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品公号【暗的光】,欢迎大家。
2024年末厦门的双栖艺术影展如约而至,算是给厦门的电影氛围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以下是映后对谈内容:Question:想从制片人的角度问一下,因为(《富都青年》)也是算是 2023 最重要的马来西亚影片之一,那么如何让慷仁进入剧组中?
这个过程是什么样?
张炜珍(制片人):就是说演员为什么会用的一个台湾的演员,然后到马来西亚去拍片?
跟大家介绍一下,也跟老师报告一下。
就是说我跟导演在过去合作的案子,其实我们就是因为马来西亚的中文的电影的市场极小,那么所以一个比较好去跟另外一个市场做连接的方式,就是说我们扩大那个合作的契机跟缘分,所以我们那个时候最早我们开始做《分贝人生》的时候,我们就跟张艾嘉——张姐合作,请她去演一个马来西亚的妈妈。
所以这件事情其实我们在很早之前就有做过这样的一个尝试。
那当然,因为当那个时候张姐就是完全让我们觉得说,哇专业的演员其实真的不分哪个地区都可以驾驭这个角色,那当然胆子就大了。
然后又拍了一个马来西亚的电影。
那其实所以后来到《富都青年》的时候,应该说我们不是第一次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会是他呢?
这个其实有一个小故事的,就是说我们最早也是带这个案子去参加一个创投会,创投会就得做简报,简报就得放一个人物参考的形象,那个时候导演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慷仁,他的形象样子挺像这个故事里面的哥哥阿邦,那我们就在我们的简报里面就放了一个形象参考。
不晓得大家知道一部电影叫《狂徒》吗?
《狂徒》的监制那个时候听了我们的这个案子之后,竟然比我们还早就立马打电话给慷仁,然后就说慷仁你知道吗,我刚听了一个案子,当时什么什么什么说完之后,所以其实蛮有趣的,其实我们好紧张,因为反而是说我们吓到了,因为我们其实还没ready,因为创投会有时候就是一个概念,然后还很前面,但是其实很早的时候慷仁就知道这个故事。
反而是说他就想说有一天他突然间有空了,他就打电话联系上导演,他说导演,我可以跟你约一下吗?
那个时候导演超紧张的,就问我说我要去还是不要去?
要不要去,就是也挺忐忑的。
那当然还是去了,去了之后双方就是双向奔赴,就觉得就是他了,所以大概是这样的一个缘分。
Question:吴慷仁为了这个片子也牺牲了蛮多,这个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就飞达马来西亚,然后瘦身、晒黑等等的一系列的故事。
张炜珍(制片人):因为其实如果常常关注他演戏,他应该就是常常会把自己逼的各种挑战。
他来演的时候其实有两个很大的挑战的。
第一个我觉得是瘦,前面的瘦其实还好,但是那个监狱里面的那个瘦,其实在故事里面那个监狱,最后大家看的应该是有时间差的,就是他原来就已经干干黑黑瘦瘦,那最后到要判刑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总拍摄天数就二十几天,我们最后只有三天的时间给他,他必须在三天里面瘦七公斤。
我觉得这个是比较挑战的,因为前面的时候其实有一些时间让他开始准备,就是拍摄到一半,三天时间,然后他要进到最后被判刑的时候三天瘦 7 公斤,他是怎么做的?
他其实在还没进入那个状况的时候,他已经开始。
就是他拍这档戏,他几乎不太吃东西的,他都不能吃,所以我们每次就是到了饭点的时间的时候,你就会看他就是走的远远的,然后我们都要很安静的吃,总不能一直在他面前吃东西。
到最后那三天的时候他是断食,而且是咖啡断食法。
那当然,其实我不晓得现场有没有朋友是有这种瘦身的经验的心情,所以他那个时候的最后那个状态,之前他就跟我们说了,希望最后那几天他心情会很糟,他希望我们完全就是离开他,省得等一下,他给我们有一些不愉快,那我们完全可以理解。
那当然那三天的时候,他还是进入一个很极致的时候。
我某一天我也突然间说我也跟你拼了,那你能瘦我也能瘦,我就陪你,我就试着做这件事情。
结果各位我一天我就投降了,我就胃痛了,所以我后来真的非常的佩服他,他真的在瘦的这个部分,他是黑咖啡断食三天瘦 7 公斤。
Question:我们知道王礼霖现在是导演,但是他其实是一个蛮有经验也有很多作品的制片人和经纪人,那么是什么一个契机他要开始转型做导演?
张炜珍(制片人):我觉得其实他想做导演这个事情,我们是在参加了一个创投会之后的隔天的早上,然后我们就两个坐着,他突然间问我一句话,他说我当导演好吗?
我是第一个知道他要当导演,因为我们合作很多年了,然后我想了一下,我就跟他说,好。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其实他当监制的时候,每一个案子的原创原型,每个案子的概念都是他的。
我们的案子其实不太是那个导演的,都是他脑袋里面蹦出一个想法,他说我想拍这个,以前就是这样,然后我们就去找的最合适的一个编剧什么之类,所以我知道他其实一直处在一个他有故事,他有他的一个主题的东西在。
我一直觉得他心里面要讲的那个东西,你不让他讲,他一个创作者你不让他表达那是很难的。
所以我那天就说,好,那你就拍,你就当导演。
所以我觉得我是最不意外他导演的这一件事情,因为我觉得每个导演就是内心里面其实就有一件事情或者一个命题,他强烈的想要表达。
Question:如何选择拍摄地方和场所?
如何和主题进行结合?
