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是枝裕和导演的第三部电影,于2001年上映。
他的前两部作品,我已经写了观后感,也许一些朋友只看到我写的一篇,其实算这篇已经写了三篇了,写了之后,放在知乎上,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这篇观后感的下场如何。
故事的背景是日本的一个邪教组织在东京的水源里投放毒品,致使128人死亡,几千人受到伤害。
投毒的五人被一帮教众杀死,教主在警察追捕中自杀身亡。
三年后,人们在纪念逝去的亡灵。
而在另一边,那几个凶手的亲属也在同一天祭奠自己的亲人。
影片的视角便是对向了这几个边缘人。
几个人在邪教组织经常活动的丛林中小河边的一个栈桥上,献花、合掌,简单的祭拜仪式后,返回时发现他们的座驾被偷走了,幸好遇见了同来祭拜的原邪教组织成员坂田,带他们到了该组织曾经住过的小屋里度过了一夜。
影片所描述的就是在这个不眠之夜里,他们几个人的言谈和行止。
是枝裕和一向关注生与死的主题和社会边缘人的生活。
他的风格也尽量接近纪录片,似乎在刻意强调这是用最简单的手段表现最真实的事件和人物。
与他的风格相似的有咱们的贾科长。
不过到了他们导演事业的后期,不约而同的逐渐注意了影片的情节和戏剧性的发展,这样一来,便满足了观众的欣赏习惯,也变得更加耐看。
不过《距离》这部影片还是属于他早期的作品,看起来无比沉闷,情节晦涩且单调,绝少戏剧冲突。
也许是由于我反映比较迟钝吧,一直到看了第二遍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稍微理清楚了些。
在剧中人物的构建上,是枝裕和也有他自己的特点。
有的人物是通过互相的对话,以最简洁的语言就把人物立起来了。
如纪代香的身世,阿胜与他哥哥的关系等,一目了然。
而对另一个人物阿敦的介绍,却始终闪烁其词。
观众只能从影片的片言只语中去揣摩。
阿敦喜欢花,尤其喜欢百合花,而在邪教的会徽上,就是百合花的图案;在祭奠仪式上,阿敦是几个人中最严肃庄重的;在小屋中,阿敦特别询问坂田对教主的看法;在影片最后,阿敦又一次到了小河边,一点点的烧了全家的照片,照片中隐约可见父母和姐弟四人。
他站在栈桥上,轻声的呼唤:“爸爸!
”由此是否可以推测,阿敦就是教主的儿子呢?
这些在影片中并没有给出明晰的答案。
而是任由观众去猜想、思考,才能让人物更加立体,更加丰满。
也使得影片更加耐人寻味。
影片的重点在人们对这一事件的反思,尤其是这几位曾经是凶手的亲属,他们怎样看待邪教?
这样看待邪教所犯下的罪行?
影片中参加邪教的这几位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群氓。
阿胜的哥哥弃医入教,是为了“在教会中学会本质的治疗。
想利用我的一生,去研究怎样治疗人的灵魂。
”纪代香的丈夫山本是个教师,一门心思去“释放自己,明白真理。
去寻求真正的教育。
”他们中的所有人,都是因为看到了许多的不公正,看到了许多的丑恶,因此对现在社会彻底失望,轻易的相信那伪善的神和虚假的神祗。
以为自己能够通过入教去普度众生。
泰戈尔早就说过:“我把世界看错了,反倒怪世界骗了我。
”他们对社会一知半解,对人性毫无了解,无限的放大世界的邪恶,无限的放大自己的感知和责任,他们从一个普通的公民,却去寻求去脱离这个社会,拉大与世界的“距离”。
是造成他们走火入魔的根源。
而他们的亲人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他们的做法,甲斐实早就告诉痴迷邪教妻子:“你们是在犯罪。
”可一旦罪行昭显,他们又从本能上去同情自己的亲属。
甲斐实这样说:“我的事,时常被提及,我也问自己,阿实,现在的生活是真的吗?
