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一篇 决战之前-说!
金承柔到底在哪里?
-不能禀告给您!
景福宫内室之中,震怒的世祖反复逼问长女世玲关于忠臣金宗瑞幼子金承柔的下落,可是世玲却始终不肯吐露实情。
于是,恼羞成怒的世祖终于说出要长女世玲去当奴婢的话,此时世世玲虽惊讶含泪却不求饶,只是默然站立,眼望父亲,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这一位她曾经最为尊敬喜爱的家长。
按说这是爷俩在较劲,两个人的脾气都一样,谁也不肯相让,要是这时候世玲跌个软,服个输,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可是不成,世玲自认秉持的是王祖父世宗大王和王祖母昭宪王后所秉持的大义,忠君并没有错,维护忠臣之后金承柔也没有错,以她不服输的个性,怎么可能低头认错求饶。
于是就这样,世祖骑虎难下,君无戏言,哪怕有一点不忍,这话也收不回来了。
此时,被王室看作是世玲未婚夫的汉城府判官申冕也只是含泪看着世玲,既不求情,也不遵旨,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见此时,门忽然开了,中殿娘娘尹氏推门而入,只听见宦官的劝阻声,可是尹氏不管这些,急忙劝阻道:-要公主当奴婢,您不能这么做啊!
剧情发展到这里,观众可以将世玲家人的态度和看似被认同作为她未婚夫的申冕的态度做个比较,究竟什么才是真正为世玲着想,什么才是为她好的做法。
申冕不求情不劝阻,非要世玲向父亲世祖求饶,是因为他内心也默然认同世祖的做法,认为世玲应当受一点教训,只要是他的人,形式又有什么关系,这无法掩盖她是世祖嫡出长女的事实,这个废为庶人,降为奴婢的王命只是暂时的做法而已。
说白了,是申冕有私心,认为只要他告诉世祖关于金承柔的事,他就有了铲除情敌政敌金承柔的名份,世玲肯定还是他的人,也可以认为是申冕依然想要强要了世玲。
写到这里,不禁叹气,就在大变故面前,申冕还是无法克服自己的私欲,依然是个有私心的人。
申冕还是只想到他自己,或者说,他爱的方式是真实的占有,而非为对方考虑,以对方的幸福为幸福,以对方的悲喜为悲喜,他要的只是自己的痛快而已,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玲选择金承柔确实有道理。
而在另一方面,真正为世玲担心的家人,她的生母尹氏,她的大弟懿敬世子李崇哪怕病重也青白着脸,穿着朝服肃立一旁,她的小妹懿淑公主哪怕任性害怕,也都来到宫苑内,要为亲人世玲求情,哪怕再有不是,也是女儿,是姐妹,是亲人,不能变成奴婢一样卑微无名的人。
可是,世祖此时眼望着自己曾经最娇纵疼爱的长女世玲,就等她说话,可是世玲不肯求饶,只是说要如同奴婢一样地过,最要命的是,她还穿着白衣前来,这又是何意?
这里大有缘故——自殷商末期箕子来到朝鲜半岛以来,殷人尚白,白色一直都是朝鲜半岛平民素来喜爱的颜色,也是民间衣饰常用色。
在古代朝鲜,平民无法穿戴彩衣,一来低微社会地位不允许,二来也没有经济能力置办彩衣穿着。
身为两班贵族,身为李氏王族宗亲之女,世玲身着锦缎彩衣,本身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所以当年她与金承柔相识之初,哪怕她是以宫女余丽的身份与金承柔相见,金城柔也从她的锦缎彩衣穿戴上确认她身为两班闺秀的身份,而今她听令之后,着白衣而来,等于是认同父亲世祖的命令,就要当个奴婢,不仅如此,在世祖看来,从大女儿含泪的回禀来看,是铁了心要跟父母兄弟姐妹断绝关系了,这怎能不让他气愤。
于是,世祖最后下台阶的可能性也没有了,他说完肯定王命的话,要将长女世玲废为庶人,赐予汉城府判官申冕为奴婢的话就断然离去,心碎的是世玲的生母尹氏和担心不已的弟妹。
景福宫内室,世祖与尹氏夫妇对坐饮酒。
此时尹氏不再造次,她深知父女俩的脾气都一样,是吃软不吃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为世祖斟酒。
多年来的夫妻,尹氏深知丈夫这会儿是在气头上,把好好的孩子当成是奴婢,还随便给了人,哪怕是早已指婚的未婚夫,也不能这么随便给了人,这么做,最难受的肯定是为父,在她看来,从小就最爱父亲最崇拜父亲的长女世玲,这会儿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不管家人,就要站在父亲的对立面上。
可是,为夫不这么看,他喝了好多,才幽幽地问妻子,是否自己做错了,就连最疼爱的女儿都这么反对他。
如此看来,世玲以断绝父女关系为依凭,试图震撼父亲世祖的做法,并不是没有效果,只是她此时身在申府,已经看不到这番情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来到申府,世玲虽然被降为奴婢,此时还是以君臣之礼,与申府的家长申叔舟大人相见。
申叔舟这老狐狸虽然历经多朝,已身为重臣,也给大王的气愤之令吓了一大跳,在他看来,幼子申冕这是给家门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大王这会儿是在气头上,公主不论是否有罪,都是中殿娘娘尹氏所出的嫡出长女,哪怕眼下被废为庶人,又被赐予奴婢,可她的兄弟是世子,也就是储君,生母是正妃尹氏,若是亏待了这位奴婢李世玲,申氏家门绝无好果子吃,可是她眼前是被废为庶人,被赐予幼子申冕,申氏家门不得不接纳她。
虽然是奴婢,却没办法以奴婢之礼来对待,若是胆敢无礼相待,不但掌管内命妇的尹氏饶不了申家,就连世祖大王也会震怒。
这种微妙的父母的心情,申叔舟岂能不明白,可是看着儿子,他却又另有打算,于是,他心情复杂的向幼子申冕问道:-若是公主一直是奴婢,你待怎样?
可是此时申冕却不在乎父亲的打算,只是含泪说道:-不管是什么人,是公主也好,是奴婢也罢,都是我的人!
这么一来,申叔舟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再说话了。
申叔舟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是因为涉世已深的他已经预见到世玲公主的坚决和世祖的震怒究竟意味着什么。
若不是世玲对金承柔的感情如此坚定不移,世祖不会这么震怒,也就意味着世玲公主真心嫁与儿子申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意味着儿子哪怕迎娶了这位厉害的公主娘娘也不可能幸福,若是恢复了身份,公主也不可能跟儿子申冕有和谐的夫妻生活,若是不恢复身份,也非常尴尬,一来儿子申冕此前已经与世玲公主有婚约在先,又是王女的未婚夫,哪怕王女身为奴婢,也不可能再另娶新人,二来儿子对这份感情如此坚定,绝对不可能再另择佳偶,申氏家门目前也依仗着世祖,才有显赫的可能性,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但又如何能够任由他们小夫妻较劲下去。
如此一来,当初他想要与李氏王朝王室通婚的贪婪想法,反而是害了幼子申冕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申叔舟如何能够不叹气,想到这里,申冕如何能够不咬牙,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金承柔的错,如果金承柔死去,就不会再横生枝节,所以他一定要干掉金承柔这个此生最大的情敌和对头。
可是不成,无论申冕对世玲如何看守威逼,他都略逊金承柔一筹。
说到底,申家幼子并非武将出身,仅是文臣,若真是论及韬略,当然不会是名将金宗瑞幼子金承柔的对手。
那一晚,知情后的金承柔早已做了安排,让老赵与他自己都身着黑衣,头戴黑巾,面罩写有“大虎”二字的面巾,为的就是把水搅浑,趁机救出世玲。
果然,此计奏效,申冕和其从事官发觉有“大虎”前来,急忙率众围捕,这就中了金承柔的计。
他依计而行,靠赵“大虎”拖住了申冕和众人,而自己则趁机来到关押世玲的院落内,砍杀了守卫军士,救出了世玲。
当世玲在内室听到打杀之声,就知道金承柔已经赶到,可是听到申冕如此怨毒的话,又为爱人担心。
好在,在她再看时,金承柔已来到她面前……这一次,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两人相爱的力量了,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世祖的恨意之举,彻底绝了父女之义,也就意味着:世玲已经为了金家付出了自己的一切,若是此时金家幼子再不接纳她,就是不义之举,哪怕金宗瑞大人活着,也不会允许金承柔对世玲的付出视而不见,所以这一次金承柔的营救之举其实是贯彻了金家一贯的大义之举而已。
那一晚,望着一地的尸体,申冕再次咬牙,咬牙的结果是他带人抄了水玉馆,专等老赵等人前来自投罗网,而在此前,老赵已要火车男小王带着金家大嫂和雅江离开并且照料,而送了金承柔和世玲公主上路去往敬惠公主夫妇被发配之地光州。
可是,天不遂人愿,老赵毕竟担心自己心爱的人,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回到水玉馆又被被拿捕,而女当家的是为了救他,才忍痛对申冕说出了世玲的下落。
女当家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她是斗升小民,从不管大义或是正统之说,她只要身边的人都活着,好好地活着,不管用什么办法,正如她含泪对老赵所说,哪怕老赵要死,她也不要他死,更不要他这样死去,哪怕老赵恨她唾她,她也要以这样的办法搭救于他。
可是,女当家的如此救人的做法,却给敬惠公主一家人惹下了大祸。
此时,在路上,世玲和金承柔开始了自相识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旅程,相见之初,他们没有如此熟悉自在,相见之后,他们还在彼此熟悉当中,仅是探究彼此的心意而已,倾心之初,两人都有诸多为难之处,哪怕世玲喜欢小金愿意,也不可能如此亲近对方,倾心之时,哪怕小金含泪相拥,世玲也只能违心隐瞒身份,再后来,大灾变之后,小金得知世玲真实身份之后,先是愤恨,无法释怀,后来又见世玲真心相待,并非刻意隐瞒,却苦于身份之别,无法诚意接纳,如今世祖绝情之举,却真正帮助了二人,让他们心无挂碍,只看着对方就好。
夜色之中,匆忙赶路的小金忽然勒住了缰绳,他是担心世玲会累,还温柔地笑着要她累了就说话,痛了就告诉他,世玲也笑着说自己腰酸背痛,有些累,浓浓的夜色里,两人终于相拥。
如此柔情蜜意,如此温情体贴,这是这对苦命王室情侣最幸福的时光。
当轻烟之中,小金看着面有柴灰的世玲那诧异的面容,忽然深深地吻了下去,在他看来,如此甘愿为他付出所有的女子最美,这么为他生火的女子最美,管她公主还是奴婢,他爱的只是面前这女子,正如当年在驸马三选之时,他对敬惠公主所说:-她在哪里?
她究竟是谁?
