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有对现代演艺圈(showbiz)的各种讽刺。
近些年这侠那侠的,一点创意都没有,但是好莱坞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啥题材赚钱就拍啥,直到大家都烦的不行了或者几个大厂赔死才会长记性。
国内又未尝不是,《潜伏》一火,基本上谍战剧就拍了好几年......《鸟侠》此等蛋疼的名字都能赚钱,很明显观众已经丧心病狂,但终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什么是永远的,见风使舵的好莱坞甚是如此。
扮演男主Michael Keaton曾经演过九十年代的《蝙蝠侠》,由他来演这个戏中过气的演员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戏剧圈穷向来不是什么秘密,电影界相比则往往赚要多不少,因为发行渠道更多。
除非你能混到百老汇那个级别的,不然资金上会有很多困难。
这也是为什么片中Naomi Watts的角色为自己能上broadway而激动不已,因为这对一个混戏剧圈的人来说甚是不易。
也正是因为舞台剧少了很多铜臭味(《歌剧魅影》这种老牌子除外,换个cast继续圈钱),所以用来和大手笔的电影明星来做对比很合适,也是为什么诸多电影明星在有名气后都愿意去百老汇舞台上露个脸,提升逼格。
“艺术”是个宽泛的词,在本片中可以把它简化成“表演”。
舞台剧里往往有着最出色的表演,因为你没有掩饰的机会。
电影里的表演你有很多调整的空间,剪辑,化妆,灯光都可以帮助你。
爱德华诺顿的角色貌似就是为这个追求而存在的,他就像一个夸张版的“方法派”,认为就算是表演也要真实,这也是为什么他为了把酒换成水这样一个小细节而大发脾气。
例如最近的《黄金时代》,导演认为寒冷和饥饿是演不了的,因此就真的把剧组放在冰冻的地区拍摄。
诺顿的这种夸张的对真实的渴求到底在表明些什么?
是否在讽刺很多演员只是为了表演以外的东西而表演?
表演的本质是什么?
演员的职责是什么?
男主愤世嫉俗的女儿(石头姐)也在对他说,“You aren’t doing this for the sake of art”(你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艺术),这也未尝不是正确的。
男主既是导演,又是演员,想控制一切,拼命努力的讨好critics,肯定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动机,到底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没过气的演员,还是真的为了对戏剧的热爱?
那个评论家也说他是只是个celebrity, not an actor,可见名气并不等同于真才实学。
不管他真实动机如何,一切都被演艺圈的复杂而深深淹没了。
牵扯的方面太多,人也终究不能纯粹。
在这种情景下想要获得自我认同,甚是不易。
本片里各种对现在演艺圈的讽刺可以说是不能再明显了。
片名《鸟侠》,台词里提到的Michael Fassbender, Woody Harrelson, Jeremy Renner都是在说最近这股超级英雄浪潮;女儿和他吵架的时候说,”你连facebook都没有,好像你根本不存在一样”,然后在临近结尾处又是在网络的帮助下,利用那段裸身跑时代广场的视频,他名声大噪,可见“名气”这个东西是多么虚渺和好笑。
曾今扮演过超级英雄的他更能感同身受,名声稍纵即逝,没有什么是永远的,那又该抓住些什么呢?
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或许万事都是繁梦一场,终须灭。
技术层面本片也是耀眼的不能忽视。
丧!
心!
病!
狂!
的!
长!
镜!
头!
我们流畅的从更衣间飘到前台,飘回后台,再飘到大街上,再飘回来,真的是如丝般顺滑,像一位灵活的芭蕾舞者。
惊喜的是依然有特写。
我们不能像平常剪辑那样全景中景特写的来回切换来体会人物关系和内心经历,但是导演没有忽视特写的力量,让我很是感动。
另外这种丧心病狂的长镜头实在是非常挑战演员,前期一定会做很多的排练,因为如果有一个人的台词说错,大家都要从头开始,所以每个演员一定压力山大,我不能说错啊不然所有人都会恨我的之类的纠结。
很多过渡镜头肯定也花了不少心思。
我确实被这种惊人的尝试震撼,但是中间的时候我感觉到形式开始大于内容,可以明显察觉到剧本的写作是为了这种一镜到底的模式而创作的,很多“小聪明”都有点过于明显。
例如本片副标题The Unexpected Virtue Of Ignorance, 我觉得就有点过,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在你耳边说“瞧我们这片子多聪明啊哇哈哈”的节奏,个别台词也给我这种印象,一种“我们就是在讽刺演艺圈的瞧多幽默啊哇哈哈”的感觉。
就是因为一切都是非常仔细并且不留余地的演练好的,我们反而没有了副标题里的那个“unexpected”,减少了观众参与的空间。
我个人认为在形式上,戏剧会增加其与观众的距离(更抽象化),而电影是减少距离(更能身临其境)。
然而本片处于两者间的尴尬地位。
一直在运动的镜头让我觉得很不安分,纵使我和人物离得很近,我没有停下思考的空间,反而让他们显得遥远了,就好像我坐在一个窥探他们的过山车上,轨迹统统是给你设计好的,一点偏离都不允许。
这固然是刺激,只是难免单调,因为轨道是固定的,重复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或许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人也不可能什么都得到。
这是一部有野心,有技术,有思想,有表演的难得好片。
只是想要成为佳作,貌似还差一点。
看各位的个人爱好了。
选取豆友Peter Cat的点评:伊纳里多所有电影问题都是一样的,就是故弄玄虚,换言之他野心和品味都很好,但是相比于他要操作众多主题他的思考特别廉价。
但他特别厉害一点是会用出色视听和话题在数量优势来掩盖深度上缺失。
可以回想一下这个电影,处理了多少话题,可每一个都抛了点鸡汤而已。
当然,视听出众确实有目共睹
很久没有写评论了,只是电影关乎我喜欢的作家。
有剧透,不喜慎点。
——————————————昨晚看奥斯卡最佳提名电影《鸟人》。
我看电影和书都没有提前看剧情的习惯,就像听到新乐队也不会去google他们的长相一样。
不如让事情自然地发生。
所以看到片子的基础居然是改编雷蒙德·卡佛的小说把它搬上百老汇舞台时,我吃了一惊。
卡佛是我次于毛姆读过的最多作品的作家。
他近一次兴起的火热大概是2010-2011年间,译林出版了那本《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再早一次的火热大概只能追溯到十五年前苗炜、朱伟等人大谈于晓丹翻译的卡佛小说集的时候了。
这是一个非常好用的标题,以至于连村上春树都著有《当我跑步时,我谈论些什么》这样的畅销书,更不用说追随者众。
但是真的有多少人读过这篇小说,我持怀疑态度。
甚至于作为情节贯穿始终的对于卡佛的崇拜,都没能让人们在影评里把重点转移到“卡佛是什么人,能让男主角死心塌地”上。
更荒谬的是,在豆瓣的条目里,《当》这本书的目录甚至都没有这篇同名小说。
所以卡佛在观者眼里大概只是一个标签,就像电影中说的,你只不过是在不停地贴标签贴标签而已,你都不知道你贴的到底是什么。
《鸟人》中的男主角里根·汤姆森执意改编卡佛的小说并出演它,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无知的好莱坞英雄片“名人”(celebrity)的原因,剧中已经透露——因为卡佛曾经在他高中表演的时候给予了他鼓励,坚定了他想要成为电影演员的信念。
这让我想起去年孙仲旭老师翻译的一篇由美国女作家玛莎·吉斯写的《回忆我的老师雷蒙德·卡佛》。
文章很长,通过她上卡佛写作课的经历,塑造出了卡佛这位老师的形象:【我第一次见到雷蒙德·卡佛(他身材魁梧,身高6英尺)时,他穿着格子衬衫和卡其布休闲裤,坐在一张带着围椅式写字板的椅子上,他长长的腿伸到我们一圈椅子的中央。
通常,雷从问一个问题来开始点评:“这算是个短篇小说吗?
