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森直人(CINRA.NET)撮影:馬込将充渣翻:shatsu什么是青春?
回答这个问题很难。
但是,青春确实是存在的。
电影《你的鸟儿会唱歌》,由三宅唱导演,改编自北海道函馆出身作家佐藤泰志的小说。
函馆街道飘忽不定的浮游感之中,活在当下的三个年轻人,呈现出了青春的样子,还带着微热的现在进行式。
这部珠玉之作里构建亲密关系的主演们——饰演主人公”我“的柄本佑、饰演好友静雄的染谷将太、以及游走在两个男生之间的佐知子饰演者石桥静河。
对他们来说,最能感受到”青春“的瞬间是什么?
——我觉得《你的鸟儿会唱歌》是那种真・青春电影。
暑气未至的函馆初夏,过着毫无规律日子的三人,浓缩了期间限定的幸福感和苦闷感。
柄本:或许就是这样。
总感觉电影里的我们都在发光咧。
(笑)染谷:拍摄的时候,有时也觉得”这就是青春电影“。
虽然”青春“很难定义,”青春电影"体裁倒是有。
所以如果被问到“这是什么类型的电影?
”,果然还是青春电影啊。
石桥:这次电影的拍摄过程我真的超级开心,每天结束之后都有点失落。
所以笑着笑着也总是想:啊,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像是幸福里包裹着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孤寂感......体会这种感觉,就是青春吧?
柄本:因为我已经过了三十岁,说实话再讲青春什么的有点尴尬啊(笑)。
但是年龄界限什么的,我觉着青春大概和年龄没啥关系吧。
特别是对于电影来说,一个一个瞬间是不是闪着光才是精髓。
只能在那一刻拍到的闪耀瞬间,全都都映在这部电影里了。
光这一点就值回票价不是!
每一刻都在不断变化的人们,这部电影把这些重要的瞬间都好好记录下来了。
染谷:譬如说,就算别人没有一眼就觉得“哇这个人好青春”,实际上不也正青春着吗?
平常默默地坐在长椅上也会有一种”啊,不得了,我真的好青春“这样的感觉。
所以反过来问青春是什么,表现出来就有难度了。
但是,我觉得三宅唱导演真的是用很棒的形式展现了青春。
——大家可以说说自己觉得“青春无敌”的瞬间吗?
染谷:这种瞬间可以分成两类哦。
一类是中学生时期逞强好胜、干劲十足的青春。
另一类是现在普通的坐在公园里、沐浴着微风,这样的青春(笑)。
将意识专注于自己,或者自我意识爆棚的瞬间,我就会感受到青春哦。
石桥:我的话果然还是背负着幸福和不安的时刻......像是坐飞机的时候,那种强烈的离别感。
明明只是去旅个游,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怎么的总是会做好觉悟。
柄本:怕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重要的人?
石桥:因为真的说不准啊(笑)。
相反,旅行回来之后,喜欢看到家人朋友面目一新的瞬间。
作为旅人的感觉不是刹那的吗?
如果平时能够有这种心态的话,应该会更珍惜身边人的。
柄本:哦,原来如此。
我所理解的青春比较接近日常生活。
比如,电视上一边放综艺节目,自己一边玩任天堂什么的。
现在这种时间一年也有个三次左右,然后就突然意识到:咋回事,我这不完全在浪费时间嘛!
全员:(爆笑)柄本:成为大人之后,无所事事的时间不是变得越来越少了吗?
明明十几岁的时候这样是常态来着。
偶尔早起,毫无意义的消耗时间的时候,就是感受到“青春”被释放的瞬间吧(笑)。
——我认为刚刚大家说到的青春的”结束感“、”无意义的时间“,和这部电影如出一辙。
《你的鸟儿会唱歌》描绘了郊外书店打工的主人公”我“、”我“的失业室友静雄,以及同在书店打工的佐知子三人某个夏天的生活,拍摄进展比较快吗?
柄本:不会,还挺从容的。
在2017年6月拍了差不多三周时间。
我自己在函馆待了有25天左右。
开机前两三天在街上边逛边排练,然后拍了22天,中间休息3天。
染谷:现场真的很不错啊(打心里觉得),度过了奢侈的时光。
还第一次看到那样闪耀到崩坏的佑(笑)。
石桥:离开东京,住在函馆一阵子......创作出电影的过程很充实啊。
这次的拍摄过程是独一无二的体验,或许是无可取代的时间呢。
染谷:而且一天的工作量刚刚好哦。
既没拍多也没拍少,绝妙的日程。
柄本:一天差不多3场戏,最多也就5场戏这样吧。
染谷:对。
每次大家集合之后,以三宅导演为中心开始闲聊,然后自然而然开始拍摄。
某种意义上,电影的制作好像融入了生活当中。
早晨起来,平常的一天里毫无违和感的进入拍摄的感觉。
柄本:我们三个应该都觉得跟着三宅导演好幸福吧。
有必要的认真、紧张感,也有放松的日常感......石桥她还在休息的那两天去爬了函馆山咧。
石桥:嗯,想完全变成函馆本地人(笑)。
柄本:函馆山真的很不错啊。
坐路面电车过去,然后爬爬山。
还有在函馆八幡宫溜达,坐在长椅上打开剧本背台词,结果困到睡着之后被打扫的大叔叫醒(笑)。
之后去泡附近的谷地头温泉,喝了啤酒,半醉半醒的回了酒店。
把这事告诉三宅导演之后,他说很像电影里的主人公”我“会干的事。
全员:(笑)。
染谷:包括休息那几天,我真的经常到街上走走呢。
从脚下适应环境,也感觉到函馆的街道慢慢的接受了自己。
柄本:所以函馆这片土地上绝对能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
——《你的鸟儿会唱歌》确实是属于函馆街道的电影。
比方说函馆的娱乐场所,拍出了当下的真实感。
特别是CLUB里通宵玩到天亮的场景,流淌着青春的好时光啊。
柄本:拍那场戏一开始真的是打算持续一个晚上的。
染谷:当时预计拍8个小时,一直到天亮的,结果差不多3个小时就结束了。
柄本:但是那3个小时也觉得好长好长啊。
染谷:超——长的。
Hi'Spec(嘻哈组合SIMI LAB成员)作为DJ开始之后,音乐都没停过啊。
到结束为止一直在放歌,同时OMSB(嘻哈组合SIMI LAB成员)的LIVE又开始了......我们是在搞不清摄像机在哪的情况下被拍摄的。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突然三宅导演过来在耳边喊我接受指示,让我拿着酒走到佑那边去。
接过酒的佑也不知道我是按照导演指示行动的。
柄本:在那接过酒之后,就意识到”这是在拍摄中“原来还在拍啊,这样。
不过在心里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即兴”的印象。
染谷:对啊,说到底还是演出。
就算在那么自由的氛围中拍摄,其实还是只能照着剧本来。
柄本:是啊!
