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 银古的 自我放逐。
在说 放逐之前,就要先说说 银古这个角色, 其实日本动漫特别喜欢用这种线索人物来串联故事情节。
这种角色往往是作为一个沟通者, 来试图调和两个世界的冲突。
在宫崎骏的动画里,这种角色是调和人与自然的冲突 像风之谷的 娜乌西卡,幽灵公主的珊, 天空之城里的希达。
而在怪-化猫里的买药郎则是调和人与怪之间的冲突。
当然虫师里的银古调和就是人与虫之间的冲突了。
因为这种角色的特殊性, 他们往往被赋予一种奇特能力,他们拥有比常人更高一层的视角,能够洞悉两个世界的运行原则。
这让人不禁想起这种角色的起源可能来自于远古时代的巫医或萨满。
也正是这种能力,使他们几乎生来肩上就生来背负着这种沉重的悲剧宿命,而这种悲剧宿命也使他们 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体验喜怒哀乐,从而他们中的大多数选择自我放逐,和流浪。
就像银古,因为自己虫的体质使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所以不得不四处流浪。
然而这种流浪或许也是他们对悲剧宿命的自我实现。
用西方基督教文化的解释 就是 这种流浪是一种自我的救赎,因为人生来就是有罪的,所以必须接受这种悲剧的宿命,用自己的行动来获得救赎。
而现代的心理学的研究却觉得悲剧似乎是人的本性之一,就像马斯洛说的, 悲剧是人在自我价值无法实现时转而向自我价值不能实现的悲剧方向发展。
自我放逐成为悲剧的结果,就像海德格尔以人之被抛作为全部学说的立论基点,“在万物(动植物)中也无任何物被特别保护,虽然它们都被放入敞开者中且安然在敞开者中。
反之,人作为以自身为意愿者,不仅未被在者整体特别保护,而且人是无保护的。
无护佑之人无往不在流浪途中,如何能出离悲剧性体验之网。
” 我们觉得银古的放逐是美的,或许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天赋,就像我们会有这样的体会,仿佛自己知道的越多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
然后总是企图用自己的知识和体验来改变世界,不管结果怎样,这种企图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即使这样自己往往也不愿意妥协和放弃,从而渐渐承认自己的宿命, 在一种悲情的色彩中前行。
然而,我觉得这种放逐不一定是消极的,这种悲剧命运往往是人成长的一个很重要的要素。
因为人的本性中有一种与命运想对抗的精神。
这也是为什么宫崎骏的动画从开始的对人与自然的冲突的调和 变为后来以成长来代替这种看似十分面强的调和(因为最终这种调和者要以牺牲来完成对人类的救赎)记得虫师里一集专门将讲银古小时候,在无意中被他的师傅收留。
也正是师傅传授了他虫的知识给他讲了人与虫要和谐相处的意义, 因为具有能看到虫的能力的人并不多。
最后师傅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愿伤害虫,救起了银古确被虫吞噬,从那以后银古终于释怀,也理解了自己的使命,自我放逐,随处流浪帮人解决关于虫的问题。
其实虫师里很多 故事都是在讲在宿命中抗争与成长的,可见这个命题是那么的让人着迷,因为人是渺小的, 而那种抗争的精神却是让人振奋的。
当这些意义被注入艺术作品中时便使作品显示出无限的生命力与感染力。
有这样一个男人,他时常背依着常人看不到的、比银河更加炫目的光脉,吸一根烟,他吸烟与装比和假装忧郁丝毫不沾边际,作为一个虫师那既是象征,也是对一个体质易引虫者的慢性解药,由于体质容易吸引虫,所以他注定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即便是有有心的姑娘刻意挽留,他依然会淡淡的回应,“热闹的春天来了就好了”。
当你开始以为这位终年漂泊于江湖的潇洒之士即便不能指手间毁掉地球,怎么也要有一脚劈坏大船的能力时,他早已背上箱子,吸一口烟扭头去了。
旅行的路上,他永远不是强者,甚至是会遭到其他虫师的鄙夷,一个不杀虫的虫师,一个满身温馨故事的行者,一个会叹息生命无可奈何的诗人,当然,在听信了我的介绍后,故事可能已经成功的被扭曲了。
这部动漫的NB之处也在于此:他绝不是一部以主角为驱动的动漫,动漫的动力在于故事而不是主角,或者可以这样说,主角是辅佐,故事既是动漫的隐线,又是主线。
