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拍的很美,很有东方的神韵。
但是影片想表达的情感却暧昧不清。
我觉得荣兰和翠花之间的感情是在爱情、闺蜜情、友情之间徘徊不定的。
准确地说,是两位女性之间的复杂情感,无法给它下定义。
荣兰所说的优越感,是指作为新时代进步女性的优越感吗?
荣兰所说的罪恶感,是指自己明明是一个新时代知识女性,却偏偏爱上了一个旧社会的女人(这里所说的不是因为她觉得爱上一个女人是罪恶感,而是爱上了一个旧社会的女人,强调旧社会。
)?
可以肯定的是,两位女主都不是同性恋。
什么是同性恋呢?
同性恋是指只会对同性产生爱情和欲望。
私以为爱情和欲望是可以被分开,但不会被分开得那么明显。
荣兰会被邢志刚的男性荷尔蒙吸引,翠花会偷看男搬运工的半身裸体,会挑逗二管家和小戏子。
如果她们是纯粹的同性恋,那么是不会主动地被男性荷尔蒙所吸引的。
姑且两位女主是双性恋吧。
只是在社会大背景下,异性恋才会被认为是正常的,而社会也是被异性恋主导,双性恋爱上同性,自然也不会被认可。
荣兰说和邢志刚在一起,会觉得他洗刷掉了自己的罪恶感。
是因为,他是健康的浑身散发出男性荷尔蒙的知识男青年吗?
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进步分子。
而异性在一起,在当时社会,这才被看成是正常的。
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荣兰心里爱的始终是翠花,以至于最后的抉择,选择了翠花。
话说,荣兰为什么要在邢志刚和翠花之间作选择呢?
如果荣兰和翠花只是闺蜜或者是朋友或者是亲戚的话,正常反应不都是三个人可以友好相处吗?
正常反应不都是荣兰和邢志刚在一起,然后翠花是荣兰的闺蜜或者朋友或者亲戚这种相处模式吗?
很明显,当她们三人撞见的时候,荣兰和翠花的表情都极不自然,荣兰好像是被正房抓住了自己出轨一样,而翠花吃醋。
翠花得知二管家去世的时候是有点难过的,但没哭,只是出去散散心,而看见荣兰和邢志刚在一起之后,哭了,哭得很伤心。
翠花在片中有两次说离开荣家。
第一次是觉得荣家家道中落,这个家要散了,所以她觉得自己会离开荣家。
第二次则是和小戏子暧昧,被荣家赶了出来,无路可去,来找荣兰。
这两位女主的关系,其实在一次次地唱昆曲的时候就已经缠绵不清了。
我对昆曲不是很了解,但可以知道的是两人在唱的时候的情投意合,情起转承合。
荣兰对翠花是一见钟情,始终迷恋她的美。
翠花对荣兰是日久生情吧,翠花说她最想要的是有人关怀,而荣兰是唯一一个关怀她的人。
荣兰为什么会和邢志刚在一起,是因为欲望,肉体的欲望。
翠花为什么会偷看搬运工,调戏二管家和小戏子,也是因为欲望,肉体的欲望。
翠花说过她以前从未关注过二管家这个人,那是从什么时候关注一点的呢?
是在得知他临死前,把他最重要的日记给自己,和看了他的日记之后,她知道二管家原来一直暗恋她,所以她对二管家这个人才有了一点关注。
虽说那时的社会不允许同性恋,但是对社会关系来说,翠花是荣兰的表嫂,荣兰一个人居住,而翠花以和戏子的不轨之举被赶出荣家,然后被荣兰收留,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啊!
她们两个人是可以住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但对外来说,就是以上的社会关系的理由,仅此而已啊。
而她们实际上也是以三口之家的模式住在一起,住了一辈子啊,只是,除去了性生活,再暧昧也只是说些暧昧话,也只是互相蹭蹭互相依偎一下。
荣兰和邢志刚分手,翠花烧掉二管家的日记,这些举动不是表明了她们主动放弃对男人的念想吗。
她们住在一起,有一个女儿,荣兰白天当老师去上班,翠花在家做饭收拾屋子,一起出去游玩,很和谐的三口之家啊。
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地每天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在家里也就三个人,没有世俗眼光,如果她们没有擦出肉体的火花,这真的不太符合人性啊!