染谷:“跳起舞”、“静雄伴着节奏把手搭在佐知子肩上”、“一起用龙舌兰干杯”什么的,都是。
柄本:但是完全没有人为的那种做作,不会让人不舒服。
毕竟执导不仅是指导演技和站位,能把伏线理清什么的完全不够呢。
总之,三宅导演为我们构造了真实活在角色里的最优环境。
— 构造最优环境,真是个好词儿呢。
绝妙的自由笔法,在电影中生动描绘着最优环境。
石桥小姐在舞池中跳舞的那场戏也是,极致的自然流淌。
石桥:导演给了让我跳舞的指示。
大家空出场地之后,我就在那个氛围中跳了起来,都打算甩掉极限了(笑)。
尽情地跳舞,纯粹地快乐。
— 一切均由环境而起的电影。
和刚刚柄本先生说的“函馆这片土地上绝对能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也有着联系。
染谷:是啊。
外景的地点集中在能徒步的范围内,酒馆街啊、三个人玩乐的地方都在车站前不远的地方。
只是在那儿一边拍摄一边走走就非常心情舒畅了。
而且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大海,那片海也只是”普通的海“而已。
路上行驶着有轨电车,突然吹来的海风,这个地方感觉不到多余的主张。
真的是带给我们美好时光的街道啊。
石桥:刚从东京到函馆外景拍摄地的时候,最开始几天都有种在倒时差的感觉(笑)。
果然时间流逝的方式不一样啊。
只要习惯了之后就很舒服......每天看着光都觉得很美。
—悠然放松的氛围呢。
和东京的时间感觉差那么多吗?
石桥:完全不一样!
同样的日常放到东京,人们一定会以更匆忙的速度行动。
—电影里的人物形象,和原作小说有很大的不同。
以小说为背景,感觉3个令人耳目一新的角色在电影中活了起来。
柄本:说一个内幕,其实本来预定在2016年9月开拍的。
由于诸多原因延期了,剧本有实际使用的2017年版和无实物的2016年版。
2016年版更忠实原著,有100场戏以上。
但是那之后的一年里,三宅导演在和我们3个分别接触的过程中,体会到了很多东西,在剧本中反映了出来。
于是,2017年的新版更为简单。
场景减少到70个左右。
给我的印象是”心脏是佐藤泰志,血肉是三宅唱“的剧本。
柄本:所以这次出演”我“的时候,会有意表现出三宅导演的形态和站姿。
服装就穿自己的衣服,不过电影里”我“一直穿的那条深蓝色裤子是三宅导演的私服。
—电影中段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静雄和佐知子评价”我“的部分。
”那家伙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轻快不是吗?
而且表里如一。
”“有时还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我觉得他可能确实什么也没在想。
” 让我觉得这不就是柄本佑吗?
全员:(爆笑)柄本:诶诶不会吧!
没那回事吧?
我完全没注意到那部分的台词,听到时以为是讨论“我”这个角色的。
染谷:那段台词剧本里没有,现场临时新加的。
石桥:嗯,大家一起讨论后考虑出的台词。
—三宅导演会突然加台词吗?
染谷:嗯,今天拿到后天拍摄部分的新台词,这样的情况有很多。
柄本:临时加的台词挺多的。
一开始是按剧本拍摄的,但是现场不是会有些地方变动吗?
顺着原来写的台词就会产生违和感,这种时候就会改台词了。
比如说我们随便说说想到的东西,导演记下来带回去,第二天就试着大声读出来这样。
—2017年版的剧本在函馆拍摄的三周里慢慢变化了呢。
柄本:是的。
稍不注意的话”加词时间“就到了。
三宅导演像驱邪的法师一样过来,喊着”加词加词“全员:(爆笑)染谷:有时候当天开拍之前导演会一脸紧张的说:”不好意思,这个是加的词。
“(笑)—各位的个性和互相碰撞孕育了电影独特的亮点呢。
和原作印象最不同的角色应该是染谷先生饰演的静雄吧,变得特别和善温柔。
正像染谷先生本人的样子。
染谷:人物塑造部分也和导演聊了很多。
原作里的静雄背负着沉重的家庭环境压力。
电影要将这部分包含在内,但说到底”清爽“才是主旋律。
—石桥小姐饰演的佐知子呢?
石桥:嗯......她实在是被静雄和”我“弄得团团转,只要染上两人身边不同的氛围就好了吧。
柄本:不不不,团团转的是男生这边吧。
两男一女,电影的绝对法则。
染谷:(深深地点头)黄金三角。
—《祖与占》(1962年)、《冒险者》(1967年)...很多名作都是。
柄本:一直都有呢。
电影里这样男女三人的关系,几乎有种普遍性了。
染谷:嗯嗯,先是两个男人,之后加入一个女人。
男人不会刻意加进来的。
柄本:大多是女人加入两个男人之间的。
即便如此也希望这段关系能元气明朗的飞翔下去。
染谷:爽快的破坏了场面啊。
石桥:哈哈哈。
对佐知子来说,她是真的喜欢”我“,也喜欢静雄。
遇见两个魅力完全不同的人,喜欢上各自不同的地方,最后和那个人好好的面对了自己的心意。
就是这样而已。
染谷:这就是最具破坏性的。
全员:(笑)柄本:是啊,这样可不行啊!
石桥:越是诚实,越会带来伤害(笑)。
这种“预感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关系”,也是这部电影青春感的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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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Haku在豆瓣上标注看过这部电影,他写:“比世面上大把青春物语好过10倍。
”我顺手也标注了想看。
你的鸟儿会唱歌。
名字有点俏皮,后来才知道是Beatles一首歌的名字。
三个年轻人的故事。
男生僕和静雄是室友,以前在冰淇淋工厂打工时认识的。
僕现在在书店上班,懒懒散散,女生佐知子也在这里打工,他们就这么碰到一起,在一次十分简洁的、直觉式的互相确认之后。
自然地,静雄走到他们中间来。
佐知子张开双臂撑在他俩的肩上,三人一起度过了一些醉醺醺的时光。
清醒后,她可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她跟着这个心意走,步子轻盈起来。
是这么一个轻轻的故事,一小块切片,却是浓度极高的一块切片,塞满精准的细节。
巧合的是,因为Haku而知道的这部电影仿佛就是一部Haku式的电影,以至于我看得有点恍惚,八九年前在北京的日子不断叠过来,虚虚实实。
一零年的冬天吧,大学好友大熊在豆瓣上看到声演坊发了一个帖子,具体什么内容我不记得了,估计写得很正式。
我俩坐地铁去的,到那,原来是帮忙整理唱片。
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堆满了纸箱和唱片。
这就是第一次见到Haku和另一个朋友然的情景,他们当时在声演坊负责带国内外的歌手和乐队演出。
下午,终于整理好了,Haku说,你们俩自己挑张CD带走吧。
大熊挑了一张李志的。
我们就走了。
之后断断续续,有时去听演出时碰到他们。
后来会约着吃饭,喝酒,又认识了一些他们的朋友。