”甚至对结构最糟糕、不可救药的故事,他也会这样问,而且极为严肃地帮助我们弄清楚为什么是,或者为什么不是。
如果有人开玩笑地提一个问题,他从来不会随便回答,而总是认真回答,似乎明白俏皮话经常出自紧张或者不自然。
如果有人评论时带着讥讽(不是自贬)或者残酷(那可要命!
)他会安静地盯着别处一会儿,通常抽着烟,耐心地等待我们自己回想起要大度。
】通过这样的描写,或许你可以理解为什么《鸟人》主演得到一块小小的、写在餐巾纸上的赞美,就愿意对卡佛用最后的生命向他致敬。
因为他严谨,认真,尊敬小说,有足够的耐心给予他的学生,所以向他证明自己,也许就相当于证明了自己的这些年活得不过像场马戏。
百老汇的致敬,才是有价值的。
【他对每个人都鼓励,不管某个短篇有可能在我们眼里有多么没希望。
我听说并不是每位老师都会这样。
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前一年跟罗伯特·斯通(Robert Stone)学习过,斯通建议她完全放弃写作!
当然,她深受打击。
我后来读到过《巴黎评论》上对威廉·斯蒂伦(William Styron)的一篇访谈,他在访谈中说道:“教师应该把好的留下,不好的剔掉,像农民一样精心挑选,不去鼓励那些没有天份的人。
”雷蒙德·卡佛对我们都鼓励,而把剔苗工作留给了上帝。
】也许正是因为卡佛的生活太过艰难,知道梦想需要有多费力坚持,都不可能战胜现实,才会这样对待他想要写作的学生。
这和《鸟人》影片所表达的主旨,在我看来是相似的——理解卡佛,就容易理解男主角所做的一切:远离高科技时代,用艰难的方式,艰难地证明内心最艰难的那个自己。
“亨利·米勒四十多岁写《北回归线》的时候,曾经谈到,他要在一个借来的房间里写作,随时他都可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因为他坐着的椅子可能要被别人拿走。
直到最近为止,这种事态一直是我生活的常态。
从我有记忆开始,从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开始,我就要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身下的椅子随时都会被人移走。
一年又一年,我爱人和我整日奔波,努力保住自己头顶上的屋顶。
我们曾有过梦想,我和我爱人。
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弯下脖子,尽力工作,做所有我们想做的事。
但我们想错了。
”卡佛这么说。
这段话几乎可以概括他所有写过的小说的内容,永远没有正式的开头,只是你没来由地坐下了,但是永远坐不踏实。
在漫不经心强装自然的对话后,椅子不知所踪。
可能是被抽走,可能还存在,但你就是知道它其实不在那儿了,你们面对面地呆若木鸡。
唯有沉默。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卡佛。
卡佛的笔触苦楚中带着平静,却从不是有恶意的戏谑中带着平静。
这点在布考斯基的短篇小说集比如《苦水音乐》中尤其明显。
布考斯基就像一名恶童,也是没着没落的短篇,看完却让人觉得世界充满了恶意。
卡佛只是描写无助与苦楚。
这点也像《鸟人》一样。
所有演员的生活切开了都是一样的无助,哪怕是晒着日光浴的Mike(爱德华·诺顿)的角色,也会为了自己长达数月的无法勃起而无助。
还有一点,就是卡佛从不会是夸张的。
所以在男主角站在舞台前慷慨陈词说着那对老夫妇的爱多么伟大的时候,那是他自己的改编,是他对光中要对自己“看我吧!
爱我吧!
”的呼吁。
这在卡佛的原文中是没有的。
同样没有的还有“捉奸在床”并自杀的那一幕,原文只是梅尔和特芮这对情侣,对于特芮过去丈夫的述说。
而《鸟人》中,里根其实扮演的是梅尔,所以最后死的并不是他,而是特芮的前夫。
在原文描述中,梅尔描述特芮的前夫:“在屋里朝自己嘴里开了一枪,有人听到枪响,报告给经理。
他们用万能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发生的事情,叫了救护车。
他被送来的时候我恰好在医院里。
他还活着,但已经不可救药了。
他活了三天,头肿得比正常人的头大了一倍。
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情形,希望这辈子也不要再见到。
特芮知道后想去陪他。
我们为这事大吵了一场。
我认为她不该看到他那副样子。
我认为她根本就不该去见他,我现在还这么认为。
”他活了三天,而《鸟人》中的结局,里根也没有立即死去。
他回想并怀念起了自己的成功,自己能够运用特效中的超能力或毁灭或拯救一切,他的视频通过喧嚣的方式瞬间点击过百万,他又红了。
但是他最后还是飞了起来,他女儿诡异的笑容仿佛就是卡佛描写的所有文章的结局那样——从来都没有什么结局。
“我能听见我的心跳。
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
我能听见我们坐在那儿发出的噪音,直到房间全都黑下来了,也没有人动一下。
”——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文章的最后一句话。
Icier2015.1.20http://www.douban.com/note/102695577/?1305938291玛莎·吉斯写的卡佛。
今年电影看得不多,看了布达佩斯看了消爱,但《鸟人》直到今天才看完整。
非常喜欢,心目中最佳电影之一。
原因要从诺顿饰演的麦克的一句经典台词说起。
彩排期间他和里根发生过一次争执,期间一度激动地说:“popularity is the slutty little cousin of prestige” (意思就是流行度是艺术地位的穷亲戚,靠的是哗众取宠),貌似对俗名不屑一顾。
但真相比这复杂,他对自己的massive hard-on有五万次点击相当在意,对能上纽约时报艺术版头条也相当在意。
从有剧院和图书市场以来,艺术家的价值就受与艺术无关的因素左右。
什么是艺术地位,什么是影响力(票房、媒体曝光率、大众关注度,还是对艺术本身的激发?
),艺术的终极价值如何评判,谁来评判?
