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门必修课叫《导演基础》,讲课的是一个广州本地的导演。
当时我们上她的课可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她要求我们每个星期都必须看七部电影,那样的话就是,一天一部。
那段经历虽然别扭,但是我们全班十几个人大多数都养成了日常观影的习惯,如今观影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看完电影后敲敲键盘,写下我的感想,是我未来希望能够长久坚持下去的一件事情。
话说回来,我对于蒙吉的初印象也来自于这位老师,后者是蒙吉的狂热影迷。
我们在课上反复拉片《四月三周两天》,这段故事无论何时讲起来,都是滔滔不绝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门课结束的时间,《核磁共振》也就面世了,这位老师可能或多或少讲了起来,而我今天才看完它。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观影都很一般,《核磁共振》流畅的剧本十分吸引我,灰蓝的影片色调为作品添加了太多诗意,而要将一部富有诗意的电影看下去是需要毅力的,《核磁共振》吸引了我,也让我重新把目光投向蒙吉。
matthias的儿子rudi在上学途中的树林里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从此不肯说话,影片随着matthias从德国务工回到村子里开始讲起,对“可怕的东西”进行揭示。
男性对女性的霸权面对matthias的归来,妻子ana显得既无惊喜,甚至可以说很烦躁。
丈夫不顾家,不声不响地离开家去打工并非仅此一回。
并且,ana对matthias出轨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同时也极其反对丈夫教育儿子的方式。
然而,她的见识和能力注定她只能被丈夫欺凌,面对他的不忠,不担当,ana只能默默忍受。
matthias自豪于自己的生活技能,在屠宰场工作过的他是杀猪的一把好手,他也乐于教儿子使用武器,屠杀野生动物,传递一切macho的能力给儿子。
面对rudi织毛衣的行为他感到反感,在村庄这样的小社会维持男性主导的权力结构,似乎已经植入进了每个像matthias的大男子的脑子里。
然而,matthias也是矛盾的,因为他与csilla旧情不灭。
根据二人用英语调情的片段来看,matthias也许走出过村庄,接受过更开放的教育,并且和csilla是青梅竹马。
因为种种原因二人进入不同的世界后分手,csilla事业有成进入本地的面包厂管理层,而matthias只能与普通的ana结婚生子,过所有村里男人一样的生活。
这不是《平凡的世界》那样孙少安和田润叶的爱情那样点到为止,他们二人旧情复燃,做着背叛家庭的勾当。
走出去过的csilla,是用苹果手机和电脑,学大提琴,家里摆满了书的独居女性。
当与前夫离婚后,她决心要独自一人活出和村里的妇女们不一样的人生。
自由开放的爱情观让她屈服于情欲的深渊,一次次和matthias进行婚外情。
csilla也不是没有过对爱情的幻想,当她问matthias他是否爱她的时候,matthias在床上说“i love to fuck you”, csilla苦笑了一下,说“i love to fuck you, you love me to fuck you”。
“fuck”一词的主语从来不单属于男性,csilla在精神上不愿屈从于matthias的摆布,后来她也确实不把自己作为对方的私有财产,她虽然孤独,但是独立不依附,就像在最后她不依附任何一条霸权。
“必须要杀害动物才是男人吗?
”,matthias在父权结构下的暴力是弥漫在树林里的第一条恶。
固有族群对外来者的霸权种族问题,难民问题,和恐怖主义在欧洲不是新鲜的话题。
蒙吉在洞察罗马尼亚社会方面依旧卓越,此次更是将讨论的矛头伸向了整个欧洲的普遍语境。
面包厂急缺工人,然而由于发不出工资,不得不在斯里兰卡招了两个工人。
他们勤劳沉默,友善礼貌,起初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然而在村庄这样的小社会中,总有极端保守的意见和开明自由的声音,随着第三个外国人的加入,舆论上对于外来务工的敌意和歧视逐渐加重。
大多数村民要求将他们驱逐,牧师,村长和面包厂的代表不断开会讨论,在大礼堂的村民会议(并不包括三位外国人)中,蒙吉贡献了一段非常精彩的长镜头调度。
将近一百来号人拥挤在镜头前,保守派的群情激昂,支持外来务工的人们也勇敢地据理力争,matthias处于二者之间,一边他也默许了对驱逐外人的同意,一边他又不想让主张保护工人的csilla生气,他尴尬又滑稽,不小心举手被当作是发言的设计让我不小心笑出声。
在这段镜头中,存在着本地人,匈牙利人,德国人,吉普赛人,法国人等等。
每一个人都不能说自己是纯粹的本地人,祖先或多或少都有殖民和被殖民,迁徙与流亡的经历。
辩论到最后,众人将罪责归咎于欧盟:“他们修建了高速公路,却要我们做他们的动物园!
