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手爽片之外套了一层存在主义外壳,虽然看得一知半解,但赋予了电影一些哲思深度。
Gary在古板老师的身份下掩着买凶卧底的职务,在一次次设局钓鱼中演绎不同人格,最后遇到Madison坠入爱河并愿意为她掩盖罪名,剑走偏锋。
单从电影来看他似乎受到了Madison的蛊惑魅诱,为爱痴狂,至于除掉狡诈同事,把他只在口中咀嚼的杀人计划付诸行动,这与他斯文老师的形象不符,却和他多面卧底的假面相宜。
他在任务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在不同身份下寻求自身的价值,最后于Madison怀里得到意义。
听起来还挺恋爱脑的。
但电影也确实止步于为爱付出这么多,本身卧底身份就蛮吸引人,且是真人真事改编,但没能从人格中深挖,只停留在惩恶灭敌的爽片套路中,磨灭了些许作者性,不知是网飞的牢笼,还是主创的怠惰。
职业杀手 (2023)7.02023 / 美国 / 喜剧 动作 爱情 犯罪 / 理查德·林克莱特 / 格伦·鲍威尔 阿德里娅·阿霍纳
《职业杀手》是一部充满黑色幽默和生活哲学的电影。
影片讲述了年轻的哲学教授加里·约翰逊在警队假扮杀手诱捕嫌犯的故事。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展现了自己的聪明机智和嘴炮功夫,还收获了爱情。
以下是一些可能的观后感: 1.角色塑造:影片中的角色形象鲜明,男主盖瑞既是大学教授,又是兼职杀手,他的双重身份为故事增添了不少趣味。
女主麦迪逊则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角色,她的出现让剧情更加复杂。
2.主题探讨:电影涉及了爱情、哲学和自我认知等主题。
通过男主的经历,探讨了一个人在面对不同身份和角色时的内心挣扎和成长。
3.幽默与机智:影片中的对话幽默风趣,男主的嘴炮功夫令人印象深刻。
他运用哲学理论来应对各种情况,展现了他的智慧和机智。
4.剧情节奏:电影的剧情紧凑,节奏明快,没有过多的拖沓和冗长。
从一开始的英雄救美到最后的身份转换,情节发展自然流畅,让观众始终保持着紧张和兴奋的状态。
5.表演出色:演员们的出色表演为影片增色不少。
他们成功地塑造了各自的角色,让观众能够深入地了解角色的性格和情感。
6.导演手法:导演理查德·林克莱特以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镜头语言,将这个看似荒诞的故事讲述得引人入胜。
他巧妙地运用了幽默、悬疑和浪漫等元素,使影片充满了魅力。
总的来说,《职业杀手》是一部令人愉悦的电影,它不仅能让观众开怀大笑,还能引发人们对生活和爱情的思考。
如果你喜欢黑色幽默和充满智慧的电影,那么《职业杀手》绝对值得一看。
若我改编,男主哑剧结束后离开女主家,路上良心发现,找酒鬼同事设计了晚上这出戏,诱使女主下毒、供认杀老公,男主吻女主说签协议时拿出手铐,“协议就是你的无期无缓刑”,TE。
片花一酒鬼同事从塑料袋里钻出来抱怨说“男主你套头不能找个干净袋子吗,这个装过臭鱼吧恶心死了”,片花二男主继续回学校教哲学,前妻举手问男主“康德 弗洛伊德有没有解答,当超我和本我无法调和时该如何自洽呢?
”男主语塞,不过两人目光中满是爱意,黑幕。
总之,换做是我再多多巴胺也不会和杀过人的人同床共枕。
作者/ 两只青蛙跳下锅排版/ 两只青蛙跳下锅封面/ 喵刀通常来讲,几个行为动作便能确定出表现者的形象。
但重新回忆《职业杀手》最开始的几个动作:约翰逊卖弄着学识,克雷格咬着嘴唇,约翰逊卖弄着气质。
毫无疑问在这些行为中我们只存在一些劣质的男性气质,其将被定义为油腻。
但对于电影来说,是否应该直接给劣质的行为打上丑陋的标签?
电影的意义难道不在于去观察行为的内里表现?
劣质的男性气质是否代表着电影的气质?
根本不该这样吧?
看电影的时候还是少去观察旁人的反应,否则 “邻居”将会成为电影演员,作为观众还是要多去理解真正的行为者是谁吧。
那么问题还是回到为什么林克莱特要制造出这么多的“劣质行为”,回忆动作还是得从动作是怎么形成出发。
在约翰逊与克雷格的对峙中,正因为我们拒绝那样的表现,我们拒绝去理解更不用说爱上那些劣质行为,所以我们不得不去看那些行为之外的动作,也就是我们几乎不去观察的动作——呼吸。
不得不承认劣质行为是沉重的动作——在电影里一切本该顺畅运转,但它突然不得不去另辟一条艰难且邪恶的小路——电影想要完成这些动作需要付出巨大的体力,在疲惫当中它不得不大口喘气。
男人们竭尽所能地去呈现乃至是表演他们的男性气质,在表演过程中他们会变得很累,接着他们会喘气,情境的转换完全依靠于喘气的动作——只要目睹过一次呼吸过程,同时也就见证了对男性气质一次新的卖弄。
这的确是一部表演的电影(约翰逊的确在表演着各种造型和身份),也同样是一场电影表演(每个人都在卖弄着表现,卖弄本身就是社会群体上的表演方式)。
它得心应手,仿佛表演就是它的天职,表演-呼吸,运动轨迹显现在呼吸过程中。
把电影的运动方式比做成呼吸,也就是仿佛在最安静的地方发出最深处的声音:心跳声?
血液流动声?
吞咽口水声?
这何尝不也是约翰逊和克雷顿对峙时的声音。
每一次都听见不一样的声音,他们只要说出一句话就会面对一种新的情景。
“你干这行几年了?
”(表演色情)“关你屁事。
”(表演肌肉)“你会怎么抛尸?
”(表演魅惑)犹豫......“我会把尸体放在水塘里。
”(表演才能)“那牙齿呢?
”(表演跟踪狂)“我会把手榴弹放进嘴里。
”(表演赤身裸体)呼吸从慢到快、从快到慢又从慢到快,呼吸状态在两个对象身上来回切换,伴随着的是血液、心跳、口水的声音,当这些东西碰撞在一起时,它们黏稠地贴在一起,就像两张相互亲吻的嘴。
林克莱特在“爱在三部曲”时就已经开始了这样粘稠的旅程,Jesse和Céline似远似近,他们是陌生的同时也是熟悉的。
无论远近,他们都在靠近,在塞纳河的流动中纠缠在一起。
黏稠是一种节奏的声响,男人女人们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击打着身边的各种道具乃至是对方的身体。
没错,这就是“黏稠”的音色。
你根本不知道会在哪里结束,但是一旦抽离出之后就会立刻被另一股黏稠包裹住。
它再一次地适应了我们呼吸的节奏,林克莱特所述说的并非呼吸的尺度,而是说“看,您的呼吸多么巧妙,您的呼吸千变万化,您的呼吸如此贴近青草的味道”。
当然,有两条传导路径也因此不得不被排除。
1.在表演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呼吸 2.先是呼吸出现接着是表演出现。
这完全是对《职业杀手》动作路径的颠倒和误解,实际上在呼吸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动作。
第一条路经表明呼吸也是被表演出来的,但事实上在表演发生时最真实的恰恰是呼吸,它是在卖弄气质时唯一可能的性感之物,表演的戏剧性只能通过这样的呼吸过程呈现第二条路经更是表明呼吸与表演之间的分离。
假设不去讨论表演中极致的造型主义(身体的劣质卖弄),那至少也得关注这些夸张之外少数的凝滞时刻。
当约翰逊拔出枪对着雷的那一刻,所有表演暂停在了那里,没有呼吸,只有一出造型,仿佛是我们按下了播放的暂停键,这时不得不依靠我们自身的呼吸了。
但幸好雷对此有所反应,情境在呼吸过程中再次完成流利的切换。
因此只有第三条路经能够表明动作时如何发生的,它类似于我们深吸一口气并挥着全力一击,这口气才是我们的力量本身。
有趣的是,两条不存在的路径和一条正当路径之间的相互磨合似乎也能完成几次巧妙的呼吸。
这样的呼吸方式恰巧在任何地方都会出现:深度——贾樟柯面对历史时的姿态;黏稠——迈克尔·斯诺对空间结构的来回重组;巧妙——B级片在分裂中产生的可爱。
但是林克莱特似乎哪边都不想接触,他不需要反思历史也不需要解读空间更不需要有可爱的人(或许除了那些不需要去表演的小孩)。
轻轻地把头贴在胸脯前,聆听着每一次呼吸发出的声音。
这难道不是我们最需要的那种电影?
虽然它既不是最巧妙也不是最精致的,但这样近的距离却足够让我们分辨作者每一个镜头的实践是否真诚的,它保证了最基本的电影素质——请给我们一部愿意和我们交往的电影。
这并非表态也非说教,而仅仅是把纯粹的表演者置于表演的舞台,他们纯粹且干净,好似一张纯净的洗脸巾揉搓在我们脸上,两者共同变形,这是一种交往方式。
林克莱特何时不在与电影交往,“爱在三部曲”与《少年时代》以时间为单位、《黑暗扫描仪》与《阿波罗十又二分之一号》以空间为单位。
林克莱特的电影要以朋友的语气去对待,这几乎是一种回归。
旧好莱坞时期所塑造的是一种完满的情境,每个人要以诚恳的心态去面对角色身体所带来的变化,在《天老地荒不了情》里一面是海伦从失明到复明另一面是鲍勃从纨绔子弟到诚诚恳恳,他们都无法把身体状态交给虚构的外部环境——只因为那些环境是人造的、不值得寄托的景观——因此不得不直视身体上的变化,最后变成天启般的感动。
把身体托付给自己,最终抒情被停留在了“明星”身上。
可是《职业杀手》的抒情停留在了何方?
起码没有任何一个人善待过自己完整的身体,视线总是会被身体的某些部位吸引,夸张的形象特征总会为某些部位带来异化。
身体不再适用于自己,永远不会知道约翰逊深V型的笑脸将会伸长到那个位置,它想要找到一个更远方的归宿。
但可贵的是呼吸还在,最本质最可贵的条件不断把我们即将失去的东西拉扯回来,爱情的冲动原来从没向卧底的身份妥协,那些狡猾劣质的表演终究回归成了表演的本能,一种只属于转变的趣味。
放下那些属于文字的带走身体部位的东西——自我、本我、哲学教授、心理学教授——这难道不是用来介绍说明的无关前言吗?
那些可笑、低俗最后成为乐趣的表演状态以呼吸为材料奔涌而出,在这一切身体的圣光都消失的情况下,我们面对着外星人的降临,政府机构还在、地下交易还在、伦理道德也还在,但巨大的外星飞船唯独使我们看不清自己的影子。
但请换一种思路,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舔舔自己的皮肤、摸摸自己的脸型,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都知道自己还在,原来自己就长这样。
或许这样的话题已经被提及无数次了,我们应该忽视一切的假正经(就像忽视那些不真诚的电影一样),我们应该保持真诚的状态。
有什么被表演了?
