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北方城市的夜里还是很凉的,哪怕已经过了复活节,冬天过去可是还有夜晚。
我们逃来逃去,总是逃不过寒冷,哪怕是最热的夏天依旧可以感觉到一丝微凉。
应该如何开始叙述这个故事,Lars,Biance和小镇居民的故事。
这不是一个爱情故事,哪怕标题党们把它翻译成《充气娃娃之恋》。
我承认刚开始我是抱着看看恋物癖者如何恋的心情去看的,只是它从一开始就否定了我,Lars一个人站在车库里,捧着妈妈在怀着他时织的毯子,他的动作是那么轻微,而他的眼睛只告诉我“纯粹”,像小朋友的眼神,只是多了淡淡的忧郁。
他看到Karin从离他的车库不远的小房子里跑过来却躲到了窗帘后面,直到karin来敲门他才若无其事的过去开门,外面那么冷,他只是把毯子给karin披上,并没有让她进屋,反复的用各种理由拒绝karin邀请他吃早饭的请求。
我暗暗的想Lars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可是他还是把心爱的毯子给了karin,还是有爱的。
Lars的生活就像中学课本里装在套子里的那个人,每天都很有规律,就连朋友都可以用手指头数出来,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朋友,那些友好的微笑只是因为世界告诉我们应该这样。
这个忧郁的年轻人就像一个不会交际的转校生,他还是很小的小朋友啊,甚至上教堂的时候还会偷偷的拿小机器人逗坐在身边的小婴儿。
生活就该是这样的,永远不要长大,只要一个小机器人就可以发笑。
我们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成长将会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有悲伤有难过有痛苦有离别,一切未知的事物都着实让人害怕。
某一天Lars收到了一个大大的包裹,有125磅重,他急切的开车回家,回他冰凉的小车库,他对着镜子微笑,主动上门敲哥哥的门,告诉他们有个从网路上认识的朋友来看望他。
这个消息无疑让人振奋,要知道Lars从来都没有访客,何况是远方来客,还是个女孩。
他们为她准备饭菜和房间,可是当Lars带着Biance到哥哥家去时,所有的惊喜都被瞬间打破。
Biance穿得就像个暗娼,对啊,所有的充气娃娃都是这个作用啊,可是现在Biance是他们亲爱的弟弟的客人,而不是一个充气娃娃。
Lars兴奋的向哥哥嫂子介绍Biance,这个丹麦和巴西的混血女孩,她那么美,只是僵硬得让人害怕,而Lars好像完全忽略了家人的感受,他由衷的觉得这就是他的女朋友,深爱的姑娘。
虽然哥哥一惊一乍可是Karin的镇定却让人佩服,Lars看了心理医生,在等待Biance做完治疗休息的间歇,为了让Biance早日康复,Lars要每周都陪她去做特别治疗。
他和心理医生谈他对Biance的担心,Biance的身世,关于Biance的一切。
Biance和他是那么的相像。
在Lars把Biance介绍给周围的人之前家人早已经和小镇居民谈过关于Biance是个充气娃娃的事情,所有人都善待Biance,跟她打招呼,送她花,跟她跳舞,给她弄头发,甚至给她工作,送她上下班,替她洗澡,照顾她起居,Biance完全融入了这个小镇的生活。
Lars总是陪在她身边,跟她谈话与她玩耍,载她去童年的乐园,给她唱歌,让她看自己劈木头——他最擅长的。
Lars从未这么开心过,他笑得越来越多,每一天都是崭新的,鲜活的。
哪怕Biance只能坐在轮椅上却依旧让他满足,上帝说他制造这个硅胶制品的作用就是如此。
小镇居民的友善让Biance融入了这个温暖的地方,哪怕是寒冬依旧生龙活虎,Lars和Biance吵架了,Lars的占有欲和不平衡让他第一次破坏了他的大好人形象,他不能没有Biance,而现在的Biance却得到了所有人宠爱,看看Biance的日程表吧!