所以主角银古多不是故事的发力者,他多顺手协助或者无奈旁观,甚至主角的身世和些许经历也是靠故事中的线索拼贴而来,这种乱序完全不打乱故事的主线的流畅性,而且使故事的架构上显得非常娴熟,信手捻来,恰到好处。
当你以为这是一部精心计算,公式推理般严谨的动漫时,这又中了我的圈套。
每集短短23分钟,从开头音乐到结尾曲,整部的动漫都洋溢着宁静、悠远、空灵之感,毫不做作。
以前曾把大友克洋《阿基拉》曲解出政治诉求的隐喻,今敏《未麻的部屋》看作对弗洛伊德理论的阐述和延伸,那《虫师》便是最为纯正的东方式哲学的表达,用更为通俗的形容可能就是“侠”。
主角银古时常令我想起古龙小说中的侠客,他们从不热衷逆天改命或者结交江湖俊达,真正的侠客多是低调的,孤独的,孤独的生,孤独的面对死。
这种坦然充斥其中,看这部动漫就像初读古龙的小说——内藏洞天。
融入生活的东方式哲学异于西方哲学的一个重要命题就是他从不去研究如何循序渐进,而是在探究‘退’,所以,主角不会为了朋友的死亡而企图破坏平衡,他只能默然悲伤,望望远方,吸一根烟,继续上路。
与古龙小说唯有的不同可能就是银古与朋友之交多淡若清水,两者相较,我觉得《虫师》的侠塑造的更加常规,更加令人向往。
2011.11.25一个昏昏欲睡的午夜http://blog.qiaoy.net/?p=125
一直觉得虫师是一部非常有诚意的作品.不论是从它那精致得宛如风景写真一般的画面,还是从每话结束后那别出心裁的BGM.一股淡然的绿意随着开始曲的喃喃哼唱铺陈开来,细细地叙说着我们所不知道的那个虫的世界.虫师的人设和美型这个字眼相去甚远,对于那一个个长相酷似的小孩子外加银古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大饼脸,另很多喜欢商业化作品的人望而却步,它就像是一个专门为喜欢它,愿意去体验它的人所写的一部童话,在当今这个竞争异常激烈的动漫界里,虫师的出现仿佛一阵清新的拂面春风,让我们在这个寒冬的季节中,或多或少地嗅到了一股早绿的清香. 虫师要讲述的故事里,没有拯救世界,阻止战争的宏伟气势,它只是展现了一段旅程,这是一个关于寂寞游人一路上所见所闻的故事.在这个如同童话一般不真实却又让我们不得不感叹它的美丽的故事里,虫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接近生命本原的东西,于是,当人的世界和虫的世界重合的时候,便有一些灵异现象发生.银古就是游历四方并解决这些奇怪事件的媒介--虫师.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清纯简约而又蕴涵着深厚哲理的动画.第一话"绿之座"中,一开场便是沁人心脾的绿色,大片大片地映入眼底.被打碎的酒盏,漫山遍野的浓绿,虫与人之间秘的仪式,像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故事. 一本动漫杂志曾把虫师形容为"郁闷型"动画,真是令人哑然.难道如今不奉行幽默搞笑的风格的作品就一定要被冠上郁闷之名吗?
实在是想不通. 不论怎么说,虫师是耀眼的,同时也是不浮华的,它的耀眼来源于那与生俱来的超凡脱俗,欣赏它能让我们浮躁的心情变得如水般平静,仅此而已.
6月果然是分离的季节。
在5月的预演之后,才刚重逢,银古还是挥手说有机会再见。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未知的生命。
比如虫。
每一种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和方式。
比如人。
所以,人和虫,要共存。
所以有了虫师,帮助人类认识虫,趋利避害,和睦相处,尊重生命。
虽然每一集里男女老少的面目似乎都有些雷同,但这并不妨碍这部片子散发出独特的个性。
最后一集里看到那些柔润潇洒的线条时,我突然想到丰子恺的画。
不能说它的画工最好,也不能说这剧本创意最新,但是当二者结合在一起,配上那样的音乐时,简直是这个春夏季里最能点燃视线的东西。
我很容易的在那些画面中沉静下去,沉静下去。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敬畏自然,敬畏人生。
看过漫画。
作者在后记当中说,这套漫画的灵感来自于童年听奶奶讲的古老传奇故事。
的确,在整部片子里,能捕捉到好多古老的故事。
有时候故事温馨动人,有时候却沉重得让人不想说话。
而那些人物的一皱眉、一叹息、一微笑,都如此清晰的刻在眼前。
还有一点非常打动人心,是男主角。
银古,一个"看上去有些古怪、其实非常好的人",全身都洋溢着引人入胜的气息,随着他漂流的路线或者回忆,不难发现他是如何的有担当,善良,重感情,而且机智。
这样的人,是何等的珍贵呢?
