了)。
之后父亲杀死来寻找女儿的女婿,就有明确的目的了,那就是要保护阿川。
来自父亲的爱,阿川显然也感受到了。
他主动要求继续“关”在小屋里,以免继续失控给父亲添麻烦。
最后阿川杀死闯入者警察,就不是失控了,而是一种自我保护,为自己也为父亲。
这时父子两人因为闯入者已完全处于同一阵线。
父子之间的误会消除了,阿川的病肯定将会好转,而父亲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三个死者,也是三个使者,引领着失魂者阿川,走过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路,回到正途。
“三个猎人”在心理逻辑上可以自洽,但在情节的具体体现上或许会有些问题。
被杀死的人都是无辜者,用别人的死亡来拯救自己,旁观者(观众)总会觉得变扭。
或许这也就是影片很凌厉深入,但却有点无法真实触人心弦的一个原因。
人物,不管是主角,还是那些牺牲者,多少都有些符号化,这或许也是“类型化”一个弊端。
除了父子二人,影片中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值得一说。
那就是梁赫群扮演的在地警察。
他也是阿川的同学,在阿川离家之时他常看望照顾阿川父亲,代了阿川的子职。
阿川回归、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他也没有要对付阿川(自己危险时也没杀他),最后还遵照阿川父亲的意愿处理后事。
梁赫群这个容易被忽视的人物,其实在整个电影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为故事及主题提供了不可缺少的中介与补充。。
他身上有导演赋予的双重身份:他既是可以信赖的“家庭成员”,又是一名有公职在身的警察。
这样的特殊性,让他成为外界可以进入到失控父子世界的唯一人(女儿女婿是身份弱势,外来的警察是情感弱势,都是单一性的。
)。
他也不仅仅是一种联系而已,他进入其中,在这对父子其中一方缺失时,在一定程度上充当其角色,维持适度的生活秩序,使这个失控的世界不至于完全崩塌,并有了恢复“正常”的机会。
《失魂》是部有质量的又很特别的惊悚心理片,在表演、艺术性等方面也很有特色(本文主要就“失魂回魂”尝试解读,其他就不多展开了)。
而《失魂》跟钟孟宏导演之前的电影相比,对一般观众来说,会有不小的落差,口碑也有些呈两极化。
不过,导演似乎没有要停止在电影商业化类型化方面的尝试,下一部电影《一路顺风》将更加通俗化。
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新局面?
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阿川因为小时候看到父亲杀死母亲的惨剧,所以对亲情失去了信任。
这种负面情绪长期压抑,最终导致他的“失魂”。
用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论来解释,“本我”是人最本初的欲望,在片中就是阿川对亲情的不信任以及由此产生的报复和杀戮欲;“超我”是社会的伦理道德,也就是要求阿川压制这种欲望的力量;“自我”就是在“本我”和“超我”的双重作用下形成的阿川的显性人格。
“失魂”,就是指阿川的本我突破了超我的抑制,吞噬了自我——也就是阿川的意识,充分地放纵自己的报复和杀戮欲。
由此,导致了他姐姐、姐夫和杨警官的死(姐夫虽然是父亲杀的,但却是本我阿川制造了形势迫使父亲不得不动手的,所以根本的凶手还是本我阿川)。
影片中,父亲与阿川的平静相处,对阿川的全力守护,与其倾心交谈说明了父子二人误会的根源,最终替子定罪的行为终于唤回了阿川的自我。
金马奖还是一项很有水平的奖项的,不会把自己的大奖授予一部烂片,影片最大的亮点就是实现了“技术”和“艺术”的完美结合,在挑战“头脑风暴”的同时,又传达了亲情的主体。
只不过影片的小清新风格可能不太讨喜,如果是由商业片导演来拍的话可能会更受欢迎。
2013年这部片子,是我偶然看到的,最近有看了一边。
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欢迎探讨。
本身很喜欢张孝全,以前的张没演过恐怖题材,最喜欢的属他和桂纶镁演的《女朋友,男朋友》还有《爱的发声练习》。
很不错,有演技,我觉得他身上就有一股浓浓的另类文艺范儿。
片子效果做得很不错,惊艳之余开始惊叹台湾山里的风景如此迷人,正片的气氛是在一片浓雾之中,这种雾气我觉得把此片抬升一个高度,环境到位,格调有了!
开篇阿川精神恍惚,一个生鱼片的特写镜头,可以看出,此片走的精分路线了,肉之不复,神智何归?