如若她们只是闺蜜或者朋友或者亲戚,她们完全不会是守贞似的相伴一生,不碰其他男人和女人啊,就是因为她们相爱,所以才为对方守贞啊,有欲望也再没有碰过任何其他男人和女人了啊,但如若判定她们相爱是爱情的爱,那么她们这两个欲望不满的女人为什么只会甘于对对方的蹭蹭而已呢?
如若判定她们不是爱情的相爱,那为什么她们会放弃男人,特别是邢志刚那么好,为什么要放弃邢志刚,当真是闺蜜二人相互扶持过日子?
闺蜜又怎会如此暧昧不清?
人物对于这两种判定都不符合常理啊。
电影终归是电影吧?
总会有没有道理的地方。
邢志刚说想见见翠花,而荣兰说女人都是自私的。
与其说荣兰不想把邢志刚分享给翠花,不如说荣兰不想把翠花分享给邢志刚。
邢志刚还在的时候,荣兰是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吧。
不过荣兰最爱的是翠花,对邢志刚更多的是肉体。
在翠花撞见了他们两人之后,荣兰主动离开了邢志刚。
而在荣兰离开了邢志刚之后,翠花烧掉了二管家的日记,翠花是认为留着别人对自己爱意的日记没有意义吧。
不管怎样,可以肯定的是,荣兰和翠花是相爱的。
只是这是什么样的爱,无法给一个清晰明确的定义,因为电影拍得很暧昧不清,要看观影人怎么样去理解。
杨凡为数不多的好电影。
1、背景实景化。
大胆启用苏州园林作为拍摄主场地。
绝对是从戏剧到电影的大胆尝试,而且这次尝试很成功。
传统昆曲和京剧都强调舞台背景的写意化,近些年某些戏曲导演试图实景化,或背景恶俗、或假花假草。
效果让人捧腹。
2、情感的细腻处理。
王祖贤和宫泽还有吴彦祖复杂的情感纠葛丝丝入扣,隐忍、缠绵、火热,表现得如涓涓流水般顺畅。
关于白先勇;04年在杭州看过白先勇先生的青春版《牡丹亭》,之后和白先生座谈,佩服其对昆曲发展做出的不懈努力和坚持。
但对其在感情处理方面的水平不敢恭维—华服、俊男靓女而已。
(但也不容易了,磨练三年,9小时的演出。
我不应该太刻薄)杨凡的《游园》相对处理的好。
对杨凡的《游园》,我始终是迷醉的。
虽然我早已戒烟了,更不吸毒。
但电影里飘出淡淡的大烟香始终让我向往能回到80年前,在园子里当个仆役,静观那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爱】是个暧昧的模糊不清的字眼,它是个心理动词,默默的就爱上了,再也分不开。。。
女人会爱上女人,这种爱与男女之间的爱不同。
女人爱女人因为她们了解同是女人对感情的态度和境遇,心理上更有共鸣。
而内心更加独立坚强的女人会怜惜柔弱的另一方,产生难以言说的爱意。
就像荣兰对翠花一样。
翠花身上有着女性的温婉与美丽,有着深院锁清秋的哀愁,有着清灵圆润的歌喉,她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气质,正是这种气质深深的吸引了有着开放进步思想的荣兰,在她看来,翠花可爱又可怜。
情不知所起,也许是兰花指轻点的温柔,也许是低着头眼神流转的娇羞,也许是鸦片烟里神色的寂寞。
荣兰爱上了翠花,一往而深。。。
PS:电影的用色非常的美,荣府的奢华腐败,翠花的顾影自怜,荣兰的纠结都在色彩上得到了呼应。
但是王祖贤的表现力还是有所欠缺的。
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
在得月楼,你垂眸低笑,玉指为莲,披一身暗底绸花裙衣,唱懒画眉,眉眼缓缓舒展,眼波所到之处,皆为你倾倒。
她却突然拥上来,齐耳短发,月白长衫,踱步陪你唱完。
你记得她为你过生日,甩开了水袖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你记得你为她划烂一屏鸳鸯戏水比翼双飞,为她乱了一池春水。
你在鸦片烟雾缭绕宛如梦境里记得自己与她半生缠绵。
可是还是你,最后远远望见她对着别人,露出从未见过的娇媚笑颜。
是你,都是你。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毫无疑问,王祖贤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帅T被掰弯的过程。
这多少让我觉得惋惜。
似乎古往今来,女人总是处在一个承受和背负的位置去替男人抗下重担以及他们推卸掉的责任。
这是爱的代价吗?