于是带上了私人的色彩,我开始毫无顾忌的肆意推销这部动画。
改编自漆原友纪同名原作的《虫师》于2005年播出。
那会儿日本的动漫产业和当下多少存在点不同,可能是上世纪末的遗存尚未燃尽,也可能是ACG文化中的某极端一面还没过度侵蚀产业,或许也会是随经济下行而来的制作经费与收视率的双重恐慌。
从《混沌武士》,到《交响诗篇》,到《灼眼的夏娜》,在2005年,无论是影像的艺术性,表达的深入性,甚至于创作的实验性,以及基本的商业性,有相当数量的作品都能兼顾各个方面,并且成为名作而长远流传下去。
《虫师》毫无疑问也位列其中,甚至于那一年可能只有《混沌武士》可与其媲美。
但类比于《混沌武士》的影像实验属性、嘻哈文化属性,或者更准确来说,类比于2005年动漫产业中所存在的所有风格,如继承于上世纪机器人战斗风格、赛博朋克风格,或是延续自EVA的世界存亡与少年少女日常生活相结合的风格,或是一些更为恐怖阴郁的风格,《虫师》应该都是彻底不同的:它忠诚于日本传统美学,同时也正是这种忠诚赋予了影像独具魅力的一种感受特质。
事实上《虫师》完美地实现了日本传统美学的动漫化、影像化,而这并不简单。
日本传统美学并不能说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体系,从《源氏物语》、《平家物语》的小说作品,《枕草子》的随笔作品,到《万叶集》的诗歌作品,松尾芭蕉的绯句作品,乃至于世阿弥的能乐,千利休的茶道艺术等等,各种艺术虽门类相异却又一脉相承,其实不存在更多的百花齐放的意味。
但无数艺术家不断创作,大量学者进行理论总结,日本文化对该美学予以了极厚重的投注,也让这种质素简约、 古朴清寂的美学体系在千百年的积蕴沉淀的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发展。
对于《虫师》来说,简单的继承或许并不艰难:大量的文艺作品的积累,并有原著漫画的基础,完全可以凭借照搬轻而易举的打造一个具备传统美学符号、元素的作品——只是影像中的细节的堆砌,以及一种内在的寂寥、悲伤、凄婉感受的生成,这些总归无法有效地完成。
作为影像,《虫师》本身就不是小说、绯句,更不是漫画、能乐、茶道——影像本身就作为一独立的艺术类别,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也是一种综合。
故可分析阐释《虫师》中的各种内容对于不同日本的门类艺术的传统美学特质的契合,来完成《虫师》影像的分类,以及对其感受传达的分析。
一 “诚”作为《虫师》这一作品的核心元素的“虫”,它们在影像中除拥有了鲜明的形象性之外,亦具备着某些独特的概念特质:既作为自然中的神秘存在,却又近乎以自然现象存在着,同时象征了生命的原始张力,并向观看者生产着超脱自然的不可思议的感受。
当然,“虫”从形象至概念,虽超出了现实意义上的自然,但它的生成毫无疑问源自于对自然的感知与体验。
日本人的审美意识最早起源于对自然美的感悟。
日本本土具有四季分明的自然环境,自然是人们崇敬膜拜的对象,而生存于此,也培育了日本人对自然的天然热爱与细腻感受,这构成了他们的审美感观的基础。
具体地说就是对森林植物的生命姿态以及风花雪月等诸多自然物的同情和欣赏。
这些自然事物的生命形态、色彩的变化导致了人们对季节变化的深切感受和生命本质的理解。
作为日本的原始信仰的神道教,其本质上也是以自然精灵崇拜为主要内容,毫无疑问它属于泛灵多神信仰,但这又不同于印度教或其他多神教:神道教的神灵并不被赋予人格,崇拜之客体其实更贴近作为它们原型的自然事物所制造的感受之本身:不被命名,亦不被具体描述,而类似艺术所生产出的独特且纯粹的感受。
不过类比于神道教的精灵崇拜,“虫”或许更为纯粹而简单:它不再被附着崇敬,不再被附着诸多祈求,也不要求着虔诚,不需求着宗教性格与伦理道德——它只是与人所共存,影响着人的生活,并容许人感受它,也感受着两者共存的如是世界。
虽然在《虫师》的世界里,这种彼此共存的形式不得不伴随着生命的消逝兜转,并在哀伤、激荡、苦痛、愤怒等各样的情绪中持续着。
但这并非使这一切浑浊而混乱,反之它彰显了一种率真性和朴素性,是情绪与本性的自然流露,一种无做作、无装饰的近乎写实主义的抒情表现:这即是“诚”,“まこと”。
“诚”是不仅指对自然万物的发自本心的尊崇,同样也指涉人类的自然本性,这要求着身心都要有自然的本态,以明净直诚的自然之心来与他人,与周围自然的草木和谐共处,能使赤诚的情感自然流露而出。
在《虫师》第14话的“笼之中”,作为篇章主角的男子,选择与作为异物的妻子隐居竹林,其妻子也愿意为他斩去母体而放其归回故乡,只是当故乡的村落不再接纳他们一家,当妻女也都随母体的死亡而枯萎凋零时,他也不得不因万分悲痛而再一次离群索居,但在妻女的墓上,他却发现了新生命的破土而出。
