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真的很困难。
就像Marianne和Chrystèle一样,因为Marianne需要找到一个工作,而Chrystèle需要车来接送自己回家,她们决定互相帮助,后来也有了很多共同话题,也渐渐成为了关系很好的朋友,但是这样的关系其实真的只能称为萍水相逢,而绝非真正的友谊。
真正友谊必须建立在两个人对时间,生活方式和金钱观念的理解上。
影片中,即使工作非常忙碌,Marianne依然能够坚持记录和写作,因为她希望更多人可以通过自己的笔去了解这些生活的非常困难的人,依然会随性的绕路去欣赏两棵像是在交流的树木,觉得他们非常艺术,她依然会在冬天下海游泳,Chrystèle虽然能够做到陪伴,但是她本身是并不能明白这种行为的价值和意义,以及他们给人带来的美的感受的。
只有多年积累,通过花费大量时间,金钱和自我要求不断培养,才能够让人获得这种感受美,把生活变成艺术的能力。
而且两个人对于金钱的观念也不同,这是必然的,因为Marianne来体验生活,她对工作的需求是为了了解底层人民,体验他们的不易与艰辛,虽然身无分文,但是目标和自己坚定的毅力会帮助她度过难关,而Chrystèle更多是一种没有选择,为了孩子,为了生活,努力活下去的状态。
她们还有太多太多不一样了,Marianne在影片中大多数时间都穿着修身得体的羊绒毛衣,剪裁合适的深色外套,象征着她知识分子的身份,作品中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我们可以猜测,Marianne的未来依然会去写自己关心的社会现象,去进行下一段探索,去实现自己对社会的担当,而Chrystèle则可能真的在这个像地狱一样的船舱里度过一生,变成像船上老人那样,因为长久的疲劳和随意的饮食,变得肥胖臃肿,肌肉随意的下垂着。
在未来的某一天,Marianne和Chrystèle可能会在船上再次遇见,她们会像老朋友重逢一样,开心的打招呼,这段友谊很美好,但是也仅仅如此,她们注定没有办法成为彼此依靠,支持,相互理解的那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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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经常会关注一些关于底层民众的问题,并对此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这时候经常面对这样的质疑:"他们是真的关心底层人民的生存境况,还是只是在站在高处俯瞰,并将此作为收敛名声和财富的工具?
"这是一个很犀利的问题,也是一个经常被提及的问题。
埃马努埃莱·卡雷尔导演的电影《乌斯特雷姆》讲的就是这个问题。
影片中,朱丽叶·比诺什扮演的主角玛丽安是一名著名的作家。
她准备写一部关于失业人员的书,为了切实体会失业人员的那种惶恐不安的生活,她独自前往一个陌生的港口城市,扮成穷人去做找工作。
她说自己在家当了23年家庭主妇,被丈夫抛弃后,不得不出来工作。
每个人听到她的故事后,都被打动,大家纷纷伸出援手帮助她。
尽管这些普通人,她们自己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甚至也面临着失业问题。
比如,玛丽安一开始去银行面试遇到的那个HR ,她虽然拒绝了玛丽安,但是给出了一些非常有用的建议:比如应该先找清洁工这样的工作,面试时该说什么,怎样说才能被聘用。
后来,玛丽安果断去应聘清洁工,她实习期间因为跟上司顶嘴被当场解聘后,带她实习的那位年长的清洁工把她带回家,请她喝咖啡,安慰她,并把朋友的车借给她。
后来,玛丽安认识了克瑞斯汀,跟着她一起去码头干最累的活。
码头的工作被所有人称为“人间地狱”,因为那儿的活非常多,也非常累。
作为清洁工必要一分半打扫完一个房间,她们一天要做五六十间。
这样的工作一天干完后,玛丽安经常累得不想动弹。
而有的人在干完这种工作后,还要兼职干其他活儿。
比如克里斯汀,她是一个单亲妈妈,有三个男孩要养活。
她一天几乎马不停蹄地从一个工作场所跑到另一个工作场所,回家还要给孩子们做饭,晚上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开始第二天的工作,因为她没有车,也没有钱,她都是走着从一个工作地点去另一个工作地点。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坚持了很多年,自己甚至都习以为常。
当玛丽安听说后,主动提出来可以载她一同上下班。
此后,两人每天上下班,慢慢熟悉起来,后来成为了好朋友。
在她们每天上下班途中都会经过一片海滩,可是克里斯汀从来没有停下来去海边看一看,因为她要赶路,她没有时间。
有车后,她们时间变得稍微充裕点,于是玛丽安提议去海边看看。
那是克里斯汀第一次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海滩看海,她非常开心,也非常感谢玛丽安。
此后,她真的把玛丽安当成了好朋友,后来把她请到家里为她过生日,还给她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在这期间,玛丽安天天和这些清洁工一起,但是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大家把她当成一份子。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识破她的身份。
其实,在她第二次去银行的时候,那个HR就认出了她,因为她是白领,她有阅读的习惯,她认出了玛丽安是一位作家,质问她为什么?
