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难受啊好难受,音乐太惊悚,基调太灰暗。
导演是一个长于用影像渲染情绪的人。
也许有很牛的地方,但个人喜欢不起来,满满负能量……为什么要这样子生活呢?
阳光一点简单点不好吗?
上帝不是说,这世间常存的有三样:信,望,爱。
而最大的是爱。
比较认同里面那个虽然有点世故的黑人说的:你总在花园里,这样不好,满身血汗……你看,上帝也不总在花园里啊,他也在山顶,也在市场,也在神殿……这句话意味深长。
我们始终是世间普通的一个生物,纵然有万般理想,也应当站在土地上,活在真实的生活中。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管是美好还是灰暗,都不应当被当真!
否则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跟上帝过不去。
里面还有个人物说得好:你知道上帝的计划是什么?
他告诉你了?
很讽刺对不对……很多自以为奉了神意的人,只不过是被内心的妄念迷障了双眼罢了这个牧师,自己都拯救不了,还妄图拯救别人拯救世界。
自己都没有真正理解上帝,却没有向别人布道。
他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懦弱的狭隘的可怜男人。
不管什么职业 角色,我们不能一直在奉献 在消耗自己,我们也需要吸取滋养,时而俯瞰大地,站在宏观的高处看整个世界 人类时空,时而与民同乐,时而心怀梦想 亲近神明……你看,上帝都知道劳逸结合呢什么钻入牛角尖,非得如何如何如何,都是执着。
过于执着的,都不是神的本意。
神要让世上的所有按它本来的规律进行,既然生 就自然活着 等待自然消亡 或下一个轮回。
啊……以后不想再看这类作品花好大劲才缓过来再见,不 再也不见。
鱼丽赏是鱼丽的感恩,感谢鱼丽放映员们一年来不辞风雨来鱼丽放映室分享影片,感谢来鱼丽观看并讨论电影的大家们。
同时,此文着重感谢这些鱼丽在一年中出现的优秀艺术作品,我们是因艺术作品聚在一起。
感谢热爱艺术的你们,以及艺术本身!
与往年不同,这次我想用“札记”的形式,企图通过简短的思考来覆盖鱼丽大部分出镜过的影像,企图达到某种民主,某种影像的理想状态。
这些思考都基于个人的审美经验,着重提及的会是个人比较在意的影片,思考有时也会涉及近期的热门影片,同时也会忽略一些影片。
因为有电影只看一次的坏习惯,有记得不确切之处,还望指正。
2018年鱼丽放映室出镜的所有作品《第一归正会》《罗马》《野小子们》《路边野餐》《超新约全书》《扎马》《冥王星时刻》《梦之安魂曲》《橡皮头》《死亡证据》《爱情万岁》《私人采购员》《死者田园祭》《独自等待》《故乡》《江湖儿女》《幸福的拉扎罗》《欢愉》《广岛之恋》《遗传厄运》《如沐爱河》《盛夏》《卡斯帕尔·豪泽尔之谜》《小偷家族》《天才达芬奇》《98浪潮》《乌玛》《野潮》《142B的老虎》《米花之味》《伊斯梅尔的幽魂》《没有图像的西吉斯蒙》《燃烧》《猜火车》《绿茶》《无人知晓》《买凶拍人》《烈日灼人》《穆赫兰道》《上帝之国》《春光乍现》《血观音》《X圣治》《椿十三郎》《魅影缝匠》《海公子》《四个春天》《布鲁诺雕塑展-浙江美术馆》*加粗代表个人喜好
影像的力1.不可否认,如果按去年“鱼丽赏”格式,我会把2018全年鱼丽赏给《第一归正会》和《如沐爱河》,两本电影都通过了自己的形式达到了各种力量的和谐:形式和内容的有机、相辅相成、和谐迸进,简单说:1+1>22.《如沐爱河》开头,阿巴斯把镜头固定给室内空间,镜头内并没有确立影像主体,而是一种泛客体化处理。
影像主体讲电话的声音并不能在影像内部得到对位。
于是观众意识到主体和观众一样,正面向这个空间,也就是说主体视觉性出画了,声音却在场。
也就是说,画前(观众位置)也被导演技巧涵盖进去了,加上左右画幅都都有人对着画外讲话,以及人物的纵深运动。
于是,这个固定机位看似固定,实际上已经确立扁平画面周围空间的同时,也涵盖了镜前和镜后,于是空间被无限打开了(画前,画后,画幅周围)。
也因此,阿巴斯提示了一种镜头的无能——显然这个镜头只是现实空间的一个单一视角而已,人物、空间、事件不因镜头而封闭,这是一个镜头的局限。
紧接着,阿巴斯提供了一个空间内部的反景镜头,于是室内空间的限制也得到提示,这是室内封闭空间的局限...于是,影像形式语法得到确立。
影片内部,阿巴斯极大利用了这种空间及镜头的限制感,来书写影像,比如汽车内部封闭与危机,比如汽车外部反射的城市景象,以及汽车瘫痪的力量...影片结尾,当封闭室内空间被砖头敲碎,空间内部危机感得到了无以复加的强调,这是类似于朗西埃“感性分配”的重新梳理。
影像达到了形式与内容的相辅相成。
3.《第一归正会》与《如沐爱河》类似,也利用了镜头的限制,却提供了另一种表达方式。
当影片画幅左右被遮幅,被截断;对应于平躺在地板上的男主被女主按住双手(左右),订在地板上;对应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双手;也衍生到画面外对观众的束缚。
好一幅耶稣受难景象。
被钉在地板上的男主通过超现实影像俯瞰大地,这是基于角色的救世主象征性替代,他在关照下部空间,男主是平躺在地板上的,或亦可理解为他在关照纵深空间;而男主的独白式日记,一方面是对上帝的告解,另一方面这种告解也是直接传达给画前观众的,等于说画幅上部和画前都被打开了。
于是,左右被固定了,上下和前后被延展,就像十字架。
而这种固定和延展的十字架形式是服务于剧情的,并且让剧情变得更具感染力,当主角背负荆棘,因为左右的限制和固定,这种刺痛感仿佛穿透了影像,直接施加在观众的身上,让观众被迫去观看,去体味自然的痛,你无法逃跑。
这是影像施加给身体的。
4.影像的身体性,按去年的经验,可以指向两个维度。
首先是《第一归正会》这一脉提供的影像指涉到外的身体-肉体性,主要指向影像与观众的关系;延续《第一归正会》的方式,也可以处理成另一种形式,影像创作者可以自动隔绝这种“共情共痛”的身体性,以进入形而上的二元思考。
例如《你从未在此》,电影里通过药物隔绝身体与感知,提示一种身体的从未在场,这是提示给观众的,影像原本并不提供真实的肉体,影像里的身体是虚像。
但是影像可以提供感知的身体,它不可见但可感。
当现代主义在尼采的提示下,开始怀疑上帝的权威,以至于现代小说在福楼拜的指引下把人物引向赎罪的无能,开始质疑上帝甚或让上帝消失。
影像接过了重塑信仰的任务,而这种信仰重塑通过视觉直指给了身体,那么当身体也被拒绝呢?
人们因何立足与世?