诞生于这个三口之家中的情感是真挚而热烈的,在相濡以沫的小家庭生活与回归故乡的大家庭生活的这两种抉择之间,因对彼此真挚而毫无保留的爱,这个家庭中的两个个体都放弃了自己的生活而成全对方——这所展示的无疑即是“诚”,真挚、浓烈、饱满且明净直诚。
二 “物哀”如前文所提及,《虫师》的整个世界尤其是“虫”这一概念本身所需要承载着的,是“诚”的美学,是真挚而复杂的情绪与情感。
虽然也有如第6话“吸露之群”中,“虫”在故事里更多成为一种工具,或用以统治和敛财,或使人醉生梦死:本话中的“虫”更多是赋予人某种特质,它更多只是剧情上与的功能,情感与情绪的表达仍然发起自人。
但作为全作的核心符号,“虫”并不只是在故事中单纯作为了一个客体影响着世界并被角色感知,也并非只作为让角色产生情绪的某些原材料。
在影像中,类如纯粹感受的它,与影像中角色的情感是相辅相成的。
“虫”也不仅仅只提供剧情作用,它以物的实体姿态,构成了“物哀”的美学特质。
“物哀”之“哀”并非只是哀叹或悲伤,它具备着更加丰富的情感内容。
“哀”就是主体同外在世界情感互渗之后的情感表现,但同时其雏型是自然美观念中的生命感和季节感,是因目睹世事无常而不禁发出的感叹,故它是以强烈的感伤情绪为基调的。
即便如第6话“吸露之群”,“虫”虽主要承担剧情作用,但其朝生暮死却对时间体验之完满幸福,却不得不使作为人的我们生出一种人生苦长、生死茫茫的喟叹:这无疑也是“哀”,对自然生命的强烈体验后而生的感慨。
但当然,“哀”不仅是感伤或悲哀,也包含着其他真切的情感价值判断。
在“哀”字前加以“物”而成为“物哀”,这里的“物”更具有“外在的自然界与现实社会”这一限定意味,是将现实中最受感动的、最让人动心东西记下来。
“哀”其实更贴近一种较单纯的、仅仅针对主体的情感描述,而“物哀”则是把情感与外部世界密切联系在一起,心与物出现交织和互渗,是“物”引起感动而产生的喜怒哀乐诸相。
从某个意义上说,“虫”作为一种生命的原初形态,它的世界与人的生活的每一次交互,都必然会生成对自然生命的强烈体验,会是感慨,会是赞叹,会是悲伤,会是焦虑,也会是喟叹。
与此同时,《虫师》展示的不仅仅是“虫”的生命与自然的奇观,在《虫师》的世界里,出现于人生活中的“虫”总会将人推向某个特殊且极端的情境,生命的无常,人世的寂寥,世界的倏忽瞬变,这些都被居于其中的角色所感知着,这也迫使着孤独世界中的每个角色,都凝视着陪伴他身边的另一个人,以其为“物”,以心“哀”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如此流淌着。
从第1话中,光酒、虫宴、酒杯、虫的低语、翠绿的山林、飞舞的文字、祖母与孙辈的相依为命,再到第2话的光脉、眼暗虫、义眼、眼睑的黑暗、喷涌的液体、表兄妹间友谊、重返光明的欣喜…《虫师》中每一话中所展示的,均源自自然与生命,均只关乎平凡人之生活,却又如此的不可思议,呈现于影像中的它们作为感受,触动着的是我们无尽的感伤与喟叹。
三 “幽玄”除却内容阐述、符号展示、情感雕琢、角色刻画外,《虫师》作为一部动画作品却尤为值得注意的,是极具风格性的并超出原著漫画而浑然天成的画面之美。
本质上来说,这种影像上的形式特质,其实由“诚”与“物哀”的美学特征延伸而来。
其着重于个体对自然体验的展示,以及对自然与生命的刻画。
与此同时,作为动画作品,其镜头不再是捕捉着现实世界,而是呈现画师的笔墨。
本作的绘图笔法细腻而温柔,自然景物也被传神地勾勒而成,甚至被赋予超出实物的特殊质感。
如第1集“绿之座”中,在水墨的晕染下翠绿的山林如笼在雾中,绿得透彻又无比朦胧——这既勾勒了日本最典型的自然风貌,但这片山林又如此不可思议:笔触细腻的雾笼罩着绿,而白且泛黄的天空亦显得朦胧而深邃,这即是留白,这赋予一种神秘感与意境美,而潜藏着的是生命与自然的某种本源力量。
这种美学特质被称之为“幽玄”,所谓“言有尽意无穷”,“幽玄”一词其实并非表现美的本身,其表现的是美的尺度,幽玄美指的其实就是“深奥的优美”。
正彻在《正彻日记》中解说:“所谓幽玄,就是心中去来表露于言词的东西。
薄云笼罩着月亮,秋露洒落在山上的红叶上,别具一番风情,而这种风情,便是幽玄之姿。
”这里正彻是把幽玄理解为朦胧、隐约、含蓄、悠远、空寂和余情之美的。
另外,“幽玄”中的“幽”又指“幽界”,“玄”指“玄关”、“入口”,故为“幽界的入口”:人生之途无非是走向死亡的入口,生命有限,有生故有死,故其美学特质中亦保有一份悲哀感。
“幽玄”充分显现了日本民族的审美趣味和欣赏的审美情态,这是牵涉至实在界的美学概念:用象征界美妙地演绎着表面,但平面隐藏的一切却更引人遐想连篇。
事实上日本各门类艺术都以“幽玄”之美作为最高品味的、最风雅的美的境界或理来看待。