就这么成了朋友,到现在。
想他们时,总觉得像是想念自己在另一个星球遇到的生灵,他们永远在那,还是那样的颜色,那样的表情。
他们被保鲜了。
想得多了,就会梦到。
都是温温吞吞的流水,一些不去想便会以为忘记了的小小的事情。
一二年的草莓音乐节,Haku说,跟我一块儿去摆摊吧。
音乐节在通州,八通线往东,离我学校很近。
出门前,Haku说,顺便帮我买包烟,还有打火机。
这是我第一次买烟吧。
在宿舍楼里买的吗,或者在报亭。
上地铁汇合,他穿着豹纹花衬衫,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
我直接就喊,豹哥,来,烟。
豹哥背着一个骷髅状的大皮包,鼓鼓的。
是另一个朋友月残做的。
当时月残快要回柳州了,不再回来的那种。
到了那,我们找了块草地,有点秃,把布铺开,我看他从包裹里一样一样地把一些小玩意掏出来。
我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可以卖的东西。
但我记不起来都有些什么,可能有袜子,衬衫,什么的。
他很仔细地把每样东西捋整齐,摆好。
骷髅背包就压在布的一角,镇宅之宝似的。
整个下午,我们在那坐坐,站站。
有人过来,蹲下来拨弄一下,走了,或者问问价。
也有人问骷髅背包怎么卖,Haku说,这个不卖。
那时我觉得,它就是月残。
音乐从各个方向时大时小地传过来,是谁在演出了呀,不知道。
天慢慢黑了,我们就开始收摊了。
差不多轮到新裤子了。
正好。
我们站得有点远,看不清台上谁是谁。
我在想像,他们07年那时听的那场新裤子,是怎样的。
他们说,很多人在现场都听哭了。
慢版的《BYE BYE DISCO》。
他们唱了几首,就撤了,我们也就撤了。
巴士将撤下的人运往地铁站,天已经黑透了。
从地铁下来,我们进了一家711,买了关东煮和啤酒,坐在店外面的楼梯上吃。
这就是那一天的流水。
七年过去,它依然可以流过来,从我的眼前流过。
它仿佛还可以流进《你的鸟儿会唱歌》里,跟僕,静雄,佐知子的日常缠绕在一起。
我知道它不会再有了。
它在我二十出头的年岁里,在那颗星球里。
但他们依然在这样的流水里,旧的新的故事在那里长着。
这部电影,是一些人有过的那股流水。
如果你想它了,可以跟着你的鸟儿,唱唱。
现代人的白天和夜晚可以是两个平行世界。
我们在明亮清醒的白天面对生活的琐碎和无奈;当夜幕降临,黑暗让目之所及变得局限,烦乱的思绪好像也能被暂时抚平。
天亮之前,我们得以躲在城市的角落喘息、重获新生。
日夜交替,我们在重复的日常中穿行探险。
这样的对比在夏天尤为突出。
在这个充满假期、活动丰富的季节,白天的燥热让人更迫不及待地裹上微凉的晚风、沉入夕阳、走进夜色。
夏天的夜晚似乎比平日更难以预测,有着青春随性的浪漫。
《你的鸟儿会唱歌》的舞台就围绕着夏夜展开。
“我会成为一个率直、令人舒适的、空气般的男人。
” 男主这么说着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夏夜的化身。
他对去不去打工满不在乎,对慵懒的着装满不在乎、对睡过头没能赴约满不在乎、对工作时小偷从眼前逃走满不在乎、对半夜把花篮从街上搬到家里满不在乎、对别人不满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也满不在乎…和他截然不同的书店同事森口则总是精心整理发梢、拼命讨好老板、抓住小偷、严肃抨击婚外情、一本正经地道歉。
对比之中,森口道貌岸然的样子有点辛苦,男主则看起来格外洒脱、大度。
自己在认真生活,但别人吊儿郎当也能过得下去甚至得到偏爱,实在是很不公平。
或许出于这种心态,森口常常对男主的穿着和行为指指点点。
他大概是羡慕男主的。
男主也觉得自己真的做到了——“一个率直、令人舒适的、空气般的男人”。
直到佐知子在一个夏夜轻轻碰了他的手臂。
像微风触到窗边的风铃,心情也清脆地晃动着。
男主开始数秒,“第一次这样等待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
奇迹般地说上话,他们约定过会儿在小酒馆见面。
如果出现在意的人事物,现实中的牵绊还能让他继续做一个空气般的男人吗?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没去赴约。
似乎这样一来,他还是那个满不在乎,轻松愉快的他。
佐知子并没有生气。
男主的松弛感正是当时处于一段“麻烦的关系”中的她所向往的。
再次见面后,他们开始了一段轻松自在的关系,室友静雄也加入了他们夏夜的探险。
穿着松垮的拖鞋短裤压马路,听不认识的Rapper唱着人生,在蓝色灯光的livehouse里随意摆动身体。
“恰到好处”的性爱、毫不客气的请客、研究奇怪的乐器发出奇怪的声音、在一把伞下推搡、莫名其妙地大笑、身体不自主地靠在一处、偶尔又像海豹一样叠在一起。
每天都闲逛到快要赶不上末班电车才回家。
幸福像丰满的肥皂泡。
可惜生活不止有夜晚,天终会亮起来;哪怕前一天多么尽兴,今天现实中种种错综复杂依旧会接踵而至。
佐知子率先意识到这一点。
面对自己的感情,她准备和老板提出分手。
听到男主轻松地调侃,她生气地别过头去。
乍一看,男主还是原来那个满不在乎的人。
静雄流露出对佐知子的爱慕,他表示无所谓;佐知子提起和还在和老板来往,他只是笑笑;老板叫他好好对待佐知子,他毫无回应;哪怕收到反复邀请,他也叛逆似的拒绝和静雄佐知子一起去露营,任由两人独处。
和老板分手后的那天,佐知子在咖啡店坐了很久。
给男主发了短信,话说了一半。
此时此刻,想要你的陪伴。
但对生活里的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你,其实对我也满不在乎吧。
她没能说出口的这句,可能早就得到了回答。
喜欢上一个人轻松愉快简单的松弛感,却时不时期待他能更在乎一点。
人的个性如此矛盾、喜好也如此矛盾。
这样矛盾的我们,如何才能去爱另一个矛盾的人呢。
佐知子去赴了静雄的邀约。
作为一个同样擅长逃避的青年,静雄比男主先一步成长。
是他倒掉家中的烟灰缸,将捡来花篮里新鲜一些的鲜花插入清水瓶中。
他拜访就业中心,并决定只身前往老家照料母亲。
也是他坐在伤心的佐知子身边温柔地听她唱歌。
常去的衫子小酒馆也有闭店的时候;想要躲去哪里也不一定能找到提供庇护的角落。
男主的情感终于在森口讲佐知子闲话的时候爆发了。
他向森口出拳,拳头也落在自己身上。
表现出满不在乎,大概是害怕认真之后出丑、认真之后受伤。
不在意、不争取似乎就不会失败,但是不在意从来不意味着轻松,在乎的事情还是会在乎。
如同男主不受控制地期待佐知子的回复,在她和静雄出门后睡不着觉、忧心忡忡地不去上班。
很可惜,人如果一直像空气,那他就是空心的。
明知道会被报复也还是要出拳,明知道认真起来生活会变得麻烦,男主还是认真了。
他有了哪怕可能出丑、可能失败、可能受伤,也想去抓住的东西。
临别,佐知子像两人初识时一样捏了他的胳膊肘。
用了点力气,好像在叫醒他、留下最后一点印记。
“1、2、3、4……” 他本能地又开始数数。
但这一次,他不想再做那个只会等待、只能放手的人了。
她终于等到了他的认真。
已经晚了吗?
