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口碑不错的日本电影都十分有趣,用几个关键词来形容就是热血、中二、新颖、呱躁。
有《摄像机不能停》这样的热血满满的趣味之作,有《冰淇淋与雨声》惊艳的长镜头和模糊现实与剧作的新颖表达,也有《热情花招》这样让人中二到大跌眼镜又不得不赞叹对原漫画影像化的高能改编,还有《从宫本到你》这样触底反弹吵到你脑子疼的社畜爆裂之作。
日本新一代导演在影像的表达方式上用极富创造力的热情一次次让人赞叹,这些高饱和的视听不仅让观众很享受也代表着新时代日本导演的精神传递。
园子温导演在这个节点也奉献了自己的新“宣言”《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虽然园子温不是新面孔但其一贯的大胆和癫狂的作风,让自己的影像作品丝毫不逊色年轻导演的创新。
提起园子温导演这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导演,也很难定义园子温电影的界限,虽然他有着自己稳定的电影风格和作者思路,却又能一次次震撼观众。
园子温是血腥的,他丝毫不忌讳在电影里展示暴力和性。
园子温也是中二的,他电影里的角色都有着漫画人物般的热血或鬼魅。
这样一个种种矛盾特质冲突的导演所拍出来的电影自然也是混杂的,所以说园子温是难以界定的。
近年来的园子温也保持了一定的创作产量,去年给观众带来了《在无爱之森呐喊》,在此片中园子温把自己经典的招牌都玩了个遍自我致敬了一把,在电影中可以看到园子温很多过往作品的影子,诸如《爱的曝光》、《冰冷热带鱼》等。
而今年这部新片《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更贴近《反情色》那样的“宣言”式样的电影,园子温在撕毁电影和反抗电影这件事上再次用电影表明自己的态度。
电影的故事很简单,一名导演的新片开拍在即而女演员选择从素人中征集,报名的条件只有一个:必须通过实体书信邮寄给剧组。
而片中巧合的是红色的邮筒把所有角色串联到一起,也照应了片名。
电影也就如散文般的在一个个和电影相关的人物中轮转,一个角色一个篇章最后融合汇聚成一个完整的事件。
有那么一类导演对电影有着狂热的爱,他们追随电影中最伟大的力量,肆意的在电影里表达着这份敬意,这样的导演犹如圣徒一样对待电影有着别样的爱,园子温就是这样的导演。
电影本身看起来是一个讲电影拍摄的故事,园子温却反常规的去除掉主角、故事彻底把电影撕碎,让剧本创作、表演甚至拍摄都回归到一种原始的精神状态。
电影的中的导演要拍摄的电影命名为《假面》,而自身也陷入伯格曼式的精神困境,这样的致敬影史的巧合在电影中比比皆是,包括提及《卡萨布兰卡》的创作以及某些可见寺山修司电影元素的片段都是园子温对电影圣徒般的爱。
尔冬升在2015年的时候拍了《我是路人甲》讲述了一群群演的故事,将真实的小人物故事搬上大荧幕。
而园子温的这部电影也是属于群演们的电影,每一个参选的女演员以及她们的故事都是独立的,没有一个绝对的中心,他们所围绕的只有将要拍摄的电影和一个红色邮筒作为连接点。
尔冬升拍摄的侧重点是社会群体,园子温则是对焦电影本身,在一部去中心化的电影中重新解构电影,园子温的意象更为强烈。
电影中突出的三个元素:女性、意象以及真实和虚假的界限也是值得去聊的。
首先是电影中的女性,园子温电影中的女性向来都是充满个性和让观众印象深刻的,而本作以选拔女演员为起始点更是展示了不同女人的群像。
在电影中呈现的女性都各有其指向和代表性,有路人般的普通女性,有中二但执著演戏的少女团体,有失去丈夫而深陷悲痛的妻子,有被父亲猥亵而有些疯癫的少女,也有电影中导演狂热的女粉丝等。
这些繁复的女性故事组成了电影之外的附属篇章,园子温把电影撕碎将电影的权力从主角那里平分给每一位群演,电影有电影的故事(拍电影的过程),而她们也有她们的故事,这样的绝对平分园子温想要表达的也是贯穿整个电影的精神核心:自由。
一种从电影内部到外部的理想主义式的自由。
所以在意象层面园子温也和以往不同,通过田园柔美的景色来衬托自由的氛围,花草树木这些自然的细节真实的组成我们的世界。
在电影中还有一个有趣的设置,在通往选拔区的道路上正在修路,每一位演员都要通过这一条路但每个人所选择的方式都不同,这也是电影自由性的表达,突破那些阻碍以及自由的形式是不同。
在故事层面,电影中的导演最后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拍摄电影在资方的威胁下还是选了有名的女演员和关系户,这也是电影在阐述关于自由的阻断。