这些问题都没有定论,都是艺术家和文人心里抚不平的波澜。
今天的大众文化加剧了艺术水准和社会影响力之间的矛盾,但这个矛盾早就存在,自媒体和社交媒体只是做了以前报纸、杂志和书商广告做的事情而已。
媒体文化自诞生之日起就是艺术家的灾难。
披着机遇外衣的灾难,顶上悬着一把枪的摇篮。
麦克并不是很坏的人,只是非常矛盾,真的有实力,也真的很虚荣。
他在记者采访的时候盗用里根的故事,手段的确低劣,但也不难理解。
一半是出于野心,一半是出于嫉妒,虚名在前,一念之差,便做出了有损人格的事(最近注意过美国新闻人Brian Williams当众撒谎美化自己在战地采访中表现这个事件的人都知道这类谎言的普遍)。
回想一下,看到卡佛送给里根的鼓励他的小纸片后,麦克表面很不屑一顾,但脸上明明写着嫉妒,就这个镜头来说,诺顿把握得很好,有内心的代入,也有对演技的驾驭。
总之,诺顿演的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和里根一样,容易受外界影响的孩子,这跟能力无关,能力再高也可能感觉不安全。
就像Naomi Watts(她本人就是一个早先艰难出名较晚的演员)在剧中说的:“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梦想上百老汇,可是现在上了台,却发现自己还只是个孩子。
” 跟艺术沾边的人很多有脱不去的孩子气,需要被爱、被宠溺。
有一次,和一个本来不熟的朋友谈起深层愿望,我说其实很多人都希望“被爱”。
这种话容易让人误解,我后来也体会到交浅言深的严重后果,从此不再犯病。
但我还是想说,想要被爱本来是很正当的事情,这个愿望与许多类型的创作都有点联系。
(Hello Freud.)你们看剧中的那个恶毒女批评家,她表达自己仇恨的时候有多么切齿,写的评论有多么刻薄。
她说里根这个剧呈现了一种超写实主义(你知道说艺术家“超写实”有多罪恶?
剧中的长镜头假如被人点评为超写实,导演一定反感),况且连这点可怜的优点也只是无心插柳,所以才有她的剧评标题“无知在不经意间的精妙”(这句话被用作电影副标题,可见导演是借这句恶评对自己的拍摄理念进行自嘲)。
但她为什么如此变态?
一辈子被人说“a man is a critic when he cannot become an artist”,被人说没有艺术能力才降格搞批评,她怎么可能不憋屈,不尽情用贬低著名演员的艺术修养来进行报复呢?
她代表的也是不被爱的痛苦。
是的,文人和艺人有时候会气量狭小,乐于互扁,但他们中间少有大奸大恶之人,大多有着孩子的性情。
过分软弱任性的会令人厌恶,成熟坚强起来的就会相当可爱。
但不论如何,那个鼻子被打掉,缠着绷带的鸟大侠(old man's Icarus) 是在媒体文化中从事创作的男人女人们的一副群像。
他们脸上的绷带是真正的大鸟标志,瘸了残了,还是要飞,并且永不着陆。
p.s. 虽然这部片子总体不错,但对女记者和亚裔记者的脸谱化嘲弄让人有点生气,本来好好的作品,为何一定要用这么粗俗低劣的搞笑手段?
褒扬管褒扬,这个缺陷还是很刺眼的。
毫无疑问,这部电影很有争议性,很多人觉得看不懂,觉得晦涩,但电影有时候并不是一种纯粹的消遣,而是能够在看完之后,结合自己的生活去思考,从中获取经验然后升一百级单刷稀有坐骑,不是吗?
当然不是 -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很像这部电影,现实和超现实结合,基调低沉又无厘头,好笑又伤感,正是我喜欢这部影片的地方。
片头是Raymond Carver的诗《Late Fragment》:And did you get what you wanted from this life, even so?即使这样,你得到这辈子想要的了吗?
I did.得到了。
And what did you waht?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To call myself beloved, to feel myself beloved on the Earth.能说我是被爱的,在世上能感受到被爱。
不难看出,beloved是里面关键词,爱不仅是爱情,还有敬爱,被爱也不仅是你想要我在身边,而是真实的关切。
片中的几个主要人物都缺爱:Sam童年正值老爸事业的大红大紫的时候,经常不在家,如此缺少父爱,难怪会迷上叔哥爹弟Mike。
Lesley对自我价值的判断完全凭借外人,渴望别人的肯定,Laura告诉她成功就成功,Riggan说OK就OK,缺乏对自身的认知,缺乏自爱。
Laura 想得到Riggan的心,但Riggan肯定只把她当炮友,两年了,假装怀孕也没改变什么。
男二号Mike是自负和自卑的综合体,在舞台上总想呈现最好的表演,他也确实很受观众喜爱,他的自负表现在以为自己怎么想都是对的,比如在酒吧那段,话音刚落就被现场粉丝打脸哈哈,换衣服的时候也大大咧咧裸体,非常有自信的样子,而也许正是他的自负导致了他的自卑,同事抱怨他耍大牌,日光浴,现场喝酒、勃起,跟上司谈话毫不客气,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工作需求,他如此难搞,都只存在工作场合,在私人的空间里,第一次天台和Sam的对话中,他也说了并不是不在乎别人是否喜欢他,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各种展露脆弱面,只玩Truth不来Dare,说明他也渴望别人多了解一下他的内心,能够被爱,这种性格,还好女友是唯唯诺诺的Lesley。
最后来看男主角的心路,Riggan想成为演员,都从Raymond Carver给他一张纸条开始,但早年演的科幻大片《鸟人》对他来说并不满足,所以他辞演了鸟人4这种商业大片,在鸟人的服装里他连脸都没法露,怎么演?
活生生一个人肉道具,和他所想成为的演员相差甚远。
于是他自己决定做一部戏剧,将Raymond Carver的短篇小说集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what we're talking about》搬上舞台。
但事情可没那么顺利:1.排练的时候,糟糕的演员Ralph被道具砸伤,剧组直接以这个借口把他开除,而Ralph立即开始和剧组打官司。
2.预演第一场,Mike在舞台喝醉了砸场。
3.预演第二场,Mike在台上硬了,影片被传到Youtube。
【Take it easy, I know It’s hard哈哈】4.预演第三场,Riggan抽烟意外被锁在剧院外面,穿着内裤从街上跑回剧院,同样被人拍了放到网上,随后将错就错出演,被观众认可的同时成为热门话题。
这些意料之外的事件,让这部剧在社交网络上火了,吸引了大量关注,可也离Riggan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远,他希望人们能正经对待他,尊重他是一个演员,爱他以他演员的身份,而不是说一句早上好被转发几十万的明星。
可没人把他当回事,前妻Sylvia把他的戏称为Stuff,为这部戏卖房子,显然在Sylvia的眼里是疯狂的行为;Sam骂出了心里话,觉得他只是为了得到关注,并不是为了什么狗屁艺术;Mike毫不留情说这个舞台属于很多出色的演员,你不是其中之一;评论家Tabitha说你不是演员,你只是个名人,再次补刀。
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他发现自己并不被爱,压根没人能够理解他,开始陷入绝望,于是他把高中时Raymond Carver送他的纸条,促使他走上演员之路的动机,留在了吧台。
走出酒吧后,路人念《麦克白》里的台词更是将他的心射成了筛子,Riggan开始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自己做的什么都徒劳,没有人会将他看作一个真正的演员。
一夜过后,鸟人的声音再次占据了他的头脑,潜意识里Riggan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成不了演员又怎样,老子还是电影明星,你们不是要轰动吗?
不是要爆点?
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有多厉害,我必须以我想要的形式结束,with a grand gesture,惊世骇俗的行为,难怪要自杀咯。
烈焰、牺牲、伊卡洛斯,你可以做到的,你听到了吗?
你是______,迷之音:鸟人!
音乐起,读条起飞,不到2秒就被陌生人给了个法术反制!
但这时候他的思绪是自由的,人类已经不能阻止他了,他还是飞回了剧院,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但...没付车钱哈哈哈哈神经病!
一晃到晚上,幕间休息一堆人涌出剧院,评价可以听到“不错”,然后看到白发黑框西装的中年男子走出来,难道是马丁斯科塞斯?
