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影评可能会被人骂,但我还是要说。
看完电影,第一反应是:恋爱,和爱情是两件事吧。
下一秒:他们真的爱过吗?
有点可笑的是,我并不知道恋爱或者说爱情究竟是什么。
但我知道,绢和麦的爱情肯定不是我要的。
想到前几天与好友聊天,互相吐槽:「恋爱就是吃吃饭、睡睡觉、看看电影吗?
」又想到以前在微信上看到的一个个性签名:「爱就是和喜欢的人吃很多很多顿饭」。
这一刻,我脑子里两个小人开始疯狂打架,有种我根本没看懂题目,但是我一定要选ABD或者C的汗津津坐在考场手足无措的错觉。
然而,我坚信的一点是,在恋爱or爱情中总有一条线在那里:这条线不是标准,但是身处其中的人触碰到了,ta会知道自己进入了那个zone;没有的话,可能会心生嫌隙:「我真的爱ta吗?
分手会不会更好?
」就像保罗•格雷厄姆在《黑客与画家》里写到的,审美这件事没有标准,但是你知道好的作品就是会经过时间和不同人群的验证,成为经典(原文忘了,大概这个意思)。
很多人,或许刚好处于在这条线边缘疯狂试探的状态。
可惜的是,运气好的人很少,大部分人的结局是换个人一起,再疯狂试探。
绢和麦就是大部分人里的一份。
他们喜欢看同样的书,同样的电影,都想去逛木乃伊展但没有去成,意外在赶末班车失败的情况下,擦出了火花。
类「文化工业」下的火花。
我对导演将绢和麦的相遇相知通过对几本书、几个作家、几个导演、几部电影就百分百合拍臭味相投的处理是不太满意的。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偷懒」。
只是通过一些类文化工业下打造的兴趣文化符号,单一地推动剧情使得两个人产生了恋爱的火花。
你或许会说,有些人还通过一个眼神就在一起了呢?
我能给的回答是一句被说烂的话:「爱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身体是最诚实的。
或者换种说法,一眼一见钟情的剧情甚至比导演刻意编排的剧情更能说服我。
有时候只能用语言表达的东西,可能恰恰说明了「欠点火候」。
在这里我大胆引用友邻@十九发的一条广播:可是语言本身就是一种缺乏啊,因为爱却不能立刻拥抱,所以才有了那么多情诗和书信,就像小孩子啼哭是因为感到不舒服。
开口说话晚的孩子不是因为不聪明,而是因为不需要说话已经有太多人在关注他,时刻准备着满足他的需求了,只有当他的欲望膨胀到无法用手势眼神表达的时候,他才会开口认真说起话来。
人从开口那一刻开始就感受到空乏的可怕了,不断想要填补这个缺口,这种徒劳才是言说的本质吧。
绢和麦一开始无法感受到彼此的爱,于是一直在疯狂用语言交流,用语言确认「ta,是对的那个人吧?
一定是的,我们这么聊得来。
」但,我觉得总缺了点东西,缺的或许是麦对绢不经意的摸头杀,或许是两个人在确定关系后应该更热烈的拥吻,或许是一个眼神?
这些电影里都没有。
导演给我的感觉就是试图通过两个人百分百合拍的兴趣爱好这个线索,去讲述这段恋情的开始和结束,这不是欠点火候,而是只有这点火候。
导演的「偷懒」,和绢与麦的偷懒倒是呼应得起来。
一个对爱情抱有悲观态度的绢,和一个对校花级女孩心动的麦,因为看起来百分百合拍的爱好走在了一起。
或许,他们不过是寂寞,不过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或爱情,借着类文化工业下的各种符号的合拍,于是凑到一块儿了。
明明,绢在麦拍的电影最精彩的部分睡着了的,这真的是百分百合拍吗?
要我说,这恰恰说明了他们百分百的不契合。
聊书聊电影并不稀奇,只要我进豆瓣爱好小组,我可以在里面找到志同道合者聊上个三天三夜。
重要的是,内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东西,对方是否接得住?
海明威曾说过:“如果你有幸在年轻时到过巴黎,那么以后不管你去哪里去,它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
”这句话现在还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最后都会成为你身体和思想的一部分。
这种内化,可以是你的性格、你的品味、你的气质、你的审美、甚至是你的创作等等。
很明显的是,绢没有接住麦的那部分内化的自我,麦没有发现绢更多的是一个披着文艺外衣的文化消费者罢了。
如果一定要说合拍的一点,那便是他们都在这段爱情里偷懒了。
一个对爱情渴望又不信任,实质上精神无能的绢,根本没有能力去走进麦的世界;而麦,一个愿意满足于表层爱好相一致的聊得来,选择了绢(其实本质是我觉得他得不到校花)。
这种偷懒,比导演的偷懒还要致命,因为导演只需要负责造梦,而像绢和麦这样的万千男女,是实实在在地在过自己的生活。
之前读塔科夫斯基的《雕刻时光》,印象很深刻的一段话是「可是对上帝呢?
对上帝呢?
」「我……我将来会信上帝」这里天才地道破了灵魂的惶恐、反常,而这种可以称为“精神无能”的状态正日益成为现代人的标志。
我们不妨用用他们的生活来衡量一下自己的人生:多少对绢和麦,妄图通过表面的合拍去掩盖自己精神无能的事实,同时又拼了命地去证明去感动自己这就是爱情。
因为拥有一些共同的高度契合的兴趣爱好,或者习惯而聊得来,就能相爱了吗?
感觉现在很多人(比如以前的我)因为自己空虚的灵魂,便极其渴望通过外在的东西去填满它。
这个时候,认出对方身上拥有的一些标签或者符号简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同时内心疯狂crush「TA就是对的那个人啊」。
于是在一起了,在一起慢慢感受彼此灵魂的空洞。
我们以为找到了一个天堂,其实不过进入了另外一个枷锁。
抱歉,人与人的灵魂,是很难相通的,不是通过符号就能打标认证。
我现在对爱情的拙见是:剥去身上的各种标签,依然爱彼此,且越来爱彼此。
当然,要求对方只爱自己这个人本身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
毕竟不是脱光衣服,接受了对方身体的不完美就可以了,而是,对方得有这个能力,同时自己值得被爱。
玩过跷跷板的朋友都知道, 秘诀不在于体重的旗鼓相当,而是两个人愿意借力给对方的默契。
绢和麦玩跷跷板,大概率是会摔的很惨的。
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期待的爱情正如《2666》里所说的:送一个人她喜欢的东西,是为了讨好她;送一个人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和对方分享,还是希望对方了解自己?
送出去的,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我希望那一刻,他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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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束般的恋爱》,每一句台词我都喜欢。
开篇的男女主角看到了一对热恋的男女,用着同一个耳机分左右耳听,他们说:“音乐不是单声道是双声道用耳机听左边和右边的声音是不一样只带一只耳机听就是另一首歌了”“就像BLT三明治把培根和生菜分开吃那也是BLT三明治?