”。
达成一致的会议却不能改变什么,于是驱逐斯里兰卡人的呼声重新来到台面上。
这种排外的霸权建立在被时间巩固的相同文化语境下,建立在对于文化多样性的恐惧下,建立在大多数人的集体无意识下。
从前迁徙过来的人逐渐适应了当地的文化并且融入,几百年后甚至更短,几十年后他们的后辈就开始排斥和他们的祖先一样远道而来的人。
人类这样互相排斥的文化,不仅发生在罗马尼亚,同样也发生在欧洲其他地方,以及亚洲和美洲。
宏观社会对小社会的霸权来自更发达国家的人总是带着理想主义的使命试图“拯救”更落后地区,例如作品中的法国人ben,一个满口保护生物多样性的人试图用他的“博爱思维”来感化这个村庄的人们,只会发现自己被无情地耻笑。
ben代表着经济富足后的上层建筑,对于当地人来说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
同样,让他们去理解国际化、民族交流融合的思想简直难于登天。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世界秩序正在残酷地摧毁这个小村庄。
村里大部分的人都离开家乡甚至出国打工,各种肤色和文化的人不停打破小村庄的宁静,国际组织来村里“数熊”,也被认为是残暴的干涉。
对于男人们来说,女人如csilla可以读书,可以离婚与各种人“胡搞”,可以对性暴力和剥削say no,本身就不可思议。
他们会将原因全部归咎于外来思想的入侵,然而这是不可逆的事实。
顶层秩序对于人的改变有好有坏,就连面包厂据理力争想要留住外国工人的努力,也只是因为女厂主想要获得补助,如果这一点实现不了,那么她也不会有什么人人平等的高尚思想,这让csilla很是失望。
大国对于小国的霸凌,秩序对于个人的异化,潮流对于传统的挑战,蒙吉流畅的叙事将这些元素层层铺开,再最后爆发出来,然后以matthias父亲的死戛然而止,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
老人的离世让人们意识到,原来在他们厮杀的头顶上还有更大的意识形态在悄然改变他们。
写在最后以及对《花样年华》的联想《Yumeji's Theme》,来自《花样年华》的大提琴曲,在片中反复出现。
影片中蓝色的山脉,冰冷的阴湿的小径,稀薄的人群,配合matthias和csilla的婚外情故事,让人很难不联想到苏丽珍和周慕云的禁忌缠绵。
虽然本片中情欲并不诱人,更多是野性发泄后在冷雪夜中呼吸的一丝火星一样,微弱,乏味,充满背德感,但这个处理让我感受到蒙吉的巧思。
三种不同的恶,最终归结到最后一种恶,那就是我很同意一位朋友在短评中所写的,更高的社会顶层结构才是深夜里威胁我们的熊。
影片结尾matthias闯入密林,被五只熊包围,一回头,《Yumeji's Theme》重新从csilla家传来,这似梦非梦的朦胧场景中,matthias没有立场,没有反抗的惊恐。
5只熊代表着一种压迫和恐惧,在影片前面从未出现,一直深埋在这个村庄的深夜里,甚少被人提起。
村庄之于外面,罗马尼亚之于欧洲,欧洲之于世界,女人之于男人,外来人之于排外的“本地人”...这些凶狠的熊,存在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蠢蠢欲动。
2025年2月5日于香港
罗马尼亚语是白色的,匈牙利语是黄色或橙色的,其他语言是玫瑰色或紫色的空镜头对于环境状态的延续 一种真实状态的追求失业的人在家庭寻求地位 恐怖片的歇斯底里总是儿童和女人 男人对于家庭处理的失控让儿童和女人在他们眼中变得恐怖失语的儿子花样年华寒冷的导插不上嘴的等待 不得不的礼仪本能的生存方式无能的狂吠 失权的狂躁与熊博士的舞蹈后疫情时代的病毒担忧夹缝中的罗马尼亚与匈牙利 军事力量不够强大的十字通道移民政策与人心的冲突 政策的经济补助吸引商家畸形的关系需要一场核磁共振 但很可惜 核磁共振也是文明的产物思想的冲突 土地 资源 联盟 民族性 现代劳动关系 自然 宗教 歇斯底里 双重标准欧洲的动物园个人的死亡缓解问题 宗教的力量从何而来小孩说他看见上吊的人(外来人?
狗熊?
爷爷?
魔幻色彩)爷爷死亡后开口的小孩原住民之前的原住民内心的原始在杀戮时刻被唤醒 被野性包围陷入迷茫城市带着敌意,小镇不友好村子肮脏且要价奇高我们遇上了艰难的日子早晨渐渐察觉啤酒淡淡的陈腐气味
如此莫名其妙的名字,看了之后才知道其隐晦的意义。
如果一个人没有及时做检查,会痛苦自尽,那么一个国家或集体没有及时检查是不是也会瓦解消亡呢?
故事从一个“外国人”回到家乡开始,到一群“外国人”被赶出而终止。
最喜欢电影中对村庄景致的描绘,对乡民互动的捕捉。
尤其是高潮处,所有人在礼堂中发表自己的看法,固定机位冷静注视着一层又一层的声浪:本地人与外地人、穆斯林与天主教、本国与欧盟、穷人与富人、环保与经济、公义与私情、甚至历史上先来的与后来的人…… 导演的布局复杂但不凌乱,功力可见一斑。
最令人唏嘘的,是整件事情没有赢家。
外籍员工失去了工作,面包店失去了补贴,更多人失去了工作机会。
什么时候一个群体会变得保守和偏激?