对于生活可能还不晚。
常常想起剧中最后三个人打飞镖和桌球的场景。
大家笑得很敞亮很大声。
心里却压着一块石头(对现实生活的不安和疑问,还有静雄母亲的病情)。
“要结束了。
要结束了”。
“该回家了。
” “再等一下下。
还不想回家。
”《你的鸟儿会唱歌》的故事从夏夜展开,落脚在了一个白天。
我看到了一场认真与随性、直面与逃避的生活态度的对决。
它是青春的赞歌,也是墓志铭。
我大学的三人小团体,比起这三人,少了些荷尔蒙,多了许多天马行空和胡言乱语;却是在相似的夏风微雨夕阳黑夜中桌球乒乓、嬉笑打闹、彻夜闲聊、打着没意义的赌、开去各种地方的车。
默契地等我下班、等他开完会。
机场送行、半夜炒花生米。
那些不在乎时间的、明媚得不可思议却让人不禁想到结束的日子,随着毕业季如预料般地结束了。
漫无目的的闲逛何尝不是逃避,像影片里的每个人,哪怕想像空气一样纯净自由地活着,最终也会被迷茫无力的洪水冲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好一份有着醒目保质期限的自由自在。
最后,向大家推荐剧中佐知子在ktv唱的オリビアを聴きながら。
祝大家度过一个可爱的夏天。
(2023-07-28给STArt写的影评)
1、2、3、4、5……,佐知子与吊儿郎当的同事僕擦肩而过时,故意轻轻碰了一下他。
逃了一天班的僕不知自己是否会错了意,于是站在原地数数。
他想,数到120佐知子还没回来,就是自己会错意了。
117,佐知子出现在僕身边。
他们虽是同一家书店的店员,但彼此并不熟。
僕是店里的异类,老板觉得他穿得太邋遢,中年同事觉得他没责任心。
在那里,他几乎没有朋友,独来独往。
回到家里,他也只有一个失业的室友静雄为伴。
静雄刚刚被停调失业保险金,正打算从母亲那里借点钱度日,但母亲刚出院,还得从他要钱。
佐知子主动约僕喝酒,僕却依旧是一脸茫然又无所谓的样子,看不出内心喜悦与否,寡淡地说要先回趟家,让佐知子等他电话,在店里碰头。
回到宿舍,慵懒地把裤子脱到小腿,打开冰箱,僕表现得一点不像准备赴初次约会的男生,睡过约定的时间,于是跟静雄在外面喝到天亮。
佐知子突然地邀约,并没有给僕带来多大的期待,他仍然保持着无欲无求的懒散状态。
年轻的慵懒[你的鸟儿会唱歌]属于那种明显带着青春气息的电影,三名年轻主角的气质和生活节奏与影像结合得恰到好处。
他们嬉笑打闹或是独自行走时的轻松、慵懒,仿佛让观众以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路人视角,尽收眼底。
酒吧里,三人伴着音乐扭动身躯,沉浸在完全自我的世界中。
虽然佐知子是以僕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和静雄的生活中,但在这场戏长达七分钟的酒吧听歌、跳舞、喝酒的戏里,预示了三人关系的变化可能。
这场戏以静雄和佐知子坐在吧台喝酒开始,以他们结伴走出酒吧结束,总是一脸无所谓样子的僕反倒像是伴着他们出来玩的好友。
这种关系转变的可能性,在他们三人第一次见面时即有暗示,镜头中,僕以若有所思的旁观者表情听静雄和佐知子闲聊,好像他们才是一对情侣。
对于和佐知子的亲密关系,僕最初的表现集合了终极渣男的三要素——不主动,不负责,不抗拒。
但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这也是他颓废的一种表现,不仅是工作,连爱情都不能让他打起精神生活。
影片刻意强化了三人无所追求的生活状态和松散的情感关系。
僕的无所追求完全写在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连对人微笑都像是在敷衍;静雄则是看看闲书,听听手机音乐,常常带着像是为了缓解某种尴尬而存在的微笑;佐知子是已婚的书店老板的情人,故意触碰僕,暗示他等她的那晚,她正和老板在一起。
僕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正如他不干涉佐知子和静雄约会的自由一样,也未主动干预此事。
因此,这不是一部典型的三角恋故事,三个人的亲密关系并没有伴着复杂的情感羁绊或纠葛,而是在“野蛮”的开始之后,自由生长。
这个“野蛮”开始即是佐知子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主动搭讪吊儿郎当的僕。
真要说有什么理由的话,那可能就是年轻人之间的相互吸引力吧。
接下来的剧情,在三人轻松惬意地相处中展开:一起买零食、一起打台球、一起泡吧。
影片的前三分之一铺垫了三人情感关系自由发展的种子,进入到中段部分,他们面临的问题——僕是工作上的、佐知子是和老板的情人关系上的、静雄是和母亲的相处上的,开始左右他们的人生,情感关系随之发生微妙转变。
爱情来了恋爱的味道,在影片前半部分,甚至到结局出现前,都可以说是非常隐晦的,或许可以把他们的关系理解为年轻人的抱团取暖。
僕虽然始终没有主动去经营和佐治子的情感关系,但从他数数等待一个机会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期待。
表面上的不在意,实际上是压抑了追求的冲动。
他生活的状态或许是经历了无数次失望之后的结果——没有勇气再去追求什么,索性得过且过。
当然,这是剧情之外,观众可自行解读的部分。
同僕和静雄在一起的日子,令佐知子决定断掉和书店老板的情人关系。
在这个过程里,给予她最多陪伴的反而是静雄。
静雄是个被孤独包围的人,失业、母亲生病,令他生活在没有表现出来的焦灼里。
他对佐知子一开始即有着暧昧的感情,眼神中有掩藏不掉的渴望。
这个不稳定的三角关系里,因为僕的松懈,给了静雄和佐知子发展出真正情侣关系的机会。
毕竟在僕的身上,佐知子的付出总有种没有激起他心底一点涟漪的感觉。
僕的行为,本质上跟书店老板一样,只把她当成某种情欲需求,缺少一点年轻人的正常的爱情滋味。
如果说成长是青春片必然包含的一个主题,那在本片中,这个主题最直观地体现在僕的身上。
影片最后,佐知子告诉他,她准备正式和静雄谈恋爱时,他还是那副看不出内心波澜的表情,没有反对。
两人走在一起,充满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旁白中,僕觉得在新的三角关系里,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像空气那样令人感觉纯粹又舒适的男人。
这句台词精准概括了他的性格——毫不追求自己在生活中的存在感。
两人转身分别后,僕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真实的感情冲动,徘徊在空荡荡的路边,开始焦躁地数数。
1、2、3……,数到了13,他果然不是真的想成为空气那样的存在,奔跑着追上佐知子,第一次对她说出“我喜欢你”。
佐知子看着他,没有作答,脸上表情复杂。