而关于真实和虚假的探索其本质也是对自由的询问。
电影本身就是一场戏中戏,戏中的选拔和各自的故事发展交错在一起打散电影故事性的特质。
在电影其中的一个篇章是属于导演和导演的女友,导演的想法甚至剧本看起来都是女友来完成的,直到最后电影才揭秘这个女友其实早已死去,而协助导演完成电影创作的是幽灵般的内心投射。
真实和虚假的界限始终在电影中有着存在感,甚至在结尾的暴走中,摄影机被交警拦下电影被终止拍摄彻底混淆了现实和电影的边界。
园子温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电影的热爱,以及自由性的推崇,提供了另一个视角去看待电影,我们是否要撕毁电影重新去定义它?
是要像道格玛95那样去设定自由电影的定义,还是要让表达自我的自由永不停止下去,摄像机不停!
电影不停!
电影的自由在何处?
如果某一部电影放弃了通过故事来表达主要思想的话,先别急着抓狂,它可能是在通过情感来表达,或者是通过情绪来表达。
即使一部电影本身没有任何的故事性,但沿着情绪的脉络理一理,似乎也能找到一些合理性,这样的话,或许这部电影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或许不是。
总之,电影的表达方式并不局限,因此,我们能从中找出来更多的观赏点。
暂时将故事表达放在一边之后,我们再去看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就没有那么凌乱了。
作为一部依靠情感表达的影片,本片主要讲述了一件事情,但是却通过这件事情牵连了一大波人。
一个导演想要拍电影,但是在演员的筛选上决定启用素人,这个导演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素人演员们必须通过邮寄的方式来报名,一时之间,通过街上走访的星探很快的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很多人。
海选的那天到了,在众多演员当中,有着不同的群体以及各具特色的个人,这个时候影片停了停,停下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剧情,而是为了将出场的人物做一一介绍。
导演疯狂粉丝团,导演本人等等。
故事继续朝前发展着,两个更加具有性格特点的演员上台了,一个是刚刚死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另一个则是刚刚目睹了父亲死去的暴躁年轻人。
两个素人包含着情绪对于表演尽心尽力。
就在导演觉得这两个演员没问题的时候,导演的经纪人却收到了一个通知。
投资人需要插进去自己喜欢的专业演员,对于大街上的素人,导演需要将他们的演员们一一拆穿。
听闻了这个消息的导演感觉很沮丧,这个时候,导演已经离世了的女友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其实女友一直都在导演的身边,每一次当他想问题的时候总会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女友还活着的画面。
于是,导演跟投资人在片场发生冲突,导演跑了,一切都乱套了。
别着急,故事还没完,等到导演跑了一圈回来之后,他大彻大悟,开始将几个在专业演员轰了出去,而剩下的全都是海选的素人,这一群人跑开了摄像机以及话筒,真真正正的拍摄了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
这个时候,故事才真正结束。
本来看完了这部影片就很头疼,但是细细想一下,这不过是另一种表达罢了,我们习惯了以故事为基础的表达的时候,看到本片这种类型的电影自然是不喜欢的,然而不喜欢归不喜欢,本片的特性,我们依旧是可以拿出来评判一番。
我们习惯了循规蹈矩的拍摄方式,就如同导演习惯了用一个专业的剧本来构筑整个影片的前期框架一样。
然而某一天,投资人并不打算用一个专业的剧本来开启一部影片的的时候,导演就郁闷了。
完全不按照自己习惯的艺术形式拍片,彻底与高雅说再见。
这就已经够颠覆导演的创作理念了,然而这还不算完。
投资人竟然想要用一部非常俗的影片去参加电影节。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然而这并非导演的疑虑,这不过是本片的创作者通过导演之口来展现出来对于电影节的讽刺。
创作者自己认为的真正的艺术并不会被电影节的评委们侧目,而那些俗不可耐的电影则会成为电影节的重点影片。
这是理性的吗?
