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看小神童和他的神奇故事,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如果你以为这部片子是讲如何培养小天才,那你就别期待了。
我一直在想T.S.站在领奖台上说那三点的含义:第一点是感谢,这个很好理解。
第二点是简单解说了自己的发明,这个也能理解。
第三点,他很认真很细的讲了他的胞弟是如何死的,带着内疚和深深的怀念。
为什么?
后来我想明白了,在孩子眼里,无论他是不是神童,他在乎的从来不是荣誉,不是金钱和万众瞩目,甚至不是他的成绩,他在乎的,仅仅是他家里人对他的肯定。
他羡慕胞弟能够得到爸爸的赞许,他希望爸爸的帽子也能扣在他的头上,这比去领奖要棒多了!
而爸爸对他是忽略的,妈妈因为胞弟的死对他也是忽略的,姐姐基本上不懂他还会嗤笑他,甚至连家里的狗都喜欢胞弟多一些。
片子就是从T.S.的角度来描写他们家的生活,爸爸每天的作息,妈妈对昆虫研究的进展,姐姐一遍又一遍的不满抱怨。
T.S.的科学研究并不是刻意的,都在他生活中自然而然的发生,就好像这不是痛苦的作业无聊的研究,这就是一种游戏。
而当他决定去领奖,离开家庭独自去华盛顿区,又最后“受人摆布”,他并不是很清楚这中间有什么意义,他只是单纯担心他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
而当他爸爸妈妈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觉得跳上爸爸的脊背,把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才是真正的领奖和人生的意义。
对一个孩子来说,父母是他的天,父母的肯定才是最重要的。
这让我想起自身经历绝不会忘的一个片段:高三那阵,冲刺阶段,经常熬夜,老爸也晚上加班挣钱给我攒学费。
每天晚上他回来,总要站在我身后静静的看一会我学习。
有一次,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什么也没说,就去睡觉了。
我瞬间觉得有股极大的温暖,那温暖里有肯定,有关心,有感动,有老爸对我的爱——那个他从来没对我说过的字,却全在这里面。
让-皮埃尔·热内的片子是真正在造梦,饱满丰富的色调,奇异的人物,轻快明朗的剧情。
《少年斯派维的奇异旅行》讲述一个天才儿童T·S去华盛顿领奖的故事,一家人的生活通过T·S的眼睛叙述出来,整个故事实则是一家人如何走出雷顿死亡的阴影。
解剖人物的内心独白热内常常会用主角的内心独白,作用很明确:一、说给观众听的,使复杂的剧情简单化,使观众更容易理解情节所表达的。
如T·S离家前在父亲车上看到的蝙蝠,去掉旁白我们只能看到是暴风雨前群鸟的逃窜,可能是某些变化,无法深入。
而通过旁白得知拍摄蝙蝠的目的在于T·S不甘于原地打转,T·S的想法已经发生转变,在他父亲的牧场里他不受重用,而且令他沮丧,他将去华盛顿寻找一个新的开始。
二、推动情节、或者是衔接情节。
影片的视点是T·S,所以从T·S主观里看一家人的生活便是影片塑造整个家庭的方式。
热内是个超现实的导演,超现实的臆想是零零星星的,镜头如同油画,绚丽美妙,大量截取的只是瞬间,将最美好的那一刻表现出来,一个个美好的瞬间看在T·S眼中被他内心独白穿针引线,点与点结合起来成为一整个面。
在院线放映的时候考虑受众面,简单易懂的内心独白更能让儿童理解剧情之内的发展,儿童能看的另一个小孩的奇幻之旅;而另一方面成年人能看到一个纯真孩子的内心想法,了解自己的小孩,怀念过去的童年,领悟家庭相处之道,大自然的美好。
成年人与小孩、各个年龄段的人能各取所需,多数文艺片上院线的折衷之道,商业元素的加入如何巧妙,又到位,让所有人都能欣赏,便是一个片子的水平。
从自然到城市最富有热内风格的色调红绿撞色,充满了在蒙大拿的大草原的房子里,一开场的草原与锈红色车,绿屋顶与红房子,门外的绿伞,T·S放图纸的红桌子,母亲的绿衣服与女儿的红衣服等等。
营造出一种梦幻的风格。
还有就是家人中某两个人出现矛盾的时候,两人服装的颜色必定是相反的,姐姐与T·S的衣服常常是相反的颜色。