我可能是在逃避。
”逃避也是他们中的多数所选择的无奈之举。
但一年一年的过去,尽管他们仍然不愿谈及此事,可心中总要不停的面对,总要不停的追问,总要忍受心灵的煎熬。
这种痛苦甚至会伴随你的一生。
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彼此之间都是一样的人,都需要衣食住行,都需要思考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任何人之间实际上并没有不可逾越的“距离”。
我们可以有不同的信仰,对事物有自己的解释和认知。
这样才构成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但无论怎样,这其中都有一条界限,就是不能去损害社会,不能去伤害他人。
无论你信仰什么宗教,上帝也好,基督也好,安拉也好,佛祖也好,都是劝人向善的。
一旦你遇到的“神”是让你去作恶,那么你遇到的一定不是“神”,而是魔鬼。
相信魔鬼,就远离了这个正常的世界。
丧失了天理人伦道德的人,和正常人的“距离”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阿敦这样说:“神这东西或者是被人当作神,其实是心魔。
被当作神的,首先应该是正义的东西。
如果因为我相信他,而要我去伤人,这样我宁可选择什么也不相信。
”对此,坂田尚有认真的思考。
他说:“我不是存心想背叛他们,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直到现在,若可以的话,我仍想成为他们的一分子。
我和他们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我想应采取不同的行动。
”那些加入邪教的人,说的好听一点,是些天真的理想主义者,难听点是鬼迷心窍的糊涂虫。
而那些心怀邪恶参与罪行的人,则是为虎作伥的凶犯。
头脑误入歧途尚可回头,行动伤害别人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想回头也很难了。
不知道他们在祭奠这几个凶手和亲人的时候,是否想起了被他们害死的那128个亡灵?
影片中的演员表演都不错,听说好几个人还拿了大奖。
引起我注意的并非是主要人物,而是饰演甲斐实的寺岛进。
在《下一站,天国》里他饰演的是一个颇具幽默感的车站工作人员。
而现在这部片子里他却一改风格,甲斐实是个阴郁寡言,有时还有点暴躁的人。
寺岛进演的非常到位。
本人评分:6.5。
不時到醫院探望老年老病者的男子; 下班回家沉淪在自己世界, 不理小兒哭泣的男瘦削男人; 游泳教練放下上課時的嚴謹, 在街上和美女調笑; 女教師下課後趕緊回家批改習作, 忙得只能吃微波爐翻熱的食物, 這是時下青年人及時行樂, 以及忙碌都市人的普遍心態。
平穩背後, 四人肩負每年一次的湖畔之旅: 記念、安撫傷痕之旅。
火車站候車室的等待, 男女說著簡單的問候說話, 一年一次的療傷征途, 傷未癒, 真心的交流不能完全釋放, 心靈的牢籠在婦人與小孩注視下鎖得更緊, 更不易放開, 只有和同是狂熱宗教受害者同坐一車, 避開世人投射的好奇眼神時, 心情才會鬆弛, 說學生時代的甲子園軼事, 車廂狹窄, 傷悲的釋懷, 有如窗外的自然風光, 廣闊無邊。
自然光線照在眾人背後, 溫和的陽光洗滌了他們所承擔的無奈、痛苦, 這一刻, 沒有人有資格品評得失, 三年前的宗教遺毒, 藉著簡陋屋子的共處一室,燈光不足, 他們的心反而敞開了, 彼此關懷對方, 一同抽煙, 共同把因宗教死去親人的遺留形像, 以及殘留的憶記, 不約而同的留在屋子的一角, 永遠不要帶走, 以免影響在生人士的下半生。
凡事過了界線, 只會累己累人, 修行是宗教的必修課, 過分積極, 過分宣揚教真善美的教條, 親人只會感到煩厭: 女教師丈夫深宵人靜時在房間讀宮澤賢治的詩, 他把真理教的教義套在文學詩作, 扭曲了原有意思, 自以為從中獲得了宗教的奧秘, 不顧獨守空閨的妻子, 不顧年幼兒子, 得道昇天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修行, 朝聞道, 夕可死矣! 入迷甚深的信徒捨棄了人類應有的情緒反應, 縱使男人不住叫和妻子同坐的男子滾開, 甚至把飲料倒翻其身, 然而, 他沒有情緒激動, 以笑容及驚人的好脾氣應對, 活在天上人間信眾看著迷失在罪孽深重的人世孽海, 只有微笑回答, 那種看透世情的淡然、 得到神眷顧的超然及憐憫迷途羔羊透視, 可以捨棄肉身, 一走了之, 回到所謂的天家, 留在世上的親人要背負的是心靈創痛, 表面過著和普通人沒有兩樣的生活模式, 但在自我救贖的深山旅程, 接觸人類還沒有污染的湖泊, 是受傷害家人潔淨靈魂, 交託憂鬱給天地的祭禮。
回到繁重的都市與郊野接軌地段, 眾人沒有交談, 吃麵充飢, 回到城市, 他們再次面對人群, 悲傷會再次勾起, 倒不如決絕燒毀木橋, 亡靈化成的白霧不會近身, 過去的痛儼如燒得火旺的紅帳, 燒灼還未癒合的傷口, 殺死往昔, 癒合的傷疤, 在陽光下, 發出腥紅的無奈。
