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有着【暴力史】一般的冷峻和剑拔弩张,并且在挖掘犯罪和仇恨的深层根源上有着清晰的定义,涉及到宽恕和救赎的话题又充满爷们气概,两个男主演各自有良好的发挥……按理说,应该是部令人激赏的佳作。
可是,片子的气场太过于“豆瓣”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看到一老外评论这部片子的标题"The film that could help to end terrorism",他还写道:"All I can say is that this film would bring the Dalai Lama to tears, or Yasser Arafat."我噗哧地笑了~
连姆尼森应该是很会选本子的演员,不仅塑造了孤胆爸爸的爆款,而且还有这种来自家乡的上佳小制作。
不过在本片中,连姆尼森确实是个配角,主角男表演的也是可圈可点,俩个人都表现上乘,最后看得人也是眼中含泪。
如果你也有个无法释怀的人,大概应该看看这部电影。
当然看完后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没有那个解决的契机,心结依然是心结,无法打开。
电影非常明了简洁的交代了故事的背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北爱独立运动风起云涌,年轻的连姆加入了极端组织,向同乡的小伙子举起了枪。
事后三十年成为他的魔障,同样留下更严重阴影的,是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的受害者的弟弟。
因为年幼被吓傻在现场,导致妈妈的责怪以及接二连三的家庭的不幸。
对于加害者和被害者来说,都像是背负了沉重的十字架。
所以在电影中,两者有很好的镜像对照。
他们在本质上就像是一样的人。
无论是在行动之前照镜子隐藏刀枪的不安,还是见面前的颤抖和颤栗,这像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难题,横亘在两个人的人生里。
记录是客观而冷静,所以也是让人感觉相当可信的。
对于男主来说,那么多年无能的阴影的笼罩,只有铁与血才能洗刷他的清白,才能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而对于加害者来说,虽然面对媒体还是装逼说不会和解和道歉,其实内心几十年来的负罪感,是深深的需要来自男主的宽恕。
这大概是两个不幸的人。
电视台的努力终有失败了。
其实并不是他们尤其是主角个人的失败,而是电视台这种做节目形式本身的浅薄和肤浅,根本无法承载如此深刻的情感。
所以也算是失败的理所当然。
这是两个不幸的人,但最后却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最终得以彼此释怀。
开始正式开展自己的人生。
但是有着类似遭遇的人肯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因为片中的两个人,是通过相约到事发地,经过一系列生死搏斗最后才达成了和解,这大概是最终能够完全和解的方式的唯一一种可能。
大多数人是不可能拥有这种幸运的,虽然其中也蕴含着巨大的风险。
所以对于有着巨大心结的大多数人来讲,只能带着遗憾一步步进入死亡。
所以标题的天堂五分钟是小气了一点,那是过去的自我,对于和解之后的日子,每天都好像是天堂。
而大多数人都会带着一生无法告人的缺憾,无法原谅的悲愤,无法释怀的愧疚,告别这个令人爱恨交加的世界,不过也不必太过自怜,其实很多人也是这样的。
所以这样说来,这也算是两个幸运的人。
最近成龙的新片伦敦对决马上公映了,在搜索信息的时候发现影片是源自九十年代的一部小说,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北爱恐怖袭击问题,而本片恰好是以北爱问题作为背景,所以才看下来。
虽然中途有些无聊的感觉,好在90分钟也不是太长,而本片背后的人文思考也是令人感动。
这是一个关于赎罪与救赎之间的故事。
弟弟的仇恨来源于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枪杀。
仇恨的解脱和原谅的释放应该是同样痛苦的。
仇恨来源于哪里?
他杀死了哥哥;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而弟弟无动于衷;他当着弟弟的面杀死了哥哥,而弟弟无动于衷带来了母亲无尽的痛苦与责备,到底是哪个是仇恨的原因呢,或许都是。
于是这个故事一直持续了33年。
罪恶的执行者永远是站在罪恶的承受者之上的,因此即使赎罪或者求得原谅也难免会给人娇柔做作之态。
这就是罪恶,罪恶的天平永远不可能在两边平衡。
每个人都应该会有过罪恶的感觉吧。
或许罪恶的来源并不同,不能认为只有杀人才是罪恶的事情。
有很多事情偶尔想到也会不经意的让自己觉得恶心,好像吞掉了一只蟑螂。
我们如何去求得宽恕呢?