无论身份如何,勿论地位如何,他爱的只是眼前人,眼前为他付出一切,勇往直前的那女子,那如同夜一般悠长的深深的吻啊,日后回想起来,一定是世玲与小金最幸福的相爱时光。
日间,他们在茶舍对坐,虽然双方面色肃穆,却无法掩饰眉目之间的情意,他们仍是相爱的一对,正如小金所说,日后他再也不会对世玲有所隐瞒,世玲是他最信任的伴侣和爱人。
而世玲担心的目光正说明她仍是李氏王族之女,哪怕与父亲断绝父女关系,也依然挂心父亲的安危,这是人伦,无法阻隔,但是从大义来说,世玲做对了,哪怕她的王祖父世宗大王还在,也会赞同她的做法。
宗室之女李世玲并非仅为爱情而反对父亲,而是深知王室正统性,为了君主之威,这才鄙视为父篡位之举,选择了爱人金承柔这一边,并非她因为爱情而昏头,而是当时宗亲从小被教导的道德标准所致。
若非要论个对错,世玲对抗父亲世祖的行为是为不孝,但在孝义之前,是忠义,从大义来说,宗室之女李世玲并无过错。
因此,当这对王室情侣来到敬惠公主和驸马面前时,真正让二人大吃一惊。
当听说世玲已被父亲世祖贬为奴婢,敬惠公主就更加不能不惊讶,在她看来,哪怕世祖篡位不顾天伦大义,也不能不顾人伦将好好的女儿当成奴婢还下赐给人。
此时,举事已然迫在眉睫,金承柔已联系到了父亲金宗瑞生前所提拔的将领,又来到光州联系到了地方将领,讨伐檄文都已准备妥当,并且已与驸马郑氏合作,就等与锦城大君李瑜商议举事具体时间而已。
可是,受震怒世祖之命前来拿捕金承柔的申冕带人到来,则给将要为人父母的敬惠公主夫妇带来了灭顶之灾。
深夜,当世玲与金承柔在夜色中深情相拥,深吻对方的时候,他和她只是沉浸在深切的爱意之中,并未想到将要到来的灾祸,当金承柔环抱着深爱的世玲在怀中,他和她憧憬的都是美好的未来而非获知当下的灾变,可是厄运已然到来……申冕带人已经赶到,先制住了郑驸马,又逼问出了敬惠公主的侍女关于金承柔的实情,继而申冕的从事官又从墙边抓住了躲藏的世玲,哪怕金承柔在暗处察看之时,申冕早已押人而来,就在金承柔的眼前,他深爱的世玲被推到近处,让他张弓的手下不去手射箭,而另一面世玲也含泪被推来,申冕更是愤恨不已,誓要将金承柔赶尽杀绝不可,就在这一刻,千钧一发之际,金承柔要如何面对,世玲又该如何自处,申冕能得偿所愿,明晚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六篇 大虎现世夜色正浓,妓房庭院之内,当醉酒纵情欢乐的温宁君对着首阳大君和曾参与篡位行动的诸位大臣大笑,又对大君施了臣下对君上之礼,大喊:主上,在大王还未退位之前如此说话,其实已经犯下了谋逆大罪,只不过篡位的众人当时觉得胜利在望,难得喝酒高兴一次,其实没什么,也就任由他老人家去了。
见此情景也只能说温宁君是过把瘾,既然要过把瘾也只能随他去,因为,过把瘾就死。
这不,温宁君这就要如同小金在恐吓信里所说的那样:死现也。
在内室之中,醉酒的温宁君正得意洋洋换下外衣,冷不防冰冷的剑器已经架上了脖子,惊得他大叫,然而于事无补,来者是替众多死去的忠臣,也为自己家死去的亲人讨还血债来了,怎会轻易罢手。
黑暗中,当满心仇恨的金承柔扯下黑色面巾之时,其实是想要温宁君死个明白——大监到底是被何人所杀,原来是被金宗瑞家的幼子金承柔前来斩杀。
为宣示报仇之目的,意在恫吓,也为显金家之威,金承柔还在大监尸体上用血写下:大虎二字,其实大虎本是金大人的别号。
已故将帅金宗瑞原有军功,平定女真,守护疆土,功在社稷,本是三朝元老,又有文名,因此还有诸多别号,大虎就是其中之一。
可眼下,这大虎二字就成了他生前所疼爱的幼子金承柔斩杀参与篡位众臣所依凭的由头。
当人们发现大监的尸身,又看到尸身之上所写的大虎二字,其震撼之态简直无法形容,尤其是首阳大君,当他看到尸身所写的血书二字:大虎,对他的冲击着实不小。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不怕残杀,不怕流血,他只怕对自己的谋夺宗室之事有所妨害,他只怕在成事在望之时会有后患,可是温宁君的尸身就眼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想要成事将要付出的不仅仅是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长女世玲终身鄙视,他还将损失对他而言更多重要的人与事,譬如眼前这位温宁君。
他与温宁君一直以来都是谈得来的朋友也是志同道合的战友,而现在他将要夺下的江山,要分享的荣华富贵,显然温宁君已经看不到也享受不到了。
可见,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只有活着,才能分享所有美好的东西。
首阳大君夺取了众多忠臣以及遗属的性命,自此已经生活在众多冤魂所堆就的血海之中,他早已不可能有安宁的生活了。
眼前温宁君死于非命对于大君来说,君王历程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边是众臣跪席待罪,大喊要主上殿下收回成命,一边是大君一伙得意洋洋,跃跃欲试要做好入宫登基的准备,也可以说,首阳大君的篡位之策看似取得了胜利。
可是,他行的是大逆之举,就如当年金大人与他相谈时所说:-终此一生,您将生活在血海之中,会被冤魂们的愤怒所包围。
在大君意图篡位之时,他的全家,除忠义果敢的长女李世玲之外,全部受到诅咒。
至于诅咒到底会是什么,有诸多传说,读者与观众不妨往后看,亲眼见证这个原本和睦平静的宗亲家庭究竟会遇到怎样可怕的厄运,不过眼下观众要面对的最伤感凄凉的场面却是瑞宗大王的退位——看年少的君主含泪离去的样子,他其实有太多的不舍与伤心,在他身后是不在人世的无数忠臣的鲜血与遗恨,在他周围是尚在人世的忠臣们的哭喊与挽留,可是他却要离开这个能够保护他的王座,为的是拯救亲人的性命。
因为在他看来,他在位才会引起这么多的纷争与杀戮,若是退位,将王位让与叔父首阳大君李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可是想到父亲文宗大王离世之前的嘱托,想起祖父世宗大王的宏基伟业居然要败落他个人的手中,此时的瑞宗大王心如刀绞,但为了保住亲人性命,他也只能含泪默默离开。
说到底,继承君主之位的人,若是非要讲究身份与出身,那么心智是否坚定,责任感是否足够也是作为君主所依凭的重要一点。
可见,将王位与亲情衡量,瑞宗大王更为注重亲情,可是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身为君主后嗣,他的命运是一出生就已经被决定下来,若是无法担当命运,那么也只有覆灭这一条路,覆灭的不仅是他一人,还有他周围的人。
这一次,瑞宗大王为了保住二位亲人而退位,此后他将要失去更多的亲人和志士。
可见,君主的决定是为天下人而定,而非只为眼前一人或是几人而定,若是为眼前之人有了动摇,将会牺牲更多的人。
这就是为君之道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最好佐证,若是日后有帝王学的课程,则要专门将本剧的相关部分剪辑播放,说明因少年君主一念之仁会带来多大的损害,这损害不仅仅是无辜的人们受到伤害,也会让君主身边的人惨遭杀身之祸,也将祸延后代,贻害忠臣后人。
可眼下少年君主尚不知自己的决定会带来多大妨害,只是含恨离去而已。
在宫门前,首阳大君与敬惠公主夫妇相遇,他是跃跃欲试想要登基的新主,他们则是来迎接为保住亲人而退位的上王,如此见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此时,敬惠公主依然含泪怒视大君,如果眼神能杀人,首阳大君不知死了多少回,可是公主的恨意无用,她的幼弟无法坚守宫内,也为亲人而退位,其实还是为了保住她夫妇二人,作为长姐,她惟有忍住眼泪与夫君郑悰前来迎接上王殿下而已。
哪怕众人不待见上王殿下,姐姐姐夫还是无条件地爱重他,帮助他,关心他,因为这就是家人,这就是亲情。
此时的首阳大君不与公主多作口舌之争,仅是嘱咐公主多关心退位的上王殿下,可见他内心对侄儿还是存有愧疚,可是这愧疚之微小尚不及他对王位贪念的几分之几,来到宫内,身着王者冠服,他还是满意的,哪怕白发苍苍的老内官颤抖着声音,哆嗦着两手为他穿戴的时候,他还是得意,穷其一生,没有比这更让他满意的事了,他,作为大王嫡子,作为宗亲之首,终于窃国成就大事,如何能够不得意?
此后,议(政)府的以干将们讨论,要进行的不仅仅是对忠臣的清洗,也将要开始对宫内的大清洗,因为,就在宫内,宫人们对旧主的忠心依在,若是不能彻底清退这些人,则无法开创出一番首阳大君为首的篡位者的天地。
看,瑞宗大王的决策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还害了对他忠心的千千万万臣下,当然,他的决定也继续刺激了另外一对苦命的情侣:金承柔与李世玲。
闻听大王退位之后,金承柔几乎要杀了那位传递消息的酒客,看他怒目圆睁,狠狠揪住对方的衣领子,要他说清楚。
可是,事实如此,还要怎么说清楚,能说清楚的也只有大王什么时候退位离宫,大君什么时候登基入宫而已;另一面,闻听大君将要登基,还要她入宫准备公主册封仪式的世玲,当面顶撞了父亲首阳大君,说他行的是不义之举,是杀害流放兄弟们,逼退侄儿换来的王位,她绝对不要这耻辱的公主之位。
看,第五篇里我们说的没错,这敬惠公主与篡位宗亲之女李世玲的命运的确截然相反: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可是就在此时,虽说世玲行的是大义之举,可是作为子女,她此举仍属不孝,她大胆的举动几乎让生母尹氏捂着心口要晕过去。
于是,在深夜,悟出劫持者有可能是金承柔的申冕还赶得及为父亲申叔舟守护安全,因为此时“大虎”已经出现,砍杀了申大人左右人等,吓得轿夫抱头鼠窜,若是申冕迟来一步,申大人就要步上温宁君的后尘,在尸身上被写“大虎”二字。
可是,申冕来得及时,还赶得上搭救父亲,并且和“大虎”展开一场近身战。
交手之后,申冕才发觉对方的杀意浓烈,招招狠厉,剑剑致命,而他想要探知的仅是对方究竟是谁,于是他的剑划伤了对方的脸,其实是为了挑下的他的面巾,而“大虎”的剑则砍伤了他,却是杀意正盛,非要取他性命不可;而另一面,在清晨,大君正室尹氏却看到长女世玲留下的字条,告知要出门走走;合上字条,尹氏再次捂住心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此时已至册封大典,世玲离开,正是因为她不想被封为公主,也因为被侍女提点“大虎”一事,生母尹氏又告知大虎深夜袭击了亲家申大人和未婚夫申冕,离开是她担心金公子所致。
哪怕如同她被顶撞父亲时申冕警告她的那样,哪怕不参加册封公主仪式,她也不可能不是公主,她也不想认同自己的公主身份。
看到这里,这剧的主题才算表述清楚——哪怕身为逊位大王长姐,敬惠公主也是公主,哪怕身为身为篡位罪臣之女,李世玲也是公主;这里说的几位男子:金承柔,申冕与郑悰,他们三人与两位王室女子之间纠缠烦乱的感情经历,正说明他们都是公主的男人。
此时,首阳大君篡位成事,已然登基,而公主的男人们的老师则自责自己身为臣子,没能尽到臣下之责,不能以身殉国,阻挡首阳大君一伙窃国的阴谋,望着死而复生的弟子金承柔,他声泪俱下,可是却劝不住仇恨满胸的金承柔,确如小金所说:他有他自己的路,老师也有自己的路。
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所以老赵要在金承柔发疯般地冲向大君府上的时候,一手打掉他手中的剑,在申冕带人再次前来查抄搜店的时候,他顶替金承柔逃走,为的是引开搜兵的注意,保护金承柔。
可是,就在此时,为金承柔报信的疑似金宗瑞之子(此君满嘴跑火车 一直都是名门之后)的小王却与金承柔走岔了路,就在申冕转身要发现小金的时候,却有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拽入暗处。
我道是谁,原来是世玲公主。
此时,真的要称呼她为世玲公主,因为大君已经登基,也就是后来的世祖大王,正如申冕所说,身为大君长女,哪怕世玲不肯参加册封大典,不肯承认自己是公主,她也是公主。
就如她与大弟李崇相谈时的情形,她与低头服从的兄弟姐妹真的要就此分道扬镳了,望着顺从父亲意志却心地善良的大弟李崇,她也只能感动并且沉默。
在陋巷暗处,金承柔惊讶地发现拽住他的人竟然是世玲,一时间说不出话,竟然愣在当场。
他看她,眼中有爱也有恨更有怨怼,她看他,眼中有爱有关切更有歉疚,可是,面对这样窃国残忍狡诈却对子女关心的父亲,李世玲真的能够背弃父亲而去吗?
面对如此重情重义又忠义果敢的宗室之女李世玲,金承柔真的忍得下心回绝她的救助和善意吗?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下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三篇 私定终生郊野木屋内,夜雨霏霏,淅沥的雨声之中,屋内的气氛却已近热烈。
因为世玲脱下淋湿的衣服正在晾干,见到金承柔进屋,又急忙穿上,可是抱着柴禾进门的小金,却抱住了这样的世玲。
之后世玲才说出要告别的话,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这一次是真的要告别了,因此才会如此不舍。
小金与世玲此时已历经重重劫难,彼此相知相爱,遇到如此风雨之夜,又是在寂静无人的茅屋内,如此强烈的感情激荡在两个人的心头,有私定终生之事,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其实,在如此私密的空间,因为大雨淋湿了衣服,恰好将这种惜别与恋慕之情全数引爆。
此时,不舍的小金轻轻褪去世玲的上衣,看到了世玲为他挡箭的那个伤痕,这才俯下身去吻了那处伤,其实是他深爱着包容善良大度,一直都站在他这一边的世玲,他爱着这样的人,也就爱上了这样的伤痛,而世玲已经明白两人即将分离,这才希望留下念想。
这时候小金问世玲的话,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你愿意做我孩子的娘吗?
