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心跳停了半拍……他怎么一言不发就开始撩人了呢!!!
超级超级喜欢泰国导演阿彼察邦的作品,尤其喜欢这部获得了2004年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的《热带疾病》(Tropical Malady) 。
影片开始的部分,班罗普饰演的soldier坐在丛林里的一棵树下啃噬着他的手指,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认真、专注。
突然,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一转,与屏幕外的我四目相对,涩然一笑,继续旁若无人地咬着他的指甲……他看看这,看看那,突然,他又看向了我……在这个长达1分25秒的长镜头里,soldier向我发出了邀请,他用他大猫的行为、魅惑的眼神、诡异的微笑,展现出一种深厚的催眠般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浸于他的故事中,同时,亦被他看穿了你的欲求……soldier,请带我们进入你的丛林,你的时空……这是阿彼察邦的魅力所在,难以抵抗的魅力。
他所有的电影都像是在邀约观众进入一种幻梦,一种迷梦,像一场诞生于热带的漫长而潮湿的午睡。
你时而醒来,时而睡去,不是清晰的醒,也不是纯然的睡。
阿彼察邦的热带开始发病。
这影片清晰度放在小灵通时代也是相当炸裂的。
原片480p,终于实现网盘不充会员看原画质!
开头是一伙士兵打猎,打到一只巨大的黑色动物,始终没有正面镜头揭示到底是什么动物,不重要,主要是开宗明义,告诉观众影片母题:现代性对于野性的驯服。
(至于到底是啥,在《布米叔叔》里,我们在一段莫名其妙的幻灯片中找到答案,是那个红眼黑毛猩猩)
阿彼察邦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前半部分是keng和tong的恋爱小诗,多年之后,当他的爱人深入丛林的时候,tong仍然能想起那个在工厂切割冰块的下午。
tong的母亲在发现儿子与keng的暧昧后,也采取了较为柔和的措施,想要干涉禁忌的欲望,无果。
最后两人互舐手指,以原始暧昧的方式表达了彼此的兽性欲望。
俩人都挺会这一部分拍的相当纪实,其中出现了很多有意思的情节。
眉目传情的少女,广场舞领舞的肌肉大汉,相信假阳具能带来财运的大妈,地下古寺里的塑料电子音乐,以及颇具宗教寓言意味的指路小僧。
时空的折叠带来情节的褶皱,略显晦涩和细碎,但未经开掘的生活细节和浅尝辄止的人物也给剧作带来极强的现实意味。
两人原始的爱情仪式,可以看作是雨林神秘篇章的引子,keng也是因此而进入丛林,最终直面猛虎。
第二部分叙事从城镇的现代文明中潇洒离开,进入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神秘梦幻的原始地带,我们的视点也受这个未知场域的局限,昏暗的光线,从始至终的虫鸣鸟叫,占据试听体验的绝大部分。
keng的对讲机是充当他与外界文明社会交流媒介的重要道具。
灵道keng听到老虎咆哮,恐惧中爬上树,把自己的脸蒙起来,听到黑暗中虎声,只闻其声不见虎形,这里很重要,因为这是keng恐惧被动的形态,也是他作为现代人类,习惯于规训野性而未经深渊凝视的原初脸谱,导演在此存档一个“现代性视点”,剧情则继续推演。
在keng与虎灵的追逐中,对讲机摔坏,这也是他与外界社会的物质联结的去除,但是,在阿彼察邦的妙手下,这个死掉了的道具的“灵”在后面发挥了更具符号化的剧作功能,就是当keng挖泥涂身,捉鱼吃螺,回归原始后,杀死野牛,他听到了失真的对讲机声,隐喻了精神上的现代性联结,人对于欲望和恐惧本身的恐惧逐渐消失,在跟随牛灵的过程中,keng又听到了清晰的对讲机声,这是现代文明对他最后的挽留,也是他面对野性呼唤的终局博弈。
最终,他接纳了野性,以兽的姿态,四肢落地,行走在雨林的枯叶上。
结尾,keng以虎之姿态来到那颗树前,仰望树上。
此时!