”——果然,恋爱是没办法分享的,恋爱一个人只能拥有一个,观察美好的事物也是这样的,好看的鲜花是需要抚摸绿叶才能感受到,美丽的单人照也是因为四方的白框才被看到。
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的时候两人穿过斑马线,互相跟对方说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就要分别那刻,信号灯却一直泛红。
女孩说,“是红灯呢”。
男孩倒退了两步,女孩又迎上去了四步。
男孩说,“信号灯,一直没有变绿。
”他们互相都没有看向对方,男孩牵起了女孩的手,两人扭过头来,接吻。
男孩说,“信号灯还是没有变绿。
”女孩说,“这是行人自助信号灯。
”男孩说,“谢谢你,行人自助信号灯。
”——《12夜》里说,只有恋爱中的人,才认为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的,大概就是如上所述。
谢谢你喔,信号灯两人在房间里看着合影,男孩想要女孩跟他说这朵花叫做什么。
女孩说,“如果女生告诉男生花名,男生这辈子一旦看到这种花,就会想起那个女孩。
”——后来看豆瓣影评,才知道那是木茼蒿,花语是“骄傲、满意和喜悦”。
想拥有同款的照片还有——“开始 是结束的开始相遇总是伴随着离别 恋爱就像派对总有一天会结束所以恋爱的人总是将迷恋的东西加在书桌里再分享他们的爱情因为他们只能享受这份悲伤”“出社会就像泡澡一样进去之前会觉得很麻烦进去之后就会觉得舒服啊 人生就意味着责任”“爱情容易变质是有保质期的如果过期了就像意图取得一场平局 不停地传球 比起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寂寞更让人难受”......
恋爱是一场派对《花束般的恋爱》,每一句瞬间我都喜欢。
我喜欢,男孩全景搜索地图看到自己的兴奋感,百度地图出过一款时光机的功能,我搜了停留了三年的高中,我没有看到自己,但我看到了熟悉的店铺和天气,看到了每天都左脚踏进的校门,每天都踩单车回去的陡坡,那些人和事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那些看似无趣的时光藏着无穷的韵味。
第二次奇迹我喜欢,两人在回家路上谈论“停表错觉”的时刻,就是当你看像时钟时,刚好和生日是同一个数字。
有一段时间,我常常在下午拿起手机要刷下朋友圈,总能看到5点14分,那是我身份上的生日,我一直只有我有这样的情况,后来问了一个师妹她也如是,更奇妙的是,我们都有“整点强迫症”,就是原本定了7点工作,但是又过了几分钟,就会告诉自己,7点半再工作好了。
干杯🍻我喜欢,两人拿出手机给对方与蛋糕拍照时,男孩问她,愿意做她女朋友时,女孩说,非常愿意。
我当然没有过这样的告白,但给喜欢的女生拍各种丑照还有不要脸的双人自拍,我已是屡试不爽。
哪怕对方当时嘴上多不喜欢,我都没有删掉。
直到分开之后,才发现这是我们之间仅有的回忆。
嗯 我非常愿意!
我喜欢,四年后两人重新回到第一次见面的餐厅,没有坐回原来的位置,互相说着要分手的话语,僵持不下,直到看到又有一对新的男女,坐回当年的位置,穿着一样的白鞋,互相交换在看的书,他们情不自禁地落泪了,因为过去的那份心动和甜蜜他们再也不会拥有了。
没法穿一样的鞋,就没法一起走下去了么?
很奇妙的是,我也有一次在餐厅分手的情景,是在新光天地B1层的味千拉面。
不过那次比较难堪,因为流眼泪那个人是我。
女孩和我说,我们分开了吧。
我还在挽留,她说,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可爱了。
我说我听不懂,她说,我觉得你爱我比我爱你多。
然后我就不争气地流眼泪了,当时大概是觉得,她其实没有那么爱我。
后来,断断续续地和好又分开,直至现在已经两年多也没有见面了。
电影结尾处,两人各自牵着新欢分走两道,没有回头地挥手告别,这样的场景估计我无法经过。
好啦,如果你想看完一部好看的爱情电影后又不哭哭啼啼的话,那我建议你看《花束般的恋爱》!
拥有一段像鲜花般终将凋零的爱情并不可惜,至少在花开正艳时是与你同在。
拜拜啦!
首发于个人公众号:Never On Sunday(搜索:sundaymylove123456)
操蛋的生活使人表达欲低下,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骂了这玩意。
我半夜一查该片评分,这吹捧没有注脚,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装有文化”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虚伪”。
本来对包装精致自抬格调的烂片早习惯了,我上一次这么骂一个作品还是上一次,毕竟看片抱着一种来都来了和算了吧的心态也很难被触怒,但该片成功踩到了恐蠢人类对自作聪明的忍受底线。
主创读书不多,装逼倒是一套接一套,有一种微妙的本世纪岛民文化自信,谈文学最多到芥川奖,拿着本土最容易读的当代作家和不入流的文学报刊翻来覆去地说,永远年轻,永远浮于表面逃避思考。
外语不会,戏剧也只看新派,至于严肃文学,别说大部头书目了,上个破班连大热漫画都看不进去,真是太深刻了。
号称日本文艺青年的人,认真的吗,就看这些书?
就输入这些文化作品?
就算脑子只够读这些看这些,你们所谓的感触和评论深度和你们看不起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一天天地说着“那些人不会有这样的感受吧”,结果自己也只是对所有文化产品浅尝辄止,比起说是喜欢,更像是拿来给自己贴标签,为了不流俗,逼迫自己选择所谓的小众。
也好奇,编剧是只能写到这个程度,还是国民环境真的能肤浅到这种地步。
这不是思想契合的交锋,这是凭着一点爱好自命不凡。
远看像个人样,近看是一片褪色的纸,灵魂像沾在上面的灰一样,一吹就掉了。
装都装不出样子的感觉也挺好笑。
又不是高中生了,当文艺逼,连两句法哲都谈不出口,影史也提不了几次,要说味道太冲太资,摄影和音乐你们总要会点什么吧?
没有生活的思考,没有创作的挣扎,唯一的妥协是钱不够了我不画了。
不说别的,你们和生活的矛盾是太自以为是。
明明只是纯文化消费者,观赏者,粗浅的爱好者,思维如蜘蛛跳水一样的断点式碰撞,迟缓如蜗牛对触角,普得不能再普的一群笨东西。
创造不能创造,输入不能输入,至于思考,对你们来说确实是太奢侈了点。
所谓爱好,拍了一个半小时,除了乐队还是乐队。
没有说乐队不好的意思,但好笑就在于,这两个人甚至连当亚逼都当得小心翼翼毫不出格,活得舒舒服服规规矩矩,全然一副“我虽然消费亚文化但我是正经主流人”的姿态,挺贱的。
自诩文化人,明明被消费主义和符号文化摆布,居然敢以这种姿态蔑视生活和他人的苦难,真正的生活不给你一拳都对不起你当了一回人。
看片过程中会产生一种疑惑即:这些人真的读过文学吗,读懂过吗,还是只是像男主说的,没钱就不能买漫画游戏和书了。
他们只是享受“消费文艺作品”这个行为,用别人的思想和光彩给自己镀金,喜欢与众不同,喜欢自欺欺人的臭味相投,还居高临下地指教他人。
再说一次,又他妈的不是高中生了,还玩你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这一套。
很累了骂不动了,我的眼睛真的能看这种东西吗,这是智识正常的人拍得出来的东西吗。
以及初级文艺逼会很喜欢,至于别的人,恭喜你花了几十块钱看了个长达两小时的白色板鞋广告。
(这篇文章是记录观影结束当下的不满心情的,必然言辞激烈很不客气望您知悉。
不管您同不同意,有什么意见喜不喜欢都是您的自由,觉得我说的和评论回复的冒犯您了,对电影评价偏颇了狭隘了都行,my bad,我有问题。
觉得不对拉黑我也行,但求各位别回复了,不关心一些没必要看的意见,主要是也不关心您,相信您也不care我说了什么破烂。
您看了这篇文章生气了,很抱歉,但写是为了自己发泄,不是故意trigger您。
重点是我想说豆瓣提醒很烦,每有人回复一次我就要看到这电影的名字一次,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东西相关了。
大家一起上这个破网很不幸地相遇了,让我们互相远离永不相见,成人之美愿您懂得,感谢。
)
大概只看了一会儿,我便忍不住按下了暂停键。
然后去问朋友:《花束般的恋爱》是不是在拍我的日记?