Lars穿着淡薄的衣裳在花园里劈木头,他和Karin发生了争执,这位善良的女士对他说“Because of you! Because - all these people - love you”,Lars像是受到长辈批评的孩子躺在Biance身边与她低语,Biance是能理解他的,他们是一体的,不能拆散。
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尽人意,Lars对心理医生说Biance拒绝了他的求婚。
他开始思考这些与成长和爱有关的事情,终于有一次Lars主动找哥哥谈话,他想要知道如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答案当然不只是性。
Lars仿佛开始懂了,我在这个忧郁的男孩的身上终于找到了一点勇气,他说“在他们的文化中,有一系列的书面程序、成人礼仪和庆典,还有其他类似的东西,你可以主动操办或是被动的等待它发生,但在那之后你知道你成人了”,他的语气并不肯定,他不是教导者,只是一个正在寻找成长方法的孩子,我猜想所有的小镇居民听到Lars说这样的话都是要很开心的,因为在他们心里Lars是一个很好的男孩,邻居,同事,伙伴。
他的单纯、善良、礼貌,都让人喜欢,哪怕很多时候他都显得局促不安。
当然不会有人怪罪Lars,这是一个美好小镇,如果它暂时还没有名字的话,它应该被叫做美好小镇。
没有人去逼迫Lars一夜长大,他们只是源源不断的给他爱,真诚的,宽容的。
当Lars明白作为一个男人,一旦确定某件事情是正确的,就该在所不惜的去做时,Biance病了,病得很重。
邻居过来陪着Lars,告诉他离别的真相,我想Lars是第一次感受到即将离开一个亲爱的人。
与遇到Biance之前不同的是,他勇敢起来了,那个小男孩的影子越走越远。
我敢肯定这个过程是让人难过又欣喜的,就像身体里的某一部分被机械撕开,慢慢分离,只是长大成人的喜悦不能不让人欢欣雀跃。
Biance还是走了,911并没有挽救她的生命,小镇居民们参加了她的葬礼,安装Lars的要求,大家都没有穿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参加一场聚会,坐在一起聊聊这个美丽生动的姑娘,那个曾经与朋友Lars相爱的Biance。
Lars微笑的站在Biance墓碑前,墓碑下的那个人将永远与他同行,他知道的。
那些青春都很短暂,需要用不同的容器来承载,我们无法确定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去负担成长的迅速以及变故。
我们要机敏,要狡猾,要成熟,要世故,要变成我们一直都很怀疑的人,哪怕所有人都告诉我们应该这样去做,我们还是要忍不住怀疑一下。
我承认在很多时候我和Lars一样缺乏勇气,畏首畏尾,可是又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你可以主动操办或是被动的等待它发生,但在那之后你知道你成人了。
在这段最美好的时光里爱过,被爱,惺惺相惜,互相伤害,彼此依靠,在很多时候散失信心与勇气,只是仍旧知道身边仍旧有爱,很庞大的爱,让人一抬头就能看到远方看到希望,绝对不会因为伤害而失去,反而会更牢靠。
因为始终能看到希望,所以不害怕成长。
因为,有爱。
谢谢那些陪在我身边伴我成长的人,是你们让我不再犹豫,并且会勇敢的一直走下去,哪怕很老很丑的时候仍旧有足够的勇气穿最美的衣服和你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互相抱怨,嬉笑怒骂。
正如影片一开始圣经就告诉我们的,上帝让我们怎样避免孤独?
答案是:彼此相爱。
想起一句话:任何人处在无条件的爱里面,都会治愈。
Go along with it.摘录几句对话:有时候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们所说的精神失常有时不一定是一种疾病,他也可能是一种绝境中的周旋方式,是患者在寻找一种出路。
什么时候会结束?