那个“现代人视点”的存档被读取出来,恐惧的keng向未知的黑暗中张望,只闻虎啸,不见虎形。
而四肢着地的keng看到了,树上的不是那个恐惧的自己,却是虎灵。
一人一虎,彼此沉默。
从文明城镇到原始丛林,从树上到树下,从黑暗中未知难辨的本能恐惧,到月光下的澄澈圣洁的野性,人与虎的位置最终命定性的置换,keng的长达两小时的自我发现之旅此刻得到闭环,这是一切有关感知的先验的答案,这个我们所有血液随之舞蹈的交响诗,这是灵与肉的圣城,热带的谜底。
这个镜头足以载入影史,我操太牛逼了。
对视阿彼察邦有一股子丛林直觉,他把对泰国这片土地的爱恋写入热带雨林,在他看来,宗教,人民,情感的胚胎,自然的灵晕,全部可以在丛林中找到答案,因此,影像质感是朴素甚至粗陋的,但那是肉,热带雨林的迷幻和超现实才是阿彼察邦镜头下,这片盖满枯叶的土壤的灵。
最后一个镜头,人是属于丛林的,丛林是属于黎明的。
草就长文,献给我的好友杨听劝,在她的淫威下笔者屈服了。
🤗
我承认我是带着猎奇的心态来观看这部东南亚电影的,前半段粗糙的影像,男孩们的爱情小诗让我昏昏欲睡...直到他们互相舔舐小解后的手时才清醒了,后半段是浪漫神秘的诗。
这部电影对于习惯了好莱坞叙事结构,和眼花缭乱的视觉快感的朋友也许难以下咽,或是认为它过于符号化(同性恋,泰国,士兵与野兽,艺术电影)。
但是放下对这些符号的印象,其实这部电影是一部非常直观的简单的爱情故事。
士兵的身份与责任,野兽在现代社会中的尴尬,都在爱的面前消解。
他们互相舔舐彼此的手背,互相追逐猎杀。
他们与森林一起嘶吼,“我想成为你的猎物和你的旅伴,我想交给你我的灵魂和记忆。
”镜头与叙事手法都是直观简洁的,导演把他们之间的灵魂交流在后半段影像中赤裸的展开。
“浪漫是一种热带疾病” 爱让人回归丛林。
丛林与爱一样都带着恐惧与惊奇,打开全部的感官,回归最原始的欲望,最简单的呼吸。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曾在访谈里提到他是个反叛者,也非常迷恋对比。
宗教说不要去对比,而要去了解自己。
他却认为如果要了解自己,那么便更加要去对比。
《热带疾病》就很好地阐释了他的这种观点。
《热带疾病》可以拆分成两个单元,两个单元的情节彼此独立,但在意义上是缺一不可的,观众们可以在对比当中还原出阿彼察邦想要叙述的那种情绪的全貌。
看《热带疾病》可能会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带着热带国家那种特有的慵懒和霸道。
少年Tong与士兵Keng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和互文。
Tong仿佛是丛林里的野兽,Keng则是人类秩序的维护者,但同时他们的相处显得自在又甜蜜。
电影前半段与名为“灵魂”的后半段也有这样对立与补充的格局。
Tong与Keng的联系,在导演控制下完全抛去人类社会的规则,被置放在湿热原始的丛林里显露出了本质——追捕与驯服。
前半段里Keng是引导者,在后半段里Keng失去了姓名,仅被称呼为士兵。
Tong是被引导者,在后半段里是丛林深处的虎灵。
表面上看前半段比较容易观赏,明朗的人物关系、朴素直白的对话、写着我喜欢你的纸条、情人们之间呢喃的傻话以及夜幕里的情歌。
后半段仅有几段念白,压抑的呼吸声与无处不在的虫鸣。
如果整部电影是一个猜谜游戏,前半段是大智若愚的谜面,相反冗长静默的后半段,才是电影坦然的谜底。
前半段里,Tong对同车的美丽姑娘露出羞涩的笑容,而这时Keng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入了Tong的世界。
虽然那时Tong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但是此后他的生活被Keng完全地占领。