西部的自然世界里有纯净的蓝天,黄绿的草地,还有T·S一家房屋的丰富色彩,大量的人为建筑与道具设计给予一种抽离感,这里并不是美国西部,而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童话世界。
孩子的眼睛看世界是好奇的,美好的,于是镜头呈现的就是五彩的童话世界,一切都是为之搭建。
或者说是一部儿童片,所以色调饱满,五彩缤纷,让儿童观影时能集中注意力,能爱上电影,爱上T·S。
一路上遇到的两个奇异的人物,一个是维修工两朵云,另一个是油罐车司机里奇,还有汤秋千的女孩,卖热狗的姑娘,肥胖的警察这些只是配角罢了。
里奇和两朵云属于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人物,选这两个人在“奇幻旅行”中最合适不过了。
两朵云是讲述奇幻故事的老顽童,里奇驾驶的油罐车应该是美国小孩最爱玩的玩具车种类的一种。
两个人的设计也很符合公路片上主人公奇遇的设定,公路片必备。
这种饱满的对比色调一直到T·S坐上火车,渐渐出现钢铁冰冷的颜色,锈迹,灰蒙蒙的色调,俄怀明州火车停靠的工厂区,那个黑夜中泛着绿光的电话亭,最后到了城市,并非像《漫长的婚约》里暖色与冷色相互对立得明显,城市里的色彩少了红与绿,多了几分黑与白,色彩变得简单犹如缺乏想象力的市民,学院副干事和主持人。
T·S的心境在演讲后发生了变化,城里的人原来是这样的。
母亲和父亲各打了一个人从电视台带走T·S,挺有意思的是女性的院长是设计让母亲去“击败”,男性的主持人由父亲去“击败”。
在城市里看到的主持人和院长都属于对功利极强的人,是作为影片结构的“反力量”。
院长设计了一个她喝酒喝醉了乱说话;主持人则是拦在前方,挡着去路,父亲出场,击败“反力量”。
最后倒也是商业片很喜欢的口味或者说是进院线观看电影的父母很喜欢的情节:父母会为孩子驱赶一切阻力。
去血腥化的死亡一个人只要被枪杀死亡的,场面必定血腥,即使是意外。
代替雷顿死亡的是飘飞的蒲公英,和枪声测量线。
没有一丝鲜血,开放式的构图,只是发生了一件意外罢了。
失手杀人最怕什么:冤魂找来。
久久挥之不去,折磨内心。
但是儿童眼里,他的兄弟还是兄弟,说的话还是那样,只是兄弟变成了一个T·S脑中的小精灵, “很高兴你来了”以成人的眼光是十分奇特的事情。
T·S内疚,但是并不惧怕亡灵,并且把亡灵作为一个意识里的影子,辅佐自己,陪伴自己的伙伴,却是纯真的友谊,将死亡的阴影拨开一层。
无疑,这样的处理非常适合带孩子进院线观看。
探讨家庭的一部奇异的片子,一家子人犹如白天与黑夜,黄昏与清晨,有特殊性,生活中矛盾层出不穷,但是他们是在一起的,心是想通的。
既然这样各种怪人齐聚的家庭能相亲相爱,其他平凡的家庭更没有问题去克服生活上的困难了吧。
这可能是影片最后想要传达的东西吧。
一个法国导演用一个有着德国人严谨的美国小孩讲了一个全世界人民都懂的好故事。
如同TS的永动机一样,这部电影是个童话。
情节简单得不用三句话概括。
神童叛逆走天涯,到了成人世界里看尽虚伪,回到了土掉渣的旮旯里继续自己的美好生活。
可是,现在这样简单又打动人的故事大荧幕上几乎找不见。
整个故事是除却了华丽色彩的蒂姆伯顿,一样美丽得让人坐不住。
哦,也许至少是因为依然他的老婆出演了这样一部同样风格化的作品。
热内的风格化,温馨,正能量,永远带着童真的心超现实地去诠释解读这个繁复的世界,他的名字在国内不甚响亮,提起大作却如雷贯耳,从天使爱美丽开始。
这一点看来,TS的旅行像极了热内的前作《尽情游戏》(Micmacs à tire-larigot),同样拿着钟爱的叮叮当当的小机械当武器去和这个不尽善良的世界作戏谑的斗争。
当然,热内依然带着长期友好搭档多米尼克皮诺来奉献上这一份纯真的演出,也就是那个修火车的师傅。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看脑残的喜剧哈哈大笑放松神经,也可以看超级悲惨的片子然后感叹自己过得还行,这属于第三种,让你在童话中游历之后,想起曾经的自己和自己曾经所向往的或者或那。
每个人大概都曾有着天赋,不管在哪方面,但又有多少没有被埋没?