当他不再需要周旋的时候。
想起lars有点腼腆的笑容,哥哥、嫂嫂、村民、医生,所有的人都把他的妄想当成理所当然和本来如是的时候,这些人眼底的热忱与真诚。
当然还有那个最终和lars牵手收获爱情的女孩,有点傻傻的天真与执着。
有一种人是这样的,他会帮助别人,为人善良,从不大声说话,但却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人的情感需要包括付出和索得到,他会帮助别人,因为这样的情感付出原本就没有奢望得到回报,这是一种付出后即能得到满足的情感。
但他不会去爱人,或者说不敢去爱,因为爱这种付出是需要回报的。
你希望你爱的人像你爱她一样的爱你,而越是孤单的人对于这种回报越是渴望的深切,所以他害怕失望,然后得出一个偏执的结论,如果我谁都不去爱,那就永远不会失望。
塑料的爱情没有回应,当然也不存在背叛。
如果将人的一生数值化,那大多数人的平均值大体相同。
只是你可以选择是平静如水,抑或是大起大落。
这条正弦曲线的中心永远在那里,只是振幅不同罢了。
放眼望去,关于感情的。
那些摸爬滚打,伤痕累累的人们,依然义无反顾的执着于此;而那些至今初恋还未送出的,却一个个畏首畏尾,生怕所托非人。
受伤是成长的必修课,那拒绝受伤,是不是就是拒绝成长。
Lars到底是不是一个疯子,Bianca只是那挤压27年的情感洪流的宣泄口。
Lars宣布她的诞生,宣布她的死亡。
他用自己安排的失去来减轻对于真正失去的恐惧。
失去过能让他敢于面对未知的世界,至少那将要来临的不会显得那么的可怕。
讶异于小镇居民的善良,诺大的一个镇子,莫说一个坏人,居然连一个小市民样的普通人都没有,全都是爱人如己的好人,甚至连警察和医生这样的人都会一起演戏。
要知道他不是推着一个塑料模特满街跑,那可是充气娃娃呀。
Lars是个憨厚,寡言少语的人。
过于内向的性格让拉斯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他也只和家人来往,几年来都没有人上门拜访过他。
其实在内心中Lars也渴望着与别人沟通,只是常年的孤单生活已经让他忘了怎么样去与人交流,周围的人也慢慢习惯了他的沉默。
不过突然有一天拉斯跑到哥哥格斯家说有个在网上认识的叫比安卡的女孩来家里拜访他了。
又惊又喜的格斯夫妇俩随拉斯去家里一起派对,可一进门的看到的东西让格斯二人呆了半晌——原来所谓的来访网友是拉斯从网上订购的一个真人大小的充气娃娃。
但Lars却跟她说话、讲笑话,好像这个充气娃娃真的是真人比安卡一样。
格斯离开拉斯家后马上就弟弟的状况去咨询了家庭医生达格玛。
达格玛听过之后认为这是拉斯主观上创造的一种错觉,错觉产生的原因还有待调查,但是为避免情况恶化所有人都得先顺着弟弟的意来,假戏真做。
于是,为了拯救拉斯,身边的人开始积极配合着医生的嘱咐,与拉斯和比安卡一起踏上了一段另类的心灵之旅。
伪善又做作的电影,乍开始或许还被忽悠的小感动下,仔细一想不对劲。
不过是装疯卖傻的男人给自己始乱终弃行径的粉饰罢了.这电影说好听了是个童话,但充其量是个笑话. 在这部电影上,我承认没有同情心........... 伪善又做作的电影,乍开始或许还被忽悠的小感动下,仔细一想不对劲。
不过是装疯卖傻的男人给自己始乱终弃行径的粉饰罢了.这电影说好听了是个童话,但充其量是个笑话. 在这部电影上,我承认没有同情心...........
你用什么方式跟寂寞周旋?
长久地盯着窗户边上一颗微小的尘埃。
躲在柜子里想象入夜躲避阳光。
下雨天躺在床上数自己的脚毛。
还是,你会遇到一个漂亮的女生,跟她来一场平安静好的恋爱?