执行者对于自己罪恶行为的宽恕,受难者对于自己痛苦的宽恕。
时间可以化解一切么?
可以使人淡忘,但永远不会消失。
冲动是魔鬼啊,那里有你永远都不能偿还的痛。
善待自己,可如何?
天堂里的5分钟,如果只有5分钟,那么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不止5分钟,那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在地狱里多呆5分钟呢?
PS:2位主演的演技,完全不是精湛所能表达的,小动作,微表情完全演绎,喜欢演技的可以看看,因为故事的情节真的不怎么的。
惊讶于这样一部有关心灵救赎的电影,竟能拍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味道来。
这部带着散文电影样式的影片,借助真实的历史背景,生动塑造了两个只能在小说中栩栩如生的人物,现在看来毫不逊色于纸上的风采。
那种想要肆无忌惮地扩张人物心理及情绪的意图得到了畅通无阻的发挥,看奥利弗.西斯贝格拍摄的《帝国的毁灭》时,我就对他的执导方式产生了好奇,他的镜头似乎总是在捕捉一切有用的注脚,以达到尽可能人性化、客观化地服务于他的主人公。
在这部《天堂五分钟》里,这种动机愈发明显,影片独出心裁之处就愈发张扬。
作为政治暴力犯罪片,本片没有在视觉上寻求同类影片常挖掘的刺激与血腥,反而从人物内心活动的大幅度跳跃上,营造了更多的“想象暴力”,这种令人窒息的不安伴随影片始终。
一段新闻资料,电影回到75年的北爱尔兰。
画面在枪火、燃烧弹、浓烟与逃避的人影中晃动,那不是虚构的场景,那是真实的历史再现。
从恐怖的追忆中回到现实,33年过去,曾经笼罩着氤氲灰蒙的花园小街,幻化做标志文明与和谐的现代化高速路。
乔坐在电视台派送的专车上,正赶往节目录制现场,这是一次特别的会面,乔要在电视节目现场秀上对峙仇人,一路他的思绪在混沌与矛盾中游离,他的生活在33年前被一个叫利特的十七岁少年毁掉了。
乔目睹了利特开枪射杀哥哥的全过程,那对他而言就如置身冥界的五分钟,催生颠覆一切而求得解脱的天堂五分钟。
之后父亲悲伤成疾去世,哥哥自杀而亡,母亲也离世,而乔孤单留在世上,承受着母亲对他永远不会收回的诘责与恨。
而这趟不寻常的旅行,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正是记忆中永远不能放下的,折磨他半生的死角。
即刻,在节目现场,乔将洗涮屈辱的人生,还家人一个公道,也要成全自己一个解脱的未来。
利特坐在另一辆车上,沉稳从容地向司机及屏幕前的观众讲述自己,十五岁时加入当地黑帮,十七岁时加入了新教徒反对天主教的极端恐怖组织UVF(正式成立于66年,针对天主教平民实施暴力、残害的恐怖组织。
),为了证明自己在组织里的价值,他策划了这起杀人事件。
杀掉乔的哥哥以后,利特被判了无期,做了12年牢,出狱后靠到处演讲,出售自己的罪责,过着物质上丰足的生活。
然而,利特值得救赎的的关键正在此,精神上,他的的确确是在苟且偷生,远离了快乐与平静的利特,其实过得就像地下的老鼠一般。
俩人都到达电视台录制现场后,本片的重头戏算开场了。
首先要描述一下这样一个具有讽刺八卦意味的节目秀——“生活受害者”,受访的嘉宾有过“爱上驴子的男人,睾丸无法分开的连体双胞胎,被卡在椅子里的胖女人……”现在轮到了受最大冤屈的牺牲品——乔。
西斯贝格在嘲讽谁?
媒体?