而世玲回答得则更妙——-您愿意成为我孩儿的爹吗?
这才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窗外雨声渐止,风声已歇,屋内身影缠绵,难舍难分,他们彼此的问答就已经确认了彼此在心目中的地位,更确认了日后若有子嗣,只能是对方的孩子,这不仅是金承柔对世玲的感情和身份的确认,更是对她个人的尊重和承诺。
相对于当年两人相爱之初,金承柔在水边岩石之上写下: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而世玲作为接受宗亲教育的女子,则含笑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就在此时,出身忠臣金宗瑞家族的幼子金承柔和世祖长女李世玲在惜别之时,已经跨越感情的承诺,而成就了人生的承诺。
可是,他们的结合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首肯,只能确认为:私定终生,也就是说,两人并未行婚礼,还无夫妻之名,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去做各自的事情。
就如同老赵对小金所说:-决定得好!
是该这么做啊!
作为忠臣幼子,即将带领部下离开,金承柔必须要走自己的路,这是忠君之道,而作为篡位君主的长女,大弟重病在身,一直说要见到姐姐,世玲也必须去照顾弟弟懿敬世子,这是人伦。
就在清晨,一袭黑衣的金承柔站在旧日首阳大君府邸门前,默默注视着世玲走向从前的家门前,也只能在心底默念祝福,而世玲哪怕回到旧宅,回头望去,也还是能看到那个黑衣男子的身影,他们就是这样的不舍,可是哪怕不舍,也必须分别,这是命运,也是两个人必须要走完的一段路,他们无从选择,只能分别。
回到旧宅,世玲终于见到了大弟李崇,此时他已经是懿敬世子,已非往时温厚健康快乐的样子了,而是一个垂死的病人。
李崇看到大姐世玲回来,精神顿时好了很多,还问起金承柔,世玲答着话说没有走散,还说不论在哪里,金承柔始终在心上,可见她的确是因为顾念亲情,才来照顾弟弟。
这一席话说得世子也感动非常,只是握住了世玲的手。
虽然世子温暖地问候并且安慰了姐姐,还对姐姐的感情表示了支持,却敌不过申冕疾风骤雨般的问话。
申冕看到世玲神情有异,出于男子的直觉,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对,于是喝退了尚宫,又对世玲大声吒喝,非要逼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岂料世玲此时已经以金家妇自居,让申冕顿时气结,继而又含泪大喊,-此生哪怕无法得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到了这里,观众已经可以肯定申冕为爱痴狂,已经濒临崩溃,却原来从头到尾,申冕爱上的都不是世玲,而是他好友金承柔的爱情。
当年自从得见世玲为金承柔阻挡马匪箭雨之后,他就爱上了这样的爱情,继而又看到世玲为小金心伤落泪动情思慕,他也只能回望这样的背影,哪怕在旧时首阳大君府邸门前那样的拥抱,缓解的都只是他自己的心情,而非增进感情,那个拥抱还直接刺激了金承柔的抢亲,冲掉了他自己的婚礼,此后,他虽然多方询问,继而发怒,最后发展到无所不用其极,向世祖告密,却也只得了世祖取消了他与公主婚约的结果,将世玲赐予他做了奴婢,若是赐予奴婢,哪怕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算行婚礼成婚的正式夫妇,或者,直到最后,世祖还是未能顾全他想要迎娶世玲的心意,也只能说,他与世玲的确是有份无缘。
爱上别人的爱情,是可悲的,因为无论怎样付出,仰望的都只是别人的爱与悲喜;爱上自己的爱情,是虚无的,因为爱终究也只是爱,若没有了特定的人,什么都是虚空,哪怕如许伤痛,最终也会只抓住风。
剧情发展到这里,主题才算真正明确,申冕与金承柔两位男子,各自抓住婚约与爱情不放,一个人得到了世玲的全部爱情,另一人则得到了世玲的全部劫难,他们对于世玲公主来说,都是公主的男人。
虽然申冕已经如此疯狂,可是病重的懿敬世子不会让他继续喧泄愤慨,只会站在近前,以国之储君身份,喝令申冕不要继续折磨大姐世玲。
就如同世子所说,哪怕他病重也要保护姐姐,可是这样善良温良的人毕竟不会长命,因为他是世祖的长子。
世祖为篡位如此作恶,哪怕子嗣再善良体恤众人,前来索魂的众王者也不会让世子继续活下去。
就在世玲悉心照顾大弟李崇之后,就在世祖与尹氏赶来探望世子和长女世玲之后,懿敬世子终因病重身故。
望着儿子死前憔悴的样子,世祖不由得悲从中来,可是他无法接受长子李崇早夭是因为他自己造杀业太重所致,却把这一腔的怨愤发在了世玲作为公主的史书记载之上,要史官去掉世玲作为公主的所有记录。
这一狠决的举动,当时就吓傻了世玲生母尹氏,在她看来,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而且从世子死前的情形来看,的确是冤魂前来索命了。
或者说,尹氏也认为世子的死不能怪世玲,而要怪责丈夫世祖。
世子之死的确不能怪罪世玲,世子死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他看到了文宗大王和上王殿下在向他招手,可见两位冤屈无人可诉的王者生魂是代替众多被世祖冤杀的忠臣魂魄来索命了。
因为世子说得很明白,还指着屋内一角说上王殿下就在那里,顿时吓傻了尹氏,让她的眼泪都固在了眼中。
看,在前篇我们说了什么来着,瑞宗大王生母显德王后的冤魂要来索命了,这么看来,剧情安排来索命的王家生魂不是显德王后,而是文宗大王带着冤死的幼子瑞宗大王来收人了。
如此说来,熟知王家渊源的世祖正室尹氏如何能够不害怕,如何能够不惊讶,可是世祖却依然如故,他只是把这一切归咎于长女世玲,都是世玲的错,才导致了这一切,都是世玲撇下父亲和弟弟跟仇人的儿子跑了,这才给家门引来了祸端。
此后光阴荏苒,世事匆匆而过,先按下金承柔的复业大计不表,来看世玲的遭遇,她已安心在申府当了奴婢,每日忙碌,倒也还过得去,可是申府却安排她每晚去给幼子申冕铺被,可见还是希望二人借由结合而免去世祖给世玲的废爵位之令,恢复世玲的公主身份,可是在申冕房中,任凭申冕如何以言语吓唬刺激世玲,世玲始终只坚持着要继续守候金承柔的心意。
而敬惠公主则已经诞下长子,在生产之后,因为确定是男孩,这才打开写有男的姓名纸,只见姓名纸上写有:郑眉寿三个字,可见郑驸马临死前是希望儿子名叫郑眉寿,敬惠公主虽然丧父母丧夫丧弟,却有了孩子相伴,因此也只是默默度日,可是金承柔的复业大计却已渐有所成,已经攻占了咸吉岛,又除去了所有守岛官军,为的就是复仇大业,消息传到都城汉阳世祖处,世祖与大臣们都惊惧不已,这一次,世祖再生毒计,要逼迫申冕杀掉金承柔,又对他不在放心,还派韩明桧督战,意在警醒,要在紧要关头干掉金承柔,可是申冕此时的心情真正复杂,哪怕老父申叔舟耳提面命,也让他心乱。
乱归乱,走还是要走。
只是,在申叔舟警告儿子的那一晚,世玲刚好路过听到这番话,对金承柔是安危担心不已。
世祖为什么要逼迫申冕去对付故友金承柔?
也只能说,世祖失去了长子李崇,又狠下心来将长女世玲贬为申家的奴婢,除去世玲的宗籍与史书记载,就是想要女儿在世上消失,作为无名的奴婢死去。
此时他对申冕的安排,其实还是想要申冕迫于压力带长女世玲去咸吉岛,还是想要以长女世玲作为诱饵,捕杀倒世大将金承柔。
可是世祖亲自作为,就违背了人伦,哪怕世玲纵有千错万错,也不该被父亲当作诱饵去捕杀仇人,于是他只能借由他人之手去拿嫡出长女当诱饵,但又不希望此事张扬,于是让韩明桧跟随,伺机杀死众人,如此一来,他这样丧尽天良的举动就无人可知,众人知晓,也只会怪罪申冕该死,竟敢拿世祖长女去诱捕叛军。
可是世祖的毒计并非没有人看透,尹氏已经在暗处察觉到了丈夫的念头,这才在丈夫世祖喝酒之时,和他提到了此事,还说已经失去了长子李崇,不能再失去长女世玲,可是世祖置若罔闻,对他来说,王位比亲情和家人都要重要得多,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实践的。
尹氏如此苦劝,对世祖是毫无用处的。
可是,作为昭宪王后沈氏最看重的儿媳,尹氏也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她也有她处理问题的办法。
这一次,尹氏要解决问题的办法,竟然还是找到敬惠公主,从公主入手,想方设法善待公主,要她为襁褓中的婴儿眉寿考虑,接纳改善待遇之命,其实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女儿世玲的境况。
在不少情况下,尹氏作为宫内掌管内命妇的中殿娘娘,看到女儿世玲如同奴婢一样奔忙,往往无从帮忙,只能命令宫女余丽跟随女儿侍奉,在这样的情况下,敬惠公主出面看望世玲,可能更加合适。
敬惠公主出现在申府院落内的时候,正巧遇到申冕,看到怀抱婴儿的公主,申冕立即就想起了故友郑悰,于是赶紧笑问是否是郑氏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是敬惠公主因为郑驸马被申冕举发,凄凉被捕,且死状凄惨,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一句,直说不愿让驸马为孩子起的名字被如此肮脏之口说出,就步入世玲房内。
敬惠公主前来探望堂妹世玲,一为问候,二为保护,还高兴地收下了世玲亲手刺绣的绣品,其实是来探听消息,这才知道世玲要跟随申冕去咸吉岛,不由得担心起来。
此前,金承柔曾经找到公主,希望她能跟自己一起走,好好抚养孩子,可是公主却不愿离开,希望孩子能够在父亲身边长大,说白了,就是她不愿意离开丈夫郑氏埋骨之地,依然追念故人,金承柔无奈,只得自己离开。
而此时在咸吉岛上,已然变了天日,发生了大事。
金承柔一行人等已经手握兵权,要世祖拿命来。
此时世玲来到,又听侍女余丽说起老韩和小申合谋要捕杀金承柔的计划,不由得大惊,要余丽牵马来。
其实,世玲此时跟随上岛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她已经不再是公主,没有了王家身份作掩护,也无人跟随保护,只能自求多福。
申冕对她的心态也很复杂,一方面非要干掉金承柔,丧心病狂地要拿世玲作为诱饵意图诱捕劫杀,另一方面又忍不下心,下狠手。
如此说来,申冕此时已经进退两难--进不得,因为他帮不了金承柔,杀忠臣,举发恩师和好友,令其死于非命,他已经走得太远,再也回不去了;也退不得,若是退却,世祖也饶不了他,此次派韩明桧跟随,明里督战,实为监控。
写到这里叹气,申冕的确是个悲剧人物,自私狭隘,坏又不够坏,陷入对金承柔的羡慕嫉妒中,无法自拔,这才走上了不归路。
议事内堂门前,余丽已经听到了韩明桧的奸计:要以世玲为饵,诱使金承柔上门来战。
而在起事私兵营地内,上门相告的世玲却被义兵首领认出是申府的奴婢,要将她作为奸细处决。
就在士卒对世玲举起钢刀时,千钧一发之际,有黑衣人赶到,以手中剑格开了刀,来者正是金承柔。
忠臣幼子与篡位君主长女的姻缘该如何了断,世铃又将何去何从,敬请关注明晚为爱痴狂系列最终篇。
一周出两集,等得我心焦不已,刚看完新更的第十集,厚厚重创后在林子里苏醒,想到父亲惨死,悲恸万分,仰天长啸;欲刺杀首阳,却看到所爱女子,竟是仇人之女,一直以来蒙在鼓里,受骗被玩弄的心情,刹那间眼神淬着火,恨不能烧死女主和她爸。
这集是爱笑王子最最狼狈落魄的时刻,受伤的厚厚衣衫褴褛,浑身血污,但悲情演绎比帅帅的摆酷更考验演技,实在没想到,厚厚演技那么棒,相当完美的悲情出演!
