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二个小时的故事,居然看出来鬼片的感觉啦!
不如此,许多地方都令人不能释怀。
一开始以为是敏感主题的剧情片,接下来发现是一部成长题材的儿童片;再往后有一种不寒而栗的灾难片预感,看到影片结尾居然让我当成了一部鬼片!
出现在银幕上的人物,目光呆滞、表情僵硬;导演采用处于空旷、孤寂空间当中的独立叙事,鲜有与他人交流的场景。
主人公处事执拗、有始无终,剧情线索杂乱无章、三头两绪、扑朔迷离。
许多情节的出现, 迷离恍惚、一头雾水。
给人感觉充满了寓意、暗喻和内涵。
一直感觉导演是在暗示什么、提醒什么、揭示什么,看到后来结果却是云里雾里。
电影通篇碎片化叙事,而且不停地进行时空切换:时间倒错、空间重组、聚焦转换;镜头剪辑有些凌乱,一些地方采用手提摄影机跟拍,不停变换。
看起来观众有些不适应,感受到主人公身处困境压力山大之中的躁动不宁。
贯穿故事的是一条狗,另眼旁观、一直游离在人类视线之外。
表现出的,居然也是一种疏远、陌生、抗拒、逃避的态度。
这条狗再早以前是被狐狸收养的、然后又被危楼女孩收养,再后来遇到燕子,最后又一次自己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了。
不管是不是同一条狗,事情发展到这里导演反复借用一条狗来讲故事,显得有些突兀、乖戾、诡异。
小孩子们通常都喜欢动物,或许是儿童特有的天性。
而小动物往往也会选择与与小动物相伴。
但那条狗在狐狸家中当她亲近时却表现出特别抗拒。
一旦从动物的视角来理解,就觉得剧中人物和情节设计有些匪夷所思、使人惊骇。
庆生的场面,观众居然感受出有些招魂的味道。
如果换成是主人公,一定会有一种黯然神伤、生无所恋的悲催。
将近二个小时的故事,居然看出来鬼片的感觉啦!
越往后看心情愈发沉重。
总感觉到会有意外发生。
前面说的那些两个人在一块同性的暗示都不算个事儿。
导致地面沉降的渗水点最后终于被发现,也只能算是一个交代事情因果的过程。
尤其是当影片中出现两个夏昊的交集时, 真的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匪夷所思之余,细思极恐。
只能说一句:这是一部让人觉得很有味道的电影,这两个小时的时间没白花。
今天翻备忘录,看到之前郊鸟映后和仇导连线时候记下的一些话,想到了很多。
对于这种很私房的电影,我总是好奇该怎么样去欣赏它,去年冬天和朋友看了《小伟》,感觉也是如此困惑。
所以我问导演,“你的故事,欢迎不欢迎我们的过度解读”。
他的回答让我印象很深刻,他说,“当这部作品被投影出来的时候,它就没有任何私密性可言……电影就是要很多人看,发散出很多线,要不就很无聊,像是宇宙中漂浮的陨石……我不是权威,它被创作出来之后,我就变成了观众。
”其实这个电影我自己觉得不是很成熟,虽然很符合青年电影节的调性,也有很有想法的实验性在,但要说被打动,反倒是后面这段对话。
这种放映会我也去得不多,上一次是《在人间》。
那天是隆冬天气,我穿着大棉袄。
放映室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会议室,但是设备很简陋,来看的人不少,挤在屋子过道和后排,黑压压一片。
不管是前期校园放映受阻还是这个纪录片本身的题材,都让那次交流变得很沉重。
没有人问导演镜头如何调度或者设计如何用心,更多的在关心他们是如何安全且顺利地拍完整个片子的。
主创也很真诚,恳切地要求着大家微弱的传播。
我后来很久都常常想起来那个晚上主创团队间或的沉默。
不过那无法避免。
不管怎么说, 这种超出了观影的意见交换仪式,总给人一种可以把手伸到屏幕后面的错觉,感受蛮奇妙的。
一个志在有大成就的人,他必须如歌德所说,知道限制自己。
反之,什么事都想做的人,其实什么事都不能做,而终归于失败。
——黑格尔FRSIT影展刚刚落幕,最佳剧情片颁给一部名为《郊区的鸟》的片子,本片据说在此次影展上备受瞩目,然而看过的朋友们观感大都是一边倒的认为该片有点被过高期待了。
无论如何,如此新鲜出炉的特别佳肴,无论品相多么惊艳,总得供人品鲜赏味一番。
作为处女座作品,演员方面,黄璐、李淳(李安之子)相对成熟演员配以主料,前者被誉为文艺片女王,后者为蜚声国际大导李安之子,曾参演《比利林恩中场战事》等众多高水准商业片,加之杜笃之与廖青松二位台湾巨匠分别做为声音指导、剪辑指导,共同为这部处女作调味,小河的音乐也在近些年的优秀的独立制作的影片当中常作为重要配菜,这部也不例外。
这套阵容虽不能称之豪华,但新人处女座也确实稀罕。
一盘菜不管怎样的配置用料,成品的味觉感受还是看大厨的。
影片形式给人最初的感受,该片创造者虽怀有一颗凌乱而大胆的野心,但无法掩盖深受影迷文化影响风格的后遗症患者的病态。
导演大胆尝试了多重手法的致敬手段,为影片营造了一出间离感与朦胧诗交叠呈现的幻境,只可惜在大师阴影下的虚妄森林里迷失了自我。