《你从未在此》提供了形而上的答卷:因精神的关联,哪怕脆弱,这是新的信仰。
当然也可以有另一种方式,他出现在影像身体性的另一个维度-本体性。
德勒兹从运动现象着手,意识到影像运动并不仰赖其他介质,它是一种无依附的自在运动;同时,影像的运动也不像静态的绘画一样依赖精神补给,它是一种“自我-运动”,于是影像原则上并非具象,也非抽象。
也因此,影像本体具备了身体性的前提。
黑泽明深谙此道,《椿十三郎》中各介质的运动与人物、剧情互成表意,有机加强。
《野小子们》显然是延续了这种运动表达,当光、风、雾、火、水、幻梦等异质运动混杂在同一个影像机体内,指向了影像的自足形态,影像自成表意。
于是电影前面,导演可以放任影像在表意模糊的情况下松散的自我运动,它自成肉身性。
随着时间推移,文本表意才慢慢浮现,文本和影像渐趋统一。
也同时,随着文本的显露,观众可以不断通过既定的文本回溯影像肉身,达到一种影像和文本的有机形态。
5.借用某老师评价《大象席地而坐》镜头的修辞。
《你从未在此》的剪辑,是有“笔锋”的。
历史的影像1.历史分为好几种。
首先是大写历史,是成王败寇的丛林法则决定的书写权,是胜者掌控的,毫无疑问,这种历史容易被误导;然后是小写历史,是无产阶级知识分子(拥有发声能力的)代替无产阶级书写的,它包括口述史、癫痫史(福柯)等,但显然无产阶级依旧是哑语状态;还有一种图像的历史,是画家笔触下的视觉呈现:古典主义绘画依托宗教与权力法则,实际上服膺于“诗学(亚里士多德)”规则,是大写的。
巴洛克绘画虽然也涉及民俗,但是民俗绘画依然保有世俗规则,并不呈现民主状态。
现代主义绘画相对自由,但也不可避免的拥有某种“底板(德勒兹)”,拥有一个固定的“感性分配(朗西埃)”,也绝非民主;而只有影像书写的历史,才真正有民主的可能,因为摄影机同时服务于镜前和镜后,被双重奴役,这种双重性决定了影像有“断裂”的可能性,而这种“断裂”的罅隙里会流出真正的全局影像,无产阶级借此可以发声。
因此朗西埃断定,只有影像才拥有真正的民主—“影像的共产主义”2.而并非所有的影像都拥有历史,影像拥有历史的方式朗西埃指引了两条道路。
第一种方式是限定摄影机镜头后的选择力,以抑制“底板”的威力,让执镜者交出控制权。
比如《罗马》的方式,电影中选择了一种“非人”视角,仿佛镜头执掌者是机械——就像监视器,用这种方式摄入的影像,各个客体之间保持了某种相对民主,观众需要自己去发掘影像内部的元素,自行组接,这种方式显然更靠近现实经验。
即便影像内部仍旧是被安排的,对于观众感受来说,这种方式会更真实。
这便是更改“感性分配”模式以求真实的方式。
这里必须区分诗意影像,这种对执镜权的放弃与类似《路边野餐》那种诗意影像的“自由间接引语”模式不同。
“自由间接体”与“非人视角”有相似的外貌,却有本质的区别。
“自由间接体”指点的是摄影机的自主意识;而“非人视角”是放弃摄影机的自主权。
这也正是原何《冥王星时刻》给人诗意感,《罗马》却并不能拥有强烈的诗意,《罗马》实则指向了精准,就像保姆因行为受限导致的运动轨迹的精准。
第二种方式是戈达尔《电影史》提示的。
因为传统“运动-影像”通常服膺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六原则,这种“诗学”原则本质上是超验的,它有清晰的剧情和因果。
而真实历史影像并不存在超验性,于是戈达尔通过重新组接影像的方式把局部影像从超验控制的因果影像中解放出来,通过这种解放来提示摄影机的双重性,及其导致的“断裂”。
而这种“断裂”同样能够释放全局影像,能让无产阶级终结哑语状态,于这种断裂中显露真正的历史。
同时戈达尔也深刻意识到影像的表意功能远比文字(需要符号学变换)高效,那么,文字可以成书,影像为何不能成书?
影像成册的“书”显然会涵盖更多内容,甚至通过历史影像组接的方式能让无产阶级真正发声,这才是影像的真正使命—影像的共产主义!
这就是为什么是:《影像社会主义》《再见语言》《影像之书》。
3.也许还存在一种简单的历史,这种历史的目光并不太着意于无产阶级,却依旧能反应一个时段的历史形态。
这种历史涵盖在大部分优秀影片中,比如《幸福的拉扎罗》反映的移民问题、比如《野小子们》暗示的女权形态。
这些作品本质上都是政治的,都是历史的,这些历史隐藏在影片粘合之力中,这些意识形态中蕴含着阶段性历史。
影片形式赞1.去年年初夸口,如果全年只看一本电影的话,我愿只看《魅影缝匠》,虽不免浮夸,但《魅影缝匠》担得起。
奥菲尔斯发明了“巴洛克式影像”并衍生了各种变奏方式,比如《欢愉》,虽不如《劳拉·蒙特斯》那么庞大,却是私感最喜欢的奥菲尔斯。
影片通过三个递进关系的独立故事,通过对影像抽象本身的渐进式提示(不可见),把观众带入一种类真实(可感),而这种真实甚至比现实更真实,这是影像形式的魅力。
PTA延续了奥菲尔斯,在《魅影缝匠》里,通过对观众的直接出画邀请,把观众导入影像,再通过转移角色的影像控制权,将影像导览权更迭让位,与《欢愉》类似,电影里进行了三次导览权更迭,把观众带入深深的魅惑幻境,以至于消抹了“道德辩解”的需求,观众在导演的安排中竟然接受并认同了“变态的爱”。
这种方式也可对比《暖暖内含光》。
抽象层次的递进关系,以让抽象取代真实,这种转换技巧是属于“后映像派绘画”的。
2.《死者田园祭》也是巴洛克模式,却相反处理。
导演设定了一个抽象消失的递进关系,首先呈现绝对的抽象,然后随着抽象渐渐剥离,把影片情境推入现实与影像的平等,于是观众同样被欺骗了。
以为影片结尾表现的真实是绝对的真实。
3.《猜火车》通过对影像色彩基调的控制转移,也设定了三个认同层次,同样是奥菲尔斯发明的巴洛克式。
而《小偷家族》呢,最优秀的属性是它同时粘合了“巴洛克式结构”和“古典主义情境”,这是是枝裕和第一次使用巴洛克。
而因是枝裕和的古典主义技巧早已登峰造极,比如《无人知晓》和《比海更深》,这次对巴洛克的强调或许是个信号,是枝似乎开始自省了。
影像的他者1.《伊斯梅尔的幽魂》是绘画的古典主义南北两派对透视技巧的不同看待方式(电影里通过两幅画提示),电影里对古典主义画派的两种形式做了深入探讨,并和剧情粘合在一起。
也就是说,虽然表面是巴洛克嵌套式结构,实际上是在通过绘画形式技巧来书写影像。
那么,如果不了解古典主义绘画呢?
那就当纯粹的巴洛克式来看待吧。
2.《私人采购员》也一样,当艺术渴望挣脱“模仿理论”而引入“抽象主义”。
艺术史是怎么思考的?