张炜珍(制片人):关于这个场景,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最早就已经知道它是实景,真的有富都这个地方,它就在吉隆坡的一个市中心,就等于说可能在最重要的城市上海或者北京里面就有一个地方住着很多社会低下层的人,所以其实这个地方很明确。
那我们那个时候其实有两个地方在选择,一个就是富都,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但是后来我们觉得这个富都的那个反讽的那个讽刺的意味比较高。
其实很多人一开始看片名的时候,“富都”,你就觉得它应该是一个富有的都市、富裕的都市,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才对,但其实它这个地方的名字以前叫做半山巴,所以你就知道那个感觉了,半山巴就是蛮荒凉的,那后来不都是因为它这个地方的马来名字就叫做budu,然后它就是音译过来就是官方证明为富都。
那富都这个地方在吉隆坡是这样的,吉隆坡早期的时候应该说我们华人从中国这边就是下南洋被带到那边去的时候,其实马来西亚的历史就是印度人割交。
那华人就去挖矿跟做生意,其实富都在早年的时候,应该是我们的祖先都在那边生活,然后它那个时候应该说是一个最繁华的地方,但是当然随着时代的进步,整个城市不断的发展之后,那华人就已经迁移离开这个地方了。
所以它留下了很多华人的痕迹,不管是建筑、食物什么之类的,但是里面住着的已经慢慢的就变成说是很多的忆移工,然后还有很多外地没有身份证的人,那还有就是诸如此类很多很辛苦的人们,然后就开始住在一个地方。
所以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它就像是一个一颗心脏,一颗很老的心脏,但是它就在这个很命脉的地方,在那个缓缓的跳动跟最后的那个残存。
我觉得富都给我的感受是这个样子的。
Question:有两个小问题,我其实很想了解这个片子在当地的反馈怎么样。
然后第二个问题就是有没有真实的人物原型?
张炜珍(制片人):我们(在马来西亚)已经上映了。
应该说超出我们想象的好,因为我们在不是那个农历过年的期间,我们已经做出了就是贺岁档的那个票房,应该是这样子说。
那我们回答第一个问题,就是说当初我知道那个我们有一些政府的官员,马来西亚当地的,还有就是那些警察局长要去看片的时候,其实我那个时候我在国外,我知道他们开始有这些场次,我小紧张了一下。
但是我没想到他们都给予这部片大量的肯定。
应该说其实如果你细看的话,我们并没有很强的想要批判或者控诉,我们没有在做这件事情。
我们只是说那个制度就长这个样子,那我们就让大家看到他们所面对的真实的他们的辛苦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在马来西亚我们也蛮讶异的,很多的不管是来自官方的,然后有关单位的政策法律的,还有就是警局的,他们来看片之后,他们都给予这部片高度的支持肯定,我们也得到了马来西亚的影视局的主席(的肯定),他们就觉得说我们应该继续拍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其实社会都是进步的。
我觉得人的心其实都是暖的,只是说很多时候是不是有人出来开始说为他们来做一些发声?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一个发声它未必能够立即的反映在这个制度上面,可以做怎样的一个调整,但是至少他们知道我们都有看到了。
这是回答第一道。
第二道,有非常多的真实人物在里面,它不是某一个人的故事,它是非常多人的真实的故事。
我先说慷仁老师非常的认真,慷仁老师还有我们的监制心洁他们对于这个人物的设立的那个过程是做的非常多,必须带他们去拜访很多人,让他们知道说这些人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里面有一个三个小女孩就是差点要去跳楼的那件事情,是真人真事,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事情,然后我们把他们放到电影里去。
Question:为什么两兄弟华人没有身份证?
张炜珍(制片人):其实很好理解的。
在马来西亚来说,你只要不是合法的婚姻生出来的小孩,那孩子就没有身份。
我举例,因为马来西亚其实有非常多的那个移工来自很多的周边的国家,那很多移工,也许他们跟当地的人在合法婚姻以外生了的小孩,那只要没有去报户口,他其实就没有身份证了。
那当然还有一些就是外劳跟外劳之间生下的小孩,其实也有可能没有身份证。
或者是你的父母当初在结婚的时候,只要没有去报户口的话,基本上就没有这个身份,其实这个情况还蛮多的。
Question:我会觉得这是通过这么一个一直在帮助他们的女人,一个社工来去导致后续一系列的这个改变,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就是会设置说是佳恩这样一个一直帮助他们的一个社工的一个死亡来去做一些改变。
一般是通过误杀另外一个坏人,而不是说一个好人。
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是这么设计的?
张炜珍(制片人):我们其实在其他的地方上映之后,有蛮多人很愤怒,然后甚至我有一些朋友也会特别私信我说佳恩怎么可以死呢?
其实我回答这一题的时候可能未必是你想听的,但是我必须很真诚的跟你说我们真实在创作上面的想法。
我想回问的是,好人就不会死吗?
我因为我们在拍这个电影的时候,它不是蓄意的,它是一场的意外,如果你细看的话,它本意不是真的要对她做出什么,他是希望她离开。
因为他一直在跟她说“我找到你的爸爸了”那一段的,当然这个是暗藏那一个爸爸是他不想认的,所以其实前面有铺了几次,他挺抗拒用这个方式跟他爸爸相认去得到那个身份的。
所以其实他是想要叫她离开,你要是再不离开的话,你要小心。
所以后来的时候才会有这场意外。
在真实的世界里面,好人会不会发生意外。
有时候其实你的本意是好的,你反而遭到不测,这是很真实的一个情况,是绝对有可能发生的,所以当然我们在做这部片的时候,我们就让这场意外发生。
这个没有谁真的很希望她这样,但是现实的世界中它就有可能发生。
所以这个是我的回答,我不晓得这样有没有回答到。
很抱歉,但这个就是我们其实想传达的某一个议题。
那我再补充,你可以真的都不用原谅,就是这个弟弟,因为我相信他也不会原谅他自己,所以他最后的时候其实他做了很大的一个改变,他这一生可能都需要背负这个东西,然后带着“哥哥希望他活下去”这样去活着。
但是他的活着其实应该不会是很坦然的那种方式,你可以不要原谅他。
Question:就是因为这个电影它首先是一个马来西亚跟台湾地区合作的一个片子,然后又涉及到一些移工的问题,所以我还挺好奇:您觉得在就是在制作这边电影过程中让您觉得比较大的最大的一个挑战是什么?