玛丽安告诉她自己在写关于失业人员的书,需要一些真实的体验,并保证不跟真正需要这份工作的人竞争,最后HR同意不揭穿她。
平时,和同事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穿着打扮普普通通,但是私下里,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到咖啡馆,把她工作中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关于同事们的故事写下来。
那才是真正的她,一个坐在明亮的咖啡馆里,优雅而专注的打字的人,虽然她记录的是一些底层人民的辛苦状况,但她脸上波澜不惊,你从她冷静的神态中看出一种漠视。
玛丽安并非毫无心理负担,当她的同事克里斯汀对她越来越好时,她曾经想过说出真相,但是每次,她都放弃了。
后来,一次偶然的事件,她的同事们得知了真相。
当她和克里斯汀还有玛丽露一起困在豪华的油轮上时,她被昔日的好朋友认出来,朋友无意间问她是不是正在写一门关于清洁工的书,这句话让克里斯汀知道了真相。
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被丈夫抛弃身无分文的可怜妇女,她是一位著名的作家,她来这里,只是了体察民情,积累写作素材。
克里斯汀得知真相后,非常生气,她感觉自己被耍了,被愚弄了。
因为,这段友谊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她付出的是真心和善意,对方付出的是谎言和欺骗。
于是,她和玛丽安绝交,并表示自己看不起她,永远不会原谅她。
一年后,玛丽安的书《失业风暴》成功出版,她邀请了之前工作的清洁工同事们,大家表现得很客气。
但是唯独克里斯汀没有来。
后来玛丽露来接她,说克里斯汀在码头等她。
到了码头,克里斯汀瞥了一眼打扮时髦的她,扔给她一件工作服,说“如果我们还是朋友,你就跟着我们上船再做一次清洁工”。
玛丽安拒绝了,她表示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
这一幕非常真实也非常讽刺,可以从多种角度去解读。
因为她的书已经写完了,她再去做清洁工的确没有意义。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她知道克里斯汀故意羞辱她,她即便上船,两人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
但是,她拒绝得那么干脆,那么果断,本身就充满讽刺。
你可以从克里斯汀轻蔑的笑容中看出,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断定玛丽安不会上船。
因为她明白她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像玛丽安这种知识分子只会高高在上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得到她们所要的一切后,她们立刻返回她们那个知识分子的世界。
知识分子当然可以关于底层人民的问题,走近她们,了解她们的生活。
前提是建立在诚信之上,而不是欺骗和隐瞒。
如果,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诚信都做不到,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的伪善和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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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和她的朋友们条件悬殊,都有各自的坚持,已经走不到一起了,不联系才是最好的体面。
虽然舍不得,虽然曾经感情真挚,但是都已经各自有了各自新的情况,有时候话不用硬是去多说,说了再多也没用,大家都心里明白,也不要因为舍不得这份感情克制不住的去联系,其实每个人都希望曾经好过的人过得好,已经这样了不联系是给他人给自己最好的体面。