不要责备自己管教正统严格的父母或者这个不合理的体制,有多少人可以像个孩子那样勿忘初心?
大概,这样的片子就是个好看的镜子,让我们看到了自己最好的可能性。
观众倒很愿意是那场真人秀的主角。
车到Smithsonian的门口,爱自拍的怪蜀黍临别的时候跟TS说:“I'm not sure what you're looking for. But don't change a thing: steady in your boots. Good luck, man!”TS说:“I'm not sure what you're looking for either, but I'm sure you'll find your perch, man! ”只要路在脚下,终会有属于自己的好归宿。
这不是一个关于少年天才的童话故事,也不是什么年轻科学家的传奇人生。
它只是一个无法被逃避的悲伤的现实被接受的过程。
电影中的景色很美,很开阔,让人沉醉,一家子各有各的怪癖,可是也还是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这样的氛围是一种假象。
因为在天才的T.S脑海中时常会出现的那个带着牛仔帽的小男孩。
他在某一天的意外去世终结了这一个家庭的和谐平静。
尽管没有人会提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在T.S的心中,其实深刻的意识到是因为自己,可是他不敢提,也不愿意回想,因为这是以他的年纪没有办法承受的事实。
得到贝尔德奖只是一个开端,他早就想要逃离这样的不能接受他的环境,以及他自我谴责的心理,让他需要以另外一种形式来证明自己。
当他坐在火车上,留着眼泪,思念亲人,幻想着带着牛仔帽的弟弟跟自己一起经历这一场逃脱的时候,他开始慢慢意识到,逃避永远不可能终结,他想要的不会是站在领奖台上成为一个傀儡,不会是被白宫接见,成为教育系统的楷模,当然也不会是被人利用,失去自由。
他只是需要一个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埋在心底很久的话说出来的机会。
关于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他对于弟弟的死抱有着的无限的悔意。
当然,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没有办法去阻止有些人将这件事情变成卖点,变成炒作,这个时候,就需要他的母亲,那个将丧子之痛一味的用对科学研究的热爱替代的女博士的出场。
在这样的悲伤的事情发生之后,每个人都会深陷入强烈的自我谴责中,而没有力气去考虑关心别人的感受,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家庭如同一盘散沙,当正视了过去之后,互相谅解,互相宽慰,才能够化解疑虑,重新感觉到亲情的力量。
即便是再不堪回首的过去,也还是得面对。
因为它存在着,必定会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不如跟过去正式告别,珍惜身边人,用心的生活下去。
最开始看这部影片是源于公路电影的标签,貌似还比较喜欢看公路电影。
于是网上搜索了公路电影的定义。
“公路电影:或称为公路片,是一种将故事主题或背景设定在公路上的电影类型,剧中的主角往往是为了某些原因而展开一段公路旅行,并在公路旅行的情节中,完成生命体验,思想变化,性格塑造,产生一系列的戏剧冲突。
或者与别人的,与自我心灵的交流。
”主人公的路程不完全在公路上,某种意义而言,更像旅行电影,估计没这个定义,姑且这么理解吧。
影片一开始是比较轻松的色调,天才少年T.S发明了永动机,获得世界科学大奖贝尔德奖,并受邀去华盛顿参加颁奖典礼。
少年独自一人出发前往华盛顿,正常情况下,一个10岁的孩子不应该独自去领奖。
随着故事的展开,原来一家人都沉浸在双胞胎弟弟意外死亡的痛苦中,每个人都用不正常的方式逃避至亲死亡的痛苦。
少年T.S的内心承受了莫大的自责,认为弟弟的死亡是自己造成的。
少年说:“如果我呆在这里,我只会原地打转。
”所以,他毅然决定离家出走,远赴华盛顿参加颁奖典礼。
他潜意识明白,必需打破某种僵局。
就像T.S的父母及姐姐在意识到孩子失踪后,才恍然发现这一年来忽略了T.S,失去后才会明白拥有的重要性。
痛苦如果掩藏在平静下,只会日益腐烂,只有让它暴露于阳光下,才有可能愈合。
为什么喜欢公路电影?