《距离》是在《下一站,天国》完成后的作品,并在五月的戛纳与日本同月上映。
从《下一站,天国》带着温情的亡后天国时光,再到《距离》的伤痛之旅,是枝裕和看似转变了探索的方向,决定将人性的阴暗面呼之而出,但依旧是以实验性的拍摄方式(或者说这是是枝裕和电影生涯中最具实验的一部),来将被摄个体通过“审问”的方式进行探讨,即为外界同内心的“审问”。
而外界便作为了与个体的描绘媒介,通过对奥姆真理教事件的社会反应来构建脉络,重新思考。
所有对于社会事件进行过深层思考的,都会最终孕育出一种非二元对立的观念,更何况是枝裕和早期以现实题材为主的纪录片创作者,更能够客观且内省的态度去解析社会事件。
以奥姆真教事件的社会反应,是枝裕和意识到大部分的媒体与市民的立场过于单一,即将犯罪者“排除”在外,觉得“排除”犯罪者才是正义的表现。
但是枝裕和认为犯罪并不仅仅是关乎犯罪者个人的问题,犯罪对社会来说就像脓疮一般,并非与我们毫不相干。
所以是枝在看到这些新闻报到后,对于“被害和加害二元论”产生了抵触心理,为了摆脱这层简单的模式,他决定把加害者亲属作为电影的主人公。
我们不难在是枝裕和获得金棕榈后的创作生涯里发现,他始终在坚持描述着灰色地带,让人们主动的去思考问题所在,这种二重性的人物性质时常出现在他电影人物的身上,如《距离》中参与真理教的一员坂田,是枝将他塑造的与常人无异,甚至在最后集体离开森林后,与加害者的亲属在同一面馆里,因为森林中没有信号所以大家都纷纷掏出手机联系起自己的亲人时,摄影角度从坂田的视角出发时,同情感难以不打动观众。
但这也时常让人误会与曲解了他所位于的立场,如他所说:“电影不是用来审批人的,导演不是上帝也不是法官。
设计一个坏蛋可能会令故事(世界)更易于理解,但是不这样做,反而能让观众将电影的问题带入日常生活中思考。
”这是一种对于社会形成的成熟,健全的思考,反观中国社会其实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从皮影戏里好坏分明的人物性格,中国人仿佛已将二元对立的观念刻入了DNA,在社会事件中不经思考的排斥威胁于社会的力量,但从来没有思考过它的根源便来自自己的社会,始终披着一件虚伪的正义。
本片中除了对于真理教的社会思考,还有对于“父性与父权的缺失”这一主题的展开,如果说《步履不停》是为了纪念母亲,那么《距离》便是对于父亲离去的一种服丧。
“我的作品都是在完成某种服丧,有时候是自己的服丧。
”是枝裕和在拍摄完其第一部电视纪录片后写下了这么一段文字。
《距离》的最后一幕,是枝以教主之子的身份完成了他的服丧,大火冉冉从独木桥的尽头升起,是一直隐瞒身份的教主之子口中念叨着父亲,划向自己的那根火柴,毁坏的家庭照,投下的百合花,一切都燃烧殆尽。
从这重身份来看,是枝带入了私人的影子,一种社会与内省的观念完美的集中于一体,即使有碍于演员的“自由度”,但依旧是他个人十分中意的作品,因为能够将那时期的所思所想都真实地反映在了影像上。
这其实是对于习惯了是枝裕和后期影像的观众来说,较为不友好的一部早期之作。
在完成处女作《幻之光》后,他对于电影一味按照分解图的拍摄方式进行反思,便决定将他积累的纪录片经验充分发挥而出。
所以在《下一站,天国》后,他越发实验起来,这是他探索风格之路上的奠基。
镜头的晃动感,有声与无声的结合,空间内部的时空切换,即使不够成熟,但依旧敬佩是枝处理素材的能力。
因为没有准备剧本,只定下了人物设定,同时又让演员自发的内心情感来完成电影,这种即兴实验的尝试,稍一不稳定,便会混乱的无从下手,所以当影片到了中旬时,演员才与电影的基调慢慢渐入佳境。
这种演员的即兴自我表现是具有双刃性,它会妨碍创作者或者创作者妨碍了演员,虽然我认为这不是是枝写不出来的理由,但可以理解为这是他探索时期的一次尝试,甚至不赖。
写于2013年在今年的第六十六届戛纳电影节中,日本导演是枝裕和以他的新片《如父如子》拿到了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奖,引起广泛关注。
回顾其近二十年的导演生涯,虽时不长却也不乏许多佳作。
今天挑出是枝2001年的一部作品《距离》,以此片来认识这位导演的世界。
本片大致讲述了邪教组织“真理的箱舟”策划了投毒恐怖事件后,几名主犯被杀害,教主亦自杀。
三年后,当初四名主犯的亲友来到山中邪教的遗址祭奠故人,却发现来时停在山路口的汽车被盗,被困山中,因此遇上了当初临阵脱逃如今故地追思的第五名主犯。
五人回到了当初教徒们住过的小屋,各自陷入对亲人的回忆和悲剧发生的沉思之中。
全片采用交错现实和回忆的叙述方式,多人物多条线叙述,同时不断淡化故事情节,虽在观影上增加一定难度,但依然使情感堆积,对影片内涵的表达恰到好处。
要讨论作品,必须先介绍一下导演。
是枝裕和被人们归为20世纪90年代晚期“新日本电影新浪潮”的代表,也被评论家们称为“独一无二的导演”和“同辈人中思想最严肃的导演”。