三人到此才真正发展出爱情的关系,俗套的三角恋故事到这里才是个开始,但本片到此结束。
这段爱情的自由生长促成了他们生活里的一次微小成长。
僕终于在爱情上释放出一点活着的激情,说出了内心的渴望,无欲无求的外表下,克制的情感需求被佐知子吸引出来。
他到底不像外表那样潇洒——活成这个世界里颓废的局外人。
僕是现代社会经常会遇到的被生活消磨掉欲求的颓废者,工作消极,恋爱随缘,一切好似在他的生活里都可有可无。
他们才不会奋不顾身地去追求什么,直到那个最重要的人出现。
佐知子就是僕生命力那个重要的人,同时,她在僕和静雄身上找到了年轻的快乐、恋爱的感觉,而不是活在中年已婚男人的庇护下。
静雄和重病母亲的矛盾变得缓和,失业的他因为生活与感情的种种微妙影响,而缓慢走向成熟。
短暂的夏天过去,恋爱慢慢滋生,欲望被轻轻勾起。
每个人,不管是活成哪种样子,都可能会为一些人,一些事,做出简单却很重要的改变。
首发于 ONE
在多巴胺强烈分泌的时期,青春总是避不开爱情这个元素,热烈的少年少女们对爱情总有一种执着、憧憬,青春爱情片也成为一种不可或缺的电影类型片。
受不同客观环境的影响,青春片也在依循当时时代对年轻人的烙印而绽放出不一样的色彩。
三宅唱却将这个烙印的痕迹弱化让人们忘掉青春中那些创伤,他着重的是年轻人们的心绪、企图还原青春二字本身携带的美好。
如他所说:“”我觉得自己似乎能变成一个空气一般的男子。
”原作中的这句话深深打动了我,因此我希望这部电影也能成为一部让人感觉清新舒适的作品。
”毫无疑问,三宅唱的《你的鸟儿会唱歌》是一场极为美妙的青春物语,让观看这部电影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影片中的那股夏风。
一.“观察者”的设置 青春电影中的主人公往往是完成观众幻想和承载观众怀念的功能符号,所以大多数的青春主人公不是光芒万丈的吸引者,就是蜷于人群之外的隐匿者,这是青春类型片中最类型的两种主角设置。
但其实,青春中的我们更多是一个观察者、以此在跌跌撞撞的成长旅程中寻找到自己尚在生长的心灵的“棱角”能通过的“棱面”。
导演三宅唱细腻的观察到了这种现象并展现出来,《你的鸟儿会唱歌》中的三位主人公正是三位观察者。
导演在拍摄三人的画面时,总是把镜头对准其中观察者作为客体一方的细微表情、语气和动作,使得三人一直处于故事状态的同一空间。
柄本佑、染谷将太与石桥静河,两男一女之间一直在彼此观察,但又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一直保持三人之间紧密的空间密度。
这种方式在电影拍摄中绝非寻常。
三角关系一向是青春爱情片的一剂用来展开戏剧张力的猛药,但三宅唱却将“三角”这个形式表现得非常恣意,这也得益于他角色设置的观察者形象,使得三人之间的状态像一场夏夜晚风徐徐掠过,漂浮、温柔、轻盈又带着一丝独属于夏天的闷热气浪的温度。
影片里,导演始终设定三个人中的某一位是“观察者”。
从电影画面可以看出,这个人在用心观察着,此时另外二人就会在这位观察者面前进行“表演”;整部影片一直在这样“二对一”的交替变换中不断推进。
每当被观察的一方意识到有人在观察自己时,就会开始“表演”,这种紧张感令人感到兴趣盎然(影片中,石桥静河的表现张力很大,面对两位男子细致入微的“观察”,她始终能够坦然面对,表现不俗,甚至让人感觉十分性感)。
为了营造这种观察下的三角关系的轻松状态,三宅唱在拍摄、对准三人合体时,镜头总是呈现出律动感,这是一种视线在电影中展现出来的艺术性。
便利店、台球桌、酒吧、乒乓球桌,几场戏中三人身体的舞蹈和眼睛的视点都是在不断摇曳的,这种摇动但不晃动的拍摄方法带着三人的互相试探和对情感的轻佻,伴随着电子音乐的迷幻、情绪更是暧昧不已,独属于这个充盈延宕的情感空间。
二.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故事、人物关系被处理得简单后,《你的鸟儿会唱歌》的叙事节奏很轻松;三宅唱对镜头画面中光晕和色彩的掌控是他展现作为个体时的三人和三人在一起时关系状态的另一方法。
电影中多次出现光晕笼罩人物致使人物面部模糊的景深镜头,三宅唱的这种去掉语言的描述,仅用镜头去虚化人物画面的方法营造出了一种漂浮、眩晕感,展现了人物迷惘、不自知的状态。
另外,影片的基本色调有两种,一种是屋内的蓝白色、一种是屋外的黄橘色,这两种颜色形成了一个色彩界限,三人单独出现时,电影色彩往往是单调的、 清晰明了的冷色调或者暖色调,但只要有其中两个人在一起或三人合体时,画面色彩总是复杂的、含混不清的。
这些地点的设置往往在一个多层空间的交际处或光的可映射处,便利店外的路灯下、房间的窗户旁、晦暗不明的酒吧里、夜晚与黎明的交替时的晨曦中,这种用光感模糊色彩界限、或者可以说人物界限的拍摄使得影片中的“三角”关系呈现出一种氤氲的、诱惑的暧昧感,像夏天空气中无法挥散去的气浪,这种暧昧感变成了影片的一种魔法、人们愿意去享受其中的魔力。
接近结尾的时候,这种暧昧感开始消散、三人在一起时,光、色彩都恢复成了普通的、自然的、单一的,而这个转变的节点正是佐知子的心意确定是静雄时,这也正体现了三宅唱电影技巧的娴熟与高超。
三.复调的时间和忽略的时间 《你的鸟儿会唱歌》这部电影所展现的青春愉悦感还来源于三宅唱对时间的处理。
据悉,三宅拍完了小说中所有的镜头,但最后的成片却大刀阔斧地删掉了一半左右的镜头,其中还有原著中的一些重要时间节点的事件过程,例如原著中对静雄厌母、杀母有着详细的描述,但在影片里却只展现了静雄收拾母亲遗物的时间,这个时间的长度甚至没有三人对其母亲的谈论时间长;导演将另外二人、甚至我们观众对其母亲死亡的疑惑以一种轻飘飘的方式忽略、掩盖,留给我们的只有静雄对于童年记忆、感知丧失的状态。
他这种弱化叙事、情节,减少场景,而着重表现三位主人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那种气氛、幸福感以及舒适的氛围的方法,捕捉到了每个场景中丰富而充实的时间,以及演员们的存在感。
但也使得这部影片呈现出一种突然性,前面的一切突然结束,另一段截然不同的时间重新开始。
或许,这也是结尾佐知子的回答被打断的原因——情绪充盈、而忽略、强调或者保留时间,这也使得影片始终聚焦于“青春”的主题。
三宅唱对时间的复调还承载于地点和物品,僕和佐知子共有两次单独行走在同一地点——第一次是僕送佐知子回家,佐知子阴差阳错穿走了静雄的衣服,二人走在十字路口的人行道上说着这件事,僕表现出理所当然的不在意模样。
此时二人在告别,一个警示灯在他们身边不断闪烁并且鸣叫。
第二次则是结尾时,佐知子告知僕自己已经跟静雄确定关系了,二人还是走在十字路口的人行道上,虽不见闪烁的警示灯但能在环境音里听到。
虽然两次事情的时间分别发生在早上和晚上,是截然不同的,但警示灯这个物品、十字路口的人行道这个地点却在观众这里形成了一种心理上的蒙太奇。