大概是因为,我也希望通过脱离某种常态,去找到意外的那份不确定。
原地不动,始终不会有改变,打破它,才有可能走出去。
就像电影里面说的:“我不晓得你在找什么,但你不要忘了,路在脚下。
”
昨天碰着钱德勒,问起来怎么好久没动笔。
一来是没时间,二来是没心情。
日子过得狼奔豕突的,基本都搅和在琐事里,稍微松快点儿就想躺下。
都没时间看电影,看到的好电影就少,写点什么的冲动就更少了。
这半年唯一刷了两遍的电影是让皮埃尔热内的《少年斯派维的旅行》,比起经典的《天使爱美丽》,让导的这部小清新故事有点儿散漫,欲说还休的态度也有点儿世故,但依旧不妨碍电影的高级与得体——说一个悲伤难过的故事,没有任何人失态泪奔啥的,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有趣、幽默和美,就是在一片雨过天晴的爽快中,却感受到了此前狂风暴雨的无情。
《少年斯派维》说的是的蒙大拿农场少年T.S.斯派维,有一天接到史密森学院电话,被告知因为发明永动机获邀去华盛顿领取世界科学大奖贝尔德奖。
缺乏关注甚至对父母的爱产生怀疑的T.S,偷偷爬上了货运火车,独自踏上了穿越美国的旅行。
影片以T.S一路奇遇为主线,以领奖时的演讲致辞为高潮,直到这一刻,才把“孪生兄弟Layton之死”的戏眼刨了出来。
影片看上去讲的是叛逆离家的故事,实则是温情回家的主题。
即使做了最彻底的剧透,也完全无损这部电影的“好看”,首先是电影的声画经得起剧透。
拍广告出身的让导把画面调教得美极了,整部电影任何一帧截下来都是明信片,尤其是T.S刚跳上火车那段画面,配上电影中诙谐的原声,一切美得让人眩晕:红色火车穿行于绿色山谷,渐变青色系漫山遍野,小演员黄色的夹克尤显明快跳跃。
让先生似乎想告诉我们,西部片是可以如此法式清新,又不失原本的辽阔深沉的,在他的精心布置下,连牛仔刻板的格子衬衣也俏皮雅痞起来。
除却视听带来的超凡享受,《少年斯派维》的台词文本也非常考究,用质朴直接的孩童语言讲述文艺骚情的内容,再混合一点儿高冷的科学名词,这简直是绝杀武器:比如“一种抑郁笼罩着我,挥之不去。
房车面朝火车后面,所以让我有种反向行驶的压抑”,再比如:“水滴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们总能找到阻力最小的道路,对人类而言,情况刚刚相反”。
这些话作为台词出自成年人未免做作,但由一脸雀斑的小科学怪人说出来,什么矫情都能被原谅了。
对我来说,T.S的名言警句中最受用这两句,一句是“傻瓜的定义是一个将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转变成一个大笑话的人”,还有一句是T.S在获奖致辞开始前,嘲笑蜂拥而至堆满假笑的成年人们:“假笑和真笑的区别,假笑时不仅颧弓肌肉会收缩,眼睛周围的肌肉也会不自觉收缩,今晚,笑容都是眼周—颧弓式的”。
看完这部电影,我总能找到机会,用这两句台词警醒自己:嘿,你又成了眼周—颧弓式微笑的傻瓜。
当然,影片最动人的部分,还是来自故事中T.S的“自我救赎”,小小少年内心的阴影,既有“如果不是因为我,Layton原本不会死”的自责,也有“就算发明了永动机,我也不成为不了老爸希望我成为的牛仔”的自卑,依我看,后者可能还更强烈些。
关于少年的敏感,我觉得有件事情很有意思,尽管成年人都从儿童阶段经过,但当他们成为大人,又总对儿童的智商和情绪“选择性失明’,总是因为小孩儿某些常识层面的无知,或者行为上不得不的乖顺服从,就忽视了他们的感悟和理解能力,这种“假装不知道,就以为孩子们真的不知道”的滑稽默契,任何人转换成上帝视角后,就会看得一清二楚。
处理“丧子之痛家庭重建”这样沉重的题材,《少年斯派维》是我看过最举重若轻的,除了T.S采用离家的极端方式,父亲、母亲和姐姐乃至那条宠物犬,家庭里的每个人其实都在用坚强而扭曲的方式,习惯生活的巨大改变。
这种角色设定和导演讲故事的方式,在三观上是颇为一致的:成年人最大的美德就是对情绪的控制,对待悲伤得体的自尊,正是教化的意义。