开头我差点就信了,结局很讽刺,作家为了写书找灵感体验底层穷人生活,被发现后很尴尬,其实是她的同事“朋友”很尴尬,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结尾作家开签售会,还把曾经一起打工的同事们也就是书中的主人公们都请来了,大家还都大度的聊天还买了她的书,和她闹掰的“朋友”想见她,让她再同她们去做清洁,但是作家没有同意,说‘这没意义’我想是因为目的达到了,我现在是作家的身份在你们面前,肯定不可能再回去扫厕所,再说这也完全没必要了,谁想扫厕所呢,当初是万不得已啊,所以结尾有点意思,可以说是很讽刺,上层人没有目的怎么会接近底层,他们打着让社会了解底层人的生活,失业问题,工作难做的问题,穷的问题……最后说了一大堆,也许外加虚伪的那一点同情或共情,只为了她自己出名赚更多的钱,稳固其地位,然后呢,继续回到上层圈子享受生活,没人管穷人死活,穷富各有命,这不就是现实吗。
难得的一部没有大团圆的结局的电影,但这真的就是真实所在。
电影频道看的,央视六公主用“两个世界”做电影名,把结尾的用笔刻画得太到位了。
虽说是一部电影,但活脱脱所展现的真实让人五味杂陈,更像一部纪录片,据介绍朱丽叶比诺什在这部电影中不仅作为主演,更兼制片人,她让观众看到了底层劳动者的艰难处境,“卧底”底层生活的这段经历也同时意识到我们自身无法避免的目光局限性。
法国文学还是带着那股子先锋劲儿。
真好看吖,故事和人都好看,朱丽叶.比诺什太深情了。
可是在那种掩盖之下得到的真情,又能走向何处呢?
“这没有意义…”这是她在影片结尾对那两位“清洁好友”说的话,于是,电影就在清洁工黎明的班车上结束了。
或许她们在想着“作家清洁工”说的意义。
生活的前方依旧破碎不堪,日子还得过下去,贫穷,疲劳依旧是常态。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每个人都认真的做自己,跨性别者的乐观,三孩妈妈的疲惫不堪,还有想考驾照的少女。
她们走在清晨上工的路,相互依靠,彼此温暖,她们经过苏丹移民的时候,甚至她们感到满足。
她们不知道假扮失业者深入底层劳动者中间的比诺什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只是上工之余,这个新同伴有点与众不同~她记录见闻,她不交男朋友,下工后还要去冬天的海里游泳…这些对这些为生活奔波,早已对美好和浪漫无动于衷的人来说,是一股清流,她们喜欢她,只是她在不为人知的“底气”的支撑下,活的自我,活的自由。
她们本来悄无声息的起床,走很远的路上班,跟监工们抱怨几句,或者男同事吵一架,在30分钟能收拾完几百个铺位,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生活的艰辛让他们无视海边的风景,她们本来就是这样…如此这般,生活将是一眼看到头的匮乏和疲惫。
比诺什的出现,兴许能带来一丝慰藉,兴许能让她们短暂逃离苦楚的间隙,兴许也能让“友谊”化作小小的“四叶草”吊坠,留在彼此心里…可这有什么意义?
社会结构性贫穷,尤其是女性贫穷已经成为全球性问题,尤其在发达国家,因为家暴,离婚,原生家庭,疾病,难民涌入导致的工作减少,这些都是导致人们贫困的原因,该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该如何从制度设计上体现出更多的关怀和以人为本?
也许是时候深入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那么作家和社会人士们沉入到底层的劳工中去,体会她们的疾苦,感受她们的艰辛,然后以文字或艺术品的形式,呼吁和警告,唤起人们的关注,这也许就是“没意义”后面的意义。
前几天,刚看完《东京贫困女子》才知道,当今日本,女性贫困人口数量,在世界上排名第七。
高学历,好出身,嫁的好,又能怎样,生活的变故,危机四伏,即使像日本那样的发达社会中的女性,在突如其来的贫穷面前,也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只能苟活于世,硬撑着向着明天亦步亦趋。
有些事,看过后是会改变认知的,从原来的笃定变得怀疑,我想这也是一种警醒吧。
全程嘴角上扬的看完,我也不知道比诺什的“虚伪”的破坏性为什么会带来温情。
也许用电影的她说的一句话:“我有时会撒谎,但通常最后,我都会承认谎言。
”这也让人心安。
不是吗?