Tong的这一回首,同时也预示着他性向的转变。
之后发生的事情显得十分自然。
Keng在这段关系中引导着Tong,仿佛是一个人类在教会野兽怎么在人类社会里生存。
在这一过程中,Tong有时会以他少年的天真审视着他的教练以及教练背后的庞大的规则世界。
他在学开车的时候会拒绝——我能过几天在学吗。
他也会穿着Keng的军服去城镇里瞎逛,戏弄鞋店老板,假装在找工作,但是当老板问他对鞋子有什么了解吗的时候,又带着点嘲弄回答说鞋子有什么要了解的。
Keng与他说情话,说两个人的手掌纹并在一起如果能形成皇家军舰的形状,那么这两人肯定能白头偕老,他却说什么军舰,我们这只是个竹筏。
作为一个被引导者,他会嘲笑Keng,“你们士兵总是死于意外。
”Keng此时有些惆怅,“我讨厌还没爱过就死了。
” Tong与城镇格格不入,就像后半段里代表着Keng的与丛林格格不入的士兵。
后半段的灵感来自于诺·因他农的小说。
传说有一位高棉僧人,他喜欢乔装成各种动物戏耍村民,有一回被猎人打死,从此灵魂被困在老虎形体内。
老虎的尸体被陈列在泰国北碧府博物馆里,互文从这里就开始了,在前半段里Tong曾提到他之前在北碧府里打扮成士兵过,还留下了照片。
后半段的开头在村民们说动物在不断地失踪时,Keng正翻着Tong的照片,暗示着虎灵其实就代表Tong。
在这样的互文关系下,前半段略显平淡的现实的情节,在后半段的魔幻的神秘主义中进行了极其猛烈的升华。
后半段里,两者在丛林里互相追捕,灵猴道出了他们的关系,“我看见你既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旅伴。
” “杀死他,让他从灵界里解脱;或者被他杀死,进入他的世界。
”士兵在虎灵不断的侵扰下,在误杀一头牛之后彻底崩溃。
他不再是直立行走的人类了。
他爬向了老虎,手执小刀跪着与在树上的老虎对视。
这又让人想起片头时Keng略带邪气的与镜头的对视,有可能是看着观众,但也有可能是面对Tong。
那时的他坦然又优越,与现在的对视形成了对比与呼应。
在对视之时,士兵默念道:“现在,我看见自己在这里,看见了母亲、父亲、恐惧与忧伤。
一切都很真实,是那么地真实,他们把我带回现实。
我曾经贪婪地吸走你的灵魂,我们再也不是人或者动物了。
可以停止呼吸了。
”老虎回应道:“士兵,我想念你。
” “我曾经那么贪婪地吸走你的灵魂。
”个人认为是对应前半段Keng对Tong的追逐与引导。
士兵声音温柔,老虎粗哑,与前半段两人声音相悖,在不断地迷惑着我们。
在虎啸之后,士兵的念白又响起了:“怪物(其实这才是泰文片名的直译),我给你我的灵、我的肉、我的记忆。
”镜头切换到士兵流泪的脸:“我的每一滴血,都唱着我们的歌,欢乐的歌,你听到了吗。
” 此时我们明白在这段同性的爱情之间,始终存在着追逐与驯服的关系。
Keng驯服了Tong,虎灵驯服了士兵。
我们曾经一人为人,一人为野兽,当我们相爱,互相结合成为了怪物,那么美丽而又哀伤的怪物。
这个怪字并不是同性恋者本身的怪,而是看不见的社会规则施加的怪。
在同性的爱情之间,带着不被外界驯化的力量,更加原始与生猛。
这不是由社会规则所能干预和教导的,这是自然本身,是不能改变的。
之后镜头切换到丛林掩映之中的天空,在风声和草叶喧响之中,我听到了类似于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响,全片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对应着前半段Keng的摩托声,因为在前半段也出现了后半段赤身裸体的Tong,可以构成一个与其他暗示不同的直接打破时空关系的呼应。
这部电影的后半段仅有三段有声的念白,但是十分霸道,仿佛是迷雾里最亮的那把钢刀,刺穿了谜面,揭开了这部电影的谜底。
阿彼察邦曾在访谈里提到《热带疾病》是黑色的。