其实是我们这些用传统与道德支配桎梏他人的看客,所有和谐与美好都可按照绝大多数人的意愿“做”出来。
电影中,大媒人身份的电视台及那个充当中间人的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剧务,她们就是观者的眼睛与心。
轰轰烈烈地起始,无声无息地回落,一切推波助澜的外物都成了笑话。
这样的设置,足显西斯贝格的远见。
不论是我曲解还是无中生有,我喜欢我所感受到的笑话。
爱恨情仇只能靠当事人面对现实,自由地选择消彻底融或永远凝结,旁观者的掌声与拳头有什么立场?
其实什么都不是。
本片是这样摆脱误区的,这令人欣慰,乔与利特都离开了电视台,节目秀被晾在一边,他们决定正式勇敢地独自解决恩怨。
利特托人送纸条给乔,两人约定在乔的旧居,当年出事的旧屋了结一切。
从电影的一开始,乔就带着一把匕首,他用冰冷的匕首给自己有可能会不小心忘却的仇恨注入生命,他决定亲手杀了利特。
而结果又是一波三折,经过决斗,一同死一次后,两个人重生。
西斯贝格这样控制节奏与气氛的技巧,在整部戏里多处可见,并不做作,反而有层层跌进,强化心里冲突的作用。
同时,在影片中那些压迫心脏的小小声音一直让我难忘。
在钟摆的滴答滴答声中,在消去杂音后胸廓急促回收与扩张中,在利特独自面对镜头辩解、忏悔、呼吁时,声波撞击墙面发出空旷的声音,都营造了被追逐的无助感。
闪回时,乔脑中母亲歇斯底里的怒喝是相当暴力的画面,在一个小孩子的记忆力,那不亚于目睹凶案所感受到的恐惧与心理阴影。
我猜想,乔的人生若一帆风顺,他或许会成为著名的足球明星,像利特一样衣食无忧,名声远扬,而事实上,毁掉的不止是他的人生,还有他的生活,作为半辈子蛋盒厂的工人,后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如此。
当然,还要提到一个更加严酷的政治宗教问题,即使没有遭遇这些,当时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还是会打乱所有人的生活,哪一样都不是儿戏。
影片最后,乔还是原谅了利特,这就是电影,也是艺术。
为身边的人活着,当然没错。
可是那些受过伤的心真的能愈合吗?
但愿!
为他们祈福。
关于北爱的故事,无论放置于何种光影介质中,它都将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残忍而严肃的政治、民族、宗教话题,在风雨飘摇的历史长河中,落尽繁华,饱受沧桑,有诉不尽的荣耀与屈辱,也有熄不灭的热情与希望。
怅惋于幽怨的曲中恨,沐恩自先祖凯尔特的灵与魂,广袤的绿王国,伟大而可爱的民族。
我是十分热爱这个民族的,爱他们的热情、勇猛、善良,爱他们无穷无尽的艺术生命,爱他们神秘而悠远的传说。
我知道《勇敢的心》这一曲来自苏格兰高地,空中缭绕回旋的风笛,即使多欢喜,都不能混淆爱尔兰人与苏格兰人,就像不能混淆一对哥俩的名字。
我还有过无知的幻想,幻想《风吹稻浪》里,那决定性的投票是另一种结局,那样后来的血雨腥风或许就存在于小说里了。
我看《饥饿》的那一晚,凌晨两点多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几点昏黄的灯晕,竟怎样也挥不走那瘦骨嶙峋的躯干了。
每每听小红莓的“zombie(僵尸)”一帧帧画面塞进身体的细胞内,悲伤随歌喷涌。
写有关这里的文字,对我而言就像不懂绘画的我,剖解梵高的抽象画一样,因为完全明了,有时文字存在的意义旨在凸显苍白衬托下的不可企及,根本无法实现平等客观的视线交换,没有经历过,再多诚意,也触不及真实的表皮。
前几天坐车,在两座城市之间的一条马路上,一只灰狗斜穿马路,司机稍稍减了一点速度,不幸,压了上去。
坐在车里的我,感到了车子强烈颠簸了一下。
我没有回头,但估计这只狗活不成了。
司机一路狂奔,开出十几公里之后,笑道,还好没被狗主人拦下,不然得赔一笔了。
偶然的事故很正常,冲动下的过激行为也可以理解。
然而,在这个时代,我看不到真实的忏悔。
所有对错误的反思,我只看见背后的现实需要。
药家鑫,我爸是李刚,还有众多在镜头前痛心疾首的被抓贪污官员。
只有表演,迎合大众的表演,拙劣到令人恶心的程度。
如果说还有一点发自内心的忏悔,那也是来自于失去的一切。
是什么,让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虚假?