如果说爱情不是你想买。
想买就能卖。
那么这样的代价倒还真是昂贵又不堪。
足不出户相夫教子,沦落到爱而不得得而不可爱。
最后的最后,女人们得到了什么?
男人可以撩起马褂儿寻花问柳,胯下风流的同时面对询问还理直气壮。
那么女人呢?
稍有造次就挂上了作风不检点的破鞋烂招牌。
被疼爱是一种运气,可这运气并不等人。
好的运气遇上对的人,那是天作之合。
这两个条件,任何一项缺失或者程度不够那么爱就称不上两情相悦。
李甲爱杜十娘,最后还不是被小翠试探的丢盔弃甲。
其实大道理谁都懂,没有永远的两情相悦。
恰好途径过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在时间的过滤下已经悄悄退散。
或许是我走的远了一些,看不清感情的实质。
可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段很疯狂的爱过追随过某个人。
人终究是靠脸面过活的,感情里没有那么多不要脸的机会供你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坚持下来的,未必是胜者。
而放弃了的,也未必就可惜。
爱情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么,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够了。
别提起永远这个禁忌的字眼。
没有人愿意谎话连篇。
说出永远怎样的同时到底多么相信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游园一时欢,惊梦了无痕。
短短数十年又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抱着期待的心情看了,竟然才看了一个钟头就开始盼望着结束。
大概我出生在这个时代,已经无法融入这样的节奏。
宫泽理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经过精心的雕饰,如果当作静态艺术品来看,的确是美得一发不可收拾,颇有林家姐姐“静时如娇花照水,动时如弱柳扶风”之韵。
但是问题就在她美得太。。。。
那个什么了,看电影和看画看照片是不一样的,她那样花半分钟的时间来放筷子拿火柴,真看得让人为她的影后的荣誉莫名:难道外国人心目中那个时代的中国女人,中国韵律就是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王祖贤,经过这部电影我更加肯定了她毫无演技可言。。。。。。
可怜的小倩,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我竟然开始想要用“难看”这个词来形容她。。。。。。
罪过啊罪过,这种念头真让我恨自己。。。
吴彦祖同学,完全是个跑龙套,我没话说。。。。。。
他与二管家,男戏子的区别仅仅在于,另外两个人不知名,而他则被录入“主演”现在意识到,原来画面美的令人昏迷故事空得让人窒息的片子,不仅仅是某几个导演才拍的出来。。。。。
总的来讲,漂亮的衣服还是可以欣赏欣赏,就是有点空得让我抓狂而已但是,如果想说他是同志电影,我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别扭,电影里的四角关系的情感更加别扭。
过度雕琢的画面,反倒压住了人物的感情表达,怎么看都觉得矫情做作。
可惜了我这几个小时的时间。。。。。。。。。
1 看到影片里荣府的大院,我马上便想起了苏童<妻妾成群>里的意境.记得看苏童的小说时就已经被那种颓废阴深的宅院所吸引,而看了杨凡的这部电影尤使我爱上了那个大家庭发生的每件事,因为每一件事都映射着太多的流光华影,游圆惊梦正是在大宅院里的两个女人身上发现了故事. 游园惊梦这个电影名已经反映出导演杨凡对传统文化昆曲的热爱,尤其是影片里前后两次出现的牡丹亭之<皂罗袍>,第一次出现是在五姨太为老爷祝寿的场景,那也是观众第一次看到由宫泽里彗扮演的五姨太,在这个场景里,五姨太身穿华丽的旗袍,站在着昆剧戏服的人群中,象一个尊贵的公主转身面向镜头,然后唱起了<皂罗袍>,那美妙的旋律和华丽伤感的唱词最后成为了整个影片的主旋律,虽然宫泽里彗作为一个日本演员对昆曲表演模仿的有些别扭,不过在导演唯美的镜头和温柔的浅红色灯光里,别扭的姿势也显得有滋有味,如果在没看过昆曲的情况下去看她的表演,也许还真的以为她懂昆曲. 