是啊,还有新任教皇←_←。
镜头往上带到化妆间,满屋子玫瑰也没办法让他高兴起来,影片开头就说了他不喜欢玫瑰,也许是这种花太过大众,显得不用心,廉价吧。
前妻说他不同寻常的平静,他说他是很平静,并告诉前妻他是有愧意的,他爱她也爱女儿,做人生最后的告别。
到这时候再看戏中戏,情绪都变得丰满,连台词也像是为Riggan而写,Mike是他想成为的,观众没给他想要的,他无力改变这些,只能举起枪...全场起立鼓掌,唯独第二排的Tabitha没有,她呆坐了几秒,在观众鼓掌的时候转身离场,长镜头结束,巨星陨落。
片中出现过两次巨星陨落,片头巨星的陨落,应该是指Riggan的事业下滑,很契合第一句台词:How do we end up here? 片尾再次出现巨星陨落的镜头,无疑是他舞台上举枪自尽行为的一个意象,熊熊燃烧的巨星飞过摩天大楼,照亮千家万户,他再次成为大众焦点。
讽刺的是他在医院的样子更像鸟人了,也像鸟人那样,受到了大众的追捧。
最后剧评给的标题《The Unexpected Virtue of Ignorance》我读书少,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就在搜索引擎上找,发现确实有这么一个词组Virtue of Ignorance 无知的美德,出自很多关于德性伦理学的文章,无知的美德应该可以理解成自发的,而非后天经过道德教育形成的一种习惯性美德,比如不记仇,冲动性的勇敢等,并非是“知识”带来的结果,结合影片,意外的无知美德,应该就是指Riggan打掉鼻子的一枪,这种血洒舞台的奉献精神,即使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也力求为观众呈现完美的演出,实为意外的无知美德。
可谁知道他是一心寻死呢?
Riggan和号称最好朋友的经纪人Jake,在医院里的对话真是让人心碎。
“Riggan,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这一系列的意外,使他成为了网络红人,新闻人物,甚至行为艺术家,但始终没有成为一位被人认可,受人尊敬的演员,自杀未遂还成了这副模样...在卫生间里,Riggan揭掉纱布,对鸟人说:Bye bye, fuck you. 打开窗户,他自由了。
2014年是独立电影风气云涌的时代,独立制作《少年时代》、《爆裂鼓手》、《消失的爱人》和《布达佩斯大饭店》等频频上演文艺好戏,不仅陆续登榜年度TOP10,在各大电影节更是拿奖拿到手软。
独立电影绽放今年的电影节,在显露出学院派新宠儿实力外更是给了全世界的独立电影迷们一次丰富盛大的犒赏。
在众多独立电影面前,《鸟人》称得上独立中的独立,更可以说是一部彻底的作者电影。
《鸟人》的与众不同在于是剪辑上的独特,也在于角色性格塑造上的怪异和拧巴,在充满着锐气和个性的镜头下,每一个角色都像鸟人一样插上了一对疯狂的翅膀,在小小的舞台剧场里展现了最妖冶的神奇魅力。
可能很多朋友看完电影简介会觉得这部《鸟人》是一部励志电影,但说实在的,励志的主题在通篇无踪可寻,疯狂的节奏贯穿始终。
疯狂的剪辑、疯狂的摄影、疯狂的配乐、疯狂的演员,《鸟人》更像一把装满春药的猎枪击中了所有人的肾上腺素,或许电影的创作本身就是一个超级疯狂的举动呢。
当中,最能代表电影风格的角色当属迈克尔基顿饰演的里根.汤姆森。
那个高大全的超级英雄飞鸟侠踪影早在20年前销声匿迹,只剩下一个年过花甲的秃头佬在剧场惨过余生。
过气明星的累赘成为了里根最大的心理负担,他对人生的困扰来源于被人逐渐淡忘的边缘化,边缘化的伤痛更导致到他对女儿的照顾不周、对妻子的愧疚、对情人的逃避、对剧组的刻薄。
在演艺事业上,固化老套的演技和一成不变的台词更成就了他累赘的双重叠加,老年鸟人的心像是一个系了千层结的包袱,系上容易,可解开太难。
救赎源于过往,曾被抛弃的鸟人一直跟随着里根的身体,仿佛一个住在他心里的小人,与里根在一次次对话中显露出巅峰时期鸟人勇敢、疯狂、神经质的强大气质。
一个永不会老去的内心和一个渐渐凋零的身体间展开了焦灼的对抗,懦弱与勇敢双重性格更是在与小人的对决中激荡着这位老人的灵魂,事故般惯性懦弱压下了逝去的勇气,一个屈从于平凡的但不甘平凡的过气明星就这样栩栩如生地出现了。
在经历了合伙人意外事故后,除了舞台剧一无所有的里根,却被突如其来的年轻演员查理深深击中了五脏六腑,倔强的舞台掌控者在与查理的合作中越发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体验派演技更是被表现派爆到渣都不剩,甚至有些分分钟教你做人的意思,最疯狂的配角搭上最疯狂的潜力主角,一段寻找自我之旅华丽开场。
事业和生活上的失落让里根对自己重新的考量外,也触发了激活体内鸟人的开关,那股“不疯魔不成活”的劲儿在最后成功预演后被完全的释放,里根终于在这次演出中实现了他《鸟人》系列后最好的辉煌。
且为了更疯狂,那股疯魔劲儿更被导演一直延续到舞台外、剧场外甚至荧幕外,他与灵魂融为一体后,那个自由轻盈的鸟人已无拘无束,天地任我逍遥,世界任我遨游。
最后,里根的女儿看到父亲冲上云霄、羽化登仙后的那一释然之笑,如此美好的结局是鸟人一生最完美的解脱。
真正的鸟人是属于天空、属于上帝的,凡尘俗世岂能约束一个超脱众人、俯瞰众生的超人。
现在仔细回想这部《鸟人》,独角戏版的作者化风格更像是主演迈克尔.基顿本人的生活记录。
20年前曾因《蝙蝠侠》大红大紫的超级英雄动作明星,到被人遗忘、默默无闻和破落收场,再到最后突破自我换发事业第二春,这何尝不是他一生最真实的写照呢?