孤独经常昙花一现,在某个不具名的时刻盛开,然后枯萎。
然后,在下一个时间段,又兴高采烈地跟闺蜜八卦小圈子的新进展,谁和谁419过,谁踢掉谁上了谁的床,谁在为奥运禁欲祈福,谁又纵入火海。
人前喧闹调情,寂寞则留在了身后,作为给自己的礼物,只在午夜过后小心翼翼地拆封。
拉尔斯用层层叠叠的衣服裹住身体,肩上批一条母亲织给他的围巾,跟一半巴西一半丹麦血统的女子碧安卡谈恋爱。
这似乎只是一个不值得端上银幕的家常故事,没有波涛汹涌的小三插足,没有半路杀出的亡命徒,没有天灾人祸的陪衬,也许你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世界上发生过这样的一段感情。
但如果,碧安卡是可以随自己喜好定制不同发型肤色、不同罩杯的充气娃娃的话,故事会不会劲爆一点,或者很多点呢?
拉尔斯自闭,不肯与人交往。
他住在车库里,需要提醒多次才肯跟家人一起吃饭。
孤独的人将自己封闭在狭小的世界,找寻另外一个自己,像自己一样无助,一样失语,一样身世,才能有相互取暖,才能感觉存在在他人的存在之中。
每一个孤独的人,都身处在黑暗之中,摸着黑,寻找自己的影子。
他们都有各自的孤独。
拉尔斯用充气娃娃碧安卡跟孤独周旋,margo为被吊死的泰迪熊伤心。
拉尔斯害怕拥抱。
身体的接触让他感觉剧烈的疼痛。
童年的阴影在他心里挥散不去,他避开人群,选择自己跟自己的生活。
在感觉到孤独令他窒息的时候,他将脸贴在自己的膝盖,拥抱自己的身体,才能得到安宁。
碧安卡去世了,拉尔斯也终于走出困境。
他与孤独互殴的过程中,小镇上的每个人都心怀善意。
爱是埋伏的隐线,风霜摧雪,终于在拉尔斯的面前露出真相。
挂掉闺蜜的电话。
交换几条八卦之后,电影剧终。
我埋下头,也给自己一个扎实的拥抱。
我并不孤独,我只是偶尔寂寞。
如果是你,给我一个拥抱。
我有一头漂亮的头发,黑色的大眼睛,性感的微张嘴唇,健康的肤色,火辣的身材。
我的手感很好,我的柔韧性极佳,我能一直保持微笑,我不会在你烦的时候更烦你,不会唠叨不会抱怨,我是很好的倾听者也会是很好的性伙伴。
使用者,你好,我是充气娃娃。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是一束光,在打开装着我的箱子后,我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你对着我说话,什么都说,音乐、电影、烦恼、高兴、甚至你上一次做爱的感受。
你带着我散步、吃饭、走遍很多地方,你带着我一块泡浴缸,然后安然入睡,我们好快乐。
可你始终是孤独的,你需要一个人陪,而任何人都只是陪你走一小段的路过人。
你开始狂躁不安,开始对我大发雷霆,可我还是保持微笑,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没有第二种表情。
该死的工人,他们在把我装箱的时候肯定忘记放上了使用说明,我是用来操的,不是用来爱的。
而你,想操就操呗,还要玩花样,玩花样就玩花样呗,还要动真格的,要动真格的就动真格的呗,还要后悔,后悔就后悔呗,还要找借口,找借口就找借口呗,还要全推我身上。
请问你知不知道要做一个充气娃娃又要倒模又要安装又要上色又要搬运,这有多辛苦么?
请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充气娃娃的感受啊?
最后,我消失了,你好了,还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么?
我发现电影能被分为这样两类:大众和小众。
这句话一写出来似乎马上让它成为了一句废话。
这似乎是最笼统,最容易被称为指鹿为马的分类方式。
但纵观所有的电影,不外乎那些大人物,公众人物,那些最为引人注目的人的故事。
这些电影不需要你的深究,你的眼睛,耳朵只需稍稍消化即能接受,换言之就是能怀有一种比较普遍的同感去领会。
而另一种,就如这部充气娃娃之恋,肯定就不能在大部分中产生共鸣。
但是不能容易地理解并不意味着彻底无法试图去理解,而当你真正用心去思考,就会发现看似平淡的表面却包裹着厚重的深刻。
有谁会给自己去网购一个充气娃娃而又不将她作为性工具,假装是自己的女朋友呢?