表扬一记!
偶的泪水奉献给世玲举剑吻脖子的那场戏,佩服女主的勇气,得知男主天亮后要被流放,深夜造访大牢,送上脖子给他掐,男主也不客气,种种恨涌上心头,死命掐住女主脖子,两人长相不夫妻,个性倒很般配,话都不用说,直接就心领神会。
我对未来剧情做个预估,首阳绝对要杀厚厚而后快,是个巨大的拦路虎;厚厚一看就立场不够坚定,别看这集掐人家脖子,只是说明爱得深呐,之后肯定要跟女主重修旧好的,但这家仇嘛也得报,不然就太不男人了,两人被缠在这家族仇恨里,很难不悲剧收场啊。
假设下非悲剧结尾的剧情走势必须满足两点:一、女主她爸得被其他爱国人士弄死;二、女主得为男主死上一回,救他一命,然后侥幸生还那种。
有以上两个条件,两人基本就能归隐田园,过过小日子。
下一集,厚厚将以饱含浪漫气质的长发出场,等待厚厚王子的华丽回归!!
尖叫!!!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三篇 如影随行夜色之中,首阳大君府邸门前,此前已有婚谈的一对男女正在拥抱,不,准确地说,应该说是男方强行要拥抱女方,以示深情,女方挣脱不得,慌乱不已,却还在挣扎,不想被他拥在怀中,而另一面,壁后另一人也在静看,一声不响,拳头却已经紧握。
原来,忠臣遗族金承柔对首阳大君一家的感情不仅仅是憎恨,他依然深爱着首阳大君长女李世玲,所以他来到宅邸门前,想要的不仅是查探敌情,他还是想要看看思念的恋人世玲。
没有错,那晚小金遭遇世玲被申冕强行拥抱,原本只是来首阳大君门前看看,可以看作是凭吊,当然也可以看作是仇恨的一种表示,可是看到这对已有婚约的男女的强抱,却绝对在他意料之外,相信若是事先得知,小金是绝对不想看到这一幕的。
李氏宗室女子李世玲不仅是申冕所爱的人,当然也是小金深爱的人,不论怎样仇恨,不会有人希望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在别人的怀中。
看此时小金的眼神,充满了嫉妒与憎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如同影子一般跟随世玲,尽管她还不知道。
那么真挚自在的人也会嫉妒吗?
当然。
爱意深,妒意也深;罪孽深,恩义也深。
霎时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的好友郑氏迎娶敬惠公主之后,三人一起喝酒,郑氏提到申冕爱的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婚约对象也是大君长女,还提到说死心塌地,却被申冕闷闷地一言带过;流放之前,他在狱中扒住牢门大喊,要申冕救他嫂子侄女,可是申冕却含泪说出了狠话:-金承柔,走好。
原来,原来申冕早已爱上了李世玲,原来,原来世玲早已和这一位有婚约。
他们两个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只有小金他自己——这事实怎能不让他疯狂。
月色里,仇恨又嫉妒至疯狂的小金只能对着身上泼水,想要浇灭怒火妒火,然而没用,心里的火不是几盆冷水就可以处理的,小金心里的火需要仇人的鲜血方能浇灭。
虽然如此,小金因为出众的长相和武功,还是在这个叫做水玉馆的地方扎下了根。
仇恨让他对所有事都抱着无畏的态度,刺挑衅之人,夯捣乱之人,一切的一切,因为世玲不在,都变为灰色,身负仇恨的小金因为这股仇恨的力量变得所向披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停止。
可是,作为忠臣遗属,他能做的也只有暗地里谋划,背地里跟踪,而宗室子弟锦城大君可就不这么办了,他手中有权,身边有人,既然眼看着三哥安平大君被下赐死药后恨恨而终,又怎能不愤慨。
他要全了忠臣孝子之意,只有这样,死后才能有脸面对亡父世宗大王亡母昭宪王后,可惜,锦城大君找错了人,竟然挑了老韩派出的探子来当这次计划的主要执行者,怎么可能不失败。
铳筒卫说到底毕竟是大王所属部,并非归锦城大君一人所有,所以锦城大君失却了先机,却只能暗地里部署,他的计划注定要失败。
可是,这一次他的对手竟然是老谋深算的韩明桧,他怎么可能有胜算。
就这样,一边是仇恨重重又重重,一边是谋划深深再深深,一场可怕的婚礼即将开始。
对比此后李氏王朝那么多王女举行婚礼,有人为联姻而嫁,有人为巩固父兄权势而嫁,还有人带着亡父亡母的祝福而嫁,却没有一个人是如同世玲那样,拿自己的幸福做了其父首阳大君王位的祭品。
婚前,两家父母对自己的儿女各有嘱咐:申叔舟大人一样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大君早已另行安排人手,要在自己长女的婚礼上抓人,为了巩固家族的权势,他还误以为幼子申冕不情愿迎娶大君长女,谆谆告诫儿子申冕,要他站对位置,要成为首阳大君那边的人。
而此时与首阳大君家的联姻,无疑意味着大君高姿态的拉拢,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有驸马的位置作为担保,申氏家族就能确保无事。
首阳大君夫妇却对长女世玲心存歉意,别人不清楚,大君正室尹氏却很清楚:夫君是借助女儿世玲的感情,这才找到缘由灭了金家,或者说,是世玲的爱情帮了自家的忙,干掉了政敌。
虽说手段不那么光明磊落,但是毕竟成全了家族的想法,世玲对于家族是有功的。
可是为了王位而伤了女儿,这不是尹氏愿意看到的事。
于是,首阳大君夫妇都对世玲格外亲切,希望借由恳谈,来为女儿宽心。
可是世玲面对父亲首阳大君的那番说话,逼得父亲无言以对,最后只能以退为进,以为父之心说受到了女儿的伤害,这才能够体面下台。
纵观这对心思迥异的父女的这番对话,大君对女儿说话的意思是父母对她一直都是爱护和关照的,希望她能够嫁给申冕,幸福的过一辈子,此前首阳大君已经察觉到他的贤婿对女儿非同一般的情谊,很是满意,认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会吃苦,可是世玲却说父亲利用她残害忠良,自己的婚姻是工具,可是父亲却回答说是为了家族打算,可是世玲与父亲论起了对错,而且句句直指父亲的要害,让大君无言以对,只能说,借由时间会磨平伤痛,可是世玲不依,她认为哪怕时间过去,大是大非的问题也不会因为时间而变成错误一方转变为正确。
到了这里,首阳大君虽然一直都纵容长女世玲的种种看似男子的行为举止,可是却从未真正体会过女儿的心情,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会遇到女儿如此尖锐的对话,虽然被噎住,但也不能不承认女儿有见地。
虽然父母心意如此,世玲却并非如此。
在遵从母命去拜见堂姐敬惠公主之后,世玲终于收到了当年金相公送去的迟到的礼物:两只碧玉戒指。
通常来说,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时代,送上碧玉对戒是定情信物,这就是小金在信中所说:证票欢受也的那份礼物,原本被心怀妒意的敬惠公主藏了起来,如今世玲要出嫁,她和叔父锦城大君打算借堂妹的婚礼起事,此时此刻,她终于拿出了当时的“证票”:碧玉对戒。
误以为金相公已经死于沉船事故的世玲虽是待嫁之身,却泪盈于眶。
她一直想要寻找这份感情的证据,如今正待心灰意冷之时,在“证票”自己却到了,当然不仅是这对碧玉戒,还有影子金承柔——去寺庙礼佛,其实是为了追念故人,站在熟悉的街口,想起那个有爱的转角,她默然含泪,那是他们第一次如此靠近对方,他悄然观望,心里还是她的样子,她的目光;站在饰物摊点旁,她默然含泪,要她多注意打扮,那也是金相公的心意;他目光灼灼,那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自己所爱的人,那样的爱啊,真是热烈又真切,只要看到适合爱人的东西,都会发自内心的笑,可是当下,心怀仇恨的他,眼望深爱的她,却举起了粗麻绳……打算抓人;站在寺院许愿石旁,她默然参拜,又默念自己的爱与祝福,他继续静默观看,待她离开后,走到近前,一下子取走了玉戒指,可是却不防备可惜戒指的她又跑了回来非要把戒指要回去不可,天晓得他已经举起石块来砸了又砸,她及时跑回来,又说是心爱之人留下的纪念,多少对他有些触动,可是她低头观看,却只看到一只完好的玉戒指,另一只已经被石头砸成了碎块。
…………爱又如何,恨又如何,爱恨纠结,还是为情所困。
若是金承柔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他大可直接除掉大君长女,以告慰父兄亡灵,无需如此痛苦纠结,若是李世玲没有如此深爱,她无需如此拼命,既为金承柔请命,又拿生命要挟父亲首阳大君,甚至跑去金家报信。
可是这对璧人的婚事却无奈地凋萎在以首阳大君为首的篡位行动中,命运坎坷的王女李世玲迎来人生中最可怕的一次婚礼。
婚礼之前,她所爱的金承柔误以为大嫂和侄女已死,仇恨到无以复加,已经趋于疯狂,婚礼之时,新娘李世玲虽着红嫁衣,却热泪长流,依然在吟诵当年与金相公定情时的诗句: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话音未落,她想要生死相许的人倒真是来了,悄然站在她身后的人可不就是金承柔。
可是金相公前来,可不是要跟她生死相许,是要她直接为金家生死相许了。
被仇恨蒙蔽眼睛的金承柔手持布绳,悄无声息地勒住世玲的嘴,任凭世玲挣扎蹬腿,就是不松手……尹氏在婚礼之前,嘱咐女儿为妻之道,作为妻子,要成为夫君身影一般的人,一辈子敬爱并且帮助夫君,可是世玲却满含热泪,想起当年讲论时金承柔在讲读孝经时提到为妻乃丈夫身影一般的人,不由得热泪长流。
爱如影随行,恨也如影随行,金承柔对李世玲的爱与仇恨如影随行,李世玲对金承柔的关注与深爱也如影随行,预知被劫持的王女世玲命运究竟如何,忠臣遗族金承柔会否虐杀爱人,明晚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四篇 自作聪明讲室之内,一美貌女子正端坐上首,笑对成均馆直讲金胜柔,轻言道:-我正是公主哟此言一出,满心欢喜地来见公主未婚妻的金胜柔呆住了。
再细细端详面前女子的容貌,猛然记起,这不就是那天那个翻了茶杯茶壶的宫女儿么。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喝道:-我见的公主不是你!
你究竟是谁?
一番话说得公主冒了火,要他去向文宗大王和世子确认究竟谁是公主,可是金先生不依,他才不管谁是公主谁不是呢,他管自提问:-那女子哪儿去了?!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那女子世玲就在他面前的暗室内隔墙听音,闻听金相公出言顶撞又质问公主,墙后的世玲泪盈于眶;感知金相公不理公主必须嫁娶的一番话,径自夺门而出之后,墙后的世玲只有暗自垂泪,在心里和金先生告别。
她觉得谎言戳穿了,从今往后,她见到金先生只能称驸马了,再也回不到往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可是,事情真的那么不可挽回吗?