《私人采购员》提供了完整的答卷。
那么这里依旧有个前提,前提是了解艺术史,特别是抽象派绘画历史。
这应该是知识至上主义的骄傲吧。
3.《没有图像的西吉斯蒙》影片里一些列“稀奇古怪”的情节设定,实际上是在解释后现代影像哲学的。
这是论文式影像。
如果想要看得确切,首先得了解后现代哲学,这种论文式影像太骄傲。
但有时这种骄傲也可以降低姿态,比如斯科特的商业电影,比如《野孩子们》里,当孩子们被船长勒令要成为轮船的一部分,做轮船机器的螺丝钉,观众是否能想到马克思主义哲学暗示的资本主义与无产阶级的关系呢?
既然只是螺丝钉,并不掌握驾驭机器的能力,也因此就算通过“站起来”来的方式消灭资本家,孩子们依旧不能驾驶轮船。
接着当资本家(船长)进入超现实的小岛,为什么要臣服于信息的掌握者“教授”呢?
这里显然暗示了信息社会的后马克思主义时代。
信息技术的所有者,可以骑在资本家头上...即便不能深探到如此,影像本体依旧能产生“审美快感”,观众只需感受影像本身就够了,影像是亲民的。
道德影像1.艺术品的道德与“说”的内容无关,与“说”的形式有关。
因为艺术品导致的感知是间接的。
艺术提供的体验,仰赖体验主体的合谋,艺术是引诱。
比如色情影像,黄色电影会通过形式把感知引向身体冲动,而艺术影像把情色冲动引向精神体验,这两者应该区分清楚。
另外,艺术与道德相关,是因为艺术可以带来“道德愉悦”。
所以,那些认为《啥是佩奇》里爷爷不应该在影院打电话并进行指责的,显然是体验主体自身的问题。
2.但也同样应该意识到,《啥是佩奇》和贾樟柯的《一个桶》本质上是广告,比如贾樟柯在《一个桶》里的做法,通过对一些线性逻辑点的松散呈现,来唤起体验主体的片段经验,甚至通过碎片化的照片的形式来提供深度阅读的可能性,来扩展体验群体,而所有碎片影像通过“过年回家”的意识形态来粘合,这是广告的典型特征。
就像“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只要配上银发老人的图像就行了,无论老人们在干啥。
3.而《流浪地球》呢,稍有认知的观众不难发现,影片里实际上存在很多逻辑疑点,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熟悉的标识性建筑被冰封了,这是“曾在此”或“将在此”的确认,是时间和空间的双重确认。
而这种确认又因为观者的“安全性距离”引发了“审美快感”,而剧情几乎完全依赖“意识形态”粘合,这是伟大的意识形态,是修身、齐家、心系天下、以人类生存为己任的意识高点建立的道德快感。
而这种意识形态被《战狼》式的荼毒式传播,我们可以认为这种传播“道德快感”的方式是欠道德的。
这是在利用“大众文化”传播“意识形态”。
4.类似于家庭影像的《四个春天》里影像记录者的“他者性不在场”是否碰触道德问题的嫌隙?
显然,即便碰触道德的话,也是自家的“私德”问题,而我们认为的道德是建立在艺术作品与体验主体的关系上的。
体会一下记录者在拍摄葬礼时的克制吧,那种克制就是道德本身啊。
5.在处理《地球最后的夜晚》时,毕赣导演几乎翻拍了《路边野餐》,视觉上属于后者的plus版,而核心及构架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两本电影都拥有共同的优缺点,哪怕把故意晃动画面改成3D效果。
两本电影遇到的同一个问题是对梦境的强调,梦境在佛洛依德的盖棺式审判下,现如今开始指向解释的唯一,也就是说梦境的指向性太清晰了,它提供的答案是精准的,于是哪怕影像处理得再松散,观众感知层面看到的东西还是唯一的。
这种松散是虚假的,是长镜头的幻觉。
6.长镜头容易引发道德问题。
长镜头并不单纯,它意味着影像作者的表意时间和观众的现时时间重合,所以观众难免会有一种时间被侵犯的感觉。
甚至清晰的观众会感觉到被超控,这就等于赋予了创作者一种纳粹式的政治调度权力,它触及了观者的耐心和自尊。
所以长镜头一般被用在对被摄客体的民主性上,优秀的长镜头拍摄的景象往往是异质的,观众有自主选择视点的权力。
比如塔可夫斯基《潜行者》里著名的长镜头,实际上在表现“物质惰性”的同时,也通过影像内部出现的松散介质在表意。
而《地球最后的夜晚》里搬抄来的呢?
是经过选择的,被强加给观众的视点,这种长镜头是道德侵犯。
7.在敏感体制下,《我不是药神》的过审与上映实际上暗藏着一份奇妙的道德现象。
虽然电影里也运用了意识形态处理,比如当影像把病人铺满屏幕的时候,这份数量的堆积实际上提供了量变的可能性,因为数量可以改变观众对制度的看待方式(相较而言,《长城》里的数量只是数量本身)。
但《我不是药神》的优秀在于,影像把这种对抗体制的行为通过一种迂回的方式,指引给了私人,也就是说,对违法行为,这些都是荧幕形象里的平民英雄徐峥自我的决定,而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性的大众决定。
并且这个个人也受到了法理和情理的共同审判。
同时,徐峥的社会形象绝不是普通演员,他同时还是导演和制作人,也就是说,徐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影像掌控者,所以他的消费形象绝对有能力负担影像的罪责,他拥有承担电影内外个人决定的能力。
相较群众的力量,个人的力量显得微末,不足于同体制抗衡。
8.也因此,贾樟柯在为《江湖儿女》选角色的时候,选了诸多导演。
由于赵涛社会属性的特殊性,她是导演的妻子,她是最接近影像创作者的。
她原本完全可以负担影像的统筹者角色,比如金敏喜在洪尚秀作品里的地位。
但是偏偏《江湖女儿》剧本里赵涛的角色需要被处理成弱者。
要让强势的赵涛要变弱,就必须仰赖真正的影像统筹者。
于是导演请了一众导演来演配角。
于是影像里就出现了赵涛落难后,还能轻易的骗过演员属性的张译,却被导演属性的张一白揭穿,而真正骗的赵涛心甘情愿的是兼具导演和演员属性的徐峥。
只有在这些人面前,赵涛才会成为弱者,影像才能成立。
诗意影像1.阅读小说时,读者把自己融入特定的角色;在诗歌中,我们和语言本身融为一体;观看电影时,角色自行融入我们之中;诗意影像把观众和影像语言融为一体的同时,也让情境环绕观者,真正带观众进入影像和语言本身。
让观者和影像本体共时、共情、休戚同存。
2.于是诗意影像的建立,帕索里尼总结:自由间接引语。