仅仅这点就让人顿生好感,起码他心里有一大块天真的花园,而不是身体空虚的无聊之徒。
印象很深的就是他试图因为Margo的同事恶作剧绞死的泰迪熊而安慰她时,给它做人工呼吸,那场景可爱至极。
相信他一开始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自我投射的对象。
就像一个人对一只狗讲话时,他只是从身体中分出了另一个自己——寂寞。
想象一个人就是一个自然发光体,无数条光线从这个中心向四面八方发射,而只有这条光线投射到另一个物体并能够附着,这条光线才能继续存在,否则就永远湮灭在世间的灰尘中。
我们不得不承认生活中大部分的光源都因为种种电磁波干扰而被阻挡,消失,但最多的,还是因为根本没有能与之对应的物体。
当然,这并不是拉尔斯的问题,他的要更简单——幼时的创伤。
母亲因生Lars难产而死,父亲虽承担起了抚养俩兄弟的义务却郁郁寡欢。
哥哥忍受不了家庭的压抑外出生活,留下父亲和Lars在家乡小镇。
可想而知,原本失去母爱的他还要受抑郁的父亲影响,年复一年,自然会精神出状况。
其实这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如影片中那位善解人意的老太太所说:有人给猫穿裙子,有人往某个飞碟俱乐部砸钱,有人有偷窃癖。。。。。。
人人都有病,而Lars只不过爱上了一个性爱娃娃罢了。
可以说,正是这种方法,让他成功走出了童年的阴霾,终于拥有了和正常人交往的勇气。
而在这过程中,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同镇友人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他们的宽容,善良以及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让他的恢复有了可能。
这看似简单的事正是现代人越来越缺乏的品质。
在人人为己的社会氛围下,我们不仅自己具有强迫症还渐渐变得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价值观,这才是最可怕的。
最初的Gus就是因此而显得如此粗鲁,无法接受。
但最终他明白自己弟弟的异化正是曾经自己不负责任的后果。
我相信电影中那些好心人在帮助Lars的同时也拯救了我们的灵魂。
另外,我相当佩服这位Lars的扮演者,他的不时眨眼,深抹他的脸(这个动作到底应该怎么说?
)还有那欲说还休的语气完美地塑造了一个充满童心的大男孩。
有时候看他沉默而又纠结的样子简直让人有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但当你准备扑向他的第一秒便会后悔。
看过三遍——第一遍是在公选课上放的,第二遍是在专业课上放的,第三遍是为了给学生做影视分析在时间轴上翻来覆去地前进后退——念念不忘的是片头的BGM,有一点点像嘲笑鸟的叫声。
影片并没有完整地交待Lars的家庭背景,但从只言片语中依然可以发掘出Lars的原生家庭给他造成的创伤。
创伤的修复过程则是以充气娃娃Bianca的出现为起点而慢慢展开。
一、原始创伤最大的创伤莫过于母亲的难产死亡——拉斯刚出生,母亲便撒手人寰,时年33岁。
第二个创伤来源于父亲,他在拉斯母亲去世后悲伤过度,封闭自己,不想有任何人在他身边。
第三个创伤来源于哥哥。
哥哥被父亲的状态吓坏,逃离了原生家庭,抛弃了拉斯。
可以推想,拉斯对母亲离世的感觉是复杂的,既有内疚,也有愤怒。
内疚是因为母亲的离世和自己的出生有直接关联,愤怒是因为在拉斯眼里母亲的离世意味着抛弃,这种愤怒又因父亲的崩溃、哥哥的逃离而加剧。
拉斯对父亲和哥哥的感觉则是焦虑与愤怒并存。
一个婴儿,面对一个整天沉浸在悲伤中的父亲以及一个被吓坏的哥哥,那种焦虑感不言而喻。
父亲因悲伤无暇顾及孩子,哥哥因害怕逃离家庭,也会让拉斯感到愤怒,愤怒源于不被关注以及被抛弃。