自己蛋糕不够分的时候。
从年前的山野变成木桩和荒废的矿场,从前的教堂不能容纳所有的居民而变成保守的代言,从前的屠夫卖出了工具,从前的猎人变成了护林人,从前的男子汉气概变得无用甚至有害……规则在变化,有人被淘汰,但人只能牢牢抓住机会把戾气冲向更弱的人。
能逃出来的只有死去的人和高级人才,留下来的永远是可怜人。
我不知道导演最后一幕到底在暗示什么,但我看到浑身颤栗——或许人类说到底还是一群动物,本没有什么公平,最后的人只能等着被利爪剔除。
精彩的人类寓言故事,影片切片式样的剖析罗马尼亚国家的矛盾与病症。
种族议题一直是人类族群经久不衰的话题,人类的本质是与认可的主体达成共同认同的基础上排挤他者。
故人类不可能团结,正因为人类的团结来自于破坏团结。
歧视转移同为罗马尼亚外来人的匈牙利人,因为人数达到一定基数遍掌握了话语权,开始抽刀向更弱者,将一切矛盾的根源指向少数外来人(吉普赛人、斯里兰卡人),与此同时却又献媚于经济条件更为发达的德国。
但在异国德国工作的罗马尼亚人又何不如此一般,在他国上工作建立社区,鸠占鹊巢。
正是他们经历过这段经历,害怕自己夺取来的被他人所夺,便合力利用“民主”在初始绞杀。
罗马尼亚人惧怕自己的家园被其他有色人种的占领,但面临人口流失却又别无他法。
道德指责影片中空降的法国小哥有何不像是互联网或任何他国大众舆论的指责。
他们并不屑于去了解对方的历史细节或区分民族文化。
在不了解实况和矛盾缘由的背景下,带着强烈的个人中心主义去主观评判。
就如影片中招致当地人的痛骂,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拥有你所拥有的优势,何况在他人眼里,你也是一地鸡毛。
循环发展老一辈的人不愿参与讨论这些议题,沉默少言,游离于主流边缘,在一天天身体的消磨后选择上吊自杀。
而年轻的孩童同时也被剥夺了言语能力,他们拒绝捕杀野生动物,拒绝参与讨论。
但在老一辈上吊死去时,却开口说出我爱你,而这三个字则是日常生活中如男主一样的大男子最难以启齿的词句。
我想这是一种启示,一种寓言,开口说话的孩童某种程度上也给了罗马尼亚一种希望。
共同责任结尾男主面临一群伪装成熊的当地人,他完全可以选择成为“熊”又或是帮助斯里兰卡人,而这就是当今全球一体化进程中我们每个普通人需要做出的选择。
可以如男主一般,遵守祖先传统规训保留着狩猎本能,高度强调自己的男性身份,同时想把这种理念传承给自己的后代。
也可以如女主般自由主义,将婚姻与情欲分离,充分共情他人,但同时又不得不面临现实的割裂。
我们任何人都要在这个时代做出自己的个人选择并深陷其中,承担责任。
东部欧洲各国的电影总是有着某种相似的独特的质感。
从波罗的海到爱琴海(甚至延伸到安纳托利亚和高加索),也无论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或是近些年。
在这些片子里,你能看到萧瑟的农村,或是过气的城镇,以及生活在其上正遭遇着时代的震荡而隐隐不安却仍固守着传统的人们。
有时候是战争,有时候则是看似不动声色发生着的剧变。
所有的矛盾以一种静谧的方式走向不得不将压力释放的临界点,展示出她正在或即将走向的撕裂中的巨大张力。
在《核磁共振》里,是特兰西瓦尼亚的小山村。
原本这里就是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和操持德语之人的杂居之所,或许曾经还有视为烦扰的吉普赛人。
进入当代,本地人沦为欧洲共同市场的廉价劳力,外出谋生;而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工厂为了更低的人力成本和获得申请欧盟补贴的资格,不得不雇佣来自于南亚的外来劳工。
冲突悄然而至,直到一触即发。
影片后段,村子文化中心里集体辩论约十五分钟的长镜头堪称经典,将重重矛盾下各执一词的众生相展现得淋漓尽致。
正如电影之名R.M.N.,既代表了罗马尼亚,也是男主父亲在医院接受的“核磁共振”在罗马尼亚语中的缩写。
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在成像中看到由症结所引发的显著变化,猜到那将意味着什么,但是能做的不多。
最终,集体辩论以一起全村见证下的悲剧告终,而这部隐喻饱满的影片最终也以一种接近于超自然现象的方式结束,徒留看电影的人吐出一声叹息。
克里斯蒂安·蒙吉应该能够算得上是罗马尼亚最富盛名的电影导演,主修英文专业的他曾经从事过教师以及记者的工作,后来投身电影行业,虽然作品不多,但是几乎都非常优秀。
比如:《四月三周两天》摘得第60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山之外》摘得第65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并且成功将女主演送上影后的宝座,《毕业会考》更是为他摘得了第69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就在去年,蒙吉携新作《核磁共振》再度入围戛纳电影节。
今天推荐这部饱受好评的佳作《核磁共振》。
电影的故事发生在一个罗马尼亚的小镇。
一天早上,一个名叫鲁迪的小男孩上学路上独自经过森林的时候,看到了一件非持恐怖的事情,从此便不再开口说话。
鲁迪的父亲叫马蒂亚斯,是一个屠夫,他在德国的一家屠宰场做劳工。
在得知了儿子的情况后,他心烦意乱,打电话的间隙,被小领导发现,小领导嘲讽马蒂亚斯是偷懒耍滑的吉普赛人,被马蒂亚斯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打了人的马蒂亚斯狼狈的逃离了屠宰场,小领导报了警。
马蒂亚斯见德国是不能待了,于是他搭便车一路搭回罗马尼亚。
小镇上有家面包厂,克西拉是面包厂的经理,因为小镇人口不断缩减,面包厂经营不善,急需欧盟的资金补贴,但是,补贴有个条件,就是员工必须满30人才行。
为此,老板和克西拉都伤透了脑筋,他们四处张贴招工启示,但是仍旧很难招聘到本地人,因为大家全都离开了家乡,像马蒂亚斯一样前往西欧去赚大钱了。
马蒂亚斯辗转回到家乡,在圣诞夜的时候扣响了自家的房门。
但是妻子安娜看见突然回来的马蒂亚斯却并没有多么兴奋,夫妻二人的关系很是紧张。
马蒂亚斯询问了鲁迪的情况,追问儿子是什么东西吓到了他。
安娜阻拦马蒂亚斯,表示睡前问孩子这些问题会把他吓到尿床。
马蒂亚斯蛮横的认为正是妻子的溺爱把鲁迪叫成了一个“娘娘腔”,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带鲁迪穿过森林去上学,尝试让他勇敢一些。
第二天,父子二人穿过森林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马蒂亚斯认为是他吓坏了自己的儿子,暴力的驱赶了他。
将儿子送到学校后,还见到了镇子上的老牧师。
老牧师见马蒂亚斯回来了,寒暄了几句后想请他重操旧业,帮助自己杀猪,马蒂亚斯答应了他。
面包厂苦于招聘不到员工,于是克西拉辗转联系了一位劳务中介,劳务中介表示:可以帮他们搞来几名亚洲劳工,价格低廉又肯吃苦耐劳,还能满足他们拿到欧盟津贴的标准,岂不两全其美呢?