在开放式的非线叙事中大胆的尝试了环形结构,别有用心的应用起4:3镜框画幅,恍如回到了十多年前看DV拍出的素材的假象,两年前贾樟柯导演在《山河故人》当中借此方式,意图将画幅信息嵌入在时代背景之下形式性的当做了过渡符号;同时期DV摄像机最原始的ZOOM电子变焦手法,更是洪尚秀近年来自成一派式表达的手段。
在脱离文本的意义之外,这部影片试图营造某种时间与空间断裂的错落感,时而主观时而诗意,时而情感充沛的放肆,一盘散沙却并没有聚沙成塔而已。
有关视角的运用也借助了各类的视觉材质,如地质测量仪、望远镜,前者似乎寓意着某种对现实精确的失焦,后者更像是前世今生相互的回望,却永远无法逼近;由内部向外部世界充满好奇的注视,如海市蜃楼般的图景那样的触不可及,阶层间的巨大鸿沟似乎是被如此外化的表达形式精巧的安插在叙述的浅文本之中。
影片取景拍摄于杭州,却有意避开了那些我们鲜为人知的地理地标,在高楼林立的边缘地带,营造出一番繁华之外的荒芜感,一边是拆迁过半的废墟,一边是轻轨呼啸而过的都市丛林,架空的人物置身于两重世界当中对未来惶惑不安,同时人物拒绝投合城市提供的独木桥,只是在两个极端的边缘逛荡的摇摇欲坠的意象。
在叙事上,非线性的双重世界有同一位主角,“夏浩”,或许并没有线性的关联,又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牵强的连接。
人物在各自的时空维度中为之奔忙或更像是虚度,少年日记当中碎片式的意识流蔓延在中段的整个发展段落,讲述有关懵懂无知的爱,友谊与情义间的困顿,随性生长下的无意识,催促着个体被动成长。
年轻测量员试图揭示城市隐患,在荒唐的恋情与越发迷茫的事业之游移挣扎,渴望成就自我,却一再被既定的规则所驯服。
理想主义面对城市的隐忧之下的催生出了个体的无力的虚无感。
当地表破洞的现象出现,仿佛一语成谶并直击现实因果的谬误,似乎恰恰反应了某种集体的无意识。
困扰少年与青年的谜题,穿过“时间”“隧道”,找寻关于如何解开生命真理的密码过程的徒劳过后,或许就如同郊区中从未现身的蓝鸟一样,在错误的时间里是没有答案的。
而两者在空间与时间的维度间有过一次物理上的交集,就仿佛天文奇观般的景象,可谓影片结构之中别有用意的一笔。
然而导演的意图与野心之刻意,也令人感到遗憾甚至是失望,段落转移处理之尴尬,更像是观看一部二手原创组接合集。
影像的构造是逃不了前人的影子,但可惜的一再模仿对意境的自我陶醉,深深的出卖了一个创作者本该具有的自发性的创造力,丧失了个人风格的自觉和灵性。
成熟演员在情绪的上的失焦,行为动机与表达上的尴尬,也几乎可以毁掉一个优秀的作品,对于儿童演员的控制过分刻意且过度指导,致使情境虚假表达空洞。
一系列的场景组织构成了一部影片,剪辑的节奏与基本的心理补偿却以种种看似高明的符号过度表达,有思想的创造者是应该被尊重的,忌讳的是滥用手段和概念将未加工的意象强行表达。
人类文明在近两百多年来发生了种种剧变,因循守旧的时代去不复返,当既有的社会形态难以跟随日新月异的变化时,时代必将面临不断变革。
个体被镶嵌历史演进的尘埃之中,犹如虱子一般的依附着于时代皮毛间隙中,被抖落掉的,终究是要被遗忘的;继续延续着生命力的,就如同一部电影,唯有在电影本体内里打破常规,形成自成体系的创造力,用以重建自身骨血的生命系统,才更有将其DNA写入基因库的资格。
1年轻的工程测量员夏昊做梦,梦到盾构机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矿泉水瓶,他使劲拧,但没拧开。
小城的一座楼盘发生地面沉降,在外出测量的时候,夏昊进入一座废弃的小学,在偶然发现的一本日记里,他发现了另一个时空里一群小学生的故事。
小学生夏昊和朋友们在郊区的森林里捅鸟窝,然后他们一起躺在地上讨论各自喜欢的同学,夏昊是受很多人喜欢的对象。
在女孩方婷给夏昊的情书里,一个谜语贯穿全片始终:世界上哪种东西最长又最短,最快也很慢,一大块但可以切开,很重要却经常被人忘记?
一群男生放学后的枪战游戏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夏昊和胖子对着一只生锈的铁管说出大家心中的秘密,夜晚车辆疾驰而过的路边,胖子背着夏昊在昏黄的路灯下穿行。
2夏昊怀疑地面沉降的原因是地下水发生泄露,领导不以为然,夏昊因此而受针对。
睡觉前,他在笔记本上画下许多变成了矿泉水瓶的盾构机。
他记得,小时候在城市郊区的森林里,会看到许多全身蓝色的郊鸟。
他告诉女友,想开车去看一看,但未能成行。
小学生夏昊和朋友们得知了胖子不想来上学的消息,他们决定去胖子家里找他。
只有因为表白夏昊被大家排挤的女孩狐狸知道胖子的住址。
一行人背着书包提着饭盒浩浩荡荡出发了。
一路上他们碰到了废弃的公交车,凌乱的砖瓦地,远方驶过新区的高铁。
一路上的困难让朋友们渐渐掉队,最后成功翻越高墙的夏昊和两个女孩,又被一条河流挡住去路。
天黑了,他们还没有找到胖子的家。
同事给测量员夏昊过生日,在迷幻的音乐里,成年夏昊仿佛和另一个时空的小学生夏昊发生了奇妙的感应,在那个时空里,一场同样的生日庆祝也在发生。
一大块,但可以切开?