一个人可以在多大程度上理解另一个人?
一个阶层可以在多大程度上理解另一个阶层?
电影《乌斯特雷姆》通过一个作家的尝试做了回答。
朱丽叶·比诺什饰演的作家想要写有关失业者的书,为了体验不稳定生活的不安感,她伪装成被丈夫抛弃、二十多年没有工作过的失业者,谋得一份清洁工工作,开始体验底层生活。
高压,底薪,快节奏,机械劳动,日复一日,所谓底层生活,身体的疲乏只是一方面,更沉重的是对未来不抱希望。
作家的真实身份很快就被帮她找工作的工作人员发现,并提出质疑。
为了写作,可以伪装?
为了体验生活,可以占用别人求之不得的珍贵工作机会?
为了让更多人看到,看到的意义是什么,除了同情、可怜、感动,对被观察的人有什么实际帮助?
被看见比需要被看见的人更重要吗?
作家每天和其他人一样,深夜被拉到游轮上,换被褥,收房间,擦马桶,拖地板,她很快适应了工作,也在工作间隙的聊天中逐渐与大家打成一片,并交到了两个好朋友。
朋友邀请她走进她的家庭,和她一起庆祝生日,生活的交融让她们不只是朋友,甚至像患难与共的家人。
作家说“借”了辆车方便上下班,两人共同使用,朋友还会和作家平摊油钱,生活不易,必须“锱铢必较”。
这个场景让人印象深刻,朋友在匆忙地精细地计算着需要付的钱,精确到小数点,作家一直看着朋友,眼神里有一些茫然,不理解、不必要或者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对于作家,这是一笔小小的可以忽略的支出,对于朋友这是血汗、是重压下苦苦经营的生活。
这里是电影的遗憾之处。
电影对底层的生活和工作的展示比较简略,一些清洁卫生的场景,几句酒酣耳热后的闲聊,信息量比较低,生活的重负感没有很绵实地传达出来,甚至有一种其实作家没有真正深入了解底层生活的感觉。
知名作家隐瞒身份深入底层社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对贫富差距、社会保障、阶级矛盾等等社会议题的思考和批判,电影对此没有过多染指,甚至无意深入,对现代社会的批判隐约简化为对不同阶层女性友谊的探讨。
一次意外,作家和清洁工朋友偶然留在游轮上,苦中作乐,她们度过了欢快的夜晚。
作家在船上偶遇旧友,身份被揭露,朋友大发雷霆。
朋友生气不是因为她不穷装穷,是因为她一直在欺骗,她讲的一切都是谎言。
一切戛然而止。
作家的作品终究写了出来,她在发布会感谢曾经遇到的人,大部分之前被她蒙在鼓里的人都带着恍然大悟的感觉参加了发布会,平静地略带惊喜地接受了事实,送上了祝福。
两个最好的朋友都没有来。
电影的结尾很出色。
清洁工朋友给了作家一个和好的机会——她们邀请她重新换上工服、拿起拖把,上船工作一晚,证明我们还是曾经的我们。
作家摇摇头拒绝了,表情苦涩而痛苦,朱丽叶·比诺什的表演非常动人,她艰难而坚定地拒绝了她们的提议,我们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们了,假装没有意义。
跨越阶层的友谊没能存活下来。
一边隐忍度日但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一边在远远观望后希图保持虚假基础上的真情。
她们曾经真实过,当她们喝完香槟躺在游轮的床上,相约明年此时再欢度。
她们现在依然真实,不迁就,不妥协,跟随自己的内心,山盟海誓抵不过一时一世。
清洁工朋友们坐上班车,在夜色中,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作家目送着车子远去,接受了无可奈何。
车上的人面无表情,继续着似曾相识。
电影里有两次离开,上一次离开是电影最动人的一幕。
清洁工团队里一个高个子身材好容貌好的女孩,找到了另一个工作,即将离开这里,大家都为她感到开心,即使只是好了一点点。
欢送会寒酸但情真意切,大家畅所欲言后,坐班车离开,高个儿女孩不再同乘,她一个人在路中央翩翩起舞,送别朋友,送别曾经的生活,镜头跟着班车渐行渐远,女孩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才会懂得星光的珍贵。
这个长镜头是电影对她们最温情的凝视和祝福。
看见和祝福,远远不够,但作家和电影能做的仅此而已。
作家隐瞒身份求职打工,为了写一本反映清洁工的书,与一个三孩母亲名叫克里斯蒂的清洁工交上了朋友,隐瞒的身份被作家的朋友无意揭穿了,克里斯蒂大为震惊并与作家反目。
作家书出版了,克里斯蒂也理解作家为了工作,但影片结尾她希望作家与她一起再一次走入地狱般的游轮做一个半小时的清洁工作,作家拒绝了,作家认为没意义了,而克里斯蒂认为很有意义,随即彻底与作家断交。
再次证明作家所有的同情都是建立在功利的基础上,委身作清洁工就是要把穷人的不堪展现出来作为自己名利双收的工具,克里斯蒂就是想考察作家是否真诚,因为在此之前作家为了写书欺骗了她,书出版了,你还能与我这个低贱之人一起共患难吗?