是枝裕和“被记忆、丧失、死亡、人们怎样寻求生路和设法幸存等问题苦苦纠缠”,他的电影总是围绕着关于孤独、记忆、认知等母题展开,试图以一种隔离的姿态来探触人的内心世界。
影片风格大多节奏舒缓平实,叙事极简,靠情感维系单薄的时间线,同时又极力克制感情的表达,极度还原感情的真实困境。
本片中,第一视角镜头加画外音的人物对话是导演九十年代至新世纪初的作品中最爱的拍摄手法,近似于采访,片中表演和故事情节也接近于生活(据说本片并没有正式剧本,演员掌握了大概表演内容后便自由发挥而成)。
比较鲜明的一个特点就在于影片几乎全部采用自然光和手持摄影,并且不使用任何配乐,单纯的展示淡如生活的故事,有着明显的导演早期的纪录片风格。
事实上,是枝的故事片总是很难与纪录片工作分开。
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的是枝最初一直从事着纪录片的拍摄,其影片的内容构架和制作上也大多脱胎于纪录片制作,如《无人知晓》的取材来自于真实的社会案件,《当记忆失去了》和《下一站,天国》也都关注记忆对自身身份构建的重要性等等。
是枝裕和故事片和纪录片的紧密连接事实上模糊了事实与虚构的边界。
这样的态度决定了是枝裕和在其影片中一贯的姿态,即导演以他者的身份站立在一旁,聆听人物的情感。
是枝裕和的影像事实上是其人物的情感的倾听者而非面向观众的讲述者,具有冷静克制的观察感。
导演更试图达到的效果是让观众跟随摄影机去聆听、观察人物以感受到其内心。
在本片中,就是通过山林中影影绰绰的日光以及小屋中的光影来勾画人物情绪,而不是通过捕捉人物的面部或动作的大特写(印象中是枝的电影不曾出现过特写,在这种表现情感手法的克制上颇具日影大师小津安二郎风范)来表现。
在是枝的镜头中,人物的情感更多是靠克制而非宣泄来表达的。
对此他曾这样说:“我想尝试限制情感的表现,从而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不依赖特写哭泣的面部去传达角色感受的情感表现方式,我是在实验,想看看通过刻画主人公对于周遭光线、阴影和声音产生的共鸣,究竟能够传达出多少情感来。
”在影片的选材上,导演再一次运用事实报道进行二次创作。
片中“真理的箱舟”原型是曾在1995年制造了东京地铁沙林投毒案的邪教团体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
众所周知,奥姆真理教的一系列反人类作为在日本社会引起了二战后的最大社会恐慌,事件发生后也出现许多反映邪教这一社会问题的艺术作品,文学方面有《1Q84》,纪实文学《在约定的地点》以及《地下》(村上春树一直十分关心邪教是如何实现意识渗透和达到控制影响的问题),电影方面还有盐田明彦的《金丝雀》等。
尽管选取的素材相同但不同作品关注的重心不同,《金丝雀》表现少年的成长之路的艰辛和残酷,本片所要表达的是生与死的讨论以及绕不过的终极话题——孤独。
生与死的讨论是导演多年来关注的重点,《幻之光》中丈夫的自杀,《下一站,天国》中的死后纪录片,《距离》中的最终祭奠,都用真诚的态度和平和的手法展现死亡。
探讨死亡和救赎的静止不可避免的带着压抑和沉重,影片以他们在事件三周年的忌日的祭拜活动中的往事回忆为经,以他们不期然邂逅的当年唯一从宗教团体逃出的成员的叙述为纬,试图呈现当年的宗教团体成员的真面目,这种时间上的隔绝感巧妙地呼应了本片片名。
在与当年的教团成员接触后了解到自己亲人全然不知的另一面后,观众与这些家人一样处于震惊中,在回忆与倾听的巨大差距中领悟到死去的人们内心的真实所想还有他们的完整面貌对于看似最亲密的人来说是不认识甚至陌生的,正是社会中状似亲密的人与人存在着这种这么远那么近的距离,才会让内心深处倍感孤独,得不到社会认同的人们渴望在教团的修行下得到内心的宁静,乃至被教主洗脑,走向万劫不复。
这种深深的孤独感和距离产生的心灵的苍白即是片名的寓意。
记得在IMDB上曾看见一网友评论道,“当看到第二天人们终于离开森林搭乘新干线回归城市,重新融入繁忙的都市生活,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教团能够在深林中植根发展的原因。
”影片最后的场景,雾气弥漫的湖面上唯一的栈道燃起熊熊大火,画面美得如诗一般,与全片宁静淡泊的的画面风格统一,也为全片留下余韵。
内容上,影片最后的几句台词引起的关于人物身份的巨大悬念如彩蛋一般,让观者获得小小的推理乐趣,也由解密的心理驱使着重新观影,在诸多细节中拼凑出敦这个神秘人物的真正身份,这也算是导演对观众跟随影片深入思考社会问题后的小奖励吧。
对于真理教的投毒事件,按照常人的思维方式,应该是在这个纪念日去谴责他们一番。
可是导演是枝裕和的视角不同于常人。
他特别关注那些社会的边缘人,不是简单化的给他们贴个标签,而是深入地剖析他们的心理活动。
这些邪教组织究竟有什么力量把教友聚集到了一起?