只有导演引导观者在影像空间内自由穿梭,引导观者和角色一起体味时间,让影像本体与观者融为一体时,诗意影像才真正建立。
以此角度来说,《地球最后的夜晚》似乎要弱于《路边野餐》,至少《路边野餐》里观者更自由。
但对梦境的提示,显然决定性的毁灭了观者的自由,这种自由是虚假的。
3.但是《冥王星时刻》呢,我们可以把城市空间和山野空间理解成相互关照的时空(就像《热带疾病》),比如可以假设山野空间是梦,当然章明导演显然很清楚梦的指向性太过精准,所以他模糊了梦与现实,于是观者可以在影像的“自由间接体”里自由遨游,甚至观者可以和角色一起“朝云暮雨”,让观者和角色同时共情。
随着空间的深入,导演不断移交视点,这种视角的群像式移交,正好为观众体味不同角色情绪提供了空间。
而空间景象的环绕,就像乔尔乔内的画,这才是诗意。
2018年新片个人选择《第一归正会》《你从未在此》《罗马》《魅影缝匠》《野小子们》《扎马》《幸福的拉扎罗》《冥王星时刻》2018如影随形:《魅影缝匠》《密阳》《卡比莉亚之夜》《烈日灼人》《穆赫兰道》《无人知晓》《如沐爱河》《广岛之恋》《燃烧》《伊斯梅尔的幽魂》《米花之味》《扎马》《欢愉》《幸福的拉扎罗》《死者田园祭》《私人采购员》《爱情万岁》《冥王星时刻》《野小子们》《罗马》《第一归正会》《你从未在此》《暖暖内含光》2018年鱼丽行文总汇关于《密阳》的闲扯,查漏补缺“美的交响” —001—美的交响 —002—关于电影巴洛克式结构,关于马奈,关于《魅影缝匠》关于“音乐性”闲侃《伊斯梅尔的幽魂》——“哈姆雷特式”闲扯《米花之味》——国产新影像《幸福的拉扎罗》里的“刺点”(及《江湖儿女》里赵涛的地位)贾樟柯《江湖女儿》影像的权力机制“古典主义情境”的产生机制《爱情万岁》与“后现代主义”2018年华语电影的《冥王星时刻》
繁荣的背后,是废弃的塑胶轮胎,焚烧的垃圾,肚子里都是垃圾的鸟……雪山、森林、海洋那么美,有谁知道满目疮痍、触目惊心的景象?Toller牧师说“美国国会依旧否认气候变化”“我们污染环境等待上帝清理,我们犯罪等待上帝原谅,我不认为这是使徒的旨意”,有信仰固然重要,可是一味盲目追随错误的思想,就是放纵错误进行,不去阻止,任其发展,那这种信仰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有很多时候,祷告求得的是心理安慰,却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影片中的信教一再强调不能触及政治问题,因为信徒也好,使徒也罢,改变不了政治家决定的事情。
影片最后,Toller牧师和Marry在拥吻中互相得到了救赎?也许吧。
比起特立独行而散发着夺目光彩的《乡村教士日记》,第一归正会缺少的是詹森主义的奇异味道。
关键词:牧师日记;荷兰移民的教堂;工业城;日渐恶劣的环境想必,稍有阅历的观众都能从本片看出不少布列松的端倪来。
如果说本片没有受到一点乡村教士的影响,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我们甚至能从隐藏在故事中的叙述符号中,看到这种相似或曰继承——17世纪晚期在殖民地建成的荷兰族裔教堂,其历史蕴含就是詹森主义被打压的教会史(此处不展开了,自行百度)——但需要稍微展开一下詹森主义的意识形态:简单来说就是认定人的原罪是不可自赎的且人的堕落是不可自救的。
上帝的恩典与人的自由意志无关。
人的获救是上帝预先拣选的。
总而言之,就是强调恩典和宿命。
理解这一点,是理解本片的重要基础。
既然已经提到了《乡村教士日记》,就必须提到深深影响布列松创作思想的法国作家贝尔纳诺斯(《一个乡村教士的日记》、《在撒旦的阳光下》、《少女穆谢特》)。
他的写作渗透着强烈的詹森主义批判性。
对于生活本身的险恶和人的堕落,他笔下的人物往往总是成为既震撼人心又显得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乡村教士也好,穆谢特也罢都承受着这个世界无以复加的恶意——他们仍然相信善良、道德以及朴素的信仰——他们不能像地主、猎人那样肆无忌惮又逍遥自在地活下去。
事实上,他们是向往死—救赎的恩典的。
这一点在乡村教士身上更加明显——并也被本片借鉴了过来。
酗酒这一幕与乡村教士蘸葡萄酒吃面包的场景如出一辙。
既可看作是致敬也可看做是一种叙事气质上的精神延续。
而图像之下的内质则暗合了詹森主义的那套理论——身负自责的牧师终日靠酒精麻醉自己。
而另一方面,牧师又每每从深夜和黎明前惊醒,然后一本正经地记述自己与上帝、真理的对话和忏悔。
牧师日记在这里,本片比布列松更加喜欢用暗喻来变现,其实并不算得上很高明。
日记;酒杯;牺牲的证明和教堂的钥匙,一并构成了一个封闭的阐释:居住在客西马尼园的牧师,日复一日地沉浸在悲怆中无法自拔。
这位敏感、谨小慎微的牧师甫一出场便表带凄凉忧郁之色。
尽管,他的工作和任务是去开导一位激进环保人士,但他事后认为这其实是极为困难的任务。
而随着环保者的自杀,牧师被卷进了一系列的精神危机之中去。
唯利是图的工厂主、八面玲珑的大教会负责人、频频示好的女性教会工作者还有那可怜的寡妇,以及一系列迫近的亟待他亲自办理的事项——教堂250周年纪念;修缮;葬礼和日益恶化的环境污染——更是将之挤进了墙角。
牧师每日都奔波于这样那样的事务中去以至于甚至都忽略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他开始酗酒。
他开始憎恨。
他开始制定一个计划。
他送走可怜的玛丽并嘱咐她千万别来参加纪念……牧师拿出了那件自爆背心。
纪念活动如期开始,牧师开穿上了自爆背心然后,他突然发现玛丽的到来……我们现在必须回到“坏人”的视角来看一下。
团契负责人对牧师的开导错了吗?
没有,反而说的很有道理。
那么工厂主对牧师的指责,是否合情合理呢?
其实是有道理的——尤其是考虑到政教分离这一基本原则,牧师受到影响从而决意自爆的计划,本就是极端的不是吗。
尽管,这个极端的选择是对日渐腐败的外界的回应但,它仍然是盲目和非建设性的破坏。
一个工厂主的生死并不能改变环境污染的社会问题,而一个牧师的自爆却会引发更多的社会冲突——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对问题的回避乃至退让呢?