因为错过末班车而临时凑在一起喝东西的四个陌生人,看到邻座坐着著名导演押井守,男主难掩惊喜的神色,同样认出来的女主也捂住了嘴,而对面的一对男女却一脸迷茫。
“你不看电影吗?
”对面的男人回答:“当然看啊,人家都说我是狂热爱好者。
”旁边的女人好奇地问:“你看什么电影?
”“《肖申克的救赎》。
”听到这个答案的我,和男女主有着一样的反应:
男主在内心默默吐槽:为什么大神就在面前,他们俩还在聊真人版《魔女宅急便》?
与此同时,女主也开始对旁边的陌生男孩产生了兴趣。
在喧嚣的人群中,你与这个人构建起了独属于彼此的精神空间,甚至不需要任何话语,就已经产生了无言的交流。
我们称之为,共鸣。
所有关于爱情的故事中,这大概是文艺青年最向往的那种开始,所以《爱在黎明破晓前》才能如此经久不衰。
侯麦尤其喜欢刻画这类人群,在他的电影里,寻寻觅觅的女主角在车站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就能遇见对的人。
但实际上对于我们这种人,库切写的大概才是真相:“他走到哪儿都在口袋里放下一本诗集,有时候是荷尔德林的,有时候是里尔克的,有时候是巴列霍的。
在火车里,他卖弄地把书拿出来,全神贯注其中。
这是一个考验。
只有非同一般的女孩才会赞赏他所读的东西,也才会在他身上看到非同一般的精神。
但是火车上没有一个女孩子注意到他。
”几年前的我看到这段,只能说有被内涵到。
然而一旦真的遇到了,也还是会像女主那样追上去,“刚才是押井守对吧?
”“你认识他吗?
”“先不说喜不喜欢,一般人至少都应该认识他。
”“他是世界级的。
”“是的。
”两人走进深夜的居酒屋,在交谈中偶然发现彼此身上越来越多的共同点。
比如穿着同款小白鞋,耳机线总是会打结,都喜欢用电影票根做书签,甚至买了同一场天竺鼠演出的门票,但意外地都没能去成。
“这个就是为了让我们今天在这里相遇的门票。
”来到对方家中,看着一排排书不禁感叹:“这简直就是我家书架的翻版啊。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无数偶然性的相撞,让彼此更为确信,自己好像是为了遇见这个人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那些从天而降的巧合,就仿佛是爱情的入场券。
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这样解构恋爱中的偶然性:在整个恋爱过程中,出现在恋人脑子里的种种情境是没有任何次序可求的,因为它们的每次出现都取决于一个(内在或外在的)偶然因素。
碰到任何一个与之相关的偶然事件(一下子“落到”他头上),恋人总是出于自己想象的需要、快感,而身不由己地去挖掘自己的情境储存(或宝藏?
)。
而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常年无人问津的精神世界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是更为罕见的存在。
那些小心翼翼被藏起来的,不被看见的部分自我,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得以重见天日。
这种激动不只是巧合汇聚而成的想象,而是在风势不定的田野上闪透出光来,然后一整个世界都被照亮。
那些自己默默喜欢的东西,是别人眼里百无聊赖的事情,只有他听完会会心一笑。
那些不曾说出口的想法,穿越吵闹的人群,在各持己见的争论中猛然相撞,仿佛终于听到了宇宙的回音。
那些不需要说太多就能理解的心事,埋在过往的经历里,撬起每一根血管的脉搏,毫不费力就嵌合在了一起。
不只是荷尔蒙作祟的悸动,是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另一个自己,和他隔着时空也能体会到同样的快乐,看着他失意也像顾影自怜。
爱情就是这么开始的。
一起去看天然气储罐,在亮着红灯的人行道上接吻。
在三月一个风很大的晚上,中途放弃了一部很无聊的电影,第一次做爱。
开始同居生活,打工结束后一起走路回家。
圣诞节交换礼物,看漫画哭成一团。
除夕夜大扫除,吃跨年荞麦面,捡到一只猫,给它起了名字。
而女主却总在恋爱快乐的间隙中隐隐开始感伤:“开始,是结束的开始。
”“你看,相遇总是伴随着离别。
恋爱就像派对,总有一天会结束。
所以恋爱的人,总是喜欢将迷恋的东西夹在书桌里,再分享他们的爱情。
”我以前也写过,人与人的亲密大概只有这么多了,再走下去也只是下坡路。
喜欢会耗尽,好奇心会消失,那些默契如果没有转化为坚定的依赖,也只是海市蜃楼一场罢了。
真实生活中的爱情,没有小说和电影里那么多急转直下的情节,大多还是消磨在悄无声息的改变中。
男女主毕业走入社会,找工作受挫,只好放弃梦想,去做自己不喜欢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工作之余依然坚持着爱好的女主,和投入工作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男主,渐渐失去了当初相遇时的默契。
男主在想要升职加薪的压力下,开始觉得放弃过去的生活方式是理所当然,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
女主觉得婚姻不应该是这样,没有理解和爱意的生活,多过一秒都让人感到窒息。
两人虽然还睡在一张床上,却已经奔往截然不同的方向。
所谓柴米油盐酱醋茶并不是原罪,更重要的是,在被催促着成长的年纪里,人生观随时随地都在经受动荡,今天的我都不一定能理解昨天的自己,两个不同的人又怎么能做到一直都惺惺相惜呢?