为电影增色的还有配音,如果不是配音工作做的好,整个影片都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影片的主角没有一个大陆人,王祖贤作为一香港演员想必普通话一定说的不顺口,所以影片要感谢配音工作的完美,除了配音,本片最大的特色就是昆曲的穿插其中,也许很多不懂或者以前根本就不喜欢传统戏剧的人也会和我一样从本片开始喜欢上昆曲. 叶圣陶曾经评价昆曲是士大夫玩乐的把戏,叶的言语当然不能概括昆曲的美妙和价值,他站在个人立场上,或许还有无产阶级的立场,叶在文中阐述自己不喜欢昆曲时认为昆曲的节奏太慢,唱词非一般人所能体会,除非看了戏谱.叶老说的这话很有道理.昆曲作为一门传统戏剧在一些方面只属于士大夫阶级,他的幽婉和美妙非市井之人所能理解,正象游园惊梦里所讲述的故事,只有昆曲在能和宅院里的故事所匹配,也只有这种士大夫玩的把戏才能把那个时代的气氛带到影片里. 荣府的华丽和鸦片香是影片给观众的第一感觉,兰本来也是荣家的后代,可因为家道中落只能搬出了宅院,影片里兰的画外音是讲道:那时候家道中落是很正常的事.正是那个充斥着鸦片的颓废年代才得以萌生影片另一个主角五姨太,她在影片里的角色和当时所有深闺怨妇一样,外表华丽端庄,内心却苦闷异常.就在她快要被自己的命运所淹没的时候,兰出现了.影片用昆曲小段将她和兰的感情表现的十分美妙,尤其是五姨太过生日那场里,兰用独特的方式[上演昆曲里的一小段]来表达自己多他的爱意和关心,这个场景到影片结束的时候也以慢镜头呈现在观众眼前,只是唱词变成了<皂罗袍 >,而这一段又是牡丹亭游园里最美的一段,那幽婉的清雅的女声合着王祖贤和宫泽的反复作揖,俨然把观众带到了和她们一样的良辰美景 2 宫泽里彗扮演的五姨太为本片摘取了莫斯科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这说明她的演绎还是被国际认可的,可能只有国人看的出来其在昆曲段落里的别扭,如果问她为什么得奖,只能说是她的东方传统魅力打动了西方人的心灵,在我看来王祖贤的表演更适合这个女演员奖,只是她扮演的角色不太能体现其的女性柔情. 影片的摄影是钟有添,那倒影似的枫叶和缓慢的推进的滤光镜头都是出自他的手中,游园惊梦是我第二次看,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没有发现宫泽的别扭和关注摄影,第二次观影就着重观察了电影的镜头运用和演员表演,在摄影上还是要感谢导演杨凡的指导,因为那样的镜头感只能出自他这个崇尚唯美风格的导演, 从透明的池塘和滤光镜的缓推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其受西方电影的影响,这个影响还可以在影片里一些歌特风格的插曲里寻找到. 杨凡对镜头的处理可以和大陆的姜文相媲美,尤其是刚才说的在滤光镜的背景下进行缓推,这样的效果在阿仑的<广岛之恋>和一些捷克新浪潮时期的电影里都可以见到,这样的镜头再配上忧伤缓慢的音乐使得呈现在人眼前的不是一个平面的影象,而是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让人不禁感叹美极了. 杨凡的电影基础在同代人中显得扎实而且懂得怎么去运用这些学到的影象.这也是为什么觉得他和姜文相象的地方,姜文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以前只是个演员,在此以前他肯定憋闷的坏了,正是他思潮的喷涌而出,才造就了阳光那样十年难出的好片.而身在高速发达的香港的杨凡也是秉持着少量多质的原则,虽然他最近的桃色我还没看,但从游园一片里已经明显感到了他瘦小外表下的大智慧. 3 游园惊梦讲述的故事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而故事的主角也是处在"曾是王谢堂前燕,跌落平常人家"的情景中,所以两个同性间发生的情谊也就显得伤感,但是伤感里并不失女性的温柔和关怀,在影片中有场戏最能体现出两个女人之间婉转情谊,当时五姨太躺在床上吸食大烟,身边并躺的兰面对着她,温情的说:我本想劝你戒烟的,可是烟雾中的你却是那样的迷人的.