他认为爱是所有人都会得的疾病,会有症状。
爱很美丽,不能有生有死而偏偏忘记描述爱。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将直译的怪物翻译成热带疾病。
他也提到他电影的灵感全部来自于生长的这片泰国的土地。
泰国的文化十分适当,包罗所有。
世界观不同的人们可以互相包容,并不用自己的主观意志去批判对方,迫使对方跟随自己。
因此各种各样的人们自然生长,即使怪异,但无人觉得怪异。
这样的现实魔幻使得阿彼察邦的电影十分带劲。
阿彼察邦在04年斩获金棕榈评委会奖之后,又以《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拿下了2010年的金棕榈大奖。
2015年的《华丽之墓》再次触碰军人以及皇室题材,筹备五年,并有可能是他最后的电影作品。
阿彼察邦在镜头前流露出的内敛与安静,在泰国人里十分少见。
不管是当政的巴育上将、政客,或者平凡的人民群众,总会在人前耍一些幽默,令人十分快乐。
但阿彼察邦在镜头前流露出来的快乐,不是幽默引出的快乐,而仅仅因为是在谈论他喜欢的内容。
他谈到电影的基本功,是对时间的剪辑。
他不乐意他的电影给人太多的真实感,所以会让演员们突然与观众对视,打破这种幻觉。
他认为各样的电影都有价值,因为是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也许那些旁白,带着他的手笔,无时不刻地目睹着恐惧与忧伤,然后成为自己。
用Tong为Keng唱的那首歌作为这篇影评的结束吧,还挺符合整部片子的,“我日夜思念你,爱上了你,我们的心意相通,灵魂联结,因为丛林的小径。
我们将永远忠诚于彼此,在丛林的小径。
”
7.5/10电影前后看似割裂,甚至对立的(现实主义VS魔幻主义,都市文明VS丛林蛮荒,表象世界VS意识深处,克制VS释放),然而两个表面迥然不同的文本在更深层次形成回照与呼应。
最有趣的莫过于KENG与TONG在前后半段的地位转换。
前半段的KENG来自代表现代文明与先进科技的城镇,自信大方又游刃有余,甚至公然对着镜头与观众调情。
当TONG父母盛情邀请他留下时,他礼貌微笑的沉默也不免带有些许抗拒乃至不屑。
相反,TONG未免显得羞涩而局促。
在医院带狗狗带病的那一段,KENG惊讶地发现TONG并不识字,而TONG尴尬的沉默,以及镜头前双方对称的位置安排,无一不透露出泰国巨大的城乡差距。
目不识丁的TONG和他身上写着各国语言的衣服,乃至他接下来游戏时的英文字幕,也呈现在全球化工业浪潮卷席下这个乡村男孩错置的社会定位。
前半段的同志之情暧昧又克制,在整个文化氛围下乍一看突兀,因为四周的居民并未流露出明显的恐同倾向,连TONG的母亲在得知纸条的存在后也不曾明确反对二人的来往。
然而,异性恋规范依旧随处可见。
例如当TONG穿着军装去商场买鞋,老板说服他的理由便是这双鞋能增加他对于姑娘的吸引。
而军人,这一阳性力量无限推崇的职业,本身便暗含着对于同性恋乃至阳刚气质与性别等级的可能颠覆的恐惧。
因此,在颇带有现实主义的前半段,双方的感情,以KENG为主导,颇为理性而节制。
唯一露骨的呈现便是双方互相舔舐手指,而这一颇具动物性的行为本身便彰显着欲望的野性与不可控。
而到了后半段,随着KENG不断深入丛林,情欲也褪下了文明与礼仪的外衣,赤裸的呈现权力斗争关系 — 角逐、臣服、猎杀、吞噬。
在幽晦难寻的踪迹面前,KENG的一切自信与从容不复存在,甚至在挣扎的适应中时不时流露出些许狼狈。
到最后,镜头俯视着跪下流泪的士兵,而平视老虎的双眼 — 镜头直接呈现双方的地位差异。
而对于KENG的称呼,”士兵“,则直白体现了在丛林野性的魅惑感召之前(这点从水牛的返魂与斑驳闪耀的萤火虫之树这些符号化展演中显现),现代社会的种种优雅姿态在激烈的矛盾与失控的情绪下直接升腾、熔解。
”我想你,士兵“ 一定只是权力压制吗?