《鸟人》是迈克尔基顿关于自我的和释放,在电影外他同样完成了对自我的超越,《鸟人》过后,蝙蝠侠和鸟人已毫无区别,只是迈克尔.基顿的一个分身。
更深一步讲,这部电影成功的意义不仅在于迈克尔.基顿本人,更在于激发了当下美国电影组织对过气明星的重视和保护,甚至对现有明星制度的反思。
那些被人渐渐淡忘的英雄或因年华老去而失去以往的卓越风姿,但心中那团表演之火不熄,年龄的界限就会变得无限模糊。
给他们一粒精巧的种子,不用多久,就会结出无比灿烂的花。
我想,英雄从未死去,只是渐渐凋零。
张力十足,引人入胜。
虽然不算我的菜,也不得不承认立意新颖,功力十足。
电影中有无数的层层推进的细节,包含对文化艺术,严肃思考的追求和当下盛行的快餐式娱乐的对撞。
还有情人,夫妻,父女的感情参杂于其中。
编剧,摄影,导演,当然还有所有演员的水平都很高。
随着情节发展,Riggan内心愈发强大,无论在舞台剧里还是在电影里都发出了我才是真正主角的有力宣言。
鸟人裸奔的长镜头将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演员演的及其到位,沮丧、无奈、绝望,但又不甘放弃的心理表现的细致入微。
最后历经艰辛,,及时赶到,大难不死,使他灵感迸发,以手带枪迅速进入角色。
有人说这是一部奇幻色彩的片子,其实我觉得整部片子还是很写实的,那些奇幻想像镜头其实只是表现人物内心,你不会觉得突兀,而是会心一笑。
对我来说,冈萨雷斯是我几个非常尊敬却不太喜欢的导演之一,其他的还有大卫·芬奇、伊斯特伍德等等。
不过相对于后面这两个导演,我几乎可以说是喜欢他的。
但《鸟人》不但没有像《美错》一样让我热泪盈眶,连《巴别塔》的动容都没有做到,虽然我承认,它是一部很好很好的电影(此处应该有“可是我偏偏不喜欢”)。
导演的炉火纯青、演员的精湛演技,都在《鸟人》中精确地体现出来。
《鸟人》,或者应该改名叫《鸟侠》,讲述了一个曾经演“飞鸟侠”(不知道飞鸟侠是什么东西的观众,请自行脑补蝙蝠侠、蜘蛛侠)的过气演员在话剧舞台上孤注一掷、企图东山再起的故事。
《鸟人》是一部戏中戏,Michael Keaton几乎演的就是他自己(他是八十年代末的蝙蝠侠演员,如日中天),或者说许多好莱坞过气演员的代表。
在观众眼中,他们是红极一时的偶像,如今却被渐渐遗忘;在评论人的眼中,他们是靠脸出名的玩偶,没有真才实学,被嗤之以鼻;在他们自己的眼中,他们是矛盾的:既为急流勇退而后悔,又看不起当红炸子鸡;既觉得自己搞的是“艺术”,又渴望得到评论家的垂青。
他们缅怀过去的自己,又觉得应该突破,最后只能以生命来解决这样深刻的矛盾。
当然,说Michael Keaton过气其实不公平。
比起“过气”,“淡出”更可以形容他,一个演员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退出前台,“已经不是我们的江湖了”,潜心于幕后制作和与名利不太相关的事业。
这是一种王者归来的演技,明白了人生真谛之后的演出,拿到一座小金人绰绰有余,就连配戏的Emma Stone也被他带得异常出彩。
下面说说我不喜欢这部电影的地方。
冈萨雷斯是个革命性的导演,我有时觉得他的思想过于先进,或者说太黑暗,而让我无法理解。
他在《通天塔》中运用交错的多线索叙事让观众看到最后又醍醐灌顶的感慨,而在《美错》和《21克》之中的投入的深情让人身临其境。
但《鸟人》摈弃了这两者,更像是一幕写给圈内人看的讽刺戏。
光荣和卑贱都属于他们,晦涩不属于我这样的观众。
我希望冈萨雷斯能再拍点普世性的电影,或者把镜头重新对准他熟悉的西班牙语世界。
好怀念他镜头下的西班牙海滩,美墨边境的偷渡者,和生猛沉着的叙述啊。
旧历新年要来了,这是一年看过的最好电影。
很多年以前,我一个忘年交经常说,当一个男人真的把回忆当成抚慰自己的饲料之时,他已经离牲畜不远了。
第一次听到《鸟人》,以为是凯奇那部老片子(Birdy)的翻拍。
尼古拉斯凯奇会在这部片子中饰演这位过了气的超级英雄,张罗着在百老汇演一出剧。
看了片子才发现男主角是Miachael Keaton,这位被诺兰的黑暗骑士三部曲彻底埋葬了的前任蝙蝠侠。
但其实是基顿是凯奇没有什么差别,他和凯奇都是过了气的老明星,发了福,秃了头,小腹高高隆起,把不把回忆当成维系自己生活的精神饲料,基本是看心态了。
或者如电影中经纪人的絮叨:“现在不是90年代了。
”然而里根没有,他低着头,以禅坐的姿势窝在自己如垃圾堆一般的办公室中,而后幻想自己已经悬空,如当年他的成名作超级英雄鸟人一般,拥有着各种异能以及突破时空限制的本领;他的脑海中出现马里布海滩上死去的水母,以及陨石划过天际等雄壮的非现实景观,而后询问起自己:“你为何混到了这部田地?
窝在这垃圾堆一般的地方?
”没过一会,电视中出现唐尼作为钢铁侠表演者,这一类超级英雄新宠的访谈。
人最大的痛苦,一是记心太好无法忘记过去,二是过于清醒,始终能看到你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我倾向于将这部电影的母题定义为寻找,是一个已经完全失败的老男人在找寻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丁点意义,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与自己的家庭、剧团以及百脑汇之外的整个社会进行对抗。
在对抗的过程中,他的另外一层肉身,那个他曾经成功饰演过的长着翅膀的超级英雄“鸟人”——现在更为流行的翻译应该叫做“飞鸟侠”——以心魔或影子的形象反复出现,作为他一生巅峰时期的缩影,对自己的现阶段进行无情地分析、解构与讽刺。
而更加悖论的地方在于,当因为一出狗血事件,里根穿着内裤跑到大街上、急匆匆穿过簇拥着蜘蛛侠的人流赶回剧院的时候,认出他的人们都在喊“birdman”、“birdman”,是的,在人们心中,鸟人才是他的肉身,而里根本人,只是那位过了气的超级英雄借以栖居的躯壳而已。
这座躯壳在现阶段好莱坞的现实名利场中也比比皆是,他们在人生最巅峰的时期没有“守得住”,依靠超级英雄成名但内心深处鄙夷这种爆米花文化,要寻找真正的艺术;在和妻子的结婚纪念日那天夜晚的床上,上了另外一个女星,被妻子捉奸在床;生出的女儿愤世嫉俗、从戒毒所出来又偷食大麻,他不愿意抛弃女儿,但又怯于表达。
在片中那位一言九鼎的剧评人看来,这类人是“名人”,而不配被称作“演员”,试图以卑劣的行为艺术和喜剧来充当真正的艺术。
她和当今中国许多人文学者一样,对一部作品披上各式各样的标签,以此盖棺定论。
她指着里根的鼻子说,我要终结你所代表的这类人,从未经过任何训练的门外汉竟然想染指艺术的大门,让你们滚出百脑汇。
里根在进行了一段外强中干的辩护后,黯然离开。