关于《虫师》,在画面的美感之外,影像中的诸多形式特质亦是对“幽玄”的出色呈现。
以第7话“雨后彩虹”为例,影像描绘了主角们在山野间追逐如彩虹般的“流虫”,除开以简朴而自然的中景选取来呈现角色间的交际对话外,影像中对远景和全景,以及诸多空镜头的使用同样是足够出色的:山林、流水、落雨的大幅画卷,又至于任意的一草一木,均被细腻而平和的呈现着,而影像对这种自然情境的展示中则生成了一种诗意。
个体于这一不加雕琢的自然情境中的行走、奔跑、追逐,但这些却不再只是简单的空间位置的转换,或是常态并包含热血与激情的运动。
本话中,中景、全景镜头的使用完成了对运动整体的展示,同时也有刻画独特动作的特写镜头:前两者让角色的运动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并让这些运动亦构成对环境中潜藏诗意的表达;而后者则是强化了运动对于角色的内心活动的展示,对照剧情中虹郎对于其父亲的回忆,及其自身对于彩虹的执念,这场追逐无疑又有了更深的心理真实的意味。
在影像中涌动的一切暗流,最终又在虹虫的登场完成了一种交汇:虹虫或许本身即是本话里所有潜藏诗意的核心能指与集中体现。
不过在故事中,虹虫却并未被真正追寻到:事实上,虹郎及其父亲对“虹虫”那无与伦比的美的求索与向往,以及最终接近却又不可得的整个故事流程,无疑也具有“幽玄”的趣味。
事实上,对自然之诗意的充足展示是必要的,但彻底陈述清楚,能让观众、读者以及作品中的角色能够实实在在的拥有,这将破除对它所有的美好想象。
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幽玄”作为美的尺度,无疑是对自然情境之诗意的出色丈量。
四 “空寂”与“闲寂”但值得注意的是,“诚”、“物哀”以及“幽玄”这三种日本传统美学的基本审美观念,它们提供的更多是一个形式上的轮廓与框架。
即便在“物哀”要求对客体保有一种朴素而深厚的爱情,而在“幽玄”中也潜藏着关于生死的悲哀质感。
事实上,任何被归纳如日本传统美学范畴内的作品,其作品中主体的心绪与作品的内在情愫,无疑中是静寂中交杂着哀伤、伶悯、同情、共鸣、爱怜等种种感动的成分。
而它们的内容,它们的风貌,它们的风格,以及它们所能带来的感受,它们可以被描绘的情感与情绪特征,其实更多关乎于“寂”。
“寂”本身是指由于自然万物的衰落和荒废带给人一种悲观、落寞的心境,这本起源于平安时代,但到了后世随着茶道和俳谐等艺术形式的发展,人们逐渐从这种落寞、凄凉中找寻出一种简单素朴、自然本态的审美情趣。
故“寂”常常表现为超脱世俗名利纷争,恢复自然真我之淡泊的理念,以及以悲哀和静寂作为潜流的枯淡美和朴素美,一种寂寥和孤绝的美。
“寂”多关乎于两种美学概念:“空寂”与“闲寂”。
“空寂”主要体现在作为生活艺术的以中世千利休为代表的茶道精神上,“闲寂”主要体现在作为表现艺术的以近世松尾芭蕉为代表的俳谐趣味上。
空寂和闲寂的艺术精神几乎是相通的,尤其是在万叶时代萌芽的初期阶段,两者的含义几乎是混同的,直到了平安时代,两者在美之性情上,两者的含义才开始有所分离。
“空寂”以幽玄作为基调,其苦恼执勤更具有情绪性;而“闲寂”是以风雅作为基调,其寂寥之情更带有情调性。
与此同时,这两者都是主观感受性的东西,带有浓重的精神主义和神秘主义的色彩,两者之涵义都是尤为暧昧,只可神领的。
“空寂”最早出现在《万叶集》中,但之后从《源氏物语》的小说演义,到世阿弥的能剧艺术,再到强调留白的日本的水墨画,最终进入到千利休的茶道艺术时,“空寂”得以完成并进入到了最高的境界,于是“空寂”也从男女悲恋之情,至于生命受压抑的不满与忧郁,最终化为了从“空”与“无”的境界中寻求得一种完全纯粹的精神美。
千利休的“空寂茶”以“贫困性”为审美趣味,“贫困”并非一般意义的纯粹的贫穷,而是如“一箪食,一瓢饮”的不随世俗,并于“贫困”中感受到一份独有的价值。
“空寂茶”强调去掉一切认为的装饰,追求简朴的情趣。
面积狭小的草庵式的茶室,沉静而不完整的茶具,规范的吃茶动作,整个茶室沉浸于一种静寂低徊的氛围中,吃茶者的情绪进入到枯淡之境,生发出一种心旷神驰与悠悠余韵,并于美的意义上生成一种余情和幽玄:这即是物质纵然“贫困”灵魂却尤为丰富的纯粹精神性的美。
在《虫师》当中,各个篇章的主角们或因“虫”的影响,或祖辈的自然而然,总离都群索居。
第一话的藏于山林的祖孙,第三话生长于雪域的长角少年,第五话里的沼泽姑娘…诸多主角均是如此,他们远离了社会,抛弃了更多的人际交往,以一种贫穷而朴素,却又稳定而自然的,同时也无比孤寂的方式生存着。
在远离世俗后,自然也以一种奇异的形式浸透了他们的生活,而那伴随奇异的诸多伤痛,以及不得不与伤痛相安共处的角色们,让整个情境也弥漫着一种静寂低徊,仿佛时间也凝滞了,如是的生活也都将如此静谧的流淌下去。