张炜珍(制片人):其实我们最大的挑战好像不是发生在演员的这个部分,因为你里面看到的就是片里面有大量的很多的外籍的移工,他们真的是外劳,但是他们合法。
我要说我没有去找非法或者滞留的外劳。
因为他们的真实面貌就是这样子,所以我们找他们来拍这个片的时候,我们还要跟他们协调他们的工作,然后就看到他们真的挺累的,他们可能工厂刚下班,然后又得来配合我们拍摄。
其实他们不用太大的调整,因为他们就是素人演员,他本来就是那个样子,所以其实我觉得我们(在演员部分)没有太大的难题。
你看到前面赏巴掌的那个坏人的那个大哥,那个他是马来西亚的马来影帝,他就是一个专业的演员,然后那个煮咖喱的那一个有对白的,他也是一个演员。
除了这几个演员,其他都是素人,我们的难度应该是要去协调他们的工作。
但是他们真的非常的令我们敬佩,他们非常非常的专业。
我这个案子遇到的最大的问题不是在这个部分,而是一开始我们打算拍这样的一部电影的时候,在筹资的上面跟其实是很辛苦的,应该是那个部分。
Question:我想问的就是弟弟在那个逃亡的时候跟哥哥说我很怕这件事情。
他后面有知道,其实哥哥不是为他去负罪这件事情吗?
张炜珍(制片人):我先讲他很怕的这一个点,他是真怕。
因为我就像回到前面,他那个时候不是蓄意的,这是一场意外,他做错的事情,但是他本意不是要真的要去伤害她,只是他非常的希望她离开那个地方。
然后像弟弟这样的一个孩子,我相信我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的这个成长,他所经历的事情导致他可能在当下的时候他是这个反应的,所以那个时候他是真怕。
后来的时候,当然其实到了律师所的时候他有去谈,那就已经有告诉他那个证据,其实就知道哥哥真的就是有做那件事情。
这个问题是这样子的,因为他应该前面有好几个小事件,我们都看到他很抗拒,尤其是他听到找到他的爸爸的时候,他很抗拒。
他当然办身份证这件事情只要他的爸爸出来,因为他爸爸如果是有马来西亚的国籍,他是马来西亚的公民,他出来说这个孩子是我的,那可能他就有机会拿到(身份证)了。
但是因为他的背景是一个被弃养的小孩,当年的时候他的爸爸就没有认他,所以他没有原谅这件事情,所以当然以他的角度来说,他可能有他自己以为更好的方式可以取得身份证的,所以他会去做很多的坏事,他尝试要找赚钱,他尝试要去买假身份,他有这样的一个企图,所以应该是说他觉得他有其他的方式的话,那他就不会想要见到当年弃养他的这个父亲。
Question:他们(阿邦和阿迪)是否有一种跨越亲情的那种情感?
张炜珍(制片人):其实导演本身一直想拍的东西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情感,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可能就是真的会为对方牺牲,或者跟对方的相依为命吗?
我觉得导演在很多场的时候,他一直在提的就是人最纯粹的这种爱,尤其在疫情的这段时间,我们很多人都经历了一些事情,那这个事情是什么支撑我们可以去面对人生很多的苦难,其实很多时候导演会希望大家心里面有个爱,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跟你有直接的关系这样子,但这是一种扶持。
那我回答第二题就是说他们之间有那种情愫吗?
我们在剧本出来的时候曾经也跟导演讨论过这题,包括我们的监制问过导演,你有要跨过那条线吗?
那我可以跟大家透露,我们没有要跨过那条线,导演的选择是没有的。
但是当然我们也听到有一些人跟我们说,真实男生兄弟怎么可能这样?
因为我们知道电影就是导演本身(透过)他的眼睛,他看的这个世界,他看的人。
那我只能说这个是他觉得会有这样的一个兄弟,这个是他的解读,他觉得会有这么温柔的兄弟,可能有时候我们就觉得,哇太温柔了,我们受不了。
但是这个就是导演的一个选择,但是我们本质上面我们并没有要去做一些跨性别还是说有一些其他情愫的电影,我们没有。
不少镜头很美,但也同样形成了故事的空洞,意外的设计实在太突兀且意味不明,演技不过就是选择的题材特殊形成的,我觉得即使这部片让吴慷仁拿了奖,也不是他演技最佳的体现,导演没有任何输出,没有任何意义……所以6分很合适,很中肯不知道说演技的时候总要把情绪的崩溃,流泪放到最佳,同样是无血缘的爱,小偷家族里监狱安藤樱的表现更有力!
同样,在结尾的时候打鸡蛋的两人更有意义,但也反衬的那段对大师的戏份和台词都刻意尴尬到极点,怎么突然就没了爱,怎么突然就没了善念,确实整个电影都是拧巴啊!
报警被发现,和杀人后偿命被发现能一样嘛!