阿川在切完之后昏倒,醒来变为另一个人,但是有不像另一个人,沉着冷静,没有一次惊讶。
其父王伯伯,更是淡定的出奇,好像早已知道阿川会这样。
里面印象最深的是警官小吴,我觉得他太适合演恐怖片,眼神有点类似那个被切的生鱼片。
正片都是诡异的气氛。
开篇有点沉闷,让人不知所以,可是往后看,可以看出端倪。
一下就是我个人的理解:首先,姐姐死在阿川刀下,其父很淡定,问你干什么,他说她要害我。
说明阿川曾经在家中并不感受到亲情,在失魂之后,还是有本能的反应。
我觉得阿川依旧是阿川,最后他还是找回了自己。
再来,其父又杀了前来找阿姐的老公,之后再警官过来问话,阿川杀了警官之后的疑惑,可以看出,阿川还是没有感情。
但是到了追杀小吴的时候,他没有杀人,说明阿川已经开始有了意识。
其父道出曾经阿川的母亲患病自杀,阿川一直以为是父亲杀了母亲,怀恨在心,从此来往很少。
我才发现此片其实讲的是在现实生活中,阿川生无所恋,没有追求,也没有牵挂,一次昏迷,把他带到了山里,是梦境,浓雾,泥泞,兰花,水汽,飞蛾。。。。
他静观其变,不逃走也不做声。
其父问他:阿川呢,他回答:阿川还有过些日子回来。
于是阿川说道:我做了一个梦:在一条不能回转的路上 ,有3个猎人,要搭车,要你 你会让他们搭车吗?
在其父为了阿川坐牢之后,阿川并没有逃走,而是留在山上,照看兰花,实则他已经回来了,真正的阿川已经回来了。
他开始惦念王伯伯。
在他去看父亲时候,此片才真相大白,他有提起那个梦,他说他做完了。
3个猎人,他让他们搭车了,前面山崩,好多石块,是3个猎人帮他清理的道路,他才可以过去。
然后他遇到一个小孩,独自行走,他问小孩叫什么,小孩说我叫阿川。
其实3个猎人就是:姐姐,姐夫,还有警官。
3个人均被杀,但是当时父亲的替罪,让他感受到了亲情,也就是说,这3个猎人在他迷惘的时候,为他清理了道路,让他看到了现实:父亲无私的守护。
于是,他继续前行,找到了自我,那个孩子时期的自我。
全片很文艺,滤镜的效果太赞,不得不加分此片,青古铜色的山林,潮湿,水汽弥漫,很有feel。
张孝全演技不错,演出了一个疑惑不解可有杀人不扎眼的病人,他冷静有沉着,实则在观察这一切,出手麻利。
整片剧情稍有些弱,不过场景,那是一帧一帧都是美图啊!
完全可以做写真和海报。
画面精美不忍直视。
4分。
其实一直在想,父亲应该早就也有病了吧。
他爸后来杀了更多的人病也更严重了,可能说不定他说妻子让他杀了自己,也是他自己出现的幻觉。
但是刚好这一幕被儿子看见。
应该是日常杀鱼会让他一次次回忆起这件事,就受不了出现了自我保护的第二人格。
这个人格我猜测应该是和他老爸有些相似的,所以看见他姐后以为是他妈,就像自己老爸一样杀掉了这个人,所以后来在井里出现母亲和姐姐是一个形象。
整体略有些拖沓,没有了悬疑的感觉。
可能导演并不想往恐怖片走,给的很多空镜画面是好看的,一直把节奏放慢,安静的时间也很久。
拍他第一人格的挣扎,用了鱼和蜻蜓很直接的暴力吧,这部里面每一个杀人镜头都很直接,除了第一个他姐姐的手变成他沾满血的手,后面姐夫,就照着他的脸打,还要看他软趴趴的扭曲的样子,警察那个也是,怼着脸拍,一直刺脖子还有细节的血喷出来,倒下去还要吐一口烟。
感觉每个之前都是让人放松警惕然后给你来一下总得来说看的不是特别过瘾,看的不太爽。
本片是一个神神叨叨的电影,人物和情节都非常冷静,加入很多暗示性的镜头,有严重的个人主义风格,但也逃不出剧情过于拖沓的诟病。
电影一开始杀鱼的镜头暗示后来的杀戮,回闪的镜头只是为了渲染出诡异的氛围。
影片的真正开始不是男主倒在工作的餐厅,而是将姐姐杀害,也是这时老头发现男主六亲不认,像是换了一个人,从而导致后来的杀人事件。
男主被关在山上的小屋有一个窗口,和他工作餐厅的上餐窗口神似,这个通往外界的洞暗示人物内心的压力和寂寞。
让我感到惊奇的不是男主失了魂。
而是老头的冷静,当男主发小来他家时,老头快速将姐姐的尸体藏在床下,将地上的血擦干净,并快速地编出不开门的理由。
我觉得真正有病的不是男主,而是老头。
他经常失眠,并偷窥男主睡觉。