并不如此。
牧师的责任不是抗议,也不是安抚而是通过保持中立进而接纳更多的人去传播福音——否则牧师就成了直接参与社会进程的革命者。
从这一点上来说,牧师的确“并不理解上帝的旨意”,虽然他从事着教堂的工作。
再次落回到恩典论的宿命思想上。
可,牧师尽管肠胃出了严重的问题——医生却这样回答他。
“现在有很对治疗癌症的办法”——是啊,现在已不是上个世纪了。
乡村教士眼中堕落、不可救药的法国农村已经成为了历史。
战争的破坏和战后各种民权运动的兴起,将人类的历史彻底与过去划分开来。
污染仍在继续,但环保的声音和行动也在扩展。
人们仍然受到强权、金钱的压迫,但人们已经走上街头……詹森主义之所以在以保守著称的天主教内部都受到排挤,是可想而知。
因为这种否认人的能动性、否定自由意志的作用的观念,虽然能够稳定社会秩序但长远看来,却是对人本身的否定和压制。
如果这套观念大行其道,其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结尾——回到电影本身,这个结尾既合情合理又通过与布列松的对照而展示出新的意味。
最后玛丽的现身玛丽的出现,破除了詹森主义宿命观的笼罩——也同样破除了牧师心中的憎恨。
他憎恨的源头不消说源自儿子在伊拉克的枉死——这里所使用的“枉死”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即便对于出自世代从军的爱国家庭的牧师而言,他自己也承认了战争的“不道义”性质,以及由此所引起的家庭的破灭。
妻子不能原谅丈夫鼓励儿子参战,牧师不能原谅自己造成的过错(以及影片中环保者的自杀),这份负罪感,自责和愧疚直接造成了牧师在教堂的那种忧郁和敏感的“苦修(酗酒)”生活。
当牧师第一次出现在玛丽家中时,他与自杀者相对而峙,分别占据着画面的两侧——尽管,牧师出于自身的责任与对方针锋相对但,实质上,牧师心里很清楚——在环保者的坚定信念和由此信念而产生的行动力面前,自己仅仅是一个躲在“第一归正会”内的自怨自艾的可怜虫。
这一点,在他不懈地写日记的行为中,已经得到彰显。
这本被他称之为“在特定时刻”便要销毁的日记,不过是他与上帝的对峙的记录。
是他被詹森主义所吸引进而迫不及待展开自己的行动的源头——现在,再来谈谈自曝背心吧。
这个道具的第一次出现,是玛丽丈夫自杀前。
它第二次出现则是在牧师被环保问题引入绝路的时刻。
踱步牧师的犹豫,反复掂量在凄惨的世界背景之下,显得更加动人也更加骇人。
面对外部世界的如此惨状——他不能不联想到战争和被战争夺走生命的儿子。
必须要采取行动!
画面发出这样的呼告。
写作于是牧师开始制定自己的计划或者说是完成那份未尽的责任。
“……到2050年人类将面临地球环境的极度恶化”这样现实的预测显然说服了牧师,并促成了牧师开始行动——但诚如团契负责人犀利的批评那样,“你怎么知道上帝不想毁灭人类?
”上一次上帝毁灭这个糟糕的世界用了40个白天和40个黑夜——牧师采取的不是“圣职”的工作而是一个“有良知、觉醒者”的个人行动。
自爆背心。
即使是《古兰经》中也没有鼓励自杀的词句。
“圣战士”的行为是他们自己的曲解,是个人的行动(这就是伊斯兰教与恐怖主义关系中的政治正确——没有打上引号是因为,这的确是正确的)。
上帝不知道一个人决定自杀时是否在祈祷正如在詹森主义看来人的获救仅仅是来自恩典且绝对不可知一样。
这样看来,玛丽在最后的出现仅仅是一个电影化的结尾,一个好结局,一个悬疑的开释……却不能作为牧师自身异化得以解决的先决条件。
牧师决定自爆的计划即便因为玛丽的出现而不能实现甚至自杀而不得。
最后的拥抱在仓促之中只是解决了牧师不必死的电影矛盾,却未曾完全阐明牧师从自我异化中解脱出来的心灵困局。
他一直都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吗?
他看到玛丽的出现而撒掉的毒药(清洁剂)难道不正是他放弃了自己那“神圣计划”的体现,难道不正是他放弃了一直以来“清洗”自己罪愆的自主意愿么。
布道实际上,牧师本根就法履行自己的“圣职”——无论是在军队还是在第一归正会,他所履行的仅仅是他的父系家族的传统。
爱国爱教……而他所在的这个古老的殖民地教堂的传统,难道就从不衍生罪恶吗?
城镇周围的污染随处可见,滚滚冒烟的烟囱似乎都在诉说着——然而工业化带来的便利,就业,发展与环境破坏究竟孰轻孰重呢?
没有这些烟囱,牧师就没法开车,他的教堂的管风琴需要有人维修而维修者的存在是因为有厂家在生产这样的乐器而所以有人愿意生产管风琴是因为大部分人能吃饱过上有水有电的日子……就连为无家可归者举办的午餐会也需要电力、煤气和运输食材的交通工具。
可是环境遭到了破坏。
原先那个围绕着第一归正会的农耕社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有了柏油路以及路灯。
这也是错误的吗?
牧师穿着外套骑着车,很是快活的样子骑在自行车上的牧师,露出了自然的笑容——真正的笑容而不是面对团契领袖、工厂主时尴尬的干笑。
是因为此时牧师跟在女人身后?
不,牧师真的讨厌团契女员工么,是的——因为他不能克服在团契中相互识别和认同的那种宗教氛围——压抑和束缚的象征性困扰着牧师。
这不是女人美丑的问题,也不是怀孕的玛丽象征着圣母玛利亚的问题。
而是牧师将自己套进一个不可脱离的精神困境。
他越是信仰上帝,相信圣经就越是被自己的执着和盲目所遮蔽辨别的能力。
因此,只有在牧师面对比他信仰更坚定的玛丽夫妇时,他的骄傲/自卑,虔诚/盲目才会被暂时地压制住。
他不得不站到一个比玛丽夫妇低的位置上与他们谈论上帝;谈论真理。
其实牧师接受环保信念的切入点,便是自杀者带给他的绝对的震撼。
牧师相信自己是有罪的,但他却只是酗酒!
牧师与玛丽作为象征性存在的玛丽,当然并不只含有宗教上的意味。
那个太过明显的体型暗示,对基督教世界代表着什么,是毋庸赘言的。
但最后的拥抱和亲吻,却并不就一定意味着他们的相爱。
不如说,玛丽这个角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牧师的镜中倒影。
拥吻的场景实是牧师与自我达成的和解。
玛丽,这个更加虚弱同时也更加坚强的女人正是男人的镜中倒影。
她的柔弱使得一切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害被消化和反弹了回去。
无人质疑玛丽并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场次太少或缺乏与他人的交集。
而是因为,玛丽正是牧师的倒影——一个不执拗于詹森主义信条观念的受尽伤害的人。
牧师同样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因此结局也就是他终于从客西马尼园中,走了出来。
至此,《第一归正会》走出了布列松的阴影,更走出了詹森主义的阴云满布的恶土。
漂洋过海的人们不是为了受难,去北美殖民地的。
他们也不是带着去污染的决心登上帆船的。
这些先祖想的只有一件事:活下去;从欧洲的战乱和迫害下逃走,然后活下去。
他们不知道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局面。
他们不知道上帝的意图究竟为何?