在老板再三询问:确定是亚洲人的时候,中介表示:“对的,我们不和非洲人合作”。
马蒂亚斯和牧师分开后,就来到了面包厂找克西拉。
原来克西拉是马蒂亚斯的初恋,后来二人各自有了家庭便没能在一起。
这次回来,马蒂亚斯发现克西拉与丈夫早已离婚,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和妻子安娜貌合神离。
于是呢,他对克西拉旧情复燃,蠢蠢欲动。
二人简单聊了聊,然后就分开了。
马蒂亚斯去看望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年事已高,经常犯浑,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马蒂亚斯安顿好了自己的父亲,便来到了牧师的家里,帮助他杀猪。
杀完猪之后,他拎着点猪肉再次来到了克西拉的家。
对比粗俗蛮横的马蒂亚斯,克西拉非常感性,她喜爱音乐,喜爱红酒。
看到深夜来访的马蒂亚斯,克西拉赶走了他说:“这个大晚上你跑到我家来,咱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你赶紧回家找你老婆孩儿吧”。
然后关上了房门。
妻子安娜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鲁迪,这再次引起了马蒂亚斯的不满,他蛮横的想要教鲁迪做“Ture Men”,他认为只有这样儿子才不会被森林里莫名其妙的东西吓到。
于是他带儿子去森林里开枪吓熊,教他如何制作陷阱捕捉猎物。
教她如何在户外净化已经被污染了的水,并且讲述起自己的祖先从何而来。
妻子安娜察觉出丈夫对克西拉还有感情,然后对于如何教育鲁迪的问题,二人再次爆发争吵。
争吵间,安娜毫不客气的把马蒂亚斯赶出了家门。
离开家的马蒂亚斯来到了克西拉的家。
克西拉住在森林的边上,马蒂亚斯带来了枪,希望能够给他安全感。
孤独的克西拉最终接受了马蒂亚斯。
没过多久,劳务中介带来了两名斯里兰卡劳工,克西拉带他们参观了面包厂,马蒂亚斯的老丈人家刚好多出一栋房子,于是克西拉就把他们安置在了这里。
小镇,毕竟人口少,大家也都互相认识熟悉。
同样住在这里的还有一名来自法国的环保主义者,他受雇于欧盟,在这里保护当地的熊。
老丈人家正在举办新年的聚餐,于是克西拉也加入其中。
席间,老丈人大谈特谈罗马尼亚的光荣历史,而来自法国的年轻人甚至搞不清楚罗马尼亚与特兰西瓦尼亚有何区别。
吃完饭的马蒂亚斯来到了老父亲的家里,发现父亲晕倒在桌旁,于是他赶忙带父亲来到医院做了核磁共振,检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也正是因为需要照顾父亲,马蒂亚斯告知克西拉今晚无法陪她,原来二人私下里还要开小灶。
当晚,小镇举办Party,大家都来到礼堂,爽约了的马蒂亚斯看到克西拉和法国环保小哥劲歌热舞心生醋意。
镇子里的年轻人在一起吐槽镇子里工作的斯里兰卡劳工,认为他们做的面包不干净,顺带炫耀了一把自己当年如何将生活在这里的吉普赛人赶出去的往事。
对外籍劳工歧视的问题愈演愈烈,网络上已经出现了颇为严重的恐吓评论。
而面包厂的老板却为了争取更多的补贴,再次通过中介雇佣了几名斯里兰卡人。
马蒂亚斯帮助克西拉从火车站接回了斯里兰卡人,把他送到了自己的岳父那里。
当晚,小镇上举办冰球比赛,队伍双方估计是来自于不同的地区。
比赛中双方大打出手,比赛后又充满了地域歧视的游戏活动,人们伪装成熊穿街走向高声呐喊。
用当地年轻人的话说就是,这是新年来到之时,我们的传统。
第二天一早,安娜找到马蒂亚斯,对他说,他们的儿子鲁迪突然失踪了。
马蒂亚斯找遍了之前遛娃的地方,最终在树林中找到。
鲁迪站在一处陷阱面前看着被捕的小狐狸,最终解救了它。
晚上镇子的人依旧在庆祝,但是看似欢声笑语的庆祝下,对斯里兰卡人的仇视却悄悄蔓延。
第二天礼拜的时候,斯里兰卡人想要去教堂祷告,却被当地年轻人很不客气的请了出去,然后便针对他们在教堂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大家一致认为斯里兰卡人做的面包不干净,认为他们携带病毒,认为他们人品败坏,想要把斯里兰卡人赶走。
最终,大家委托牧师去找面包厂老板好好谈一谈。
牧师来到工厂,老板反复强调斯里兰卡劳工都是通过正规手续来的,并且他们都是干净卫生的。
牧师表达了本地居民的意见。
最终谈话没有结果,大家不欢而散。
事态朝着失控的方向演变,斯里兰卡人收到了死亡威胁,小镇居民集体签字请愿,将他们赶出去。
一天夜里,克西拉与斯里兰卡人一起共进晚餐,席间他们与大洋彼岸的家人视频通话,分明都是善良淳朴的人,其中一人甚至还是一个音乐家,就在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