《少年斯派维》其实有数个哭点,但导演在每一个情绪高点到来之前,要么用大场面、要么用冷笑话,再或者就用美得不像话的镜头来遮掩,好像你还没感动流泪,导演本人倒先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来,年纪越大,我越受不了哭这件事儿,哭,多半都是给别人看的,就算是没外人的独自泪奔,那也是哭给身体里的另一个我。
好像哭一场,负罪没了、委屈没了、生活就可以翻新片儿。
什么发脾气之类,我看道理也差不多,首先,任何感情反复宣泄就会稀释贬值;其次,这很危险,它于事无补又自欺欺人,久而久之,更会成为一种廉价的习惯。
对我来说,美、有趣又三观契合,这样的电影就不错。
从名字上看,很多人都以为这会是一部类似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电影,甚至在有的宣传语中,它还被说成是《少年派》的“陆地版”。
但实际上,这部《少年斯派维的奇异旅行》没有那么魔幻,它是一部充满奇思妙想的现实题材,只不过有些细节透露着导演天然的古灵精怪和天马行空。
毕竟这部影片的导演兼编剧之一是让-皮埃尔-热内,曾经导演过经典的《天使爱美丽》。
这样,你就不难想象,这部片子会有多少闪光的细节了。
《少年斯派维的奇异旅行》有着家庭电影的恬淡、“在路上”题材的历险、西部片的风光和充满批判视角的对世俗的嘲讽。
在这一系列的混搭之后,不但没有互相冲淡,反而让电影透露着更加醇厚的生活味道。
10岁男孩斯派维羞涩而聪明,热爱科学和发明。
他们一家住在农场里,父亲是个性格坚毅的牛仔,母亲是有些神经质的昆虫学家,青春期的姐姐每天想的是如何逃出这个封闭的村子去大城市参加选美,弟弟雷顿最大的爱好是用气枪打动物。
斯派维每天研究各种奇妙的机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显然,父亲更爱斯派维的弟弟雷顿,因为这个脑瓜不太好使的小子更像个传统意义上的“男子汉”。
但有一天,鲁莽的雷顿在谷仓里玩弄一支卡壳的枪,最终害死了自己,而斯派维当时就在他身边想用仪器记录枪声的声波。
从此,家人再不谈论雷顿的死亡,只是都陷入到更深的沉默和疏离之中。
此时,斯派维被通知,他发明的“永动机”获得了一项极高的科学奖项。
他担心别人如果知道自己只有10岁会不再相信自己,决定独自一人出发,去往华盛顿领奖。
一路饥饿劳顿,扒火车搭便车,终于抵达华府。
显然,这是一部透过儿童视角观察周遭的影片。
在早熟且聪慧的斯派维眼中反射出的世界充满各种或荒诞或温暖的人和事,众多自以为是的“正常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洋洋自得其实蠢得要命,有些人不被常人理解的流浪汉和怪蜀黍却有着美好温柔的内心。
这样的设定配合着有抽离感的旁白以及叠加在电影画面上漫画般的特效,共同营造着童话和魔幻的气息。
更何况出演斯派维母亲的是著名影星海伦娜•伯翰•卡特,这个在《搏击俱乐部》中出演怪异女友,在《爱丽丝漫游奇境记》中扮演红桃皇后的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神秘和诡异气质,更让影片产生了一种与现实若即若离的微妙状态。
从类型上讲,这是一部很难一句话说清的影片,有着家庭电影的大多数特质,家人之间的疏远和亲昵,拌嘴与和解,琐碎无解的日常以及它带来的温暖,同时,它也有着公路片的精髓,孩子独自上路,历尽人事,一次次面对苦难的现实,一次次遇到善良的路人,彼此经过彼此温暖,最终走向成熟。
导演让-皮埃尔-热内想表达的心绪很多,但并不纷乱,他把这些都笼罩在一个家庭、一条路和一个孩子身上,奇妙的是,引发这一切的是一个其实并不可能存在的发明“永动机”,这个“不存在之物”成为了一种混沌的、高于现实生活的象征,牵引着着孩子独自上路探索,又引领着一个已经走向冷漠和疏远的家庭重新拥抱在一起。