工作关系、爱情关系、法律关系......表演上班、表演做爱、表演证人......但以呼吸为源头的表演的美丽就在于它纯粹地呈现表演情境,或许我们不会再去相信身体到底做出了什么行为,那只是虚构表现。
但却会无比相信情绪的生产、身体反应的生产和价值判断的生产,因为它们都是呼吸的律动。
既然会上班、会做爱、会打官司,随着呼吸循环这些虚假表演统统变成了真挚的同事、爱人、对手。
毫无例外,在一片虚假的表演面具下最终隐藏着那现实生活的光照。
无论是谁都在表演着某种完美气质,但当遇见他人的时候却必须在呼吸中展现真面目,哪怕是作为杀手身份也能完全让嫌犯信服。
这不是什么丢人显眼的事,正是因为纯净,呼吸声代替了器官的运作,这是不得不抵达的身体的尽头。
旧好莱坞那样自己勾勒自己的身体变化已经是过去了近百年的历史,如今没有哪一种生活是被直接勾勒出来的,相反如果不存在一种猎奇、反常态的现象,那么如今的日常便是不真实的。
林克莱特对日常的辨别方式不仅仅停留在呼吸所带来的情景状态,更在于不再完整的外部结构。
我们都记得约翰逊养了一只猫,这只猫似乎是瘸腿的,它似乎也在卖弄着姿态:在本该完美无缺的外部环境中这只猫却打破了这一点,但正是这样的缺口却拓宽了一条新的视野。
这样的场景还发生在约翰逊的卧底期间:一艘不干净的快艇、几次刺耳的飞盘爆炸声,甚至所有派都是好派也要画上巨大的问号。
无论怎样批判这些现实的残疾,难道不正是这些缺陷亦或是卖弄划开了沉寂许久的现实,这样的现实平淡如水不能发出一点声响,只有通过一点裂痕去激发它美妙的历史、生理建构?
如果那不是一只瘸腿的猫,难道它能显得活跃吗?
演员们披上虚假的戏服、环境营造出虚假的和平,当真实已经穷尽的时候,难道不是只能去发现唯一剩下的希望之火吗?
哪怕这点火光是竭力的甚至是残酷的,至少只有它能留下面对现实的机会,呼吸/缺口成为了末日前的生活方式。
但林克莱特是一位乐观的生活家,无论何种绝望都掩盖不了塑造生活的决绝。
如果说呼吸意味着已经竭力了,那么应对措施是一直呼吸。
明明早就因为表演的虚假而远离了身体,但不得不被呼吸勾引回去,那些卖弄的身体勾引回观看者的视线。
明明是一种色情主义,所有的卖弄都以一种软色情的方式勾引着我们,可我们的眼睛却没有一次怀疑过他们的存在。
色情主义伴随着呼吸节奏不断切换着自身的语境,就像麦迪逊穿着空姐制服时必须让约翰逊完成几个步骤之间的转变。
呼吸在勾引着我们,表演同时也在勾引着我们,呼吸藏在卖弄背后必须透过它才能发觉。
但是没关系,我们必须要呼吸,如果表演一直在生产关于快乐的乐趣,那么其背后的持续呼吸就能保持着生活的乐趣。
一种现实的乐观辩证法,毫无疑问它将成为生活动力,同时平衡着各种生活方式的利弊。
事实上这并不是一部值得被书写的电影,那些“更多的影像”实际上全都在明面上表演出来了,以至于没有哪一片刻值得拿出来重点记忆,毕竟每种形式同样得到了平衡。
可也同样有那勾引着人的呼吸,因此必须以同样的呼吸方法呈现出来,只呈现出方法论和内里表现的一面。
但这样的节奏、速度、状态、形式,我想林克莱特还是应该献给迈克尔·斯诺,呼吸的停顿时刻化为了永恒的运动状态。
fin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杀前夫真的是为了那比保险金?
当然前提也确实前夫对她很不好,甚至家暴什么的都会有。
讨论这个点我其实更希望是从剧情编排出发,而不是从女主的三观来聊。
我们是上帝视角,聊点上帝视角该聊的。
前夫人不好应该是真的是不好,毕竟第一次跟杀手见面的时候女主的难过,还有中间一次酒吧门口见到前夫那种脸上的恐惧是真的,而且在她的认知里,自己都是买凶杀人的人了,没必要跟一个初次见面的杀手装无辜。
但下面的截图我个人认为,或许可以揭示一个点:女主确实知道那份受益人是自己的巨额保险金。
这一点是否会成为推动她杀死前夫的主要因素之一?
她看到手机的第一秒就说了一句“fxxk”,所以她早就知道这笔钱那么不得不回归到这个问题,女主到底是人真的狠,早有预谋,还是无辜羔羊被迫一步一步逼到亲手杀前夫?
剧情在这方面好像故意淡化了女主的内心真实戏码。
也有可能是编导的失误,导致这个角度拍的模棱两可,很多地方欠考虑,这一点我有感觉到,但我还是比较倾向于,编导对人性的模棱两可的描写,是故意的。
我个人理解剧情中段男主在给学生讲课的时候提到的这部分内容所服务的,就是这个点,编导在尝试把一个概念灌输给观众:干掉坏人,没什么问题。
所以可能,代入剧情,女主角跟你我没有不同,或许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矛盾的,模棱两可的普通人。
当一个人被逼到她认为自己无法忍受的境地,同时面前又有相对合理的cover和出路时(我觉得“同时”后面的内容,是重点),她做出了选择。
我有看到讨论里有很多从三观视角看片的观众,也有看到很多反三观卫士的观众。
对于这一点其实我是一个比较中立的态度,无论诸位是否是所谓三观正或者不正的人,我觉得“轻易对别人下定论”都是草率的行为。
如果代入生活,我举一个非常小的例子,假如有人上班的时候因为自己是一个脾气很差劲的同事,所以被其他的同事干掉了。
这件事情确实很离谱对吗。
一个狗屎同事,这是多小一件事啊。
但尝试去理解这种想法:假如那个被逼到每天夜里无法入睡,一度因为这个破工作精神衰弱甚至家庭破裂失去所有的人是你,在那个同事给你的人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和损耗的前提下,此时又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干掉ta不被任何人知道,你会去做吗?
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你先别着急喷我,毕竟我也不打算继续深入,但我不觉得我会在这件事情上轻易下定论。
毕竟人与人所面对的世界大相径庭。
就前面那个例子而言,这世界上很多人,没有一个破同事,更多的人,没有因为破同事“精神衰弱”,比那更多的,是没有“家庭破裂甚至失去所有”,然而最最最多的人面临的,其实是“没有一个干掉讨厌的人而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机会”。
这些都没有的话,怎么能对别人随意下定论呢?
就像有时候在新闻上看到有高中生跳河自尽一样,评论区无不例外一定会出现类似“嗐多大点事啊,学个习都学不好,等到了社会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那种压力岂能是学习能比的了的”这种评论。
对于这种类型的评论其实我个人是抵制态度。
我不信基督,所以我相信,一个人如果真的被击溃了,那么你说ta能力不足也好,没有责任感也罢,我都认为,ta如果没有办法再一次站起来,那ta想要离开也无可厚非,毕竟ta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根本没有人问过ta意见。
对于这类事情我或许不理解,但我一定尊重。
同时提醒一下如果你不理解我,你也先尊重我。
毕竟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我不理解也不表示我不具备理解这种事的能力,仅仅只是因为,我不具备理解这种事情的条件而已。
有句在我看来很有道理且被我信奉为相处信条的话:put yourself in other's shoes。
我坚信一个打算自杀的人,即使击溃ta的事情在你看来有多么的微不足道,那对ta来说,都是致命一击。
你或许可以高高挂起地随意评判别人,我也相信你遇到过很多难受的事情都坚持下来了,但我依旧认为,你目前好好的,只是因为你没遇到能击溃你的那件事,而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件事,可以轻易击溃你。
而当你被击溃的时候,会有多狼狈呢?
到时候你会想起来那个站在制高点随意审判别人的自己吗?
回到主题,其实带着三观看这个片没有什么不应该,拥有三观其实没有错,错的是站在自己的三观大山上对别人的做法下定论。
女主角的所作所为或许在有些观众看来很离谱,但每个人其实都应该思考一下我上面问过的那个问题,如果你有那么一个机会,你会去做吗?
再提一下你先别着急喷我,我先叠个甲我体贴温和,孝顺父母,对兄弟好,还没红颜,对女朋友也好还巨有耐心到陪她玩双人成行一个关卡玩2个钟头我都不生气的那种,我还喜欢帮助别人, 跟我在一起相处的人都很喜欢我。
通过我中立的文字风格你或许还能看出来,我甚至不愿意跟人在网上对线。
(真的不要跟我对线,如果你有话,好好跟我说,好吗) 但那是真的我吗,我不知道。
对于世界级难题“怎样才算好人”,我的回答比较倾向于人性本恶的方向,除开极为少数【真真正正善良】到骨子里头的一些人,这个世界上剩下的绝大部分人在面对极端情况的时候,束缚他们的绝不是内心的善,而是作恶的后果。
这大概才是比较真实的人性。
人们一直在说,不要试探人性,不要试探人性,是有理由的,我时刻谨记,很多很多人包括我被称作或是自称有人性,很可能只是因为,没有被试探到而已。
但话说回来人性这样又有什么不对吗?