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我从来都不相信永恒的存在。
在我看来,哪怕建立在精神共鸣上的恋爱,本质上也只是一种情感投射和价值互换。
两个人在一起后,就是开始不断探索对方、享受对方身上的价值。
而当你发现对方的价值已经被挖掘得所剩无几了(或是已经消失了),好奇和迷恋就会渐渐褪去。
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分手的时期,有的情侣转化成了依赖和陪伴的价值,真正建立了独一无二的亲密关系,就可以继续走下去。
归根结底,爱情都是会消逝的。
除非双方都能一直保持自我,不断提升自我价值,让对方都有可探索的空间。
否则只要一方厌倦了,基本上爱情就不存在了。
于是男女主耗尽了彼此最后的默契,在同一天向对方作了告别。
去年我还在说,我们会和一个人恋爱,其实只是他正好满足了自己某些需要的特质,这种人在世上还会有很多,所以不存在什么命中注定的唯一的爱情。
但是在那个时刻,你就是遇到了他,而不是什么别的人,这可能就是缘分。
这并不意味着就真的非他不可了,哪怕之后感情走不下去了,我们应该知道还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人。
然而真正身处其中却发现要做到洒脱并不容易。
我总是说,不要留下遗憾就好。
后来才发现,大概无论怎么选择都还是会遗憾。
遗憾未曾开始,或是遗憾没有结局。
哪怕在一起了,也还是会遗憾爱情的消逝,遗憾一段关系的终结。
我为曾经轻视那些在失恋中难以自拔的人而致歉,或许这并不软弱,也不应该被责备。
人海茫茫中能和另一个人建立起联结并不容易,我不应该否认这种偶然性的难得。
更何况恋爱从来就不是换一个更好的对象就能完成的事情,能够被替代的只有恋人这个角色,而不是那个人。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每一段记忆都无法被复制,也不可能会重来。
但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大概还是会追上去,哪怕最后的结局只是背对背招手。
就像容祖儿在《蜃楼》里唱的:沉迷一睡不醒的白昼宁愿恋爱散失后 至少可内疚无论是化身是化灰总算是华丽理由能怀念到永久美丽 在骤眼间会没有到底都得过镜花的享受我相信蜃楼 相信荒谬从来憧憬的都不永久 总好过没有这就是我们“花束般的恋爱”。
1我在他们两个人相遇开始聊天的段落掉眼泪。
2他们分手肯定是因为没看《牯岭街》,我不管,就是因为没看。
好可惜。
3中间有一会儿我很讨厌麦,我觉得他没那么爱电影,我很失望,就像对我自己的好朋友一样失望。
4看完电影回家的路很远,我想到他说“我现在根本看不进去了”我也很难过。
我原谅他,但不允许自己这样。
5让年轻人因为赶不上末班车而崩溃是现代社会的耻辱。
6麦讲结婚那段,我嘴里小声的不停重复“no,no,no”,我不要,但是我真实的在脑海中产生过,“要不就这样吧”的想法。
7 我今年马上27岁了,我还是期待遇到和我聊哈尼的女生。
8十年前我也和别人聊过《肖申克》😓。
9我希望我们看的真的是同一部电影。
而不是恰好都看过而已。
漫长的一生中,我们都在等待一场心动的际遇。
少年时的白球鞋,触摸世界的小爱好,越是难以分享的东西,第一次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倘若还是位异性的话,爱情发生的概率会提升到99%。
越是文青的感情就越是致命,因为它接受不了现实茶米油盐酱醋茶里的一丝杂质。
年少时被精神糖果包裹的恋爱,往往“开始,是结束的开始。
”恋爱的人总是喜欢将迷恋的东西夹在书桌里,再分享他们的爱情,因为,他们只能享受这份悲伤。
恋爱总是伴随着离别,恋爱就像派对,总有一天会结束。
不愧是日剧顶尖编剧坂元,即使是最简单的讲述文青恋爱开始到死亡的叙事,但细节和双线旁白,帧帧、句句入骨,刺痛在琐碎日子里挣扎获取、张望的自己。
开始的悸动是学生精神世界尝到的甜果,但走出象牙塔,走进成人世界的深水区,物质世界会击退精神世界,看过的小说、喜欢的音乐歌舞、最爱的那家店,都被蹂躏进一个叫“社会地位”和“社会责任”的成人体系中,金钱和权力代替心灵的感受,这一点,男性比女性更容易也更先会进行身份的转变。
当白球鞋变成了皮鞋高跟鞋、当羊角大衣变成了得体的西装、当追的小说和游戏休止到某一期、当最爱的那家面包店会有关门的一天、当自己不能任性要学会思考明天的食物与天气,恭喜,你正在进行角色身份转换了,电影中的点滴细节暗示着时光的流失,没有什么是可以永垂不朽的。
苏打从学生向社会人的转变,让我看到了一位可爱而又真挚演戏的男孩&男人。
其实,生活一直如此,生活是辛苦的,生活意味者责任,能接受身份转变,接受责任的男人,不能说是个百分百好男人的话,一定得称得上不算差了。
相反,女性的思维转变往往要慢很多,公主梦和美好精神的满足,现实生活中往往需要强大的物质依托,可大部分生来就是普通人,家庭条件一般的人,早晚有一天要接触泡沫的破碎,再百分百契合的恋人,也抵不过现实生存里的琐碎与重复无聊。
“感觉,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习惯了,他令人讨厌的东西,已习惯了这种讨厌的情绪。
”
最后一段用再现的手法处理分手,第一次在饭店的见面,感受第一次精神契合的画面重现,“我们结婚吧!
”笑着笑着泪流满面的彼此,比起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寂寞才更让人难受,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局,那就索性拥抱,感谢陪伴,下一站,祝好。
(哭死额节奏)千回百转的节奏,哀而不伤的叙事,是编剧、导演和演员为文青恋爱做的一个日系思考性注脚。
从象牙塔到社会、从恋爱到结婚,你做好准备接受精神世界的衰弱,物质的野蛮了吗?
你是否能降低对契合的期待,接受对彼此生存的理解?
如果有,那就可以进入婚姻的围墙;如果没有,那就索性结束,或许你还会固执地追寻心灵的唯一契合,或许你会找到,又或许你会干脆找个没有过契合的人共度余生,不贪恋、不幻想。
在成人世界,若想让一个男人幸福,请多了解他一些。
若想让一个女人幸福,请尽可能的爱她。
悸动的感受只是瞬间,唯有责任和自我追寻才能长久,愿矫情如狗的文青的们,多向内探求,做个世俗老练接地气的高阶文“老”
影片中两人都买了票没去的那场关键演出,在我看的字幕组版本中被翻译为「天竺鼠的展览」,像是什么萌宠展览会,错得离谱。
其实这里的「天竺鼠」是日本知名搞笑艺人组合,2004年结成,成员为鹿儿岛出身的川原克己和濑下丰。
天竺鼠以短剧见长(对,就是隔壁《短剧开始啦》里那种短剧),也会表演漫才。
整体风格无厘头,凭借独特又天然的幽默感,产出不少佳作。
影片中绢和麦都买了票没去的这场天竺鼠专场演出,在现实中真的存在。
命运邂逅的门票2015年1月10日在东京举办的 「ジャンピングボレーライブ」 (ルミネtheよしもと/東京),和票面信息完全一致。
通过票价还可以判断出,绢购买的是2500日元的预售票,天竺鼠在2015年只有两场专场演出,一场在年初东京,另一场在年底大阪,绢一定对这场演出期待了很久吧。
演出海报剧场的位置在新宿站LUMINE商场楼上,去过新宿的朋友应该都见过蓝色的LUMINE灯牌。
可以找找票面对应的K列8番在哪里~典型的喜欢演出又买不起前排的文青会购买的,方便活动的边缘位置最后,强烈建议观看以下几部短剧,看看苏打和村花(bushi)都在看的天竺鼠是什么样的,时长都不超过五分钟。
坂元选择了天竺鼠,还安排绢购买剧场后排预售票,可以说是相当贴合人物形象了【中字】短剧 《将棋》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LD4y1X7Lj【中字】短剧《蜗牛》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Mp4y1S7Hy【中字】短剧《家庭》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f4411R7tQ【中字】短剧《随堂测验》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Cz411e7hP