甲斐实,回到家里,孩子哭着喊爸爸,他完全无动于衷。
在餐厅里与妻子面对面时,甲斐实的狂躁,与妻子始终面带微笑的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妻子对这个不顾家的男人完全失去了信心,她希望能够再次选择自己的生活,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
她觉得在教会里找到了宝贵的价值观,而这是在家里找不到的。
榎木胜,是聪的弟弟。
哥哥是学医的,还有二年就可以拿到牌照,可是他不满足于身体上的治疗,而是想以自己的一生去研究人类灵魂的治疗。
纪代香,是山本环的太太。
山本是个很理想化的人,他希望通过修行来彻底释放自己。
他劝妻子也一起加入,接受真理的教育。
半夜两点回来,他还在读宫泽贤治的诗集《我的生徒诸君》,书边插满了标签。
“在生活中,我们误解了信仰和德性,我们只有以自杀和自弃来保证……我们成为一体。
“我终于明白了!
”可是妻子忍受不了这个不管家的丈夫,把他赶出了门外……可是在阪田回忆中的山本,却与纪代香完全不同。
“他一直很照顾我们的,果然是老师。
他经常令大家很友好、很合作。
他是很认真的,经常替大家思考。
他是一个优秀的精英。
”阪田回忆说:这里的人相处都很好,大家会有相同的想法,相互信任。
这里有块小小的地可以耕种,自给自足。
直到现在,我仍然想跟他们在一起。
阿胜在小屋中与阿敦讨论神的问题。
阿敦对阿胜说:“我不信有神,是因为自己心中没有神的存在。
你不觉得神是人们构想出来的吗?
”阿胜说:“神之所以被人当作神,其实是心魔。
”阿敦说:“被当作神的,应该是正义,只不过是以神的名义被引用了。
但如果要我去为此伤人,为此大量虐杀,那我宁可选择什么也不相信地活下去。
“在追述林中生活的镜头中,只出现过三个人:逃走的阪田,水原夕子,还有就是阿敦。
这是四位同行去祭拜的亲属中,唯一曾经去过林中遗址的就是阿敦。
他说自己是夕子的弟弟,俩人相差二岁,感情很好。
阿敦在林中的水边对姐姐说,做孤独的鸟有五个条件:比所有的鸟飞得更高,不令同类烦扰,鸟嘴向天上......姐姐在东京的桥边对阿敦说:现在我可能是在寂静蓝色的时候,我的终结、再生,见证了这历史。
而唯一向阪田问起教主是什么样的人,也是阿敦。
阪田说教主的感觉像爸爸,大家像是一家人的样子。
但是在回东京的火车上,阪田问阿敦:“你是谁?
你真是她弟弟吗?
我听她说过,她弟弟在某年自杀死了。
”“姐姐真是这样说的吗?
她不可能这样说的。
”“我觉得她不会是说谎的。
”阿敦无语。
阿敦又带着花去医院看望老人。
可是老人在三天前已经去世了。
他并不是这老人的儿子。
护士问他:“你到底是谁呢?