当你和你的杀兄仇人当面对峙的时候,你会怎样呢?
如果这种对峙是在聚光灯下,在摄影机前,你会怎样呢? 影片开始不久,就在这样一种剑拔弩张、血脉喷张、而又窒息的戏剧冲突下,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电影的高潮的下,展开了对主要人物的刻画。
真相与和解,这是这个类似真人秀的电视节目对自身的定义,寻求真相、达到和解。
但真相就一定带来和解吗?
凶手Alistair和被害者弟弟Joe决定接受节目组的邀请都是出于对真相与和解这一定位的认同吗?显然不是,于是我们听到,Alistair对节目组说,和解不是我此行的目的,也不是节目内容之一,他只是来面对,我想Alistair不是没有臆测过面对的结果,对好的结果他也没有任何希冀,他只要求自己能够面对自己暴行的受害人,仅仅面对而已。
与其说面对受害人,不如说是面对他自己,几十年来小Joe瞪大的惊恐的目光挥之不去,想象中的无数次的对峙终于要在现实中面对。
不管想象过多少次不同的结果,好的、坏的,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还是不免忐忑不安。
他会冲上来试图杀死我吗?
我已准备好接受任何后果了吗?
我想,Alistair是做好准备的,他准备了几十年,真正折磨人的不是现实中面对的这一刻,而是无时无刻活在自责的重负下,面对是他能够摆脱这一切的唯一救赎之路。
在Alistair杀人得逞后走进酒吧,仰着头得意地沉浸在受人瞩目和崇拜的虚幻想象中之时,却没有料到他为之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而“和解”更加不在Joe此行的目的之列。
他笼罩在复仇的熊熊火焰之下,唯一的念头就是亲手杀死仇人。
哥哥的死亡,母亲的迁怒、家庭的破碎,以及这一切带给自己自童年起就背负至今的心理阴影和由此造成的生活的不如意……这一切的一切,今天就要有个了结。
然而,就在即将见面的时刻,Joe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崩溃,仓皇逃走了!
Alistair在失去这次面对的机会后,却没有就此放弃,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能有一次面对的机会,他就永远也无法卸下背负的沉重十字架。
Alistair主动约了Joe在破败的Joe家老房子会面,Joe如约而至。
没有冷静对话的余地,躲藏在暗处的Joe毫不犹豫的拔出匕首刺向Alistair,在一番扭打后,两败俱伤,双双瘫痪在地。
Alistair对Joe说,放下你对我心中的仇恨吧,这样你才能把空出的位置留给你的女儿和家人,他们才是你需要关注的人。
回到家中的Joe望着女儿天真可爱的脸庞陷入深思。
Alistair击中了Joe的软肋,笼罩在童年阴影中的Joe深知父母对儿女的影响力,他的童年和生活已被他母亲的怨恨萦绕和摧毁,自己的女儿再也没有必要成为仇恨的牺牲品。
在这一刻,他学会了放下。
Alistair接到了Joe的电话,结束了,我们之间结束了!
Alistair失声痛哭,起身后,随即融入了人流,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人即地狱,对Joe的仇恨是母亲的地狱,对Alistair的仇恨是Joe的地狱,而对Joe一家的负疚又是Alistari的地狱,只有放下仇恨,才能走出心中的地狱,接近天堂。
纵观影片,本来以为应该更有冲突感的两人当面对峙却在肉搏中消解了张力,反而是开片不久的电视节目录制现场,两人将见未见之时,营造的气场给观影者以极大的冲击,让人不由随之凝神屏息,在揣测事态的发展中惴惴不安,后面的其他场景再也没有带来更大的戏剧冲突,让人不免有些许遗憾。
影片开头对70年代北爱尔兰街头暴力的背景介绍为凶手Alistair的心理动机奠定了基础,但我相信任何一名凶手如果不是天生病态的以杀人为乐的话,他的杀人动机总归有自己的理由,难道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可以部分消弭掉作为个体的责任吗?