从护工刻意的坚持,到意外发生,都不去确认是否人死透了,就很架空离谱
在xhs上见过很多大马华人,其中也包括一些无国籍的大马华人,互联网是个神奇的东西,让我了解到了不同的社会组织形态,比如马来西亚苏丹轮流出任国家元首(什么东南亚罗马。。
),比如西马去东马要用护照还要盖签证章,比如印尼现如今还有一个地区实行世袭制,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真的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电影又比文章更进一步,相比单调的文字,电影里的一言一行,服化道具,都凝炼着深深的当地风格,蕴含着丰富的信息量,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看那种密密麻麻的小人绘本,仔细观察每个人都在干什么,越来越喜欢找小众国家的电影看了。。
根据马来西亚法律规定,未婚状态下出生的子女,国籍随母亲,因此造就了一大批大马男性与外籍女性在未进行结婚注册下的出生的子女无法取得马来西亚国籍,他们可能终其一生都不是任何国家的公民,无法办银行卡,无法考驾照,无法正常出境,只能靠打零工为生。。
这种社会边缘人其实很容易变成社会安全隐患,正如电影中的弟弟那般。。
虽然没有公民权,但是作为在马来西亚医院出生的小孩,会获得一张报生纸(约等于咱们的出生证),报生纸上将被标注BUKAN WARGANEGARA(马来语:非本国公民,本国公民为WARGANEGARA), 报生纸可以用于证明身份,但也仅限于证明身份, 电影里弟弟阿迪面对警察时出示的那张纸应该就是报生纸,有公民权的money姐出示的是蓝色的ic卡(约等于我们的身份证),哥哥阿邦的报生纸应该是在火灾时被烧毁了,连自己身份都证明不了,所以弟弟还勉强保有一丝获得公民权的希望(前提是得找到有公民权的亲爹,让他帮自己申请ic),而哥哥是彻底没希望了,所以警察来的时候哥哥才会躲起来,所以才会把希望让给弟弟。。
在马来西亚,以非本国公民身份出生的孩子, 可以向国民登记局递交申请公民权,批不批准看心情,总结一下网络上的信息基本上有以下几条准则(都只是给申请公民权加分,不保证能够申请到):1. 大马籍父亲与外籍母亲在无国籍孩子出生后补完成结婚登记,以夫妻的名义为孩子申请公民权(补登记越早越容易申请)。
2. 未成年申请,申请成功的概率大于成年人,超过21岁基本就很少批准了。
3. 无国籍者成年后与马来西亚公民结婚。
马来西亚如此,自然是为了控制公民人口,毕竟女性的终生生育数是可控的,男性是不可控的,这属于世界范围内的常规操作了:※古代罗马:贵族女奴隶男生子为贵族, 贵族男奴隶女生子为奴隶※古代朝鲜:两班从母制※现代新加坡: 外籍女性与本国男性的非婚生子女不授予新加坡国籍※改开前的中国: 城乡二元制,孩子户口随母亲 马来西亚无国籍者中很多人的母亲是来自印尼或者泰国,因此有部分无国籍者另辟蹊径去申请了泰国或者印尼的国籍,不过这一切前提是要能联系上母亲,很多外籍女性是生了孩子之后因为各种原因自愿或者非自愿地返回了原籍国,和孩子断联了(比如电影中的兄弟俩)。
咱们国内对子女倒是不严,亲子鉴定就能上户口,但是对外籍配偶很严,五年30w存款才能申请居留权,国籍签发就更少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属于更相信自己的教育,觉得统一教育体系下长大的孩子,磨合相处会更容易,无论出身🤔2024/09/19更新——电影业也上映了,想到啥写啥:从各国公民权问题莫名想到了19世纪一个著名的社科问题——法国人口问题:法国北部,是全西欧最精华的一块土地,大西洋和地中海季风双调节,千里沃土无灾害(不像东亚这边,虽然太平洋季风带来了雨热同期,但缺乏调节,早了是洪涝,晚了是旱灾。。
),因此在农业时代,法国一直是西欧的第一人口大国,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18世纪末,法国人口增长开始停滞(世界低生育率的鼻祖),在19世纪的一百年间,陆续被英国,德国超越。
这其中固然有法国宗教改革的早,城市化发展的早,从而导致的宗教热情消退,市民阶层生育率下降和德意志从分裂走向统一有关,但当年的法国出现了连农民都不生的奇观(农业社会里小孩养到5岁就是一个可以持续使用的劳动力,投入产出比巨大,所以生育意愿高不奇怪),许多史学家究其原因,认为很可能跟拿破仑1804年颁布的《民法典》相关: 《民法典》规定,全体国民的财产要在死后由诸子均分—— 推恩令(法兰西版) “长子继承制是落后王朝的法律,对幼子不公平。
”法兰西第一帝国的诸子均分继承法,在执行的时候甚至是到了农场里的两棵树,都要一子一棵的程度,再加上1789年,英国大师托马斯·马尔萨斯的著作《人口原理》发表,马尔萨斯陷阱论大行其道,配合上农业技术的改善,人口不再是农业生产的必需品,法国农民为了避免几代以后子孙的人均农场小到吃不饱饭,纷纷开始了自发的“只要一个孩(儿)子”的节育运动(计划生育青春版)。
而同时期的德国仍然保持着传统的长子继承法,有些地区甚至要求“长子不离家”(受法国深度影响的莱茵联邦曾实行过拿破仑继承法,但未严格执行),家庭里的老二老三无法从父母手中继承到足以谋生的财产和土地,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去当兵,前赴后继地成为普鲁士军国主义的燃料,德国能打且老是想出去打人不是没有原因的,打输了消耗人口,打赢了从英法手中抢下殖民地转移人口。
结果就是,1800年到1900年的一百年间:法国人口从2900w增长至3900w德国(德意志诸邦和第二帝国)人口从2400w增长至5700w1914年的一战前夕,法国人口为4050w,德国人口为6500w,一战是德奥先宣的没错,但巴尔干危机中法国又何尝不是在推波助澜,“再不打就打不过了”的心态其实一直萦绕在法国人的脑子里。
有趣的是,一战结束后,法国并没有出现传统认知中所谓的战后婴儿潮(哪怕法国zf直接官方下令全国范围内禁售byt),除了国民生育观念已经定型无法逆转的原因,另有一种说法是,法军中很多从法德前线下来的士兵(尤其去过凡尔登的士兵),战后深受ptsd症状的折磨,很多人精神状态极差,导致终生低杏玉甚至羊尾。
而在整个一战中,法国去过凡尔登的士兵比例是70%(贝当设计的轮战制),德国是30%,这一比例除了影响到二战时两国的喜战度和厌战度之外,或许还直接造成了1920s年代,法国的生育率是2,德国的生育率是5,到二战前夕法国的人口还是4000w上下,德国为6800w,法国不想再打一场灭国战争再流一次血,索性直接投了。
吴慷仁凭借电影《富都青年》成果拿下了这届金马奖最佳男主,不能说实至名归,但也算肯定了他的表演实力。
影片聚焦的是生活马来西亚富都底层华人青年的绝望生活。
这也充分展现了台湾电影届想打造的亚洲华人文化圈的野心,从前几届邀请东南亚的电影来参展,到这次直接投拍当地题材的电影,可以看到一个以台湾为中心的东南亚华人文化圈正在逐渐形成。
单讲这部影片,是令我非常失望的,在金马奖颁奖礼上看到片花,让我以为是一部类似《小丑》一样的暗黑犯罪电影,但全片看下来却一部拖拖拉拉的兄弟苦情戏。
可以这样说除了吴慷仁的造型和表演,电影几乎一无是处。
影片是以人物为驱动的电影,前一个小时兄弟俩的戏份几乎五五开,这使的影片视角分散,弟弟的扮演者陈泽耀的演技根本没法和吴慷仁匹敌,使得观众刚刚跟哥哥阿邦有点共情,就被弟弟的情节打断。
影片花了大量的戏份表现这对没有血缘的兄弟情谊,他们甚至有几分爱情的感觉,但人物背景,社会环境又都交代的及其潦草。
就靠两个男演员来回尬演,这样既不好看也没有信息量。
这个问题影片后段也是一样。
影片到一半时,大事件发生,弟弟阿迪杀死了义工佳恩,本来以为后半段会变为事件推动剧情了吧,结果不是!