他们当然也关心信仰,但他们首先要面对生活。
威尼斯是对地球变暖反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水位线越来越高,许多历史大宅终将没于水底。
在这儿谈论环保以及放映环境相关题材的电影,就再合适不过。
在关于变小节能救地球的开幕片《缩身》之后,第二部竞赛片《第一归正会》,也跟着讲述了一个极端环保分子对身边人群的决定性甚至自毁性的影响。
保罗.施耐德早期的编剧成就(《出租车司机》、《愤怒的公牛》,远远大于其后来的导演声誉。
他年轻时一度热爱那些深耕内在精神的电影,从不敢想象自己能拍到同样的深度。
直至前些年与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获奖者保罗·帕夫利克夫斯基(《修女艾达》)吃饭,才觉得“是适合写个这样的本子了。
”由于没有信仰和基督教知识,我不敢妄言这部“走心的电影”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导演的精神表达欲望。
但从电影故事的流畅度、可观性和与之相关的拍摄表达技巧上,《第一归正会》显然与启发导演的《修女艾达》差距甚远。
后者固然有着东欧剧变的大时代背景优势,但精妙的剪辑,才真正形成牵引角色情绪和行为达到最合理逻辑的漂亮节奏,国家公诉人和立誓修女、荡妇和贞女的角色对立设置,让故事殊途同归地进到家庭悲剧,巧妙诉说出可能被遗忘之平庸的恶。
而保罗.施耐德则做出了一个不让人愉快也难让人深思的“囚牢”,把角色框于正方形画幅中,喋喋不休地以牧师对环保极端分子的说教以及牧师痛苦日记的画外音,去推动故事发展。
伊桑.霍克扮演一位牧师Toller,曾在军中服务,儿子死于伊拉克战场后,转到地方上一个更像历史名胜的教堂兼任“导游”,“在独立战争时期,大陆军曾据守这里,南北战争时,黑人也在一块颜色明显不一样的木地板下躲藏”,他为学校孩子和给小费的游客进行着详细讲解。
与《海边的曼彻斯特》试图传达的丧子之痛相似,Toller与在慈善机构任职的妻子离了婚,并且相信这么大的人生灾难后,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与此同时,一位怀孕的教友Mary(阿曼达.塞弗里德)找上门来,希望Toller能帮帮她那对环保议题走火入魔的丈夫Michael。
电影的前半小时几乎都是牧师对环保极端分子的一场垦谈工作,大意是想让其与妻子一道,把孩子生下来,“相信我,失去孩子的痛苦将远远大于孩子来到这个糟糕世界的痛苦”。
影片拍摄时,恰是阿曼达怀孕期间,因此表演经验远逊于伊桑.霍克的年轻准妈妈,在以人物脸庞大特写和展现身体技能近景为主要时间的电影中,还算不错的完成了这次“本色演出”。
(以下涉及剧透)不过,电影故事几乎全由伊桑.霍克一人支撑。
在拒绝被拯救的环保激进分子Michael以极其可怕的方式自杀后,本来在努力筹备教堂250周年庆典的Toller,却在对教会现实能力的失望(其严重仰仗于Michael所激烈对抗的化工厂)以及自身健康现状的灰心丧气中,传染病似地选择了同样极端的方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去跟随他头脑中认定的那个上帝。
杂糅而入的恐怖片类型音效,不断将情节推向自毁性的高潮。
然而,除去极端选择到来前,一场从逼仄室内困境中“双修双飞”的幻梦好戏之外,Toller的情感和行为转变,尤其是对环保极端主义突如其来的信仰,还是铺垫得非常没有说服力。
没有了马丁.斯科塞斯,保罗.施耐德没能力再造一场《出租车司机》中特拉维斯对镜自说自话的经典场面,也没本事如伯格曼“神之沉默”三部曲那样,去制造出一些关于“上帝缺席”的奇妙意象。
角色的重大转变欠缺说服力,也就让那个本该可以叫绝的结尾——在“基督教圣战”和“耶稣式牺牲”中被迫摇摆——玩弄得有些刻意和做作了。
坦诚自己常常绝望是不好的,何况还是写出来让其他人读到。
这毕竟是一种消极的情绪,是满满的负能量。
生活已是不易,若还过多地沉溺于悲伤抑郁的心情中,难免会严重影响自己生活的质量,这绝不是好的倾向。
像尼采说的那样:“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
所以心灵鸡汤都是温暖正面的,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更受人欢迎。
过多暴露自己的软弱、消极有什么好?
只能让人瞧不起吧?
因此多数人会选择隐藏、压抑自己这脆弱的一面。
生活中凭着自己强大意志走出困境的人很多,我应该向他们学习。
无论怎样都微笑着面对生活,我对拥有这样信念的人也从来都只有佩服和羡慕,真希望这世上所有人都能像他们一样这样坚强、乐观、自信……可是有的时候情绪很难自控。
不光是自己性格弱点和生活中的种种困难、糟心事让自己对生活绝望,有时候外界环境也让自己感到绝望。
先不说由于人类肆意行动,生态环境日益恶劣对我们的影响,我就从我周边亲眼所见的一些情景讲起。
最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到处可见的伪劣工程,刚刚铺就的砖石路面,自行车过去,一路都是咚咚咚的砖块翘起又落下的声音,每逢下雨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砖准溅你一脚水。
又或者才修的河边绿化带,没过一两年,河边栏杆就已倾斜,砖石碎一地。
春天到来,园林工人又忙忙碌碌地栽种了一批树木绿植,结果由于栽种不到位,没过多长时间,就出现了大面积死亡。
所有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每每看见就痛心无比。
所有以上工作都是前前后后花了不少代价完成的。
政府出了不少钱,劳动人民也出了不少力。
但由于缺少监管,工程质量却让人难以启齿。
不过这类问题不像地震中房屋倒塌那样严重,事后大概也没什么追责。
反正钱花出去了,工作也算完成了,至于效果如何,能保持多久的良好状态似乎根本无人关心。
最可恶的是,这些工程在政府部门的附近就会完成得相当好,至于其他地方,质量如何好像无人问津。
还有动不动就一再翻修的马路。
今天铺好,明天又开挖。
今天铺管网,明天修下水?
毫无休止地破坏几乎每天都在进行。
城市交通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动不动修路、封路使交通雪上加霜。
虽说城市建设中难免会有许多工地,但显然很多工作的进行都是无序的,也是毫无长远考虑的那种。
有时坐出租车我向司机吐槽修路的事,司机们常说,这是因为有人需要花钱,工程一开工,各个环节的各个部门好多人都能从中获益。
而且修路是算政绩的,全是利益呀。
以上不管是伪劣工程还是一再翻修的马路,其实都属于毫无效率的工作。
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但没有达到预期的长久效果。
浪费无处不在,破坏无处不在。
有的时候我在想,其实我们人类真的不缺资源,也不缺钱。
只是因为人类太过于贪图眼前利益,以至于弃长远福祉于不顾,从而造成了不可弥补,也不可逆转的损失。
人类一步步地把自己逼入绝境。
急功近利中,大家都只为自己考虑,然而人人为己的社会最终只能成为人人互害的社会。
所以我理解《第一归正会》这部电影里那个叫迈克尔的男人,他自杀是因为他对未来生活完全丧失了信心,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他觉得人类马上就要走向毁灭,他自己难以在这样的社会继续生存下去,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所以他决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然,他的想法还是过于极端,也过于悲观暗黑,但我还是觉得很有共鸣。
贯彻全片的悖论,「A life without despair is a life without hope」,导演没有煽情感染观众,而是提出冷静的质问,让我们去揣摩。
导演将环境问题这颗定时炸弹放在了宗教的门口。
所有的宗教流派直到今天,都从未正视过环保的问题。
地球暖化与环境破坏是不争的现实,人类今天所做的一切行为将会加速迫使人类文明走向最终的毁灭。
那如果当下人类即将面临的灭亡仍不足以让宗教重视,请问还有什么问题是宗教应该重视的?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挑衅。
美国作为基督教国家,宗教议题一直是非常敏感的。
而将当下更敏感的暖化话题放在宗教面前,相信很多基督教徒都非常讶异。
这两者都是美国社会十分关注的重要话题,信仰与环境,但往往很少能从媒体舆论中找到两者的交集点。
这也是为什么这电影在美国引起如此剧烈的反响,而在中国却反映冷淡。
神父 Toller 的日常,直到遇上怀孕的 Mary 和她的丈夫 Michael,神父的心理活动开始产生变化。
Michael 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他对未来表示绝望,对人类所作的一切环境破坏深恶痛绝,「如果我确信地球的未来是令人绝望的,那我孩子的诞生在世上还有意义吗?