克里斯蒂不需要同情和怜悯,她需要看看这个朋友是否是真心,结局大失所望,两种阶级的人之间确实存在无法逾越的鸿沟。
有人的伪善,他们的同情心、怜悯心总是挂在嘴上、写在文章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视一切,清洁工不容易、清洁工需要尊重........但底层民众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可怜,他们需要具体措施的改善,需要真心实意的共情。
央六给的片名真的很精准——两个世界。
不得不说这个译名对于影片的理解和概括远远高于《失业风暴》,失业风暴是比诺什扮演的作家想要写的作品的主题,而不是这部影片的主题。
从影片的一开始就可以看出Marianne Winckler和Chrystèle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为了获得工作咄咄逼人,大吵大闹,另一个在面对插队的人时不气不恼,默默观察。
一个为了谋生,失去工作就失去一切;一个把这当做了一场体验,正如一个RPG游戏,随时可以选择读档重来或者直接放弃,成功的话可以在游戏通关后写一篇攻略或者测评。
和Chrystèle相比,Marianne Winckler始终是有退路的,这带给她一种和周围人不同的松弛感,我想这是她对周围人吸引力的来源。
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曾经生活富足的女性,沦落到孤身一人到陌生的地方,做清洁女工为生,而这个人并没有变得自怨自艾,忧郁或狂躁,反而她会在工作后去大海游泳,她会热情地贴近周围的人,她亲近平和,会微笑和自嘲。
这些特质吸引着Chrystèle,面对这样的Marianne Winckler,她可以和她做朋友,可以给孤独的她一些温暖,可以偷偷筹备给她过生日,从自己不多的收入中分出一部分,买一条幸运草项链送给她。
然而一切都是假的。
为什么最后Marianne Winckler说没有意义,因为和Chrystèle做朋友的那个人是假的,那不过是一个将自己包裹起来俯视她的世界的人,两个人看似在一起,但完全是在不同的维度》。
Chrystèle真诚地付出了感情,所以她不能接受这种虚假,而与之相对的是其他萍水相逢,并未深交的人,当他们坐在签售会的现场鼓掌互动时,约好将来每年在头等舱聚会的朋友选择不去看她。
其实三个姑娘都明白,再做一次船舱卫生也不能让友谊继续,因为这一切的基础是虚假的。
两个真正的清洁女工的痛苦和艰辛,快乐和善良都会变成一行行黑白的铅字,而她们甚至无法反对,因为作者写出来是为了让大众了解她们的处境,因为她的动机饱含善意。
女主在社工这里想要找一份工作,社工根据她的情况推荐她去做清洁工,于是她开始学习并实践,遭遇了第一次的解雇…在她得到了帮助拥有了车之后她再一次来找到社工,我们才知道,她其实是一名作家,她到这里是来体验生活积累素材的。
后面她参加了一些聚会,成了邮轮清洁工,并真正的获得了友谊…然后她的谎言被戳穿了。
这部电影首先讨论的事情很特别:一半是女主作为作家在讨论的事业浪潮中的清洁工们的困难,她们所承受的辛苦,被压榨的辛劳等等;另一半是关于女主的行为是否可以冲破阶级为她带来真正的友谊,她的行为是否道德,是否会伤害真正关心她的人。
故事的最后那么多朋友参加了新书发布,而她最看重的两个却对她冷面相对。
他们曾经一起在船上许诺要一直做朋友,也曾经用心为彼此快乐准备礼物,但如今却落得这样的收场。
我曾为这些在苦难的人们最质朴的情感落泪,特别是一位朋友辞别邮轮清洁中心的时候,大家在车子上准备去工作,和她挥手告别,她在路上笑着跳舞,身影逐渐减小…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特别触动,即使每个人都很辛苦,被生活折磨,依然会为一个朋友脱离苦海而开心,衷心祝福而不是因嫉妒面目全非,这是多么善良的事呢。
也因此到故事的结局,一切因为女主的身份打乱的时候才意识到,所有的情感或者善良的前提可能是因为大家真正的都身处沼泽,即使变换了工作,但仍在洪流中。