这无疑也是作为影像的《虫师》对“空寂”之美感的独特呈现。
“闲寂”是以松尾芭蕉为代表的俳谐艺术独特的美,但同时它是在诗词、和歌、连歌的长久历史发展中逐渐形成的。
“闲寂”一词与“空寂”几乎同时在《万叶集》中出现,表现一种因失去爱的对象的失落感,以及演变而来的宁静的寂寞感。
但在中世以后,创作者逐渐巧妙地将“闲寂”形象化,并脱离万叶时代单纯表现眷恋人情的寂寞感,并偏向大自然诱发而产生的忧郁感,并净化为表达对自然的空漠般的情调美:风花雪月作为自然形象均包含有自身悲凉的寂寥美,而这与人生的苦涩融为一体时,“闲寂”所表现的荒寥忧郁之美无疑更为深远。
近世松尾芭蕉在俳谐艺术中将这一美学概念推向了高峰,即以“闲寂”为中心的风雅美,使之成为俳谐之美学的基本理念。
这里的“风雅”并非是指一般的风流文雅,而是指自然感的美,是广泛的风花雪月的自然风物之情。
同时对松尾芭蕉而言,其“寂寥”之风雅,为摆脱一切俗念,采取静观的态度,怀抱寂寥的心境,以面对自然风物以及与之相关的人生世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风雅即是孤寂,而风雅美之精神,也是一种永恒之孤绝,即便“闲寂”蕴含着单纯、淡泊、朴素、清贫,即便能把握住自然生命的脉动,隐含着强烈的热情与精神的愉悦,但归根结底,孤单寂静,存于最内核的仍是寂寥。
而这也只有当自我与自然之美以及艺术的混合为一体才能得以实现,是主体与客体相互融合后的美的观照。
对照于各个篇章的角色,作为《虫师》贯穿全番的主角银古,他却永远无法“离群索居”,因为他永远无法长久停在某一个地方——从这意义上,他反而远比任何一个角色都更为寂寥,即便友人遍布天下,但暗藏于他身上的却是永恒的漂泊不定。
11话成为山主的可能,12话他家庭、亲人、老师以及记忆的丢失,15话中与一对姐弟共处而如家庭般的温存体验,20话中与银古无比契合的淡幽…银古似乎有太多机会可以停下,但他却无法停下,他似乎不仅是寂寥的,更是无所锚定的永恒孤绝。
他于影像中给作为观众的我们留存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看似是作为“虫师”的,来解决各篇章角色们遭遇的问题的,但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彻底化的静观位置:恰如同创作的主体,即便能有所体验,但他之于一切仿佛都是匆匆过客。
在动画影像构筑的丛林、山脉、河流、海洋,以及各样的“虫”之中,一切的自然风貌,在银古的行走与观看下,都以空漠的姿态展示了荒寥与悲怆的审美情趣,而这与银古本人的孤绝相对照,产生的无疑也正是以寂寥为核心的,淡泊朴素又包含精神之愉悦的“闲寂”之美。
在《虫师》以外,日本传统美学风格仍在影像中尤为活跃,并基于“物哀”、“幽玄”等概念,形成诸多特质鲜明的艺术元素与创作的框架,如都市悲恋、小镇情结等。
关乎影像,我们仍然相信日本传统美学也会在这一现代艺术中不断延续下去。
第一次看《虫师》的时候还在上初中。
记得很清楚,是亲戚搬来住的那个暑假。
断断续续地也看了一个多月。
当时只觉得喜欢那个气氛,喜欢音乐,喜欢人物一举一动都慢吞吞的感觉。
当然还喜欢银发汉子,哈哈。
在中二期的时候,也喜欢“万物共存”这样的大道理。
但也许也只是喜欢这样的字眼罢了。
现在再回头,打乱了顺序,依照记忆中的喜好一集一集重新来看第一期的时候,重点已经变了。
从前自然是对银古桑关心得多一点,也许不知不觉遗忘了他引导者的身份,仿佛整个二十六集就是为了塑造他存在的。
但这实在是个很蠢的理解偏差。
看虫师的人,怎么可以无视那二十六种悲欢离合。
在现在的心境下,倒是可以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了。
也许是因为心之壁被磨得太薄,产生共鸣的起点掉得太低,其中任何人的执念、恐惧、孤独还有信仰,都仿佛有着被放大了的力量。
虽然虫师里多得是给人心里添堵的故事,但它真正温柔的地方在于,里面的背叛者如此之少。
几乎所有的人都那么坚定,仿佛怎样都不可能拆散他们,即使这种忠贞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无论是爱人,父母子女,还是兄弟姐妹;乃至人与家乡,人与山林,人与虫——还有自己这道怎样都过不去的坎。
虽说银古桑到处跑来跑去如同破执大师,但也有人是因为这样的执念有了完满的结局。
虽然这种故事我多半都不相信罢了。
所以到了现在,我最喜欢的两则故事,变成了“旅之沼”和“天边的丝”。
前者是一则说不清哪里仿佛触及生命本质的故事。
想要溶于绿色沼泽的少女,是否以为它是更加永恒的不死之物?