在此之前,里根已经为这部剧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他以近乎神经质的方式让男二号因伤退出,却机缘巧合请来了才华横溢然而更加神经质的麦克(诺顿饰),诺顿让整部戏剧的预演以令人抓狂的方式进行,也让里根精疲力尽;当剧组没钱,他找到自己的妻子,说要卖出自己最后的房产做融资,妻子说,这是你留给女儿的;而他的女儿对其破口大骂,说,你这种刷存在感的方式外面比比皆是,爸爸,你没有twitter,没有Facebook,你早已经过气了,时代变了。
当最终被剧评人铁口直断,说我要毁掉你的那个夜晚,也即他张罗的戏剧要正式演出的前夜,里根垮掉,花6.5美元在街边买了一瓶威士忌,穿过吟诵《麦克白》的痴汉,在阶梯上枯坐睡着。
醒来之时,鸟人从天而降,以赤裸裸的魔幻现实主义将纽约变成如《复仇者联盟》中的战场,而后告诉里根,你看,现在的人们都喜欢这个,我们拍一部《鸟人:凤凰崛起》(Birdman: Phoenix Rises)吧(讽刺诺兰的蝙蝠侠)。
而里根终于面目变得更为坚毅,他看着大街上的人群说,你们永远不知道我的能耐、永远不知道我的本事,我即使混成这样,也永远比你们都高,比你们都强。
我要成为你们的新上帝。
于是,他的幻觉进一步升级,他幻想自己如大鸟般腾飞在纽约的街头,冲天而起,翱翔自如。
世人都在他的翅膀之下,而他是以里根本人的肉身,成为真正的超级英雄,进入奥林匹斯的万神殿,受世人膜拜。
当剧评人匆匆离场之前的一刻,也即反复排演多次的戏剧最后一幕,里根将假枪换成真枪,开枪击中自己头部。
而当他侥幸不死在医院中醒来后,戏剧大获成功,他已经是新世界媒体的新宠,剧评人一篇叫做《无知的意外美德》(The Expected Virtue of Ignorance,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歌颂里根为超现实带来了新的生命力,这篇评论当然通篇也是标签)的《时代》评论,让此剧甫一诞生就成经典。
万千人群开始为这位新的超级英雄欢呼,媒体记者如同在记录姚贝娜离世般围在他的病房外面。
里根再次成为传奇。
此时女儿终于送给他一束花,这束在电影的一开始她皱着眉头不耐烦说买不到的花。
然而,此刻的里根已经丧失了自己的鼻子和嗅觉。
他走到洗手间,抚摸自己的假鼻子,却看到鸟人坐在马桶上上厕所。
这位伴随他半生的心魔终于沉默不语,轻轻叹了口气。
而里根的假鼻子高高隆起,像极了自己饰演鸟人之时的鹰钩道具。
导演这里的讽喻或许是想说,里根已经在肉身上取代了那个穿着超级英雄制服的鸟人。
值得玩味的是,电影的一开始,以楔子的方式引述了Carver《Late Fragment》的一段话,“to call myself beloved, to feel myself beloved on the earth”作为题注,而里根灌注全部生命的那出戏剧,也叫做《当我们谈论爱》(When We Talk About Love)。
戏剧的最后一幕,里根在看到自己妻子通奸之后,反复说,我不存在,我不存在,而后自杀。
而在电影的最后,正当观众以为尘埃落定、大团圆结局收场之时,导演如同凯奇那部《鸟人》之中,进一步给了一个意外的结局:里根爬出窗外,站在窗口,看见鸽子如同王安忆笔下的上海一样略过纽约蔚蓝的上空,他微微一笑,跳了下去,离开了这个已经开始重新膜拜他的世界。
此刻的决然反讽永不妥协,走的比《爱情是狗娘》里面还要远。
这一刻,他焚烧了自己羽毛,获得了新的翅膀。
冈萨雷斯用观众能明白的方式和自己对卡佛的理解,拍了部卡佛小说改编的电影,情节不是从小说来的,但人物的构思是。
卡佛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电影《鸟人》就是以这个小说作为背景塑造人物的。
小说很短,就一个场景,两对夫妻在餐桌边聊天,谈论爱情。
其中一对相处一年半,感情正浓,作为烘托。
另一对相处五年,丈夫有些自大,喜欢夸夸其谈,妻子受不了这个,老是阻拦他说下去,破坏他高谈阔论的兴致。
妻子缅怀着她的前男友,尽管他揍过她,尽管和他在一起时她出轨跟现任丈夫打得火热,可是他为她自杀了两回,而且真的吞枪死了,他在妻子心里的地位反而比丈夫要高。
电影把这一幕放在开头,作为两个演员第一次见面的对手戏,他们用这场戏较量演技。
小说表现的是平静场面,一个固执己见一个息事宁人,电影变化了,表现两个男人的争执。
而且这个变化是配角提出来的,显得他的演技和对戏剧的理解更高一筹。
此处的潜台词是,谈论爱情的话题让另一个丈夫不安起来,急于想换话题。
这么一改,角色冲突和内在情绪就比小说激烈了。
小说本身很电影化,充满潜台词。
但是《鸟人》没有直接改编,而是把那个被谈论的自杀的男人变成主要角色编成一出话剧,电影故事就是围绕过气老影星自编自导自演这出话剧展开的,最后一场演出,主人公开枪自杀的一幕也变成决定戏里戏外人物命运的高潮。
迈克尔基顿本人、《鸟人》主人公过气影星瑞根、过气影星扮演的根据卡佛小说改编的话剧角色、以及卡佛小说里自杀的男人,这四者有微妙的共性。
同样,爱德华诺顿本人、他在电影演的明星麦克和话剧角色、以及小说里叨逼叨的丈夫角色,也是气质相仿。
导演选角和构思太绝了。
老头儿瑞根是失败的化身(当然是从主流价值的角度看),一辈子挣扎,一辈子没翻身,他的颓败成了他的传奇,自杀成了他的抗争。
明星麦克成功了,自命不凡,招人讨厌,跟周围格格不入,予取予求惯了,简直恨不得随时随地把生殖器塞到哪儿爽一把,结果有一天举不起来了,他才开始去认识女人,感受女人。
麦克和大眼睛姑娘在天台的对手戏很有意思。
在他自认为能控制的性关系里,只要欲望来了,他随时随地想干,只有给他两耳光能让他消停。
可是面对他胆怯的美,他就知道害臊了,在真正的尤物面前,对方浑身荡漾的青春让他魂不守舍又怕丢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退却,退到自尊的堡垒后面试探。
两性的挑逗是一种舞步,they talk,then fuck。
美来自于克制和真诚。
当他敞开自己而不是急于求欢,她接纳了他。
卡佛小说有这么一段谈话:“我们当中有谁真正懂爱情吗?
在我看来,我们不过是些爱情的新手。
我们彼此相爱,但不过是肉体之爱,那种把你驱向某个特别的人的冲动。
还有对另一个人本质的爱,爱他或她精神上的东西,每天都关心着另外那个人。
”卡佛借这个大发感慨的丈夫之口讲了一个情感之爱的小故事。
一对老夫妇遇上车祸,在医生抢救下多活了两星期。
他们浑身裹满石膏像木乃伊一样动弹不得,转眼珠都费劲。
老头儿闷闷不乐,不是因为车祸重伤快要死了,是因为“他该死的脖子转不了,没法看看他该死的老婆。
看不见那个狗日的女人,简直要了老狗东西的命。
”(卡佛原话就这么脏,我改了一下,原文还是有点书面腔) 顺便一扯,脏话这东西,没什么可标榜的,就是一种出身成长的烙印,你来自哪儿,你周围人怎么说话,你的性情,都在脏话里了。
我一直不明白戏剧舞台的魅力。
《鸟人》赋予了舞台迷幻效果。
一面是主人公逃避的恼人的现实,一面是不断置换幕景的虚构的表演,倾诉爱意的喃喃细语或是朗声咒骂对失败人生的忿恨。
I fucked up!