叫我怎么忍心呢 影片里的同性情谊也并没有完全脱离和男人的关系,身处深闺的五姨太因为羞涩和传统统治的荣府没有勇气表达自己对男性的渴望[影片里第一次展现这种渴望的是几个搬运工裸露的上身,最强烈的则发生在她和一个小生玩的游戏里,小生输的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在这些场景里不难看出在荣府邸这个典型的封建传统家庭,只许老爷招妾不让旁人相爱的荒唐规矩里人性的扭曲和变态.而正是因为这种深刻的扭曲和变态,才得以出现两个女人之间相互依怜的情感. 兰对男人的情感最终也和五姨太一样没有了下文,影片的结尾出现的是当初五姨太过生日时的情景,还记得那个镜头里,五姨太看见兰为自己准备了礼物,恍然大悟的说道:哎!
我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在这句意味深长的感叹后便出现了身着戏服的兰,她对五姨太唱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最后的唱词也最终证明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才是最宝贵的,正是那姹紫嫣红时的初遇,你便彻底了爱上了这个端庄的深闺女人,你和她就象鱼水一样相互依存,又怎能分离半晌?
得知北影节「致敬·修复」要放这部犹豫要不要抢票(感觉是大热门),最终没忍住还是先小屏幕看一下。
但......好失望!
《游园惊梦》整体上确实像宣传的那样「银幕上流动的美术馆」,但总给人一种「端着」的感觉,就像玻璃柜里美丽的人偶,没有灵魂,就只是漂亮。
宫泽理惠 饰 古翠花 这让我更加肯定很多电影之所以能被称作是「经典」,完全是因为拍的够早罢了。
《游园惊梦》从题名、桥段到元素都是对《牡丹亭》的「致敬」,但戏曲仅仅用于维系《游园惊梦》的华丽外表,有没有戏曲元素对故事本身的推进并无大影响。
古翠花的出场确实惊艳,但这都得益于宫泽理惠本人极具东方美的长相上,古翠花曾是得月楼的名伶,一直期待能看到她的戏曲扮相,结果全片什么都没有!!!
香港影评库评论翠花的出场「以华美的气质慑住了观者的心神」,但也认为「这一段设计斧鑿痕迹太重」,其实全片我都觉得设计感过重,为了去贴东方美人的概念,所以宫泽理惠的配音总是慢慢悠悠、有气无力;为了去贴惊鸿一瞥的美男形象,所以在吴彦祖身体上来回移动,但毫无美感,只有冒犯;为了让王祖贤的形象更割裂,所以让他一会男装一会女主,反而造成视觉上的疏离。
王祖贤 饰 荣兰荣兰与刑志刚的吻戏实在是难以忍受,拍的既没有情欲感,也没有想要欣赏的欲望。
倒是翠花x荣兰的部分更好。
(虽然吴彦祖洗澡是卖点,但并没有想买的欲望)
吴彦祖 饰 刑志刚故事后半,荣兰在街边游荡那里非常的《小城之春》,然而这部电影只学到《小城之春》的断壁残垣,而没了其中的内核。
《小城之春》是发乎情止乎礼,《游园惊梦》是披着《牡丹亭》的皮,意图做《红楼梦》的华丽虚无,但最后却是荒唐无比的烂戏。
林忆莲空灵幽怨的歌声响起,华丽精致的幕布却轰然落下。
爱情最美丽的时候,梦却突然惊醒。
演员是美的。
明明是女儿身,却胸怀男儿志。
王祖贤的出场,凤眼含春,风流倜傥,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最惊诧的是宫泽里惠演的歌妓翠华,柔媚娇巧,落寞凄清,没见到把大户人家的被冷落的姨太太,演得那么有味道的,让人不堪盈盈一握。
况且竟是个日本人。
剧情更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水波流转处,繁华热闹的荣府,悠扬婉转的昆曲便次第在眼前盛开、在耳际缭绕。
太美啦,美得让人目眩,美得叫人心颤,彷佛天上人间,可是,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太美的事物总预示着悲伤的结局。
当翠花不意间撞见荣兰和王志刚亲密的走在一起后,在林中独自前行,那压抑的啜泣声,由小而大。
镜头从后面拍过去,香肩微颤,不由人不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原来 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 都付与断井颓垣。
因为太美,悲剧由此而生。
但是,美有错吗?