显然不是说蛋糕。
小学生胖子喜欢和朋友拥抱告别,最后和夏昊的拥别似乎时间更长一些,他目送夏昊爬上两层楼梯,说了两遍“再会”,神色黯然。
什么东西,最长也最短?
3 在测量员夏昊的时空里,镜头就像测量仪器一样,是静态的,只有角度和距离的变化,而在小学生的时空里,镜头像一只鸟的眼睛,俯视地面上的一切。
是否是成年人的生活都像测量员一样的沉默,乏味,在工作结束后的小酒桌上,说出盾构机变水瓶的梦境,供领导做一番无聊的解读?
一群小学生亲密无间的肢体接触,说出自己的小秘密,总让人心绪难平,总感觉这样的日子自己好像也有过,但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而即便是纯净的充满信赖的小团体,最终也逐渐在复杂的关系中解体,没有什么能逃脱成长。
可能是有意或无意的剪辑让情节看起来有些混乱,但仍然可以发现许多两个时空交错的细节,比如夏昊不小心掉在草丛里的望远镜,女孩狐狸收养的流浪狗。
最触动人心的是全片的最后,可能是第三个时空里的夏昊,终于来到城市的郊区,听到不绝于耳的鸟鸣,在望远镜的圆形视野里,看到小学生夏昊和胖子和其他人,蹦蹦跳跳地唱歌,举着长杆去捅鸟窝,谈笑声如梦般虚幻。
4 测量员夏昊终于在地铁隧道的墙壁上找到了积水,证明了地下水泄露的猜测;另一个时空里,天完全黑下来,夏昊和两个女孩最终停在了河流边,胖子的家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抵达的终点。
影片对于时间这个概念的思考,也许最终的答案是世界一切都在进行中。
测量员要继续他作为成年人的荒芜的生活;小学生要成长,要和许多人相聚然后再失散。
我们都是生存在过程里,一个镜头的切片,只能代表那一刻的生存状态。
而放在时间的洪流中去看,那短暂的一瞬,你是善是恶,是得是失,是珍贵还是廉价,这样的质问还有什么意义?
《郊区的鸟》提醒人们,尽管意义的丛林实际上一片荒芜,但别忘了童年,那个因为不了解所以不顾虑的短暂年岁。
那件最长又最短、最快也很慢、一大块但可以切开、很重要却经常被人忘记的东西,大概就是几个人曾经共同拥有的、信赖和亲密的感情吧。
第12届FIRST青年电影展导筒系列专访
郊区某处突发地面沉降,一队工程师前往调查原因。
队员夏昊每天背着沉重的测量设备,在已经撤空的郊区里游荡。
一日,他进入一间无人的小学,读到一本日记,里面记载了少年隐秘的成长和一个团队的破裂。
随着调查的进行,夏昊发现,日记语言了一切。
《郊区的鸟》在第12届FIRST青年电影展获得最佳影片,同时提名最佳导演、最佳演员、最佳艺术探索三个奖项,本片由梅峰担任文学顾问、黄茂昌监制。
郊区的鸟Suburban BirdsChina| 2018 | Fiction| Color | 118min第71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 (2018)当代影人 新导演竞赛单元 入围第12届FIRST青年电影展 (2018)青年电影竞赛 最佳影片 获奖青年电影竞赛 最佳导演(提名) 仇晟青年电影竞赛 最佳演员(提名) 龚子涵青年电影竞赛 最佳艺术探索奖 (提名) 仇晟导演简介
仇晟,生于杭州。
清华大学工学学士,香港浸会大学MFA毕业。
风格乖张,自成一派,致力于寻找电影新的可能。
个人短片作品《Winterstare》《高芙镇》等曾于中国独立影像展、Premiere Plans d’Angers等影展获奖。
曾于2015年入选金马电影学院。
2018年完成首部长片《郊区的鸟》。
导筒单镜头访谈计划《未剪辑》 第6期:仇晟 详细内容见导筒微信公众号 专 访 正 文导 筒:此前《郊区的鸟》参与金马创投,吴天明电影基金等创投活动,最大的收获是哪些?
仇 晟:一是认识了监制黄茂昌和其他一些团队成员。
二是通过不断的讲述让核心意念以及剧本更明晰。
黄茂昌和仇晟在《郊区的鸟》FIRST映后谈导 筒:本片有一个在时空上存在复杂变化的故事,你如何考虑组织其中的情节和人物关系?
仇 晟:情节不是我的核心关注点。
我通常都是先设计人物,然后推演他们的互动关系。
《郊区的鸟》剧照童年部分的人物大多来源于我的记忆,在书写过程中渐渐清晰。
成人部分的人物则来自我的身边,我从制片人、副导演、摄影师身上提取灵感,一组勘测的工程人员仿佛一个剧组,为一个虚无目标而努力。
因为都出自我的主观感受,两组人物形成后,天然地形成了相关关系,我再在其中做一些修剪,便成了影片中的样貌。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4:3的画幅是很早就确定的吗?