你明知道这个事实却拒绝承认。
看到老头儿睡衣被门夹住只好脱掉衣服光着身子狼狈穿过闹市钻进剧场窘迫至极还得当着满堂观众卖力演出那一幕,我从哈哈大笑陡然失声痛哭……那滋味儿,我受着呢。
我破产了,我睡不着觉,这场戏成了我自己的缩影,如影随形,拿个小锤子一直砸我的蛋蛋。
老头儿嚼着面包嘟嘟囔囔。
他穿过黑暗长街,压抑的琴声响着,有人声嘶力竭朗诵《麦克白》:“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
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
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老头儿从这个如痴如醉的戏疯子身边走过,扫了他一眼,这厮立刻停了表演,诚惶诚恐跟他套近乎,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so,受到启示的老头儿在舞台上轰掉了自己的鼻子,一举成名。
这当然不是狗屎励志故事,是讽刺成功。
你丢不掉你的痛苦,你只能狠狠暴露和嘲弄它。
撕碎自己,你就飞起来了。
迈克尔基顿不是杰克尼克尔森、安东尼霍普金斯这号儿演员,举手投足浑身是戏。
他非常普通。
《鸟人》他卯足了劲,还不是那种魅力四射的状态,不,他的特征就是不起眼儿。
舞台、造型、灯光、台词给了他光芒。
他打动我的恰恰是那种力不从心的状态,他的弱吸引了我。
他抱着爱德华诺顿痛说童年伤痕那段儿,我觉着是这个角色真正的阴影,虽然他笑着谎称在演戏。
他的天赋达不到,他只能豁出自己,用真实的血和痛迷住观众。
这是弱者的悲哀。
也是弱者的独特。
老头儿真像从卡佛笔下走出来的人物。
破碎的童年让他拥有破坏的力量。
他在结婚纪念日,被老婆抓奸在床。
跟他同居的女人,两年没听过一句好话。
电影开场,他就把看不顺眼的配角废了,这个笨蛋连台词都说不好,更别提表演了。
一见报纸头条夸的全是配角麦克,老头儿直接抡拳开战。
因为生活带给他的只有羞辱,他也喜欢羞辱别人。
这一点,在那位女评论家身上,同样隐隐体现。
电影里,每个角色都是“烂摊子”,背着一堆生活强加的羞辱,难受得要死。
可是,冈萨雷斯用很喜剧化的手法去表现,让你感受不到太多沉重。
包括老头儿的死。
他在舞台上一枪结果了自己,但是电影尾声,经纪人赶来报喜,大批记者在病房外拥堵,女儿跟他和解,全是他眼巴巴盼了一辈子的好事儿。
尔后,他才变身“鸟人”升天去了。
死,都死得这么喜感。
超现实和现实混杂在一起,无缝衔接的悲喜情绪,让卡佛的沉重变成好莱坞麻辣爆米花,谁都能来一口,每个人吃出不同滋味儿。
再谈谈爱情。
同居的女人告诉他怀了孩子,老头儿不知说什么好,等于什么都说了,女人给了他一耳光。
最后一幕演出前,老头儿决定死在舞台上,跟妻子在化妆间话别。
他说起伤她最深的那次,被妻子抓奸在床,他开车到海边自杀的糗事,因为让水母蛰得火烧火燎没死成。
他最不堪、最窘迫、最粗暴、最荒唐、最软弱的部分都给了她,她接纳了一切,直到无法承受而离开。
当他坦陈往事,没有说一句抱歉,而妻子吻了他。
我现在觉得爱情、婚姻、外遇、一夜情,都不过是形式,真正两性关系上的赤裸不是脱了衣服就实现的,而是完全不惧伤害的能够向另一个人和盘托出自己,哪怕最卑污狰狞的一面也能释放,这个过程双方自然是痛苦的,但这种痛苦包含了深刻的信任和难以割舍的吸引,你知道你在另一个人那里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样的接纳和理解,这种爱大概一生只有一次。
一个演员的咸鱼翻身,要在舞台上完成,动静堪比鲤鱼跳龙门,难度达到西天取经3.0,如果经书是雷蒙德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是,我们在谈论什么》,那么他们这一路上可谓历尽磨难: 先是遇到怪招乱出的麦克, 然后被女儿鄙视, 但是号称和他有代沟的女儿后来却和年龄不比他小多少的那个八戒麦克好上了,画面太残暴,不敢看,只能躲到门外默默吸一口烟,谁知被妖风呼得关在了门外,只能穿条短裤从大街上回到剧院里,屋漏偏逢连夜雨,影评界的观世音娘娘狄更斯老太太在这一幕闹剧后,毫不留情地点差评差评差评,32个差评。
看到这里,觉得Riggan很不容易,不仅觉得他不容易,觉得他代表的那一类演员都不容易,在看脸的社会,有脸的时候红了,于是被无情的贴上了“偶像”的标签,人老珠黄后,即使很努力,甚至到自残的地步,却摘不掉那个标签。
在咬牙切齿痛骂标签化的时候,却发现导演其实也在用标签化的方式表现剧中每个角色。
比如,与他相对对立的是Mike代表的演技派,评论界的宠儿,有才,自负,甚至有点不顾他人感受。
和他们同台的女演员Lesley和Laura,长期默默无闻却努力着。
那个总在酒吧里拿着纸笔将各人送上天堂或地狱的狄更斯太太,就像把自己关在奇怪小木屋里的巫婆,想想就汗毛倒立。
那个长大了却翅膀被折断的女儿SAM。
主要为了挣钱玩弄各种手段摆平各种事情的经理人Jack。
还有一开始出现的那三个记者---文艺青年,胸大无脑的娱乐记者,和因为语言不通而频频假高潮的外国媒体。
这些人,都用他们的狂妄,无知,偏见,天真,勾勒出了一出出让人啼笑皆非的场景。
其中最让人觉得搞笑的场景还是Riggan的,当Riggan想要找一个新的演员的时候,发现他要的菲利普•塞默•霍夫曼在拍《饥饿游戏》,迈克尔•法斯宾德在拍《X战警》,杰瑞米•雷纳在拍《复仇者联盟》,COME ON, 你们这帮好演员怎么啦?
什么,最佳吸金王是钢铁侠?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发现你跑掉的股票涨上了天。
欲哭无泪啊,只能摇摇头苦笑。
然后你发现,纽约遍地是人才啊,就连街边的流浪汉,念起麦克白来也不会比你差:“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了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 找不到一点意义。
” (朱生豪译)“太过了吗,我只是想给你个范围。
” 这句话也是那个被砸晕的男二号说过的话,我刚被骂得体无完肤,你来问我表演的意见?
还是莎士比亚的?
您埋汰我呢!
Riggan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无限辉煌过,现在却很落魄。
这种心理落差让他分身出了另一个他---鸟人。
我喜欢那个鸟人,因为他够真。
在一个个标榜着文化,潮流,品味,权威,个性的环境下,只有“真实”才最可看。
当然,“真实”看上去并不那么美好。
Riggan这个人物在我看来挺虚伪的,他选择雷蒙德的作品真的是因为小时候那个作家写给他的那些话吗?
我认为不是。
选雷蒙德,在我看到,只是迎合市场的需要,因为戏院市场,是鄙视畅销文化的市场。
这个市场可以让他回到报纸头版。
而鸟人坦白多了,他就是重新拿回他的舞台,让那些曾经遗忘他的人永远也忘不了他,就算舞台总有谢幕,他也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让人瞠目结舌,嘲笑所有人。
当Riggan将雷蒙德•卡佛给他的纸巾扔在酒吧的时候,那个Riggan败了,他终于和鸟人完美结合,翱翔在曼哈顿的上空,也翱翔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于是,一个更加真实的Riggan,“重生”在剧院门口, 想在舞台上做一个完美谢幕。
“你(们)爱过我吗?