也没有吧。
毕竟,论迹不论心啊不是吗。
结局确实写得不好,给主角小白兔真的变杀人恶魔了。
恋爱剧看着看着真变成史密斯夫妇,还是滥杀无辜的那种就有点过了。
一般非要杀无辜的人一般也会给个简单理由,比如有报酬,然后杀的路人甲,观众一般不会共情路人甲。
她老公莫名其妙被绿,他同事莫名其妙丢了工作,前面给了剧情,活生生的配角啊,给主角莫名其妙杀了本来钓鱼执法基本就是道德灰色讲不清,结局主角还真成杀人魔了。
最好结局是他同事突然自己自然的,流畅的,不用主角脏手的,最好主角叫救护车都来不及抢救自己领盒饭。
主角啥坏事没干,抱得美人归,继续回学校教书,happy ending。
《职业杀手》看上去是一部颇为商业化的电影,不同于林克莱特一贯的调性,不挖掘内心,也不强调人生在时间长河中意义之有无的主题,反而非常类型片,喜剧、爱情,流畅明快。
但如果我们细致地分析它,上述的林克莱特风格其实依然体现在了内里的层面,而商业类型片则是它的包装而已。
林克莱特呈现了一个平凡的美国中年人的生活,让他试图在这种平凡中寻找自我的人生意义,以此冲淡他被时间磨光的存在感,让自己变得“不一样”。
这让人想起了他早年间的《年少轻狂》《各有少年时》,片中的年轻人们在青春期的躁动中忍耐着对未来人生的虚无感,试图找寻自己在当下与成年人生中的意义,得到的却只是暂时的快感之补足,最终不得不承认“人生本身的平淡”,存在感就像青春本身一样,都终将消失。
而《爱在三部曲》则是成年人将人生的时间维度拉得更长,让两个人经历了更持续的人生,在不同阶段都看到了不同形式的平凡,而三个节点上相会而持续的爱情则是对此整体平凡的弥补,让他们在平凡中找到意义,即时间流逝、积累方才得到的爱情体验。
《少年时代》更是这种创作的升级延伸,在与真实世界高度同步的时间推进之中,林克莱特客观地寻找、挖掘、提炼出了主人公男孩在成长中的亮点,这些亮点都只是平凡的生活片段,积累起来却成为了结尾的青年,与开头第一个镜头高度对应,我们却已经知道了他的成长,各种片段让他迷惑、破除迷惑,逐渐形成了结尾的内心世界。
其本身对一个人的塑造、养成,让他成为正面积极的美好之人,本身就是时间之于“成长”的人生意义。
比起他最有名的两部作品,《职业杀手》显然相对“传统”。
它聚焦在了中年这一人生阶段的内部,没有像《爱在三部曲》和《少年时代》一样将时空拉长,让影片时间与现实时间保持很大程度的一致,由此将现实给予的绝对“岁月痕迹”投射到电影之中,让作品先天具备对人生流动中“不变之变”的表现力,但母题依然是对其的延续:“中年”作为人生节点,本身就带上了足够长的人生积累度,是漫长生活绵延至今的阶段性结果,具有表现主题的基础,而林克莱特的表现手法则并非上述两作那么“实验性”,用相对传统、标准的戏剧创作手段,结合自身“生活化、日常化”的一贯调性风格,给出了不错的表达完成度。
电影的开头就是对此的强调,他只是学生口中的“破车驾驶者”,是物质生活的失败者,却试图在课堂上表现自己的光芒,高谈阔论。
镜头从他的身后出发,展现了他面对众人的角度,这正是他想要给后者象征“世界”的自我展现,引用名人名言的“永远保有激情”,将自己弄成了一个“实际上并不沉沦于普通生活”的英雄式人物,而不是平凡的中年上班族。
特别是他选择女学生来回答、实际上只为了自己向其展示的细节,更是将这种心态与后续作为主切入点的“爱情”做了潜在的连接,暗示了他更细化的内心世界:因为爱情而受挫,也由此失去了对其他人的真心连接,前者让他的人生变得“失败”起来,对应着更整体性的平凡,这让他有了对外表演“存在感”的心理需求,而与其他人失去真心连接则是对此的加成,一方面落实了表演的对外人属性,一方面其本身也体现了他在多方面的受挫,不敢向外人展现真实的自我,从失去恋人的“断连”为出发点,扩展到他对所有人的态度,同时更意味着“无确切人际交往”的又一“生活失败形式”。
随后,电影展现了他在现阶段的真实生活,开着破车、喂猫、打扮普通,作为对其无意识间“表演”的对比,而通篇持续的自我独白在这里响起来,与画面中他的行为形成了结合,是对于客观真实生活的主观反应:墙上摆着很多书,让他构建起了自己似乎更有价值和意义的精神世界,落实到现实里则是此刻正在努力的钓鱼执法工作,让他似乎成为了白天与黑夜中两重身份的“超级英雄”,对潜在罪恶的提前肃清带来了城市的和平,是精神世界对现实进行的意义投影。
对于超级英雄来说,日常只是伪装,而英雄才是真正的人生,他也这样自行赋予。
而从第一个卧底案件开始,我们看到了他从“伪装”到“爆发负面真实”的转变。
最开始,他与本人也是恶棍的卧底同事有着鲜明的装扮、行为区别,在开头和结尾也都完成了换装,表演冷酷杀手的全程后却在警察到来的结束时刻破功,在犯人面前回到了平时的畏缩样貌。
此时,对生活不满积累、爆发为杀人之恶的犯人们与他不同,他也与同样执行杀人的恶性杀手不同,他对“恶人杀手”的表演是单纯的伪装,而“超级英雄”则是非表演的真实人生,是他构建在“抓捕对方、避免凶杀、维护正义”基础上的人生意义--这由此后的一连串蒙太奇式卧底段落所揭示,他化妆成各种杀手,纠正了不同的罪恶,并自述“要让对方知道,实际上世界没有职业杀手”,而穿插进来的各种杀手影视作品则强化了“社会环境”的概念,让堕落者走到买凶杀人地步的人生负面性具备了更多的文化腐蚀之意:这个国家的现实生活是无意义的,为了安抚他们而诞生的消费主义、享乐主义产品成为了精神毒品,让他们似乎能找到存在感,而这实际上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堕落”,人生彻底落到犯罪被捕的绝境之中。
而在这其中,他则是“明知其不存在、是表演”的清醒者,洗刷世界的“表演”,揭露人生的“真实”,纠偏其他人的人生堕落,维护正义,作为自己的确切意义。
然而,在第一个案件中,我们已经看到了暗示性的真相,在表面上看,他是在表演,但镜头才采取了“鱼缸后视角”的形式,这与反复强调的摄像头、监控画面构成了对比,强化他对此“正义”任务的执行(后者的客观性),而前者又让他似乎处在了“观赏舞台”之中,暗示了任务执行本身的“非真实表演属性”。
事实上,由此钓鱼执法而维护的“正义”本身就不具备正当性,它不过是警察局作为官方机构所做的普通工作而已,对当事人反而是负面作用,因为它放弃了对国民“拯救可能性”之人性积极面的信任,在其杀人之前即提前判定了其本性不可挽回,并直接将人生推到深渊之中,只为了避免自己更大的工作内容。
这其实暗合了社会环境堕入消费与物质享乐主义的内容,共同构成了外部的“美国社会”,其极大地影响着普通国民的人生,让其变得平凡、消极。
主人公的超级英雄“卧底警察”也不过是表演而已,世界上同样不存在“正义英雄”,对“不如意”之真实人生的虚幻应对与雇佣其杀人的人们并无本质区别,都只是一种发泄。
由此可见,比起单纯的个体性“人生”,林克莱特想要将人生扩展到更外部、更客观、更当代的美国社会环境之中,因为它也是对个体生活的重要影响来源,“人”要在时间的维度中找到自我的意义,而“美国人”则要在时间和美国社会的双重维度中寻找。
既是“中年之时间维度的失意平凡”,也是“当代美国之社会维度的无意义化”,是林克莱特想要做到的结果。
由此出发,如果是在奥利弗斯通等更具有社会批判性的导演手中,电影其实可以有不同的走向。
第一幕的他沉浸在“超级英雄为真实人生意义”的表演之中,自认为自己是与对方完全不同的存在,自己绝对积极而对方绝对消极,自己对“消极”(杀手)的沉浸只是出于积极意义的表演,自己能看透“世界上有什么而无什么”,自己有“确实存在的正义”,对对方施加的定罪是基于“堕落无可改变”的“有意义”行为。
而在第二幕里,他则可以陷入到更深度的麻烦之中,让自己的表演无法奏效,棘手的任务,被揭穿的表演,不能自如地处理卧底麻烦、或展现出匹配杀手能力的身手,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对“英雄”的表演虚假性,而警局的钓鱼执法本身也暴露其不正当的真相,定罪错人,或干脆是在强行定罪,为了自己的业绩,带来了巨大的不正义阴谋,将他作为工具而利用、抛弃、坑害,在思想层面上作为呼应。
如此到了第三幕,则是他认清“平凡中年人才是自我真实”之后的反应,“平民崛起”。
这同时作用于人生和社会层面,根据不同的侧重,可以让他与其他被压迫者(错误定罪或栽赃对象)一起反抗警局阴谋,或只是以平凡之身去对抗“卧底表演英雄”不能抗衡的罪犯(单纯人生维度)。
但在成片中,林克莱特还是淡化了社会性的批判意味,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美国社会”更像是对“人生”之“美国国民”特定范围的圈定作用,最终的核心落点还是“人生”本身。
它确实给到了警局对卧底探员的真实态度,因为其对自己有用而包庇着实际上同样很恶劣--并非只是卧底表演---的对方,掩盖其罪行的视频,主人公更好用之后则将之一脚踢开。
同时,它也给出了被定罪者的“其实并非无药可救”,主人公屡次坐上被告席,因为其提前摧毁了对方的人生,却在官方的默契中无罪释放,合理化其并不正确的行为,暗示了官方对这种“提前定罪、摧毁人生”行为的促成,就像它实际上也是在促成主人公对这种行为的错判,自以为真的有正义意义,实际上却是在坑害别人的人生,而“正义英雄”只是无意识的表演。
特别是他看到了相拥的两个老夫妻,对方幸运地重归于好,而闪回里的他则作为杀手与老人玩猎枪,煽动着对方的杀妻之心,作为其卧底行动整体影响的具象。
但是,这些都更多地服务于对“人生”的表达角度。
卧底探员的恶劣真面目是与主人公自己的对照,在警局开会、确定未来人选的段落中,二人处于对角的位置关系之中,彼此都是绝对的真实状态,对方的恶劣让主人公看到了“英雄”的打破,由此反射到自己的身上,暗示着随后他对自我同样“虚假英雄”的感知,而在这里的他则是与对方的“对等与相反”:先是一并坐在明亮的光线之中,随后对方暴躁地进入阴影,而他则唯唯诺诺地一直坐在原地---平凡是他的真实,与对方一样并非“英雄”,而“光明”则赋予了“平凡”以定性,是他在眼见并打破“英雄表演”之后寻找到的真正人生意义。
这也体现在了他对其他人的“连接”之上。
首先是爱情角度,他再次上课并找女生“强化存在感”,但最后却出现了前女友,二人相会的段落以一个“定景式镜头”开启,镜头先是给到了路过的女生行人,随后移动到主角身上,这强化了二人所处的“真实环境”,主人公的交流、状态也都是真实自我。
二人谈论了爱情角度出发而构建的绝对真相:主人公认为自己不需要谈恋爱,因为他已经与绝对的自我谈了恋爱,而前女友则认为他需要找女朋友,甚至是女朋友与心理医生,这将二者的关系连接起来,“女友”即是治疗其“绝对自我化”的“心理医生”,此时的他认为自己对“杀人的杀手”只是表演,而“自我”是恒定的,对应着其“沉浸英雄表演的中年平凡人”之客观真实、“英雄即为真实,始终持续的卧底正义警察”之主观认知,共同组成了他急需改变的“当下”,他认为不需要改变、不能改变,实际上却需要也能够被扭转,正是女友从心理学角度告诉他的---你会逐渐构建出一个新的自我,建立在“有确切女友”的基础之上。