这可能源于男主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其实男主早已知道是老头杀害母亲,因为当时男主已通过山上小屋的那个窗口看见老头给母亲下了药。
也许是老头内心愧疚,也许是害怕,他变得不同常人,他可是杀死来寻找女儿的女婿,他可以将杀死警察的罪按在自己头上,来保护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男主并不是被谁上了身,而是重新建立一个新的人格。
老头说过,男主常年不来看望他。
男主因愧对父亲,无法直面他;且男主看见父亲杀死母亲二造成的阴影也是他无法直视过去,所以他换了个面目回到家。
他唯一与原本那个人格交流的途径就是那个给他传话的老年人,这个老年人也指导他完善现有的人格。
男主现有人格与原有人格交流有三次,一次是第一次遇见传话人,第二次是传话人让他看见自己与母亲相拥的场景,第三次是梦中遇见小时候的自己,并在第三次找回原有的人格,重新回归。
男主虽变成新的人格,但终究是老头的儿子,他也在保护老头,所以他将来调查的警察杀死。
男主想老头提起自己做过的梦,问老头会不会让那三个人上车,老头说不会,而男主在梦中让他们上了车,并找回原有的人格。
如果那三个人真的代表姐姐,姐夫,警察的话,那么老头认为杀那三个人是为了保护这个所谓的儿子,而男主则认为那三个人的死是找回自我的必经途径。
老头的病越来越严重,后来进了疗养院。
找回人格的儿子来探望他,并告诉那个原先没有做完的梦,说在梦里遇见了一个小孩叫阿川,也是一种爱的回归。
《失魂》是台北电影节的赢家,金马奖上则没能入围最佳剧情片提名——但钟孟宏又入围了最佳导演。
这并不是一个偶然,或许,评委们在权衡这部电影的利弊时,显然也对它的“可读解”产生了疑问。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那么,你恐怕不太适合看这部电影。
因为看完这部电影,你脑海里有无数个问号和为什么。
在台湾电影一片笑脸迎客和气生财的氛围当中,《失魂》的存在是如此特别。
这部电影延续了钟孟宏的暗黑风格,深入幽谧瘆人的高山林区,那里游荡着迷失的灵魂,密布着空洞的躯壳。
《失魂》犹如一部影像化呈现精神病理学的电影,整个电影世界异样的平和,又掩藏着没有来由的杀气。
看完后,我更是感慨,《毒战》、《无人区》、《天注定》也是不断杀人各种死,但“人”并没有被真正表现,他们被安插了不同的身份,要么就是充当工具与符号。
《失魂》做到了,但更大的问题随之而来,当《失魂》尝试去挖掘这类精神病人或者精神病患者的电影人物,我们几乎无法把他们当作正常的人类来看待。
他们说话的方式,他们的精神虚空,完全是活在另一个世界(无论儿子还是老爹)。
毕竟,人之所以为人,在于它有情感理智,能压制体内的动物性——这部电影也可以看做《动物世界》或者《人与自然》,那么,植物人是不是人,精神病患者是不是人?
《失魂》一上来就告诉你,这个人不是正常人,他不为食、不求欲,更没有阴影宿怨,但是他却屡次残杀,毫不手软。
这部电影是如此缺乏动机,哪怕是尝试去切入难以形容的灵魂。
三个猎人的寓言故事,恐怕没几个人能懂。
可是,当精神病院的乐队演奏起来时,我好像又看懂了一些。
也许这并没有玄机,纯粹就是电影的魅力。
【凤凰网】
靠!
我惊呆了。
最近最大的惊喜。
这是一部打着恐怖片外核的实际上描述伟大父爱的绝绝对对被低估了的片子。
他用极端的难以想象的方式保护了他的儿子,扭转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尽管你还是感到由衷的悲哀。
钟孟宏玩得太精了,逻辑前后完全自洽,把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外化得特别好,你以为的离奇一点不离奇,最后儿子的魂被老父亲的爱召回了。
间中惊人效果中端出十足的幽默。
台湾这帮演员有一套成熟的有说服力的表演体系,看似一本正经又自然不留痕迹。
每个角色都很耐看。
张孝全真是帅。
一部从头到尾引人投入的片子就是极好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没看懂?