」。
神父用「没有绝望的人生是没有希望的人生」来解释。
但直到神父也站在地球这一边思考问题的时候,他向神父 Joel 抱怨,「Somebody has to do something.」,Joel 却评价他「你总是待在花园中」(表示他总是悲观地对待生活),评价他没有活在真实的世界之中。
神父没有用同样的警言「没有绝望的人生是没有希望的人生」解释自己。
Michael 的自杀触发神父 Toller 转变的临界点。
在 Michael 死后,带着自责的神父酗酒问题更加严重、心理问题愈发明显、更加疏远与冷漠那些关心他的人,直到最后内心不断积攒的怒气导致他走向了极端。
他始终每一天都在日记中跟自己斗争,挣扎在他的信仰当中。
他的最终选择却是用血腥去警告人们这一直被蒙蔽的真相。
真实世界中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位基督教神父能走向恐怖极端,甚至不能想象一名神父穿上炸弹背心的样子,而电影使用这个强烈的思想反差对比向观众发起冲击。
也许无法忘记神父亲手穿上炸弹背心的那个镜头,一位披上象征着喜乐意义的白色圣袍的神父,内里却裹着象征死亡与血腥的炸弹背心。
环境问题决定我们人类未来的存亡。
与其遮蔽双眼地祈祷,不如睁开双眼看看我们的周遭。
电影中教会的幕后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操纵左右。
资本不仅可以操控教会上的座位表,更能控制人的言语。
被指责为环境污染祸首的能源公司,却能通过捐助教会来虏获人心。
破坏着上帝所创造的地球,而所作为得来的金钱却用于捐助教会,异常讽刺。
人类对金钱的信仰丝毫不亚于对上帝的信仰。
神父 Toller 以为信仰能带给他正确的答案。
但实际上有很多问题,站在交叉路口的他并不知道正确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Michael 问他「上帝会宽恕我们吗?
」,Balq 问他「上帝跟你说过他对地球怎么安排的吗?
」,Joel 问他「万一这是上帝的计划呢?
」,神父都没有答案。
宗教信仰没有与时俱进,没有跟上更迫在眉睫的问题,地球的环境问题在圣经中找不到真理。
地球与神父一样病入膏肓,也同样被遭到资本主义的漠视。
中间穿插的蒙太奇镜头,从地球的自然景观逐渐过渡至人类工业文明的猖獗。
残忍的画面让观众思考,这正是我们人类每天对地球所做的事情。
看完了电影后,应该会带着问题与疑惑。
也许导演并不想灌输任何结论给观众,相反他想将电影敞开,留出足够多的空间让观众去反思电影中所出现的悖论。
比如贯彻全片的悖论,「A life without despair is a life without hope」,导演没有煽情感染观众,而是提出冷静的质问,让我们去揣摩。
白天从外看他是一个笃定的基督教徒,一个信任可靠的神父,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
夜晚从内看他是一个患上胃癌拒绝治疗的病人,一个有酗酒习惯的离婚中年,一个不愿敞开自己的孤独男人。
电影让我们能够观察这个神父的内外两面。
他在社会中表现得冷静、智慧、可靠。
而独自在房间的他,却会表现得暴怒、思绪紊乱、抑郁、甚至自我否定。
他夜晚坚持用书写日记来面对自己,只有面对日记他才可以保证绝对的诚实。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Ethan Hawke,饰演一个内心从坚定信仰,转变到向信仰发出挑战,一个走向极端终点的神父。
这没有任何先例可以给他作参考,甚至现实中也难找到这么极端的例子,这必须要演员自己的揣度剧本中角色的心理演化过程,去塑造一个这样外表平静心理活动猛烈的角色。
这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他的挣扎不能是流于表面的痛苦,不能是空洞的歇斯底里,不能是不痛不痒的呐喊。
Ethan Hawke 从始至终毫无缺点的表演,十分触动人心,这是他最好的一部作品。
4:3 的画幅比例,全片几乎是固定镜头的拍摄,没有任何动作运镜。
这种接近现代艺术的手法处理为这部电影增添了超现实感,令人容易将起联想到欧洲电影的风格。
镜头总是作为一个观察者站在远处。
电影是冷色调的,是一个很严肃,不需要华丽修饰的故事。
波澜不惊的表面下,实则是难以平复的黑暗涌动。
有两个镜头我很喜欢,一个是将粉红色的胃药倒入威士忌的镜头,一个是将疏通剂倒入杯子的镜头。
一个混浊焕丽,一个清澈粘稠。
关联冬日之光、乡村牧师日记、教会...把第五百号送给珍贵的保罗·施拉德。
在除了表演方式的一切都在模仿布列松之时,恰恰忽视了布列松所精髓的“人物的时态”。
好的导演绝不过度掌控,而给影像以自言的空间,一种濒于失控的受控。
而这部作品…可以见识施拉德对于偶像的效仿和“将其作品赋予与布氏一般的同一性”云云评价有多么急迫。
对于施拉德这种编导一体的纯熟好手来讲…过于形式化、且完全颠覆自身的设计就像是看图写话一般显得格外可控,事实呈现的确如此。
在导演的精打细算下铺开,却匮乏于影像之外文本自身可能性的意义延展。
出现了与出租车司机和odd man out类似的酒杯气泡镜头。
那段像是致敬镜子的桥段在施拉德处怎么看都像是在翻谋杀绿脚趾。
90min轴切。
开车驶过街道,冷眼如崔维斯一般审视那些黑色的东西,四十年过去,那个男人依然保持愤怒。
1 无聊的影像语言和故事故作的简洁影像 压抑的氛围 毫无技巧的调度 。
牧师?
熟悉的布列松感 。
宗教?
全篇都在念经。
大哥 宗教片不是这么表现的。
全篇最有力量的镜头来自于小空间内的设计:四比三,稍微的俯视,简单的背景。
啊 《修女依达》?