显然不是。
既然这些都是非理性的,那么我们再来看本片,这种非理性之下的情绪表达也就合情合理了。
创作者本身并不拘泥于既定的创作逻辑,当情绪爆发的时候,才是本片的最高潮部分。
所有人的情绪都爆发了,本片才彻彻底底的抛开了所有的架构,这是一部电影,也是一部狂欢的记录。
片中的演员没有主演配角之分,更多的则是对于积攒已久的情绪集中爆发处置,这是一种尝试,或许我们的电影可以从原本的故事表达中出来,而且是在不具备更多的艺术表达成分中出来,这一点难得可贵。
最终,本片变成了一部癫狂的作品,所有的人在情绪的最高点完成了自我救赎,这样的救赎本身带给观众的是一种颠覆,原本我们注重逻辑,现在没有了,原本我们喜欢看故事,同样的也没有了,虽然本片中有着属于每一个角色的小故事,但是这些故事彼此之间看似关联,实际上却都是独立存在的,唯一有共性的就是这部在片中没有拍成的电影,但是这部影片本身也没有故事性可言。
对于这样一部疯狂的电影,看后更多的是一头雾水,但是考虑到本片的导演是园子温,这样的一层雾水也就没了,专于情绪表达的园子温对于拍出来这样的影片本身就不奇怪。
或许这是他继续朝前推进的方式,能这样打动观众也未尝不可。
……你好,再见
在观看影片时我们很难不注意到一个细节:贯穿全片的微微晃动镜头,似乎来源于一个完全未知的主观视点,密切关注着《面具》整个剧组的筹备和拍摄进程,然而与此同时,在影片出现的多个叙述主体中,摄影机却从未以其主观视点进行叙述,而以未知的主观视点取而代之:究竟是谁在看?
观众?
影片开头以一场舞台剧式的街道戏拉开序幕,似乎是在邀请观众进入:紧接着用幽灵般主观视角的长镜头串联起群演,通过不断置换的叙述主体,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传统叙事电影的主配角之分之外,似乎还赋予了观众一种游戏般的视角,(一种无所不能的窥探视角)游荡在影片中的街巷,跟随不同的人物进入各种或开放或私密的空间,在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前观察投递的信件,试图去了解不同角色的内心世界。
而在影片结尾处摄影机跟随安子和桐子从布景的街道跑到真实的大街上,被交警制止的是作为影片《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摄影机呢?
还是作为影片《面具》的摄影机呢?
如果说是前者,那么跑上街的女孩是是作为《面具》电影角色的安子和桐子还是作为《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电影角色的安子和桐子呢?
若是后者的话,为什么当它结束后,影片也就结束了?
我们会疑惑,或许还会有一丝愤怒,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这与电影媒介本身的欺骗性相关,一场出现在银幕上的短暂幻像(image),当幻像结束后,我们走出影院,时间被偷走了,而作为观众的我们似乎什么也没得到,就像经历了一场骗局。
在《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中》此种感觉被放大,对于电影中的电影《面具》,我们甚至不知道整个影片的样态,只有各种不同版本的演绎和不断嘶吼重复的台词。
而对于影片《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则更像一个没有结果的过程呈现,与之相对的是我们的原始疑惑也被放大:关于我们究竟看了什么?
电影究竟是什么?
那么为什么要欺骗?
让我们回到继续回到影片中的几个可疑之处:影片中段所交代投资人选择小林导演原因,过于草率甚至缺少一定的合理性;被投资方选定的三位女演员过于刻板,看起来似乎有些刻意为之;对于投资人和制片人极具漫画式的设定;与其说是人物塑造的草率和失误反倒更像是一种游戏任务般的设定,简单直接地指向电影工业的巨大阴谋,金钱和权力,女演员和妓女,话事人与嫖客。
一种和戈达尔在《各自逃离》中相似的类比方式,既然电影工业充满了阴谋,那么为什么拍摄?
以元电影的方式:出于一种纯粹的爱?
一种通冥仪式?