人与虎灵魂究竟是单方面的吞噬还是彼此相融?
在远离人事等级规范(以及其所暗示的身份差别,正如时常透露无措的TONG一样)的幽秘丛林中,导演以”疾病“为名,保持了一种开放的沉默。
要了解阿彼察邦的电影世界首先(个人理解)“人”这个概念并不存在,人被降至为“生物”。
而灵魂,动物,甚至植物也是作为生物的存在。
在阿彼察邦的电影世界里面一切的生物都归功同一个空间中,一切的对话对视也只是简单归为“生物”与“生物”之间的沟通。
影片里面有两个故事,后半段的“灵魂之路”可以简单理解为对前半段生物之间情感的作为解释,阿彼察邦对感情其实是悲观的,情感并不能作为两人的勾连,而更是一场在丛林里面的博弈与厮杀, 前半段的故事大致作了几种构思解释(个人理解) 1士兵的梦。
这个梦是一切以士兵所构想的理想社会,人人都爱他,士兵的梦应该是大部分观众拆解理解,影片的中半段,士兵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翻开相册里面的情人并没有合照等,情人很有可能只是士兵曾经暗恋过的人,或者只是暂住他家里,情人的第一次出场是从山上走下来,离开是走入黑夜中,情人是虎魂用来戏弄士兵的的手法,也可以说是虎魂的自我意识(因为后半段提到虎魂也想挣脱获得爱)。
前半段中的会移动的镜头应该是虎魂的主观视角注视着这个梦的经过 2虎魂的凝视。
如果上半段的理解是用于构建后半段的解释做的理解,但无法解释前半段为什么都是情人的主视角作为切入点,那会不会前半段我们看到的是“真实世界”中虎魂的意识幻化成情人与士兵进行一场恋爱,而这一切只是一场戏耍呢?
前半段中的会移动的镜头其实就是观众自己的主观意识呢?