这引出了他被告的蒙太奇,作为“无女友”之当下的真相揭露,在不断被质疑卧底行为有罪的环境中愈发被提示了“扮演杀手”之英雄正义、积极生活的不切实。
随后,他遇到了关键的雇佣,对爱情重新萌生了冲动,走上了积极的转向。
电影重现了他的第一次任务,由定景镜头(公交车镜头移动到人物身上,车上的“麦迪逊”是女方的名字,强化其带来恋情之于主人公情感表达的“真实化”作用)开始。
二人先说了“苹果派怎么样”的对话,重现了此前主人公在表演任务的快速蒙太奇---剪辑手段高度电影化,强化“非真实”--中开头的片段,而运镜手法则是打破构图对称与角度标准的“现实主义风格”镜头,这让他的“杀手”不再是表演,而是真实的自我,他也摘下了---高度模仿此前同事之“真流氓”的造型,也是第一次任务的造型---墨镜,与对方真诚交流。
这逆转了第一次任务开始的“表演杀手,卧底英雄意义”,带来了杀手本身的真实化,带有了更多的他的真实成分,而其状态也不再是对冰冷无情的强调,反而是温情脉脉的劝解。
他第一次意识到,冰冷杀手与卧底任务的定罪并非绝对正确,对象其实可以拯救,这源于他与对方的真心交流,不再是此前完全架空人物的虚假沟通,对应着“需要女友”的逆转方式,让他的生活不再绝对自我而“失败”。
“冷酷杀手”之于他有着双重的寓意,既是“表演杀手、超级英雄”的“无意识表演”,同样也是“负面人生状态”的“真实”,他的饶舌让他完成了对冰冷杀手的表演,说服对方相信,却也作用在真实的人生中,是对学生与同事的滔滔不绝,只为了强调自己的存在感与幽默感,是对自己的“表演式包装”,由此建立的与人交互也同样是非真心的“表演”。
而在与女主角的交流中,他不再饶舌,扭转了此前对冷酷杀手和自我存在感的表演,又站在了“杀手之负面人生状态”的真实维度之上,开始了从“负面”到“温情之正面”的生活扭转。
在他结束任务时,同事表示自己更喜欢“罗恩”杀手角色,而他与女主角一起进行狗狗的公益救助,也扭转了此前奠定的“养猫”之既有生活状态。
如果是昆汀等导演,女主角对他的“杀手接触”或许也会最终揭晓为“另一场钓鱼执法”,从而推升美国社会与官方对一切美好的摧毁,即使不涉及官方层面,也会加大平凡人生中“积极存在感”的虚无,从正义到爱情都只是自以为的“确实存在”,而绝对的真相则是相反的:一旦我们真的相信了任何积极的东西,更升级的负面打击与人生恶化就会到来,我们注定无法获得任何的积极存在感,只能接受自己的无限平凡与平庸。
但是,林克莱特显然不是这样的导演,他关注平凡人的内心世界,其态度绝不愤世嫉俗,就像他在本片中可以强化对政府官方国家的批判,却没有那样做。
他的核心目的是给予平凡人以心灵的抚慰,“承认平凡”是为了给我们带来“平凡之中的人生意义”,而非否定一切。
这部电影被定义成了“新式黑色电影”,在男女主角的交互展开之中,我们看到了相应的呈现。
男主角想要用“拯救他人、匡扶正义的超级英雄”作为自己平凡人生的内里真实,由此解决现状的“堕落”,而女主角也同样想要用“职业杀手”来处理自己不如意的婚姻生活。
在二人约会的段落中,男主角用杀手罗恩的身份出现,试图将它变为自己的真正自我,这让“温情杀手罗恩”成为了“超级英雄、卧底警察”的延伸。
他先是与狗狗和孩子亲近,扭转了此前真实生活中的“爱猫派”和独居状况,随后则将自己在真实生活中的确切平凡点、刻意表演点,进行了解释和掩饰。
在与女主角的情爱之后,他处在恋爱关系修复的生活缺陷扭转时刻,随之人为地”扭转“了生活里的其他负面部分,将”开本田思域“的失败解释成了”为了杀手工作而低调“,将实际上的不善交际当成了”为了不留下印象”,将刻意表演的“滔滔不绝”说成了“实际上很善于言谈”,前两者是影片第一阶段呈现的客观真相,被他用“杀手罗恩”的虚假人生进行了掩盖,而第三点则是他在此前真实里的表演,反而被他当成了真实。
由此一来,“杀手罗恩”就成了他努力塑造的真实人格,并由此取代平凡的老师人格,这也正是“超级英雄”在此前的功能,连同他所说的“暗中行动,不被人注意”等描述都高度一致,像是漫画和电影里的英雄。
与前女友的破裂导致了他的“平凡”,引发了后续的“表演英雄”,而与女主角的相遇则似乎带来了他的“平凡根源性扭转”,仿佛也能让他从表演成为更真实的“英雄”,从单纯的“扮演坏杀手”变成“真的成为好杀手”。
在狗狗救助会的段落中,他向女主角确认自己此前心灵抚慰的效果,得到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是新的我”的答复,让“罗恩”似乎真的以积极的无罪形式帮助了对方,达成了比“扮演坏杀手”与“卧底警察之真实”更扎实的意义,更接近于理想中的超级英雄。
这其实也符合了他在这个阶段中对“卧底警察之真实”的愈发动摇:庭审段落正是对此的推动,庭审代表“法律”的绝对客观社会,以及陪审团组成的外部视角,它在第一次出现时已经展示了男主角钓鱼执法行为---”扮演无情杀手---的不正义性,只是尚且没有被“社会”最终确凿,但已经落在了男主角看向仇视自己、关系修复的老夫妻的眼中;而在第二次庭审段落中,镜头强调了律师对男主角的注目,前者的存在感更加强大,而他说出的言辞也更加刺激到男主角,依然是与“扮演冷酷杀手”(与此前扮演一样的“脱离本人程度极高”)闪回的结合,律师却指出了男主角的个人真相---他强行预设了对方会谋划暗杀的事实,反而是做了大量调查工作的自己才更接近于“谋划者”。
这是重要的揭示,让客观现实视角之下的男主角暴露,其对冷酷杀手之“负面”从扮演变成了“真实自我“,甚至比买凶者对生活抱有更激进的负面态度,而他自以为真实的”超级英雄“反而才是他的”扮演”,其扮演背后的“不满于平凡现实”才是负面化的真相。
他曾经以为职业杀手“不存在”,而自己的现实版超级英雄则是戳破杀手存在谎言的真实,事实上虚假职业杀手对应的“负面者”才是真实,而真实超级英雄对应的“正义卧底警察”则是假象。
因此,在第二次庭审上,男主角开始不停留于此前的”卧底警察“,因为对其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作为”警察“基础人格的原本身份的他面对律师的言辞只是哑口无言,无法维持原本身份中超级英雄的自洽,因此“罗恩会怎么做”的独白出现,他试图让自己真的变成“温情杀手罗恩”,由这个新身份作为“超级英雄”新的现实化落地,随即驳斥了律师,在陪审团和法律的“客观社会真实”环境与视角中再次确立了自己的胜诉与其代表的“正义真实性”。
而在另一方面,电影也给出了一个超现实的重复段落运用,作为男主角主观认知的“自我世界”的表现,与庭审段落形成了持续的对比,即他开车看向、经过路牌的画面:“注视”构成了主观性,而路牌上更是直接写着“法律”“欲望”等思想投射的单词。
它第一次出现在绝对客观的氛围之中,男主角正常地开车,看到了“法律”和“欲望”的路牌,自己开到了“欲望”的路上,这是对他主观内心围绕“欲望”的客观真相揭示,他踏上了扮演杀手的超级英雄之路,实际上走上了“法律”的反面,想要得到的是负面的“欲望”满足,因平凡生活而被压抑的、对自我意义的欲求不满,并落实在了因恋情失败而导致的性欲不满上,“维护法律的英雄”并非前路的“未来”,其开上的反而是“开枪发射(对应射精)的杀手(性欲者)”之路,因独居于普通生活环境中的欲望压抑而出现,是唯一的可行方向。
而在第二次的路牌画面中,林克莱特插入了他的独白,并与他在课堂上讲述“自我”---欲望、享乐与道德(与法律等同的“公平正义”之行为准绳)平衡对抗的部分衔接起来,这让这一幕具备了高度的主观性,是他在“开上欲望主观世界之路”的后续路牌。
在这里,他看到自己似乎行驶在“虔诚”的道路上,与“乐趣”分开,画面同时切到了他作为罗恩的约会景象,这是他想要作为绝对真实的新自我人格,也是构成新生活根源“恋爱关系“的呈现,却是二人完全沉沦于激情与享乐的做爱,与更加精神信仰层面的”虔诚“完全相反。
在此“负面”的基础之上,他反而才能得到真实生活的改变,第二段开车场景的前导正是对此的展现:他说着独白,和开头一样地驾驶思域、离开平凡的住宅、前往老师的工作,却变成了阳光明媚、自信满满,开头展示的平凡生活带上了更多的积极质感,是属于”盖瑞“的绝对现实存在。
“法律”与“虔诚”反向的“欲望”和“乐趣”引出了这种“不变之下的改变”,是他走上“负面之后者”道路带来的作用,而前者对应的执法卧底警察之“正义英雄”生活,将”负面的平凡“强行视作超级英雄的伪装,只能是毫无效果的徒劳行为。
但是,此刻的他终究没有彻底拥抱绝对真实,因为作为根基的爱情修复(性欲满足)还建立在“罗恩”的非真实身份之上,他的名字终究不是罗恩,也就无法让生活真的变成罗恩那样。
同样的虚幻光线也是他与女主角重逢的第一个画面,让他抱着狗狗“爱猫派”之此前真实的扭转---处在了虚影之中,象征着二人关系的本质性虚假。
这也延伸到了剧情层面的交流中,他们在酒吧中萌生爱意,女方已然意识到了“你爱狗狗,爱小孩,却会为了钱而杀人”的不自洽,而且”我始终查不到你的信息“,让“温情杀手罗恩“成为了无法真实存在的合理之人,而是男主角的拙劣表演与强行塑造,他也下意识地“表演”着匹配罗恩倜傥性格的回答,却无意间揭露了真相,”就当他是你幻想出来的人“。
这一段让罗恩对应了他的生活状态:罗恩作为“杀手”而带有他对欲求不满之平凡失败生活的反应,要强行表演“英雄”、让自己具有意义的内心扭曲之“负面”,与买凶杀人者存在内里的负面一致,而他想要改变生活的“负面”,因此表演了超级英雄与“罗恩”,将杀手变温情、积极拯救堕落者的美化正暗合了对负面人生的扭转意图,但扭转出的”罗恩“与其原本带有的”负面“就是不融合的,因为这源于他对平凡生活本身的不接受,罗恩不是他的真实身份,而真实身份则只能对应平凡生活,无法靠他必然失败的”变罗恩“来解决。
在约会的阶段,电影反复强调着二人相处的虚假,以及虚假之中若隐若现、并被二人所感知再压抑下去的真相。
首先,他们的后续约会中,二人打破了封闭的环境,男主角带着女方来到了外面,自己平时会去的靶场,而契机则是女方自己拿出的枪,作为与“罗恩”的调情工具。
显然,女方的现实生活即带有枪对应的“杀人”与“射精”之意,而男方的“罗恩”在此前设定的局限环境中已经开始动摇,无法在女方的举枪瞄准面前保持平静,也很难应付女方“你演示给我看”的调情,因此有必要地试图进一步确立“罗恩”的真实性,将它放到了更外部的生活中,将它融入、取代绝对真实人格的行为,也符合他想成为“罗恩”的诉求。
但是,他能带给女方的同样是“枪”,用拉近距离的射击掩盖掉了自己其实打不准的“非杀手”真相,这也正是他在影片开头即展示的唯一现实:去靶场打枪“射精”,发泄对平凡世界与单身状态的欲求不满。
他与女方的”负面“是生活的真实,缓解它的”杀手罗恩“却是虚假,只能暂时地掩盖、忽略过去,这一并体现在了二人围绕射击的两段之中。
此外,林克莱特也设计了约会段落中的画面,以及更多的象征性元素,与剧情文本相结合。