就算是电影桥段设计出的巧合也十分令人羡慕了,茫茫人海中竟有一个和我喜好重合度如此之高的人,这样的概率该是多小。
电影的开头,我就陷入了反思,自己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冲浪,没有好好充实精神世界,彷佛找到万恶之源。
大概是无趣的人太多加上自己也无趣所以才不会有穿越人海的脑电波能发射或者接收到。
友邻提到这是一部描述人生动荡时期亲密关系的电影,是青涩的学生恋爱最终败给了现实的故事。
虽然现在已经步入社会,但我还是改不掉喜欢HE的习惯。
在两人关系冷淡很久之后参加好友婚礼的时候,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和好的契机;在分手的餐厅外两人拥抱的时候,我想,这大概就分不了了吧;在提出分手后仍然同居三个月的时候,我又在想,可能就是这里反转了吧;甚至在多年后两人街头相遇回家又各自念叨,特别是结尾男主在实景地图上看到两人的合影,我觉得也许在未来,兜兜转转很多年其实他们又在一起了。
作为热心的场外观众,我真的不遗余力的为破镜重圆提笔。
但编剧真的很写实hhh。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可以重新开始。
前路那么艰险,多希望有一个和我一样有趣的人一起抵抗这世界的无聊。
但这最后的浪漫也被击碎。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曾经一起看过的书籍,电影,展览,闻过的花香,吃过的甜筒,统统融入了我的生命,我将带着这些美好继续接下来的人生。
只能从这个角度开解一下我对HE的执念了。
导演用细腻的镜头让观众一同经历这段感情,我也试图分析导致这段关系出现裂痕的原因。
时间改变了男主,自己曾经充满奇思妙想抵御外界的小世界被工作冲击得只剩残垣断壁。
与其说工作使他变得更成熟了不如说工作让他变麻木了。
这是一个很值得警醒的问题,因为我也曾关上电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WLB的重要是让你保存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人格,确保大部分灵魂还属于你自己而不是被工作掏空变成百分百机器人。
这些重要的独立性是通过与世界建立多样的连接得以延续的。
两个人不再同步最终分道扬镳。
男主的成长最终让他变成一个无趣的大人呐,他甚至冷静的想出了维系这段关系的方法,结婚生子,客观到仿佛是这段感情的局外人。
一开始看到两人的不同步时,我还觉得女生谈恋爱就是感觉至上。
可是这样飘渺的东西说没就没了,女孩子有点不太实际。
可是看到分手的时候,我觉得正是这种不切实际给了女生确信,在确信我们之间没有感觉了以后可以果断的分手而不是继续一段残破的婚姻。
她同样冷静客观,但她也忠于自己。
写到这里我甚至觉得分开是必然了,也不再执着于复合的可能性了,因为没有可能。
最后的一点欣慰是,他们都是带着笑来珍藏这段回忆的。
在又一个灾难性的情人节档期以后,我们终于迎来了电影《花束般的恋爱》(以下简称《花束》)。
一年前,这部电影在日本公映时,就曾引发观影热潮,连续六周蝉联日本观影人次冠军,并入选当年的日本《电影旬报》年度十佳电影。
而就目前在国内的表现来看,影片扛住了涌入的大众观众的口碑,豆瓣评分居高不下,徘徊在了8.7分。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海报。
这其实也丝毫不令人意外,因为《花束》天然的是一部没有观影门槛、题材贴近生活、表达细腻真实的电影。
没有戏剧化的约束,它反而更接近每一段感情普世性的核心:两个人,两颗心,爱是怎么产生的,爱又是怎么消失了。
在本文作者看来,爱情罗曼史的底色,是成长命题。
如果把男女主人公看作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分身,那么《花束》其实更像一部成长电影,而非爱情电影。
它讲述的就是从毕业到工作的社会化历程中,一个人作出的不同选择所带来的结果。
撰文|雁城01爱情与自由:后青春期的自我显然《花束》的第一主题就是爱情。
一段可供所有青年男女代入的感情。
最妙的一点是,人们往往认为观众渴望新鲜的故事,但事实上,他们并不介意,甚至渴望观看自己早已知道的东西:青涩的遇见、一拍即合的夜晚、不合群的两颗心的互相映照,不是没在《最好的时光》《安妮霍尔》里见过,热恋期的缠绵缱绻、分分钟都妙不可言也不是没在《情人》《和莎莫的五百天》里见过,而最后当爱已成往事甚至负累更不是没在《婚姻故事》《爱》里见过。
电影《婚姻故事》剧照。
比这些电影里的遇见更直接的体验来自于观众自己的生活,经历一段恋情,或观看一捧花束的盛放与凋谢。
正如电影符号学学者克里斯蒂安·麦茨认为银幕等同于镜子,即使《花束》里并不直接倒映出观众的面影,他们还是循着男女主角交替的内心独白识别了自己。
《花束》讲的不是一个“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故事。
没有负心人,没有第三者,没有疾病天灾车祸,没有棒打鸳鸯的家长(他们只是短暂的出现,又迅速地离场,留下结果未定的波纹)。
剥离了这些戏剧化和特定情景的约束,《花束》反而更接近每一段感情普世性的核心:两个人,两颗心,爱是怎么产生的,爱又是怎么消失了。
说“真实”,并不是说《花束》如同新现实主义电影般朴素地模糊了因果关系、展示出无差别的日常。
相反,它的剧情编排,包括诸多前后呼应引人感慨的细节,都是高度戏剧化的。
比方说男女主角的相遇,就是在诸多巧合之下:末班车开走的夜晚,无意间印证的相似的电影偏好,一模一样的两双鞋、两张过期的门票。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剧照。
这些巧合和主人公略带夸张的语调创作出一种称之为“命定”的氛围,看似失真,反而某种程度上接近着“爱情的本质”——无论经过多少带有合理性的铺排,真爱的发生都永远被认为是“偶然事件”。
没有人会冷静理性、早有预期地“坠入爱河”。
齐泽克有本书叫《事件》。
事件(event)在他的定义中,是“一些超凡的事情发生的场景”(something extraordinary takes place)。
坠入爱河,在他眼中,就是这样一种事件:“这在人生中是一件大事。
比方说,你有一个开心的生活。
你很幸运。
你有一个工作。
你经常和朋友们见面。
你没有恋爱。
你有时候会有一夜情。
你在晚上和朋友们聚会。
你可以喝得酩酊大醉。
你可以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突然,在完全偶然的情况下,你在街上摔倒了,有人扶你起来。
他/她可能是年轻的男孩/女孩。
这是你的人生挚爱。
这是完全的偶然的情况,但是你的人生改变了。
没有事情是一样的了。
就像他们说的,当你回首过去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人生都是在为这个时刻做准备。
爱情的幻象之一就是‘我这一生都在等你啊。
’”对齐泽克仅有粗略印象的人,可能很难想象他这个大胡子结巴学术摇滚天王能说出这么恋爱脑的话。
明知是“幻象”,恋爱中的人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为这样的事件买单。
2021年恰好有另一部热门的日影,是滨口龙介的《偶然与想象》。
片中,滨口用三个介于现实和超现实之间、灵光乍现着宿命感和想象力的故事,展现了他捕捉到的日常中的magic moment(奇妙时刻)。
它们有些掺杂着色欲,有些则有点令人尴尬的无厘头,有些甚至有点离奇科幻。
《花束》看来更朴素贴地,但某种程度上异曲同工:爱情是生活中的magic moment。
它本身已经是平凡中的传奇。
电影《偶然与想象》剧照。
《花束》里我另一个喜欢的点,是它论述的爱情与自由的关系。
影片初始,男女主角心有灵犀地反对了陌生情侣分听两只耳机的行为。
他们都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和对方分享不完整的音乐——这也太愚蠢了!
左右声道的音轨明明是残缺的!