这个复调时间的用法还运用在影片中的两次打乒乓球上,僕与佐知子背离的结局早在第一次警示灯时就昭然若揭,如此、复调就带有一种宿命感,使得情感更浓郁、厚重。
影片的首尾两次默数的呼应设置令人十分印象深刻,在首时数字寂寂等待了一百二十秒,在尾时消失的一百多秒数字化为了年轻人改变自身的一腔勇气。
这也回应了披头士《And your Bird can sing》中的词:“你没有拥有我、你见不到我、我就在你身旁、你听不到我说话”,但没关系,“我”在唱歌。
小鸟即使在心里沉寂再久,它也不会忘记啼转的本能;我(僕)即使平时在这段关系中表现得多么无所谓,也能重拾爱的能力。
导演三宅唱在《你的鸟儿会唱歌》这部青春类型片中,满怀热情地描写了一种生命本身的幸福以及爱一个人时的那种喜悦。
而他毫无疑问是成功的,作为观众的我从他的电影形式中深深感受到了一种幸福,让人在如同夏风那般的缠绵中不愿抽离。
三宅唱不输出任何致人焦虑、紧迫的观点,而是让青春的情感在这美妙的当下随夏风无限延宕。
第二次参加的留学生修学旅行,函馆住处附近的一家叫IRIS的只有一块小幕布的影院,刚好迎来20周年。
企划的这部片子先于全国上映,真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幸运。
穿过中间是有轨电车的老马路,跟一个小公园,傍晚电亮的霓虹灯说不出的柔和舒心。
走进一个像是仓库的后门,右手边就是售票处,前后场次几乎没有间隔,说出想看哪一场就会拿到一张老式的印章票。
一个没什么太大波折的三角恋故事。
每天只是喝酒桌球的三个人,若即若离的氛围加上荧幕内外同步的潮湿天气,也别有一番体验。
原本还连着买了下一场,无奈有事,售票员也很体贴地给退了票。
我也想等来我的120秒,现在练习大口嚼冰还来得及吗。
希望一切都好,想再来。
2018.09.05 Hakodate
日本电影里有一类非常不像电影。
没有重点,没有刺激,没有俊男靓女。
它仿佛是自己心血来潮写的日记,看似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其实没啥。
这倒不是说它不好,实际上是在称赞它非常生活。
与佐知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在寂静的夜里数到了120秒。
与佐知子分离的时候,我数了13秒就按耐不住脚步追了上去。
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可能是吧,要不然我也不会说出口。
但是也不见得有多真吧,否则以我的性格绝对不会说出违心的话。
你还记得在酒吧里跳舞的模样吗?
所有人因为你变成了背景,你在静谧而聒噪的蓝色里随着音乐扭动,忘我的,自由的。
所以我是看到静熊加入你之后才肯走近的。
一个变成三个,又再变成一个。
何为青春啊,何为生活啊。
不应该只是看年纪,看周遭吧。
把视线从外转移到里,窥视内心,又是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可是我没有。
看正片前,有缘先读到了佐藤泰志的同名原作。
篇幅不足两百页,但文字稠密,短对话的起伏交互非常有韵味。
一个夏天发生的故事,已能完整地捕捉到青春的恣意和困窘,二男一女的经典局面有着暗流涌动的神秘感,同时也亲密无间、无比轻盈。
从题材而言,这部作品是绝佳的影像化材料,但受限于篇幅短、情节散漫,事先就可预见电影必须做一定程度的更改。
从最终的成品看,三宅唱导演的确在原作的基础上做了相当改编,但大刀阔斧程度远超想象。
不光背景的时间和空间做了彻底更换,情节侧重和走向也都与原作有较大的不同。
在访谈中,三宅唱提到改编受限于客观条件,但尽力抓住原作的心脏。
个人看来,一部分改编非常优秀,一部分则有所保留。
原作的舞台设定在七十年代末的东京。
开篇即是作为男主的「僕」与静雄在爵士咖啡店前短暂交谈,咖啡店正进行悼念Charles Mingus逝世(1979年)的彻夜唱片音乐会。
如同「挪威的森林」里所描述的六七十代年轻人的生活,「僕」和静雄的日常消遣是去爵士咖啡店听音乐,去酒吧喝酒,酒酣耳热在夜晚空荡的街道上踢球,或是去电影院看便宜的通宵电影。
从生活环境看,「僕」与静雄合租的公寓位于东京郊区农田环绕的地方,交通不便,晚上飞虫不断,足以看出生活的困窘程度。
静雄无业,领取失业保险并常向兄长要钱,同时喜欢赌马,生活开支基本依靠「僕」一人支撑。
「僕」与佐知子在同一间书店打工,「僕」常消极怠工,而佐知子与店长关系暧昧不清(甚至有援交的嫌疑)。
三人交好之后,常常在熟识的店主开的酒吧里流连。
贫穷的年轻人生活与当今情况相似,除此之外全篇都有非常明显的专属于昭和的青春印记。
在三宅唱导演的改编里,由于制作预算有限,舞台从那个充满怀旧情调的时代移到了当代,城市也由东京改为佐藤泰志的故乡函馆。
佐藤泰志的函馆三部曲为影迷所熟知,函馆这座北方小城镇也因为三部曲的作品基调而给人以灰暗破败的印象。
在本片里,函馆继承了三部曲中的缓慢深沉,但同时重点突出了海滨、电车和西式老建筑等函馆独有的城市风景,展现出城市的美丽优雅。
这刚好契合了原作里怀旧的昭和气息,三个人城市漫步的场景仿佛旧照片,而夜店和桌球室的场景既与当代同步,又不脱节于七十年代的青年娱乐形式。
原作的时代里爵士乐和摇滚乐盛行,在电影里则采用了音乐人Hi’Spec的嘻哈音乐,这也十分准确地反映了当前的流行文化特征。
值得一提的是三宅唱曾执导包括Hi’Spec在内的一系列嘻哈音乐人的音乐纪录片The Cockpit,对于音乐画面的把握十分出色。
电影中有一长段Hi’Spec的现场演出和主角们随音乐跳舞的场景,可谓神来之笔,是全片最令人迷醉的段落。
主角们生活困顿的情形放在小城镇背景里显得不那么刺眼,但仍然能从「僕」碎裂的手机屏、静雄的求职场景里看见端倪,「僕」接受佐知子的金钱支援更是直接来自原作的场景。
改变时间地点也让电影有了不得不妥协的地方。
最大的限制在于对夏天的表现,原作中对于东京夏天的酷暑难耐有相当的描写,包括多次提及房间的闷热,静雄和佐知子避暑去了海滨浴场,东京地区迟迟不来的降雨甚至间接决定了静雄的命运,成了推动小说结局的一个因素。
这多少与佐藤泰志本人的生活经历有关,他曾长时间住在没有冷气的公寓里,夏天被迫一边阅读工作一边把脚浸在水盆里降温。
而在函馆这样的北方海滨小城的天然条件下,对炎热的表现难有说服力。
电影特意加入了几处「僕」嚼冰块、冰箱门半开的场景,但在多处海滨场景和大量深蓝色夜景的衬托下,反而给人清凉的整体感受,难以完整复原小说里潮热而躁动的青春夏日气氛。
在处理「僕」、静雄、佐知子的三者关系上,原作很巧妙地避开了直白的冲突,塑造出了一种含混暧昧的近乎等边三角形的关系。
三人的两两结缘,无论是「僕」与静雄(冷冻库打工结识)、「僕」与佐知子(书店外偶遇)、或是静雄与佐知子(和酒吧老板一起去海边),都是充满偶然性的事件,每个人都随波逐流听从本能,而这因偶然而生的感情也无比真挚,是唯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才会有的亲密无间的体验。