那可不一定,人世因缘由天定,缘,妙不可言。
缘分安排世玲和金相公见面,屡次邂逅,数次遇险,在一系列险象环生的事端中,世玲与金相公相知相爱,在彼此心目中渐渐成为无法替代的人,他们的感情是有基础的,岂是敬惠公主这样任性又器量浅窄的宫女子所能拆散的。
看到这里,不由得又对世玲的身世起了好奇心,由于出现了新的资料佐证,继续考据世玲的身世,以下见[朝鲜王朝实录]记载:以下引用世宗 112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6月 6日(壬寅) ○礼曹判书郑麟趾制《英陵志》以进。
其文曰:谨按王后姓沈氏, 靑松世家。
皇曾祖讳龙, 高丽赠门下侍中、靑华府院君。
皇祖讳德符, 相高丽恭愍王, 再为门下侍中, 至我恭靖王朝, 以议政府左政丞, 封靑城伯。
皇考讳温。
皇妣安氏, 封三韩国大夫人, 辅国崇禄大夫领敦宁府事谥昭懿公天保之女。
以洪武乙亥九月己未, 生王后于杨州之私第。
王后生而淑婉, 维德之行。
我殿下之出合也, 太宗大王妙选令族以求配。
永乐戊子之岁, 王后将筓, 以德以容, 乃得来嫔, 封敬淑翁主。
敬事两宫, 笃承眷爱, 宜家之日, 正位于内, 曰慈曰俭, 致肃雍之美。
后之进退, 殿下必起立, 其见敬礼如此。
丁酉秋九月, 改封三韩国大夫人。
戊戌夏, 文武百官上书言: “储宫不德, 请择贤以建世子。
” 太宗大王从之, 具奏于太宗文皇帝, 册殿下为王世子, 封王后为敬嫔。
是年秋九月, 殿下受太宗内禅卽位, 十二月, 封后为恭妃。
岁辛丑秋九月, 太宗文皇帝遣使特赐段绢。
自是洪熙、宣德之间, 锦段纱罗之赐累至。
岁壬子正月, 有司言: “中宫有美称, 非古也。
” 五月, 改封王妃。
后慈良圣善, 出于天性, 正位中宫之后, 益自谦谨, 礼接嫔媵, 下及宫人, 无不抚爱加恩, 后宫有进见者, 必加慰纳, 若所宠引者, 特赠隆遇, 至情无间, 所生诸子, 皆令养之。
后宫亦尽心奉育, 过于己出。
又委之以事, 任之不疑, 后宫亦披诚奉顺, 无敢懈怠。
由是嫔媵以下, 爱敬如待父母, 视庶出之子, 皆如所生。
御膳进则必躬自省视, 务尽诚敬, 母仪二十九年之间, 有儆戒之助, 无宴安之私。
一不为亲戚求恩, 又絶不与外事。
虽宫中日用纤细事, 必上闻, 无敢擅为。
壸仪克正, 化流于外。
敎诲多男, 必以义方, 乃有麟趾螽斯之庆。
盖天生圣人, 必作贤匹, 以成至治。
周之太姒, 播咏风雅, 焜耀千古, 今我殿下, 旣以至德至治, 追踵文王, 而王后又有如是之德之行, 允为天作之合, 而文王后妃, 不独专美于前矣。
正统丙寅三月初十日, 王后感疾, 殿下日夜临视, 东宫以下侍侧, 亲奉汤药, 凡医疗祷祀, 无所不用其极。
是月二十四日辛卯, 薨于别宫, 春秋五十二。
内而宫妾, 外而大小臣僚, 以至仆隶, 莫不痛哭。
天胡厚是懿德, 独不寿考而至于斯欤! 呜呼痛哉! 殿下悲其早失良佐, 不胜哀悼, 以白衣素膳, 终三十日, 降册谥曰昭宪王后。
治英陵于献陵之西岗, 同宫异室, 安庴于东室, 礼也。
王后诞八男二女。
元子曰【文宗御讳】册封王世子, 次曰【世祖御讳】封首阳大君, 次曰瑢, 封安平大君, 次曰璆, 封临瀛大君, 次曰玙, 封广平大君, 先二年卒。
次曰瑜, 封锦城大君, 次曰琳, 封平原大君、先一年卒。
次曰琰, 封永兴大君。
女长贞昭公主, 早卒。
次贞懿公主, 下嫁光德大夫安孟聃。
王世子嫔权氏, 赠议政府左议政专之女, 生元孙及平昌郡主而早卒。
司则杨氏生一女, 宫人张氏生一男, 郑氏生一男, 皆幼。
首阳娶中枢院使尹璠之女, 生一男二女。
男曰崇、封桃原君〔桃源君〕, 女皆幼。
安平娶赠议政府左议政郑渊之女, 生二男一女。
长曰友直, 封宜春君, 余皆幼。
临瀛娶赠议政府右议政崔承宁之女, 生三男一女。
长曰澍, 封乌山君。
余皆幼。
广平娶中军护军申自守之女, 生一男, 幼。
锦城娶赠议政府左议政崔士康之女。
平原娶赠议政府左议政洪利用之女, 无子。
永兴娶司宰副正宋复元之女。
贞懿公主生四男二女, 皆幼。
初, 麟趾具草以进。
上览之, 谓承政院曰: “志文, 乃后世所共见。
今王妃絶干谒之私, 有逮下之恩, 无所疑忌, 其以此意谕麟趾, 使幷载之。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112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6月 6日(壬寅) ○礼曹判书郑麟趾撰写《英陵志》用以敬上。
他的文章中说道:谨按王后姓沈氏, 出身靑松世家。
王后曾祖名讳沈龙, 为前朝高丽赠门下侍中、靑华府院君。
王后祖父名讳为沈德符, 辅佐高丽恭愍王, 再为门下侍中, 直至我恭靖王朝, 为官议政府左政丞, 封靑城伯。
王后父亲名讳为沈温。
王后母亲安氏, 封三韩国大夫人, 为辅国崇禄大夫领敦宁府事谥昭懿公安天保之女。
于洪武年间乙亥年九月己未, 在杨州的沈氏私宅生下王后。
王后生性贤淑婉约, 品德高尚。
我殿下出合之时, 太宗大王巧妙选择申氏家族为子求得配偶。
永乐年间戊子年, 王后将到及筓之年(十五岁), 以其品德容貌, 成为世子嫔, 封敬淑翁主。
恭敬侍奉两宫, 受到宫内各位大长辈的关心爱护, 适合作为女主人, 对内宫则正位, 被称赞慈爱勤俭, 有严肃雍容之美。
王后进出宫室, 殿下必定起立, 看出尊敬礼数如此。
丁酉年秋季九月, 改封(王后为)三韩国大夫人。
戊戌年夏, 文武百官上书说道: “储君道德不及, 请求选择贤良另立世子。
” 太宗大王听从了建议, 据实启奏于(我国明朝)太宗文皇帝, 册封殿下为王世子, 册封王后为敬嫔。
当年秋季九月, 殿下受到太宗大王禅位而继位, 十二月, 册封王后为恭妃。
辛丑年秋季九月, (我国明朝)太宗文皇帝派遣使特赐段绢。
自此在洪熙、宣德两朝之间, 锦段纱罗之类的下赐累积了不少。
壬子年正月, 有司进言道: “中宫(娘娘)有美名, 不奇怪啊。
” (壬子年)五月, 改封王妃。
王后慈爱贤良圣明善良, 出于天性, 正位中宫之后, 更加谦虚谨慎, 以礼相待各位嫔妃, 下至宫人, 都加以安抚爱护给予恩惠, 后宫如有进见(世宗大王)的女子, 必定加以抚慰接纳, 若是遇到大王宠幸者, 则会特地增与隆遇, 感情亲厚无嫌隙, 生下的各位王子, 都下令好生抚养。
后宫各位嫔妃也尽心奉上养育, 将各位王子视如己出。
并且对于委任之事, 用人不疑, 后宫各位也诚挚奉养顺从, 无人敢懈怠。
(王后)因此对女官和嫔妃以下之人, 爱护尊敬如同父母, 视庶出子, 如同己出。
(沈氏王后)在御膳进献之前则必定亲自检查, 务必尽到诚挚和尊敬之意, 母仪天下二十九年之间, 有提醒和警戒的帮助, 没有为己的私心。
(王后)一来不为直系亲属求得大王恩典, 又绝不参与宫外之事。
虽然宫中日常使用的小事, 必定与大王商议, 决不敢擅自做主。
王后行为端正, 德名远播。
教育多位王子, 必定以义气为先, 郑麟趾也为王后子孙众多而称庆。
若为天生圣人, 必定有贤德之举, 才能成就治世。
周文王姬昌的正妃太姒(贤德且多子的王后), 美名为后人称颂,贤德光耀千古, 如今我主殿下, 既然以至德至治, 以文王为榜样, 而王后又有如此贤淑才德, 绝对为天作之合, 而文王后妃, 不是一人转美于前啊。
正统年间丙寅年三月初十日, 王后感染疾病, 殿下日夜前来检视, 东宫(世子)以及身边的侍从近侍, 亲自奉上汤药, 但凡医疗祈祷祭祀, 能用的都用过了。
当月二十四日辛卯, (王后)薨逝于别宫, 享年五十二岁。
内至宫中侍妾, 外至朝中大小官吏, 甚至于仆从奴隶, 都在痛哭。
上天笃厚如此美德, 却不给王后长命百岁! 尤其痛心啊! 殿下尤其悲痛早早失去佳偶, 不胜哀悼, 以白衣素膳的待遇, 度过了三十日, 降下玉册谥号为昭宪王后。
修建英陵于献陵的西岗, 同宫异室(合葬), 安放灵柩于东室, 是礼节。
王后诞下八男二女。
元子名叫李珦【文宗御讳】册封王世子, 次子名叫李瑈【世祖御讳】封首阳大君, 次子名叫李瑢, 封安平大君, 次子名叫李璆, 封临瀛大君, 次子名叫李玙, 封广平大君, 前两年已经死去。
次子名叫李瑜, 封锦城大君, 次子名叫李琳, 封平原大君、前一年已经死去。
次子名叫李琰, 封永兴大君。
长女为贞昭公主, 早逝。
次女为贞懿公主, 下嫁光德大夫安孟聃。
王世子嫔权氏, 为赠议政府左议政权专之女, 生元孙及平昌郡主而早逝。
司则杨氏生一女, 宫人张氏生一男, 郑氏生一男, 都还年幼。
首阳大君娶中枢院使尹璠之女, 生一男二女。
男孙名叫李崇、封桃原君〔桃源君〕, 女儿都还年幼。
安平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郑渊之女, 生二男一女。
长子名叫李友直, 封宜春君, 其他儿子都还年幼。
临瀛大君娶赠议政府右议政崔承宁之女, 生三男一女。
长子名叫李澍, 封乌山君。
其他儿子都还年幼。
广平大君娶中军护军申自守之女, 生一男, 年幼。
锦城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崔士康之女。
平原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洪利用之女, 无子。
永兴大君娶司宰副正宋复元之女。
贞懿公主生四男二女, 都还年幼。
最初, 郑麟趾草书此文并写上作者姓名敬上。
世宗大王阅读之后, 对承政院大臣说道: “志文, 应该为后世一起见到。
如今王妃绝无曲折表明心迹的私心, 又有恩惠及于下人的恩典, 无需怀疑猜忌, 就以这样的意思下谕给郑麟趾, 使之记录下来。
”以上是当年集贤殿大学士郑麟趾为世宗大王的正妃沈氏所写的志文,沈氏出身于高丽重臣世家,为青松沈氏家族的女儿,青松沈氏在高丽王朝和李氏王朝一直都帮助统治者治理国家,拥有权力并且享有盛誉,为李氏王朝著名的四大外室家族之一,青松沈氏在朝鲜李氏王朝五百多年的历史上,曾经出过数位王后,昭宪王后沈氏只是其中较为有名的一位。
在沈氏的志文中,提到了所生育子嗣的基本情况和各自子女的基本情况,其中专门提到首阳大君嫡出有一子二女,除长子李崇之外,都还年幼,可见在历史上,首阳大君的确是有两位女儿,可是对比之后的记录:以下引用世祖 47卷, 14年(1468 戊子 / (成化) 4年) 11月 28日(甲申) 太妃尹氏, 坡平世家赠左议政璠之女也。
配圣毓德, 诞二男一女, 长则懿敬世子, 次我殿下, 女懿淑公主。
世祖初为殿下, 娶上党君韩明浍之女为嫔, 生一男, 嫔与男皆先亡, 又娶淸川君韩伯伦之女, 生二男一女, 皆幼, 一男先亡。
世祖旣传位于殿下, 命封为妃。
懿敬世子, 初封桃源君, 娶右议政韩确之女, 生二男。
长曰婷, 封月山君, 娶兵曹判书朴仲善之女; 次曰【今上讳】, 封者乙山君, 娶韩明浍之次女。
女适承宾洪常, 懿淑下嫁河城君郑显祖。
贵人朴氏, 生二男, 长曰曙, 封德源君, 次曰晟, 封昌原君。
德源娶司直金从直之女, 生二男一女, 皆幼。
引用完意思是说:太妃尹氏, 为坡平尹氏世家赠左议政尹璠之女。
(尹妃)有圣德, 诞下二男一女, 长子为懿敬世子, 次子就是我主殿下, 女儿为懿淑公主。
世祖大王最初为殿下, 迎娶上党君韩明浍之女为嫔, 生下一男, 韩嫔与男都先亡故, 又娶淸川君韩伯伦之女, 生下二男一女, 都还年幼, 一男先亡故。
世祖既然传位于殿下, 就下令封为妃。
懿敬世子, 最初封为桃源君, 迎娶右议政韩确之女, 生下两名儿子。