作为导演,让-皮埃尔-热内也在影片中嘲讽了很多人和事,但他的视角基本上都是报以悲悯和宽容,而对于少年斯派维在路上遇到的人,也都在帮助这个孩子,从这个角度上说,这不仅是一部儿童题材的电影,更是一部难得的有童心的电影。
导演宁浩曾说,西方的公路电影都有一个个天使来帮助你,中国的公路电影中都充斥着一个个坏人。
似乎真的如此,一部如此恬淡的电影能够打动人,不仅只靠风光与孩子,更要有能让你相信的善良的环境与心境。
"The amazing thing about water drops is that always take the path of least resistance.For humans,it's exactly opposite.When Layton died,Tapocia started chewing metal buckets till it's gums bled.Layton and Tapocia had inseparable.And then one day,Gracie took him for a long walk through the meadow.They sat for a while, facing the mountains.Gracie returned with a new kind of understanding in there eyes.Tapocia stopped chewing metal buckets.He went back to snapping at the fireflies, just like before.As if he made peace with losing his master.May be some day,i'll go back to snapping at the fireflies."记得当初是《少年时代》一起下了,结果在硬盘里一躺就是一年多,却不曾想到错过这么好的一部电影。
ST在火车上那段旅程的画面太美了,让人心驰神往。
只是最后的回忆杀太实在人揪心了,好在最后一家人的笑容稍稍冲淡了悲伤,what happened, just happened.
午夜看完片子,浑身冰冷。
丈夫已在卧室酣睡,我犹豫着是否要拉他再看一遍。
家庭成员的死亡,会极大改变家庭的气氛,乃至每个人的模样。
从情绪的功能来看,悲哀是人类对失去(loss)的反应。
对于亲人死亡这种人生重大失去,悲哀这件事简直是又自然又复杂。
心理学家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Elisabeth Kübler-Ross)在死亡学巨著《生寄死归》(On Death and Dying)提出,人类对死亡的情绪反应分为五步,俗称悲哀的五个阶段(Five Stages of Grief)。
这五个阶段分别是:否认(denial)、愤怒(anger)、讨价还价(bargaining)、抑郁(depression)和接受(acceptance)。
斯派维双胞胎兄弟的死亡,在一家人的心中,显然有个漫长的否认阶段,所有人都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这让斯派维愤怒却无法表达,于是引发了一系列异常行为,以及这个10岁少年在智力、身体和社会地位上的一场奇特旅行。
复杂的幻视幻听和幻想,是他与上帝的讨价还价。
而他的奇特遭遇,也迫使一家人正面死亡这件事,从否认迅速进展到之后的几个阶段。
此处省略1万字和整部电影。
Anyway,片子的结尾,斯派维在电视上说出了自己对兄弟之死的愧疚,母亲说出了对孩子的安慰,一家人从灾后的各种怪癖中解脱并重新凝聚在一起。
而母亲再次怀孕,则表达了他们对这次创伤的彻底接受和终于move on的积极态度。
电影里,这五步大约用了两年,地理上跨越了大半个美国。
而我家孩子的死亡,从2012到2014到2015,从北京到温哥华到渥太华,我们至今仍然live in denial,不知何时可以解脱。
还会有人和我一样觉得是斯派维杀了他弟弟雷顿么?