不知谁从窗外投掷了一个火把,企图点燃房子。
克西拉赶忙灭火然后冲出去,发现戴着3K党帽子的当地人,他们抹黑克西拉与斯里兰卡人关系不正当。
马蒂亚斯的岳母吓的心脏病发,老丈人对克西拉表示,我们再也无法收留他们了。
于是斯里兰卡人只能连夜搬走。
慌乱之中,一名斯里兰卡人竟然失踪了,克西拉实在是没有地方安置他们,最终只能让他们在自己家里先将就一晚。
马蒂亚斯突然来访,他很在意克西拉收留了斯里兰卡人,说你一个女人把这么一群人安顿在自己家里,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克西拉嘲讽了他,说:“我们只是上过床,我并不需要你的建议”。
最后轰走了马蒂亚斯。
第二天,克西拉去警察局报了案,警察了解了很多细节,面包厂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因为歧视问题导致很多零售商将面包退回,表示受居民的影响,不再售卖由斯里兰卡人制作的面包。
最终,大伙儿决定明天在教堂开大会,好好Battle一下斯里兰卡人的问题。
克西拉想先带着他们见一见颇有话语权的牧师,想让他了解他们口中的斯里兰卡人并不是什么下九流,他们和当地人一样,都是热爱生活的人,都是上帝的孩子。
但是呢,牧师根本不在乎他们是不是上帝的孩子,总之就是不想单独见他们。
当晚,克西拉遇到了马蒂亚斯父亲,他想要找儿子聊一聊,却找不到。
第二天,马蒂亚斯发现自己的妻子安娜陪着儿子上学,这简直太有悖自己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他冲上前去刚要发难,妻子向他解释了自己儿子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林子中看到了一个吊死的人,夫妻二人堵着鲁迪想要追问更多,但是孩子依旧一言不发的跑开了。
大会如期举办,因为涌入的村民太多,最后大家不得已只能去镇政府的文化中心召开。
接下来是一段近15分钟左右的固定机位长镜头,大家勇于发言,进行辩论。
正方是以面包厂老板及员工为主,认为斯里兰卡人在这里工作合理、合法、合情,反方是以当地居民,尤其是以原生的罗马尼亚人为主,他们坚持人为斯里兰卡人是肮脏的,危险的,试图驱逐他们。
中立的是以法国环保小哥以及少量的德国裔、奥地利裔、匈牙利裔等等为主,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保持观望,适当发言,摇摆不定,内容非常刺激,非常劲爆,充满了对其他族裔的刻板与偏见,充满了对欧洲当下混乱不堪局面的质疑。
充满了对财富分配不均的愤怒。
最终大会突然被打断。
原来,马蒂亚斯的父亲在树林中上吊自杀了。
所有人赶到树林中,马蒂亚斯把父亲从树上轻轻扶下。
这一刻,鲁迪拥抱了父亲,他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面包店老板顶不住压力认亏,她想要解聘斯里兰卡人,关键是还有好几个还在来的路上。
克西拉说:“哪能这样做人呢?
人家交了中介费,好不容易折腾半个地球跑到这里,说解聘就解聘,大家都是有家人啊,需要谋生的呀”。
老板反而很生气,觉得克西拉不理解自己的处境。
最终克西拉没有办法,只能委托警察局收留斯里兰卡人,并且向老板摊牌自己也即将离开这里去德国工作。
克西拉对马蒂亚斯失望至极,把他曾经给自己的猎枪通过法国环保小哥还给他,同时也暗示自己已经和法国环保小哥好上了。
环保小哥把枪送给了正在守灵的马蒂亚斯,马蒂亚斯带着枪回到了家,结果发现老婆带着孩子离开,安娜再也受不了他于是带着鲁迪回娘家了。
马蒂亚斯跑到老丈人家门口骂街,老婆不为所动。
然后他似乎发现了那名失踪的斯里兰卡人,尾随他来到了警察局。
看见警察们安顿了其余的斯里兰卡人,但是唯独不见刚才可能失踪的那一位。
紧接着,马蒂亚斯又摸到了克西拉的家,克西拉看着马蒂亚斯带着枪,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
而马蒂亚斯持枪穿过后院,朝林子里开了枪,因为他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躲在黑暗里。
他冲进树林,发现林中站起来几只由人装扮成的熊,他们很有可能要攻击斯里兰卡人以及克西拉。
马蒂亚斯背过身来,电影完。
克里斯蒂安·蒙吉的电影主要涉及现实主义、有关人性、有关道德以及政治问题,风格犀利,具有社会批判等等特点,对当代罗马尼亚社会现状和政治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思考。