一种对于媒介本体的反思,或者说,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对于为什么拍摄的思考过程。
(园子温一以贯之的指向虚无)主角是必要的吗?
群演能否成为电影表演的中心?
以及视点来自哪里?
一种雅克·里维特式的阴谋论表达:在由阴谋构建的世界中,认真/游戏式地扮演着过家家中的角色。
我很喜欢这部电影的名字–《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埃舍尔街在我看来意味着无尽重复的生活模板,生活在这里的人虽性格遭遇不尽相同,但都同样“困”在自己的生活里,步履不停,却也只是循环往复;而红色邮筒则象征着大多数人试图打破或重建自我重复性生活的一个契机或者说愿景,当这些装着憧憬和期待的“信件”经过不同的人的投递,最后汇聚在红色邮筒里,便意味着与他人生活的交叉,继而开启新的人生际遇。
从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开始,我就有预感会被这部电影所吸引,导演独特的镜头呈现方式,让我产生了很强的电影代入感。
每一次的转场,都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态度,却也令我捉摸不透,因为我猜不出这部电影的主角是谁,只能跟随着导演的镜头,慢慢的的去尝试理解与思考他的想法和用意。
随着影片的时间线和剧情线逐渐的展开,影片中那些不停出现的意象吸引了我的注意–被“遗弃”在红色邮筒旁的纸糊手枪和面具。
我起初以为这是导演的一个具象化表达,手枪代表着对现有生活的反抗,面具则是为了隐藏麻木面孔下想要寻求解脱的自我;而看到后面,我忽然明白手枪和面具更像是每个人生活中自由精神建设的“地基”。
戴上面具,拿起手枪,便意味着与过去的自己告别,踏入一个理想的精神乌托邦。
待摘下面具之时,就是绚烂人生的再一次绽放。
影片中最让我感动的是导演对于主角与配角的理解。
虽然我们在他人的生活中都是配角,但生命中所有的遇见都是不可预料的,可能有时候我们只是释放了一点自己的善意,但对他人的生活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激励,人生漫长,如若能一直被他人铭记,是主角还是配角又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在自己的生活里,我们永远都是主角,无需质疑,也不需要“面具”。
园子温的(属于普通人和庸才的)摄影机不要停和抛掉面具上街去。
也是他作品里除了曝光我最喜欢的一部。
这次终于关注了下结构了。
前面都是散点透视,处处是伏笔和引线:幽灵、群演、人群、面孔、椭圆形上咕噜咕噜的人生。
在最后一幕之前的平静叙述中,通过类似“所有的幻想都需要一个朋友”织成人与人之间紧密联系的、看不见的丝线。
然后将伏笔和引线在最后一幕集中在戏中戏里全部引爆,让几乎每一处伏笔都有回响,第一个女主角、台词、薄雾......在这条街上,看不见的丝线无所遁形,人和人(配角和配角,庸才和庸才)相互连接、对话起来,开始戴着镣铐起舞。
群众的声音汇合在一起淹没女明星的嘶吼,让真实的面孔淹没虚伪的面具。
非常激动人心的。
最后那段风格化的大暴走只能说是绝对园子温的,可是即使没有,当观众们将视线从明星身上移开,开始举起手机拍摄群演并以他们为焦点时,参与的胜利就已经颠覆了导演和明星中心。
另一方面,片子里的男人也是典型的园子温式。
让软弱压抑的男人退场(最后暴走反而有点破坏了),并让主动且精神上强有力的女性走出影子的处理很妙。
从“你意识到世界会停止吗”那段开始就是第一位女主角方子主导,片子实际上将所有拥有流畅巧妙节奏感的部分都交给了女性。
惊喜是这片子磕死我了。
没想到一开始边看选角边自言自语“如果是我我会选”的两位女性竟然可以搞CP。
嚎叫的疯女人安子,沉默的疯女人桐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爱情加革命(?