”阿敦在院子里一张一张地烧影集中的照片。
其中的一张是他和姐姐小时候与父母站在一起的照片。
可是在影片开始时,他在电脑上PS的是另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
家里的玄关桌上摆着百合花。
他带着一枝百合花,独自来到林中河边的栈桥,口中呼叫着爸爸,然后点燃一根火柴,身后的木桥燃烧了起来……
是枝裕和少有的带有悬疑色彩的电影。
《距离》讲述了真理教投毒事件三年后,真理教的家属们在祭拜时被困山上,和一名教徒住在真理教旧址,重温各自和亲人的记忆。
故事和表达实际上是剥离的,导演任性的通过这种方式讲述亲人间也存在的无法互相理解的距离。
这就是导演在早期创作上还不能做到更好的取舍。
但强项依旧明显,作为拍纪录片出身的人,导演对人物的把握非常擅长,简单的几场戏就能把人物立住在且特点鲜明。
例如最难立的主角,喜欢花代表他的感性,所以后面揭示他扮演别人儿子在医院照顾老人的举动,就完全可以接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套用在《距离》中,可以是这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是我的家人,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什么。
”枝裕和的这部作品,具有震聋发聩的效果。
他曾说过,自己的作品始终关注死亡与丧失题材,是因为他深信,对死有了更深的了解,才对生有加倍的热爱。
《距离》也一样,透过对宗教团体成员的精神轨迹的波动变迁的描绘,使我们看清心灵的脆弱性无助性,和其走向的不可知性。
正因如此,它提醒我们关注由它引发的广大深层的社会问题。
关怀这个世界,从关怀一颗心开始。
关注惨剧,积极面对我们的负面阴影不逃避,这或许是是枝裕和本片的苦心所在。
大屏幕观感不闷也不晃,细细密密地编织,一切皆有呼应又留白足够,记录片式的硬切换有一种影像习惯上的亲切,甚至更喜欢这样不怎么圆熟的是枝。
那么多光影美得不可方物的中景大大扩展了对手持拍摄的认知。
阪田在清晨叛逃的林中雾气和十几年后聂隐娘拜别师父的山间雾气意外形成了镜像。
水边栈道的场景和氛围让人联想到金基德的春夏秋冬又一春。
收/配音非常棒,没有配乐浑然不觉。
结尾过于刻意了,这一条线处理得不够好,也可能是这种开放式拍摄的弊病,往往获得的拍摄素材到最后难以自圆其说。
相比同题材的《1Q84》更轻巧直接(如果不同形式能比较的话),但力道是大的,宗教/罪犯/死者Vs凡人/家属/生者几个角度的张力很吸引人。
名为「真理的箱舟」的宗教团体成员在东京的自来水来源投放了病毒,致使128人死亡,遇害者达到8000人,之后执行这项犯罪的五名成员被教团杀害,教主也自杀身亡.在事件发生三年后,执行犯的四名亲人来到了亲人们被杀害的湖边,祭奠之后,发现他们来时乘坐的车子被盗,正在这时,他们遇到了另外骑摩托车来到湖边并且车也被盗的一名男子(浅野),这名男子也是当时的宗教团体成员之一,在事件发生前逃跑了.这名男子把四人带到了当年宗教团体一起生活的小木屋,在小木屋里他们偶尔交谈,时时回忆,将整个事件展现在了我们眼前....↑↑这是官网上给出的剧情介绍...另外:拍纪录片出身的是枝导演在这部电影中仍旧使用了大量的纪录片手法,作为摄影师的山崎裕没有使用照明光,全部用手持摄像机在自然光下拍摄完成.ARATA,寺岛进,伊势谷友介,夏川结衣和浅野忠信,这些作为日本电影界中坚力量的演员们,在出演这部电影时拿到手中的剧本上只写出了自己出演部分的台词,同一场戏中演出对方的台词和表演方式全都没有写出,因此剧中可以看到这些优秀演员们用自己真实的感情在进行对话和交流.这些是可以在官网上找到的幕后情况,都还好说...可是我没有看懂ARATA演的这位"敦",和りょう演的那位死去的女生究竟是什么关系?从出场开始一直就说自己是りょう的弟弟,可是浅野在最后的火车上说,りょう在团体里和他遇见时就说自己的弟弟在三年前自杀了.并且ARATA经常去看的那位老人,也不是他的父亲.在最后ARATA一把火烧了湖边的码头之前,他哭着看着湖面轻轻念的也是"爸爸"...他究竟是谁嘛,有看懂的同学请一定来告诉我一声>"<另外这个电影,有官方字幕没有?好难听懂...是不是不光没用专业照明,连专业收音员都没有用,document到家
宗教信仰或者说信仰与邪教之间究竟有多远的距离?