还是兄弟两的特写苦情表演。
弟弟知道哥哥替自己坐牢,探监时含着勒说杀人的是我,但也没见他自首啊,就一直找律师。
这是啥意思呢?
后面又来个反转,杀人的其实是哥哥。
那就更不对了!
哥哥从头到位都是宠弟狂魔,菩萨人设,可也没告诉弟弟杀人的真相。
最后哥哥与和尚的对话戏,是全片的演技时刻,演的确实精彩!
但是情节不合理啊,哥哥是菩萨一样的人设,临死之前却没有说出真相,没有对与自己罪行的忏悔,反而一直在抱怨自己的人生,导演到底想表达啥呢?
后悔做好人了?
影片其实是有机会拍成《酒神小姐》那样,通过主角的生活展现一个底层群像,但影片花了大量时间拍兄弟眉目传情。
变性人大姐、缅甸妹、弟弟的妓女女友等等都是非常出彩的角色,可惜都沦为了简单的工具人。
如果单单把阿邦和缅甸妹的故事拍好,影片也会比现在动人很多!
说实话演员表演还是在线,但编剧太狗血了。
别人女志愿者好心帮他们二人,这哥们竟然要强奸她?
就算后来他哥俩不打死这也是要不得变态啊!
最后二个人还笑?
没事人一样?
看到这里我寒毛直竖!!
这二人尼玛比汉尼拔杀人狂还变态啊。
最奇葩是,最后还是去找父亲了,我去!
我去!
我去!
大团圆结局?
好TM狗血啊!
那你之前杀女志愿者搞毛啊??
也是什么电影啊,啥剧情片啊,明明是犯罪惊悚片啊。
叫什么《富都青年》啊,叫《二个变态杀人狂的爱情》更合适啊。
“一路以来想老老实实度过的一路以来却跌跌撞撞熬过的一路以来靠用力呼吸撑著的一路以来却无力挽回失去了一路以来谁曾经没犯过错一路以来只好从错误领悟这就是人生”歌词都在同情他们。
可真实的世界是这样的吧,有太多人就只是活过而已。
不能只看到阿邦阿迪的人生,佳恩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么?
同情弱者,都是伪装而已。
某不知名读者看过资本论的读后感写到,说如果穷人手握大权,那富人可能就得消失,反过来,要是富人手握大权,穷人还能过得更好点。
傻不傻啊,哥们,富人从不把穷人当人的。
没有上升的阶梯,只有板结的阶层。
看不到希望,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那话也许在资本主义国家有点道理在咱们这里说不通,我们历史早就有了“宁有种乎”的呐喊,以及: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人。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等等。
阶级也不只等于钱,甚至高阶级的人群可以没有钱,等级越高越不需要钱,需要的是某种关系,也不是我们说的那种关系,这种关系源自血亲。
所以,人上人不把人当人。
上层阶级早就防着呢,他告诉我们的秘诀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就留了一个口子,那就是高考。
对于安邦和阿迪,如果生活只是牛马般的苦日子也就罢了,还要被拷打着心灵。
生命从黑暗中来,又回到黑暗中,这中间的一段应该是光明的吧。
可……破碎的日子里,他们追寻的只是一个IC,一段安稳的日子。
导演年轻时铁定是个文青,愤怒着。
中年了,开始怜悯了。
没用的。
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是个奔拿奖去的电影。
我想到秋菊打官司。
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些评委们有这样的喜好。
看底层挣扎,看中层互杀,看高层坠落。
已经有段日子没有看到感觉很美的电影了。
电影里过生日那段听音乐跳舞挺美好,我搜了下是云镁鑫唱的《千言万语》。
很好听的。
电影里的人听着歌,也不动只是轻轻的摇摆。
像树一样。
他们在那个城市里互相安慰着却又离不开。
人挪活,树挪死。
以及,佳恩很美,善良的姑娘就是很美。
以及,知道南洋的华人血泪史后,对马来很反感。
就是看到剁鸡的那段,都觉得太多肥油,一看就不好吃!
要说吃,还得是山上散养的老公鸡。
剧本不算太行,但吴慷仁的演技真的让阿邦这个人物立住了。
值得细品。
也不能说是虎头蛇尾,只是高潮部分为了制造戏剧冲突而刻意波折的痕迹有些太明显。
也可能,是我个人实在不大能接受这样的所谓“救赎”,以两条生命为代价,甚至是故事当中认真生活着的两个“好人”,太重了。
阿迪成为那样的人、犯下那样的事,当然有社会和法律上的结构性问题,不全怪他。
但这结构性的代价由佳恩和阿邦来承担,结局是为了反思、控诉还是只为了令人扼腕?
我不服。
然而吴慷仁的一镜到底也真的太打动人了,那一刻他与观众交流依赖的其实并非手语,而是从眼神到身体流露出的全部信息素。
阿邦不会说话,环境里只有手腕上镣铐敲着桌子的声音。
阿邦原来可以发出声音,最后动物一样嘶吼出的音节走样的几个字,振聋发聩。
所以,被这情绪彻底征服的我,也不由得为人物织补逻辑缺口:就算阿邦的遭遇,是狗尾续貂生硬地给阿迪洗白,又有什么要紧?
就算脚踏实地过活的阿邦,成了遭受良心折磨断崖式崩溃于是选择“了断”的苦命人,这功利的剧情转折,又有什么关系?