)的戏码并作为颠覆者完成私奔。
磕死我了,谢谢你,园子温,虽然你是我走在街上碰见最想在脸上揍一拳的导演,这对也给得特别尤其无敌好。
回到我最喜欢的一句经由桐子也只能经由她说出的台词:我只是人群中的一副面孔,但我很感激你能认出我来。
这不仅是让人看到这个沉默的疯女人有一种“韧”的内在,更重要的是,在最后一幕中,戏中戏第一场开始录制,就在摄影机视角里,女明星的红裙子后面,导演和所有观众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桐子的脸。
比起更容易被关注到的、作为混乱触媒的安子(她时常从外部发起攻击),桐子则用她的被看和在场,用她在摄影机里一闪而过的面孔为那句台词作出完美的呼应和互文,在整个文本里进行了一次沉默的内爆。
每一面丰富嘈杂的背景里都有一朵朵孤独开放的花。
被选中的三个主演,都失去了所爱之人,而导演也失去了她的第一位女主角,也是她的女友。
也许是因为小林导演感受到了她们三人试镜时,所共同流露出的这份痛苦,也许是因为死去女友的灵魂在挑选她们。
但失去爱,失去爱人,失去目标所给角色造成的空洞,迷茫和这份痛苦,似乎一直是园子温电影里的主题。
园子温爱让他电影里的角色们,奋力的奔跑,嘶哑的吼叫,吱吱喳喳的喧闹,夸张的表情流露,大声的哭,大声的笑,大段大段近乎掏出心脏的独白,美丽的少女们欢声笑语,痛哭流涕,或坠楼,或跳轨,或被肢解,或只是单纯安静的盯着屏幕,气喘吁吁。
园子温的世界一直是半疯癫的,冰冷时散发着铁锈和血味,温暖时散发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
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面具后面吗?
相同面具的背后却是一张张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人生,同样的台词,却有着不一样的眼泪声音和动作,但剧本想要表达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园子温似乎一直想说,或者一直在表达的,就是逃出去,跳出去,去找你真正想要的,最后群像们,都摘掉了相同的面具,从故事里跳出来了,冲呀,他们大喊大叫,欢笑着打碎了剧本为他们固定的框架。
演员在现实世界中喊着要自由!
人群懵懵的看着他们,有人掏出手机远远的录着像,有人在发笑,有人匆匆走过,角色从电影里跳到现实世界中,现实中的人们也不知不觉进入到了电影的世界里。
但是你意识到这个世界会终止吗?
我们还在拼命的挣扎。
或许就像电影里说的,你以为自己在动却只是旁边的火车开动了。
园子温的电影是半疯癫的,拼命挣扎的,最终角色们总在毁灭或是重生中解放,就连他剧本里的角色,都恨不得冲到现实世界中。
你会想继续带着面具吗,安心的做这世界的背景,你甘心吗?
其实,我也会很想好好的追逐奔跑,好好的喊叫,可是好像我也只能安静沉默的在这似乎是漫长庞大的世界里,在时间的一隅间孤独的开放和凋零,淹没在电影里。
我好像放不下脸上的面具,我意识到了啊。
因疫情天庭封城,牛郎没做核酸检测,喜鹊太多核酸做不过来,所以七夕取消(ΩДΩ)有需要电灯泡的吗,吃不吃饭不重要主要是想近距离看看爱情我对象说七夕陪我一天,象说不行,动物园不放假我对象说七夕陪我一天,象说不行,动物园不放假有需要人扮演你女朋友吗?
过不过的无所谓,主要是我热爱表演有需要人扮演你女朋友吗?
过不过的无所谓,主要是我热爱表演315打假,我打电话举报说你喜欢我,结果人家说我有病,我心里美滋滋的,他们没有把我抓走打假,说明你是真的喜欢我
看到一半我以为园子温告诉你电影就是民主,没想到最后他想说电影就是民主就是群交:通过电影的灵媒助兴,让群众长出独特的脸——一种整体与局部的同时高潮。
衔接最后跑上涉谷街头的戏更是又接一浪高潮,都快赶上革命宣言了。
另外这次终于是许久不见的一个在叙事上不拖沓的园子温了,看来这种独立企划在某种意义上还是释放了他。
我们习惯跟随着摄影机穿梭于房间/场所,禁不住游走在每个"他者"的身旁去摄取——捕捉虚假的景观,我们享受着同一个在场。
对着电影开枪的你又站在何处?
为何又牵手走进涉谷街头,呼喊着过去的宣言,因失焦而停滞的镜头——奔跑的速度触碰到涉谷了吗?