长子叫做李婷, 封月山君, 娶兵曹判书朴仲善之女; 次子为我主殿下【讳当今大王】, 封为者乙山君, 迎娶韩明浍之次女。
女儿继承美德, 懿淑公主下嫁河城君郑显祖。
另有贵人朴氏, 生下二男, 长子叫作李曙, 封伟德源君, 次子叫作李晟, 封伟昌原君。
德源君娶司直金从直之女, 生下二男一女, 都还年幼。
上文中提到世祖大王仅有二子一女,两种说法就完全对不上号了。
可见,首阳大君的长子是当时的桃原君〔桃源君〕,也是后来的懿敬世子李崇,次子是后来英年早逝的睿宗大王李晄。
在沈氏的志文中尚未提及,很有可能是在沈氏过世之后出生的子嗣,而提到的两名女儿,用词是“皆幼”,可见有一男二女的说法,并非笔误,世祖大王绝对是有两名女儿。
从沈氏的志文上,我们也可以看出古代朝鲜历史王朝志文的习惯,哪怕是已经死去的嫡出子女,都要在志文中列出,并且标明封号,说明死亡日期,不可能出现因为年幼早逝就不记录的情况。
可见,世祖大王后来的志文中提到的嫡出子嗣共有两男一女的说法,完全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要掩盖还有另一名嫡出王女存在的事实。
后文见下篇: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8734/
上文见前篇: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8729/按照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史书记录的规则来看,不可能出现大王干预史书记录的情况,哪怕是君王也无权指示修改子嗣记录,那么这个子嗣记录究竟是谁来改动的?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丁未八月日, 前左军同知摠制朴础上言:近者庆源移排可否之命方下, 臣于八月十一日, 则値外祖母忌, 在告于第, 越十三日, 则入直而无传谕者, 故臣旣在献议之列, 而两日会议, 皆不得与焉。
退而思之, 敎命旣下, 言及而不言, 非臣之礼也。
臣不虑罪戾, 姑以所闻, 略陈愚抱。
臣窃惟献议者必曰: “今之庆源, 东拱大海, 西北邻处贼薮, 不可作邑, 莫若退排龙城之为愈。
据龙城而守御, 则有便无患。
” 臣以为不然。
自古王者受命, 土地人民, 内承于先君, 固其疆界, 保我赤子, 无已则日辟国百里, 臣未闻以祖宗所传之地, 委诸他有, 益启其贪婪窥伺之心乎! 非徒无益, 而又害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一也。
我国北鄙, 乃高丽相臣尹贯所拓立碑之地为界也。
至中叶, 移限古孔州, 爰及我朝, 又移为今庆源。
如欲复古, 必于立碑之地作界, 否则次于孔州之城为邑宜矣。
再缩古地, 作今之庆源府, 犹为可愧, 而又更缩其地, 出排龙城, 取笑野人可乎? 其策不可长也。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二也。
圣上垂拱, 诞敷文德, 文武将相分忧外寄, 发号施令, 而或宣布以招安, 或扞御以制胜, 虑不及出此, 惮其来往, 举以缩地献议, 其为国家虑, 可谓深乎! 或不体宵旰至虑, 怠其所守, 而虑之不深如此, 则虽缩地龙城, 可无患哉? 徒费所守, 而不知所以为守之本为德, 则假令龙城又缩, 排于近地, 势亦如之, 为患无穷, 犹治丝而棼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三也。
议者曰: “安边以北军士往守, 旣为有弊, 又以内禁卫甲士, 倂守未便。
若移龙城, 则防御轻歇矣, 何必加兵屯守?” 此岂长久之策乎? 若以龙城为界, 则今之庆源旣为贼薮, 唇亡齿寒, 足以为戒。
苟以议者之言论之, 则移我之兵, 守彼要害者, 非独我国, 天下皆然。
今朝廷之北守, 岂皆近兵? 以此推之, 不待两邑强盛, 而其北守南兵, 可但已乎?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四也。
臣今以缩地之不可者, 槪举而陈之如右。
若其两邑布置之宜、守御之备, 则条列于左。
其一曰庆源, 之有高郞居里、镜城之有龙城, 皆贼之岐路, 守御要冲之地也。
今两邑皆分兵屯守, 且以本邑相距不近之处, 分有数军卒角守, 势未便安。
愿自今庆源则于高郞居里, 镜城则于龙城, 相其筑城作邑, 可当吉地移排, 皆作外面藩翰。
军兵则邑城一处屯守, 农民则邑城以南内面居之, 择其民中可为任事者, 为千户, 则限四品, 百户则限七品, 统主则为队长队副, 皆以土官添职除授, 管领其民, 或五六十户、或七八十户, 多不过一百户为率, 籍其附近之人, 统属作为一屯, 坚造木栅, 其木栅之数, 随其居民多少排设。
当其农月, 则各于所属木栅聚居, 而候望人别定, 惟时不怠待变, 各持军装, 木栅近地, 作队力农, 有变则以昼夜烟火角声, 相准相应, 骤入其屯栅, 固守保全。
兵马使率其游军, 急救而制胜, 农隙则迭入邑城。
凡兵农诸事, 守令将帅, 无时考察应办, 以为恒式。
其二曰庆源、镜城两邑人民内, 聚居一里, 壮勇军丁虽多, 仅付户首名字, 余皆不籍, 类多漏居。
如欲穷推现名, 则人心浮动, 仍不考课, 拘于前辙, 则民无统属。
处此之道, 诱以自望力战, 成功者上等超三等, 中等超二等, 下等超一等, 赏以土官添职。
人吏驿子, 则依捕倭盐干例, 给功牌免役, 随其成功等第, 次次赏职。
公私贱口, 则赏以钱物, 激气畅情, 其界自愿入居者听许。
两邑人物, 阜盛为期, 限年贡赋租税, 一皆蠲免, 一以守御力战, 得专其生为事, 而所掌者惟加抚恤, 以示恩威, 则人皆有死战之心, 小则能守屯栅免患, 大则从其将帅, 战无不胜, 攻无不取, 不数年间, 地广民众, 其效不亦乐乎? 如是而后, 移邑孔州之城可也。
因而复于立碑之界, 夫岂为难? 若因屯栅把守, 漏挟人名, 徐徐而籍, 则居民之众, 何患无统? 其三曰野人, 犬戎余种, 喜怒之无常, 类乎禽兽, 有恩则感, 有怨则复。
待此之道, 不可徒恃其武威也, 必以恩服之, 亦以物诱之。
往往来逼边民者无他, 因宿怒而复其怨也。
曩者之来, 岂无心哉? 不利遽还, 未几款款归顺者不絶, 是深感上德, 跋扈之心, 从今熄矣。
两邑之人, 更无构怨之缘, 则彼虽兽心, 亦有良知, 焉得梗化而不庭哉? 其人之俊秀, 愿为侍卫者, 不拘多少, 许而抚之, 待如国初之例。
噫! 子仕之父、弟宦之兄, 虽处其地, 岂异心乎? 渐而化之, 皆为我氓, 无患为仇。
虽然彼人一时之喜怒, 亦在乎行间译语者之所为也。
遴选可信者使之, 勿令频数, 毋作衅端, 汲汲修睦可也。
彼类本无统属, 虽欲寇窃, 止以同居之辈谋之, 不与诸种偕行, 故如有随寇者, 战亡或马毙, 则必倍征价。
由是从之者鲜, 犹是一幸。
若无生怨之由, 则无变必矣, 所以行之者, 在其人而已, 选简恩威兼尽老成之人委任, 乃可见效。
其守御军士内, 内禁卫甲士, 则辇下之貔虎也, 可还于朝, 以充侍卫。
其它立番军士, 则姑仍旧贯, 遐近分拣, 随宜更代备御, 比其阜盛之日可已。
其四曰古者屯军塞下, 无事则耕, 有事则战, 故曰且耕且战, 此其良策也。
厥今圣化渐被, 逆肠顺向, 士卒闲眠, 以佚待劳, 令其两处屯守游军, 必于近地沃壤之原, 量宜耕耘, 有变则战, 以效耕战之策。
其两邑居民内, 如有京师与他道各官逃亡人吏官奴驿子及各司奴婢, 则勿令还本, 永属其官, 私处奴婢现捉, 则其官守令年岁花名, 开写报监司, 监司移文刑曹, 刑曹启闻, 以典农寺属, 革去寺社奴婢, 年岁相近者, 给充其本, 而亦属其官, 则人物自然浸盛矣。
此界, 非臣亲见之地, 所论皆为臆说, 恐或不中, 然古人坐庙堂相可否, 而定天下之大策者有之, 况臣生长我国, 所与言者, 方面之人也, 所与语者, 经任之臣也。
臣虽至愚, 安敢托以不见, 遂且缄默哉? 臣深念轸虑, 罄竭素蕴, 昧死以闻, 伏望殿下, 申命攸司, 参考采言, 折衷施行, 国家幸甚, 军民幸甚。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因为史书记录内容与剧情无关,要参照的仅是记录的史官名称,故只翻译最后一句:[节选]以下引用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意思是说: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臣梁诚之等人谨奉(大王)传旨, 增添附记在此处。
原来,申叔舟大人还在春秋馆待过,并且是领事臣,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世宗大王末年的记录有不少地方都有歌颂世祖大王功德的地方,原来是申大人早已带人动手改了史书,当然也控制了王室子嗣记录,抹去一位成年王女的出生和死亡记录,是易如反掌之事。
但是,按照经验原则推断,如果要修改,应该改掉所有的记录,不能只剩下部分没有修改,但是沈氏作为世宗大王的正室,既是文宗大王的母后,也是世祖大王的母后,她的志文早已上了宗室族谱记录,并且有墓碑上的碑文为证,想要改动也不太可能,因此就是这样被保留下来。
这就是世祖大王还有一位嫡出王女的原始记录。
话题回到剧情中,虽然敬惠公主以国家大义之说,对金胜柔说出这桩联姻必要性的,可是金胜柔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公主的感受,而是他所爱的女子的去向。
或者说,他爱的是被人称作公主的普通女子,而非公主这个虚名,因此眼前的美貌女子虽然自称公主,可是他却不放在眼里,他只要他爱的那个人。
原来,金相公要娶的是活泼可爱的平凡女子,而非端着架子,自称公主的女子。
叹气,他要娶的是妻子,不是祖宗。
注意:金相公在这里问的是那女子哪儿去了?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语气一句比一句急促,非要问出假公主的下落不可。
为了打听下落,他问了宫女,问公主,可是公主坚持说是宫女,宫女却说若是知道真相,那女子就活不成,一句话吓怕了金相公,让他为了所爱的人的安全,缄口不语。
哪怕在三选驸马当日,被首阳大君的阴谋弄上了刑堂,他也不肯多说一句。
此时,剧本对对扮演金胜柔的演员要求很高,既要有苦苦追寻,苦恼不已的神态,又要有流利熟练的古语应答。
望着眼前神情自若的朴施厚演员,我终于明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之前的古装剧为他娴熟的古装戏台词功底打下了基础,而之前的这么多部的作品中年轻爱人角色,又为金胜柔的角色提供了可以参照的依据。
当【遇见完美邻居的条件】剧中,一袭黑衣,平日里无语,俊朗冷漠却又深情的冰山难过地红了眼眶,拉住不忍垂泪的大条的袖子,说:-谈谈吧谈谈吧啊?
当【家门的荣光】剧中号称毒蝎子的李江石在寒风中望着一球打下玩具的那位爽朗美丽的河丹雅睁大了眼睛,他不怕鼻子被冻得通红,气急败坏地给玩具起名:抬杠包,又唰地脱下外套,拿起球,非要打个玩具不可;当【逆转的女王】中善良可爱任性的富二代具龙泽,在雪地里高一脚地一脚地跋涉,却坚持拖着他喜欢的大嫂的衣襟往前走,朴演员的演技在一点一滴地慢慢累积,终于在这里,让我看到了一个儒雅趣致善良可爱的文武双全的世家子金胜柔,幸甚幸甚!