纯属个人意淫加瞎掰,轻拍,轻拍 看完电影就觉得不错,一切都那么美好,中部分水岭一线自然风光,哪里都是那么美,法国导演的浪漫情怀无时不刻的体现在镜头里,所有的一切都带给人对美好的向往,最后的结局也很温暖,但是沉醉完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那谷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会觉得很奇怪么?
对细节刻画如此细腻的导演,用转角交会时一个双手相触的细节就说明了父母之间看似性格迥异却其实和谐恩爱的现状;用一个雨中的父亲在马背上啃馒头的远景接一个窗户内母亲爱怜的眼神,就交代了从吵架到谅解的转变;用倒放的房车反光镜中反向行驶的压抑感体现他不同的观察和思索;用一个倒挂着的小女孩的即视镜头,从斯派维倒着,秋千晃过去,到斯派维变正,表现斯派维倒立了,体现他爱玩的天性和不同的思维方式。
还有很多,导演很善于用镜头表现细节,用细节讲述故事,但是全片看下来,作为弟弟的死这一幕重头戏,却只有一个远景交代,枪声一响、屋内火光一闪,就完成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少年玩枪或者太过血腥的原因,如果斯派维说的是真的,那么只要一个枪孔的特写,一个透过圆孔往里面张望的眼睛,这一幕就完成了,但是导演吝啬到没给一个镜头(我排的镜头很LOW,举个例子而已),这也实在是让人奇怪。
我相信电影中所有的不合理一定都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电影的故事来自于导演和编剧,而能不能发现这个合理的解释看观影者个人的分析,分析的结果是不是正确,导演不说,大家就猜着吧,自圆其说就行,单图一乐。
试着从影片中找点线索,爸爸喜欢雷顿,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像他,但是喜欢具体到什么的程度前篇一直没有明确的交代,而雷顿死后,爸爸带着斯派维去山上看水渠、去解救受困的山羊,从斯派维内心的独白可以知道这是从未有过的,之前做这些的一直是雷顿,斯派维也从没有带过爸爸的帽子,甚至没有被爸爸轻轻的拍过后背。
还有更数据化的证据么?
有,在火车旅途中他翻开了妈妈的日记,里面有一张家人在餐桌上的视线分析图,爸爸看雷顿的次数是7次(这是全家所有人对固定单一对象观看次数最多的),看斯派维是0次,而这张图的作者是斯派维自己;还有离家出走时爸爸路过却没有停车斯派维自己的独白(关于爸爸最后的解释的真实性,我觉得值得商榷,可以把镜头放慢,驾驶座中的牛仔帽一直是竖着的,当然了,可以说这是因为实际拍摄中一个固定镜头,考虑小演员离车太近出于安全才不低头驾驶的,但是我还是相信导演的每个镜头都是有他自己的寓意的,为的就是解决疑问。
所以我觉得父亲是看到了,却没停的,他给过斯派维机会,但是拿出水渠模型希望解决问题的斯派维,明显不可能成为雷顿的替代品,这不是他想要的)可以看出,斯派维也对自己在爸爸心中的低位显得很无奈。
斯派维像妈妈,可他满足现状么?
我觉得不是,甚至他是羡慕弟弟的,向往爸爸的帽子,爸爸的抚摸,爸爸的认可,所以片子开头他说自己也希望成为超胆侠,但是这没可能了;所以他接电话时选择的路线是穿过爸爸那充满牛仔氛围的休息室;他对弟弟拥有的天赋羡慕,更羡慕弟弟和爸爸那无法分割的亲密。
他一直被忽视,妈妈忙自己的,爸爸不理他,姐姐忽视他,老师当他是爱显摆聪明,同学觉得他是异类,弟弟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正是因为弟弟的存在,却真正的剥夺了他可能获得的父爱。
这样的动机充分么?