那一刻,阿邦就像是一个活生生挣扎到力竭的真实案例,存在即合理。
话说回来,阿邦后期在监狱的一组镜头,从构图到布光都似乎有些神性,不知导演是否有一些宗教方面的考量或暗示。
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线上交流时吴慷仁说,其实拍摄中对于阿邦是否让阿迪清楚知道了自己的罪,有着更清晰的逻辑,但他接纳导演最终剪辑给出的这种模糊性。
很触动我的一点是,分享时吴慷仁屡次提到“我的同事”,后来才发现他说的是那些现实生活中没有身份证只好四处躲藏打着好几份短工的移工。
那一刻,他与阿邦仍为一体。
吴慷仁还说,虽然出名后选剧本的机会多了,但这个角色,真的是他花了心血“脸皮够厚”争取来的。
最后的独角戏,剧本上只有两行,最终呈现在屏幕上的,是一点一点请教着手语老师,不下30遍改出来的。
感谢他参与了这部戏。
于是,阿邦活下来了。
因为一,杀了人。
以绝食与梦魇表达忏悔。
观众看到了聋哑男子阿邦的梦中盗汗,看到他对社工临死前的补刀。
为什么她的死必须他来偿还,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救这个"菩萨"般的社工姑娘,而是为弟弟掩盖错误。
因为他一直生活在没有身份证被遣离的惊恐中,而瞬间反应,就是一个人长期状态的外化。
有一场戏,在市场外,他教弟弟削青菜根,正巧警察走过,他面容绷紧,弟弟故意伸个懒腰,发出小混混的咋咋呼呼的声音,虽是逗乐,但哥哥阿邦的紧张是明明白白的,毕竟警察半夜搜查身份证而常常睡中出逃的是他。
惊弓之鸟,低头哀鸣,终会闻弦声而堕落地。
因为二,爱弟弟。
他和弟弟阿迪都有亲情黑洞。
他的外表黑瘦,干活勤勉、踅伏小心,与人为善,包容到底,这些品性与他对亲情的患得患失、牢牢死抓(Money姐生日趴上抱着弟弟跳舞那场)是个人属性的一体二面。
所以,弟弟就是那个可以活得傲娇些的小孩:你快来替我切菜做饭,我被Money姐唠叨死了。
到面试点了,新衣服就会自动出现。
到饭点了,鸡蛋就会自动出现在盖着的碗里。
哥哥有喜欢的人了,买了一条丝巾想送,不如先给我围吧。
被人追打,明明哥哥拼死来护,转头就扔下一句:不要管我。
可以很天真地吃醋、很不耐烦地任性,让他学着切菜他会非常抗拒。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不妨碍他拿完女人的钱,对感叹"还是会老"的女人漂亮地说:不行就我来娶你好了。
理所应当地被照顾,享受现成,又自以为不失豪气,多少男人一辈子过着这种生活。
因为三,活得太累。
当然活得太累,不是大师激怒了他,也不是狱警感化了他。
他不是亲哥,当然不会管教,只有宠溺、付出。
他不明白,也可能明白,纵容是一把利刃,让他与弟弟的苦楚、孤独都成倍增长。
弟弟,长大吧。
巨大的折损面前,弟弟才有了痛彻心扉的改变。
这是纵容的结果。
一个决定去死的少年阿邦,你其实成年了很久,你以为自己还是护卫弟弟的少年。
其实,你早就不是孤儿,他也不是被父亲抛弃的小孩,不要活在相依为命的童年里。
然后才会真正感到周遭的暖:社工姑娘的好、Money姐眼角的泪。
二編:沒想到這麼多人會看,不好意思讓大家看我發脾氣。
用到了很多很大的字,或許我很久之後再看也會有新的體會的字。
在結尾講「中文電影」沒救了是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很偏愛臺灣華語電影,然而當時剛看完它的時候兩眼一黑,打開所有社媒都鋪天蓋地地在誇,感覺有些幻滅,所以講了這樣很中二的話。
很感激大家的討論和回應,但抱歉後面的很多評論我都沒有在看了。
我知道有很多種不同的聲音,即使會被攻擊,但我喜歡這樣的不同。
所以如果妳也可以接受我在那時那刻比較「尖酸刻薄」的聲音的話,那就請看下去吧。
分割線—————————————————看完《富都青年》,回家喝了一浴缸水才冷静下来。
很好,遵循姐一贯的原则,花了钱,完完整整看下来,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骂得更有底气。
首先,女性完全失声。
佳恩这个角色扁平到,说她是完美受害者都在给她叠光环。
从出场到杀青,一以贯之的为男性角色服务。
作为社工服务阿邦阿迪这哥俩,没有报酬甚至没有被礼貌相待,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她行为动机的背景交代。
在非义务性却倔强到令人愕然地坚持给哥俩申请身份这件事上,像极了东亚家长制下,强制的、令人窒息的母爱。
在她先是被阿迪暴力事件受到重创难以动弹、而后被阿邦掩人耳目强行闭麦直至咽气的这样一种极度清白而悲剧的死亡方式被呈现给观众后,没有任何社会反响,没有任何人记得她。
她似乎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就连新闻里疏离到冷漠的叙事也是为了让阿迪发现哥哥替自己顶罪的、推进剧情的工具。
她再一次出现是在狱中阿邦的幻觉里,她还是穿着衬衣,白净温柔的面庞,安慰且鼓舞地说着,她为阿迪争取到了IC的机会,并且也在继续帮阿迪申请着。
我看得哑口无言,是不是黄种男人那小得可怜的大脑能想出来的最美化女性的方式就是让她成为圣母,悲天悯人得拯救每一个作恶多端的生灵。
她的死,没有任何人为之哀悼、悲痛,两兄弟相继害死她之后,且不说混子阿迪,即使是一贯待人温和善良的阿邦第一反应也是为自己脱罪,没有一丝忏悔和歉疚,直到她死还在榨干她最后一滴骨血。
其次,性少数群体不是你的trendy tag。
我发现很多导演塑造不出来立体的角色,通常都喜欢神秘化ta们。
Money姐就是典中典。
充满棱角的脸孔和不合时宜的妆容,精致到土气的夸张的服装,以及对于这哥俩细致入微的照顾到让人怀疑她的动机的态度。
因为害怕自己单单只通过比较低沉的声音就assume别人的性别和性向是在加重刻板印象,以至于我几乎直到影片最后,看到她的假发网,才敢确定她跨女的身份,但这同时无疑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怪异化性少数移民人群——暧昧的、模棱两可的镜头,让观众无限靠近正确答案却一直藏着掖着,直到最后才公之于众,不仅满足了观众“嘿我真聪明我一早就看出来了”的侦探心理,还满足了从主流视角打着“尊重差异”但却傲慢而异化社会边缘群体的猎奇心理。
Money姐为什么叫money姐?