有什么用意?
仇 晟:对,画幅在筹备期便已确定。
对我来说,宽荧幕影像具有强制性。
它强迫我们进入导演或摄影机视野来观察。
而4:3画幅和观众的关系更松散,它就像一张张明信片,等待观众写上讯息,寄给远方的友人。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影片在杭州拍摄,也采用了大量杭州方言对白,你对方言在影片中的作用及杭州的地缘文化有怎样的思考?
仇 晟:对于我来说,片中儿童一定是要讲方言的。
方言是一种秘语,带有封闭性和粘滞性。
对于像片中儿童这样的私密关系,方言是最合适的。
另外,杭州是一个方言孤岛。
杭州方言是由当地吴语混杂南宋迁都后带来的开封话形成的,是一种杂交的方言。
在方言之内,存在着南和北的斗争,都城和地方的较量。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片中李淳饰演的夏昊一直说普通话,直到最后一段开始使用方言,第二次出片名为分界的这两部分有什么设计意图?
仇 晟:这两个夏昊有不同的发型,不同的语言。
他们还是同一个人吗?
或者说,这是习得后的遗忘,以及遗忘后的习得。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你对成人部分测量小队的职业背景有怎样的研究,是否有朋友或家人从事这个行业?
仇 晟:设计工程测量这个职业一部分灵感来自卡夫卡的小说《城堡》,另一部分来自我在杭州的生活经验。
杭州同时有多条地铁线在建,在街上,经常可以看见戴着安全帽的测量员在工作。
他们互相之间几乎不说话,只是默默背着尺子,擦身而过,走到指定位置。
《郊区的鸟》剧照后来我跟着测量员观察他们的生活。
每天清晨,跟着他们出门,在屋顶、工地和无人的街道测量,体会他们的孤独。
通过测量仪,看见举尺子的人麻木的面容。
有时我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机器人。
测量的职业把他们推到人与非人的边缘。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片中儿童时间部分的字幕条很有小津电影的感觉,是在致敬吗?
片中你还有对哪些名导的致敬,能看出很浓的迷影属性。
仇 晟:字卡的背景用的是一种染色的麻布,有细细的纹理。
确实有受日本老电影的影响。
其他一些直接给影片带来影响的导演有:洪常秀、蔡明亮、Miguel Gomes、Lisandro Alonso、Bruno Dumont.
导 筒:儿童演员都是如何选拔的?
仇 晟:儿童演员是从各个小学海选而得。
最初的选拔是看面相,我通过看每个人的脸找到想要的小孩。
而后我们进行了一系列的训练,在训练中再进行选择。
我抱定这样一个标准:我无法解读的孩子就是我要的孩子。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孩子们在片中吸烟,掏鸟蛋,玩破公车等是来自你亲身经历吗?
怎样思考儿童世界的友谊和爱情?
仇 晟:你提的这三个恰好都是虚构的,但也都是我非常想做的事情。
传递香烟,开着破公车一起前进,都是友谊最初的形态,不分彼此。
《郊区的鸟》剧照当爱情产生的时候,友谊实际上已经开始退位了。
多样开放的关系逐渐变成一对一的占有,这也是孤独开始产生的时刻。
导 筒:成人世界与儿童世界会通过口香糖和望远镜等完成过渡,这些元素是怎样选择的?
仇 晟:成人想要看清一切,孩子们不让。
孩子们想要把世界黏住,成人想要把世界撕开。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片场会按照最终故事顺序来拍摄还是有特殊的排布?
洪尚秀式的镜头运动里又有哪些求变的部分?
仇 晟:片场是先拍完所有儿童戏份,再来拍成人戏份。
儿童部分成为大夏昊的过去,也成为剧组的过去。
《郊区的鸟》剧照洪常秀的Zoom是修辞性的Zoom,视角比较接近于一个在场第三者。
而我的Zoom主要是仪器的Zoom,更为机械和暴力。
《郊区的鸟》导演仇晟在片场指导导 筒:聊一下影片的配乐和声音设计,也可以顺便谈一下结尾段落搜听郊鸟的段落。
仇 晟:声音上,成人部分充满了噪音,远处总有工程在进行,世界在毁灭而后重生。
儿童部分则充满了虫鸣鸟叫,他们与孩子和谐共处。
结尾时,他们已经在城里很久,所以他们渴望听见鸟叫。
《郊区的鸟》剧照配乐方面,较多使用一些带有现代感的电子乐,处在乐音和噪音的交界地带,体现混乱和秩序的矛盾。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与李淳的合作有什么有趣的幕后故事?
仇 晟:在这部戏中,我要求李淳驼背演出。
头几天,他没有做到。
到了第五天,我发现他背驼起来了。
我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其实他本来就是驼背,但之前演了一个动作片,被迫要挺直腰背,现在才慢慢找回自己。
所以,在影片整个拍摄过程中,李淳在慢慢复归本态,直到最后一场戏回到山林。
《郊区的鸟》剧照导 筒:首部长片对你来说最大的挑战在哪里,日后还会尝试哪些类型的故事?