不充分,所以还是要从弟弟死后发生的变化想,只有弟弟死了,才会发生他希望中的变化,爸爸需要他了,带他唯一剩下的儿子上山了,斯派维跟爸爸经历的冒险,杀死了响尾蛇,爸爸甚至拍了他的背,他第一次觉得他可以拥有雷顿才能拥有的,从雷顿的幻影一直伴随着他的旅程,他甚至觉得可以将他缺失的补全,因为雷顿和他在一起,内心中的斯派维是无比渴望兼具弟弟雷顿的性格的。
再从局外说一说,导演曾经想指导《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最后因为预算超标被福克斯公司拒绝了,然后怀着对这一题材的情节,拍了这本《少年斯派维的奇异旅行》,导演一定是看过少年派的剧本的,至于其中阴暗的、关于人性的、黑暗的情节,会不会出现在这本电影里......哈哈,纯属意淫,反正我是信了 最后从电影的结尾处寻找点证据,为什么斯派维获奖演讲的第三点是他弟弟,因为他始终怀着深深的愧疚,这点肯定没有异议,关键是愧疚自己目睹了一切,还是愧疚自己做了这些呢?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说从来没有人说起这件事,而且强调从来也没有?
可能是家人怕再次伤害到少年斯派维,但会不会是家人知道就是斯派维干的,而不想再失去仅剩的儿子,所以没有人说,也不再提起,妈妈在最后的采访时说,把枪送给一个孩子是错,让你们单独在玩而没有人看管也是错,所以错不在你。
当主持人追问谷仓发生什么的时候,妈妈继续说:“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爸爸也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言下之意所以你也就释怀吧,注意!
这时候坚强的少年全片第一次流泪,之前在自己讲述的时候,说道姐姐来了,抱着他哭,但是躺在姐姐怀里的他是没有流泪的,之前跑去告诉爸爸,自己窝在墙角的时候也都没有流泪过,为什么会哭,因为自己真的做错,就算他早熟,可以克制隐瞒理性,但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直到真正被父母原谅,一切都解脱了,终于可以释怀的流泪了。
说到这里,胡扯完毕。
其实所谓的证据也不是证据,所谓的分析也不是分析,都是生拉硬拽,怀着阴暗的心理把自己的疑问瞎解决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人也这样想呢?
斯派维,是个天才,却也是个凶手。
看几分钟就知道是《天使爱美丽》的导演,天才的故事本来就很难让人产生共鸣,再加上悲情和神叨叨的一家人,毫无新意,江郎才尽。
No.721 每个人对家人都有许多的不解,很多时候不是用逻辑能解释的,因为一切源于亲情与爱
能理解有些导演喜欢拍这种无逻辑无冲突无剧情的片子,不能理解豆瓣傻逼清一色的跪舔
前半截怪咖小清新挺欢乐,然而后半截变成了亲情剧,而且热内怎么串味串到韦斯安德森去了。火车流浪大叔跟导演是真爱吧,每部都能见着他。
结局很俗气 画面还是蛮美的
是时候来点新鲜感了 总是这个套路真的有点累
小谢尔顿的奇妙冒险
我现在不怎么纠结孩子的性别了。……但是最好是女孩儿……不是也行吧……也行。
有點扯
不是黑。。。。点都不喜欢这电影,差点看睡着。
很难归类,这叫什么电影?
画面真美,配色真赞,小男孩真灵。
让皮埃尔热内某些地方跟韦斯安德森神似,轻巧灵动,毫不做作,对整个世界抱有小心翼翼的温柔,拍出来的作品像一只羽毛漂亮的圆眼睛小雀鸟一样招人疼。很棒,不舍得看完。
就还行吧,看得无聊,对小演员也无感,尽管人设讨喜但是演员眼缘还是挺重要的。整个电影就奇奇怪怪。
热内异想天开的个人风格通过奇佳的3D效果更有效的表现出来,但可惜故事太平庸了。
個別地方銜接不好,但風格與畫質上的細節抓到位了
很不喜欢热内特的这部,导演跟那些节目录制组与史密森学院的snob们扮演着同一类角色,用天真可爱的儿童与温馨和美的亲情作为卖点来博取眼球,缺乏热内其他电影中那些新奇怪异而天马行空的遐思,大概是在实用主义的美国幻想也失去起飞的可能了吧。T.S.离家出走时的种种渴望与恐惧我能感同身受,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体验,非小时候干过类似蠢事的人不能体会到。
趣味性是有,可信度不高,没有代入感,没有共鸣。海伦娜真好看。
少年的自责,对弟弟的想念,父母的回避
好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