但在海中被渔网捕获的一刻,却仿佛是死亡与生命在瞬间完成了交接一般。
“我想要在这沼泽死去的海边,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每次看到这句话,就哭得不能自持。
"天边的丝"则是谁都愿意看到的那种童话。
总觉得临近结尾处镜头的设置相当巧妙。
在那只有新郎一人出席的喜宴上,虽然有银古桑从门口路过微笑起来的画面,却自始至终没有让虫状态的阿吹出现。
但这样一来我们便知道,她确实就在那里。
当然,那些其它的故事,关于时间,追逐,幸福,赎罪,天职……都是普通而平凡的生命历程。
所以,每当看见有人评论故事中有些人物的行为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这对虫师这样的故事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不予置评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银古桑有冷的眼睛和热的心,这既是旅途带给他的,也是旅途的意义所在。
与接近生命本源的生物打交道的人,并不会因此高看或者低看离本源最远的人类,就像见过光脉流的人并不会因此就忘记银河的光芒一样。
常年行走在两界之交的银古桑,深知二者的力量与极限,才有决定干涉还是不干涉的底气。
不过,看见他与淡幽约定以后一起旅行,与啸春中的姐弟约定还会再来,还是会察觉到这种冷静与明察之后的代价,还有必将被吞噬的命运。
旅途看似浪漫,实则是“只为了生存而进行的人生”,是“没有闲暇的”。
每当他离开一个地方,任由那里的人继续各自的人生的时候,就仿佛是在声明那也不是自己的人生一样。
于是我现在也觉得,把这样的人当做自己暂时的扶助,也太辛苦他了(苦笑)。
虫师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淡字。
就算在情节的高潮处(如果有的话),也没有用伴奏去渲染,没有烘托。
虫师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浓字。
抽着虫烟的主人公,用旁观的眼神,不冷淡不漠视而是仿若没有感觉的眼神,看着那些浓到化不开的悲欢离合。
想起一道菜。
把乌鸡炖汤,放入佐料,炖成后,用豆腐用滤布把里面的渣滓全部过滤掉,最后得到的是一碗透明的汤,就像白水一般。
看起来淡淡的,却浓浓的东西。
伸手,却抓不到,张口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就是一声叹息。
静美如画,悲伤如歌。
狩房淡幽小姐面对无法选择的命运和人生,一直坚强面对,她每日足不出户,记录每个虫师经历过的杀虫故事,这些故事都难免充满了对虫世界的仇视和杀戮。
每日独自一人默默誊写悲伤的杀虫故事的狩房小姐,内心依然保持着对这世界的怜悯和宽容,总是会对来给她讲杀虫故事的虫师说到自己的想法,当然没有一个虫师认同她的这个观念。
直到有一天遇见银古,性格淡然如水的银古也认为,虫世界虽然有时候对于人类未免过于危险,然而却也是和人类世界一样,两个世界是可以安然相处的和谐世界。
两个人成为好朋友也成为必然。
后面的剧情中,狩房小姐熟练淡定的面对被虫侵蚀的书,以及忍受剧痛誊写虫故事的场面,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然而她终究要面对被诅咒了的家族命运,一只腿脚变黑,不能正常走路,必须一直忍受封禁在体内的虫的痛苦折磨,并且这种悲惨的命运还会在后代中不时出现。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誊写杀虫故事修炼自己的能力,让封禁在体内的虫沉眠,然而这个过程却极其缓慢,可能这一生都无法最终完成,那么这被封禁在狩房淡幽体内的虫就会被转嫁到后代身上。
“即使身体被虫侵蚀,却仍然一直爱着虫,封印虫,有这样一个少女的存在。
”就连事事在他眼里都不足为奇的银古,这样评价着狩房小姐。
最让我感动的是结尾。
空旷而寂寥的原野中,有风吹过,银古问起狩房淡幽:“脚好了以后想干什么?