跟很多影迷一样,我对园子温的最深印象就是口味很重的《冰冷热带鱼》(2010):
新作《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的海报有些诡异:
试镜的时候,夏目很紧张,显得有些拘谨,完全没有进入角色:
在介绍自己的环节,夏目没说什么,但在想象中,她敞开了心扉:说实话,我是个婊子……
小林导演的粉丝团:
太夸张了:
剧组赶紧把这些狂热分子请出去。
为继承亡夫的遗志,一心想当演员的桐子试镜时非常投入,很有爆发力:
常年跑龙套的路人甲请两个怀揣演员梦想的年轻人到家里作客,欣赏他每部戏4至15秒的“表演”,这是一片与众不同的绿叶,对路人甲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
一出路人甲的家,男孩就说好可怜,女孩大怒:你说什么?!
我在笑他们好可怜。
你是在嘲笑他们吗?
女孩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很敬业的!
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演员!
夏虫不可以语冰,女孩气得扭头就走。
安子杀掉从小就开始强奸她的父亲,试镜的时候不按剧本走,按住演对手戏的演员就是一顿暴打:我讨厌你们的剧本,根本就不想演你的戏!
小林的女友方子是个编剧:
不按套路出牌的安子触发了方子的灵感:
落选之后,不同的团体有不同的反应,有的哭天抹泪、痛不欲生,有的开开心心,太阳照常升起:
桐子入选女主,全家欣喜若狂,不料,老板强行把自己的三个关系户塞进剧组,资本的力量泰山压顶,无力反抗的小林导演气得晕头转向,直接躺在大街上。
落选又如何,当个路人甲也好啊——永不气馁的女孩:
小林突然从取景器里发现了编剧女友方子:
原来,方子早已不在人世,想象中的她象征灵感、艺术理想和美好的一切,小林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追逐……诡异的海报因此有了新的解读,在资本的侵蚀下,艺术早已面目全非:
日本有两部同样以演员为主的励志片,曾经都在中国公映,一部是深作大神的《蒲田进行曲》(1982),由上映译制,当年横扫中国票房:
还有一部是药师丸博子主演的《w的悲剧》(1984):
这三部励志片,单论水平,自然以深作大神为最,但《W的悲剧》、《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侧重女性的奋力拼搏,说各有千秋亦不为过。
“红色邮筒”最大的特点是每个角色都是主角,戏份平均,以凸显“我的人生我就是主角”这一主题。
园子温展示了他场面调度、演员表演指导和剪辑的强大能力,可惜日本电影的黄金时代已是昨夜星辰,否则,有一位桥本忍这种级别的编剧助阵,园子温即便不如黑泽明,也必定会奉献更多更优秀的佳作。
片尾的高潮暴打老板的关系户,以突出主题、增加戏剧性,这一段落固然解气,但总感觉用力过猛。
总体而言,这是一部日本多年来难得的励志佳作,值得推荐。
你不能说他不是好的电影,毕竟结构是精巧的,先分再总的叙事,在最后一段的群戏还是很精彩的。
可这种漫画式的人物特质,放在一部真人戏里,除非有像那部摄影机不要停所描述的反差,否则观影过程是非常难以沉浸进去。
所有的段落编排实在太过呱噪,缺乏有意义,或者说说是能够引起观众去思考的情节,要不然就像这部显得异常中二。
日本电影的叙事或者人物特质总是带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看过的告白如此,情书,或者跟这部几乎可以归为同类性质的 哪啊哪啊神去村都是这样。
作为点缀是可以让我接受,而整个篇幅这样很难让我安静下来观看。
显得有点乱尾段的群戏是夹杂了所有分戏人物的集合,编排的是过瘾,但结局很一般。
不是太满足于此。
主要还是人物太扁平化,而主题过分被这种异常曝露出的角色所感官冲淡。