仇 晟:我最先在脑中对所有人物有一个想象,当见到演员后,存在落差。
调试人物和演员间的关系成为最大的挑战。
对于部分角色,演员和人物最终相遇了,另一些则始终没有相遇,所以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郊区的鸟》获第12届FIRST青年电影竞赛最佳影片我希望始终从生命体验出发去书写故事,类型方面则不加限制,恐怖、喜剧、科幻、情色,我觉得都可以。
《郊区的鸟》是2018年西宁First影展上最受瞩目的电影,放映时一票难求,场外有几十名无票候场观众,场内很多人是坐在影院的台阶上看完全片的。
据说连制片人自己都没票,更有知名电影人等待40分钟才得以进场……它这么火爆,是因为获得了本届First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最佳演员、最佳艺术探索四个奖项的提名,很多高素质的观众来到这个目前中国最具影响力的青年影展,自然想一睹这部电影的真容。
但《郊区的鸟》并未收获一边倒的好评,喜欢的很喜欢,不喜欢的则认为它难副盛名,哪怕它最终拿下First最佳剧情片的殊荣。
故弄玄虚大概是最常见的一种指责,我无意批评这种指责,只想说说自己的理解。
我觉得《郊区的鸟》有非常深刻的隐喻内涵。
整部电影讲的是天真的消失,而由于这种天真的消失,我们拥有了此刻的社会政治现实,譬如最近的假疫苗事件。
反复出现的《共产儿童团团歌》其实已经点明了一切:“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我们都是共产儿童团 将来的主人必定是我们”。
未来的主人翁在童年就监视揭发,而且是在最纯洁的情感关系里(方婷的马仔用望远镜监控夏昊);成年的他们只能选择欺瞒,无论是构建社会(危楼)还是男欢女爱——黄璐和蒋科长的关系在公开放映的版本里只是点到即止,其实影片剪掉的戏里有李淳为了黄璐在酒吧和人大打出手的戏(被打的和黄璐接吻的男人由导演自己扮演……);而最后的结局,就是他们发现通往未来的隧道真的在漏水,随时坍塌淹没,而我们只能朝着没有光亮的尽头,一条道走到黑。
这当然是对当下中国可以有的一种隐喻,也许很多人会说这是过度诠释,但好的作品本来就是由观众共同完成的。
这只是我斗胆提出的一种解释,也许编导本人都没这么想过,那又怎么样?
但我还是怀疑,这层内涵是否和制片人鲸书曾经的新闻业背景相关。
我们用红领巾绑起棍子捅鸟窝,于是我们再也见不到蓝色的郊鸟;我们成为时间的囚徒,被困在猜不出答案的密室里——自由的翅膀早就被我们自己斩断了。
所以郊区没有鸟。
这可能也是导演仇晟领奖时说把这部电影献给自由的原因。
更可喜的是,《郊区的鸟》对上述内涵的呈现是诗意的,很多评论里都提到“时间织体”这个说法,事实上,个人认为这很大程度要感谢剪辑金镝。
因为有机会参与投资《郊区的鸟》,所以看过该片初剪和定剪两个不同的版本。
初剪版里过去-现在的二元时空对位非常明显,过于清晰的结构大大削弱了定剪版所拥有的时空混沌性;而金镝在定剪时把拍摄素材本身的诗意,发掘到非常大的程度,可以说令整部影片焕然一新。
以黄璐为李淳庆祝生日一场为例,“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与童年时夏昊过生日的场景相呼应,而黄璐捧着插满蜡烛的蛋糕走向镜头,接迎着摄影机而来的车头灯光,再“反打”灯光照在狐狸脸上的画面,完美地实现了时空交融配合李淳的泪水,堪称神来之笔。
除了非线形的时间,片中反复呼应的各类动机也很妙。
开场成人世界里爬信号塔的孩子,目标就是一个鸟巢;成人黄璐说自己在地面沉降时抱起一条狗,儿童狐狸也抱起了一条狗;李淳掉了望远镜,夏昊捡到望远镜,望远镜后来又成了方婷的马仔监视他的工具……教室和矿泉水桶,学校的长廊,关于时间的谜语,都在不同时空出现,让人想起巴赫的赋格,复调音乐般的美。
当然,影片最终的呈现,每个与之相关的人都功不可没。
《郊区的鸟》里的儿童戏大受好评,仇晟写孩子的情感确实有南方人的细腻幽微。
比如他写小团体的瓦解,是从老头儿转校开始的,再用摔破桶装水对比夏昊和胖子之前在胖子家过夜的亲密,最后才是胖子不来上学了。
再比如4:3的画面,只有成人世界里有致敬洪尚秀的zoom镜头,也是充满意味的导演意识体现。