”风中拢起长发的淡幽却道“想和你一起旅行,想看故事中的虫。
”说完却又自嘲着说,“说笑的,可能的话那个时候我也已经成为老太婆了。
呵呵”银古沉吟片刻,很认真的说“嗯额,行啊,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面对这样认真给自己承诺的朋友,狩房淡幽眼中流露出的感激让人微微觉得心酸,却又坚定的对银古说:“会活着的!
”“不,或许明天就被虫给吃了也说不定。
”银古说。
“就算那样也会活着的!
”淡幽坚定地说。
两个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和感动。。。。。。。。
虫师的一集《拟春》。
银古在春天照例背上行囊离开小男孩问:还来吗?
银古回:至少不是在冬天小男孩问:为什么?
银古说:人在冬天,很脆弱啊冻结的山峦里萌发虚幻之春雪地中的灯火仿若邀君停驻生物也罢,虫也罢人亦然恩,人的一生,何尝不是时时处处萌发虚幻的繁荣华美,邀人恋恋此生,不忍放手?
恋生,终究也是脆弱啊。
虫有各各不同赖以为生的方式,自然天成,也许难免伤害别的生物,人要警醒;但它们也不过是自然中的邻居,人不能不爱恋它们的脆弱和绝美。
警醒着,注视着,爱恋着,共生着,这是《虫师》对自然的态度,如许清淡,如许绵长。
已经是第3次观看这部作品了(部分特别喜欢的篇章多看了几遍)。
个人觉得本片适合一天看一集,效果会比连着看更好。
每天晚上观一章是最大的享受,把片尾曲也听完,然后就可以睡觉去了。
(不过,真人版并不在我感兴趣的范围内。
)可能因为同样涉及神话的缘故,很多人常把本片和《夏目友人帐》相提并论,但我觉得两者并没有多少可比性,而且从个人情感来说,我彻底地偏向了《虫师》。
至少《夏目》除了比较喜欢的几集外,其余的我是不会大幅度去重看的(特别需要一提的是,《夏目》中我最喜欢的是小透登场的那几集,而最受欢迎的卖腐篇章恰恰是我最不喜欢的)。
好了,来给《虫师》的各个故事排个名(个人观感,请勿较真)——(明细部分非喜欢的程度,而是标题顺序)一:1.绿之座(緑の座)2.睑之光(瞼の光)3.柔软的角(柔らかい角)15.啸春(春と嘯く)20.笔之海(筆の海)26.踏草留音(草を踏む音)二:4.枕小路(枕小路)7.雨后彩虹(雨がくる虹がたつ)12.独眼鱼(眇の魚)17.取虚茧(虚繭取り)22.海之宫(沖つ宮)25.眼福眼祸(眼福眼禍)三:6.吸露之群(露を吸う群)8.来自海境(海境より)10.栖砚之白(硯に棲む白)13.一夜桥(一夜橋)14.笼之中(籠のなか)16.晓之蛇(暁の蛇)18.怀山褂衣(山抱く衣)四:5.旅行沼泽(旅をする沼)9.沉重的稻穗(重い実)11.沉睡之山(やまねむる)19.天边之丝(天辺の糸)21.绵胞子(綿胞子)23.锈蚀之声(錆の鳴く聲)24.篝火行(篝野行)
艹!神作无疑。
其實我就看美女帥哥
日式的表意不清故作深沉,真是浪费了如此出色的配乐和意境
1星
只能说电影没表达出漫画中想传达的思想
这么美得动画片没有看完~果然是审美疲劳
不如《鬼谷子》和《狼道》
日本小村庄里的毒物怪虫已经胜过亚马逊雨林了,另外动画原本是个愉悦的节目,用来表达这么沉重的话题。。
自学日语加入字幕组的第一部翻译
没看懂,看了三集,一点没看明白
想睡觉。
对治愈系没什么感觉,只好吐槽每集人物都是一张脸.....
小時候看多這種題材的日本漫畫了,所以內容并不是多么吸引,甚至一直犯困。畫風黑還是很漂亮的,就是有些惡心了點http://www.youku.com/playlist_show/id_989914.html(觀看地址)
其实很好的,只是一次看多了有点反胃
我所理解的物哀美:起于暧昧,感于无常,归于自然。这份虫师怪异学调查报告···我感受不到。确实很安静,但于我而言并非平淡有味。虽然这故事对于现在的环境而言值得推荐,我还是觉得9.2分虚高:并非物哀美出了问题,而是这故事没讲到我心里去。
音乐很好听
对不起 看不懂
会觉得惊恐,想着某天是不是真的是虫子堵住了耳朵嘴巴,渐渐忘却的记忆是不是有虫子作祟。呵呵。静谧唯美的画面,安静空灵的配乐,奇异不一的怪冲现象,很有中国风也很美。对于我,在人设上故事线索上过于平淡而吸引力减小。
连着看3集能把我看郁闷 又无法收手的好动画
三集弃。并不喜欢这样的逻辑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