而女主只是一个短暂停留的过客,不为钱奔波也无需再吃这份苦,那一刻友情也很难抵抗的就是阶级差距带来的落差。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不光是他关注的东西和很多其他的电影有所不同,也在于这个故事中的情感很真实能让人感到温暖。
结局的反差也增添了这个故事的讨论度和可看性。
一切戛然而止,可生活还在继续。
看惯了那些不同阶层人的大团圆结局,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生活总说真心换真心,但一切的前提也许是平等。
影片在大巴车上女工漠然的表情中渐渐暗掉结束了。留给屏幕前的人一个残酷的结论:阶级鸿沟无法跨越。
阶级的横沟无法跨越,将自己屈尊降贵而带来的友情对对方来说是灾难。女主用伪装清洁工的手段写作,将故事贩卖成功恢复(高阶)身份后,穷苦朋友请求作家再清理一次厕所,对方却拒绝且脱口而出“这没有意义”,你要什么意义?放下你的虚伪犬儒嘴脸,对穷人来说能吃饱饭都难,赚钱是为了省钱,你和我说意义?哈。为了写作而写作,写作的初衷竟是‘为底层人民发声’,笑了,你什么立场发声?
开始就觉得比诺什美的格格不入,果然是作家来做清洁工取材,这点倒是可以跟昨天的不止不休连起来。不过不同于高高在上的视角,女神做清洁工也格外努力,底层拍的很真实,“仿佛这里每个人最后的归宿都是渡轮”,高强度工作三小时,打扫340个上下铺房间。结尾干脆,普通交情的清洁工愿意为出书喝彩,交心的两个朋友感情受到伤害。中间的几段空镜头插入的配乐很好听,想起巴黎夜旅人。#sfm
SFM又名《失业风暴》#主题很好,然而最精华的结尾太短了,如果主题确定落在阶级差距不可调和、阶级矛盾不可跨越,那前面花这么多篇幅描绘友情貌似可贵,可能导演是想形成一种反差,但是太过头重脚轻了。
7.5。最后比诺什那一句:“这没有意义”是非常清醒绝望的,人注定只能是别人生活的旁观者,自己生活的亲历者,尽管她会在零下的海水游泳,会在喝酒后渴望某种永久。人性和阶层属性不会完全对焦,但愿也牵扯不清,她的知识分子身份又加剧了这中间的各种牵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在当时是真实的,大概也只能如此了。
两个世界的人终究无法融合,工作场景很细节,工人之间关系也很细腻,但这部片究竟是给谁看的呢,想不到它真正的受众
作家为创作新书打入底层社会,体验清洁女工的生活。因为只是体验,所以随时可以抽身,所以注定她收获不了这份友谊。在新书签售会后,她不再愿意登船去一起清洗马桶,“那没有意义”,是的,她还在寻求意义,但那是她们每天的生活。
中产知识分子为了写作体验生活,虽交到朋友,但身份暴露后因阶级壁垒而分道扬镳。她写书想让更多人看到底层人的生活,但作用也仅限于此。底层生活之所以艰辛不是因为没人看得到问题,而是根本没人在解决问题。
非虚构作家清洁工生活体验记。非常法国的叙事方式,遵循诚实主义描摹,点到为止。最后的对话让阶级对立凸显,引人深思。
先天性的视角就是由上而下的,怎么可能真诚?结尾的确做得很好,女主下凡体验一把生活,没过多久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去了,而这一切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问题在于,田野调查的伦理在哪里,女主的行为是不是对底层民众的又一次虚伪而又精致的剥削,书写好了解决了什么问题?数据摆在报纸上,问题是人们看不到吗?我们看到的是,女主的加入解决了通勤问题,跟孩子们打成一片快乐玩耍,真正的苦痛其实涉及的很少,做过工的人才会明白那种疲倦和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负担,但本片几乎只在台词中一带而过,所以这只是又一次来自中产阶级的轻薄怜悯,导演其实拍的可以,就是片子让我讨厌。
这不比《完美的日子》像样多了??