这样一个既充满了自我物化、金钱至上的名字,同样也可以解读为移民群体无钱无权、无处诉说痛苦的缩写。
她为什么身为跨女却还虔诚诵经?
为什么腿脚肿胀到几乎有些病态的程度?
阿迪替她出气、经常殴打她的男人是谁?
她用力讲话时会畸形的嘴巴、拙劣而心酸的努力垫起却仍然凹陷的胸部,又是为什么呢?
是在诉说什么吗?
演后谈听导演讲,他不可能在一部电影里讲清楚所有的social issues,但我还是觉得,爱不爱他笔下的角色,是不是有人性、有尊重的镜头,是可以透过角色的生命片段展示出来的。
可以不触及灵魂、聚焦于每一个社会问题,但用这样的包装角色的方式来达成所谓的inclusive从而便于隐性商业化,让我为之难过且愤怒。
以及,主角性格以及转变的不合理性。
开篇即阿邦替菜场老板做事,讲好了五十只给三十,老板假装没看到他的手势,他竟然默默走开。
我看得目瞪口呆。
我知道导演想要通过这个行为表达他的老实木讷、不善交际,但是作为在贫民窟这样一个资源少得可怜的地方,他作为孤儿且残障人士,还带着一个捡来的弟弟,想要通过这样任人欺压忍气吞声地活下去,未免也太奇迹了。
阿迪非法敛财被他发现之后,他揪着他的领子跟他比划:你要做个好人。
天呐,哥哥,乐山大佛请你来当。
阿迪,就更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作为本片的我叙述者,电影视角由他所见展开,我受够了这种靠别人牺牲来实现自我成长的直男闯关故事了。
他在外面开房约炮,他哥哥在菜场挣辛苦钱;他哥干一天体力活只吃面包,工友都看不下去了请他蘸咖喱,回了家还要给宝贝弟弟做饭,弟弟回家后看到煮好的鸡蛋还温情地笑。
这是什么?
虽然我挥霍你的血汗钱、不替你我未来考虑、对提供帮助的社工粗鲁无礼、给你惹事生非,但我是个爱你的好弟弟?
这还不算,当哥哥替他顶罪入狱,他立马就改邪归正,听哥哥从前的话,做个好人,衣服上打架斗殴扯烂的地方都缝起来了,去律所找律师,面对中介傲慢的姿态却蜷缩地像朵含羞草,头都不敢抬一下,我请问呢?
这是科幻片吗?
正常的逻辑不应该是:我不满足现在的生活但我愤世嫉俗却没有出路只能摆烂,但我很珍惜我哥,他现在因为我入狱了,我唯一的支柱崩塌了,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弄到更多的钱救我哥出来,我可以铤而走险不计代价;那个律师这么傲慢,他承诺了帮助我们却一次次爽约,我的拳头怎么忍得了,我唯一的、从小养我到大的哥哥在监狱里生死未卜啊!
这种总是要通过在意自己的人的、耶稣基督式献祭般的牺牲,然后立马进行一个所谓“我后悔了,我应该听你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成长,没想到还能在二十一世纪的大荧幕上看到。
最后,原生家庭创伤不是洗白实施暴力的借口,大环境的艰难也不是你实施暴力的借口。
求求了,不要为了让观众共情,就强行给角色安一个有创伤历史的buff。
这样做不仅会让整部影片拙劣而offensive,并且还在某种程度上trigger到且污名化那些真正有创伤的人。
在影片中,阿迪第一次与佳恩见面,就表现出一种令人费解的粗鲁野蛮,仿佛佳恩不是好心帮助他们的人,而是造成他创伤的罪魁祸首。
佳恩上门来提供他父亲的资料,他不愿意,完全可以将她赶出门去,结果他偏偏做出要强奸她的行为,不管是出于威胁还是真的被所谓“父亲”这个词trigger到了行为失控了,我在这个瞬间真的很绝望。
对中文语境下的电影绝望。
这些男导演想到的、最能威慑女性、最悲壮的方式就是男人的强暴,并且这个女性如果是一个正派人物,一定会不惜性命拼命抵抗。
退一万步讲,此时的阿迪不是威胁佳恩,而是他真的ptsd行为失控,但这也不是他施暴过后、被共情甚至被原谅的理由。
在此节点之后的一系列他的煽情和眼泪、他的所谓的改邪归正,探监的崩溃、律所的无助、试图缝好的衬衣、给money姐捏脚,每一个导演精心安排的泪点都让我觉得恶寒。
我不否认人的善恶复杂性,但通过这样的强行洗白到达让观众共情他、共情哥俩之间的深厚感情,乃至共情大环境下艰难的移民群体的困境,我是不接受的。
大环境固然艰难,结构性的恶确实无力抗衡,但请问谁不是在这同一个大环境下挣扎呢?
阿邦在法师面前崩溃说自己没有未来,那佳恩的未来,又有谁在意过呢?
阿迪最后去找了他的父亲,吞噬着佳恩的努力、侵占着她的未来的时候,是不是又会被解读为“为了不让她失望”?