这个问题千万别诧异,宗教信仰与邪教信仰本身都是一种信仰,只不过两者之间的不同在于教众们的行为。
宗教信仰并不鼓励教众们用极端的行为来约束自己的,而邪教就不一样了。
极端的行为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原因就在于邪教带给教众的是一些除了信仰之外的东西,这些东西本身已经逾越了人性中的真善美。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说的就是这样的故事。
《距离》作为是枝裕和早期的作品,观众们从本片中可以看出来是枝裕和的缓慢的节奏,但是对于现实主义的考量从本片中表达出来也是比较吃惊的。
它不同于一种岁月静好的故事,本片着重讲述的是邪教徒的亲属与当初的邪教徒(后来临阵脱逃)的人之间的相处以及对话,这些对话充分为观众们揭示了邪教徒的心理状态以及生活状态。
《距离》这个片名本身就预示着邪教徒跟正常人之间是有所隔阂的,至于说这个隔阂是什么,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理解,但总的来说,这种隔阂本身所带来的是一种距离,什么样的距离,远离正常生活的距离。
从这些亲属的口中我们可以得知这些邪教徒们究竟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
他们是丈夫,是兄弟,是朋友等等。
他们不是正常人吗?
他们是的,但为什么他们会一步一步的沦为邪教徒?
原因在于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正常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完美的,不完美的世界自然会孕育出来不完美的生活,当这样的生活落在每一个人身上之后,我们能收获什么取决于我们面对生活的态度,有的人放弃了做人的一些准则之后,相对于那些坚守的人自然会过得更加顺畅。
但这个顺畅是因为他用了自己的温良恭俭让作为交换的。
而那些依旧是坚守着的人则没有那么顺畅了。
首先来说,邪教徒本身的生活是不如意的。
为什么不如意,因为他们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良知去交换别的东西,他们认为这个世界就应该按照正确的运行规律来运作,而他们是遵守规律的人,但是却没有得到好的回报,这本身是不合理的,不合理的世界需要矫正,而他们群聚起来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种惺惺相惜的局面,这个时候,迫切的需要一种信仰来作为自己的指引,邪教因此诞生了。
这是邪教徒一种形式的成长轨迹,还有一种是与亲属之间的梳理。
当一个人极端地认为自己是一个正确的人的时候,面对外部环境是没有任何的感情投入的。
就比如说片中的丈夫,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妻子以及自己的家庭的生活,而是整天将自己埋葬在宗教经典中,妄图找到一种生活的答案。
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他所想要的生活是一种虚幻的生活,并没有顾及到现实中的妻子究竟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当一个人与现实失去了所有联系之后,自然会选择极端的方式来过着自己的生活,当然,这并不是构成邪教与一般宗教之间的本质差异。
一般宗教,即使是信众也会有严苛的要求,要求他们不要用自己的教条去约束普通人。
因为每一个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都是不一样的,本该丰富多彩的世界不应该用一种形式的规则来运行。
然而邪教徒的信仰却是极端的,极端的信仰之下,他们确实是一个个充满着某种理想化生活的人,但是他们的理想化却喜欢强加于别人身上。
这个就不属于宗教信仰范畴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理想化,并且期待自己的理想化能给自己带来多好的信仰加成,但是却忽视了别人的诉求。
每一个人对于这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诉求,然而当这种诉求与显示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们是否要去强迫现实改变自己而迎合我们的诉求呢?
当然,邪教徒们并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理想化本来是没问题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国,也都愿意让自己的理想国成为这个世界现行的规则,然而这个世界现行的规则并不能一一照顾到每一个个体,他只不过是所有人所期待的理想国的最大公约数,有时候连最大公约数都达不到。
但这并不影响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规则运行,最终,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就是这样。
是枝裕和在《距离》中对于邪教徒表达出来了一些理解,但是这种理解并不能解除邪教徒本身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一种洗刷。
理解是为了预防,是为了弥补即将犯下的过错,但是每一个人所做的事情都需要自己来为之负责,如果达不到,就如同那个临阵逃脱的人一样,放下自己的执念或许会更好。