他善于通过细节描述人物情感,呈现出深刻而真实的人性和社会现实。
在他的电影作品中,家庭、道德和信仰等主题也经常出现。
他尤为擅长固定机位以及长镜头,在《核磁共振》中,辩论大会的固定机位长镜头更是长达十几分钟。
期间呢,近景、中景、远景多个角色相继发言,群像是演绎却又缜密合理。
蒙吉的长镜头是他的作品一大特色,他的连贯性、真实感和空间感让观众能够与角色一同经历故事的发展,感受到强烈的情感和氛围,张力极强。
在这部电影中,核磁共振是检测马蒂亚斯老父亲病症的有力手段。
而《核磁共振》这部电影更是如同这种利器一般,欺骗式的剖析了罗马尼亚这个国家的矛盾与病症。
罗马尼亚是一个东南欧国家,贫富差距极大,经济增长率较低,失业率高。
在2007年加入欧盟后,大量原本失业的罗马尼亚本土劳动力流入西欧,男主马蒂亚斯便是其中之一。
就像电影中表现的一样,整个社会陷入了一种特别尴尬的境地。
大量罗马尼亚人出国务工,导致国内企业需要聘请他国劳工。
罗马尼亚人在西欧被歧视的同时,他们在故乡也歧视他国劳工。
我们会发现,这部电影中充满了各种毫不遮掩的歧视。
马蒂亚斯在德国被误认为是吉普赛人后,对领导大打出手。
罗马尼亚小镇中更是区分出匈牙利后裔、德国后裔以及原生罗马尼亚人等等,甚至原生罗马尼亚人也会因为族群不同而在一场冰球比赛后相互歧视。
空降的欧盟环保小哥来自法国,他甚至分不清也不屑分清罗马尼亚与特兰西瓦尼亚之间的区别,在岳父大谈特谈民族荣耀的时候格外讽刺。
而最让人无法接受的还是这部电影中对斯里兰卡人露骨的歧视。
当一群人在文化中心激烈的辩论时,观众会发现他们惧怕自己的家园被这些有色人种占领,但是面临人口流失,他们除了愤怒以外别无他法。
这或许就是罗马尼亚整个社会的病症,一种似乎无药可救的病症,也是浑浑噩噩垂垂老矣的老父亲永远说不出口的病症,更是年轻一代如鲁迪不再开口的病症。
所以当辩论陷入僵局的时候,老父亲选择吊死在了在树林之中,就像鲁迪上学路上看见了那个吊死的人,这或许是一个循环,是一个启示,也可能是一个预言。
开口说话的鲁迪某种程度上也给了罗马尼亚一个希望。
让我们回头再看一下那个欧盟的环保小哥,这个至关重要的角色也侧面反映了罗马尼亚在欧盟中尴尬的境遇。
欧盟扶持罗马尼亚企业,但是在他们的眼中,罗马尼亚就像那个遥远的原生的穷乡僻壤。
小哥跑到这里研究熊,在辩论大会上自认为来自更高维度(西欧)的小哥不自量力的对这一切妄图评论,而被当地老人毫不客气的抨击,“你们法国杀死了熊,砍伐了树,建设的倒是豪华现代,结果现在把我们罗马尼亚当成欧洲的动物园,你还有脸来数熊?
你数熊拿工资,我们拼死拼活的赚工资,就像你们法国人在非洲的所作所为,看看你们自己,巴黎到底还剩几个白人”。
不得不感慨蒙吉的犀利,而他数的熊仿佛也指代了罗马尼亚原始、野蛮、封闭的普通群众。
就像那场冰球比赛之后披着熊皮的人群们。
借此,我们引出这部电影的男主角马蒂亚斯。
马蒂亚斯这个角色可以说是比较少见的那种不受人喜欢的形象,他无理取闹,摇摆不定,冷酷暴力。
我们一般看电影的时候,如果要认同整部电影的观点,首先呢,我们要认同主角。
而蒙吉有意背离这个传统的叙事法则,将主角马蒂亚斯设定成为一种充满野性的、传统的、封闭的角色。
他从开放的西欧回归故土,做着屠夫的工作,对儿子进行粗暴的教育。
带他狩猎,并且牢记祖先的荣耀。
与之相反的则是女主角克西拉的设定,她开放包容,更加自由主义。
二人的对比亦在描绘每个人的内心斗争,理性的选择与兽性的本能之间的博弈。
这也恰恰是电影的最后,当马蒂亚斯发现丛林中藏匿着一群伪装成为熊的当地人时,蒙吉给了整部电影一个开放式的结尾,让观众去选择希望他去理性的拯救克西拉以及那些无辜的斯里兰卡人,还是兽性的加入当地人去侵害他们。
当然,蒙吉只是通过这部电影客观的展现了当全球一体化的进程中,那些被无视的群体如何面对无国界市场对其的影响,以及意识形态如何变化。
他没有指责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陷入其中,并且都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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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嘛,主要还是看情节和内容哈。
至于长镜头啊,什么的,那是拍摄技巧之类的,最终还是要服务于剧情的吧。
全村开会那场戏啊,我看就跟我们网络辩论差不多吧。。
村民们各自表达自己的观点。。
有什么新意呢?
导演如果是想把所有的观点都罗列一边,不如拍纪录片好了。
另外,本片到底要表达什么主题呢?