然而,闪回到热恋之初,他们其实就是被未来的自己鄙夷的、分享耳机的男女。
这个细节很妙,妙在分享耳机的时候,当事者之间甚至没人察觉到不妥。
爱是分享,是让渡,是牺牲,最神奇的是,这是一种无需思考的、先验性的本能。
齐泽克这时候又要说话了(他怎么老说话):“在恋爱之中,意味着放弃其他形式的自由,因为爱已经是最美妙的自由。
你如果两者都想要,那么获得的就永远不是真爱。
”形成对照组的,就是《花束》里耳机的第三次现身:已经同居的男女主角,面对工作的压力,又不想打扰对方,就再次选择戴上自己的耳机。
这个平静无声的时刻其实石破天惊,尽管出于好意,但标志着在此之后,他们不再无边界地融入对方的生活。
构图上,他们也在相识后第一次彼此独立地出现在摄制同一空间的镜头中。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剧照。
这一刻,其实勾连出了影片的第二主题,或者不如说,也是底层主题——后青春期的自我。
02一部一个人的电影:成功学与杨德昌《花束》是一部两个人的电影,也是一部一个人的电影。
《花束》的男女主人公有非常经典的文青式相识:因为彼此喜好的惊人匹配而相识(押井守、燃气罐、今村昌平),同时也是因为彼此鄙夷的惊人匹配而相爱(分享耳机的愚蠢情侣、不认识押井守而喜欢《肖申克的救赎》的“伪影迷”)。
自我身份认同总由爱和恨,他者与自我的维度共同组成。
因此男女主人公在自我搭建的谱系和象限内互相指认对方为soulmate(灵魂伴侣)。
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揽镜自照的纳喀索斯——他们太相像了,更像一个人爱上了自己。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剧照。
爱情罗曼史的底色,是成长命题。
如果把男女主人公看作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分身,那么《花束》其实更像一部成长电影,而非爱情电影。
它讲述的就是从毕业到工作的社会化历程中,一个人作出的不同选择所带来的结果。
如果说爱情对许多人来说还只是一个听过没见过的“鬼故事”,那么成长其实是一种更加普世的经历。
影片不胜其烦地使用具体的文艺作品和男女主角对其态度的变化,来标识这种社会化进程对他们产生的影响:《塞尔达之旷野之息》、今村夏子的《野餐》、《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曾经都是锚定他们“文艺青年”自我认同的重要证明,在进入社会以后,却转变成了被收起的switch、积灰的画笔和“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的自我宽慰。
对于学生或者文艺青年来说,这其实是再具有代表性不过的一种转向:曾经他们往往倾向于从文学/影视/游戏世界里汲取养分,这是一种向内的趣味。
但毕业指引他们走向实际的生活,就要求他们拥有向外的定位。
他们曾习惯从创作者的二手经验材料中汲取养分,而如今不再通过其他人的叙事、滤镜、视角、转译来认识所处的世界。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剧照。
尽管都告别了无忧无虑的象牙塔,男女主人公还是各自作出了有代表性的选择。
曾经显得甚至更坚定、更理想主义的男主人公,在被“三张插画1000日元”的报价击垮后果断地成为了一名企业雇员。
相较之下,女主人公仍然保持着自己的生活和趣味——影片对于她的工作的描述是更加模糊的,你只能猜测这大概是一份薪资不高但清闲的工作。
影片多次描写两人在生活观和趣味上的渐行渐远,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书店里的场景:女主角在查看文艺类书籍,一回头却看见男主角在看《人生的胜算》,字面意义上的成功学。
然而《花束》最温柔的一点是,尽管创造对比,甚至对立,但它其实没有苛责年轻人应对社会化时的任何一种反应。
虽然女主人公的选择毫无疑问是更理想化或贴近他们初心的一种,她在感情中的温和、敏感和无可奈何也让她更像是那个被辜负的“无过错方”,但影片却给了这个作出不讨喜决定的男主角更多的关注。
循着镜头,你能看见他熬夜、加班、应酬、点头哈腰地被前辈教育“先努力五年,五年后就轻松了”——每个初来乍到的社会人都被画过同样的饼。
影片中还有一个只活在转述里的司机。
他和男主角同岁、来自相同的故乡、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在某天上班时,他毫无预兆地把所有货物扔进了东京湾,被逮捕时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劳动者。
”男主角注视着新闻报道,若有所思。
“我不是劳动者”,并不是说反对劳动者的价值、站在劳动者的对立面。
相反,这可能才是来自于被压榨、被异化的劳动者的宣言。
不想成为螺丝钉,是因为做螺丝钉太苦了。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剧照。
因此,《花束》并不是劝分小组里那些标题为“我的文青男票毕业后只看成功学了怎么办”且高赞评论为“不分等着组团加入樊登读书吗”的热门帖。
相反,它对于这熙熙攘攘的成年社会中的一切,都投以理解的、温柔的、无奈的凝视。
正像我有一位朋友,在毕业后读起了《疲劳自救手册》《被讨厌的勇气》这类她之前或许会嗤之以鼻的书。
看完《花束》,她也感同身受地表示:读成功学或许并不是一种需要被指控的幻灭时刻。
因为对持续处于与生活搏击中的当事人来说,那也许是一种求救的讯号。
读成功学容易让人觉得粗鄙,像大学生一样沉迷电影文学也容易让人觉得幼稚。
那些沉迷电影文学的岁月,在有些观众眼里看来不是一种天真浪漫的象征、纯真时代的特权,相反是一种消费主义和刻意姿态,在真正的资本主义社会的重击前立刻体现出幼稚和脆弱的一面。
就像网友“SLJ的豆瓣”的短评中所说:“一起看个杨德昌电影,一起读个小众作家,甚至一起穿匡威开口笑,这多可笑,这不是一种成熟的浪漫观,这恰恰是一种幼稚的,刻奇的,自恋的表现。
不要把生活和责任放在浪漫的对立面,保卫周遭,保卫和正视现实生活也是一种浪漫的表现。
”
杨德昌导演的电影《一一》剧照。
其实我觉得这位友邻说得对,我也已经过了觉得电影是我的全世界的年岁了。
但看完《花束》,我突然懒得用什么本雅明的灵光来辩解文艺对在异化中挣扎的人可能就是救命稻草,我也同样懒得去旗帜鲜明地抨击一些幼稚和刻奇,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幼稚和刻奇过。
看着“成功学”和“杨德昌”,我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免于审判和被审判的压力,因为看起来无论选择哪本书,他们都可以好好地活。
其实要我说,《花束》最理想化的一面,倒不是让一对情侣好心分手,而是让他们都认同了自己的选择——剧烈成长中的自洽哪有那么容易?
谁没有在“初心”和“欲望”之间咬牙拉扯的时刻?
谁能够那么果断坚定地走某一条路?