(后来看到说他受Ida导演的启示,果然。
cao。
)剩余全篇,乏善可陈,空洞五味。
确实不是导演的料。
2 无解的保罗施拉德 无来由的愤怒和无着是贯穿施拉德整个创作生涯的核心。
话说在盛产愤怒与无着的七十年代,那个愤怒无着的出租车司机才会成为时代的象征。
之后的愤怒的公牛,基督最后的诱惑,明显是这种精神的延续,勉强锋芒犹在。
但空洞的三岛由纪夫传, 豹人,俨然是不光彩的失败。
愤怒和无着必然想纾解,宗教算是出口。
但施拉德的根基显然还未能洞悉自身的迷思和宗教的本质。
作品时编导的精神外化,但他时时刻刻都想掩藏自己的浅薄而故作深沉,究其原因还是思想的深度和技巧的欠缺。
施拉德早已消失在审视的视野,重新归来的这作品,乃是所有问题的集中,或许年岁已高的成熟,或是老当益壮的自我证明,他的野心在于想证明自己已经处理好了自己一辈子的缺陷和问题:愤怒和无着。
从答案来看,依然不及格。
相必他也着急,看的人也着急。
他的答案是:cliche和let it go。
然后戛然而止。
让人大跌眼镜。
你一思考,大家就尴尬,做不擅长的事情还拼命表现,看的人也恼火。
别想着成大师,该退休啦。
这位编剧兼导演在他几十年来最好的电影中处理了自我毁灭的美国。
40多年来,编剧和电影制片人保罗·施拉德一直是美国噩梦的守护者。
他是《出租车司机》(1976)的编剧,他创作和/或导演了《美国舞男》、《红色八爪女》、《迷幻人生》。
当我们想把石头翻过来看看下面的虫子时,我们会去找施拉德。
当我们想要一块石头滚到一边,作为某种神秘的弥赛亚或赤裸裸的、黑暗的修正主义复活的暗示(《基督最后的诱惑》)时,又是施拉德。
《第一归正会》是他几十年来最好的电影。
它融合了他的两种模式,激进哥特式和激进基督教式,它对自我毁灭的美国的警告是如此及时,你几乎可以听到钟声的敲响。
这就是主人公的名字:托勒牧师。
他是一个戴着牧师领的焦虑的中年男子,由施拉德构思,伊桑·霍克扮演,就好像他是从布列松国家(《乡村牧师日记》)乘船来到这里的,尽管这个横渡海洋的人戴的十字架是伊拉克战争的记录。
他是一名退伍军人,做过中等程度的噩梦,后来参军了。
我们在他的新英格兰教区见到了他,他正为他那座闪闪发光的白色教堂的250周年庆典做准备。
所以他们都在这里。
神,山姆大叔,很快魔鬼就来了。
托勒遇到了一位年轻女子,她的丈夫对世界有偏执的想象,想要打掉他们的孩子。
偏执还是开明?我不知道施拉德是否确信他的国家将很快成为发达国家中气候变化问题最严重的国家。
但是,如果说《第一归正会》中有一个反派的话——在精神和地球末日的痛苦的长袍下,它的经典惊悚的轮廓是可以分辨出来的——那就是石油丰富的教堂捐赠者,他的肮脏的慈善行为,连同托勒的教区居民和婴儿危机,催化了高潮。
《第一归正会》可能是可怕的:一个环保主义者的激情剧。
男主角身患癌症,甚至濒临死亡。
相反,这部电影是一种刺激,霍克给了托勒一个饥饿的、注定要失败的格雷厄姆·格林英雄的信念。
(我喜欢这个自制的圣餐者每晚的威士忌和大餐。
)有一个惊人的场景,他和塞弗里德之间一种仪式化的、延伸的、舒适的拥抱——一半是瑜伽练习,一半是情色热身——变成了幻想,我们和他们一起漂浮在夜空中,飞过最初田园诗般的土地,很快就变得灰白、凌乱和地狱。
奥斯卡·科科什卡,这位是马克·夏加尔。
你们都认识希罗尼穆斯·博斯吗?这个场景将影片提升到天堂,又将其降至地狱,将其动态扩展到自《出租车司机》以来我们从未见过的施拉德的梦幻远景。
结局是另一个障眼法,如果这个词适合一个如此大胆,如此扩大感知,以至于让你倒吸一口冷气的政变的话。
导演今年71岁了。
对于一个特立独行的电影天才来说,这是人生的开始,还是重走老路?By:Nigel Andrews
镜头机位选择在每一幕第一镜都是大景深,之后对话部分几乎就在正反打和此定场镜头间剪辑,剪辑之间极为出色的构建了空间,大部分构图将人物推向一边,在另一边“留白”,即是在强调一种仪式感、抽离感,形式与文本的统一结合。
一半《冬之光》、一半《鄉村牧師日記》、高潮輔以《生命是個奇蹟》。
生活创伤,引发一种深刻自省精神,以神性高度要求自我,在凝视他人的过程中质疑自身,在发现虚无与缝隙之后展开一种毁灭式的自我放逐。而在心灵契合的一场神游之后,怀有身孕的女子彻底唤回其人性、生命之光,回归拥抱生活。方形画框,逼仄克制,数字取代胶片质感,流露出一种氛围冷漠、视觉异化的惊悚气质。
除了摄影外,其他根本记不住
电影看着累:1.近似正方形的画面被迫反复抬头才能看全景;2.配乐的缺失+黑白偏暗背景的局部空间(放大)让眼睛酸涩不已。
年度最佳摄影之一,镜头构造电影氛围的佳例。然而这部片探讨的东西完全与我们的社会及生活语境可以说是无关的,或者说还无法触及到的,我们哪能感受到这份挣扎呢?尝试用宗教对话环境问题吗?或许我们只能从艺术展览开始。
除去极端选择到来前,一场从逼仄室内困境中“双修双飞”的幻梦外,Toller的情感和行为转变,尤其是对环保极端主义突如其来的信仰,还是铺垫得非常没有说服力。保罗.施耐德没能力再造一场《出租车司机》自说自话的经典场面,也没本事如伯格曼“神之沉默”三部曲那样,制造关于“上帝缺席”的奇妙意象。
施拉德的老式孤独绝望,伊桑霍克依旧那么传神。很久没有看到的4:3画幅,左岸电影那套声画叠用,视听语言深邃沉重 / 一度看见老塔镜中的悬浮,激动得想打五星
一头雾水。。。
略说教 但还是有独到之处
非常《出租车司机》,看的时候觉得画幅不同于常规,机位,摄影视角,画面组成都不同于常规,其实都是导演故意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教士从拒绝到觉醒到挣扎,但叙事的方法很跳脱。导演在拍一部让自己开心的电影,观众们能跟着乐就跟着乐吧。伊桑霍克演的教士诠释了斯文禽兽,我看的分分钟想被S。
宗教电影。。。。很无聊哦。
md后面15分钟毁得气啊...纯粹的自我毁灭不是解决办法,不过确定的是结尾也不是虚幻。施耐德可能是在做实验,双飞那段尴尬死人。
保罗施拉德?伊桑霍克?阿曼达塞弗里德?就搞了这么个意识流的东西?4分。
剧情沉闷,完全看不下去。没有阿曼达,我根本不会下这个片子。
保罗施拉德这几年一会儿拍拍这个一会儿搞搞那个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需要急切表达的吗,至少这个电影里看不大出来。宗教和环保,哪个话题都很难讲清楚,这个还揉在一起讲... 总之很奇怪,主角信仰的突变没有任何说服力
很李沧东式的拍法,并不精进
台词毫无深度,在探讨更深层次问题时浅尝辄止浮于表面却又不厌其烦喋喋不休,这种无力深入却周游盘旋的做法直接导致人物情感逻辑和故事主旨建构的崩塌,整个故事里里外外都是立不住的,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两位主角拥抱起飞的呈现效果仅仅是电视剧质感的风光抠图而已,大概可以看出导演是多么的眼高手低。
宗教片看不下去
越看越翻白眼型电影。几个重点高潮处的画面处理令人叹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