每次看这到这种情节,都有一种我脑子被强奸了的感觉。
什么好都让男的占了,还获得了许多的心疼和爱。
最后的最后,说了这么多但还有很多很多让我觉得难受的点,妓院的抽烟的说要找人嫁了的女人担心自己老了没有出路,监狱里无端说知道阿邦是好人的警官,以及那个缅甸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子给我一种,套了一个immigrants且添加了lgbt tag的俗套商业大片,细细纠来,还有文化挪用的嫌疑。
很久没有电影让我这么激动,洋洋洒洒地写到凌晨三点还心跳飞快了,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它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
我在电影院哭得很崩溃。
朋友问我在哭什么,我说,我觉得中文电影没救了。
并不好看。
从社工被杀这个时间节点来划线,电影前后简直割裂得不能再割裂了。
前面是那种庶民电影,偷渡客、个体户老板、黑户(工)、异装、嫖客共同组成了马来西亚底层边缘群体的人生百态,尤其是搭配上吴慷仁优秀的演技,很不错。
可惜后面搞了一堆所谓的救赎、呐喊、释然,就过分了。
先不说阿邦隐瞒真相让弟弟近乎后半辈子全程背负失手杀人的内心罪责和负担算不算伦理道德层面对他的二次伤害,就单说社工佳恩及其家属被冷漠地置于一个完全的客体来对待,这个视角的缺失就不能另人接受。
不夸张地说,后面的这些内容完全就只是为了炫技,而且仅仅只是抬高了演员的表演,营造了一堆moment而已;电影拍摄层面的提升,不多。
PS:误入国语普通话配音场,但好在本片当中有大段手语,违和感没那么重,尚且能接受。
PPS:能被引进,并且阵仗这么大是因为搭上了环大陆犯罪片的东风了吧。
2024年第16部院线片。
6/10。
1.为了不干扰后半段兄弟情的煽情节奏,被害女孩一面的声音在凶案发生后彻底被抽空了。比起命运让哥哥无法发声,她的“失语”,才更值得观众的眼泪。2.弟弟走到灵堂,剧情却不敢引导镜头跟进去,让他面对女孩的家人朋友。不仅如此,竟还让这个凶犯回到他犯罪的地方,在血泊上放了一束花。这不是悔罪,这是吃人。更不要忘记,悲剧之所以发生,不是因为一般的口角,而是强、奸、未、遂。“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种宣传语不适用于这里,主创到底在替谁发声?3. 充满人性的典狱长跟前半移民局的冷漠工作人员仿佛来自两部电影。4.而在女孩默默死去后,两兄弟的煽情拍了那么长,一遍遍磕鸡蛋,一遍遍流泪,语言障碍的哥哥甚至做了场演讲。吴慷仁演得真的很好。但我只感到恶心。
春光乍泄的走马灯和骨科更配哦
这部电影过誉了。我本来非常喜欢这个题材的,但剧本太单薄了。同样是讲述在他国出生没有id 的华人小孩的边缘人生,燕尾蝶就太有张力了。吴慷仁凭此电影获奖就更有些名不副实了。我很喜欢这个演员,但他气质和这个角色并不match。吴慷仁是那种拽拽的whatever的气质,这里需要个善良受气包的形象。本片最喜欢吴慷仁和神父对话的那几分钟,道尽了边缘人人生的无奈,产生共鸣,哭了。
感覺導演最想拍的是gay片,但又怕被人發現似的,於是亂燉了一堆議題元素做障眼法,全部戲有一搭沒一搭的,被謀殺的社工女孩是個完全被剝削的工具角色(想拍gay也不能這麼粗暴處理這個女角色啊大佬)。吳慷仁很努力,但還是稍微用力過猛了些,更喜歡演弟弟的陳澤耀的演出。
给吴慷仁
只是一堂吴慷仁表演课罢了……
吴慷仁很棒,但社工女孩太惨了。
富都青年邊緣人群沒有活下去的權力,更難有活下去的勇氣。阿迪 和 阿邦 一個是父母的棄兒,一個是世界的棄兒,他們相依為命緊緊地摳住世界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活著,怎奈這個世界風高浪急,一陣微風都能讓他們粉身碎骨。這不是他們的宿命,這是所有被遮蔽了的邊緣人群的宿命 —— 他們永遠得不到一個身份。Money 姐 和她的性少數群體姊妹則是另一群更為邊緣的群體,在她生日的那一天,那首《千言萬語》勾勒出所有邊緣酷兒的無力和絕望。但又因非血緣組成的家庭,有一種反骨的親暱。你看,我們每個人都是富都的一部分。P.S 吳慷仁 的表演值得任何一座獎!
拷问底层社会和人物命运的原罪。
吴慷仁的表演撑起了整部影片。从一对兄弟的遭遇,剖开了马来西亚底层人的穷困切面。哥哥阿邦拼命生活,从来都以积极一面示人,却连身份都无法获得,生不如死。故事后半段开始发力,一块是吴慷仁的演技,另一块是人物关系的转化,弟弟终于被感化,活成了哥哥光明一面的样子。
有必要定成三级片吗?吴慷仁这是准备复制《三轮车夫》的梁朝伟啊,可惜段位还差了好几个量级。故事十分老套,连反转位都那么熟口熟面。马来西亚人讲国语口音那么重,讲广东话却没有口音,好奇怪。
女社工真的倒血霉。吴慷仁面对临终法师的表演绝了。
只觉得好装,没别的了。当然吴慷仁是可以的。
偷渡客难民。女社工蛮惨的,真心想帮助这些人,却被害死。这算剖析社会底层的生活么,向上无望,又亲手斩断了唯一想救他们垂下的绳索。
3.5,世界边缘的凄美情事,伪骨真男同,可惜又殉了女人当工具人。
看到一半想骂街 什么b玩意儿 故事要是这么编的话应该判零分
兄弟俩跳舞那一段拍得太好了,今年最动情的场面,弟弟演得也非常好。这一场戏就够了。
不值得同情 不需要出路
预期很低,看完后劲超大。吴慷仁跟法师对话的那段存在主义拷问哭崩了我,太能操控情绪了,直抵人心。只有拥有完备理性的存在者才能因其自身而获得存在的意义,现实存在者需要制度、家庭、情感关系、运气等能为人的存在托底的各种要素,一个被所有要素抛弃的人如何对抗巨大的孤独和空虚,身份证隐喻吊着他存活那口气的胡萝卜,兄弟情是他稀薄的生存的勇气,一点失衡就万劫不复。人是能够选择死亡的生物,跟人选择生一样伟大。如果戏剧张力放在身份证和兄弟情之间的矛盾,就能成为杰作了,靠社工的死亡推动剧情还是落了下乘,基情的暗示更是毫无必要。吴慷仁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影帝奖牌!
富都青年,钻石山人蛇。片子本身很弱,衬得吴慷仁那段自我发挥更显眼,也称为电影最大卖点。看完浅学了一阵子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