我被你(们)爱过吗?
” “没有。
” …… 嘣!
落幕之后, 不禁想问,这部戏的导演为什么选雷蒙德?
为什么选《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觉得作品中的这段话可以说明些问题,“但假如明天我们俩有谁出了事,我想另一个,另一个人会伤心一会儿,你们知道,但很快,活着的一方就会跑出去,再次恋爱,用不了多久就会另有新欢。
所有这些,所有这些我们谈论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种记忆罢了。
甚至可能连记忆都不是。
我错了吗?我说得太离谱了吗?如果你们认为我错了,我希望你们立刻给我指出来。
我想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什么也不清楚,我率先承认这一点。
”爱情是一段记忆,可能连记忆都不是,更何况只是对曾经喜爱过的偶像?
影迷们是非常薄情的,是喜新厌旧的,而曾经被爱着的明星们,被开始爱着的时候,最好就先承认这一点。
虽然片中有大量对超级英雄电影的影射,有对影评人,记者代表的舆论的吐槽,但这不是一部恶搞讽刺电影,这是一部有点忧伤的电影,关于拒绝被遗忘的电影。
一个讨巧的回闪,Riggan只是伤了鼻子,他用一只鼻子赢回了聚光灯和媒体的追逐。
但他却再也摆脱不了鸟人了。
当他在厕所看到蹲马桶的鸟人时,他在想什么?
当他站在窗台时,他看到了什么?。
当SAM回来后,露出那个笑容的时候,又是看到了什么?
如果回到影片开头,我觉得,她看到的是那首诗。
Late fragment Raymond Carver (1938-1988) And did you get what you wanted from this life, even so? I did. And what did you want? To call myself beloved, to feel myself beloved on the earth.全诗用的都是过去式,是去另一个世界的他说,“称自己被人所爱,感受到自己,在世上时,被人所爱。
” 这也是雷蒙德生前最后一首诗。
影片的节奏似乎是随着鼓声律动在前进,每当人物开始移动,鼓声就会响起,这种接近于心脏跳动的节奏,渲染了那种“喧闹与骚动”的感觉,隐隐透出一种诡异。
7分。1.反反英雄主义 2.伪一镜到底中年危机 3.演员与评论家关系梗 4.百老汇好莱坞自黑 5.medicore之恶 6.冷爵士摩擦摩擦 7.赶时髦卡佛未深挖 8.psyche角度(anchor, woven, projection...)可能性 8.毛病:匠气重,灵气缺。话锋太露,节奏失衡。
戲裡導演對劇評人說自己最討厭被標籤化,但整部戲都是主動以長鏡做最大的標籤;看似諷刺奇觀,但整部戲是另外一個更大的奇觀;用奇觀包裝空洞,並用表演時勃起、女同等情節來做gimmick,其實和戲也沒關係。「無知是福」:如果他真是在嘲弄喜歡這部戲的觀眾,算它有骨氣
就还好,三星半。单镜头倒是很有趣~ 寻求存在感的过气celebrity, not actor。。。
You think you're so special, but you're not.
神经兮兮的一部片子,中间叨逼叨多到想砸电脑的冲动。就像一盘无比荤腥的佳肴,可惜不合胃口。断断续续看了好几次,最后倒有点渐入佳境,鸟人跳楼和女儿视角的转换,给人无限遐想与留白。而炫技一般的长镜头模糊了时空的概念,舞台上下人物的演出模糊了真实与虚妄。在一众冲奥的片子里格格不入而特别。
字幕翻译问题吗没怎么看懂,倒是挺喜欢天台那段的,再过几年说不定看懂了吧
big太高,没笑出来
看上去挺唬人的电影,光片头就有浓浓的书袋子气,典型拍给电影人和影评人的电影,从头到尾的讽刺还能让这些人乖乖给他叫好也算是种本事。一镜到底,戏中戏和混合特效都不是新鲜玩意(参见大师,阿尔卑斯,白日梦想家)好在导演没让电影沦落成为炫技的工具,还有虽不华丽但恰到好处的音乐。
这电影真的不是折射每个人的吗?事业上求之不得的,亲情上求之不得的,谁都不在乎的只能活在戏里的,爱他可他爱其他更多的,安慰是一种什么产品,居然贵到谁都买不起。尽管长镜头太伪,调度还是很厉害,这样拍到不令人生厌已经难得,何况这样一部艺术片还和其他商业片同步上映。
长镜头看得累人呐
有点作
镜头和配乐真是太让人着迷了!在Michael Keaton演过Batman的基础上看Riggan曾出演Birdman这个设置真是贴心又嘲讽(忍不住想起同没赶上漫画电影大潮的小本),现实和臆想间的混杂在结尾达到高潮,实体灭亡,但精神已释放。诺老湿甫一出场便震杀一片,打架笑死人了~
从窝居到舞台就一条甬道,从虚幻到真实只一推门。摄影师傅真是计算得分豪不差。「梦想当明星的人多数是因渴望无条件的爱」,切肌入理。男主从后门裸奔入前台接戏那个桥段来神来。剧本跟故事中的舞台连通一气。简省却着着玩性。这竟然是我喜欢的一版诺顿,有种「这么些年,终于看到你本人」的意思。
超级好看~还有点<搏击俱乐部>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德华诺顿
楼下都被这片比出可看性了…一看摄影是谁就猜到要放长镜头的屁的长镜头炫技+真真假假的自杀不来上3遍怎么好意思当精分片+咦和隔壁的鼓手撞了不疯魔不成活不过啊隔壁高潮迭起真是俗逼还是我这种阳痿不举更湿意盎然嘛…有句讲句我必须支持此片拿熬死卡影帝,总不能让挨地麻子当影帝是吧【金球还是该c罗
3星半。idk...炫技让前半段过气货的家长里短过于单一很难集中注意力,随着dressing room里的爆发之后渐好,长镜也终于不再是噱头。大部分讽刺很对胃口,但影片始终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语气实在令人不适,非常纠结。最后因为私人原因mike角色和riggan的部分经历太让我难受和心疼。女配好水降低好感。
对我来说中规中矩,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有点现实有点抽象的逼格,但完全明白为何这类型的电影会拿高分拿奖,对影评人和演员来说,这风格都是种win win的创作。
这电影就算不管长镜头&打击乐&文本&表演,光是选角就已经成功一半了。而且我真是对这样荒诞魔幻讲一个孤独者的故事毫无抵抗力。
艺术家的世界,细胞恐怕都是带有疯子成分的,艾玛的眼睛大的恐怖了,长镜头确实可以让一部电影更加装逼和加分
很多小导演还向他学步时,冈萨雷斯却辟出新天地。不再搭建繁多线索,也让人眼花缭乱酣畅淋漓。不止是100多分钟伪长镜这么简单,它像那卷缩写了60亿年的手纸,把鼻涕眼泪和各种黏湿污秽的过往都擦在上面,时间的缝隙不见了。聒噪的鼓点,鬼斧的特效,人戏角不分的诺顿基顿,一切都魔性得恰到好。