在这三大创伤影响之下,拉斯的内心积累并压抑着内疚、焦虑、愤怒的混合情绪。
二、拉斯的症状儿童精神分析学家玛勒曾用鸟蛋的意象来描述婴儿封闭的心理系统。
婴儿最初的心理世界是完全封闭的,能否走出来取决于外界所给予的温暖。
就像孵小鸡时,温度足够,小鸡才能破壳而出。
对每个婴儿来说,破壳而出的勇气和力量来源于养育者的支持和关爱。
不幸的是,母亲的离世、父亲的悲伤、哥哥的逃离使得拉斯从小就没能得到足够的关爱,以致他始终龟缩在那个封闭的蛋壳里,无法走出来——正如影片中的那个昏暗的小车库。
从心理上看,最初的拉斯就是一个处于自闭期的婴儿,像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独住在车库、害怕抚触都是这种状态的表现。
影片中,拉斯曾一边劈柴一边告诉充气娃娃比安卡,“我父亲告诉我,木头能给你三次温暖:第一次是砍树的时候,第二次是劈柴的时候……”言语中依稀可见,拉斯是渴望温暖的,而劈柴,就是拉斯自我取暖的一种方式,实在令人唏嘘。
值得一提的是,自闭的拉斯只是与年轻女性有交往障碍,但与年老女性的交流很顺畅。
影片的开始,拉斯在教堂里主动帮一位老太太搬花就是明证。
这种表现又得追溯到他母亲的难产死亡。
伴随着这个经历的是一个等式:接触年轻女性=可能怀孕=可能死亡。
这个等式,就像一个烙印,挥之不去。
每当拉斯碰到年轻女性,这个等式就会自动激活,所以,拉斯在接触女同事以及他嫂子时才会表现得很焦虑。
至于老太太,接触后怀孕(死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拉斯会表现得自然大方。
最后是心理医生诊断出的妄想症。
这个症状的诱发刺激是拉斯嫂子的怀孕,这让拉斯回到创伤的起点,激发出了他内心的深度焦虑和恐惧,这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有所表现。
充气娃娃比安卡的出现,或者说妄想症的出现,实际上体现的是拉斯想要修复原始创伤的内在动力。
三、修复的关键因素最关键的因素是充气娃娃的介入。
正如心理医生所说,“比安卡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小镇”。
充气娃娃,就是拉斯发出的一个信号:我想改变现状,我想走出那个封闭的壳。
可以说,没有充气娃娃的出现,就不会有接下来的心理治疗,也不会有后面的创伤修复过程。
不求助、不帮助——求助者寻求改变的内在动力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其次是心理医生的介入。
正是心理医生的正确诊断和建议,才有了哥嫂的支持以及全镇人员的全力配合。
六次谈话中,医生的无条件接纳、根据拉斯对充气娃娃的投射了解拉斯的内心、对嫂子怀孕事件的探讨以及系统脱敏的运用,都推动着拉斯的发展与成熟。
另外两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是愤怒的宣泄以及拉斯与三个人物(邻居、嫂子、哥哥)的对话。
当比安卡四处受邀参加活动时,拉斯再次体验到母亲离世带给自己的被抛弃感,他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压抑多年的愤怒宣泄在不会反击的比安卡身上,拉斯的内心获得了一次畅快的释放。
创伤的影响会因情绪能量的释放而减弱。
与母亲相关的创伤在这里得到强力修复。
拉斯爆发之后,邻居老太告诫拉斯“比安卡有自己的生活,任何有自尊的女人都不喜欢被人呼来唤去”,这也是对母亲逝去创伤的一次修复,仿佛在告诉拉斯——母亲的死亡是她自己的安排,与你的关系不大——禁锢在拉斯内心的内疚终于得到一次合理解释而获释。
随后,嫂子的一番肺腑之言让拉斯深刻地认识到,母亲的意外离世并非有意地抛弃自己,也并不意味着她不爱自己。
由此,拉斯对母亲的愤怒进一步得到缓解。
(对话如下)——她是我女朋友,难道我见她时,还要看她的行程表?