如果在当今的中国,女卧底会被工友如何对待?
电影一开始没多久,我的眼泪就开始忍不住,是这部片子多么好吧?我不知道。友谊能经历阶层的考验吗?didier eribon在《回归故里》里讲述道,很难。能理解她们发现女主竟然是“体验生活的作家”时感受到的背叛,对于她们来说,作家所谓的写出作品“让更多人知道”简直是个笑话,因为人们一直都知道这个系统对于底层的压榨,只是选择视而不见罢了,而这样的“体验生活”后,她便可以回归自己原本中产阶级的生活了,她们之后的生活像无法相遇的平行线一样,不再有任何交集。
你们不是天天说精英知识分子高高在上地俯视吗,那人家就真的不客气啦;单亲妈妈和孩子们一起给女主过生日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浮现那句: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这一切到最后都不会再有意义了,至少你和我在某个时刻一起痛快过,其实人生大多数关系都是如此吧;比诺什真的是好厉害,同样是看起来素面朝天的出现,后面衬衫一穿精英知识分的范儿立马活灵活现,这辈子永远爱一些法国女人的chic。
我年轻时为了写小说做过类似的事情,但真的太残忍了。
感谢越哥。
结局四两拨千斤,两个世界就是两个世界
3.5 女主体验的只算初级地狱工作,欢迎真正的“上层阶级”来体验真正的地狱级别的地狱工作哼哼!四叶草项链就开始泪目了,电影倒也不是纯粹讽刺高高在上所谓体验生活之举,而是一如正巧之前刚重读过的《扫地出门》一书作者曾写到的调查写作遭遇的纠结痛苦,即便与虚伪、消费苦难、学术投机分子不一样,但是同情、呼吁、发声也终究有局限性乃至无能为力,就连友谊的“真实性”对作家而言客观上都带有某种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成分,而女工们付出的友谊却是掏心的,不然她们不会痛苦决裂至此,这点也是此事最虐心最无解之处;还是觉得英文片名“两个世界”更适合本片,单纯强调阶级并不贴切,毕竟不是王子和公主似的明显“阶级”差异,而是作家职业特殊性决定了作家不见得一定是底层劳动者的对立面,除非这作家再加上点教授之类头衔 #SFM
尽管朱丽叶比诺时已经不再年轻,但气质确实没得说,刚开始出场时,尽管表现的角色是一个失业的离婚妇女,但那股优雅的气质还是让人很难相信。影片演到1/3的时候揭示了其实这是一位知名女作家的《变形计》生活体验,而女作家最终和她的底层朋友们陌路,也很好理解,就像那位女社会工作者对她说的,“您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其他人只能继续他们的生活,根本逃不开”,人都有最基本的尊严需求,当他们发现自己只是一位著名作家的写作素材时,他们只会感觉到屈辱,自己仿佛就是舞台上被任意观看嘲笑的小丑。
底层人靠自尊过活,上层人靠怜悯过活,人生而平等,可是日头长了就再也不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