我想,Alistair也正是出于对这一点的考虑,勇敢地面对了这一无法逃避的问责。
首先要说一下的是 看这本片子 一定要先了解当年的历史背景 不然你会觉得这是一本随眠片的。
暴力与宁静 仇恨与祥和 是这本片子对心灵的两大冲击。
北爱尔兰街道的宁静与ALISTAR出发前的紧张与踌躇, JOE踢足球时的纯粹与ALISTAR举枪时的凶狠,看似相互对立却体现了影片的精髓。
33年后满怀仇恨的JOE十分的不安却像33年前出发去杀人的ALISTAR,33年后投身公益有着普世价值关的ALISTAR,却像当年踢球的JOE一样的纯粹与平静。
正如我们在哲学课上所学的,这个世界是由无数的矛盾构成的,而这本电影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影片时间不长不短,交待了所有需要的情节却不显得有一丝一毫的拖沓。
显示了导演的功力。
本身我是冲着连姆尼森去看这本片子的,以为是本普通的商业电影,但是BBC的制作和奥利弗西斯贝格的精彩剪辑却让我发现了一本从未让我有过如此之深感受的佳作。
最后用概况下这本电影给我的感受,风轻云淡,当你放下所有包袱的时候,会发现身边原本熟悉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http://axinlove.com/2009/04/five-minutes-of-heaven/《Five Minutes of Heaven[五分钟天堂]》苦难是一笔财富?
by @xinl.ve 090411含糊的英语,不明的口音,外人无法区分英国人、北爱尔兰人和爱尔兰人,或许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
文化、生活和传统交织繁多,外在的相似只能迷惑旁观者,内在的差异,群岛的居民了如明镜。
父亲和兄弟洒在街头抗争“战场”的鲜血,不列颠本岛上的恐怖活动,镜头焦点之内飘扬的米字旗,国和自由的概念加在个体人物身上,爱尔兰的苦难,或者是整个大不列颠的殇歌,成为电影剧本素材的源泉。
不需要再去总结苦难,《Hunger[饥饿]》里的抗争,已经足够惊心。
矫情地认为“苦难是一笔财富”?
无论是对IRA或者是受到伤害的英国人民,能否告诉当时的他们,“你们受的苦,未来会有无数的艺术作品来给予纪念”,就把他们抛到痛苦的泥泞,自信挣扎。
同时,所谓的安抚的话,言下之意还有苦难是你们应得,坚韧是必须,前途注定没有。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30多年的情绪,两次的排练就能走完?
电影让主角Joe Griffen(James Nesbitt)和让他家破人亡的仇人Alistair Little(Liam Neeson),平和地在镜头面前对答,顺利完成采访,然后就此了断恩怨,实在太过理想化的安排。
若真这样,那也就没有了片名《Five Minutes of Heaven[五分钟天堂]》。
“Five Minutes of Heaven”就是Joe可以手起刀落、快意恩仇的五分钟,在无法宽恕的时候,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疏解怨恨。
理性和感性的交战,让Joe成为一个圣人,完全克制自己的愤怒,那便是把他推向神坛,用怒火炙烤他的心灵,但让他真地杀死了仇人,电影的传道功能又完全失效,只是宣扬暴力和鲜血,便去看B级片好了。
探究着困境和苦难,我们习惯于同情弱者。
譬如,英国政府和北爱尔兰共和军之间,会不自觉的给予后者同情,同样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战争中,也会倾向于军事实力并不强大的巴勒斯坦。
但是,当本片中Joe Griffen实在无法得到平衡,焦躁地离开摄制现场后,镜头的情感开始倾斜。
曾经有枪的北爱尔兰少年,是处于强势的一方,侥幸生存下来的英国小孩属于弱势。
三十多年过去后,用幸福的家庭生活作为评价,北爱尔兰少年变成鳏夫寓居在狭小的房间,英国人有了幸福的家庭。
把关心和同情给予哪一方?