只是土井裕泰柔化了这一切,让很多辗转难眠间的悔恨变成了下次见面时默契的一挥手。
这是爱情的表态,也是成长的表态。
何其潇洒,像徐志摩所说:“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剧照。
这也是为什么,《花束》给我的宽慰最终超过了伤感。
“像花束一般的恋爱”不只是说,恋爱与花束一样,终将随风而逝。
它也是在说,即使知道它即将随风而逝,也仍然情愿驻足过这样的美。
这喻体也可以同样换成青春,换成成长。
这是一场难以预见的、创伤性的遇见(按齐泽克说的,an totally unpredictable traumatic encounter),但即使一早便知,也无悔再来一遍。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
作者:雁城;编辑:青青子;校对: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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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部电影有两个很有意思的起因。
一个是我的女儿在豆瓣大骂这部电影后,被前男友找上了门,劈头盖脸第一句是“你凭什么说男主角阳痿”;第二个是身边的恋人因为这部片子起了一些争吵,女方觉得男女主角的相遇让人感动,男方则说这是因为他们是小资产阶级blabla。
总之,在一个本该写毕业论文的晚上,我看完了这部《花束般的恋爱》。
看完的当晚我和女儿说“这有啥好写的”。
第二天起来看了几篇高赞影评,再细细回想,反而想到了很多可以写的东西——我看到的对于这部电影的批评,比这部电影还要糟糕。
一在《花束》热度第二高的评论里,评论者提出了这样一种批评:绢(女主)和麦(男主)之间的“契合”是相当表面的,双方都没有将文化工业中的消费品内化为自己的气质和品格——双方根本不是爱情,而是口味相同的消费者而已。
如果我们将目光集中在电影的表现手法上,这一断言是相当正确的。
对此友邻已经有了幽默的讽刺:
来自我女儿我还可以提供另一个例子:据说某老师年轻时酷爱古典乐,而缺少古典乐发烧友必备的大音响。
于是他去与音响店的店员扯大书,纵论古典音乐发展,指点巴赫贝多芬莫扎特之流。
就在此时一土豪进店,扔下几千大洋,把唯一的一套音响买走了。
导演显然深谙土豪精神:只要我把看似高级的东西统统买下来堆在一起,岂不是无敌了!
(顺便一提,昨天和朋友聊天,我才知道男女主在开头买了票但没去成的“天竺鼠展览”不是真的天竺鼠,而是一对以精神病和脱线闻名的日本漫才组合——导演似乎觉得相比主流漫才,看天竺鼠的人更加“高级”一点)于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菜名报个不停。
风雅一点说,这叫附庸风雅;粗俗一点说,这一整个就是装X。
这个批评的问题域相当经典,它关涉阶级秩序和文化品味的联系。
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中指出,文化产品的消费本身正是资本主义中文化秩序构建的过程。
举例来说,认识押井守首先并不关涉“你是否热爱电影”这一问题,而是关涉“你是否具有相应的阶级地位”的问题。
意识形态编织的消费秩序网络已经规定好了《无罪》所在的经济地位(较高收入的中产阶级),而观看它这一行为要么是阶级地位的表征,要么是阶级跃迁的想象。
相比之下,《魔女宅急便》所在阶级的财政多少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然而,这种批评有一个相当糟糕的面相:它通过批评影评附庸风雅,展现出了批评者真正的风雅——如果你看《花束》感到绢和麦实在是太low了,甚至于导演的展示方式让你恶心,那么恭喜你,你是真正的文化精英,上流中的上流!
“未加反思的批判,与其批判者本身处于同一水平。
”(张双利)这种批评仅仅是对于其批评对象所在结构的机械重复:通过剔除妄想获得上层文化趣味的蛀虫,来巩固真正的文化-阶级联盟。
如果这么说令你难以接受,那么这种批评至少对于自己的文化特权是缺乏反思的。
我们看不起绢和麦,正如他们看不起大谈《魔女宅急便》的情侣一样。
二我能够理解在这部电影中收获感动的人。
原因之一,大概是影片叙述手法的问题。
我不是搞电影的,但我感觉导演拍片子和我写同人文差不多:先想好要表达一个什么意义,然后抓住一个典型细节,来告诉你“看,我在这里想说blabla”。
比如说,绢去面试的时候,麦从阳台上看到绢被自己的高跟鞋绊了一下——这里我很明显感到,导演在隔着屏幕对我说“我想表达的是绢是个职场新人,她好笨拙,会被自己的高跟鞋绊倒耶”。
通篇下来这种手法的大量使用,让我感到这部片子细节出彩,但剧情本身不细腻,戏剧感远远大于现实感——但这反过来说,也表明了这部片子“很好代”,你可以把自己的回忆和感受填充在其中,而不会因为太过于具体现实而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重要的象征物:鞋子在这个意义上,批评者确实不用深入到影片的内部,而在形式上就可以轻松地做出整体批评:这是一种小资电影中相当常见的“美学化约”。
绢和麦的爱情破产,本质一点说,是他们的经济能力负担不起自己审美旨趣的问题,具体一点说,是大学没有搞好规划的问题,而电影则通过大量上述的象征手法,将其化约为一个“美的消逝”的问题:他不再爱我了,因为我们兴趣不同了,我们的人生走上了岔路……问题本身不仅没有消失,还成为了自怜自哀的材料,完全将问题遮蔽了。
我也不太支持这种批评。
这种形式化的批评认为,内容是不重要的,形式已经错误了。
然而,一种Marxism的意识形态批判,要求的是穿透意见获得真理,而不是摒弃意见。
“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在巨大的力量对比下,想要彻底,只能从意见的内部出发。
三现在,让我们把批判转向这部电影的核心:绢和麦之间的爱。
电影中有一句台词令我印象深刻:“这简直就是我家书架的翻版啊。
”最高赞评论中,早见提到了2020年豆瓣爆款故事:“结婚之前,我们把两人三地书搬到了一起,书架上出现了许多一模一样的书。
从今以后,再也分不清彼此了。
”我对此的第一反应是:买了两本一模一样的书,不是亏了吗?
在一些评论中已经模模糊糊地涉及了这个问题:对所谓soulmate的爱,是不是某种程度的自爱?
绢和麦就像两面相对的镜子,彼此都映照出对方的身影——那么,他们爱的到底是谁呢?