(现实中是对比安卡的愤怒,心理意义上是表达对母亲抛弃的愤怒)——你还好么?
——如果我这样丢下她,她会怎么想?
如果我抛弃了她……(这里的“她”实指母亲,还是在表达对母亲抛弃的愤怒)——她没有抛弃你,她会回来的(心理意义上是对母亲行为的解释)——我怎么知道?
人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不在乎(依然是表达对母亲抛弃的愤怒)——不,我们都在乎,拉斯,真的在乎(嫂子强调大家对拉斯的关心)——不,你不在乎——你说的不对,老天啊,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在尽力为比安卡营造家的感觉,否则她怎会有那么多地方要去,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因为你!
因为所有的人都爱你!
……我们为你才做的!
所以不要胡说我们不在乎!
(爱的爆发)修复好与母亲相关的创伤之后,就是处理与父亲、哥哥相关的创伤。
哥哥的道歉以及对父亲过去行为的解释让拉斯再次释然。
(哥哥的叙述如下)哥哥:“就像老爸一样,他不必独自照顾两个孩子,他大可以把我们送孤儿院,很多人都这样。
但是,他爱我们,试着做出正确的选择,尽管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尽管他有颗脆弱的心灵。
我不该把你一个留给他,他太悲伤,把我吓坏了,所以我就……我就逃开了,那很自私,对不起!
”(哥哥想要表达的是——尽管父亲做得不好,但他还是爱我们的;我的逃离是不对的,我要为你曾受到的伤害负责。
)至此,三大创伤修复基本完毕。
拉斯也将开启新的生活——安慰受伤的女同事、与女同事亲密握手、充气娃娃比安卡也在此时病重。
最后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比安卡即将死亡时同镇老太太的默默陪伴,这与之前母亲死亡时父亲的崩溃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当有悲剧发生时,人们都这么做,他们围着坐在一起。
”有着大家的陪伴,此刻,拉斯的内心一定是温暖的。
四、充气娃娃的角色充气娃娃的角色,并不是唯一固定的,而是随着拉斯的心理发展不断变换。
最初是代表拉斯自己。
尚处于自闭期的拉斯尝试通过充气娃娃比安卡来和外面的世界打交道,在拉斯看来,人们对待比安卡的态度也就是对待自己的态度。
只有无条件支持、肯定比安卡的存在,才能给拉斯提供其破壳而出所需的温度和勇气。
拉斯将比安卡安置在他母亲以前的房间正说明了拉斯渴望重新与母亲建立联系,得到母亲般的关爱。
熟谙人心的心理医生率先做到了这一点,随后,拉斯的哥嫂、小镇上的人们也都做到了这一点。
之后是代表拉斯的母亲。
在所有人的配合和支持下,拉斯很快从自闭期的婴儿状态破壳而出,过渡到共生期的婴儿状态,此时的拉斯和比安卡犹如母婴一体——在形体上两人可以分开,但在心理上两人是合一的。
正如拉斯在湖边对比安卡所唱的“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宣泄,爱中的你我能够创造世界……”此时的拉斯正徜徉在母婴合一的幸福世界里。
随着治疗的进行和周围环境的进一步支持,拉斯开始进入分离-个体化时期,最显著的标志就是拉斯带着比安卡去拜祭父母。
在这个时期,拉斯的三大原始创伤得到了极大的修复,这也意味着拉斯即将在心理上完成与母亲的分离过程,成为一个独立的男人。
最后是代表拉斯的幻想女友。
只有当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时,比安卡才能化身为一个女朋友。
只有与母亲切断心理连接,才能在原生家庭之外建立一段新的亲密关系。
当拉斯询问哥哥“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是个男人”时,这种转变就开始悄然发生。
随着拉斯的逐渐成熟,比安卡这个幻想中的女友最终会死亡,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中的亲密关系。
哀悼之后,便是新生。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难得这么多人一起演戏,就为了帮助lars,这是一群多么有爱的人们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情景,如果有一天lars对大家说,我其实就逗你们玩呢,我就知道这只是一个充气娃娃。
那会怎么样呢?