而“灵魂之路”只是士兵的梦对爱情中博弈的恐惧呢
电影开场是在丛林发现尸体的一组军人,四分钟左右,裸裎在丛林边缘荒野中的男人,伴着迷醉的背景音乐,这是阿比查邦的泰国。
2004年,离华裔的他信被军队司令发动政变赶下台还有两年时间,离我听说金棕榈2010年金棕榈给了亚洲一个导演的《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而去找阿比查邦的电影也有7年,泰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政局是否稳定了,都不太清楚,但是阿比查邦的电影给他们的文明在世界上留下了一个不小印记。
四分钟那段音乐又在五十三分钟时候响起,飞驰而过的机车,柔软混沌的公路夜灯,收获了爱情的男子,脸上是健康的醉人的笑。
我想起了The Jesus and Mary Chain给《迷失东京》做的配乐,不过那就太精细,泰语歌的那种暧昧的生命力,未经完全修剪的细节,让我感觉到是乡土和丛林中得来的力,而不纯然是相较多少有些小资的后朋克。
就像影片里不久前的段落,老女人拿出摆在家的信奉的阳具直夸灵验,转眼又带着年轻人坐车去卖场看手机,这不是同一种与世界交流和行动的方式,虽然他们似乎已经相互影响的分不开了。
街边上的小吃摊,在深夜奔跑的人,三五群聚欧打倒地青年的青年 人,他们甚至乱糟糟的步子跑过来跟在车后负气地扔着杂物,过后又是扎眼的刚洗似的干净的军装。
音乐停止时在床上仿佛一无所知的男主角的突兀,你才回过神来,这其实是一部很疏离的片子,TONG的话很少,对着人群发笑,面对调情的少女也是只会羞涩的笑,在网吧里教别人打射击游戏,但是却几乎离开人群的生活,没有了工作,他会在夜晚的半露天餐馆上台去给大家唱歌,这种善意是“鞋子?
有什么好了解的”之后讪讪的“我说笑呢”,那是种怎样善意的距离感,让他还记不得基友的名字。
“同性”在这里显得如此平静温和,就像KENG枕在TONG的膝盖上,像TONG的笑,让我感觉不适于用这样噱头似的的标签去描述《热带病》这样一部电影。
不知道你会不会想到《爱情万岁》,蔡明亮更加的锐利的捕捉到的东西,那种骨子里的阴冷和疏离,处理的比阿比查邦要好。
在《热带病》里,我看到的不是时代内里的病,只是一种力的表象,就像三人在洞穴里礼佛时,简陋的电子灯饰的乐音,听起来好像是中国货,张韶涵的《寓言》么,我大笑不已啊。
阿比查邦在歌颂赞美这种力,来自泰国丛林的迷信被商品社会冲击过后的那种新的懵懂的力和男子的欲望中使人变成猛虎那一面。
这种崭新的冲击力,不正是我们对电影所期待的么。
不过尽管很喜欢,还是不得不说,阿比查邦的内容是诸多亚洲热带密林中的暴戾想象和原初传说迷信的成分,然而他所使用的电影语言又全是西方化的,从镜头的剪切、叙事的节奏到故事结构的编排和切割。
甚至包括主题词的选取,在《热带病》里你会看到人们谈论他者的灵魂与死亡、人自身的灵与欲的冲突。
半兽性和灵肉冲突,这是西方本来就有的;而且要知道,对灵魂与死亡的理解虽然东西方有很大不同,但是东方人也绝不是按照这种方式和密度来谈论这种不同的,除非你就是想要这么表现以便特定的观众能辨识影像的意图。
至于两个人遇见和尚的传说,说的是浅显的功利心,欲壑难填,多么像中国的某些不入流的佛家世俗训诫故事。
然而一深入核心,看到的又全是由西方的概念,名词,模式堆积起来的思维方式,我们看到两个因为致命的欲念要脱离自己身体的灵魂,两个不同的肉身要打破这种嫌隙,不停的互相诱惑,互相吞噬,互相杀灭或者变成同类。
这一点在《热带病》这里还不算是一个大问题,但是到了《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那种有些造作的东方神秘主义,就已经让我这样一个同样来自“东方国家”的观众,多多少少感到对西方电影节参展影片惯见的迎合和讨巧气味的那一点不适了。
后来我知道,阿比查邦在芝加哥艺术学院拿得电影专业硕士学位。
2010年蒂姆·伯顿把金棕榈给他的时候,算是兑现了之前作的要把奖颁给与众不同的电影的许诺。
但是《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在多大程度上是与众不同的,或许也就和蒂姆·伯顿自己的电影和主流好莱坞电影的不同类似吧。
至少在我看来,没有多少本质上的不同。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强烈推荐这部《热带病》,阿比查邦最好的一部影片,2004年第57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