话题回到剧中,此刻因为这个身份调换的游戏,宫内已经开了锅。
世玲在墙边看见了被带往刑堂的金相公,急忙跑去公主住处求救,而金相公在被押送途中看见了世玲,眼神灼灼,心都要融化了,急忙停下来找人,可是哪里找得到,世玲早已飞奔去公主那里求救去了。
见状叹气——自以为聪明,做的却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
在播放了前三集,在每集之中都做了若干政局与宫斗的铺垫之后,宗亲世家的世玲小姐与敬惠公主这两位宫女子互换身份的恶作剧终于要揭开最终后果:上至王室各位:文宗大王,敬惠公主,首阳大君,下至臣下金宗瑞一家尤其是幼子金胜柔,众人都因为这一场桃代李僵的把戏,成了自作聪明的可笑之人——文宗大王急于为子女寻到庇护之人,为拉拢金大人不遗余力,却害了金大人的小儿子金胜柔,让他先被追杀,后被陷害,简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后只得听取女儿敬惠公主的证言,延缓金胜柔的处置之策,除了金胜柔的驸马之选。
敬惠公主急于驱除堂妹世玲,得意洋洋地公开了真假公主的真相,却失去了金相公的心。
可见,后来对于失去驸马这个事实,金胜柔也不觉得是什么特别遗憾的事。
右相金大人顶住压力,应承大王的婚约,却不曾想幼子金胜柔在婚前已与被误认为“公主”的首阳大君之女世玲有了往来,还用情颇深,结果自己全不知情,看着儿子被陷害,却无法出手相助。
金胜柔是这场恶作剧中最值得同情之人,他从头到尾全不知情,却在意外的情况下,与以公主身份出现的世玲小姐一次又一次相逢,一次又一次地搭救襄助,情愫渐生,最后却被告知不是公主,最终被陷害下狱,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可是,爱他的人不会让他死,世玲已经央求宫女进了义禁府的大牢,为的就是给她爱的人,传句话:什么都说出来,这样才能活命。
看,此刻大君在义禁府牢狱之内见到长女世玲,总该知道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或者,首阳大君真应该庆幸他的准女婿金胜柔人品好,意志坚,为保住世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为了保住性命,说出实情,到时候不仅公主要遭殃,世玲也活不成,他首阳大君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他检举了金大人的幼子行为不检,结果是检出了自己的女儿,他作为宗亲之首,作为世玲之父,也难辞其咎。
此时大狱之内火光灼灼,金相公望着大惊失色的世玲也疑惑不已,而大君见到前来探监的长女世玲,也是惊诧不已,只见他眼中亮光一闪,终于明了:原来,众人诟病的那位被勾引的淫乱女子,竟然就是自己家的长女世玲;难怪金胜柔不肯吐露半句实情,他是宁可自己承担罪责,也不愿毁了女儿家的清白名节啊。
此刻,镜头就定格在三人既惊诧又疑惑的眼神之上,公主的男人金胜柔究竟会有怎样的际遇,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四篇 冤冤相报首阳大君府邸之内,长女世玲与大臣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终于行婚礼,婚礼进行时,内室之中,准新妇李世玲正流泪诉说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能成为那一位如同身影一般的人,她惦念的人就已经到了,一进屋就默看爱人喃喃自语,然后用布绳要将她变成真正的影子——粮食口袋里的人可不就是影子么。
影子归影子,复仇归复仇,此时的小金还是毫无成算,行动无计划,也不避让各色人等。
在侧面避开了醋栗打手等人之后,他分别与好友也是驸马的郑氏错肩而过,又与世玲大弟桃源君李崇擦身而过,虽然两人都多看了小金好几眼,但都没想到这个布衣杂役就是金承柔。
只是后来的行动不免出现问题,为了顺利带离世玲,他还打倒了一名杂役。
就是这名杂役去报告了大君及家人,众人这才得知新妇已经被劫。
此前大君正室尹氏还怒闯内室,要责骂女儿为何还不赶快出来,可是却看到内室空空如也,只有留下的新娘用发簪而已,跟着侍女发现了新妇的唐鞋也未穿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尹氏原本认为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嫁,此番得知长女在婚礼前失踪被劫,不由得腿软瘫坐于地。
看过新妇家人,再看小金。
其实他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李世玲对于他来说,既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他父兄遇害的缘由;首阳大君正是借由女儿的婚事,这才入了金家内室,这才召来了打手要捶死金大人父子。
如此说来,世玲对于金家遇害的众人来说是祸首。
如今他潜入大君家中,将祸首女子扛入水玉馆仓库中,岂能轻易放她离开。
可是小金却忘了他自己的责任——若说世玲是祸首,他也是祸首,就在父亲遇害当日,他还和父亲提起自己深爱一名女子,正因为金大人深知幼子的感情,这才允了首阳大君入内。
若说世玲是祸首,小金他也是祸首,他们的责任也在一处,无分彼此。
人死不能复生,谈责任又有何用?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既不是世玲,也不是小金,而是世玲之父首阳大君李瑈。
看到这样悲愤不已的小金,深深叹气,也只能说:冤有头 债有主 出门右转是议(政)府原本善良热情毫无心机的小金,是仇恨让他变得冷而硬,居然想出了绑了仇敌之女,也是自己爱人来要挟的法子来复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虐,因为他也爱祸首之女李世玲,把她扛回杂物房,看她昏迷,虽然要绑,却不肯绑紧,把绳结弄成了活扣,变成蝴蝶结形……结果世玲醒来,自己就能挣脱了绳索,拼力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绳还装昏,打算用身边的竹签插死劫匪,岂料此匪回头,竟然她朝思暮想,追念不已的爱人金承柔,不由得热泪盈眶,身子一下子放软,斜斜地往下倒,金承柔当然知道世玲在房内吟诵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满心仇恨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不要跟她生死相许,直接要她继续为金家生死相许,他恨恨地看着她,又把她捆了起来,就栓在库房。
栓归栓,捆归捆,那位准新郎也不是个吃素的,申冕此时早已丢下冠冕,要去救人,早已带人寻到了水玉馆,多亏此时已经恢复原样,摆出老赵前来襄助,找人假扮逃跑者,这才安全过关。
一副战士切·格瓦拉造型的老赵,外表看似新潮,其实完全是个遵循传统道德观的人,狠狠骂了小金,质问他这么行事怎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又说他行的是卑鄙之事。
看,小金这要报仇的混小子已经彻底被藏而不露的老赵鄙视了。
不过,老赵的行为已经证实了此前的推测:他并非只是水玉馆的管事这么简单,若仅是妓房的管事者,怎么可能在船舱内就察觉到船后有船,押运船驶过了江华岛,又怎么可能得知众人被害之地是当年处决高丽王族之处?
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猜出小金劫的首阳大君长女,怎么可能如此言之凿凿地质问小金是否对得起父兄?
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说明此人熟悉水战,还善于躲藏,擅长巷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说明老赵熟悉宫廷事务,了解政事,以小金父兄之立场来批评小金的做法有问题,说明他已经知道小金的真实身份,或者,他自己也是认识并且熟悉小金生父金宗瑞大人的战将。
另一面,在世玲与小金躲藏的茅屋之内,世玲目光灼灼,含泪凝望自己心爱的人,在小金大发脾气说要来取他们父女性命的时候,还紧紧拥抱,这一实在的拥抱,先是温暖了世玲自己,也抱愣了小金,这一强抱,抱得小金当时就愣住了,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要继续站稳复仇的立场,立即勒人脖子,可是看到世玲脖子的伤痕,又想起申冕提起世玲为了救他,持刀威胁父亲要自尽的话,于是又手软了,最后只得恨恨将她再捆起来,用布绳勒住嘴巴。
入夜,小金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气得避到屋外去了;屋内,世玲借着灯光,隔着窗抚摸小金的影子,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屋外,小金却靠着门墙,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一看,人没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咬牙跺脚,岂料人又回来了,还给他舀了一瓢水,看样子是走了远路,泼了不少,可是小金不能接受仇人的礼物和关心,他害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行动不够狠决,劈手打翻了水瓢,又把世玲捆起来带走。
岂料半路上看到世玲因为被捆无法保持平衡,在山路上摔倒滚落山坡,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又气恨恨地解开绳子,让她继续走。
看,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还是爱世玲,下不了狠手,捆不紧,打不了,勒不严,骂不完。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笨蛋小金,不找大君本尊复仇,却绑了他要出嫁的女儿,拿女儿来要挟父亲,这不成了首阳大君一类的人么,这道理说到哪里都说不通,多亏了世玲不予计较,为了保护小金,甚至在恢复意识看到申冕来找人,还特意躲了起来,为的是不让守卫发现。
话说水玉馆的老赵因为小金的不成器撵走了他,而复仇心切的小金,要了笔墨纸张要胁迫大君,去射了送信之箭。
对照相关影像,并引用信件内容如下:首阳带你女 息出独仁王 溪谷笠巖于 午时若为军 士带同亦轻 举你女息死 现也这是一封内容严谨的索要信件,基本格式为五字一行,最后一行因为叙述内容结束而仅有二字。
按照句意,断句如下:首阳:带你女息出。
独仁王溪谷笠巖于午时。
若为军士带同亦轻举,你女息死现也。
这里的巖通岩意思是说:首阳(老贼):带走你女儿(的人是我)。
(你)独自到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上来。
要是敢带士卒前来,还(敢)轻举(妄动),你女儿马上就死在你面前。
首阳大君其实是以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完了这封恐吓信,他只处理了六弟锦城大君,还没做其他部署。
虽说此信意在威胁恫吓,可是这个劫匪写信写得可太有水平了。
为啥这么说?
虽然称谓用的是:首阳,而非辱骂的称呼老贼抑或是老狗,也未直呼名讳,只称其爵号,但通篇文字都显示出一种威慑与警告的意味,虽然藐视大君,但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和礼数,而且文章言简意赅,用词到位,句式短促而有力,显示出命令的意味,体现出行文者较高的文字修养水平;尤其是一笔好字,更是让人欣赏。
细细根究起来,此人应该是专门练习过颜体,因此笔法圆润,笔锋苍劲有力,后来又改练赵体,因此字体的间架结构更趋合理。
对照影像,其实这封信行文应该是道具师所写,当然是道具,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阳大君看到这么一封有水平的恐吓信,而且还有一笔好字,心里虽然在为女儿担心,但说不定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平,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就错过了,怎么让他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呢?
这才命令申冕要留下活口,找出背后暗藏的指使之人。
说白了是大君惜才,又好奇,还想找幕后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死对头老金头的小儿子为家门报仇来了,若是知道,也只能从严从重处理。
事实证明:首阳大君其实颇有容人之量,早在申冕带人搜查妓房的时候,虽然误闯内室,搅扰了大君和众人的谈话,应该说是冒犯了大君,但他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申冕是人才,值得重用。
早在当时,他就已经很欣赏这样藐视权威的人。
之后在宫内,首阳大君与申叔舟同行议事,巧遇金承柔,小金笑着对朋友的父亲申叔舟行礼打招呼,又对大君施礼,当时首阳大君就判断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可惜,然而他是金宗瑞的儿子,不杀也不行,杀又如何,杀!
其实,若小金不是金家的幼子,首阳大君应该很欣赏这样文武全才的青年,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经历无法重来,现在的情况是小金悲愤到难以自控,抓了大君长女要挟,非要夺了大君的命不可。
这逼人夺命的复仇之举,注定会是一场双方都完败的交易。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上,世玲担心小金,苦劝他带着大嫂和侄女离开,可是小金不依,说她还在撒谎,不肯相信,还对她举起了弓箭;仁王山溪谷的树丛之中,申冕救人心切,罔顾大君的命令,面对黑衣蒙面的小金,也举起了弓箭。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侧,内穿锁子甲的首阳大君终于到来,一来就大喊拿父亲的命来换女儿的命。
面对这样一心为救女而动容的父亲,小金的弓箭斜斜地歪下,一箭射中首阳大君的心间,可是大君没事,还有锁子甲,面对这样犹豫心软的劫匪,申冕的弓箭悄悄地举起,一箭飞向黑衣小金,却被敏感的世玲察觉,纵身一挡,箭至人倒……爱的反面是什么?
是恨吗?