另外片中日记的字幕底纹,让我想起小津安二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
《郊区的鸟》并非一部毫无缺点的电影,但对于青年导演的处女作,亮点永远比缺点更有价值。
而且,在影视圈热钱快速退潮的当下,要做一部艺术片比以往更不容易,希望行业内的健康资金,能更多支持这些有希望的年轻人。
一个小八卦,《郊区的鸟》的主角名叫夏昊,这个名字来自仇晟的一位导演朋友。
真实生活中的夏昊即将开拍他的电影《23号》(本来也有机会参与投资……),那也是我非常期待的一部电影,希望夏昊将来也会在First好运。
《郊区的鸟》结尾,成年夏昊和蚂蚁还在继续寻找蓝色的郊鸟,只是那可能是另一个时空了。
希望在那个时空里,我们可以不要失去天真。
演员请得起黄璐,音乐请得起小河,那我推断这个生拉硬拽的固定镜头拍摄手法并非资金短缺的妥协之举,而是导演为了追求复古风格刻意为之。
然而,反常规的镜头语言并没有搭配反常规的叙事和主题,让这种并不熟练的镜头设计成为败笔。
本片在叙述回忆时用了“日记体”的结构,还有想象时空和现实时空交汇的小设计,表达了一个很浅显的主题:美好的童年和郊区的鸟鸣声都在城市化进程中失落了。
重场戏(或者说本片情感最强烈的戏)应该是童年夏昊和朋友们一起去找胖子家的片段。
然而,在这些于核心表达非常重要的回忆段落里,大部分运镜都是常规的,导致形式与内容很矛盾。
本片的情节里有一个我非常不喜欢的设计——关于时间的谜语,这个谜语太“傻白甜”了,坐我旁边的陌生中学生都第一时间猜到了,结果愣是在电影里以一种貌似发人深省的迷题形式反复出现了三次,给我的直观感受是既矫情又low。
尽管导演设计这个重复情节可能是想表达男孩小时候知道答案,但长大以后忘记了这样一种“失落感”。
但是由于第三次出现迷题的密室戏既不合逻辑又冗长,导演很有把观众当傻子的嫌疑。
只有喜剧片的受众期望看到比自己更“傻”的人物,文艺片应当杜绝“降智行为”。
此外,迷题第二次出现是以字幕的形式出现在屏幕中央,这种形式非常缺乏电影感,学生作业都不好意思用的。
第三,本片的一些场面调度和布景也很不自然,很做作。
误入工地的摩托车,高架桥下映出绿皮车的玻璃镜,光怪陆离的密室,隧道里看不清形状的涂鸦……处处透露着人为设计的痕迹。
第四,演员的台词经常是停顿一会儿才接下一句。
剧中角色的对白都是日常语言,既没有哲理也没什么双关和隐喻,为什么要停顿?
整个电影的内在哲理与外在风格都提不上去,就不要强行模仿洪尚秀。
总而言之我的观感是,导演沉溺于自我表达任性挥泄一通,却并没表达出有价值的东西。
近几年看过的最无聊文艺片。
个人觉得这片子不是什么看不懂的问题,而是没有东西可看,没有东西让你去感悟。
导演肯定想表达什么,但才气和功力完全跟不上,结果变成了一堆无聊影像的堆砌,看似高深莫测,其实空洞无物。
儿童和成人部分,像是两部片子硬揉在一起。
最讨厌的是大量毫无意义的长镜头,诸如走路、脱衣服、喝水、睡觉等都要持续半分到一分钟以上,这就叫文艺片的节奏?
我的欣赏水平不高,但我真有点怀疑,几个电影节提名是否是那个著名的皇帝的新衣效应使然?
毕赣走的也是文艺路线,但他有才气有情怀有诗意。
6.0
几日前看完电影之后,一颗刺便在心底扎到现在。
首先我们当然承认它是一部杰作,在诗意的高台重造一座属乎地景,而不属于功能和场所的城市。
但问题恰恰出现在这里,即便瞥见那一只隧道中的黑鸟,仇晟也不能掩饰电影的悲观主义。
这种悲观是如此的肯定,以至于他从一开始就对世界作为整体丧失了信心,只能将它拆分为物和物的结合,接着通过一系列换喻,来营造一场恋物癖隐秘的高潮。
电影从世界,从人和物的摩擦中退出了,它满足于物的换喻,这一换喻不自发于世界,只是一封对意淫的邀请信。
对于这一类电影,人必须成为某种人以外的存在,故事才得以开始,不然电影就完全丢失了赖以生存的语法。
在《郊区的鸟》中,“人成为了一种时间载体”(TWY),信号塔成为某种代替“树木”的可攀爬物,隧道代替了“洞穴”,地铁代替了“渊薮”,墙壁代替了“迷宫间的屏障”,作为“壁画”的黑鸟代替了“蓝鸟”,郊区代替了“森林”。
一旦我们停止接受一系列换喻,停止满足于对赝品的想象,电影的魅力便不再存在。
可是,换喻的动力是什么呢?
不正是对物象在现实中的失望吗?