其实不妨这样看,戛纳是在这里欠下了阿比查邦一座金棕榈——那年电影节我们大多记得华氏911打败了墨镜王的《2046》——然后在2010那个整体滑坡的时间,还给了他。
我们都有兽性的一面。
作为人类,我们的责任是成为驯兽师那样的人,驯服其它动物,甚至教它们做一些与兽性背道而驰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什么,同性恋其实是一个指桑骂槐的受害者。
导演对同性恋还是怀有怜悯的认同,他批判的对象实质上是:人类身体中被人类文明扭曲的动物性,就是欲望诱导出了索取和贪婪。
影片中欧巴桑给两个青年讲述“和尚与石头”的故事就是在将这种含沙射影的映射具体化。
异色丛林片名:热带疾病 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主演:Banlop Lomnoi / Sakda Kaewbuadee上映:2004年正在部队服役的肯,是一个健康爽朗的年轻士兵,一直没有女朋友,和乡下一个同样爽朗灿烂的小伙子东认识后,心底升起了一股甜蜜的爱意。
写小纸条给东求爱,东的父母以及东本人对肯的表白没有反感。
两个人像兄弟又像羞涩的初恋情人,携手游荡在城市和乡间,除了偶尔的亲昵没有过分的行为。
中南半岛流传着各种神话,影片的开头就引用了坦•纳卡吉玛的名言:“我们都有兽性的一面。
作为人类,我们的责任是成为驯兽师那样的人,驯服其它动物,甚至教它们做一些与兽性背道而驰的事情。
”这句话像一个谶语。
东曾经处过几个女朋友,因此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公车上遇见朝自己抛眉眼的漂亮女生,也会心旌摇荡。
他对肯在黑暗的影院,在幽静的乡下竹楼里探性的热亲,都是微笑着推推搡搡。
他们在夜间的灯火阑珊中游荡,一起喝冷饮吃烧烤,一起看演出、逛商场,去寺院里拜神求签,一起骑着摩托飞一般地疾驰,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
影片的上部分,两个主人公活动在丛林的边缘,像快乐小野兽。
摄影、构图干净漂亮,光源充足颜色饱满明丽。
夜幕中,在路灯下,当东和肯像两头驯服的小野兽,互相亲抚对方的手掌满足而欣慰,之后快乐地分别。
影片上半段由此结束,下半段进入正题。
故事急转直下,换了另外一个调子。
由于猛兽袭击村庄攻击家畜,人们忧心忡忡,传说这个猛兽能带来疾病和不幸。
为了村民利益,作为士兵的肯带上枪支走进了丛林。
此时东神秘地消失了。
孤单的肯在浩瀚的丛林里,影影绰绰地追寻着怪兽的足迹,而怪兽似乎如影随形就一直就跟随在他身后。
尽管是丛林拍摄,影片下半部分对构图和打光也是充分有讲究,让人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斑驳。
在夜间一场戏中,导演为拍出奇幻之美,为原野上一棵葱茏挺拔蔚然独立的大树,由下自上打上了透明的灯光,一经微风吹拂大树在长镜头中轻轻摇晃身体,每一片树叶透明如蝉翼,摩挲有声飘然若仙,仿佛是来自于神界的奇树。
肯在丛林里的遭遇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传说,梦游一样分不清真假。
前半部分里若有若无的同性恋情,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似乎有了新的发展,而东已经成了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
《热带疾病》是目前为止,代表泰国电影在国际上赢得最高声望的佳片,曾在2004年第57届戛纳电影节上获得评委会奖,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因此成为最具大师潜力的国际级大导演。
他的电影不是简单的模仿,也不是单纯的叙事说情,而是充满民族性的思辨,具有一种迷宫般的深邃美。
《热带疾病》这个一分为二的两段式电影,前部分浅淡含蓄,后半部分迷幻斑斓,用泰国人心目神圣和谐的“虎文化”贯穿全片,热带自然生态和人物风情在浓郁的神话氛围里意味深长。
越来越感觉自己深陷于无尽的欲望之中,不知道自己为了那些东西到底能干出什么来。
深夜的我,处于贤者时间,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这部电影。
后半段几乎全是人与虎的斗争,也许人就是理性,虎便是欲望。
人真的能打败欲望吗?