可能是自己审美不同,不太接受这中表演方式。
所有的演员都很难看到演技类的享受,有点无趣。
这电影好特别,一对对人马轮番上演,虽然有两个白衣女子和一个幽灵女友是核心,但你不会忘记别的任何配角:回到以前的导演、无才跟班混沌男助(园子温自比?)、群演之王大爷技巧入神及其两个跟班和家人还有有主见的弹琴妹子、和服五人组、粉丝四人组(异常热血很有感染力)、假姐妹组里有个妹子很认真另一个心思浅的大奶妹、强力后援父母组、母女组有些低调选为主角也对她表演没啥印象,最后大战也没出来;别在意外面的镜头对着谁,你的世界主角永远是你;这些一定也是很多群演出身的吧;以后可以多关注群演,因为剧中主角在演戏,群演在生活;香港元素和bad film一样,都有。
满满的情怀的同时,替所有被投资方强行安排明星的剧组、导演,出了一口恶气。
最乱的园子温电影,没有之一,虽然他的电影都挺乱的...。但是故事乱、人物乱没有关系,情绪和主题能串联就可以。回到电影本身上来看,主线是另一种拍摄方法的《我是路人甲》(小人物故事),暗线可能还是《地狱为何恶劣》(迷影文化)(泼油漆那段还让人想到《反情色》,安子的故事就很《马戏团》或者《爱的曝光》了)。尔冬升选择的是传统的多线励志故事,园子温选择的就是拼图式(大乱炖式)的pov呈现,除了线索人物,大家的戏份都有限,但又都在结尾的大崩坏中汇合。形式上很出色,可几乎全群演阵容的确让电影的表演毫无张力,最终变成了一出闹剧,在这块的调度上和肯洛奇差太远了。最后吐槽一个点,这部片子为什么没有美津子啊?(手动狗头)
蒙特利尔世界首映 3.5
太棒了!园子温果然还是那个园子温,永远滴神!
真的把我看困了……
園子溫突然這麼做作了147分鐘哈哈哈哈哈,“自由正在從我們的世界消失!”
快结尾时才意识到为什么前面要放那段HK新闻……
没什么新东西。导演要拍全素人出演的新片,各路试镜素人的小故事几乎占满了全片(这些素人女孩是真的素,到了“拍片我都不看”的程度了,我感觉园子温承认自己老了不挑了,仅仅青春都可以引发他的性趣),除了小剧场五人组,其他来试镜的角色都是园子温拍了多年的孤独者——伴随着各种奇怪行为,尤其那个被父亲奸污、目睹父亲自杀的吼叫女孩,园子温非常坦诚,他常年关注女性的精神异常,并愿意和这类女性合作(应该也有性关系),也记录了自己受这类女性影响出现的偏差行为(片中导演最后的暴走),电影的戏中戏以及最后的收尾,都是园子温多年没有改变的街头行为,但这次让演员们喊出在自己人生中要做主角,这个立意不就是《失控玩家》的层次么?即便加入了给孤独者打气的动机,也还是个日式传统中二的程度。不过叙事非常自由随意,是看本片唯一的乐趣
开始的画面好美,少女的感觉,越往后越没有人能正常说话。就不信日本人的日常都是歇斯底。所有人都跟疯子似的,说话都在yell,然后尖叫,深井冰啊
7.5.上海电影资料馆,最后一段加分。联想到开始试镜门口通道的封锁和当时播报的新闻,嗯,我代入了。另外,乔好惨哈哈哈,我喜欢。(最开始只是为了看女主,依旧是拿着相机的美女!
那个充斥歇斯底里表演与惊艳影像的园子温又回来了。借影片中那位拍自由的电影的导演与逐梦影视圈的群演们谱写了自己想做的作品。比起园导之前电影这部随和舒缓许多,但最后又是园子温式的暴走,真是爱了
迷影是生活的元宇宙,这次的园子温大多数时间展现了他比较温暖明亮的一面,太多迷影电影聚焦群演了,但他还是有一些独到之处又叛逆又活泼,结尾也比较尖锐但也有点过于中二了。
有些转场和衔接挺好,但是整个看下来就是园子温is f**king crazy(贬义
没有血浆就用颜料代替吧
香港街头吗 女幽灵一张混血脸 红在革命蔓延时都50年前了 倒放可能还好点
什么。。
这口号
好像一场为群演获得更多关注而举办的游行示威。衔接转场调度有一些很牛的地方,个人不喜欢这种太用力的嘶吼,反而会显得很无力,无法引起共鸣且观感很差。
With DD.自恋是一种可以维持自我的中二病,癫狂是一种酷炫的青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