第一段约会之中,二人划定了“只在这里相会,外面的一切都不要问”的规矩,这事实上已经确立了恋情的局限性,是单一情境之下的享乐,对更广阔的的外部真实生活的发泄,对对方的所知都不涉及生活,而是对其的“对冲”。
并且,林克莱特也强化了二人交流台词的“烂俗感”,男主角仿佛在模仿着最套路的柔情杀手角色,说着烂大街的台词,最后再由女方“你是不是要说别爱上我了”的接茬而完全点明。
由此一来,此刻的他就对应了此前对诸多杀手角色的扮演,自以为真实新人格,实际上不过是在“表演”而已。
随后,林克莱特先是以“镜中模糊虚影”的画面作为第二段约会的第一个镜头,第三段更是让他们进行了COSPLAY的情爱游戏,逐步明显地引导着二人关系的“非真实”。
而绝对的真相则是每次约会的具体内容,一直围绕着封闭空间中的性爱,是“激情与乐趣”而非“虔诚与道德”。
这打破了男主角看到路牌的主观世界,而他自己实际上也有所感知:在激情过后的冷水洗脸中,他冷却了理性的自我判断,得出了“我是在与可以杀死丈夫的人做爱,她则面对着可以杀人的我”的结论,其带有的二人负面性才是真相,他们都拥有”对方是杀手/杀人犯“的主观意识,以此为基础而认知了这段恋情,将它看作自己生活里的真实,却又都坦然以对,这意味着他们对生活中确切负面性的接受态度,是男主角此时意识到、建立在虚假恋情关系(男方身份不真,女方对男方判断错误)之上的客观负面真相,对应着其”表演积极”此状态所揭示的“被平凡生活扭曲之真实”。
然而,此刻的男主角迅速回到了房间,回到了“罗恩”的激情恋爱之中,瞬间的真实意识被他强行压抑了下去。
随着电影的发展,他与女主角终将面对各自生活的真实,并完成“黑色电影”的母题。
女主角看到了“杀手罗恩”的不存在,其对他的拯救也烟消云散,而男主角则会更为复杂,他意识到自己并非“温情杀手罗恩”,反而变成了“冷酷杀手”,平凡生活不可变,其能给予人的人格变化也只会是同方向之上的推进,如果不接受平凡则是堕落的深化,只有接受才能在原地找到人生的意义。
并且,男主角也无法完成“罗恩”对女主角的拯救,甚至女主角对前夫的“解决”可能都不来于他的心理抚慰,而是另外的买凶杀人,且女主角对他的接近也可能是为了再一次的雇佣与利用。
黑色电影便是如此,“金发女郎”带给主人公以世界的希望,却只是让他深陷阴谋,女方自己或有意或被迫地引导着阴谋,也由爱情的破灭而引发了男主角的希望再灭与彻底沉沦,甚至在阴谋中死亡。
电影中,男主角始终试图向学生分析心理学,展示自己对自我与人格的把握能力,让他似乎了解自己,了解生活,帮助所有人迎接更好的自我与人生,也展现出了之于自身状态的变化:最开始的他似乎健谈、幽默,实际上却是被学生揭穿的表演,随着对”杀人“之负面性的逐步融入,与他人构成人际关系的魅力也逐渐变得自然了起来。
在前半部中,这其实与他的”扮演英雄式杀手“一样,都是对外的刻意表演,在其他段落中揭示了其无法掌控人格的真相。
前女友提醒他”人会在绝对的自我中逐渐变成新的人格“,他需要真的获取新的恋情,但他只是不自知地建立了虚假身份之下的恋情与”人生意义“,将它当成了自己的真实人格,而”虚假“只是最外层的形式,是为了英雄之实的”先后扮演冷酷杀手与罗恩“。
而他对真实人格的把握也在在不自知之间逐步弱化,最开始尚能保持原有真实身份,坚信自己的”既有人格“即是正义的英雄,随后在庭审之中动摇,并以修复恋情的方式开始让自己成为”罗恩“的新人格,取代无法维持积极意义的原有人格,人格的切换意味着本质的扭曲开启,让他自以为”变成了罗恩“的积极新人格,实际上却走向了”无法成为罗恩“的消极新人格。
他的虚假性远超出了想象,并非其能了解与把握的“实现积极真实本质的最外部形式”,如果按照这条路走下去,必然会是与”买凶杀人者“深度对等的”绝对负面爆发”,为了强行成为“罗恩”而不惜真的掌握杀人技能与心理,维护自己在女主角面前愈发动摇的说服力与其上的全部积极生活,实际上却只是沉沦进了“杀手”的负面部分而已,将彻底的堕落变成了自己的新人格---人格变化了,却只是在原有的负面真实基础上的恶化,平凡生活的无法改变、拒绝接受都是始终存在的事实,真正的“积极改变”反而是不改变的接受。
在电影的后半部中,林克莱特将男主角对“罗恩”的融入,以及“罗恩”本身负面性的表现,进行了展开的表现,而我们也能从它的轻度化走向中看到林克莱特之于很多导演的独特性。
随着“接触枪械”的上述内容,“罗恩”与女主角的约会开始打破了封闭空间中的“绝对架空表演”,开始走向了他的现实世界,这源于他对女方的更现实化诉求,从最开始就想用“罗恩”的身份去挽救其现实生活,同时也由此将自己的生活变为“罗恩”,既弥补爱情的人际关系缺失,也再确立“卧底警察,扮演冷酷杀手”之纯粹表演中已然被动摇的“正义”自我认知,通过更深度、更融入现实、甚至将自己真正变成其的表演与本我之混合,让自己的平凡人生具备意义。
但是,“枪械”对应的“寻找刺激”与“性爱高潮射精“,意味着其现实人生里偏向负面的欲望与乐趣,于生活而言只是暂时的排遣,无助于更切实的优化与改变,正如同他对“杀手”暂时性身份的表演一样,都只对原有的平凡人生具有短暂的效果。
特别是,“温情杀手罗恩”同样是表演而已,无法作用到任何人的真实人生,无论是他还是女主角。
在约会的后半段,二人的甜蜜相处被各自的“现实”所入侵。
女主角的丈夫遇到了二人,男主角在愤怒之下掏出了枪,并爆发了杀手特有的暴力威胁。
同时,林克莱特也打破了段落开始时的迷幻紫红色光影,转而将男主角放置在了冷色白光之中,意味着”罗恩“从二人开始时谈论的”月球行走“架空世界---到所处现实环境的进入。
在二人的预先设想之中,他们只需要在封闭的”月球“中即可,此刻却来到了外部空间,而男主角之于”罗恩“的融入也开始呈现出了负面的现实痕迹:面对着对方丈夫的威逼,他始终是动摇的,包含着原有身份的怯懦与平凡,同时也是对”冷酷杀手“之暴力欲的压抑,而他最终在冷色光线之下掏出了枪,脸部融入了黑暗之中。
这个象征性极强的瞬间正是”人格“的切实变化,让他更深度地成为了“性欲”与“暴力欲”的发泄者,也定义了此间二人恋情在现实层面里的真相性质。
他确实不再是迷幻舞台的表演,而是真的成为了”罗恩“,却不是温情杀手罗恩,而是与此前暂时性表演并无区别的暴力与冷酷,这其实与他的原有身份也无区别,都想要通过某种”进入其他人格“(卧底行动,”温情罗恩“)来创造挽救他人的正义价值,以此改变真实人生,但即使进阶得更为真切的罗恩也同样只是表演,”用表演来试图不平凡“本身就意味着对平凡生活的负面受容,因此他能变成的也只有温情罗恩反面的冷酷杀手而已,走入外部现实的”罗恩“只可能是”冷酷“的,而”温情杀手”则停留在封闭空间的“约会舞台”之中,后者是暂时性的表演,前者则是他从原有人格进入的“新人格”,确实带来了改变,却是对原有负面性的同向恶化。
这也延伸到了女主角的身上,她自身即呈现出了立足于外部现实的真切人格,是对于“与杀手恋爱”一事的负面受容状态,在男主角掏出枪时倍感兴奋,随后在出租车里更是反复提及“重签合约”,将“枪”对应的“阳具”意味逐步确凿,签订合约的标志正是此前性爱段落里的“口交”。
同时,她也用男主角的身份在威胁着丈夫,“他是专业的”。
两方面结合起来,便是女主角对“罗恩”的现实需求,既是对失意生活的寻刺激之满足,也是这一宏观概念的具体化行为,即对男友的“暴力报复”。
这其实也对应着重签合约的所指,此前“不涉及现实生活”的默契已经被打破,她想要建立新的现实关系,将暴力的杀手罗恩带入自己的外部生活。
她自己不再是封闭空间里的纯爱之人,由此也打破了男主角在“温情杀手罗恩”身上投注的正义价值,对女主角的避免犯罪之拯救无疑是失败了。
在“罗恩”变成现实里的冷酷杀手之后,二人的恋情再次转到了“封闭舞台”之中,出租车上的他们分处于不同的光线之下,整体却是黑暗,女主角继续提及着职业杀手与重签合约,将男主角继续拉入“冷酷罗恩”的确切人格之中,而男主角则想要继续保持”温情罗恩“,却已经和他对恋情关系的寄托一样,处在了黑暗的现实里。
在后半部中,林克莱特重点使用了卧底同事的角色,让他持续地与男主角一同出现,并成为了男主角“温情罗恩”破灭的具体推动者。
在约会之夜,二人最后偶遇了同事,让男主角尚可保持的“温情罗恩”面临了被揭穿的巨大危机,也进一步推动了恋情关系在双方身上同步触及现实的内里变化。
在段落的开头,林克莱特给出了强调现实感的定景镜头,它第一次作用到了”温情罗恩“的部分,意味着这一虚假形象的即将动摇,引出同事的出场。
同事并没有揭穿男主角,但他对一切的知晓显然在心理层面弱化了男主角,让他在自己的惶恐中意识到了”并非温情罗恩“的现实,出自于对被揭穿的不安,也出于对无法反击对方的弱小自我的再感知,似乎仍然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老师,而不是自己试图塑造出来的强大存在。
事实上,同事正是男主角作为“卧底杀手”的负面化镜像,二人都是卧底杀手,同事的本性即是暴力者,在前半部中与男主角对立于光暗的区分之下,而到了后半部中,二人再次对话,区分却在逐渐模糊,说明了男主角从“善良的平凡人”到“负面激化升级之人“的消极人格变化。
同事与”罗恩“的扮相高度一致,也反复出现在动摇温情罗恩的时刻,由此揭示了男主角作为“罗恩”的真实一面,并非其想要的积极而是相反。
在涉及女主角的新一次卧底行动展开之中,同事始终在推动着男主角的暴露,他们机缘巧合地收到了女主角丈夫的杀人邀约,想要杀死“罗恩”和女主角,男主角以原本的扮相进行卧底,暗示了其即将展现的“罗恩”之于真实面的完全反映,而同事的话正是对此的前导,“不再有戏服了”。
随后,同事站在现实的维度之上,对男主角的“罗恩”恋情做出了定义,“我也经常和嫌疑人约会”。
男主角最开始试图反驳他,称自己只是偶遇女方,这与他掏枪时的动摇有着同样的双重性意味,既是原有人格的怯懦,下意识地拒绝承认”温情罗恩”,说明内心深处对自己构建“积极存在”的不坚信,同时也是对同事强调的“负面罗恩”---与同事的那些约会相提并论进行区分。
然而,他却每次都归于哑口无言,意味着他作为“罗恩”而与同样扮相的同事逐步合一的现实。
在剧情层面上,林克莱特设计了围绕女主角的第二次雇佣杀人,让男主角之于“温情罗恩”的幻灭得到了具体的表现。
丈夫雇佣了罗恩,男主角以原本形象进入,“罗恩”彻底成为了他的现实。
并且,二人最开始背对而坐,意味着男主角作为“杀手罗恩”身份尚未落入对方眼中的现状,这便不足以让他的“杀手”成为对方认知中的“现实”。
作为区分的是,此前的‘冷酷杀手卧底“快速剪辑的结尾,林克莱特给出了真实身份的男主角与嫌疑人的法庭对视,这也同样是他第一次卧底行动时的结尾,由此确立了他在对方眼中的”现实真相纠正“,回到了原有的平凡大学老师身份中。
与之相比,这一次的他则没有获得丈夫眼中的”纠偏“。
最开始,二人背对而坐,而作为杀手出现的男主角、拿着《麦田里的守望者》而出现---由此强调了其对列侬杀手的“刻意表演”---的丈夫,都处在了前景毛玻璃挡板的模糊化之中,由此强调了杀人犯与杀手之于二人的“非真实”。