相比《末路狂花》俯瞰女性主义反抗男权崎岖进程的激烈和明确,这部01年拍摄的《游园惊梦》更有种对女性主义隔靴搔痒挣扎不已的悲切。
它以王祖贤扮演的荣兰为主叙事视角,把一个封建礼教与新式思想激烈冲撞的特殊年代作为戏剧参照,借用昆曲,展现两个女人之间的一段情谊。
‘通常意义上,女同性恋都是作为男性霸权的正面抗议,但在电影中,却总暴露着女性对男权体系的妥协和男性主义对女同性恋的“招安式”借用。
王祖贤从影片出场,以及在荣府所有的装束都是男性装扮,包括在戏曲部分,也是反串张生出场。
这里就体现了两种不自主的意识,即对异性恋和封建体制的妥协。
在传统观念和异性恋主导爱情模式下,默认即使是同性恋也必有一方带有男性特质,而王祖贤的形象安排明显符合这一观念的搭配模式。
其次,王祖贤在荣府的地位明显不同于其他女人。
她不必身居闺阁,不用生孩子,反而西装短发,思想先进,甚至可以自由恋爱,独立生存,与表哥等男性角色平起平坐。
可以说,她一直是以男性的身份生活在荣府,不受约束女人的教条的约束。
这种对性别的模糊和中立与当今同性恋理念所倡导的不受性别限制和超越性别差异在形式上看起来是相似的,但实质却大相径庭。
后者强调的是尊重自然,打破规范和禁忌。
但前者则是通过异化女性身份,体现以男权为核心的隐性力量。
所以异装就成了女性在男性社会能够自由生存的面具。
这不能说是一种反抗,而是一种对现有体制的默认和遵循。
在影片中有多处以女性视角窥视男性角色这种极具象征意义的镜头。
第一个出现在荣兰的旁白声里,镜头推入荣府,翠花张望窗外搬运东西的伙计。
还有一处是醉酒后的翠花在窗外偷看二管家。
这两处用的都是翠花的主观镜头,无比专注和细致,但是窗户的遮挡又使其非常掩饰,象征女性自主意识的极端渴望和极端不自由。
另外两处是荣兰与翠花观赏小武生脱衣服,还有荣兰无意间看见邢志刚洗澡。
镜头的细致和缓慢都在无形中强调女性强烈的窥视心理和欲望。
值得注意的是,每一次看似私人的凝视却都有外界声音的打扰。
与小武生玩牌,片中第一次出现西洋音乐,陈腐和刻板慢慢被改变和打破,也是翠花第一次行使自我意识的象征。
荣兰偷看邢志刚洗澡时,伴随着的是不远处学生读书的声音,体现了自我意识总时刻伴随着封建礼教的严密监控和道德观念的提醒,体制和社会对个人情感的掌控始终有一种强大的阉割力。
在这几场戏中,看似都是对女性自主意识的强调,但实际上,它恰恰通过这一系列被悬置了的欲望,把女性作为权利的主体来施展男性的意识形态。
因为好莱坞电影早已形成了一套男人观看,女人被看的欲望是男权体系,虽然在电影中,看与被看的主体是倒置的,但是女性角色是站在过去男人的角度上进行欲望的释放。
男人变成引诱者,女人作为主动者,这本身就是一种女性企图享受男权的做法。
这种事方式建立在压迫的基础上,对女性意识的拥抱也总是站在对男性社会规则的默认之上。
影片对两人命运的改变和选择方面,也能时刻看出男性角色对其的影响和斧凿。
翠花被买进荣府,被赶出荣府,都是由于代表封建旧制的老爷。
荣兰对翠花的疏离和回望,也都是缘于邢志刚。
所以那种对正常情感的望而不得,转而投向女性怀抱的做法,时常被同性恋影片所引用,比如《自梳》。