所有人都会被愚弄,所有人的行为都像是疯子。
当然这只是一个无关主题的猜想罢了,算是一个玩笑。
在我看来,lars是一个有些自闭,不善于与人交往但又心肠很好的人。
我不太认同他是电影中医生认为的妄想症,虽然也不可否认,lars的确妄想了,他设想了许多充气娃娃没说的话。
他一个人完成了两个人的对话。
这是他的交流方式。
也许他跟人交流有些别扭,但是与充气娃娃,他无须顾虑太多,她不会说话,她只会按照他想的“说”话。
他关心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女朋友,后来又让她死去。
我觉得,充气娃娃之死,其实也表明了他从那个世界里回来了,他感受到了现实世界的温暖,不再孤独。
电影中的其他人真的很了不起,他的哥哥嫂嫂,邻居们,医生还有同事,都假装活在他的世界里。
把充气娃娃当做真的人一样,带她去玩,带她做发型,还让她去工作,让她参加聚会。
这些人都在演一部戏,只是为了戏中的主角不再孤单。
还有一个暗恋lars的女同事,也帮了他不少。
他们都非常地了不起。
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要是这世界的上的人们能像电影里的角色那样有爱,那这世界必然是美好的。
小镇上的人都太善良了
与色情无关——Ryan Gosling奉献了07年度最佳表演。风格清新,剧情幽默,再加上惊艳的群像表演,惊人、感人、有趣并令人心碎……影片拍摄仅用了31天,而且98%的场景是实景拍摄。“本年度最辛辣、古怪而有趣的电影” -《底特律自由新闻》
又是一个有关孤独的话题。男猪脚本身的人格缺陷非但不足以引起同情反倒十分的令人倒胃口。孤独到最后被牺牲掉的是那个充气娃娃,Lars也随之完成了自己的人格分裂,可我实在看不出来深度到底在哪里,Bianca怎嚒就teached大家了?忒扯淡了吧!另外让我始终搞不明白的一点是众人为虾米要伪装阿?有必要吗?可能吗?
温情到虚幻。泰迪人工呼吸一段有点意思
无法从母亲逝世后柔弱父亲带来的阴影里走出来,与他人沟通产生障碍、在成年后购买一只硅胶1:1娃娃填充生活,在自我意识的付出与被爱中逐渐从自闭中走出来,被暗恋自己的女孩吸引,之后精心设计了一段谋杀硅胶娃娃的情节。后与人类女孩深入勾搭完成自我救赎和成长。
表达个啥
讲了个啥?架空背景展示美国教会社区的包容与爱?
每个人都曾有一个阻碍生活的幻想
独立电影只需要看女演员长相就可以判断,说明了什么?一个傻逼把一个镇子人变成傻逼然后自己又不傻逼了的故事。
不过是一个怪异的人发生了一串怪异的故事,在有的就是小镇的温暖,可贵!
一个人到底要多孤单才会开始和自己的影子说话呢?
整部影片留给人最为深刻的感受,首先应当是一个“情”字。这种“情”从构成上而言,包涵了多个阶段多种成分,起是兄嫂两人对Lars体贴关心的亲情,承是Lars对充气娃娃虚幻出的爱情,转是小镇居民改变态度所流露出的温情,合是Lars在经历一切波折后表现出的所谓难以言状的释然与憧憬。但无论是哪一种情感的承载、表现和抒发,都离不开一个重要的道具,那就是Bianca这个充气娃娃。正是在“她”(而非“它”)的作用之下,原先自闭寡言的Lars 微微打开了尘封已久心窗,原先冷嘲热讽的小镇居民渐渐敞开了相互理解的怀抱。
如果不是和人恋爱 是不是就是神经病呢
怪异的片
看着RG和一个假娃娃谈情,你觉得有味儿咩??!!
装逼遭雷劈。
片名会舞蹈很多人,但是主角最后看上了别人而幻想女友跪掉真是令人汗颜啊
双方都在过度阐述
很生活很温暖的片子…整体太出色了无论演员主配剧本台词选角配乐…绝对的五星啊!
故事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