然而,随着对话的进行,对方始终战战兢兢,并没有真的冷酷到坚定杀人的地步,反而是男主角的暴力欲被勾起,转过身面对对方,以杀手罗恩的身份被对方认知,并做出了杀手的威胁。
而在这一瞬间,镜头也再次来到了毛玻璃的后面,强调了二人各自新身份、乃至于卧底行动本身的“真实化”---男主角成为了对方眼中的“杀手”,而他自己的性格也确实带出了杀手的暴力,而对方也由此被彻底确立成了“杀人者”,喊着“我自己动手”而逃,狼狈的行为让他依然不够坚定、冷酷,作为杀人犯的宣言实际上来自于男主角的威逼与其背后的卧底行动,这才是真相,以“冷酷罗恩”推翻了“温情罗恩”,男主角变成了前者,而寄托在后者之上、以“卧底行动”为起点的“拯救他人生活”之意义,也在行动本身对嫌疑人的负面激化上被证伪了。
这种影响进一步地扩展到了女主角的身上,愈发明晰地印证着男主角对其拯救的失败。
他想要以温情罗恩的身份和方式继续拯救女主角,在丈夫的手上拯救其生命,却作为冷酷罗恩而被当成了守护神:“他知道了你的脸和身份,你却不杀我,那我就没有好担心的”,让他在女主角眼中被认知成了“职业杀手男友”,会为了她而反杀丈夫。
这正是女主角此前对待“罗恩”真实诉求的延伸。
随后,女主角自己也成为了杀手,杀死了丈夫,其抢先下手的行为正是卧底行动强行定罪嫌疑人、将之认知为“罪犯”而万劫不复的另一形式:对方只是在熟睡,没有任何行为,反而因为男主角的提醒而被“预防性解决”了。
这同样成为了女主角在男主角行为中的结果,他没能用温情罗恩拯救她,反而让自己被认知成了冷酷罗恩,而温情之上的拯救意义也在冷酷的落地之中破灭。
他自己同样成为了冷酷罗恩,想要用“成为罗恩”离开“表演杀手”意义被证伪的被告法庭,实际上却只能成为意义更加破灭、被告性更加确凿的反面“罗恩”,生活始终站在法庭上,改变的只是加深的被告程度。
在男主角被告知其真凶身份的段落中,二人的约会房间第一次落入日常性的自然光线之中,而女主角更是不再COSPLAY,反而以蓬头垢面的形象喝奶,带来了强烈的现实生活感。
她彻底成为了现实里的负面状态,而男主角拿捏着的温情罗恩也在触及现实后崩溃,喊出了自己作为大学老师、卧底警察、假杀手的全部真相,以拯救为基础的美好恋情也走到了尽头。
由此可见,林克莱特始终在强调着“认知身份”的概念,每个人都在认知着男主角的身份,并做出相应的反馈,将之作为自己理解中的“现实”,构建起了男主角的人际关系,而男主角更是在认知自己的身份。
积极的认知会被推翻,由此引导出现实的负面化走向,而消极的认知则会因巧合与人为而被逐步确立,分别对应着人际关系的”虚假“与”真实”,前者始终是前女友口中“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绝对自我化,引发扭曲”。
在作品的发展之中,消极一面作为最终的绝对现实,从主观理解升级到客观维度,意味着男主角的唯一客观生活:他对自我的主观“积极”认知实际上都以“表演”为基础,是对平凡客观生活的消极回避,因此能成为现实的只有消极的恶化结果而已,不回避平凡才能真的有所扭转。
在后半部中,他再次回到了大学老师的身份,激情的演讲不再是刻意尴尬的表演,身份和状态都绝对真实自然,也得到了女学生认知的佐证,”我们老师变得酷了”。
这似乎是他人认知与人际关系的积极转变,男主角说的内容却不再是此前的“法律”,反而是“杀人”,是负向的转变,这才是他尚未察觉到的“生活唯一走向”。
作为扭转的高潮,林克莱特让男主角彻底回到了原本的“盖瑞”身份,以女主角对其既有生活的完整认知作为基础,搭建了二人再次接触的情境。
面对着认知一切现实的女主角,男主角等同于面对着多重的失败,恋情、温情罗恩、拯救女主角的人生意义,三种失败共同聚焦在了他作为盖瑞的平凡、失意生活之上。
有趣的是,林克莱特还加入了”负面罗恩“同形象的同事,他对警局的建议让这个重逢变成了”卧底行动“,而男主角则要听他的耳机指导,由此进入了”卧底“”冷酷杀手“(同事对应的负面罗恩)”罗恩“的身份之中。
外部对他的认知是已被证伪意义与真实性的后者,女主角的认知则是既有身份的“真实生活”。
双方的关系本身带有矛盾性,外部想定罪女主角,象征着证伪意义的“再激化”,而女主角则将他视作对自己不利的卧底,用攻击他的方式来对抗外部定罪。
他则夹在二者之间,矛盾性成为了自身认知摇摆的具象,选择哪一个身份,是作为卧底、罗恩而接受生活的失败,还是作为盖瑞处理好女主角的愤怒,真正改善二人的恋情关系,通过谈心来拯救女主角的罪,免于其彻底堕落,完成此前”罗恩“无法做到的事情?
当他在女主角的”绝对现实认知“面前出现,承认其认知正确,并接受自己在此认知之中的平凡定位与“恋情与拯救之失败”的结果,作为立足于现实人生的自我认知之时,他才第一次得到了确切的积极结果,用拥抱现实失意之平凡的方式,以对“自我无意义”的接受而获得了生活的“意义”。
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是布莱恩德帕尔马等黑色电影大师,女主角对男主角的“负面真相”会是一个蓄意为之的阴谋,且持续性地发酵、延伸,将男主角步步带入不自知的深渊。
如果是大卫芬奇那样更加“晦涩”的导演,杀死丈夫的凶手不会是女主角,更不会如此快速地被确定,而是人格分裂的男主角。
再如果是大卫林奇,更是会制造出彻底迷幻的想象世界,让男主角在“温情/冷酷罗恩”与“盖瑞”的多重对立完全具象化,温情世界里的冷酷性由暗到明,盖瑞世界逐渐被撕破,与前者保持冷酷性元素与细节的对接。
这些东西会构成影片在中后半部的主体。
然而,在林克莱特的手中,与现实之人的接触、雇佣、反杀都只是巧合,凶手身份也马上给出,男主角对真实身份的暴露,女主角的察觉和反应,同样源于二人在真实性情之下的下意识爆发。
林克莱特并不想强调其“黑色”性,而是让一切在本能、真心之下自然地流动而出,并笼罩在“必然发生”的命运氛围之下。
这也延伸到了男女主角最后出路的部分。
林克莱特给出了两场相当有戏剧性潜力的情节。
首先,在最后一次卧底行动的段落中,男主角以恶人同事遥控的方式进入了“冷酷罗恩”的外表,又通过手机信息的方式维持着“盖瑞”的本体,与女主角保持了语言和文字的两种沟通方式与交流状态。
此时,他高度吻合独白与“扮演角色”---“温情罗恩”、对学生和同事表现幽默健谈---时口气的语言出现了,对应着口头上对罗恩的演出,这也强化了以同样口气而说出的此前独白的虚假表演性,只是他对自己“不平凡”的强行演出,并以同样的状态去出演各种杀手,以语言为绝对主体而形成的人际关系也随之变成了虚假的存在,无法根除他在恋情破碎之”绝对自我化“中的扭曲。
而在另一方面,手机作为另一种沟通媒介,以静默的文字形式打破了代表虚假表演之”口气“的语言,反而象征了真实性,对应着他打字时的”盖瑞“身份。
罗恩与盖瑞,表演与真实,名为“爱情”实则“哄骗”与真切的“关怀之爱情”,在二人基于双重身份与两种形式的交互中并立起来。
而在这里,他们继续着表面上的表演,却已经扎根于各自的真实身份与生活状态。
女主角在盖瑞面前已然暴露了自己与丈夫的种种,婚姻的失意与无奈的杀人,她并不能像此前对”罗恩“时故作出来的那样乐观、积极、阳光,如口头所说---同样是“语言”---完美地“迎来新生活,告别过去”,事实上却摆脱不了丈夫代表的旧日生活的纠缠,只能消极地变成“杀手”。
而盖瑞也同样如此,他曾经在女主角面前扮演劝导对方不杀人的“温情罗恩”,对应着作为“盖瑞”在他人面前的“健谈幽默者”表演,以及对“救世超级英雄”的自我虚构,而片头的破房子、烂汽车则只是对英雄真身的掩护,此时却已经完全破功,“温情罗恩”不再对女主角真的友好,反而是接近“冷酷杀手罗恩”的套话阴谋,而其表演也在女主角面前失败,对应着“健谈者”在他人面前始终暴露的刻意生硬。
二人在口头上都持续着此前的“美好”表演,女主角否定自己杀人,强调着丈夫已经与自己无关,而盖瑞则继续扮演着“温情罗恩”,但这种表演的根基却第一次带上了真实的属性,是依靠手机文字而达成的、基于文字中表述的各自真相、在知晓对方真实底细之前提上,在盖瑞和无奈杀人失意者女主角之间的交流。
由此一来,表演就转变成了“真实”,而他们一直想用表演来得到的“扭转原本生活”也第一次得到了可持续的正向发展,因为他们不再完全架空表演,而是以各自原本身份、面对各自真相、为了维护真实情感关系而进行表演。
在这一段的结尾,女主角踢走了“罗恩”,标志着男主角与她对“罗恩”的完全告别,以后只有绝对真实的“盖瑞”,而对罗恩的”表演“也完全落到了盖瑞身上的”真实“,让他从外在的表演而彻底“人戏合一”,他想要通过前者达成的新恋情与新自我得到了真正的确立,并非回避、掩盖自己与女主角的”平凡失意”生活,反而要依靠对其的直面与接受。
当然,林克莱特最后还是要给出“盖瑞”与女主角的绝对真实关系,让他们以真实的身份相遇,并面对绝对真实的失意生活与平凡命运。
镜头给到了盖瑞开车前往女主角公寓的画面,从街边的普通路人平移进车内,以定景镜头作为起始。
这是对他以温情罗恩的身份重逢女主角的段落开头的再现,强化了其身份从“虚假”到“真实”的转变,而其获得的积极转向也会更加现实化,同时也是对此前两段开车镜头的再现,此前高度主观化的画面中,他选择了“欲望”与”乐趣”,其“前路”则是此刻的客观画面,是主观选择之后的现实结果:虽然此前的他并无明晰的意识,却由本能而选择了岔路口的前进方向,意味着平凡失意的唯一,但同样是对其接受与迎来一定好转的”必然“。
定景镜头强调了此刻的现实性,而男主角也第一次以盖瑞的身份,开着平凡生活的破车,前往女主角的家,这也打破了公寓此前”封闭舞台,独立于外部“的虚构表演属性。
在女主角的家中,他遇到了恶人同事,这有着双重的意味。
首先,恶人同事发现了他对温情罗恩的表演,揭穿并让他被迫以”负面罗恩“的状态去面对女主角,是他作为”盖瑞“之失意生活真相的揭露者,打破了他失败的生活妆点之表演。
同时,恶人同事与他的打扮始终相似,本身又成为了”冷酷罗恩”的象征,强调着他表演积极“罗恩”失败、只会由表演而不断堕入负面“罗恩”的生活之扭曲真相,是”表演“唯一发展方向的符号,而“表演”本身也是对平凡生活的消极反应。
在微观剧情的层面上,恶人同事也揭穿了盖瑞与女主角此前的表演,让他们不得不回到绝对真实的状态中,面对双重的生活失意:表演的失败,以及真实生活中被迫杀人与被定罪的落魄。
特别是对男主角来说,他必须以盖瑞的身份解决掉”冷酷罗恩“恶人同事,这象征着他对“表演身份”与“平凡生活负反馈”的破除,告别“罗恩”,也放弃了扭转女主角杀夫的徒劳尝试,而是回到绝对的“盖瑞”之中,面对女主角买凶杀人的不可改变,甚至主动引导了它,意味着对“盖瑞”之无力、非正义、非英雄生活的全盘接受。
值得注意的是,林克莱特依然延续着对“偶发”属性的强化。
恶人同事已经压制了二人,却突然之间昏迷不醒,因为女主角无法处理他,只能慌张地下了安眠药,这正是对她此前无奈杀死丈夫的延续。