这个提问牵涉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爱对于恋爱双方应当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如果说自爱是当代人普遍的爱的形式,那么人们从中获得的乃是自我欣赏的快乐。
我感觉这种快乐和其他的“奶头乐”没有本质的不同,都是“在幸福与权利中选择幸福”(康德)。
法国哲学家阿兰·巴迪欧曾在《爱的多重奏》里提出了一种关于爱的不同观点:爱是一种真理的程序,因为爱是创造两者中任何一个都不可能独自产生出来的东西。
绢和麦的爱,就像“一模一样的书架”,并无任何创造新的能力。
我看到麦在阳台上说“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和你维持现状”时就猜到,在这个“一切坚固的事物都烟消云散”的时代,这种自我循环的封建庄园式爱情注定走向毁灭。
四最后说一句,在高赞评论里,总有人说这是“豆瓣er量身定制电影”。
我觉得这个说法相当有意思——两个人在互联网上相互探索对方的兴趣,发现彼此的相同,看起来是一件美好且浪漫的事。
然而在这幅想象的图景中,我这样随便发点什么都被锁掉的人是不在其中的。
豆瓣er们要互相探索,隐藏的前提当然是“你的爱好和兴趣要足够正确,因而能够在互联网的陈列柜中出现”。
而结合最高赞评论者的主页来看,这部电影大约是过时了。
我们都快忘记的事,Google街景还记得。
不如有声小说吧,这样可以减少很多尴尬的表演
可能十年前(或者五年前)看这片的话会很有感触但是现在看真的毫无感觉了,世间大多数从一开始就非常美好的爱情都是这样的结局,也就见怪不怪了。以前我也觉得双方有相同的爱好很重要,但现在发现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愿意陪你去做你喜欢做的事,这就够了。毕竟,我也不想和我自己谈恋爱:(
在电影院看的,最喜欢餐厅的那场戏,两方都决心分手,最后一刻男主反悔的挽留,不如结婚吧,成为绝大多数的夫妇,成为爸爸和妈妈,没有爱情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成为亲人。可是撞进来的小情侣和曾经的他们这么相似,我知道我们相爱时的模样,所以才无法忍受现在的难堪。
四星未满。哪有从头到尾都与自己完全合拍且步调一致的人?如果只因喜好完全相同而在一起,其实只是肤浅地爱上了镜像的自己而已吧。
我真觉得文化上或者说精神上的共鸣不是说你我都喜欢同个作家或者同个导演这么简单,太在意这些表面的东西人就会变得很拧巴。还是老陀的那句话,凡是真诚、美好的一切总是渗透着宽容。
这种合拍其实还挺肤浅的,人们可能总是高估了共同爱好的重要性。
踏入社会,成为正式职员,加班996,不再画画,看不进去书,甚至翻起成功学,男主怎么能改变得如此彻底(ー ー゛)纵观我身边很快适应社会的人上学时代也早早准备好了,不肯长大的人至今也不肯长大
一贯发光发热的金句与小细节让渡于追求普遍共情的大框架,角色们的成长与转变过于俗套反而失去了坂元剧本那种怪招频出的惊喜(特别是最后引入的一组与主角两人相对照的年轻情侣更是一大狗血败笔)。或许坂元裕二的风格就是要靠无聊的对话与细节,用十几集日剧的体量慢慢熬才能看出味道。另外我讨厌的一点是:无论是甜蜜也好受挫也好,一切都太干净了,缺少了在坂元很多故事里都体现出的危险元素,这样的故事只能沦为安慰剂而已。不过倒是也符合一种“文艺青年”的实相。
就这样的爱情故事,在不同国家的电影里,看过不同的版本,大致都是一样的走向和结局。同样的故事到了日本电影里,能看到情侣间更细腻的变化,这种不间断的微妙改变也是电影最迷人的地方,最后他们没有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只是活成了不同的样子,坂元裕二还是那么会讲故事。
电影中两人从来没展现出磨合的意愿,没想过倾听对方的诉求,只是对伴侣的一切变化(与不变)表现出一种近乎麻木的接受,然后十分自我地用自认为好的方式去错位地“爱”对方。这不禁让人怀疑男女主之间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爱,有的只是寂寞的人在另一个寂寞的人身上看到了孤独的出口。在没有生活压力的时候,恋爱就谈得一帆风顺,甚至连失望都是变得更加体贴的契机;在为生活所迫的时候,二人世界里就只剩龃龉,甚至连相互关心都需要暗中较劲。这部电影在我看来,太过刻板,太过整齐,太过虚假。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段默契的关系里不时让人错愕的差异;在最苦熬的冬天里得到仿佛上天眷顾的甜蜜;还有一对赤诚的灵魂,祈祷在这个动荡又充满遗憾的世界里,过往的温柔能够帮助爱人度过当下的阵痛,即使她将启程去往一个没有自己的未来。
菅田將暉和有村架純飾演的一男一女那麼自在又毫不做作地聊著文學和電影,連mean的時候也毫不裝逼,並因此相愛,想起在國內應該根本不可能casting到這樣的演員演出這樣的戲,不禁為我們的沒文化感到悲哀。
重标一下。所有给这玩意打过四星以上的人都应该反省,从头到尾没真正反思过分毫到头来还要怪资本主义秩序冲垮了自己的自恋滤镜(真的是因为上班吗?),咱真没见过比这更好笑的蚊蜻廉价自反,也难怪国内资本专挑这种飘着宅臭的大便翻拍//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对爱情的侮辱:
她们不过是遇见了一面镜子 爱上了镜中的自己耳机听歌的点还蛮特别的如果一人一个耳机的话 就不能完整的去欣赏音乐 所以一人一只耳机听歌的时候 是真的在听歌吗?能算是文艺青年吗 感觉也就是爱好流行文化没有针对一个作品进行深入的交流 只是确认我喜欢的你也喜欢而已 打卡式的共同爱好 就算有共同的爱好 难道就是相爱了吗?他们并没有深入讨论过什么跟爱情有关的话题 有点太刻意了 同样的鞋子 外套感觉他们只是被消费主义裹挟了还要互相交代禁忌 不喜欢男朋友穿白色牛仔裤为啥感觉她俩特别像粉圈姐妹不太喜欢日剧的局促感 过于客套的卡顿 感觉是公式般的恋爱缺少画面的细节 好多都是用台词讲的情绪也是浅尝辄止 几句话就带过去了快餐式的恋爱
比較電視劇,可要做到如此高共鳴度不容易。感情變化的每個階段和衝突,不同階段的情節事件選擇(契合部分做的較誇張),很多很小的瞬間和反應,坂元的刀子一如既往的精準。/對比國產影視作品兩個問題,一是不關注戀愛雙方的精神交流(可能也看不上文藝青年),聊天內容幾乎不會涉及文學電影和藝術(很偶爾聊起來也不說人話);二是不關注兩人自身在一段關係中的變化和矛盾,要不就是拉別人進來製造矛盾(如第第三者、父母),要不就是千篇一律沒有細節變化的單一矛盾,且基本都關於物質(此片的二人矛盾也有涉及物質但反映的是價值觀的差別)/ ps,一切因押井守而起,沒時間去看《牯嶺街》時開始走下坡了,在戲院看《希望的另一面》兩人已徹底貌合神離了。阿基考里斯馬基翻了個白眼問:怪我嘍?楊德昌說:怪我⋯)
啊。好气。正常人怎么可能遇到和自己爱好完全相同又不奇葩的异性呢?肯定是编的。导演一定是为了骗我生三胎才编了这个故事。我是不会上当的。哼。
靠消费主义维系的恋爱是抵抗不了资本主义秩序的。
勉强两分。“这世界有这么多真人版,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日本出租车确实贵,赶不上电车就只能找地方过夜。俩年轻人聊挺好就当情侣,几年后索然无味了就分开。首先人物设定是俩老百姓——倒也不算老百姓,大多数老百姓对生活的理解还是挺清晰的,这俩只能算小傻瓜,特别可怕的一点是,男女主角身上除了“偏文艺的消费习惯”之外就没有任何性格特征了,他们的接触基本就是蜻蜓点水聊聊音乐、电影啥的,还给塞尔达强势做广告,另外非常明显的一点是,为了让俩人的趣味统一,男主喜欢的基本全是女性向作品,这很不可思议。剧情也给的糊涂,你说他俩分开的原因到底是啥?剧情涉及了男主的经济压力,但没说透,而且俩人这几年的心态变化在电影里看不出来,其实露点床戏最能说明问题,但土井裕泰为了票房肯定是牺牲掉电影的质量了。
非常非常普通的爱情故事,依靠「自以为」百分百重合的兴趣爱好为标准而交往是挺没劲的,说明要么认识的人还不够多,要么缺少一个豆瓣账号。以及看到了两个演员之间挺大的演技差距。
我只是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故事……但明白这种剧情确实容易让豆瓣er高潮/挺不喜欢这样虚空向上的小资仪式感格调 两个人来电只可能因为荷尔蒙而不是因为喜欢一样的电影音乐书籍 而且你又何苦一定要寻求他人认同 当你渴求时也失去了独立性/自以为自己很特别的(一线城市)文艺青年 最终也会变成文艺中年:赚哈腰的钱喝廉价的酒脑里想做哪怕三分钟的爱……大家也没什么不同 还不如《志明与春娇》务实而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