但这并不是自主意识的先天决定,而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理解,如果把两个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看成是对男权的反抗的话,那先决原因依然是男权的烙印。
这种建立在“悲情文学”模式上的情感,不是积极寻求认同的态度,而是悲悲切切的展现同性恋的可怜处境,以寻求理解。
女性始终在被男性左右,这种强大的介入力也能体现在荣兰遇到邢志刚后性格上的转变,(且在他面前都以女装示人)。
但是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种借女人的独立实则投靠男性主义的电影不同,《游园惊梦》所展现的隐性男权也与男权有本质区别。
首先主体不同,其次影片对角色的选择,对背景的设置和对昆曲的借用都十分巧妙,通过《牡丹亭》暗示女性的自由意识,通过唱戏规模的减小展现荣府的落败,二管家当兵寓示院子之外社会的动荡。
就如同影片开场一样,整部电影就如同大时代背景下的一出戏,亦真亦幻,细节处理也极具张力。
但遗憾的是导演选对了方向却走错了路,虽处处为女性的觉醒和独立做伏笔,却又时刻陷入男性思维。
影片应该把着力点放在女性对自我认知的先决意识和主动反省与抗争的层面上。
而不是用两个女人唱一曲惊梦,展示一种形式力量和迫不得已的姿态,然后对男权社会一边讨伐,一边泪眼婆娑的妥协式投降。
只能看看房子。
文盲表示不懂“philosophy”,还是一边搬砖砍柴去吧。翠花~上酸菜。
子寒 薦
东施效颦
音乐太棒了,题材很好,画面很美,但节奏太慢了,喜欢小翠,吴彦祖很帅,但内心希望他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昆曲真美 王祖贤真美 吴彦祖真美
我爱王祖贤。但这片子跟杨凡其他片子一样不遗余力的从头装逼到尾,实在让人受不了
没看过这片儿别说你们爱王祖贤!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只有那种迷离的气氛比较吸引人。
2.8 楊凡想做的精細,也想做的很古典。但內容卻中空了。中日對白,很...很....
细腻,安静,有时也会惊心。昆曲倒是依然不太听的惯。。
做别人眼中的好事
又惊艳了,他
“我刻意做着别人眼中的好事,来掩盖自己本性的颓废。”
摄制团队:灯光萧志明,摄影钟有添,剪辑邝志良,录音梁力之,服装魏晓明,美术严沾林、娄中国,原创音乐伦永亮,原创歌曲林忆莲主唱。在旧社会新文化影响交叠下的,将两位女性的心门慢慢打开。她的孤寂,她的欲望。我知道,在孤山意外碰见的等那一天,两个爱她的人都永远离开了她,她不能再绝望了。前后非常明显选择了两位针对性地作为主角来展开视角,还是有点没接起来,特别是宫泽理惠后面戏份的安排导致有些层次不足。
形式美远大于内容,内容……如果有的话,也看不出想表达什么。
杨凡的优点和缺点同样突出!吴彦祖洗澡、宫泽理惠的原声;苏富比借来的首饰、童星表演时大叫“yeah”、王祖贤连等边三角形都不会画、片尾字幕连林忆莲都没有…有靓的细节,但不是好的细节。解说声道总觉得许鞍华在打呵欠,杨凡客串够矫情了、连声音都傲娇。
弃
画面华丽 内容稍显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