电影对人和物提前下了一劳永逸的死刑判决,便飞进了自身轻盈的,逃匿的幻想中,没有挣扎,没有反击的尝试,更没有搏斗留于身心的愤怒和伤痕。
《郊区的鸟》之所以可以如梦似幻的轻盈,是因为它一开始就放弃反抗,无声地承认了溃败,就像夏昊悄声无息地长成一个干枯的大人。
它拿走了“人”及其作为主体在世间复杂的官能性,却没有偿还给我们重量相当的东西。
它屈从于后现代主义在幻觉中重塑旧日所恋的虚无教条,背后暗藏则是一种致命的犬儒主义:它公开承认,自己对世界的本来面目已经不抱有希望,而且行动是徒劳的。
相对于此,我们在《神圣车行》中见证一种近乎疯狂的自反性:德尼拉旺在用力地展示后现代碎片的同时,用行动向我们揭示这一切是多么荒谬;而Agent Cooper在《双峰第三季》的大团圆结局之后,和Diane独自踏上高速公路的旅程时,我们清晰地看到林奇是以怎样自发的专注、挣扎、和荒谬感在面对着虚无。
即便我们走进阿彼察邦或者黑泽清的电影,“不可知”的存在也是原生且炙热的,而不是某种二元论下的逃逸,或者失不可得的远望。
但《郊区的鸟》从一开始便远离了这一切,躲进了一个上帝视角的棉球里,以冷冷的距离感审视着世界,满足于和它的幽灵嬉戏,却忘记了“神秘”不藏在假想和现实若隐若现的重合里,而就在自然之中。
去看《郊区的鸟》唯一的目的,是想看看我的同龄人是如何看世界的。
电影的主题可能产生于导演仇晟对城市快速发展必将伴随的隐患的担忧,杭州是导演选择的对象。
事实上,快速发展的杭州确实出现了一系列的现实问题,危楼的产生,频频发生的地陷,这些都经常出现在新闻报道中,却又作为经济发展的必要牺牲被大部分人接受和无视的。
就连专业的工程师们,除了男主角吴昊(李淳)之外,也都对这一现状无动于衷。
他们的麻木是为了突出吴昊的并不明显的“个人英雄主义”,电影里,他也是个不被人理解的英雄。
这是现实生活的一景,作为相对的另一景发生在过去。
当导演们想在影片里穿插回忆中的情节时,有很多办法。
最著名的是《美国往事》里通过一只偷窥的眼睛天衣无缝的转场。
仇晟选择的办法比较死板,通过一本小学生的日记。
另一个时空的故事随着一篇篇日记展开,那是男主角的童年。
对于仇晟而言,那是与现实的杭州相对的另一个原生态的杭州。
郊区里可以看到通体蓝色的鸟,相当于小说《青鸟》里象征着幸福的小鸟。
而现实中的杭州,只有墙体的裂痕和地面的深坑。
如果两段时空的故事只是为了比较过去与现在的生活,那么日记里的内容就应该大刀阔斧的删改。
童年的线索太过冗长。
有的观众会被“童年”的题材吸引,比起成年人,他们更喜欢孩子们的表演,或者说他们更喜欢跟着镜头一起回望自己的童年。
可是导演镜头下的几段童年往事,并没有唤起我的感情,他认为美好的场景,我是打着哈欠看完的。
童年玩伴之间的感情刻画也沦于平庸,那些小小的猜疑与小小的冒险,对电影的整体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而它们本应该被处理成发挥重要意义的。
现实生活似乎是被偶然推进的。
男主角是个工程师,他被不得不做的工作推进着,越是深入的工作,城市的隐患就越发严重,他对童年的怀念也就越来越深。
在人物的塑造上,成人们和孩子们的角色都有问题。
成人中,除了男主角吴昊,其他人都是扁平的,导演给了他们展开自己的机会,可是每一个机会都被白白错过了。
而孩子们中,除了小吴昊,每个人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以至于可以随机删除而不影响剧情。
最后谈一谈电影里出现频繁的意象。
一:火车/轻轨其实仇晟导演对火车/轻轨的意象不能算滥用,和很多影视专业的大学生的作品并不一样。
对于发展中的城市杭州来说,火车/轻轨是个不能避开的重要元素。
当然有些地方使用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艺术”,而超出了实际的需要。
二:谜语三:望远镜四:狗这三个意向发挥着同一个作用,连接过去与未来的两层时空。
狗这个意向,最初出现在燕子(黄璐)的描述中,随着剧情的发展,它频频的出现,有时以自身的形象示人,有时从他人的描述中,它总是突然出现随即又不知所踪。
而它唯一的作用是造成两个时空交错的感觉,导演把它刻画的如此重要,却只是为了炫耀他的奇思妙想。
实在是过犹不及。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时空的第一次交错,不知道是孩子们误入了现实世界,还是现实中的人们误入了孩子们的世界。
这个设计才算是真正的奇思妙想,不妙的是导演对它的发挥。
为了突出戏剧性,导演先是让孩子们使坏,再让成人们气急败坏。
这些都属于“用力过猛”的范畴。
其实让成人们继续安睡,让孩子们欢声笑语的经过,这样最简单的处理就已经能达到导演的目的了。
我给《郊区的鸟》打一星,不是对作为同龄人的仇晟导演的眼中世界的完全否定。
我认可他对城市现代化的担忧,这并不是一种杞人忧天或者更低级的矫情。
只不过,对担忧的表达大半被导演的自我表达占据了。
导演的怜悯之心更多的给了自己,而爱世人还是爱自己,恰恰是艺术从业者有无天赋的表现。
两种时空的交错很有趣味。不过,剧情线过于零散了。
列文虎克转行做起摄影师,你说吓人不吓人
片子裡的杭州和我熟悉的杭州彷彿不是同一個城市,連他們說的杭州話我也不太聽得懂⋯另外我發現很多短評比電影本身還有意思,體現出了中文的博大精深,跟此片一樣讓人困惑,一定是我水平不夠。
豆瓣就不能有个一般的评价区间吗。想法很多整合不好,生涩得像是毕业大作业,没有足够把握或天赋感知就不要过度玩弄形式,反而会导致故事被形式架空。童年部分完成度比成年后高,狐狸比燕子戏好太多。地面塌陷那幕的特效还不如往地上贴一张3D画,还省钱。
放低期待反而看到惊喜。作为长片处女作相当不凡,能看出仇导旺盛的表达欲,而要表达的具体内容却见仁见智。不太喜欢其中的变焦镜头,别扭且效果一般,仿佛时时刻刻提醒观众是在通过摄像机这一媒介窥视他们的生活。不过还是四星鼓励啦,儿童电影能拍好也是一种了不得的能力。
回来补个一星,什么鬼东西……连视听和叙事技巧的基本功都没掌握好,就拍什么伪艺术片,完全是针对各种装X电影节的投机,互相捧臭脚罢了。以及李淳真的演得好差
一个幽灵,后现代主义的幽灵,在中国的城市边缘和创作意识中游荡。他看到信号塔,便将它当成一棵树;他看到隧道,便将它当成一座洞穴;他说起郊区,便将它当成一片蓝鸟栖息的森林。可惜换喻在将童年隐现于地下水和望远镜的时候,却也承认了自然在城市场所面前无声的溃败。如果我们一度生长润泽于其中的故土,只是因为失落和远去,便被我们换作“神秘”,那我们则不得不承认,成长,乃至时代发展本身,都只能是自我日渐缩小的必然趋势下对逝去之物的缅怀。可是,我们真的只能甘于如此无力吗?