男主角巧合地接到了其丈夫的委托,无法控制情绪地威胁对方,又错判形势,让女主角反应过度,女主角才慌乱地下手,这是一连串的巧合、偶发、失控的结果,但又有必然的“不可解”,或是杀人,或是不杀人却面临丈夫之“往日生活”的始终纠缠,杀人会让他们的当下背负更多的负面因素,但不杀人也同样如此,甚至会面对“丈夫买凶杀人”的负面升级。
而在二人面前的恶人同事也是如此,他们偶然地被对方遇到,女主角慌乱地给他下了药,由此面临”杀警察、或被揭发”的无解危局,都是之于当下生活的“负面升级”,也同样出自于偶发和时空。
由此一来,林克莱特就强调了二人生活的唯一性,偶发与失控意味着他们的平凡,终究不可能像自己表演出来的杀手与“强大女性”那样自如掌控一切,反而会被动地踉跄前行,迎接前方的“不美好”,而机缘巧合更是强化了冥冥之中的宿命感,让他们的平凡失意愈发显得别无选择。
影片的落点无疑是复合的,混杂了积极与消极,一定程度的“积极”正是由基底的“接受消极”而得到。
盖瑞与女主角终于决定杀人,这不再是任何层面上的表演,并非男主角出于正义目的而扮演的“冷酷杀手”,也不是他劝人不杀的“温情罗恩”,女主角也不再是强行撑起的“摆脱丈夫而积极迎接新生活”形象。
镜头从他们的身后出发,强化着他们对眼前恶人同事昏迷的注视,只能杀死或被告发,意味着无可回避的不美好生活,而他们的选择则是对杀手与买凶杀人者、以及建立在其上的恋情关系的绝对归依。
盖瑞以原本身份成为了“冷酷罗恩”,“可杀人”从表演变成了真实,而女主角的杀人则从“慌乱”变成了“有意”。
这正是绝对真实的消极生活,盖瑞打破了自己对“世界上不存在职业杀手”的信念,也不再以表演杀人而试图进入正义英雄身份,反而真正成为了非正义的杀人者,他与女主角一起面对着恶人同事象征的“失意生活之无解”,用正面接受的唯一方式去应对了它:成为杀人者,像男主角说的一样”共同拥有一些隐藏的东西“,即是日常生活表面下始终带有的”杀人“之负面存在,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真正确切的真实情感关系。
镜头从二人的身后出发去拍摄同事,强调了其呼吸节奏逐渐悠长的节奏变化,他向死亡迈进,而男女主角的生活也在相应地逐渐走向“杀人之消极”,但他们却进入了此前的恋情交互状态,再现了温情罗恩与“杀手女友”的甜蜜时刻,对私处的亲吻暗示了杀人的“手枪”,以此签订的“爱情契约”却不再是此前的虚假身份与表演,而是接受了眼前“真杀人”、基于真身份、迎接真生活的确切存在。
林克莱特让他们在最直观的“面对”构图中接受了失意的现实生活,也只有如此才能带来一丝积极的转变,是建立在平凡与不美好之上的局限性光芒。
林克莱特细致地设计了构图,先是恶人同事居中直面二人的镜头,意味着后者之消极生活对二人的压制,随后恶人同事倒地,女主角偷窥时的二人处在侧下方角度的倾斜画面中,这是不如意生活之于二人的“失控”,对应着此间与之前的种种偶发与慌乱。
最后,当二人决定杀人并“拥抱消极”时,林克莱特便强化了“可控”的稳定性,二人在沙发上商量的镜头保持了绝对的水平对称,而直面同事时的表意则转成了匀速加快的呼吸---舒缓中渐长的节奏提供了一种稳定的韵律感,它让同事缓缓地走向死亡,而面对它的男女主角则成为了完全掌握其前行节奏的存在,对对方的死亡毫不慌乱,其结果恰恰就是二人的主观意志。
直面、接受了消极的唯一现实生活,才能对这样的生活拥有一定程度的掌控能力,并不足以让它质变扭转,却可以像二人获得恋情一样,在其中创造一些积极的因素。
生活只会愈发地不完美,任何人都不能改变它的进程,只能接受,并在其上寻找一些积极的东西,而一味回避、试图寻找绝对的积极美好,只能起到反向的恶化作用而已。
在最后两场戏中,男主角回到了“盖瑞”所在的大学教师身份,面对着学生们演说,他的表达回到了语言形式,却不再是刻意生硬的“表演幽默健谈”,而是自如地成为了真正具有吸引力的魅力之人,他口中的“接受新的自我”也在其自身的“接受平凡盖瑞”中得到了支撑让自己回到“教师盖瑞”,随之才能迎来真正健谈的“新盖瑞”。
作为普通教师的演讲从开头的生硬表演开始,逐渐转变为中间对“杀人”的自然接受与真正魅力的自然流露,意味着其对“负面生活真相”的接受与影响,最终落到了结尾的质变。
随后,盖瑞与女主角的生活也完全落到了平凡的现实环境中,他不再掩盖自己作为猫派的平凡生活,也与女主角从封闭舞台的公寓搬到了自己的三层小楼,旁边停着破车,更是要以真实的身份去平衡“罗恩”与“盖瑞”,让二者的结合成为唯一的现实状态,而前者正是平凡生活中的“杀人”之负面内里。
这让他的生活显得平凡而消极,与女主角的积极恋情却恰恰建立在其基础上。
林克莱特再次给到了动物援助活动的画面,男主角却不再处于柔化光线与升格镜头的“非现实完美化”氛围,而只是强调客观现实的远景镜头中的一个局部。
同样地,他与女主角的打扮也不再是此前的杀手皮衣与女士红裙,而是非常地土气、日常,让恋情回到了绝对现实的状态中,在现实的平凡失意中抓住了些许的温暖希望。
如果是更富于黑色电影创作倾向的导演,恶人同事揭发二人的情节一定会得到极大程度的扩展,甚至构成影片的后半部主体。
例如,女主角可以是恶人同事的合作者,他们出于某种阴谋--例如恶人同事确实提出的丈夫保险金---而想要设计、陷害男主角,这是标准的经典黑色电影套路,也符合本片的主题表达:男主角自以为已经告别了”罗恩“,以”盖瑞“身份创造了绝对真实的生活转向可能性,随后作为盖瑞而首次进入这一生活环境,却只是迎来了负面生活与黑暗阴谋的升级,意味着生活消极性的不可扭转。
即使不做到如此”黑色电影“的程度,恶人同事也可以对女主角进行拉拢,如果投靠他就可以让男主角背负一切杀人罪,自己报复了抢走工作的男主角,也可以与女主角分享其死去丈夫的保险金,而女主角则可以更加动摇,在两个男人之间难以选择,甚至最后选择恶人同事,同样可以完成主题表现:告别”冷酷罗恩“的“盖瑞”不可能获得恋情或任何胜利,只会败给真正保持其打扮、并在心中成为”冷酷罗恩“的恶人同事。
事实上,死去丈夫保险金的设定让人想到了《双重赔偿》,上述两种更加”黑色“的走向完全可行。
但是,林克莱特却并非上文中提及的大卫芬奇或布莱恩德帕尔马,更不会是比利怀尔德,他不会给出如此强烈的戏剧冲突,也不会真的让作品走向如此深沉、黑暗的前方,反而会强调生活的平凡性。
他在本片里确实用到了杀人、杀手、阴谋,想要追求美好、扭转失意现实而不得的男主角,提供虚幻希望却不美好的”金发女郎“,但这一切都是平凡生活中”不完美“的一种直观表现形式,与更加日常化的普通工作、失败人际、僵硬性格、窘迫物质条件,串联出乏味与单调的日复一日,没有本质性的区别,只是对其的放大。
林克莱特的电影之中,一切夸张元素都不会是根本,基底始终只是“平凡的生活“,也必然不会带来任何的”奇情“,而是绝对自然的日常生活流。
出于根本的创作动机,林克莱特轻易地“解决”了恶人同事本可以无限扩大化的阴谋,让他几乎是”被浪费“一样地迅速死亡,由此淡化了刻意为之的戏剧感,甚至细致地设计了套在恶人同事头上的塑料袋,在特写中强调了上面的字样:“谢谢惠顾”,将本应是罪孽凝结点的杀人道具变成了随处可见的超市购物袋。
林克莱特的电影中,所有人的遭遇都只是平凡人的平淡生活,这一部也毫不例外。
“杀手与杀人”并非需要用阴谋来放大的影片与生活之主体,只是消极对待平淡生活的“刻意求刺激”,是平凡之中的负反馈,不可持续且恶化生活。
平淡生活是唯一的现实,只有接受它才能带来积极的改变,即“接受平淡之不变”后对平淡中幸福的察觉,从平淡之中挖掘出意义,而不接受它则只能带来负面的恶化而已。
这正是林克莱特在每部作品中的风格与母题。
2023美国喜剧片《职业杀手》,定级R,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豆瓣评分7.0,IMDb评分7.0。
“钓鱼执法”的电影版释义。
故事创意挺新颖,如果不是真人真事改编,不会相信警察局里有这样的工作,虽然减少了犯罪,不过这不就是钓鱼执法吗,钓鱼执法不应当是合法行为,我头一回知道司法部门有这样明确的钓鱼执法行为,前所未闻,颠覆认知。
影片的新颖之处在于取材于这个特殊的职业,其他地方一般,变装变换角色很多电影都有,戏假情真也是常见爱情题材。
影片除了题材新颖以外没让我眼前一亮,没感觉豆瓣7.0、IMDb7.0这么好的观感,反倒觉得观感平淡,也许是几十年来上万部电影看得太多了吧,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
再者,同一部电影,不同的观众、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心情、不同的阅历、不同的时间,都会有不同的观感,我只能说,不是我的菜。
我看电影有记录感受的做法,便于过后写影评,可是本片看完,我却一个字都没记录下来,足见观感之平淡。
影片的角色铺陈有些问题,一度让我以为女主是在利用男主,类似于《本能》女主,以为结尾女主会反转露出真面目,没成想却是戏假情真、远走高飞的爱情结局。
期待了半年的喜剧,不辜负我的期待和等待的一次爆笑观影!
爱在三部曲的导演理查德林克莱特最新力作,帅哥格伦鲍威尔的百变人生!
一边写我就一边想笑,怎么会这么多反转有这么可爱啊。
一个叫做Gary的大学老师兼职警局钓鱼杀手,百变外貌疯狂钓鱼雇佣者,结果意外一见钟情了大美女Madison,无奈只能用当时的迷人杀手身份Ron跟美女持续约会。
结果美女老公死了,Gary为了洗清嫌疑不得不开始进行一系列的骚操作,最后两个人不仅成功逃脱还有情人终成眷属!
两个骗子从互相欺骗,到各自坦白,再合伙作案牵手组建家庭,整个过程反转反转再反转,爱情部分超级甜蜜,荷尔蒙爆棚!
变装部分超级可爱,我简直喜欢Gary的每一个角色扮演,各有特色还极其敬业!
最后的弄假成真也是爆笑,俩人发挥绝佳演技和默契配合,天衣无缝!
而整个影片讨论的内容还远比看到的这些笑点更加深入,因为影片花了大量的时间刻画Gary作为大学教授在课堂上的部分,这些偏文本的,略显沉闷的部分也恰恰解释了影片的主题:你可以选择成为你自己。
“你的现实生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以你无法想象的方式改变,抓住你想要的身份,无论你想成为谁,都可以充满激情并放纵的去成为那个人。
”听到这部分的时候我激情澎湃,我理解到Gary和Ron之间并不只是一次角色扮演,而是演绎出了一种存在主义的可能:只要你想,你可以成为任何人。
幻想他,扮演他,沉浸的思考他,并成为他。
我想很多演员也是因此赋予了角色自己的性格的同时也经常会从角色身上吸收到某种特质,这也正是存在主义的妙处!
当这样更有哲学性的思考以这样轻松,喜剧,爱情等讨巧的方式进入我们的脑子时,我想改变人生也成了一种轻松愉快的可能。
片尾的彩蛋图片也超级超级可爱,让我感受到了原来Gary 的角色扮演是真实存在的,而如果可以有机会用这样的方式体验不同的人生并且为社会做贡献,确实是当之无愧世界上最酷的人啊!