这种选择题太残酷,倒不如不要去制造苦难(痴人说梦的臆想)。
“真相是通往和解的第一步”,章诒和女士的“谁把聂绀弩送进了监狱?
”掀起了文革档案解密后的风波。
“极权主义的历史,更像一部残酷无情的绞肉机,人们为求自保,互相伤害,受害者和加害者的界限可能暧昧不清,告密者本人又何尝不是体制的受害者?
有多少人能够面对历史,问心无愧,全身而退?
”—-南方周末《“告密者”档案:全部烧掉?
逐一公开?
》。
有着文化大革命的问题,需要借鉴解决的方法。
在曾经英格兰人和北爱尔兰人的仇恨问题上,本片没有办法给出让世人满意的答案(一场肉搏解决矛盾太轻飘)。
的确,电影本身不是包治百病的万灵丹,《Five Minutes of Heaven》表示关注,引起了思考。
但我们真需要苦难作为人生的财富么?
听到“困难是一笔财富”,往往你已经是苦难的主人公,对你说这话的人完全就是事不关己的劝慰。
你在泥沼里,他在安全地带,所以从容,所以要你安受本分,要你象黄牛一样,不论你辛勤劳作,最后的命运还是和猪一样上屠宰场,后者一生吃喝睡觉还单纯快乐一些。
都是一样的结局,为什么要把苦难加在我们的身上?
Five.Minutes.of.Heaven.DVD.SCREENER.XviD-MoH
复仇的情绪——《天堂五分钟》“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干掉在拍摄现场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评分:7.5/10)影片资料:[天堂五分钟] Five Minutes of Heaven(2009)编剧: Guy Hibbert导演: Oliver Hirschbiegel主演: James Nesbitt / Anamaria Marinca / Lalor Roddy
33年的糾葛,只是因爲當時他在場,他殺的人的親人在場,33年兩人都無法抹去的陰影,一個行兇者,一個被害人家屬,對於這麽漫長的時間,其實不是什麽仇,而是雙方内心的愧欠,永遠無法瞞過去的坎……電影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具體的描寫那一段場景二人内心的複雜情感:仇恨、緊張、逃避……其實兩人都屬於“受害者”——仇恨的受害者,最主要的就邁過那道坎……
很特别的方式.讨厌Liam的大鼻子,却那么痴迷他的演技..人生怎么总有那么多纠结的选择?
不要做受害者啊,不然怎样都是你输了
是我喜欢的复仇题材,中间那段要会谈挺有意思的,后面的结局很乏味,但也是皆大欢喜型!
看得有点闷。
印象中非常難看
算文艺电影吧,某个电台节目推荐的,因为剧情都知道了所以没惊喜?或者人家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影片竭尽全力想表达两大主角的不安与内疚,但于看惯了大场面的观众而言,电影中杀一个人完全给不了身临其境的感觉,由此而来的就是浮夸。
还是过程比较重要 结尾...
难言佳片,前面30分钟一度交代无序,直到车里两个人自行讲述背景。这口锅应该导演来背。当然,跳窗后的镜头简直了,也应该是导演的功劳。总体来说,影片架构不够结实但有充足的想法,影片内蕴更多由两位主演充实一如海报所示,配角也足够给力。连姆真•影界不可多得的大才,堪比罗宾威廉姆斯。7.1
30年前那5分钟的炼狱所带来的迫害,转换为暴多的内心戏,可能让作为看客的我无法抵达两人的世界, 兴许是部低估了的佳片。
整个看下来的感觉就是,男二废话太多,一个半小时我就受不了了……
1挺闷的电影。
情感戏挺丰富,主角表演张力十分到位,但是就是看起来困,冲突的地方表现得很一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啰啰嗦嗦…………………………
太闷了
复仇比宽恕更沉重。
主题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节奏太慢,太罗嗦。
演技+小品
救赎也是博弈
粗看介绍说是谋杀,没想到是政治/宗教/文化谋杀,所以开头看的有点不耐烦和无聊。不过很快就精彩起来。结尾很突然。豆瓣剧情简介还是错误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