我看有劳资纠纷、宗教因素、民族因素、排外情节、亲子教育、婚姻关系、人与自然、等等等等。
反正啊,导演估计想表达的内容很多。。。
也就是所谓的对这个村子拍了个核磁共振,把所有问题都拍出来了吧。。。
但过于凌乱了。。。。
或许没有主题,就是导演的本意吧。。。
屡获戛纳奖的导演克里斯蒂安·蒙吉给我们示范了一次如何用电影写一篇社会分析论文。
他用电影为罗马尼亚为欧洲困局做了一次核磁共振。
电影主角马蒂亚斯在德国打工,因为被负责人奚落而动手后连夜逃离,回到了家乡罗马尼亚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一个多民族山村。
回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处于微妙的夹缝境地。
故事线有两条。
一个是“男子气概”的失落。
马蒂亚斯的言行充斥着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做派。
电影开场马蒂亚斯的儿子卢迪在森林中见到一个吊死的人而受惊,之后不再说话,晚上也不敢独自睡觉,马蒂亚斯很不以为然。
他不认可前妻安娜对卢迪的教育方式,认为她过于溺爱,卢迪作为男孩要勇敢要无所畏惧,他教他打猎、野外取火,带着枪去森林中恫吓陌生人,然而卢迪对这些没有什么反应,他甚至会去偷偷放掉被陷阱困住的小动物。
安娜并不欢迎马蒂亚斯到家里来,让他睡沙发。
马蒂亚斯只好跑到以前的情人奇拉那里。
奇拉也与他若即若离,他试图用霸道的方式控制奇拉,被她严词拒绝。
马蒂亚斯在家庭中已经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他最爱做的是拿着猎枪,在村里游荡。
仿佛猎枪能给他勇气。
另一条故事线,族群的失落。
奇拉工作的面包厂为了赚取欧盟补贴,雇佣了几名斯里兰卡劳工。
异族人在村中频繁出没引起了村民的不安,村中开始流传各类关于外国人的可怕传言,最终大多数村民联合请愿赶走外国人。
实际上村子里很多人也都在国外工作,比如马蒂亚斯,他们在德国等地也遭受不公正的歧视,被当做“吉普赛人”,但当他们身边出现外国人,他们便成了歧视别人的人,把对方当成“吉普赛人”,还要义正言辞地说“我们不反对他们,只是希望他们呆在自己的地方。
”马蒂亚斯并不积极参与这些活动,但也在请愿书上签了字,看着事态逐渐恶化,躁动情绪和暴力事件开始出现。
电影前期一直在徐徐讲述马蒂亚斯个人的处境,中段开始通过几场餐桌、教堂的议论,把核心命题展示出来。
身处西欧和亚洲交界处的罗马尼亚,既享受了欧洲的发展机会,也承受了国族冲突的兵燹,对自己地理上和国际秩序中所处的位置很不满,形成一条清晰地鄙视链德国(西欧)——罗马尼亚(东欧)——斯里兰卡(亚洲),身在局中的人只觉得理所应当。
电影高潮段落是一场精彩的公共辩论,十五分钟的长镜头,现场调度流畅华丽,村民们在市政厅各抒己见,将本地人与异乡人的矛盾,本地匈牙利人与罗马尼亚人的矛盾,资本家与工人的矛盾,罗马尼亚与欧盟的矛盾,国际视野与个人视角的矛盾统统暴露出来,“屁股决定脑袋”式的争论让所有人只能提出问题,没有人能解决问题。
导演也很明白,问题无解。
就像查出绝症的老人,要么等死,要么自杀。
电影最后,长期被冷落的卢迪的外公自杀,斯里兰卡劳工也被赶走,奇拉决定去德国工作,沉默的马蒂亚斯突然爆发,带着猎枪来到奇拉家里,奇拉退到院中,马蒂亚斯突然开枪,因为他看见院外赫然冒出了一只熊。
他边开枪边追到林中,黑暗中依次站起了许多只熊。
马蒂亚斯回头望向灯火明亮的村落。
到底谁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突然模糊起来。
一直被马蒂亚斯带在身边的猎枪像是一个略显低调的隐喻。
枪没能帮马蒂亚斯争取回男人的尊严,也没有帮助村子阻拦熊的出没。
解决问题不能靠争吵和暴力。
导演一如既往的冷静啊,尤其是结尾处理,比《四月三周两天》有进步。
第一遍结尾没看懂,又看了几次后明白了。
男主跟随一个扮熊者去到情人家,情人的道歉是指和数熊人偷情(前面裸体已经证明)。
而男主的本意是,驱赶可能伤害情人的人。
男主并不在乎什么立场,只在乎在激烈的辩论中握着情人的手,快快乐乐的做一个有十足原始气息男子气概的恋爱脑。
所以,最后的几只熊,都是人扮演的,这是从现实的角度。
而为什么熊看起来那么大?
这是用了超现实的手法,用来隐喻熊这一主体的巨大,不可撼动性。
固执的,带有种族歧视的本土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是熊,无差别攻击外来者。
可一但到了别国,又变成了羊,任人宰割。
熊和羊随着人的迁徙与跨国,变成了动态的标识。
男主最后并不在乎反抗熊,但也不想做羊。
面对几只熊,手里没有子弹的枪只好放下,默默转身。
这并不是男主向熊妥协的标志,他低下了头,依然深陷两难的抉择中,正如情人所说,因为他连自己的事都解决不好。
贯穿全片的王家卫《花样年华》中的音乐在片尾响起,不仅是致敬,而且更上一个台阶,把《花样年华》中的暧昧感放到这个故事里。
因为一听到音乐就可以联想到暧昧,太绝了。
熊与羊是暧昧的,男主与情人是暧昧的,国家与欧盟是暧昧的,正如所有的对立面与非对立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星罗密布在这个国家中。
导演这次不像是医生那样的精准,而更像是命运织布的女神,将这一切编织出来,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另外,一镜到底的群戏实在太吊,节奏起伏全都恰到好处。
这样的调度也是导演真正成熟的标志啊,真的很期待下一部作品。
年初口碑不错的这部欧洲片,终于年中来看,经过了几次国外出差的经历,更加感慨。
电影讲述圣诞前夕,结束国外工作的中年男人返回到他土生土长的罗马尼山村。
他一边担心着儿子和母亲那里受到的软弱教育,一边渴望着再次见到他的匈牙利前情人。
他发现他的儿子惊恐不言,同时整座村庄都笼罩在一种奇怪的非理性恐惧和不安的阴影之下。
当他情人管理的面包店为了申请欧盟补贴雇佣了两名外国工人时,本地社区怨言丛生,社区和平的表象被打破。