不,爱的反面是淡漠。
若是真的不再相爱,谁还有功夫去记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恨,并不是爱的反面,而是爱的另一面,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复仇的做法是什么?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若是如此,那就与最初作恶的人无异。
若想要复仇,则应该尽力宽恕,努力生活。
因此,最明智的复仇做法,往往是教我们努力去活,要活得更好。
可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非复仇,而是一种自虐。
譬如当下的忠臣遗族金承柔,他就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真的无法再去责怪可怜的小金,因为在勒住世玲嘴巴的时候,他就先用猪油蒙了自己的心,他在拿粮食口袋装走世玲的时候,已经先把他自己的心塞进去了。
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意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因为就在他们打算要其人之道的之前,自己已经先被击中,就在他们打算将箭射入仇敌心脏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射中,先行死去了。
那么,忠臣遗族金承柔面对这样的混乱,将如何自处,意图射杀大君,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为爱人挡死的王女李世玲此时生死未卜,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二篇 逃出生天密林中,打手头领本已得意洋洋地捅下了一剑,眼看就要马到功成,害死金宗瑞家族仅存于世的最后一位男丁金承柔,岂料就在小金双手夹住剑锋,大喊父亲的时候,情势突然出现了逆转,只见小金艰难地抵回了剑器,不但如此,还一剑刺中了头领的要害部位,让他在中剑之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被刺的竟然是他自己,跟着就吐血坐地而亡。
金承柔大喊着刺过去的这一剑,竟然真的干掉了对手,让他自己也非常惊讶,当然,他身边的战将就更是惊讶,继续此前惊异的目光,特地多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无论是吃惊还是怎样,这二人毕竟还是度过了危机,既然能够干掉打手头目,其他人就容易解决了,这一次突击,还是他俩逃生。
就在溪边洗脸的时候,武将大叔提及自己在船舱内其实是受小金所救,这一次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于是,这次危机才算正式结束。
危机结束归结束,生命危险还是没有消除,当爱啃醋栗的打手见到头领的尸体时,他也受到了很大震撼,于是大喊金承柔的名字,也要报仇。
看,打手也是人,虽然他们害死多条人命,看似没血没泪,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手足亲情,也许头领并非醋栗打手的亲兄弟,但他还是为首领的死感到悲痛。
看,这就是人之常情。
受害者的家属会悲痛落泪,被复仇的打手也会悲痛,其实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并没什么区别,却被贪婪的窃国罪臣首阳大君所利用,一边被利用来害人,成了残害忠臣的工具,另一边被彻底清洗,非要被斩尽杀绝不可。
这时候,逃亡者的内部也出现了问题——那位刚开始宣称自己是身经百战将领的家伙王某却又改称自己是高丽王族后裔,要大家对他恭敬些,跟着由于他自己想要独自逃走之心迫切,误被打手利用,为了自己逃命,想要害死金承柔来换取自由,岂料在误导了其他两位同伴之后,另两个没远见的犯人就这样被打手害死,完全死不瞑目,而他自己却侥幸逃生了。
看来,又是一个具备叛徒潜质的反派人物出现了,从他自作聪明的行为中,我们可以得到两点启示:·在危急时刻,怕死的人最先死去;·在紧要关头,不弄清情况就急于靠着出卖兄弟来获得自由的人,往往最先被对手出卖并灭口;很不幸地,两位同伴就是因为怕死又意图求生,这才上了疑似末代王族王某的当,急于干掉身边的同伴。
可惜,他们也没看清时局,就要动手,这才被敌人钻了空子,失手被害。
其实从一开始,醋栗打手就打计划要干掉所有人,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所以,疑似末代王族的小王得到的承诺马上就被背弃了,可是他运气却不坏,身边的人都在他面前被害,他自己卖了兄弟却没事。
也只能说,编剧之所以留下这样的宵小之辈,为的就是引出之后的曲折剧情,剧情究竟是什么?
往下看,下篇更精彩。
话题回到本篇剧情这里,为什么打手一直要追杀身边的这个人,还以这样的代价来要他的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武将出身的赵某不可能不察觉到问题所在,为了能够彻底解决问题,老赵也出了干掉小金的计策,不过这个计是假死而非真杀的。
在悬崖边,老赵先在打手们面前提剑追逼小金,引得众人上了悬崖,又在崖壁边狠划了小金一刀,让众人看着小金坠崖,如此一来,大家都认为小金已死,其他人也就安全了。
其实,早在中刀之前,小金就已经和老赵预先将一个犯人的尸体放在崖下,自己被刺之后滚落崖侧,等待援救,待众人相信之后离开,老赵才用树枝将小金拉了上来。
直到这一刻,三人才算是真正脱险。
这番荒岛历险记已经成为金承柔一生中最难以忘却的历险,堪比此前他眼看着老父金宗瑞在眼前被害的凄惨情景。
可是,在荒岛上,他有了同伴,又手刃了害死父亲的仇人之一,也算是大仇除报,还算暂时安定了对头首阳大君的心思,不能不说是暂时获得了安全。
说过小金,再来看世玲,自打小金走后,她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生活,看到父亲将她许配申大人之子申冕,也低头应允,可是内心依然对申冕非常抵触愤恨。
为了保护金大人家仅存的遗族,她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原本大臣们在议论的时候,他就在纠结,后来听到有人提议说要将忠臣遗族全部发配为奴,并且安排到自家当奴婢的时候,就更加纠结。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看到世玲坚定救人的眼神时,一下子安定了。
他就这样默默跟着世玲,看她送信,看她救人,看她带人看病,又将人托付到寺庙,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干一些帮助的事。
说到底,申冕是爱世玲的,可是他既有对于爱情的奢望,又有对于权位的贪心,当然也有保护家族的愿望,种种欲望纠结在一起,当然成为首阳大君篡位的工具,又陷入残害兄弟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一句话,申冕是个矛盾纠结又奢望爱情的悲剧人物。
就在申家送函(订亲礼)来的前后,有几个很有意思的小细节很值得一说。
先看世玲之父首阳大君的态度,他对未来的贤婿是礼遇有加,也很满意,可是他这么客气的理由不仅是为了拉拢申家,也是希望快些行婚礼,就免除了世玲这个心病,一石数鸟。
而作为世玲生母的尹氏,看到申冕前来,则是体谅有加,急忙叫人去喊长女世玲前来相见,可是申冕心里难说,连忙说不就离开了。
可是,申冕真是不想见到世玲吗,怕也不是,否则他不会自行前来请求相见,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可见,申冕还是喜欢世玲,喜欢到纵容又默默帮忙,暗自心痛的地步。
这心痛让他帮忙遮掩,替她承担,勉力推迟婚期,又尽力为她说项,却无法遏制自己强烈的爱意。
终于,在世玲去寺庙看望金家长媳和孙女小雅江不果,来找他大骂的时候,爆发了……此前,对世玲的婚礼,剧情已经埋下两个十分重要的伏笔:·锦城大君因为三哥安平大君之死,对二哥首阳大君非常愤恨,要在世玲婚礼那一天起事,打算带着自己的人反正,可是他的行动逃不过老谋深算的韩明桧的眼睛,老韩打算在世玲婚礼那天一网打尽;·妹妹世贞非常羡慕姐姐世玲有好看的新娘礼服,非要闹着自己也要穿穿看不可,于是世玲毫不顾惜地让她拿回自己房里换穿;这是两条专门推进剧情发展的线索,在本集中埋设,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这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有待下集剧情揭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为申冕对于世玲的体谅而推迟的婚期,其实是推迟了忠臣的死期而已,既有奸臣伏击,又有一心想当公主的王女搅局,在那一天一定会迎来李氏王朝王族女子最可怕的一次血腥婚礼。
看过世玲,再来看脱险后的小金。
从荒岛上逃生的三个人,被老赵带来了水玉馆,这个叫做水玉馆的地方可不简单,但看那些个不好惹的妓生,就知道各位姑娘都不是一般人,有人任性,有人虚荣,有人苦涩,有人……易装癖。
可是,就算这样,被带来养伤的小金还是受到大家的关心,因为,很简单,他长的实在是太帅了,哪怕身穿贱民服饰,也一样引人注目。
好心的妓生对小金表现出最大的好奇心和善意,就在这样的关心之下,小金的伤渐渐好转。
伤还未完全好转,他就来到自己从前的家门前,恍惚中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的嘱咐声还有嫂子侄女的声音。
可怜的小金,因为过于思念亲人,看到路过的孩子,还以为是侄女,喊着雅江跑过去,却被过路妇人当成是疯子对待,拉着孩子匆匆走开。
那么,在汉阳城,除了自己家想看之外,小金还有什么地方想去?
在首阳大君府邸门前,世玲因为先前错怪申冕,又呼他一巴掌感到不好意思,道歉之后就打算离开,可是深爱她的申冕却不愿意放她走,他说出自己心底的遗憾,每次看她离开时候冰冷背对的身影都觉得难受,可是,这就是爱的代价,想要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必须面对这样的冰冷,因为爱情不是随便就可以发生的,爱情是对待一个特定的人而产生的,譬如王族女子世玲,她的爱只给了金承柔一个人,就很难再去掰开自己的爱情。
台阶之下,申冕拉住了将要离开的世玲,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土墙之后,前来探望的金承柔紧紧贴壁而立,惊讶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和她依然在爱与恨,思念与怨怼之间徘徊,究竟世玲会迎来怎样的婚礼,这样深爱金承柔的她是否真能顺利出嫁,下周同一时间静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我们下周再见。
匆匆,幾番風雨,斷送了青春18集後,劇中幾個重要的人物陸續踏上了不歸路。
利落整潔,外圓內方的駙馬鄭悰慷慨赴義,留下了寡妻弱息。
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的魯山君被迫飲下毒酒,在明媚的陽光中迎來“好事”——解脫。
對於這個小小的王來說,人生實在太過苦澀,生活中處處充滿了驚悸,死了,真是好了。
而心思很重的新世子李崇,雖已經長成了個大人樣兒,卻還是夭折了。
雖然他說自己不如姐姐那麼勇敢,不敢違抗父命,卻把父親的罪惡全壓在自己的心上,為父親贖罪。
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仍然在糾結,讓他們糾結吧,青春都已經全凋謝了。
回不去了,那樣的時光:輕薄卻真誠的金三少、發花癡的鄭悰、擺酷的申沔、刻薄高傲的敬惠公主、風魔狡黠的李世伶、弱弱的小世子,木木的桃源君。。。
為此春酒,以介眉壽原來,駙馬鄭悰是這樣一個人:利落整潔,外圓內方。
在赴難前留下遺腹子的名字:眉壽。
真是讓人落淚:希望我的兒子你快樂長壽,可以長長久久地陪著你的母親,可以永永遠遠地守護著你的妻兒,不再像你的父親那樣。
願活下來的受害者也都能這樣。
——————與本劇無關的感慨:一、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然而,當所有的權力都在一個人手裡時,這個願望是不可能達成的,哪怕他握著正義,參照本劇金公子的經歷。
二、假如羅密歐和茱麗葉知道两人私奔後(假設成功私奔了)兩個家族的仇怨將會愈演愈烈,他們還會想著私奔嗎?
劇中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在首陽篡位後的經歷,正可證明,《羅密歐和茱麗葉》不是一部悲劇,反而是恰到好處的喜劇。
嗯。血腥暴力是政变的不二真理。。朴施厚到了后几集胡子拉渣。颠覆形象。能不能不耍酷,好好演不行么!
不错的古装剧,这对cp很有爱!从这部戏开始喜欢文彩元
乱七八糟的梗
这破结局算特么怎么回事...还不如没有结局 浪费我时间T T
我加起来看了不到五集 恩
乱纠结的爱情
古装爱情剧里的精品,朴施厚&文彩媛也算强强联手势均力敌,将这段坎坷崎岖的悲情虐恋刻画地唯美动人,二人的眼神戏极佳。
就那样,没亮点
大文的古装扮相真是好看
韩国的古装剧我都不太喜欢看,不过这一部还不错,值得一看
很一般!!!!
还不错,挺好看的,韩国古装剧中算是不错的了,
唯美。PS:韩国的刺客终于不再看着像农夫了,武术指导有改进嘛。
文彩元真美,韩服真美!又爱又恨爱恨纠葛的剧我最爱了,又一部通宵看完的剧。最精彩的是中间男主绑架女主,女主为男主挡箭,那段无论剧情还是演技都满分啊满分!是我目前看过的古装最赞,没有之一!
一集
男猪脚~~~❤
女主的颜看不下去
刚好男女主角都不是我喜欢的型,终于找不到加星的理由了
和一枝梅不能比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