还是被它撕咬的遍体鳞伤,无数次想控制住凶猛的老虎,结果永远只是无尽的失败和疲累。
人真的不是动物吗?。。。
真难懂
前半部分讲的是克制欲望,后半部分就是人克制欲望时,内心的心魔作祟。心魔如虎灵可以根据人的主观认知幻化成各种形状,要么克制住欲望做人,要么向欲望妥协,任心魔摆布为虎作伥。同志的情感本来就微妙折磨人,当这种敏感遇到神秘主义和灵道就更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了。★★★★★
啊?我单纯就是受不了推特写的镜头 也受不了后半段的叙事方式 阿彼察邦祛魅了可以说 他的片子里最无感的一部(也有可能是资源清晰度不够 下次给我看看高清版
“我看不懂,请教,看阿彼察邦之前需要做什么准备?”“好好睡一觉。”
后半段进入丛林后开始凶猛,这种带着诗意的奇幻,以及梦一般的追逐秘境,真是阿彼察邦的拿手好戏了,最后老虎真正现身的时候,竟有种灵魂跟着出窍的感觉。。。另外片中提到有个叔叔能追溯到前世200年的记忆,这不就是布米叔叔吗。。。
阿彼怎么想的?戛纳怎么想的?豆瓣怎么想的?这片子真的很适合三倍速看(如果那个士兵能把手上的甲虫吃掉就给三星)
这他妈在讲什么啊
一直都不理解泰腐
泰国那时候又不反同,又是人妖救国标符时期,哪儿那么多隐喻,就是对早期泰国“印象”的具象化罢了。还是更喜欢暹罗之恋这种,这拍的让人觉得有点恶心。
真的很气,前半部是同志片看互舔爪子,忍了很久看到后半部开始聊斋,很不舒服的观影体验。如果电影都长这样抱歉我不喜欢。
完全get不到导演要表达什么
个人拙见,真的不需要具象的猿猴和老虎出现。
三星半。前后两部分这样拍挺大胆和特别,后面拍了一个神秘主义的东西赋予一个特殊的意义,也是电影的主题,但是感觉比较晦涩又感觉直白。可能是对泰国文化不了解。
这个故事不适合阿彼察邦,很矫揉造作,结尾想圆是圆回来了,但是还是没有太出色
抒情、掠夺与反省,上半部分的社会隐性政治在下半部分被无边丛林吞没吸纳,人类天然的敏锐情感与超然神话共铸为一个连贯整体。怪是怪了点,但也真正咂摸到了阿彼的天才;有最现代的欲望,就有最古老的恐惧,那些大片大片的、不断变化形状的幻觉阴影,构成独属于东南亚的热带疾病。A silent film for the first people on earth.
非常认真看完的
6.5 大概是同性恋人心态(当然远不止于此)在意识层面上被拔得最高的一次。阿彼察邦最终的表达诉求其实非人非虎,而是森林(封闭的场域/与外界沟通的失联状态/迷宫中毫无征兆的四目相对)
爱也会变成诡谲传说
★★ (2005-01-28) 故弄玄虚的神秘……其实可以只看最后五分钟。
依然是阿彼察邦式抽象表达。前半部讲心明而行为不明,克制的同性之情。后半部借民间传说用虎妖附体说克制情欲后的癫狂。说毕赣像阿彼察邦还是有点根据的,不过毕赣气质接近阿彼察邦,影像却学的侯孝贤。阿彼察邦整体又有些像蔡明亮。但毕赣又一点也不蔡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