电影名核磁共振本身带有自我审视的感觉,而导演将男主设定于外出务工与本地居民的双重身份,同时与支持雇佣外地工人的妻子保持暧昧,这样中性模糊的身份具有一定的叙述感。
男人外出在屠宰羊场工作,因为儿子忽然患病,他着急忧虑并打倒了辱骂他为吉普赛人的工友仓皇回乡。
在外面他孤单地受着冷眼歧视,而回乡他则成了邻里关系紧密的本地人。
他与身边亲密的人有不同的关系,暗喻着不同的链接。
他对儿子是鼓励性教唆,寄希望继承他男子汉勇猛的气概;对妻子是冷漠的同族合作,固守着同等宗族位置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而他对明显优秀爱艺术的情人的迷恋含着隔着距离的倾慕与征服欲。
同时他儿子意外失语与爸爸孤独患病均暗示着身边危机潜伏。
情人作为面包房管理者需要对外地人的示好,男人作为本地人难免需要与身边男性同伴牵扯着向外地人示威。
两人在情感上的拉扯,也是作为双方势力彼此冲突的点,中年人的交往永远充满着博弈。
教堂中本地人关于驱散外乡人的辩论非常精彩,导演对于整个社会的争论涵盖在一起。
这个偏僻荒凉的小镇不同立场的人永远固守着自己的利益,无视大环境下的衰落、生活越来越困窘,或者正是因为这样困在一隅的环境他们才更容易保守地抱团取暖,心生怨言。
结尾,女人选择了情感上的分手,男人选择了势力上的割裂,最终温情友善不再,拿枪相向。
一切都是表面的平和,在平静的水面下是冰山巨大的震颤,在最终日薄西山的黄昏前向失序走去,继而变得平庸、倾颓和衰败。类似的民族、政治、宗教冲突背景,《鲸鱼马戏团》是冰冷锋利的缓慢切割,本片是一针见血的刺痛
72/100 R.M.N.= Romania or Europe? 多种族、多语言是紧张的根源。脑里有瘤的直指欧洲人吧。结尾看不民白哇
有条不紊对社会多维度进行核磁共振,用超长辩论检阅数据,再加上电影节式wtf结尾,很厉害
乱七八糟的讲了些什么??几条线都没讲好
屁大点事,大书特书,不仅是对电影的不尊重,更是对人对自己的不尊重
看到最后懵了,还以为孙子预见了爷爷的死亡,结果一群“熊”冒了出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一个封闭的电影结局有多么重要,因为你不封闭,大家讲东讲西都可以,最后全都成了一群菜鸡;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说,一个十多分钟的聊天长镜头,会有多么的无聊,这个长镜头当然也完美呼应了我们前面总结的主题:你不封闭,全都有理,也或者全都无理,讲到底还是一群菜鸡......
四不像的政治闹剧,叙事简直一塌糊涂。#Cannes2022
再看这种电影是真的有点疲倦,在这场最核心的礼堂大辩驳中,不同立场不同议题一字排开,讨论者在画内,被讨论者隔绝在画外,本地的与世界的相互渗透,在争执中生成罗马尼亚入欧后的系统文论。却依旧难掩整体框架和叙事推演的无趣僵化。
沉闷得要死,乏味的社会问题,现实主义风格,我™天朝一脑门子的糟心事都操心不来,会去关注罗马尼亚移民失业经济萧条?
本来还不错 真切自然 尽管题材有点无聊 特别是对于中国人来说。但结尾是结了个什么鬼 这种玩法 不买账。
more is less,and more makes it chaos. 警告自己不要再看蒙吉了
蒙吉微观浓缩式的国族现实主义什么时候在剧情设置上不刻意吗?没有。但是这样的刻意不自然、不好看吗?更没有。侧切扫描罗马尼亚的高设定,连同结尾的“熊群”构筑出蒙吉难得的超现实色彩,而外族嫌弃外国族的基本盘,还是在居委大会那糅杂种族、阶级等各种民粹大论战中封神。
蒙吉就是那台核磁共振机,把罗马尼亚社会深度扫描了一遍,诊断得出了一份详细的关于移民问题、阶级矛盾、自我身份认同的成像图.68/100
王家卫看了会沉默,梅林茂听了会流泪。寥寥数天将当下欧洲各方矛盾交织的死结剖析得鞭辟入里,确实厉害
叙述重点是?
昏昏欲睡一方面对第三世界的题材感到厌倦,一方面对记录片式的写实风格感到厌倦(虽然有些许魔幻现实的成份)如果放在数年前我可能仍然倾向于接受『关注那些被主流媒体忽略的世界角落』,但近些年描写小题材的文艺作品似乎都在不断的重复相同的问题——什么种族融合冲突利益观点意识形态,表达或者审问世界仿佛变成了某种主流『艺术』但究竟是因为这些话题值得被探讨,或是创作者的能力资源受限以至于只能驾驭类似的话题,再或者是掌握评判权的少数派对他们觉得应该关心但并不关心的世界有着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其实都说不太清楚——至少民族融合冲突这件事,历史上已经上演无数次了也因此显得技术上确实值得称道的集会戏仍然在内容上显得陈词滥调当然,主题上表达民智未开的野蛮人是如何接受西方民主熏陶的,倒是也符合某种决斗场审美吧……
感觉是为文化中心那场群众性辩论硬攒的长片。况且被盛赞的辩论尽管拍法冷静成熟,但内容也都是自2010年代起的老生常谈了。近年来欧洲电影在移/难民问题上始终放不下对输出愤怒/控诉的执着,真的有失水准。结尾看不懂就是看不懂,不是所有的看不懂都可被称为魔幻主义。
在我以为它是彻底地向保守的家庭暴力和种族主义宣战的时候,结尾仿佛抽了我一耳光。屋外熊群的出现似乎昭示着对于罗马尼亚/匈牙利这类欧洲边缘民族来说,的确存在着来自俄罗斯和西欧的危险,仍然需要手持来复枪的男人来守卫家园,且非得如此才得以让女人在屋内优雅地拉小提琴。不过那句From home, everywhere is the west真是一刀戳进我心里。既然配乐选了花样年华,导演应当是具有亚洲意识的,那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莫名其妙的电影名字!又是一部所谓隐喻多多的电影!不好好讲故事!但大概反映了欧盟的现状,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谁是外来人?人性,观念,宗教
不太喜欢这类型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