虽然小说以「僕」为第一人称,但几乎没有触及「僕」对与佐知子恋人关系的任何心理活动,无论恋情的开始和结束,都以一种飘忽不定甚至麻木的态度,仅听之任之。
相反,「僕」对三人的关系有着明确的眷恋,前后两次提到“通过佐知子感知到新的静雄”,“通过静雄感知到新的佐知子”。
这种浓密而难以定义的感情始终笼罩在三人的共同体之上,如同青春的乌托邦,直到不可抗拒的外力强行终结了这个夏天,一如所有青春故事的结局。
在电影里,不同于小说通过对白和心理描写来塑造感情氛围,三人共同的场景里对白很少,仅通过夜店、桌球室、电车、公寓几个场景中演员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加上巧妙的镜头语言,简明地呈现出了小说中的意境。
影片借鉴了同表现二男一女的新浪潮电影的经典段落,夜店中三人并排听音乐跳舞的场景明显是对「不法之徒」的致敬,雨夜中一把伞下奔跑的三人呼应了「祖与占」。
除此之外,影片的镜头运用更创造出了一种如同凝视的视觉效果,当对话双方切换时,画面往往仍停留在沉默的第三人面孔上,不仅强调属于三人的空间,更通过沉默的第三者来捕捉感情的微妙变化。
正由这样对三张面孔的凝视,让人切入这三者的灵魂,深切地感知到青春的沉醉。
在表现“通过佐知子感知到新的静雄”这一点上,电影做了聪明的改编,让佐知子穿上了静雄的黑色T恤,身材相近的两人从外形上便开始重合,与「僕」并肩时,的确给人不分你我的错觉。
并也以此为契机,更顺理成章地引入这两人的情愫的开始。
影片与小说决定性的分歧有两处。
一处是「僕」得知佐知子与静雄开始交往后的反应,另一处是静雄的命运。
前者在电影里作为戏剧冲突的一个高潮,被赋予相当的重要性,甚至成为了影片的开放式结局;而后者则被大量删减,几乎完全消失。
这两者的重要性在小说中却是完全相反的。
在原作中,佐知子告诉「僕」她与静雄开始交往的经过其实十分平淡,两人刚从海边归来,静雄得知母亲入院的消息,离开公寓去打电话,佐知子借机对「僕」说起明天静雄就要搬离这里了,他们在海边决定了以后一起生活。
这之后的夜晚三人一起大醉一场,而搬走这件事因为静雄去看望母亲而延迟,也因为静雄的最后的悲剧而不了了之。
「僕」对于恋情的结束早有预感,即使在得知当时有所不甘,后来也按照一贯随波逐流的态度,很快找到了与佐知子新的相处方式,甚至能揶揄佐知子不能再随意留宿的尴尬情况。
相比之下,电影末尾「僕」数到一百二十祈求佐知子回心转意的段落,虽能与恋情的开始形成对照,并形成结束的动机,但显然是违背「僕」的个性特点的,也破坏了三人之间感情的平衡,落入了一般言情桥段的俗套。
与电影的忽视相反,小说中静雄的悲剧结局是真正的戏剧性冲突所在,也标志着这段夏日回忆的最终结束。
如同函馆三部曲共通的含有暴力因素的世界观,小说中威胁这三人青春乌托邦的暴力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是来自书店的同僚和店长的外来压迫,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静雄自身的不确定性。
在小说的开始阶段,三人初次会面时,作者就借佐知子之口用芥川龙之介的短篇「蜘蛛丝」来比喻静雄。
堕入地狱的罪人健陀多曾放走过一只蜘蛛,释迦牟尼因此动了恻隐之心,垂下一根蜘蛛丝解救健陀多,而健陀多最终仍因为私欲作祟而落回地狱深渊。
健陀多在此指代静雄,释迦牟尼垂下的蜘蛛丝则可看作是「僕」与佐知子对静雄的关怀,因弱小无力而显得残忍。
这个铺垫给小说带来一种神秘的紧张感,如同感受到厄运的暗中窥伺,并随着三人关系的发展逐渐加强。
小说的结尾里,静雄不堪母亲精神失常的压力而杀害了母亲,在逃跑的过程中联系了「僕」,随即遭到逮捕,全文随着这个消息的传来戛然而止。
电影中省略了这个结局,或许意图降低剧情发展的突兀感,但夏日终结的冲击力明显弱化了,也让本作缺少了函馆三部曲所共通的命运阴暗面,显得过分单纯。
电影最值得称赞的无疑是柄本佑、石桥静河、染谷将太三人的表演。
可能有先入为主的成分,不过个人在阅读小说的全过程里,三位主演的形象始终萦绕脑海,与角色密不可分。
最终的电影虽有许多改动,但无论角色的个人气质、举手投足的细微动作、或是三人之间的化学反应,三位演员都可谓是还原到了极致。
即使柄本佑与角色年龄略有出入,年轻演员当中也再想象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主角人选。
可以不夸张地说,选角已是这部电影成功的一半。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标题。
标题来自披头士的名曲「And Your Bird Can Sing」,但音乐本身与作品关系并不大,仅表现一点情怀和趣味(这一点与「挪威的森林」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说中曾回忆静雄刚搬来与「僕」同住时,全部身家只有床铺和几张披头士的唱片,因为「僕」没有唱机,两人只好在公寓里凭空干杯,静雄说没有唱机那么我来为你唱,于是唱起了And Your Bird Can Sing。
这是唯一点题的有趣段落,但很不幸地在电影中也遭到删除。
虽然电影安排了佐知子和静雄的KTV段落作为替代,但听不到染谷将太唱披头士,个人还是感到有些遗憾的呀。
剧情没什么抓眼的爆点,根据其他影评看原著的冲突也删减了不少。
但我实在太太太喜欢了。
演员的表现力撑起了电影的架构,许多长镜头和特写都没有显露表演痕迹。
男主的个人魅力以一种非主流的方式释放,怎样都没想到我会爱上这样的角色。
“对我来说,这个夏天长得似乎不会过去,下个季节永远不会到来”……好想念夏天啊。
花火节和精心搭配的浴衣,夏日限定鬼屋里握住的手;爵士咖啡馆和跳舞时候露出的腰肢,纠缠的时候融在一起的汗水,清丽与混沌都是夏天。
电影的大部分时间都给我一种,夏天还没过去,可以肆意妄为横冲直撞的感觉;但又不得不牢记季节轮回的命运,所以感到肌肉酸楚心跳加速的快感。
很多次我以为故事要戛然而止,期望着大面积留白带来的温柔。
但它没有。
生活如果在高潮时终止是一种恩赐,而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要失落的。
结局是“僕”等不到120秒,奔向喜欢的人告诉对方他的心意。
镜头停在这里是一种青春片。
停在对方几十秒的为难之后,是另一种青春片。
我感觉像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坐了地铁,我向你挥手告别先下了车,现在自动扶梯上才有勇气看你一眼。
地铁的门还没有关上,但警示声已经响起。
从你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你不会下车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会。