题记“40%的美国人把枪藏在家里,特别是床头柜的抽屉里。
放在这里的枪被拿出来射向罪犯的概率根本就在一百万分之一以下,而这把枪被拿出来射向家庭成员——基本上是孩子们闹着玩——的概率至少是上一个数字的二十倍。
但是一亿以上的人下定决心忽略这个事实,甚至有时候还威胁说:如果你老是就这个问题叽叽歪歪不停的话,就要亲手给你吃颗枪子。
”---比尔·布莱森《全民蠢萌的美国 :其实是一本美国人日常生活观察笔记》从情节来看,《职业杀手》是一部荒诞的电影,大段独白,将严肃的杀人阴谋的交涉当做男主角易容便装秀,至于占据2/3篇幅的那段爱情更是让啼笑皆非。
但是当你知道故事主角有原型的时候,你就会认真思考这部电影了。
原型叫盖瑞·约翰逊(Gary Johon 1947-2022)曾是越战退伍军人,后来去休斯顿一所大学读心理学博士遭拒,便接受了地方检察官办公室调查员的工作。
经他的参与,近70多人遭到谋杀指控逮捕。
《职业杀手》剧照电影剧情是大学教授兼职警察线人,假扮杀手,诱骗雇凶者说出企图,然后将其绳之以法,这是用一句话概括剧情,实际故事情节刻画很周密,而且电影对主角的形象大胆做了黑化(原型2022年去世,不知道他在世的家人会不会谴责),但对观者来说,既然是喜剧,这种黑化也就无伤大雅,而且观赏性更强了,如果有兴趣的,可以去观影。
这里我不太不想剧透电影,也不想吐露观影感受或评价演员的演技,因为那种几分钟讲一部电影的小视频,会比我讲得更生动,更完整。
我想说的是,这部电影,迥异于所有杀手题材电影,它所体现的内涵也另类得多。
在电影史上,关于杀手题材,包括连环杀手(连环杀手与职业杀手有区别,只为自己的嗜好杀人,常常表现出变态凶残一面,而职业杀手通常接受委托,杀人为赚钱。
)的影片,演员也大多不是不是泛泛之辈,比较经典的有《这个杀手不太冷》(1994年)、《借刀杀人》(2004年)、《老无所依》(2007年)《杀手没有假期》(2008年)和《疾速追杀》系列……,这些电影剧情迥异,要么刻画作为主角的杀手宁死也要捍卫原则或保护妇孺,要么突出作为反派的杀手的极尽凶残,再要么就是揭露杀手与黑社会或腐败官员之间的生死缠斗,等等等等,但是正如前面提到,《职业杀手》还是与以上电影截然不同的视角与剧情。
与该片同一年推出的《杀手》,是大导演大卫·林奇的作品,影评褒贬不一,据说电影展现的是:杀人成败与否事小,专业精神才不能有所闪失,这是大卫·林奇的依然故我、不顾观众的作品,大师嘛,任性,但尽管如此,电影还是无法与《职业杀手》归为一类。
《职业杀手》为何独树一帜?
回答之前,我想大家先回答另一个问题,要买到一只体长1.3米的大龙虾和寻找一个职业杀手,哪个更困难?
如果你回答是买到超大龙虾更难,那么你和说寻找到一个职业杀手更难没有本质区别,因为你陷入了一个误区,而这恰恰是《职业杀手》表现出来的。
剧中盖瑞独白说,“我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竟然有人相信十分钟前才认识的人,愿意拿不多的钱,帮他们行凶杀人,而不怕被判死罪。
”“他们的天真、执着实在令人羡慕。
”而他的“客户”来自各行各业,有石油工人、猎人、音乐人、富婆、中学生……,简直就是世间芸芸众生。
《职业杀手》剧照为什么会这样?
杀人这么严肃的大事,搞的这么不慎重、不严谨,这不是其他杀手题材电影的剧情啊,哪个是真实的?
你看其他电影,那些雇佣职业杀手的哪有普通人,要么是在大落地窗内,衣冠楚楚者的大人物对着一面墙大的显示屏指点亚非拉局势,要么是腰缠万贯,嘴叼古巴雪茄,手拎1982年拉菲的大富豪,那样才能衬托杀手那天地惊、鬼神泣的“事业”之险峻与料峭啊!
你再看盖瑞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配上和他交谈的、揣着薄薄钱袋的衰样“客户”,怎么看他们的互动像中国白领公司搞年会的小品表演。
不过剧情可能有夸张,那些有需求的这些“客户”可是真实存在的,因为盖瑞的主要“客户”就是他们。
据《德克萨斯月刊》报道,盖瑞在家中通过黑色电话获取案件线索(线人提供,可想而知,找杀手是件半公开的事)。
请他实施暗杀的人,都不是经验丰富的罪犯。
“我的人民一生都遵守法律。
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从未收到过交通罚单,”盖瑞解释道。
“然而,他们对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感到如此沮丧,以至于他们认为除了消灭造成他们沮丧的人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他们都在寻找快速解决方案,这已经成为美国方式。
”这是原型本人的话,不是台词,美国人民是不是蠢萌到家?
盖瑞·约翰逊是越战退伍兵,他是在80年代末正式投身这一行,很难想象,当时的美国人民就这么超前了?
知道去找杀手来对付自己的仇敌了?
假如盖瑞60岁退休(2007年),那么他工作区间在1990-2007。
说到这,看到美国普通人笃信杀手能满街找,很想知道这个时间段的中国人在做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80年代末兴起的气功热,在九十年代进入高潮,那时的中国人岂止是热爱,简直是进入癫狂状态,人手一个铝锅,挥动划拉着勾取天地之精华,戴在头上接收大自然的磁场,罢了,罢了,比起相信到处有杀手的美国人,中国人似乎也离谱,还是说回美国人的蠢萌吧!
上个世纪90年代中国气功热的闹剧据说2006年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做了个调查,发现有63%的18-24岁美国年轻人无法准确指出地图上伊拉克的地址,可这年美军正在攻打伊拉克啊!
想想也是,那些年,美国人认为杀手可以在酒吧/夜总会托人找到呢!
虽然美国人不一定是受本国电影影响,1967年法国意大利合拍的《独行杀手》,风靡全球,里面杀手谁演的,阿兰·德龙,这个帅哥杀手,早就就被全世界观众记住了,美国人当然也记住了。
再回过头去说《职业杀手》,一言以蔽之,这部电影根本就不是什么杀手题材,它就是嘲讽蠢萌的美国民众,浅薄无知到居然会相信这个世界有为他们准备的杀手,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悲惨后果。
现实中的盖瑞曾经说过一个案子,这是他接的第一个“杀手”身份工作。
37岁的造纸公司实验室技术员凯西·斯科特在结婚四个月后,想找人“消灭”自己的丈夫。
盖瑞化妆成摩托车手在保龄球场与她见面,女子愿意以100美元定金约请盖瑞实施谋杀计划,而她最终被判处 80 年监禁。
因为把一个雇凶念头付诸实施,就遭遇如此重的牢狱之灾,真是作死,这不是典型的美国式蠢萌吗?
《职业杀手》剧照多说一句,20年过去了,现在美国人聪明了吗?
看起来没有,别不信,你看看2020年,时任总统的特朗普说用紫外线或注射消毒液清除病毒,他只是说着玩,结果引发了一些美国市民口吞消毒剂和清洁产品的荒诞事件。
蠢萌不仅会传染还会遗传。
上帝保佑美国。
不过美国人有个值得全中国人尊重的一点,那就是当他们生活不好了,会用手里的选票四年后选上另一个人,以惩罚现有的领导,当然,新上来的未必完美,但是至少让他们在台上时,眼里有国民。
哦,天哪,我也蠢萌了,美国人有选票是宪法规定的。
-微信公众号“洛城老徐”
早该灰飞烟灭的男频文学借美国大如传的壳堂而皇之作祟,拼命抖落类型游走和哲学理论的纸屑却瞒不住incel男幻想mpdg做白日梦的草包剧本本质。本以为是全片华彩的变装片段也仅仅是一笔带过未曾有机腌入叙事的快剪,男主创不愿更不能创作出道德微瑕的复杂灰色人物,违背逻辑企图以堆叠在工具配角身上的恶意与暴力衬出主角的正义与魅力,当然只会在主角满足自我私欲毫无歉疚处死「罪有应得」同事的事实达成时孽力回馈。每句小学生级引据哲学的装扮滤镜亦被证明无关所谓身份政治和罪罚辩经的深刻讨论,不过就是合理化谋杀的油腻诡辩。难怪气味相投的男影迷如此卖力衍缝辞藻为其叫好,因为如果连扮演高深的遮羞都没有了,本片无非是性别意识上世纪版的轻浮且恶俗娱乐产品,而强行赋魅的观众毕竟找到了映照自身品味和境界的明镜。
3.5。还挺好玩,对演员“本我、自我与超我”的一种解构,表演很大一部分是在释放原始欲望。
“真实故事改编”算最强障眼法了,林克莱特这把玩得尽兴。
That’s what bad acting looks like. Seems like Richard Linklater’s been blackmailed to make this film.
我天太对我胃口了!在这个设定下,男女主之间的每一句对话都另有所指,在解构“冷面杀手”的同时也致敬了很多经典桥段,对本我、自我与超我看似荒诞的演绎被包裹在了谎言套着谎言的关系中,原来这种爱情小品还是能很有趣的~
女主,爱了。
到电影的后段,已经几乎没有旁白出现的空间,主角由朝向观众的游戏人物转为朝向故事的类型人物,电影自身的动力观也随之变化。当我们诧异于儿戏般的故事该如何面对真正的死亡时,问题又轻巧地被儿戏般化解了。这种轻巧指出了“盖瑞”和“罗恩”的事实平等,一个电影演员在电影中扮演的两个角色,没有递进关系。
3-,原型感觉很酷,编出这么一段俗套的戏,实在敷衍。身份什么的也是玩笑。
期待不高但是🥱🥱
存在主义哲学的娱乐真人化、职业杀手的解构、黑色电影的贯彻,很多颇有新意的杂糅,可惜还是太Netflix了,杂糅成了混杂,而无碰撞。鲍威尔居然是八八年的,这是最没想到的,但是终于记住他了。
3.7分。
四星半。其实是个传统黑色电影的人物关系,女主仍然是一个看似无助的femme fatele, 男主的缺陷则从那个年代的各种创伤恶习变为了更适应当下时代的nerdy和boring,但发展仍然是标准的film noir。当然结局很圆满,让人舒适。这片彭浩翔导演看了一定会很喜欢。
这烂剧情简直让人惊掉下巴...最后结局更是无语...感觉像是导演自己也拍不下去了,楞安排了一个
内向患者和不羁杀手的双重人格,映射着哲学教授超我和本我的内在撕扯。设定原本挺有趣,却拍成了以话痨见长的情节剧。
轻松有趣,叙事节奏舒适,全员演技在线,居然还是真人真事改编,那这可真是世界上最cool的人没错了,我一直觉得强反差型的人魅力十足,一定程度上也打破了脸谱化人物的刻板印象,值得四星,女主太性感了,墨西哥美女的典范
前半段飾演不同的人去放蛇還挺有趣的,後半段故事也太懶得編了太順了就完結了,還以為好歹搞個女主腹黑的反轉結果就相親相愛的結束了???太無聊了也
林克莱特真是导演中的nerd代表,拍个neo noir也是这副slacker慵懒气
被骗了,以为是个犯罪喜剧……结果是叨叨叨叨地谈情说爱……( ・᷄ὢ・᷅ )
犯罪爱情喜剧片,自我独白叙事剧情还是能看的
這⋯⋯我不知道是這個片子真的很無聊還是我對Glen Powell過於無感⋯⋯2.5吧 從不同電影來的殺手造型和場景我是有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