大概能了解导演想表达的想法与思考,但是低成本不代表制作粗糙,偏情绪不代表无叙事,感觉是一个半成品,剪辑的断裂感很严重。
挺一般的。
编导个人思维再与"金马团队"配合的加持上,无论是光影构图、录音配乐都呈现给观众一种充满意识流的独特视听感官。但却没有讲好一个故事。整体很沉长。两个时空,不仅没有讲好内在联系,连表面的关系都讲的含糊不清。有一长段情节,似乎想用错位的表现手法,产生一种实验性的前后呼应,但对剧情丝毫没有推动作用,并且也没有感受到它的艺术价值所在。再加上编导本人似乎想给予观众太多想象空间,导致几乎每个人物塑造都立不住。要是没有梅峰老师的指导下可能叙事更碎。这个电影温度是有的,但希望编导本人在以后的创作中想想如何讲好一个故事,即使是过于私人的或留给观众想象空间的,但至少给观众呈现一个基础的度。就像片中所描述的那样。修地铁引起了地面的塌陷,在这个过程中出现的最大问题是什么?期待导演以后的作品 !
摄影机在成年之后总有自己的想法,推拉腾挪指点这视点来欺骗观众。夏昊翻开自己的回忆把每一天过成同一天。困在自己的密室里出不来的人,要用一生来解一个无关紧要的迷题。
“杭州新浪潮”的地景神秘主义,不同于《春江水暖》文化/历史堆积,褶皱的创伤,《郊区的鸟》将杭州地表转化为一种纯粹的平滑空间中的力学,其后工业景观与无特征的中国城市景观保证了的断再构筑的潜能。它在孩子的游戏中装配为战场,在土地测量人员的机器(一个类似于摄影机的视镜,视像的光学扭曲)中被测量,抽离为一系列数据。在仇晟用影像创造的这个世界之中,消失的并不仅仅是物理学或实在界,还有时间——线性的,闪回的,结构的时间。因此,《郊》之中的“儿童”片段绝非回忆或虚构,而是一个90年代与此在间性化的小时间,与其他的小时间(成人的,观鸟者的)彼此互渗,呼唤着影片的结尾:地表层之下,隧道的神圣之水,作为神秘内核的原质出现。
这长度看得还是很煎熬,有一些趣味和个人特点的处女作,但更多的毫无必要。黄璐我也真是服了,看过她的影片全是那个样子都可以无缝链接。林象朗园龙标版。
当代中国艺术电影也就这样了…
用刻意营造的奇观堆砌叙事,好看得太不连贯。
真是想不懂为什么国内很多人一窝蜂地去拍长片处女作,明明像滨口龙介、拉斯洛奈迈施都年近四十才拍到第二部长片,可人家一出手就是崭新又刁钻的影像策略,你却用那种东拼西凑的影迷手法讲无聊的童年emo,拜托,能不能先好好生活几年
频繁的莫名其妙的镜头内剪辑看着烦... 洪常秀的变焦没有这么快这么大幅度,而且是单纯的固定视角变焦没有乱七八糟的摇摄,关键是人家的标志性变焦大多还是用在了气氛对的时候...所以本片里这么多这种莫名其妙的业余镜头到底是在干啥?开始还在想是不是为了一场一镜,然后就马上打脸看到剪辑,不知道在想啥... 我也不知道我在看啥...
又冗長又沈悶,兒童視角的長篇著墨也沒有給成人世界加分。翻來覆去地講「時間」概念,但時間也沒講好講清楚⋯⋯通篇的視聽語言活脫一個縫合怪。當然啦,可能是我修為不夠,看不懂而已。
2.0,处处都是模仿痕迹,仿洪常秀仿章明,驾驭不了两条线的叙事,眼高手低。另外,延续了“有黄璐必烂片”的定律(盲山除外) @2022-10-16 21:26:38
成人戏毫无火花,两位主演水波不澜,看得很泄气。洪氏推拉???孩子部分很灵气,方言好评,多年以后他们一定会记得那个无尽的午后,阳光似乎粘滞在童年时光里,时间失去确切的线性,他们走着走着就散了,每一段路都会有人同行有人离开;藉由望远镜这一特殊介质,过往与现时彼此窥视,时空的对接更大成分存在于主观回忆的再造与改写(并不认为是魔幻)。这群穿行于新建楼群与拆旧废墟间的人,几乎保留了与这个城市同步成长的记忆,「蓝色郊鸟」是留给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