山林欲动,山林静止,虫鸣声,我屏住了呼吸。
好想让AM看这部片子啊,他肯定会喜欢的,应该可以治愈他。
开头那首《青春小鸟》的变调也是神笔。
钟孟宏是目前把暴力和诗结合得最好的华语导演,想研究下他的脑回路,他洞察人性最深处。
画面美 摄影好 气氛营造得好
彻底粉上了钟孟宏. 一如既往的梦魇与死亡,但想不到最后竟是温情无比,几近变态的父爱。王羽用一种“业余”的表演状态,来诠释这样一个另类的父亲。 在城市里日复一日,会不会哪天你也丢失了魂魄,成为游荡的灵魂呢?
220801回顾 特殊的魅力。摄影,表演都比较喜欢。
感觉全片最吓人的画面是鱼
一直很欣赏钟孟宏的才华,从他的《停车》开始,他似乎很喜欢给死鱼,待人宰割的鱼很多的镜头展现,正如他一直延续的暗黑风格。三个猎人的故事也很容易理解,影片也没有刻意装逼因为那就是钟孟宏的风格。听王羽说台词太累了,感觉张孝全出道以来就没演过什么正常人。
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
很多镜头很美,好文艺,梁赫群眼神好恐怖,演的跟丧尸一样。自从阿川回家开始每个角色都像神经病。戴立忍好有魅力。电影没看出什么来,但是感觉张孝全挺认真,第一次看到庹宗华!最后阿川在跟他把讲那个梦的时候,电影最后的最后是他爸惊讶的表情
王掰掰是什么宇宙惊天烂演技啊 最后警察的慢死镜很有味
达咩和阳光普照基本讲的是一件事类型片的外壳下是文艺片的内核他确实擅长用商业元素去包装作者电影但这部片显得不伦不类,没有融合起来。文艺范撑不起剧情,导致人物关系不够有机,心理创伤和精神官能症无法成为一切行为的合理解释,所以人的行动线,包括故事的走向都显得牵强。倒序看电影,意识到钟孟宏如何走向成熟。真的可以说《阳光普照》是集大成者但这么一看,《瀑布》好像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彻底对商业性的抛弃,转向对导演内心和思考的外化
剧情,台词,镜头和演技处处充满说不出的诡异感,情节看似无形却又高潮迭起,也是蛮厉害的
梦的解析。
那个梦,还不错。南投大山真神秘~ps,终于见识了台湾念真情里说的单轨车。
整件事情发展下来好像理所应当的,空镜头的插入,再加上灵异元素的涉及,但到故事结束发现,事情并没有真的结束,仅仅是结束了表面上的一切,而内核却未触及,或者说从电影开始,内核就没触及。
空有皮囊
很像二次曝光但远不如前者,文艺外衣,悬疑内容,张孝全的动态写真。所以看得很过瘾…
大男主应该是老爸。本来只想勤勤恳恳在山上种兰花,没想到人生从勒死老婆的那一刻就倾覆了。儿子受刺激得了人格分裂。老爸其实很爱家庭的。儿子杀了女儿,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女婿肯定是跟女儿平时相处的不好。老头一直看不惯才动手杀了他。这也是他唯一杀的人。老爸也都是为了家人。但是偏偏没有好结果。人生无常,一步错步步错。
没看之前以为是部鬼片,看着看着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完全是救赎与自我救赎的故事,很多隐喻,看得出来导演是花了心思来讲故事的。亮点1:台湾山区的美丽风景;亮点2:几场凶杀戏干净利落;亮点3:王羽的表演。
这是赛人华语十年十佳,但并不是一部众人叫好的作品。《失魂》提及的,是家庭关系中的那些危险地带:倾轧,伤害,自私。说到底,不是张孝全有问题,而是王羽同样有问题。他们的精神问题,是一种直系的传承,既是血缘之中最基因化的科学缘由,也是冥冥中映照的彼此呼应。我认为王羽并不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他是一个绝对精彩的角色——或者说,一种特殊的父亲形象。在他身上,有冷厉和执拗,也有那些隔绝排斥一切干扰的傲慢决绝。最有趣的是,女儿被儿子杀了,他首先表示了惊奇,接下来便独自处理了尸体。比起女儿,他更袒护儿子;而面对女婿,他也可以对后者为女儿感到不值。他用血缘暂代一切道德,在茫茫大山中独守儿子,以及自己那似乎丢失却仍在澎湃的魂魄。《失魂》不是一部恐怖片,它是一部家庭片,它讲的不是父子仇杀,而讲的是父子如何相爱。
若这是一个小故事 就好了 很难想象它磨磨蹭蹭了两小时
导演是有多爱马陆啊……精神病发作事件,但仍还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文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