很适合作为夏天的结尾。
作为函馆爱丽丝市民映画馆开馆20周年的纪念作品,笔者很有幸在这家只有一个影厅、手打盖章票的小影院里,度过地震前的一个温馨雨夜。
函馆出身的作家佐藤 泰志(さとう やすし)的早期代表作,新人导演三宅唱执导筒,全片在函馆取景,看完出来走在雨后的电车轨道旁,有种分不清自己身在荧幕中错觉。
演员组合不能再棒。
柄本大公子的演技自不必说,一举一动都活脱一个浪荡子。
染谷在《妖猫传》之后好像工作没有以前接的勤了(可能跟柄本一样忙着照顾家庭),这次的表演丝毫也不落下风。
从去年摘得旬报十佳桂冠的《夜空蓝》认识的石桥静河真的是岁月静好四个字最好的诠释。
三人组之间那股若即若离的关系,一如函馆润湿的空气一般,摸不见形状却仿佛可以用意念捉住捧在手里。
“我”直到最后才知道,喜欢左知子的这120秒里她却都在看着另一个人,直到不再看得见“我”的身影,直到“我”永远失去你。
而静雄只是躲在角落里,独自守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未来看不到边,只有码头的夜灯照亮不再稚嫩的面庞。
配乐好迷
躺平学电影。因为害怕承诺兑不了现,索性就不去承诺;因为害怕努力却得不到,索性就不去努力;因为害怕希望破灭,索性就不去期待任何事。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心安理得地得过且过,不是因为懦弱,而是真的无力。
数度惆怅欲哭,我奇妙地分别游走于三个人的立场之间,人物关系的形式感也被一再削弱,只剩下同样游走不定的、难以捉摸的情绪,恐怕只有日本电影能拍出真正的当代(东亚)年轻人,难以想象,将整部电影原封不动照搬到发生在其他国家会是一场怎样矫揉造作的灾难。#BJIFF2019#
其实纯度的提炼在某一刻有过崩溃;待细写长评
尽管《你的鸟儿会唱歌》这部取名清新的作品被众多文艺青年冠以爱情之名,然而它最终让我们铭记住的旋律却是友谊地久天长。弥漫在逼仄空间里的这首背景音于年轻人心里已然微弱到可有可无,而这恐怕正是当代人的社交形态与相处模式。三宅唱这部异常细腻的作品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的诸多层关系。在最不缺少孤独与焦虑的城市生活中,各式各样的”不确定感“被凝固在冷与暖之间。两个处在“没有未来的世界”里厌倦了既有状态的人在120秒之后坠入了爱河,可惜爱情在短短的两分钟内早已不是它原本的模样。对于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来说,那是她试图逃离的契机;对于一个习惯等待的人来说,那只是他赌桌上的运气。所谓心有灵犀,不过是一群寂寞的人在玩儿一场《真情假爱》的游戏。因为只有在同一把伞的保护下,三个没有存在感的人才可能缠结一体真正拥有重量。
夜的欢乐敌不过日的寂寞,120秒不过是自欺欺人,一切终将不可避免的滑向无趣与庸俗。
一头一尾的两次默数拍得太好,散落在中间的碎片剧情,看似松垮散漫,却捕捉到了两性关系里最真实最微妙的一面,暧昧不清的,故作轻松的,随性流动的。
空洞,矫情。明白导演想表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几个年轻人的情爱与迷茫,还特意安排了书店另几个店员做对照组。但故事取景和裁剪做的也太差了吧……人物塑造也有问题,男一男二导演可以分些自己的经验过去倒不至于特别假,女主的这个角色就明显是纯粹意淫出来的,几个演员本身演技局限也没能再赋予角色骨肉。
男演员很丑。《漫长的告别》有点本片这为赋新词强说愁、每一场戏都性冷淡(没有任何观看欲)、一边造型邋遢一边镜头小资的味儿。
完美的呈现了一种生命的状态,是那样随性,那样漫不经心,对事物那样的不确信。更好的是它只是单纯描摹了这种状态,没有预设任何立场。石桥静河对我来说具有谜一般的吸引力——是开场不就的吻,是那段舞蹈,是结尾的不言说。
接受无能。契诃夫有篇就叫跳来跳去的女人。这是讽刺。讽刺心灵空虚。而不知道为什么,现代人都活成这副模样电影还能拍成这副模样。
为结局加一星,三人行的故事,日本人太擅长拍摄小情绪。石桥静河同金敏喜是一类演员,“You can't stop watching her”
很会拍,但少了些锋利
BJIFF 第一句台词出现的时候已经制造出“生活切片”的效果,优游的情感关系简直是理想中兰波诗歌《传奇》中描绘的青春。三人关系成为一个对抗“大人”世界的堡垒,而相比起“大人”们对自己生活失去把控,所谓“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在情感中更具有能动性-由此三人构建起的是一段全新的、无性别的感情,一个未被定义过的全新的乌托邦//230212百子湾//230623武汉 重看已经变成太过私人的电影,再看一百遍也仍然为便利店戏倾倒!
石桥静河好有魅力哦。
非常不喜欢这种片子,男二在每部电影里都扮演一个瞎子,够了。
全国艺联放映。没想到第一次看三宅唱的电影就是在电影院,但他这个片子有些拉跨。三人行的故事光靠音乐和声音是不够的,都市男女的关系也没显示出“舒适感”,蓝色用的还不错。
厉害,各种意义上的审美领先,不是阿涅斯所言戈达尔的那种“新电影”但的确配得上时代。静雄妈妈走的时候下楼梯的声音甚至有音乐性。跟《祖与占》等传统三人行电影不同的是拍出了含蓄的东方意味,男主与静雄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最具对抗性的地方反而是片名(出自John对Paul的嘲讽歌名)。
又见被抽空环境与线性逻辑的纯情绪表达,所有人物与情节的清淡片段样设置都在为全片连续绵延的情绪做基石和托底,同时舍弃了一切可供更深解读的符号文本,转而更专注地在一个个空无一人的夜晚黎明的大街上以人物运动构合着灯光与天光的色彩为每一次狂欢对应出一种情绪表达影像出口。是的,我想到了一点王家卫。
函馆深蓝夜空三角恋。又闷又慢节奏,充分证明日本电影如何将出色的故事剧情和不俗的影像风格融合成一部平淡如水的片。石桥静河那般酷美飒爽,歌声如鸟儿般婉转动人,酒吧里随性无拘束地翩翩起舞媲美同年《燃烧》的夕阳裸身独舞!染谷将太可爱天然呆,终于看出他和我菊地女神的夫妻相了;柄本佑酷似Steven Yeun,双男主现实中的老婆都是我的爱。继《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后,石桥静河再度和“都市蓝”结下不解之缘。全片节奏把握不佳,剧本设计问题种种,真正的悬疑点在影片走过一大半才姗姗浮现,暧昧感亦不足,使得女主的移情别恋难具说服力。收尾的固定镜头意味深长,如果本片能和《夜》互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