因为我们实在无法接受,那些做错了事情的人连一句道歉也没有,然而要求别人反思的时候,彷佛他们在苦苦忍受。
……你好,再见
早期的三部电影,基本可以判断是枝裕和在美学上对自然主义现实主义不感兴趣,虽然那些角色叫:丈夫的妻子、妻子的丈夫、姐姐的弟弟、哥哥的弟弟、背叛的教徒、教祖的儿子,祭典亲人,是否能拉近他们和历史至暗时刻的距离?共情和心灵的距离?当导演让演员只拿着自己的台词,他也实现了凡人面对未知的恐惧和无常的手足无措,反应的真实,以达到某种程度上的“真正”的纪录片;在是枝裕和刻意躲开那些惨烈图景时,一种幽暗的留白在山岭中游荡,这像那堆炽烈燃烧的火焰,你以为你身处其中,实际上我们只是在凭吊灰烬
夏川和突然回来的前夫那段生活在两个世界而无法交流的对话,撕裂交错。不同角色心思各异,突然而来的闪回。此岸和彼岸的抉择。
先标,以后一定要去电影院再睡一次……
镜头晃得让人头晕,剧情也让人无法理解投入的原因。
被害邪教家属周年同去案发地祭奠遇幸存成员,车丢住据点整夜忆当年,天明众人散。🚙🏞️💐🏡
这结尾的一把火好土…其实已经选择了这种纪实的方法去拍摄就不应该出现那么多“精致”的镜头的,这些都是很明显的设计和炫技,之后的作品就自然多了。
其实题材很敏感的。如果是放在国内,去聚焦加害者的家属,去了解他们人生的轨迹,为什么会走上犯罪道路,这会被视为对亡者家属的二次伤害。如果还处于未审/死刑未执行的阶段,这些会被认为是制造舆论和影响司法公正的象征。尤其是这种恐怖分子的过往历史,过多的心理描写,还会引发涟漪效应。不论是凶手还是被害者,世上没有完美的一方。他们都是谁的子女,谁的兄弟姐妹,谁的丈夫妻子,都有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但是站在道德的立场,当中同情的成分多一分,就是对道德的权重减一分。私以为这个充满矛盾的世界需要坚定一种态度:如果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不管他的命运多么坎坷多舛,他的灵魂始终不能得到宽恕。
演员拿到的剧本只有各自出演的部分,台词等一概没有写上,剧本当中的空白需要靠每个演员自己去填补,所以在成片出来之前,演员的心里都没有底,这种表演形式或许可以激发演员对日常生活的思考能力,用更为生活流的方式去进入人物的心理状态。其中的角色都是家庭关系中的受害者,同时又是社会意识中的加害者,这种特殊的立场所产生的心理纠葛是戏剧冲突最主要的来源。偏采访类的镜头,尤其是在审讯室里的段落,可以看作直接继承于《下一站,天国》的结果。拍摄风格更近似于伪纪录片,有跟拍,有突然的变焦,是枝裕和充分暴露摄影机的存在,却又让摄影师成为一个缺席者,或许死去之人的目光、媒体扩散所带来的关注度才是真正的摄影师,角色们需要用一生承受血缘带来的压力,也要忍耐公众对他们的指责。小屋仿佛让时间停滞不前,唯有闪回才稍微打破时空。
A / 这一夜风平浪静的力道远远胜过十多年后《比海更深》里的狂风暴雨。一方面当下是过去的某种提喻,另一方面当下与过去的交织构成历史与未来的隐喻。影像写实与写意的并行成为一种召唤社会沉思与纯粹感知的细腻修辞。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回答《幻之光》并后启《小偷家族》的杰作。惊讶地发现是枝裕和对世界的怀疑与绝望竟有点像黑泽清。
那么远,那么近。
电影有点看串了,总觉得下一秒,他们就要去摘野草莓……
我想我没看懂。讲的是一些人试图了解自己自杀死去的亲人的自杀动机的故事。
悶片果然要白天看,上次9點半看了10幾分就困了睡覺了0 0伊勢谷友介那時真年輕,又帥身材又好.井浦新也好嫩啊..
原本一起相约去死的人,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这样的结果怪谁呢。剧情实在是太沉闷无聊了。
北溟有雾水生烟, 再见箱舟火烧湖
是枝裕和前三部其实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三部曲,这中间不仅有对自己拍摄方式的探索,还有主题的复读与其中微妙的变化:回忆/死亡/创伤与理解。《幻之光》中的那束光像是未来温暖的希望,理解是在苦涩之中慢慢咽下的,就像柄本明的眼神一样,堆积着时间的纹理;《下一站,天国》中的天国可以是逃避也可以是直面,只要选择一种方式即可进入天国,但那入口本身就是死后的是虚幻的,最珍贵的记忆往往是生时无法放下的执念;《距离》里则少去了这一层希望的象征,强调了生与死之间的鸿沟,也映射出人与亲人之间心的距离,火烧得尽照片烧不毁回忆,理解也不代表和解,遗憾始终在内心回荡难以忘却。
这四个型男支撑着我看完了。
欢迎来到是枝裕和大闷片现场,一部鸟叫得比人多的电影,措不及防的闪回仿佛不好好讲故事。但这里真不在讲故事,而讲的是距离,我们心与心的距离,城市与森林的距离,生与死的距离,现实与理想的距离。森林小屋这个场景运用得太妙了,既是与城市现实生活的隔离,又是时光的倒流,也是再一次心灵的交汇。就是文艺范太足了,看得昏昏欲睡。
其实真的很闷,分了好几次➕二倍速看完。 其实要硬撑着看的原因是因为是枝裕和写的书里,提到了一个现实案例,人性的复杂是难以想象的,和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受害者可以和加害者家属成为朋友。导演不错的地方在于,片子里演员们几乎都是即兴发挥,是枝裕和相当于是在拍一个既定环境下的“纪录片”。于是有一些段落,因为信息不对等的演员的交流,会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7分,我们真的能完全了解身边最熟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